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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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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煦不敢再听下去,不顾自己身体的伤痛,紧紧搂住白曦,叫道:“小曦!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虽然温煦疼的发抖,但却觉得怀里的弟弟似乎抖得更厉害,见白曦还要挣扎着说话,温煦连忙用声音盖过他的,道:“别说了,不管你做什么,哥哥我永远不会责怪你的…”
  “真的?”白曦闻言抬头,方才还满是绝望的眼睛闪出一丝希望,“你不怪我?…为什么?”
  温煦被那渴求的眼神击倒,只觉现在在自己面前用充满求知欲望看着自己的弟弟简直就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之前所有凶残暴戾的气息都只是南柯一梦。
  不管白曦变成什么样子,他始终,还是,那个粉粉嫩嫩,需要陪伴的孩子…
  思及此处,他笑骂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哪个哥哥会记恨自己的弟弟?”笑声扯痛了他的肩膀,疼得不住吸气。
  白曦闻言抬头怔怔看着他,眼里却是无限疲惫,嘴里喃喃道:“弟弟呀…”
  片刻间狭长的凤眸中一一横过各种情愫,快的有如火花一般一闪即逝,所有的魔魅邪佞都在温煦生疑之前又渐渐平息了下去,白曦凤眸微敛,扬起一个很‘弟弟’的微笑,问道:
  “哥,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是吧?”
  温煦微怔,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仍是点头道:“自然。”
  “那…若是我要你一直陪着我呢?”
  微微犹豫,便点头承诺“……可以…不过你总是要…”
  “那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吧。”白曦打断温煦的话,垂下头,将头搁在哥哥肩上,喃喃道,不似请求,也不似命令。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却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
  这次事件过后,温煦发觉兄弟两人的关系算是真正缓解了。白曦再没有时常用当年他弃他而去这件事情,再来发泄不满,或是时常对他敲敲打打。
  一切似乎抖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温煦肩膀接好之后,休息了两日便无甚大碍。这几日,他们兄弟二人便又像之前一般一同习武,一同晒晒太阳。
  温煦常常翻着肚皮晒晒太阳,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趴在自己身上睡觉的弟弟顺毛,再听他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觉得眼下日子美好得不似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曦是猫吗?怎么舒服起来喜欢眯起眼睛‘呼噜呼噜’的?
  哈哈,也许,一辈子这样过日子,也挺有趣的——温煦某天午后这么想。
  ……
  不过,愿望通常只是愿望而已。
  ……
  温煦养伤的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死了一个人。
  列为看官大概要嘘了:切——死个把人有啥稀奇的,江湖上不是天天都在死人?
  不过,这个死人却是少林门下第一大弟子,法号决尘的便是。
  决尘的名字,被众人记得,还多是源于缘木崖之上,他与白衣少年一战。江湖中还有人记得,那日骄阳似火,一位被骄阳更骄傲的白衣少年一剑指着喉咙动弹不得。
  从那天起,逆天府白曦的名字便名动江湖,也成为不少门派旗下待嫁女弟子们闺房悄悄话的核心人物。被提及的频率之高,直逼以‘南情’、‘北剑’和‘江南楚家’为首的白帝三杰(江湖好事者所封,未经本人同意)。
  这次,逆天府白曦的名字再一次被人提及,以另外一种方式。
  决尘的死,如同在滚油中浇了一瓢冷水,江湖中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杀人者武功之高,令人生畏。因为决尘居然连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没有出现过,他随身的锡杖落在身边,袈裟完好无损,连一丝褶皱没有。全身唯一的伤口,便是他喉头一道几乎割断整个喉管的,极细的致命伤。
  决尘是少林嫡系首席大弟子,缘木崖之后,虽然有一段令人不甚愉快的小插曲,少林现任住持德信大师仍以除白曦以外的全票通过,顺利登上现任武林盟主的位置。
  决尘那人在天下群雄面前丢了面子,虽未影响到盟主之位的任命,但不得不承认,许多好事之人都在等着看少林如何还以颜色。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决尘却就这样死了。
  于是上至各大门派总坛分堂,下至酒肆茶铺,大家皆再议论同一个话题。
  官道上尘土稍落,几个做镖师打扮的灰衣人一边将茶水大口灌下,一边说道:“你说那决尘的武功在少林寺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吧?”
  另一汉子抛了颗盐卤花生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可不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连挣扎都没有就给人宰了呢?”
  那先前的灰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他得罪了逆天府么?!那日群雄大会我也在场,那白府主的武功可是我亲眼所见啊,决尘算个什么,少林高徒又怎样,也不是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么说少林寺已经断定是逆天府做的咯?”
  另一人颇以为然的点头:“那是自然,当今武林能在决尘毫无反抗之下便杀人的高手屈指可数,而其中大半都已是前辈高人或者当代泰斗,而与少林寺有仇的不是只有逆天府么?这还用想?!”
  吃花生米的汉子啧啧做声:“那你说这次少林寺打算怎么办?”
  灰衣汉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哼道:“叔父不是已经收到少林寺的拜帖了么,说是下个月各路英雄便会齐集少室山,共同商讨对付魔教。”
  “声讨魔教?逆天府么?”另一人惊讶道:“这么说各大门派终于打算联合出手对付逆天府了么?”
  灰衣人一边给随身的鹿皮水囊里灌水,一边点头道:“看来是如此,据说这次江南楚家也会出席。”说罢他似有感叹,道:“逆天府与江湖各大门派相安无事以近百年,看来大家这好日子是已到头了吧。”
  另一人瘪嘴道:“谁的好日子到头还说不一定呢!逆天府本事再大,难道还敌得过全武林?”
  灰衣人起身将水囊收好,道:“逆天府本事如何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们再在这里耗着误了走镖,镖头的本事我可是知道的,哼哼…”
  另外一人听罢道声‘不好’,也连忙招呼隔壁几座走镖的小伙计,一群人咋咋呼呼结账上继续路去了,暂且不表。
  人去‘铺’空的茶寮里,决无伤坐在角落里默默喝完茶水,起身扔下几枚铜钱在桌上,拾起剑,转身朝外走去。
 

  39、只身犯险 。。。

  那个,忘记长公主是谁的筒子们,就是煦煦她娘啦,那个很拽很拽的公主啦,配角而已。
  南情公子,已经在江湖上失踪了月余。
  ……
  此时温煦正在逆天府深宅里望天,白曦从后上前从他斜里凑上前去,道:“哥,你在做什么?”
  温煦斜睨他一眼,抛出一个纸团。
  白曦皱眉结果,展开一看,顿时脸色黑了三分。他将纸条置于地上,朝温煦逼问道:“你哪儿来的?”
  温煦见他恶人先告状,佯怒道:“你白白打落了我六只信鸽,还不让有一只漏网么?”
  白曦顿时黑脸变作红脸,讪笑道:“你……原来知道啊…”
  温煦无语道:“你打落我信鸽也就罢了,何苦每日都炖了炒了给我端上来,就算我不知道也知道了。”
  白曦别过头去,没想到都做成菜炖成了补品还被认了出来,望天。
  温煦也不恼,反正又不是自己养的鸽子,只是他对白曦彪悍的做法哭笑不得而已,道:“何必呢,这些信鸽训练不易,这样吃了不是可惜?”
  白曦细细观察温煦眉目,见他确实不恼自己,顿时放下心里,拾起地上的纸团,讨好的放在温煦面前,小心翼翼得问道:“你不生气?”
  那皱皱的纸条上多的没有,只简简单单写着“母病速归”四个字。
  温煦叹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之后不对你有所隐瞒,自然就会说到做到。你……”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白曦,淡淡道:“我不生气。”
  白曦大急,他自小还没看过哥哥用这种无所谓的眼神看自己,心知哥哥这次定是气的不轻,连忙恬着脸上前,一把将温煦胳膊拉住,讨好道:“都是我不好,哥你罚我吧。”
  温煦头皮恶寒,甩手想要推开白曦,推了推没推动,只得作罢,沉吟道:“她……再怎么说也是……也生下了我。”
  白曦松开手,道:“即使你明知是个陷阱呢?”
  温煦回望他,有了片刻犹豫。
  白曦见他如此,心知他定不会抛下那女人不管,连异母的弟弟都能舍命的人,会因为怀疑就不管自己的亲身母亲了吗?
  叹了口气,白曦将温煦拉向自己,把额头搁在他肩上,闷闷道:“你要去,就去吧。”
  温煦从自白曦七岁之后,便未见过如此温顺敏感的弟弟了,对于如此亲昵的动作有些发怔,竟然一时间没有想到要推开他,就这么任由弟弟拉着自己的袖子,把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
  白曦没给他时间想明白,便突然抬头冲他笑道:“不过得我陪着你去!”
  温煦抬手给了白曦一个后脑勺,叱道:“你当我麻烦不够多啊?敲锣打鼓的和你一道回去好让他们都知道我爽约了,然后到处追杀我们,是不是?”
  白曦不爽的跳到窗前,嘟哝着:“那又有什么不好。”
  温煦自己也很混乱,其中利害关系没有弄得十分明白,只是自己三十多年来的生活经历,加上前世后世的社会经验让他下意识的选择避免和上层产生直接矛盾,便随口接道,:“民不与官斗,他们在暗在明都有势力,与他们正面冲突总是不智。”
  白曦冷哼道:“那你是打算自己送羊入虎口罗?”
  温煦心不在焉,以至于没工夫理会关于白曦口中‘羊’和‘虎’的暗示,摆摆手道:“不知道…也许…让我再想想……”
  “哥!”片刻沉默之后,白曦突然轻声唤道。
  “……”温煦抬头,却正看见白曦逆光立在窗口,一道夕阳在在他身后落下,万丈金光之中,隐约看见他眼中似有光芒闪过,却没能看得真切,不由眯起眼睛来。
  “你好好休息吧。”白曦凝视他片刻,最后只扔下了这句。
  温煦太阳穴隐隐作痛,也没留他,兀自留下对着纸条发起呆来。
  ……
  也许是他旧伤刚好,便思虑过重,也可能是傍晚时沾了寒气,到了夜间竟然头昏昏沉沉起来,看来是真病了,连忙熄了灯上床休息,一直睡到第二日正午时分才醒了过来,身上仍是有些酸软不适。
  只是……
  有些不对劲!
  温煦扶额皱着眉头思索一阵,顿时冷汗就下来了,‘糟了!小曦!’
  顾不得不适,连忙出了门去,叫道:“出来!”
  声音刚落,明明是空空旷旷的院子里,竟然嗖嗖闪过三条灰影,低头跪在温煦面前,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温煦不动如山,负手沉声道:“你们主子呢?”
  跪在地上的三人中为首一人答道:“主子昨晚接到飞鸽传书,就南下去了,说是两三日便回来,说来不及和公子辞行,出门前交代属下们好好保护公子。”
  温煦沉吟一番,又问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跪着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老老实实回复道:“昨日黄昏。”
  这个笨蛋!温煦心中骂道,但事情紧急,只得压下怒气,面上不动声色道:“他是不是还交代让你们稳住我,绝不让我离开逆天府半步?”
  跪在地上的三人气息微乱,眉来眼去一番,有些心虚的答道:“主子…只交代我们要保护公子安危,寸步不离,为了公子安全着想,最好……”
  “哼。”温煦冷哼一声,道:
  “既然你们不肯说真话,我也不勉强。”温煦拍拍衣服,转身便走。
  那三个灰衣人急起上前,为首得叫道:“公子,主子说不让……”话未说完,便直挺挺得倒了下去,眼中尽是震惊,竟然没看见对方出手便着了对方的道。
  剩下两人在稍作惊讶便立刻反应过来,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死士,之前片刻的轻敌便已然够他们死上七八次的了。
  温煦微微笑着,按下第二人肩后的穴道,看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自己,道:“你怎么……”
  但此时温煦已经移行正正站在第三个人面,慢慢将他放在地上,笑道:“不帮忙就算了,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说罢,走回为首那人面前,笑着看他。
  这三人其他两人武功不足为惧,只是一般死士,擅长隐蔽行踪,或者同归于尽一类的打法,所以只要他们不敢伤自己,那么便只是小菜一碟。唯一比较难对付的是为首这人,也因此才在第一时间趁他不备先把他放倒。
  为首的灰衣人一副‘任务没完成,打算自杀谢罪’的样子,温煦看着有趣,道:“你不用自责,并不是你学艺不精,只是我利用你不把我当做敌人防备这一点而已。何况业有所长,你擅长的未必是我擅长的,如果真打起来,我不见得会占便宜。”
  那人露出疑惑得表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温煦这是在安慰他吗?想是他被逆天府收养以来,从小到大,无数次的搏杀比试,如果胜了,也只是意味着可以继续活着参加下一次任务而已,如果输了,轻则因学艺不精受到责罚,重则……便是丢掉性命吧。有何曾有人会这样和颜悦色的告诉自己,不是你的责任,不要自责。
  灰衣人抖抖嘴唇,吐出两个字:“学艺不精,论罪当死。”
  温煦扁扁嘴,这个有些算得上是‘不正经’的表情看得在场躺着地上的三人一愣,定力不足的那人脸上顿时出现了可疑的红褐色。
  “榆木脑袋,随便你们吧。”温煦哈哈一笑,在灰衣人身上一搜,果然搜出两枚红丸来,正是逆天府历来用于联络的密香,只有服食过药引的人才闻得见,温煦将药物揣进怀里,低头对灰衣人道:
  “给你们指条明路,你们穴道解开了赶快启程去找你们的主子吧,应该不会被整得太惨。”
  说罢轻身一纵,便在逆天府参天大树中失了踪影。
  ……
  几日之后,皇城墙根上。
  温煦十分苦闷的躲在暗处,这几日他连夜赶路,也没能追上白曦,赶到皇都也不敢这么冒然往皇宫里跑,怕自己和白曦错过了,只能夜夜跑到皇城墙上蹲点,心中苦不堪言。
  想想他比自己早出发了大半日,大概两日日之前就已经到过这里来了。此刻看起来宫内倒是很平静,根据自己过去三年的经验,似乎守备的数目并没有增加或者减少,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如果没有失手,这会儿也该出来了,如果被发现了行踪躲在宫里某个角落里等待时机,那么现在宫里正应该大肆搜捕才对;如果是失手被擒……
  ‘还得我去救他?!’温煦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这倒霉催的,躲来躲去,就是躲不过去。
  无论如何,白曦会自己闯宫应该是为了帮自己打探长公主的消息,那么按照这个思路来说,恩恩,不过,白曦知道长公主的住处吗?
  一个问号划过……这个白痴!
  温煦气馁了,算了,该咋办咋办吧,温煦定了定心神,潜入夜色中。
  ……
 

  40、所谓帝王 。。。

  认真算来当今圣上也算是个颇得百信爱戴的有道明君,勤政爱民,称得上勤勉,正如此刻他仍然恪尽职守着一个上位者的职责,正坐在案前看奏折。整个寝宫里也异常安静,啸天易喜静,因此下朝之后通常会只留下沏茶和掌灯的宫女侍候着,而将其余侍女屏退,门外只留侍卫守门,当然暗卫不算在内。
  窗外一声轻响,啸天易嘴角扬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声音犹如往常一般,淡淡问道:“何事?”
  “回皇上,属下将白公子带来了。”
  白公子自然指的是温煦,温煦离开逆天府来,恢复了自己前世本名在江湖上纵横驰骋,但是这些个逆天府或者皇帝身边知道他身份的人,仍然把他视为逆天府白家大公子,那个弃子,因此私下里一直称呼他为白公子,温煦也懒得解释,反正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啸天易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他进来。”
  须臾一个白衣青年便推门走了进来,正是悄悄潜入皇宫长公主府,结果被守株待兔的锦衣卫直接包抄了,温煦本来就疑心这是个圈套,因此在明白自己处境之后,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便仍由他们将自己搜走了武器,带到了承恩殿来,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寝宫里来。
  进门时,温煦还暗自嘲笑自己,‘这次总算是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用不着飞檐走壁翻窗户了。’刚进门,一抬头,便看到帝王面前书案上约莫有二尺高的奏章呈情; 目测一下,差不多是高考复习题各科加在一起的厚度……这真的只是一天的量?
  温煦仍对着那一摞课本厚度的奏折发呆,啸天易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他本是极为出色的男子,虚长温煦几岁,年纪轻轻便为人间至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掌握着人世间日月星辰的运作,又处在双十年华,正是雄心勃勃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扬眉一抬眼都是气势逼人。即便只是雍容的一笑,也能将周围的内侍宫女吓得腿软。
  温煦许是心理有鬼,被这一眼看得一丝冷汗滑下后背,但也只能面上装作无事一般,打了个招呼:“皇上。”
  啸天易将笑容隐去,重新埋头看着手里的奏折,冷冷道:“你胆子可是不小。”
  天子惜字如金,但温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潜回宫里直接去了长公主府,而不是如同往常一般先来承恩殿复命一事,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只怪我收到母亲生病的消息一时心急失了分寸,”说罢竟然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请皇上恕罪。”
  啸天易将奏章放下,微微往后靠着椅背上,懒洋洋的眯起凤目,嘴角微微翘着,道:“你何时这等有礼了,过来坐吧。”
  温煦可以忽略掉帝王笑容背后可能掺杂的帝王心机,但就只这样轻松简单的一席话,便带着天下尽在掌握般的尊最与气势。
  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温煦很没出息的自觉自己矮了一头,眼神不由飘忽的看着角落里掌灯的青衣宫女,那宫女十分安静,只一双美目时而怯怯的看着温煦,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啸天易眼光扫过温煦侧脸,淡淡开口道:“都下去吧。”那青衣宫女和另一名打扇宫女便低了头慢慢从门口退去,门外的侍从也重新掩好了门离去。
  温煦在众人退去后,捡了张离啸天易不太近也不算太远的软榻坐下,先开了口问道:“长公主……我娘她还好么?”
  年轻的帝王挑挑眉,道:“你若真记得朕姑母安危,又怎会拖到现下才回来?”
  温煦心虚,将视线集中于一点,专心看着屋角的铜雀百兽宫灯上,低声解释道:“我……信鸽被人拦截了,也是一直到了前日才收到消息的,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啸天易合上奏折,低眉道:
  “朕的这位姑母去年秋天就受了风寒,一拖就是整个冬天也不见起色,你上次离去之后,病势越发沉重了起来。御医看过几次也不见好,因此建议长公主到南方温暖之处去调养身子,朕准了,昨日就已经动身了。”
  温煦听罢‘噌’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心里思讨着,昨日动的身?怎么京城了没什么动静?他昨日里一路行来,却没在路上碰见公主凤驾,怎么回事,难道错过了?
  “等等。”低哑浑厚的声音突然想起。
  温煦脚步一滞,面上不动声色,转过身来,“我担心公主的病情,她若是昨日才走的,定然还没走远,我……想见见她。”
  啸天易突然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充斥在空荡荡的寝宫上空,温煦疑惑的回头,正见帝王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揉着微微皱起的眉心。
  “既然来了,就先跟朕说说你这次南下的事,长公主没什么大碍,你就算要见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
  温煦想到了白曦,那小子现在还下落不明,只得无比郁闷的转回身来。
  因为心里有事,温煦只草草将上次离开宫廷之后在缘木崖上的事讲了一遍,只是当他说到群雄比武之时白曦突然出现破坏当时和谐友好的比武气氛的时候,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啸天易。
  啸天易本是半眯着眼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青瓷盅上划着,见温煦突然住了嘴,也抬起头来,正好迎上温煦探究的目光,不由一笑。
  温煦心里没来由的一寒,只觉得皇帝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也是慵懒闲适的样子,只是他今晚笑的尤其多。
  似乎有些太多了些。
  未等他细细思考,帝王便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大概是朕的那位姑父又闲不住了罢。”说罢弹了弹自己绣着金丝云纹的衣角,“也罢,江湖平静太久了,对朝廷不见得是好事。”
  温煦见他摆明了不打算再谈,也不再深问下去,便开口道:“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我……这就去追公主的凤驾…”
  “不急。”啸天易摆摆手,道:“公主身体不好,应该早歇下了,你现在去也要等到明日才能见她,不如再和朕说说话。”
  见温煦眉宇间仍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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