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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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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煦整整衣衫,几步上前,做了个揖,恭恭敬敬道:
  “师傅,好久不见了。”
  灰衣人点点头,脸上如同往常一般,带着面具一般只是冷漠,但在他看见温煦朝自己行礼的时候眉眼之间有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柔和来,淡淡说道:“公子近来可好?”
  温煦仰头答道:“有劳师傅挂心了,徒儿很好。父亲身体是否安好?”
  灰衣人不答,只淡淡颔首,道:“主上想见见大公子。”
  白曦心中不悦,面上仍是淡淡的。温煦也微微皱眉,扫了一眼白曦,道:“只我一个人么?”
  灰衣人道:“是,主上只让我带大公子去一趟。”
  温煦露出一个‘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的表情’扔给白曦。白曦见状也别无他法,只得无奈之下只得松开揽着那人腰的手,眼睁睁看那人随那群灰衣人离去。
  ……
  夏日幽篁,风动竹曳,翠绿丛中一抹白影,绚烂不能直视。
  大相国寺,飞檐雕梁,青砖红瓦,一派肃穆景象。
  大觉寺是皇家寺庙,香火自是鼎盛。不过大多香客只在前殿进香,很少能入到后院来。这里几间
  不远处钟声阵阵,茶香与香火混杂的味道在鼻息间萦绕,午后的阳光自树顶撒下来,斑斑驳驳在地上留下一片光影,温暖得几近灼热。
  一人身着白衣,在树下石桌边坐了,面前时一盘残棋。在众人走近之时,那人头也不抬,道:“影子回来啦。”
  灰衣人恭敬地上前一揖,回复道:“主上,大公子来了。”
  温煦早已回复了一派从容自如,弹弹衣服上的灰,上前乖乖的行礼,道:“父亲。”
  白衣人抬起头来,一派仙人出尘之姿,面容上与温煦又五分相似,只是坐着的那人更邪肆,站着的那人更温良无害谦谦温雅而已。
  白无羁看了一眼温煦,似乎心情颇好,笑道:“煦儿来了,来来来,陪为父下完这盘棋。”
  自重生后便素来淡定儒雅的温煦,被这个要求打击的一阵僵硬,讪讪不能言语,下棋?
  他不会……
  白无羁笑得越发和煦了,指了指对面空着的石凳,示意温煦坐下。
  温煦无奈,只得上前去,撩袍子坐下,他右手虽然无力,但平素仪态潇洒,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左手执白……斜眼瞟了瞟棋盘,随手一放。
  果然,被吃掉了一大片。
  悲催的。
  影子师傅终年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几乎不可辨认的笑意,转身遣散众人,自己也跟着退下,只于父子二人在树下对弈。
  白无羁俊美无比的脸上扬起笑容,道:“煦儿,你这一子下去,敌人一子未伤,却自损八百。你可看清楚了再下。”
  温煦硬着头皮道:“举手无悔大丈夫。”
  白无羁嘴角噙着笑容,落下一枚黑子,道:“但若是明知这样的结果,你也会这么做么?”
  白子哗啦啦又挂掉一大片。
  温煦脸上笑容挂不住了,皱着眉头盯着棋盘,心中计量着若是他此刻掀了桌子打一架,胜算有多少。到底是打架输了丢脸,还是三子之内满盘皆负更丢脸?
  白无羁目光淡淡扫过温煦走神的脸,看见那人脸上略带了些烦恼的样子,困惑地皱着眉,却是和往日有些不同了,居然显得有些孩子气来。
  “一子之差,谬以千里。想好了,你这子下去,若是再想反悔,为父纵是有心也爱莫能助了。”语调中竟然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规劝引诱之意,连素来颐指气使的态度也随和了许多。
  温煦抬起头看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道:“既然是自己选的路,断无悔子反手之理。”
  白无羁微微一愣,笑道:“你倒是个认死理儿的。”言语间竟然流露出一丝欣赏来,一丝遗憾,一丝惨然,一丝苦涩,但都稍纵即逝,快得连坐在他对面的温煦都没察觉出来。
  温煦手里一颗白子翻来覆去好久遍,实在找不着地方搁下去,索性扔回棋篓子里,扁扁嘴,道:“我输了。”说罢很识相的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恭恭敬敬的递到白无羁跟前,白无羁见状微微一笑,也不难为他,接过茶水掀掀盖子喝了一口。
  温煦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父亲,你找我来是……”思来想去,还是主动开口好了。
  白无羁笑了,放下茶盏,道:“不是为父找你,而是你在等着为父,不是么?”
  温煦老老实实点头,道:“是,我想知道五大掌门的事,是谁做的。”
  白无羁惊讶道:“难道你不认为是为父做的吗?”
  当然有怀疑,温煦腹诽了一下,不过没在面上显露出来,含糊的回了一句:“我只是认为父亲会知道。”
  白无羁望向温煦,眼中闪过戏谑,笑吟吟道:“看来为父只能让煦儿失望了。”
  温煦微微一怔,心思百转千回一番。


  52、白氏先祖 。。。

  茶香袅袅,两人一时无言,寂静了一刻之后,白无羁突然开口叹道:“煦儿,为父将你保护的太好了。”
  温煦愣住了,不知为何他会这样说。
  “你可知道逆天府死士是如何训练的?”
  “……”温煦皱眉,微微抬头。
  “你可知逆天府每年从各地搜来数十孩童,但为何活下来的不过一二人?”
  “……”温煦脸上一白,有些明了那人想说什了。心中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数年前那一段他想拼命忘记的记忆。
  残缺的肢体,淋漓的血肉。
  昨日还与自己打赌调笑的师兄弟们,今日便只剩身首异处的残缺身体。虽然作为逆天府的嫡长子,兼之拥有当今天子堂兄弟的身份,怎么说也算是皇亲国戚,他逃过了亲手参与的各种死亡训练,但那些往事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白无羁抛出‘让白曦做死士便能同时容下他们两人’这样一条疑似可行的可选项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让自己的弟弟去那样的血池地狱里滚一圈,从此不见天日,他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选择放弃,一是为了弟弟,二是为了自己,他想摆脱这样压抑的生活,但是想不到绕了一大圈,仍然回到了这个地方。
  白无羁看他脸上颜色几番变幻,不由微微勾起嘴角,突然开口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最近你睡的可好,恩?”
  温煦一愣,陡然抬头直直看向对面坐着那人,那将笑不笑的神情,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父亲!你知道小曦他中了什么毒么?”
  白无羁不再卖什么关子,微微颔首,道:“为父自然知道,却不是天下间任何一种毒。”
  温煦怔忪片刻,立刻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殷勤的为白无羁半空看得茶盏里注入茶水,就差在脸上写上‘来喝口水慢慢讲,我洗耳恭听’。
  白无羁的笑容渐渐淡去,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些许疲惫,眼神中也隐隐透着淡淡的厌倦之意,缓缓开口道:
  “两百多年以前,恒阳白千羽跟随神宗大王啸天远征起事,在马背上为神宗大王打下啸天王朝半壁江山,却在功成前夜以身殉国,白千羽身怀惊世之才,神宗大王感怀其忠勇,追封恒王,并且将固山公主下嫁给白千羽留下来的长子为妻,也算皇恩无边,荣宠至极。”
  顿了一下,白无羁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道:
  “可惜盛极则衰,那固山公主早已芳心暗许,与自己的贴身侍卫暗示山盟,那贱妇下嫁之后,却仍不守妇道,与旧情人珠胎暗结,生下一对双生儿。呵呵,皇恩变耻辱,真是天大的笑话,可笑白家长子碍于帝王情面,不能杀,不能打,甚至不能训斥,只因为那原本是先皇的恩典,只能忍气吞声,真是……家门不幸!”
  白无羁少有流露出来的情绪让温煦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这种几乎称得上是狗血的劈腿剧情,毕竟不是亲身经历,因此也没有太多耻辱的感觉,反倒是白无羁终年冷淡讥讽的面具崩裂,让他下意识地意识到,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应该就是白氏先祖。
  “那……后来呢……”温煦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
  “白氏先祖也算氏族出生,身受如此启齿大辱,看在神宗太祖昔日的恩情上虽然忍下了这口气,但也疯癫成狂,至于那对奸夫淫妇么……。”
  白无羁勾起一个称得上绝艳的笑容,带着半分疯狂,看起来居然让这个人更加狂傲不羁,睥睨天下一般,他微微眯着眼睛,道:
  “先祖将那奸夫割了舌头去了势,送给公主做奴才,也算成全了他们,让他们朝夕相对。那贱人公主生下的双生子却是个麻烦,溺死么……呵呵,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若是这样毫无痛苦的死去,又怎能偿还心中的怨恨!”
  温煦心中一动,隐隐约约察觉故事到了关键的地方。
  “那对双生子被送回公主身边让他们一家团聚数日。”白无羁说道此处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神情,一字一字的继续说道:
  “再被家主亲手从那贱人怀了夺走,做成一锅汤,呈到那对奸夫淫妇面前,强迫们悉数吞下。哈哈哈,真算得上是,让他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
  温煦听的寒毛直竖,不能言语,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这家人都疯了。
  白无羁却没再看温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挣脱不得,良久之后平静下来,突然一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本就是不应该出生的孩子,生下来便是为了还债。父债子偿,母债子还,天经地义而已,要怪的话,就怪他们自己的亲身父母。”
  温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白无羁渐渐平静下来,笑道:“那贱人也是个狠的,喝下亲身骨肉熬得汤之后,亲手杀了奸夫,再咬碎自己的舌头,将碎舌啐于地上,一刀刺进自己心口,用心头血在地上画下白氏长子生辰,临死之前以性命刻下诅咒,诅咒白家世世代代为奴为仆不得翻身,凡白家所出男丁子嗣,必定骨肉相残,不死不休。”
  温煦听道此处,顿时张口结舌,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白无羁说的话,与他一开始的猜测差得太远。本以为不过是江湖仇怨,谁知居然牵扯到了白家先祖的家丑阴私来。
  白无羁抬头盯着温煦,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说的故事只是市井茶肆里众多玄幻桥段中的一折故事而已,淡笑问:“煦儿,你可相信此等怪力乱神之说?”
  怪力乱神?温煦心道,你都已经下了定义,我还能说啥。
  白无羁并不等他回答,兀自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是不信的……”
  本来不信?那言下之意便是现在就信了?!温煦疑惑得抬头。
  白无羁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将所有情绪敛去,勾起嘴角道:“你可知你也曾经有个叔叔?”
  温煦睁大眼睛,他半路出家,确实不知道很多上一代的事情,何况自来到这里之后,自己的世界里便只有白曦那一亩三分的自留地,被逐出家门之后,也只结交了几个朋友而已,因此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叔叔这件事。
  白无羁笑笑,却不再打算多说下去,只转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了,那五大掌门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在江湖也有些时日了,应该猜得道这件事情谁受益最大。”
  温煦见他转换了话题,连忙收回思绪,皱眉微微思量片刻,道:“看来是有人意图挑起朝廷与武林的纷争。”
  白无羁含笑点头。
  温煦不知为何想起了倚天屠龙里各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桥段来,与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琢磨了一刻,道:“逆天府暗中服从于朝廷,至今未有二心,若是各大门派群起而攻之,不管是逆天府被灭门,还是与武林对立内斗自相残杀,对朝廷来说都是斩手断足的事,因此受益的绝不是朝廷。”
  想起倚天中各大门派下山之后的遭遇,温煦心中有些了然了:“我懂了。”
  白无羁轻轻笑了,眼中滑过赞赏,却又带着些许坏心眼,这样生动的神情在他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今竟然毫无保留得在瑶瑶春光中灼灼绽放着,狂花成焰,看得温煦一怔。
  那眼神里,有一种近乎执着的疯狂与释然,如此矛盾,他读不懂,看不明白。
  白无羁瞬息之间将那读不懂的情愫压下,只留下一如既往的神情,淡笑道:“为父欲拿曦儿做饵,你看可好?”
  温煦摇摇头,道:“我替他。”
  白无羁笑:“你却替不了他。”
  温煦不知他何意,皱眉,急道:“我既然是他兄长,定要护他周全,不能让他深陷险境。”
  白无羁端起茶抿上一口,才抬头道:“以二人之力,对抗天下群雄,你以为你能脱身?”
  温煦哑然,确实,张无忌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眼下需要更为强大而可靠的力量作为靠山,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两人的安全,他不是莽夫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者,自然知道如何做是最安全的。
  白无羁也不着急,自顾自低头看着棋盘上方才被温煦糟蹋过的棋局,若有所思。
  温煦整理了一番思路,沉吟了片刻,道:“父亲是说,需要朝廷出面么?这……也不妥当吧。”难道要朝廷直接派出军队来镇压?朝廷直接插手武林恩怨的话,只怕还没引出幕后便激起公愤了。
  白无羁放下茶盏,点点头,道:“确实不妥。”但言语中却无半点为难。
  温煦心中一动,问道:“父亲可是有了打算?”
  白无羁雍容一笑,道:“为父可没有这个能耐,但有个人却有。”
  “谁?”
  “恒王。”


  53、恒王 。。。

  温煦一怔,眉头拧起,抬头道:“我从未听闻本朝有过恒王。”
  白无羁点点头,道:“白千山的长子继承了恒王的爵位,但自那件事后,便挂冠退隐,将爵位让出,隐居田野去了。退隐之时,为了避免先帝猜忌,立下门规,凡白氏子孙,不得入朝为官,不得与皇室嫁娶。”
  温煦点点头表示理解,任谁发生了这等辱没门风的事情,估计也会这样划清界限……等等,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母不就是公主么?那这门规不是……
  温煦抬头,果见白无羁眼中滑过一丝阴霾。不由叹气,这件事情想来是长公主一厢情愿了,若这是这样女追男,由皇帝恩赐指婚,白无羁又怎好用门规来反抗……这样想来,实在是一段孽缘。
  想当年,那出身高贵的女子,风华绝代,笑靥如花,从小不知烦恼为何物,在机缘巧合之下在宫廷中见得眼前这名男子年轻的俊彦,为他不加掩饰的狂傲邪肆气势吸引,从此便许下非君不嫁的誓言,甚至软磨硬泡了父皇出面指婚,终于得偿所愿,为心上人挽起长发做了妇人,甘心为他生儿育女。
  只是她看到了开头,却没能猜到结局。
  帝王无情,这场联姻也许根本就是一只变相的控制与试探。
  其实,这么说来,他本人作为这场强求的婚姻的唯一的存在证明,也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被诅咒的孩子。
  白无羁继续淡淡说道:“先祖挂冠之后,恒阳王的爵位便超然了起来,两百年来,不管是哪任恒阳王,都是出自当代皇室中惊采绝艳的人物,手持兵符,可号令啸天王朝半数兵力,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年前戍边之乱,以及六十年前的瑶庭叛乱,都是由恒阳王出面镇压下来。还有几宗小的,也都是江湖朝野之乱,如今这番,只怕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吧。”
  这些都是王朝秘史,这世道不若温煦前世那边信息发达,史书印刷成册人手一本,谁人都可以去研究,因次温煦也是头一次听得。
  白无羁瞧了他一眼,开口吟道:“人道是,天下乱,恒王现;天下平,恒王隐。”
  温煦皱眉叹道,只是不知今世的恒王,如今身在何处。
  他……经过皇宫地牢之事之后,实在不想再去面对啸天易了。
  “除了恒王,难道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么?”温煦有些不死心。
  白无羁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笑着摇摇头。
  “父亲也不行?”
  “为父即无爵位,也不再是什么盟主,用什么出头?又有谁肯卖我的面子?”
  死心了,温煦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便站起身来欲行告辞。
  白无羁忽然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突然问道:“你的手如何了?”
  温煦一愣,下意识的答道:“恩,还好。”
  “过来让为父看看。”
  温煦不解其意,乖乖将手伸了出去。白无羁细诊片刻,道:“用一手换一命,如果时间倒流,你可是仍然坚持你的选择?”
  “是。”
  “即使是如今的局面?”
  “是。”
  “即使明知会兄弟分离,也许永不相见。”白无羁似乎异常执着。
  温煦一怔,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是。”
  “不想被羁绊,哪怕是骨肉至亲?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么?”
  温煦敛下眼睫,沉默以对,却不能说出半个‘不’字。他不得不承认,在白无羁这等聪明人面前,说谎时没有意义的。
  执念太深,终归不是好事。
  当初做决定的时候,便已经考虑过了所有的情况,自己的选择虽不见得是最好的,却已经是他而过做到的最上等的选择了。之前,在他与决无伤树林谈话时说到此处,也曾默默问自己,如果时光回溯,他还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么,还会是今天的样子么?
  答案是,他,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
  但,内心之中,却不免对弟弟的存着一丝歉意,却是怎么也说服了不了自己放下的。
  白无羁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微微上翘,道:“那么这一次呢,你可会坚持你的选择?”
  温煦苦笑:“儿子可还有选择的余地?”
  白无羁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挑挑眉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就着帮温煦号脉的手一番,一枚七凤朝阳铁扳指便呈在温煦手心:
  “他一直在等着你去求他,你求了,自然活的机会大些。”
  温煦低头看着那枚玄铁锻造成的扳指,七只阴刻的凤凰围绕着阳刻的朝日,栩栩如生,戒指看似古朴,很有些年头的样子,但戒身似乎常年被人把玩,被摩挲的光滑锃亮,以至于一只凤尾的阴刻都快被磨得看不清了。
  温煦脸上晦暗不明,团手死死将戒指嵌入掌心。
  自然知道那人是只啸天易,否则谁还能让老爷子出动来说服他,
  求他?
  与狼做交易可是要付出对等的代价的。
  眼下看来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信守与小曦的约定,以二人之力,也许联合上楚家之力,也许能搏一搏。只是二人力单,且敌暗我明,明摆着有人为刀俎,而我方为鱼肉,这件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二是白无羁刚才的暗示,去求啸天易,这……只怕那位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且不知道要如何割地赔款,单是那位与白曦之间莫名其妙的敌对情绪,恩……此路无异于与虎谋皮,暂且不考虑。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考虑联络楚家吧。温煦将玄铁指环收起放入怀中,拍拍身上落下的花瓣,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至于会不会答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煦离开之后,影子从暗处闪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白无羁掀掀茶盅地盖子,淡淡问道:“他都听到了马?”
  影子答道:“回主子的话,曦少爷都听到了。”
  “知道了。”白无羁沉默半响,突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影子,你说对他们太苛刻了。”
  影子头垂得低低得,声音毫无起伏回道:“主子这么做自然有主子的道理,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
  白无羁淡笑道:“影子,你自小跟随我,又岂是一般人,你但讲无妨,我不会怪罪于你。”
  “……”
  影子仍旧沉默着,只在良久之后,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主子也只是不想让他们重蹈覆辙而已。”
  白无羁听罢一怔,微微自嘲道:“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现在……罢了,影子,来陪我下完这盘棋罢。”
  晚间温煦回到楚家别院地时候,白曦并不在院里等候,温煦只当他出去走走,未作他想。
  谁知一直等到月落乌梢之时,白曦才晃晃悠悠地从外面回来,怀中还抱着半坛酒。
  温煦上前看他双颊绯红,瞳孔涣散,满身熏人的酒气,不由皱眉斥道:“你怎么回事?身体还要不要了!?一喝喝这么多做什么?”
  白曦晃晃脑袋,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才突然认出他一般来,笑道:“哥……你回来啦!来,弟弟这里还有……酒,喝!”
  得,舌头也大了。
  温煦气乐了,一手夺过白曦手中得酒坛,放在院中石桌上,另一手揽了白曦的肩膀扶着他进了屋子里去。


  54、醉酒(上) 。。。

  白曦醉的厉害了,至少在温煦看来是这样,因为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力气也大的吓人,他本已是一名成熟男子的身量,比起温煦来还略高一些,此刻将全部重量压在对方肩上,偏偏又是个不配合的,自然让温煦分外吃力。
  将兀自嬉笑咕哝的人扔在床上,温煦也一身汗水,连衣服上也熏染上了淡淡的酒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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