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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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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辈子就是永远!”白曦毫不犹豫。
  “可是永远又有多远?”白煦继续苦恼。
  “永远就是……”白曦脑子有点用不过来,舌头开始打结。
  “哈哈哈……”白煦开心极了,发现欺负小曦是自己最开心的事情。看小曦憋得通红的脸,比什么都快乐。
  “哥哥~”白曦终于发现自己又被哥哥捉弄了,恼羞成怒地扔了剑,一把将白煦抱住,可惜他人比白煦矮上一个头,这样简直就像投怀送抱一般。
  白煦自是来者不拒,一个熊抱将弟弟搂在怀里,心里感叹,小曦几日不‘抱’,又长高不少,照这势头下去,再等两年就是他来抱我了,现在当然是能抱就抱了。
  白曦将头闷在哥哥胸口,闷闷道:“哥哥好久不来找小曦了……小曦还以为哥哥不要我了……”
  白煦拍拍怀里的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明明是你每日忙着练功不理睬哥哥,怎么反倒怪起哥哥来啦?”
  白曦闷着头不肯说话,却赖在白煦身上死都不愿离去。
  白煦想着这孩子小小年纪却比普通孩子成熟,心里不是滋味,童年失去的东西,不是旁人可以轻易弥补的,小曦……
  “小曦,你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吧?”白煦不想在掩饰天平,直接了当地开口。
  白曦抬起头望向哥哥,异常坚定地说道:“以后哥哥在哪里,小曦就去哪里,一辈子不要和哥哥分开!”
  白煦呆了一下,看着乖巧漂亮的弟弟,笑着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句承诺分外沉重。
  ……
  白曦回到屋里,依人连忙地上毛巾茶水,在一旁侍侯着。白曦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结果布巾胡乱抹了抹脸,便又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依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问道:“大少爷方才来过了?”
  白曦低低‘嗯’了一声,嘴角勾起笑意。
  依人有些犹豫,“少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曦抬头,“姨娘,你怎么又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这些年来你用心照顾我,除了哥哥,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若是没有你们,曦儿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依人略做沉思,“少爷,我与姐姐自小便在府中卖身为奴,也算服侍过两代主人。不知少爷可曾知道,主上曾经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哦?”这倒让白曦颇为惊讶,他自小在府主长大,却从不知晓自己还有个名义上的‘伯父’。“那个人还有兄弟?怎么没听说过?”自白曦懂事起,便从未称呼‘那人’为‘父亲’。
  依人不安得看看窗外,压低了声音道:“府上知道这事的下人大多都不在了,姐姐也是因为诞下小少爷你才活了下来,我也是因为姐姐的庇护,再加上当时年纪尚小,才得以幸存。这些事,也是姐姐死前告诉我的。”
  白曦一言不发,示意依兰继续说下去。
  “两位少爷自小一同习武一同长大,亲如孪生兄弟,本是一件美事。谁料在大少爷十六岁生辰之当日,当时还只有十二岁的府主被自己的哥哥亲手费了武功。”
  白曦皱眉,“为了什么?”
  依兰摇摇头,“姐姐那时还只是府主房里的扫地丫头,也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府主被抬回来时几乎已经残废了,昏迷了足足两日才清醒过来。”
  “后来大少爷便接替了老府主的位置,府里的下人趋炎附势,将府主扔在屋里不管他死活,姐姐不忍,留下来照顾主上,这一留,便是好多年……”
  白曦点点头,总算有些明白上一代发生了些什么,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
  “后来呢?”
  依人摇摇头,“姐姐不肯多说,我也只知道主上在四年之后,十六岁生辰之时夺回了府主之位,我那是太小,是躲在姐姐房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只看见府里血流成河……”看得出依人说话的时候,仍是心有余悸。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曦并不关心,他自小尝尽人世冷暖,直到遇见死而复生的白煦,那些名义上的‘父亲’、‘母亲’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空洞的称呼,远远比不上白煦,甚至依人在他心里的分量。
  依人见白曦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沉不住气了,“少爷,奴婢知道你同大少爷兄弟情深,只是奴婢担心——”
  “别说了!”白曦突然出声喝住了依人,“哥哥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少爷——”
  “我叫你别说了,你听见没有!?”
  “少爷——防人之心……”依人不甘心。
  “出去!”白曦毫无表情,“你是我姨娘,自小照顾我长大,这些话我不计较;若是我再听见你说我哥哥坏话,休怪我无情!”
  依人呆立良久,知道无妨说服白曦,只得暂时退下,留下白曦一人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院子暂时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看着在窗前发呆的弟弟,一直悄悄隐身于月罗树上的白煦发出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19、失信 。。。

  “怎么样?好吃吗?”
  “嗯……”欲言又止。
  “不好吃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手艺。
  刚刚还欲言又止的人突然笑了,“不是不好吃,是非常好吃——”
  “你——”女子气不过得作势举起勺子要敲对面男子的头,男子笑哈哈得左右闪躲,温暖的感觉迷漫在这个夏日的午后。
  ……
  “煦,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吗?当然是娶你过门啦~”
  “你——”女子难得的红了脸,心里却泛着淡淡甜蜜。
  “小君呢?你以后想做什么?”男子突然恍然大悟得拍拍自己的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嫁给我对不对?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哎哟!”
  男子一脸委屈得看着揉着发红的拳头的女子,装可怜。
  “噗哧——”女子忍不住笑了,索性躺在草坪上,任阳光洒满全身。
  男子跟着趴下来,好奇起来,“小君以后想做什么?嗯,当然是除了嫁给我之外?”
  “我呀,以后一定要做世界一流的厨师!”
  “啊?”男子揉揉耳朵,有些不敢相信,“厨师?你?”
  “嗯!我要做最棒的法国料理!”
  “啊?”
  “‘啊’什么‘啊’?”女子睁开眼睛。
  “哈,没、没什么。”男子结结巴巴,“只是没有想到……”
  “煦不喜欢我做料理给你吃吗?”
  “喜欢,只是——”
  “只是?”女子好奇得眨眨眼睛,十分可爱。
  男子低头思考,有些犹豫得说,“只是我不喜欢小君也做料理给别人吃啊……”
  “哈~吃醋啦?”女子突然开心起来,翻身趴在男子身上,让男子瞬间红了脸,“煦你放心吧,我会开发只给煦吃的料理,才不给别的男人吃呢——”
  “真的?”男子伸手搂住女子,将她压向自己,意图不轨。
  “比珍珠还真——”女子岂会不知心爱男子的意图,笑着低头亲亲男子的唇。
  “不够不够还不够——”男子不满得抱怨起来,无赖得很。
  “笨蛋!这里可是光天化日!”
  “那又怎么样?来,让大爷我亲一个~”
  “啊—救命啊—有色狼——”
  ……
  “煦,皇立圣斯蒙料理学院收我了!我好开心!”
  “真的?恭喜你!”
  “煦?你怎么了,不为我开心吗?”
  “没有,怎么会?别乱想。对了,什么时候走?”
  “学校让我九月入学,大概再过两个月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这么快?要去多久?”
  “两年,不过毕业了之后,学校可以推荐最好的学生去料理实习餐馆实习一年。煦,我真是太高兴了,那可是我一直想去的餐馆啊!你能相象吗?我可以在我梦想的餐馆里做料理?简直像在做梦!”
  “要三年呀……”男子喃喃道。
  “煦?”
  “嗯?”
  “你会等我回来吗?”
  “笨蛋。”男子笑着揉揉女子的头发,“你就算想跑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煦!”女子甜甜得笑了。“我回来一定给你做世界上最美味的鹅肝料理。”
  男子也跟着笑了,“一言为定哦。”
  “嗯,一言为定!”
  ……
  不要走……
  不要走……
  可不可以不要走……
  心里无数次的说,可惜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启程的日子越近,心里就越悲凉。
  你漂洋过海是为了你的梦想,我知道。
  可是你就是我的梦想啊……
  明明不想放你走,却必须笑着送你上飞机。
  我为你守候三年,只为看你明媚的笑脸,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
  可是,小君,我们又能有几个三年?
  请别让我等太久。
  求你。
  ……
  一年后的法国机场。
  “小君,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别老吃那些快餐了。你自己给自己做营养又美味的料理啊。”
  女子却低着头不语,只拉着男子的衣角。
  “煦,你恨我吗?”
  “笨蛋,说什么傻话呢?”
  “恨我离开你吗?”
  “你想离开我吗?”
  “不想!”
  “那不就对了?你只是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又不是移情别恋。”男子习惯性的揉揉女子的黑发,感觉到女子发质有些干枯,不禁皱眉。
  “可是我……”
  男子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行礼,张臂将女子搂在怀里,用鼻子嗅着熟悉的发香。
  “小君,别自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眼下虽然分开了,但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怀里的女子用力点点头,鼻音渐重。
  男子抬起女子的脸,用手指轻轻拭去泪痕,“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你会再来看我吗?”女子抽噎着问。
  “当然啦,只要我一请到假就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女子哭得淅沥哗啦,还不忘努力点头。
  男子又叹了口气,心疼不已。
  “到时候你一定要再请我去吃鹅肝料理哦,我可要点一份最贵的!”
  女子破涕为笑,泪光闪闪。“一言为定哦!”
  男子最后一次拥抱哭泣的女孩,“一言为定!”
  …………
  只是……
  只是这个承诺,永远无法兑现了。
  小君,对不起。
  一直没能告诉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可不可以不要走。
  ……
  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过来,白煦一身冷汗。
  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做前世的梦了,刚来这里时没完没了得梦见小君流泪的眼睛,直到后来小曦总是跑来霸着自己得半个床不肯离去,才慢慢好起来。
  有两、三年了吧?或者更久?
  其实自己一直不知道当初让小君离开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分离,也许也都顺理成章地结婚,买房,生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现在孩子也有四、五岁了吧。
  小君爱自己,毋庸置疑,但她更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理性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这也许就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
  如果当初不让她离开,小君也许会为自己留下,也许不会,不过有一件事情白煦可以肯定,就是小君一定不会开心。
  后悔吗?
  白煦摇摇头,如果事情从来一次,也许他仍会选择放小君离去,毕竟小君的梦想也就是自己的梦想,让小君快乐,是自己最在意的事。
  如果飞机没有出事——
  也许自己便可以得到幸福。
  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气喝下。
  世上原本就没有后悔药可买,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做出相对来说眼下最优化的选择而已。
  …………
  在不安与左右为难中,白煦十六岁的生辰仍是如期而至。
  生辰当日,依兰早早起来服侍白煦更衣洗漱,收拾停当之后端出下人特意为白煦准备的生辰早点,一些精致无比的小点心和一壶新茶。
  白煦用罢早点,便有几个灰衣人代府主传话,说是府主想见公子。这些灰衣人是影子师父的手下,平素都是跟着白家兄弟二人在校场里一起习武陪练对打,因此他们一出现,白煦便知道府主定是在校场等着自己。
  该来的始终会来。
  白煦起身整了整衣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少爷呢?”
  为首的灰衣人低头答道:“回少爷,小少爷那边已经有人去请了。”
  白煦点点头,说道:“走吧。”说罢便率先大跨步走出房门。
  “少爷——”依兰欲言又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煦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等我回来。”
  ……
  校场上。
  白煦苦笑,这是什么阵仗?
  数十个灰衣人蒙面而立,散步在校场周围,主位上坐的不正是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影子师父则是安静地立在一边,对自己视而不见。
  若不是自己早已准备,怕是真会被这阵势吓着。正思考着,身后传来一声:
  ‘哥——’
  白煦并不回头,只恭恭敬敬的对坐在主位上的人道:“不知主上召唤孩儿所谓何事?”
  坐在主位上的黑衣人笑得温和无比:“没什么大事,只是为父多日不见煦儿,十分挂念,此番唤你们前来,是想看看我儿武艺进展如何,是否真如你们师父所言精进非常。”
  白煦仍是不紧不慢,“那是师父夸奖。”
  黑衣人敲敲手指,便有人将兄弟二人平常惯用的兵器捧上,“为父自是好奇,不如你们就在此地切磋一下罢。”
  白煦看了一眼从刚才便低头默不做声的白曦,回道:“即使主上命令,孩儿遵命便是。”说罢便自顾自的从灰衣人手中取过自己的九霄剑来。
  九霄剑,天下名剑,锋露一过,寒光三尺。
  自白煦接手一来,从未饮血,但此刻剑身却寒光浮现,剑锋微震。白煦心下一振,这次怕宝剑怕是不见碧血不得还鞘了。
  白曦飞快得抬头看了一眼哥哥,也默默结果自己的凤翅。
  凤翅凤翅,剑若其名,其身轻薄如凤翼一般,竟比白煦的九霄更长处半尺。
  白煦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弟,笑道:“不用担心,既是切磋,自是点到即止。出招吧。”
  白曦听罢抬头看着哥哥,眉宇间不再是犹豫不决。只见他挽了个剑式,低声道:“哥哥,请了。”便飞身而上。
  兄弟两本是同门,平素又是亲厚无比,彼此对彼此的招式都烂熟于心,加之方才白煦强调了‘切磋’二字,两人都只用了三分力,自是有惊无险。
  白曦的凤翅一式“苍山秋水”直挑白煦咽喉,端的又快又准,只是没什么力道;白煦一式“顺水行舟”封住身前空门,顺便回了一招‘分柳七剑’直刺白曦小腹、大腿、膝盖三处;白曦自然使出一招‘悲回风’抹向白煦下盘……
  一时间你来我往,两人渐渐专心于过招。


  20、投子认负 。。。

  激战正酣,白煦突听得耳边异声响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觉膝上一麻,惊讶之下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白无羁。
  白无羁依旧是一幅懒洋洋得样子,“影子,你认为你的徒弟如何。”
  灰衣人低头回道:“属下认为大少爷并未尽全力。”
  白煦暴汗不已,不是说了是切磋么?
  白无羁眯了眼睛,“我逆天府从来不养无用之人,想要留下来的人必须证明你有这个价值。”
  白煦暗自挑眉,心道看来重头戏就要来了。
  白无羁半阖上眼睛,不再说话,站在他身后的灰衣人适时地做出解答:“主上的意思是,历代逆天府主都会在下代继承人中选出合格地继承者,而这个继承者必须亲自打败其余的人选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白煦看了一眼白曦,却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僵硬,只低着头不说话。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孩面对这种事情始终是有点不太公平。
  还是自己来搞定吧。
  “所以呢?只要一个打败另一个就可以了?”
  白煦的态度明显不在所有人的预期之中,白无羁半睁的眼里精光四射,他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手指,缓缓道:“证明自己的唯一方法是让对方没有任何还手能力。也就是说,如果对方还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便不能算结束。”
  白煦有点明了了,“那么,什么算没有还手能力?”。现在他必须知道彼此的底线。
  白无羁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你认为呢?”
  白煦点点头,微笑着说:“我明白了。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我不想证明我有这个价值。”
  语毕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白无羁更是收起了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煦儿,你可知道没有价值继承人的下场如何?”
  白煦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一幅‘我不关心’的神情,“废了武功?”
  白无羁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木椅,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那是尚有价值的废品的下场,若是来这个价值都没有——”他复又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道:“恐怕我逆天府不会留此等无用之人。”
  白煦有些好奇了,‘有价值的废品’才能留下?那么没有价值的不是就会被提出门去?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只是——
  白煦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曦,见白曦正无比惊惶的看着自己,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助。白煦心中叹了口气,这次恐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白煦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白曦,只突然松手将九霄抛在地上,朗声道:“我认输,要废武功就动手吧。”
  一旁一直不吭声的白曦突然扑上前来将白煦拦腰抱住,大叫道:“哥哥,不要——”
  而一直没有多说过一句话的灰衣人也忍不住开口道:“大少爷,请三思。”
  白煦睁开眼睛看着白曦有些发抖的嘴唇,心中有些不忍,皱眉思考了一阵,复又问道:“有用的废品又当如何?”
  灰衣人看了一眼白无羁,答道:“自然是留在府里,成为下任府主的死士。”
  像影子一样的活一辈子?白煦不认为那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哪怕是让自己去做一个市井小民也比做死士强得多!
  白煦低头轻轻拉开白曦抱住自己的手臂,低声道:“小曦,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白曦急得大叫:“我来做死士!让我做你的死士!哥哥你别——”
  “小曦!”白煦低声喝止弟弟,半蹲下身子,看着白曦的眼睛,“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愿意看着你成为没有名字的死士。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也应该有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今天这件事就按哥哥的意思来办,听清楚了吗?”
  “可是他们要废你武功啊!而且你也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白曦发狂地伸手用力抓住白煦肩头,生怕他就此离去一般,“你也说我有选择的权利,我只想和哥哥你在一起,我愿意做你的死士——不要走好不好!?”语气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卑微,那神态让白煦也忍不住想就这样点头答应。
  可惜,白煦毕竟是白煦,永远不会被感情左右。
  叹了口去,白煦收手将弟弟搂近怀里,趁着怀中的孩子僵硬的一瞬间,出手点了白曦身后的风府穴。白曦来不及反抗,便以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恐惧得看着哥哥垂了眼睛在他耳边溢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纵使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哥哥将他放在地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主位,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
  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
  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得到力量过。
  白煦克制了转身的欲望,看了一眼坐着主位上一脸古怪的白无羁,以及一边第一次露出欲言又止神情的灰衣人,淡淡说道:“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由你们代劳?”
  白无羁摸摸下巴,眼里闪着兴味的光芒,笑道:“真有意思,总算不是一成不变的老戏码。”说罢朝灰衣人点头示意,“为父也不该让你失望才是。”
  白曦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与恐惧,失去哥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直起身来看见那个笔直的背影。正惶恐着,耳边突听一声异想,是利器割裂皮肤的声音!伴随地是白煦细微的闷哼之声。
  白曦只觉自己整个胸腔炸裂般疼痛,几乎无法喘气,耳边却听见白煦略带隐忍的笑声:“我从来不知道废武功要这么麻烦。”
  接着便是白无羁的声音,“怎么,现在不过是右手而已,若要反悔的话还不算太晚。”
  两人久未说话,大厅里一片噬人的静寂。躺在地上的白曦看不见白煦的伤势,只觉得耳边一直听到水滴落地面的声响,以及努力克制的喘息声。
  “影子,废他左手。”白无羁久等不见白煦回复,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等等。”
  “后悔了?”白无羁听起来心情异乎寻常得好。
  白煦咳嗽几声,似乎疼得厉害,“那倒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会拖这么长时间,刚才只点了我弟弟哑穴,现在谁能帮我去把他敲晕?我可不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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