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拾芳华 by 慕白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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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是太后让皇上断子绝孙的？”宋清婷低呼出口，一下子被三只手捂住了嘴巴！
　　“你不要命了，我们讨论这些本就过了，你还敢直呼名称！”
　　宋清婷内心忧郁，我们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好吧，只不过我说得比较直白而已。
　　“不过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芊芊你怎么说是最近才听说的？”廖品茹问。
　　陈芊芊摸摸脑袋：“被你们这一打岔，我也差点忘了，刚刚不过是提了个开头。”她又压低声音道：“且说太后的宫婢将芳华殿控制后，本待容妃临产的那一日，将生下的孩儿抱走，再寻个机会送到太后那里！”
　　“那皇长子最后为什么死在了容妃怀里？”宋清婷心急插嘴道。
　　陈芊芊喝了一口水，摆摆手：“别急呢，我才说了个开头，接下来的才是更离奇。据说容妃生下孩儿后，众宫婢一看，是个皇子！她们也不敢怠慢，抱着皇子就出了后殿。一应宫婢就丢下李容一人在后殿！后来宫婢们将皇长子喂好奶水并藏稳妥了，她们也只让一个可靠的宫婢守着，想着入夜后再将皇长子给太后送去。一切本是顺顺利利的，其他宫婢也都返回后殿打算收拾残局了。哪知道一回后殿就看到了容妃产后大出血，血流了一床榻，还在不断的流！并且，容妃手里还抱着一个男孩儿！那男孩儿浑身发青，已经断气了！”
　　“啊啊啊啊啊！不会，是，鬼，鬼，鬼魂作祟吧？”吴笙吓得尖叫，忙用手捂住嘴。她摸摸手上竖起的寒毛，毛骨悚然。
　　宋清婷也配合着吴笙阴深深的语气抖了抖。
　　“当时几乎所有宫婢都被这可怖的情形吓傻了，都以为撞鬼了，只会抖着身子一个劲的往殿外跑，只一个比较稳妥的宫婢趁乱跑回原先藏着皇长子的地方。哪知，皇长子已经不见了！这宫婢也慌神了，她推一推睡着了的留守宫婢，可是她已经死了！”
　　吴笙与宋清婷抱在一团发着抖，宋清婷浑身寒毛竖起，她的手臂已经被廖品茹掐出了青淤色。吴笙抖着声音道：“容妃果然是死不瞑目，换了我也会死不瞑目。当年那么宠爱自己的人，转眼间就将自己父亲打死，还将自己也推进了冷宫，换我也定要化作鬼魂，让他后悔一辈子的！”
　　陈芊芊这时却一改阴森森的口气道：“想什么呢，容妃当年生下的是双胞胎，死的那个是二皇子！”宋清婷与吴笙咬牙，几乎就要扑上去拳头伺候陈芊芊。
　　陈芊芊赶紧摆手道：“接下来的才是今天的重点！”宋清婷与吴笙都眼冒火光，咬着小拳头忍耐。
　　“这离奇的一幕，原来却是有个当年受得容妃恩惠的宫人造成的。她是尚食局的司医女官。她本想着在容妃临盆的那天帮帮忙，算是报恩了，那知却无意中撞破了这么一起阴谋。她也是斗胆，想着太后和皇上如此对待容妃，容妃如此好的一个人，生出的皇儿日后在宫中也是命苦的，便趁着当日她早已告假出宫的便利，带着皇长子逃出了皇宫。
　　她这样出逃本是大大的疏漏，有宫婢逃出皇宫怎能不寻。合着是她命不该绝，当日皇上吐血，皇宫大乱，也没发现宫婢出逃。皇上醒来后便秘密处决了一批人，众人沉思着那宫女也在此列，便谁也没声张。并且，当时谁也想不到容妃生的竟然是双胞胎！而且知道“闹鬼”内情的宫婢又已处决，这就造成谁也不知道皇长子曾被抱出来过的情况。就这样，竟生生的就让那宫婢带着皇长子逃脱了！”
　　“喔……”正聚精会神听着的三人不胜唏嘘，真是精彩的内｜幕啊！
　　陈芊芊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又摆摆手道：“这还没完呢！”正在唏嘘的三人连忙竖起耳朵转头向陈芊芊的方向，活脱脱的像三只兔子！
　　“你们猜这宫婢会逃到哪里去？”
　　三人整齐地摇头。
　　陈芊芊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压低声音道：“也不知这宫婢是大胆还是无知，她居然一直就在京城里！原来她却是个犯官之女，当年勋王、延王的谋反案牵涉到一部分官员，这宫婢的父亲也在其中。她父亲被判了绞刑，府里的其他女眷则被判没入掖庭做宫婢！她府里的财产都被没收了，却还留有一处为朝廷所不知的处所，她逃出宫后居然还敢带着皇长子在此处居住！”
　　“哇，真有够大胆的，原来却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宋清婷低呼，“不过掖庭是什么？”陈芊芊正说得兴喜，被宋清婷截住话头，便草草解释道：“掖庭在宫城西面，是宫婢和宦官的住所。”宋清婷不满意的嘟嘴。
　　陈芊芊也不理她，继续道：“且说那宫婢，出逃后在荣兴城住了七年都没被发现，原本一切就能这么揭过了。谁料后来却被人查了出来了，被发现的的因由还是皇长子引起的！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坊间对当年的容妃的容貌描述？我是经常从我父亲以及兄长嘴里听到过，我母亲为此还吃过几次干醋呢！”
　　“我只听说过她的事迹，听说有一次她和皇上游西苑的时候，那开得正艳的海棠花生生的让她的笑容羞得谢了去！”吴笙兴奋的接口。
　　“太夸张了吧，别是那花本来就要谢的！”宋清婷怀疑。
　　“清婷你别不信，当年李太尉的独女可是艳冠京城的！要不是她父亲是方伯侯，她早就让那些王孙抢了去了！想当年京城多少少年郎君、风流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啊！最后倒是便宜了皇上！唉，可叹皇上有着这样一个美人也不懂珍惜，生生的让一个美人儿在如花般的年纪含着怨恨凋谢了去。”陈芊芊辩解道。
　　“小时候我也偷偷听得我母亲与父亲吵过一回架，原因就是我父亲夸了容妃一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唉，然倾国与倾城，佳人再难得。”廖品茹生出感叹。
　　“唉，生得貌美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怀璧其罪啊！那皇长子的容貌就活脱脱的继承了容妃的，只不过比容妃英气些。如此一个脂玉般的人儿，在城南的那些个平庸的百姓间生活，不出纷争怕是难了”陈芊芊又感叹。
　　“芊姐姐亲眼见过皇长子吗？”宋清婷问。
　　“呃，我也是听闻的，不过我估摸着按容妃的容貌，她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了！”陈芊芊肯定的答。
　　“然后呢？芊姐姐快说！”
　　“原本小时候也是无事的，平头百姓都要忙着劳作，那有空管别人家的事。然后啊，这皇长子年纪渐长，容貌与身量便长开了，于是有关他容貌的流言便传开了。他生在贫民间，而且有生得如此容貌，这便引起了某些思想下作的王孙的窥视！因得皇长子是良人身份，不是可以随便玩弄的贱籍，这群下作的王孙便起了腌渍的念头。想着先寻个由头霸占这孤儿寡母的房产，再将皇长子据为己有，到时候便可随意玩弄！哪知道他们这么一搅浑，便引起了京兆府尹的注意。
　　李府尹为人正直，他平时也看不惯那些个王孙的作为。便着人细细的查了，想惩戒一番那些个下作的王孙。却不曾想，这一查就查出了不得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李府尹也是也了得的人物，事隔七年，他居然就查出了这房产是参与谋反的犯官所有，并且顺藤摸瓜的将宫婢的身份揪了出来，之后居然还供出了这个七岁的漂亮小孩便是当今皇上的长子！”
　　“哇，这李府尹简直是神探啊，陈年旧案也能摸得水落石出！”宋清婷发自内心的赞叹。吴笙与廖品茹也猛点头表示佩服。
　　“李府尹得知真相后大为震惊，连夜便上报了皇上。之后皇上也有了一番秘密动作，期间一切也无人得知。只最后说这一切都是确有其事，后宫一片轰动。据说皇上不久之后便迎回了皇长子！”
　　
　　
　　第55章　闺中密友　秘史
　　“陛下饶命啊，贱婢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犯下大逆不道的事。贱婢……贱婢……”
　　跪在殿中的女人瑟瑟发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的猛的抬头求饶，“可是贱婢也是一心为了容妃啊，那时候贱婢以为太后抱走皇长子是经了皇上同意的，太后与容妃的关系本就……贱婢想着皇长子到了太后手中不定是个什么结果，不如趁着便利将他抱出了宫。……贱婢一心全是为了皇长子的安危啊，请陛下看在贱婢伺候了皇长子这么长时间的份上，饶了贱婢一条小命吧，贱婢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
　　直面圣颜也是重罪，宫婢却是顾不得了，她抬头死死的盯着皇帝的表情，犹如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皇帝看着跪在内殿中瑟瑟发抖的宫人久久无语。
　　这些宫人口中的说话让他深深震惊，也难以置信！
　　他无力地跌坐在龙椅上，用手撑着龙案才使身体不至于摇摇欲坠。因为事情的隐秘与内容的震撼，当值的宫人已全部遣出了殿外。如今皇帝想喝口热水压惊都没人伺候着。
　　皇帝把眼神从发着抖的宫人身上收回。
　　这些人都是重要的证人，但如果他再看着他们，难保不会想把他们撕碎！这些宫人的证词令他想起了多年都不愿想起的惨痛回忆，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痕。
　　皇帝便是当今天子——天元帝。
　　他今年三十一了，一个皇帝过了而立之年还没有子嗣，那么，他的皇位也岌岌可危了。
　　就算是他这样睿智而狠辣的皇帝，也无法逃过因无子嗣而危及皇位的命运。
　　而他仅存的哥哥——延王则有大把的子嗣来等着继承位置。
　　如果他到死还没有子嗣，为保谢氏能稳坐大荣江山，他只能过继哥哥的儿子来继承大统。
　　这就意味着他的侄子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等到他现在坐着的位置。
　　这让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在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了“二王之乱”后，又将本该属于他子孙的位置，拱手让给一个谋反的王族之后！
　　天元帝叫进侍卫，挥挥手让他们将殿内跪着的几人小心关押看管起来。
　　再挥挥手让刚刚进来伺候的宫婢与宦官亦退下。
　　殿门关闭，如今殿内只得天元帝一人。
　　他从龙案后站了起来，踱到了西墙边的资料库。
　　他的手颤抖了几下，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打开了那个封存了七年的暗格。
　　暗格内静静的躺着一块丝绢手帕，鹅黄色的底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帕子的主人肯定是个慧手兰心的女子。
　　天元帝本想伸手拿起手帕，却在眼光触及到帕子一角那已经发黑的血迹时抖了两下，他最终还是费力的关上了暗格。
　　内心如同被车轮狠狠碾过般，生生落下一条伤痕。
　　他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皮。
　　他抚摸着雪白的毛皮，洞穿的内心泛起了柔软的回忆，他忆起了手帕的主人，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子。
　　记得大婚时天元帝是不怎么情愿的。
　　他年刚及冠，父亲已驾崩。
　　他登上皇位，年号天元，新帝必须要最快速而有效的巩固自己的地位。
　　联姻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他已经是皇帝，没有任性的余地。
　　她是开国功臣方伯侯、太尉李修年之独女，单名一个容字，寓意容华无双。
　　的确是容华无双。
　　那时他已连续迎了几个公、侯的女儿入宫，美人在怀，感觉只有无尽的疲惫。
　　他步入她的芳华殿，没人来迎接。
　　他隐怒于她的怠慢，粗暴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却见到了一幅迄今难忘的画面。
　　一身红黑色嫁衣的她扒在厚厚的雪白的毛皮上，盖头与珠冠已自作主张的卸下。如墨的黑发披散开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的裙脚已铺散开，光裸而小巧的脚丫从裙中伸出，向上翘起，随着主人的脑袋得意的一晃一晃的。
　　这一幕，恍如一个充满生命的精灵，在最疲惫的一瞬向他冲来，让他不由得恍惚了许久，他忆起当年被母亲赐死的怜玉，又像见到为他而死的碧霓。
　　她并没有理睬开门的他，大概以为是哪个宫婢了。用露出衣袖的雪白玉手臂翻了一页书，懒懒的声音拖长道：“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我了吗？这次又是哪里失火了？”
　　软糯的声音让他瞬间回过了神，天元帝没好气的道：“是朕的心里起火了，爱妃要帮忙灭火吗？”
　　她疑惑的抬头，见到是天元帝之后瞪大了眼，慌忙的要站起来，结果却让过长的喜服给绊住了，一下子又扑倒在地上，只好顺势行了跪礼：“参见陛下。”
　　那个狼狈的样子，真不像个大家闺秀！
　　可是，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爱妃见到朕也不用这么大的礼啊！平身吧。”
　　她爬起身，低垂着头，露出一段已染上粉红的玉颈。那懊恼的样子让人真想抱进怀里亲一亲，当然，他也就那么做了，他是皇帝不是？皇帝也不全是苦差，起码这个可口的女人现在是他的了。
　　天元帝现在还记得她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红着脸向他求饶的样子。鲜红的喜服映着她姣美的容颜，真真是娇艳胜花。
　　那样的美好，美好得让他以为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是真的。
　　美好得让他一个恍惚就觉得她还能在鲜花烂漫处朝着他灿烂的笑，轻若晨雾，暖如朝阳，那眉眼美得生生能把花都羞死了。
　　——×——×——×——
　　“哇……”听罢，廖、宋、吴三人拖长了声音感叹。
　　陈芊芊满足的喝了口水，再满足的长叹一声：“唉，这些宫闱秘史最是曲折，听一听便罢了。真正生活其中，便是有如容妃般姿容也是无福消受啊！幸好我还差一年才及笄，离二十岁婚嫁还早着呢。如今皇上也过而立之年了，而皇长子年纪也还小，就算选妃恐怕也选不到我头上。”
　　“也选不到我们头上！”吴笙与廖品茹也齐声附和道。
　　宋清婷奇怪了，按理说官家小姐早就被父母日夜熏陶，最崇高的理想一定是嫁入皇宫的！怎么她们三人却是相反的？
　　这时却听得陈芊芊说：“怎么你们也是作如此想？却原是我落入俗套了，原先我也盼望着此生能入得宫门的！”
　　廖品茹也笑着说：“不瞒你们，在经历了何黎那一遭后，我也曾想过拼入宫门，让那多情之人看着我风风光光出嫁的样子并懊悔死的。”
　　吴笙小脸也泛出笑意：“其实若不是母亲给我说了圣德皇后的传说，我也是如此想的！”
　　“是啊，我母亲自小也是如此教育我要做圣德皇后一般的女子。她最崇敬的女子便是圣德皇后，说圣德皇后最钦佩的女子便是卓文君了。”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多美好的愿望啊。卓文君能以自己的才情挽回夫君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知她此生可还有遗憾。”陈芊芊感叹。
　　“唉，如若司马相如晚年没有那么一出，卓文君怕是一生都不会生出遗憾吧。”廖品茹也跟着感叹。
　　吴笙用帕子细细的帮宋清婷擦擦额头的汗：“清婷，你很热么，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宋清婷讪讪笑着：“不热，不热。”内心却泪流满面，我们是在同一个时空吗，难道只有我一人觉得封建的婚姻是一道枷锁吗？怎的你们的婚姻观念比我还前卫！
　　难道圣德皇后影响力真的那么大？
　　“高祖，只有圣德皇后一个女人吗？”宋清婷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陈芊芊道：“不是，清婷你怎的会作这般想？当今太后并不是圣德皇后。”
　　不是说廖、吴两家人的婚姻观受到圣德皇后颇多影响吗？如果不是圣德皇后主张一夫一妻制，廖品茹和吴笙的父亲怎么会只娶了一个女人？而廖品茹和吴笙怎么会受她影响想找一个专情的夫婿？
　　“不过，听你这么说来，好像自圣德皇后入宫之后，高祖便没再选采女了。”陈芊芊托着下巴回忆道。
　　“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了。我母亲好像说过，我父亲之所以能够只娶她一个，高祖皇帝也有一份功劳的，原来便是这个原因么？”廖品茹也歪着头回忆道。
　　“也就是说，当今太后在圣德皇后薨了的时候才做了皇后，当今皇帝登基之后才封了太后的？”宋清婷问道。
　　陈芊芊摇头道：“太后并没有做过皇后，太后是高祖时品级最高的女人，又兼她是勋、延二王的养母，在后宫中她的地位最是尊贵，这才当上本朝太后的。”
　　综上所述，也就是说圣德皇后是高祖的妃子终结者，她生下了当今皇帝，她影响着几代人，最后却死了。圣德皇后的儿子继位，太后却是不相干的后妃。因为某种原因，皇帝和太后不对盘。太后想害死皇帝的妻儿，结果被一个中途冒出的宫女救了皇帝的长子。四年前流落在外的皇长子终于被发现并被迎回皇宫。
　　而，无名一年前进了宫。
　　宋清婷思索着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在内心反复地琢磨着其中的关联之处。
　　她揉了揉脑袋，信息还是太少了，完全想不到其中的关联！
　　正烦躁地揉头发的瞬间，只听得吴笙关切的问：“清婷，是不是热了？”
　　宋清婷望着面前这三个面露关切的女子，心内生了一丝愧疚和一丝忐忑。
　　她原本打算着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保持好安全距离的，可是摆在她面前的却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会哭会笑的，有着自己独特感情的人，而不是历史上的某一段文字，让人看过、嗟叹过便可丢下。
　　因着本就不应该生出的念想，她贸然的闯入了这个小圈子。
　　她挖尽心思想从她们身上打听出什么，她们却是摈弃世俗成见接纳她这个小官的庶女。
　　她们的真心，她何以为报？
　　
　　
　　第56章　闺中密友　外族
　　当小姐们还在津津乐道于五月的非官方女红大赛时，时间悄悄地跨过六月，向七月迈进。
　　因七夕是重要的女儿节，无论官方还是私人都有许多的节目，按宋清婷如今的交友状况是找不到正当的理由缺席的。
　　七夕是官方女红比赛的时间，也是宋清婷与无名的生辰，更是无名的母亲的忌日。
　　宋清婷为免被事务缠身而错过了时间，便打算提前两天去拜祭。
　　宋清婷带上小花去了东市。
　　东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宋清婷先是买了鲜花、水果，再熟门熟路地挑了间酒楼进去。
　　为了官家小姐的矜持，肉痛的花了不少钱要了个包间。
　　东、西两市是午时敲开市鼓的，也就是与午食是在同一个时间。因为赶时间而提前出门的宋清婷还没吃午饭，这下正好一并解决了。
　　在包间坐落，待菜上齐后，宋清婷让小花也一并上桌吃饭。
　　就在两人进食的当口，宋清婷听到旁边的包间传来了声音。她侧耳细听，声音含糊，听不清内容，却令她觉得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
　　宋清婷便拿了个杯子，想倒扣到木板墙上偷听，小花见她如此举动吓得跌了一个杯子，隔间的人受到惊吓，声音压得更低，便再也听不到了。
　　宋清婷泄气，她匆匆的扒了两口饭便开始包装拜祭用的鲜花和水果。
　　等一切收拾妥当，宋清婷出了包厢，小花挎着竹篮子跟在后面。旁边包间内的人似乎还没出来，包间外站着几个护卫打扮的人物。
　　宋清婷索性不出酒楼，她在大堂找了个视线比较好的位置盯着隔壁的包间。
　　喝了几杯酸乳，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儿，就在宋清婷觉得浪费宝贵的时间时，包间的门终于打开。
　　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壮的少年，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一些，他穿着男式的深衣，戴着纱帽，看不清面目。
　　宋清婷下意识地上前拦住该人。
　　等她回过神时已变成一个小姐当街拦着男子的不尴不尬的局面。
　　她心知认错人，却找不到台阶下，只好一言不发的望着少年，祈祷他能绅士地帮忙找个合适的台词。
　　少年见到她拦住去路没有说话，少年旁边的两个护卫却不干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小姐拦住他们家公子想干什么！
　　一个护卫斜插｜进两人之间，向宋清婷拱手问：“这位姑娘拦着我家公子有何贵干？”
　　宋清婷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认错人？
　　可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在堵人的一秒钟内便知道认错人？
　　将错就错？
　　“六哥，你都躲我好多天了，如今还是要躲我吗？你如果不喜我父亲的说话，大可不必理会，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又不会为难你的，你又何必躲我。”宋清婷不眨眼的撒着谎。
　　原来是误会，先前出声的那个护卫拱手道：“这位姑娘，我家公子并非是你口中之人，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跟六哥从小玩到大，就算他遮着脸我也一样认得他！”
　　护卫再度拱手，还想解释什么，却让戴帽的少年拦住了。少年侧身，伸手向身旁的包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宋清婷有事可进去再说。
　　喂，你也太不坚持了！
　　宋清婷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包间。进门时却顿了顿脚步，她疑惑地扫了一眼中央的桌子，刚刚因为她的拦阻，伙计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上明显的放着两个用过的酒杯，似是刚刚有两人在对饮。
　　但此时包间内却是没有人的。
　　宋清婷不经意地踱步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