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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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轻声呢喃，一字字都在向身边的爱人倾诉着自己的眷恋和缠绵，一句句都像是爱人的魔咒在唤醒自己沉睡已久的心。
　　你睡着呢，但是，你一定听得到的，对吗？
　　轻轻在金蝉的眉间落下一吻，抱着怀中的温暖，秦漠怀着期待睡去。
　　




33

33、凌霄阁　。。。　
　
　
　　好累，这一觉睡得真的好累。
　　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似的冲撞在一起，喉咙口的那股血腥味怎么都挥之不去。
　　又死了么？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还能重生。唔，好苦。是孟婆汤吧？为什么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他是谁？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算了，喝了这孟婆汤，上辈子连同这辈子短暂的记忆都会没有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不知道秦漠他。。。唔。。。怎么会想起他？呵，也对，这辈子也就认识了他这么一不靠谱的人纠缠了那么久。好像听见了他在叫我呢！等等，听错了啊，叫的是金蝉啊。忘了吧，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就当是美梦一场。。。。。。
　　“唔。。。”睁开眼，为什么我还有意识？莫非我又转世了？金蝉虚弱地挣扎着坐起身，为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这么眼熟？
　　手动了动。却清晰地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温热。金蝉抬眼望去，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趴在他的床边，手紧紧拽着的是。。。是自己的手？
　　借着屋内的缕缕阳光，金蝉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那紧皱的眉眼，那英挺的鼻梁，那紧抿的薄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连手中的触感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是那么熟悉。
　　回来了么？原来没有死，只是回来了啊！
　　金蝉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秦漠的手把自己的手拽的死死地，想抽斗抽不出来。而此刻，金蝉也不想抽出来了，就这么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也有了一种安定感。这种舒服的感觉，金蝉本能的不想排斥。
　　不久，绿意端着药碗和早饭进来了，看见做起身的金蝉，顿时激动地连端着托盘的双手都抖个不停。“公子，公子，你醒了么？你终于醒了！”
　　眼前这个丫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泣不成声，端着盘子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改走什么才好。看见我醒过来有那么值得高兴么？
　　突然握着自己的手动了动。秦漠皱着眉不满地回头看了眼绿意。“大清早那么嚷嚷做什么？”
　　“啊，主子，主子，快看！快看！”激动不已的小丫头此时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用手指着床上。
　　什么啊？秦漠很不满地回过头，心里还想着，这么吵别吵到蝉儿才好。。。。蝉。。。蝉儿？？？
　　秦漠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坐起身的人，下巴瞬间落地。。。
　　“蝉。。。蝉儿，你醒啦？你真的醒啦？”秦漠伸手搓向金蝉的脸颊，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他的爪子拍了下去。
　　“会痛，不是梦啊！太好啦！蝉儿，你终于醒啦！”秦漠高兴地狠狠抱住了金蝉明显瘦了一圈的身体。
　　“吵死了。大清早就那么兴奋。”
　　一旁好不容易回过神的绿意一边抽泣一边帮秦漠打抱不平，“公子，您都睡了三天了。主子这三天一直守着您，眼都没合过，现在您醒了，主子当然高兴了！呜呜。。。”
　　“我。。。睡了三天了？”金蝉回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高大的男人，英俊的脸确实憔悴了许多，这三天真的没好好休息啊。
　　金蝉并没说话，只是往床里面挪了挪。“嗯？”秦漠不解地看着金蝉动作。
　　“睡觉。”
　　“啊？”秦漠瞬间没有跟上金蝉的思路，愈发不解的望着金蝉。
　　“让你现在躺下来睡觉！一脸憔悴，难看死了！”
　　什么什么什么？刚刚我没听错吧？秦漠此时很想让时间再倒回去重来一遍。蝉儿把床让了半边给我，让我和他一起睡觉是么？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么？蝉儿这一觉醒过来怎么就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呢？
　　秦漠满心满眼粉红色的泡泡，听话地爬上了床，抱着金蝉狠狠亲了一口，“蝉儿，你太体贴了！”
　　“再不睡我踢你下去。”
　　“睡，睡，我这就睡！”秦漠摇着尾巴搂着金蝉准备躺下。
　　“你自己睡。”
　　“蝉儿，我都三天没合眼了，不抱着你睡我睡不着~~~~”
　　“胡说八道。我走了那么多天你还不一样要睡觉。”
　　“是啊，你走的那几天，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呢，你摸摸，我是不是瘦了很多？”秦漠抓着金蝉的手就往自己身上蹭。
　　其实在看到秦漠的时候就觉得他整个人比以前憔悴了许多。也罢，这次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害他几夜没睡的。自己伤也刚好，再睡会补充体力。于是依秦漠躺了下来。
　　秦漠满意得抱着金蝉，将他的头环在自己的胸口，嘴边露出了久违的奸计得逞的一笑。一手打着手势示意绿意退下。
　　“蝉儿。。。太好了。。。”秦漠低声自语般发出了一句感叹，便渐渐睡去。
　　靠着秦漠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金蝉放松了身体也渐渐入睡。入眠的一瞬间，金蝉潜意识地感觉到了秦漠的一丝不对劲，刚才，秦漠，那是在对我。。。撒娇么？？？
　　拥着爱人入眠的感觉很安心，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秦漠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们那翩翩“如玉公子”有回到了大家的身边。
　　早上喝过喝过药，用过早饭，金蝉才从众人口中得知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
　　“这么说，那天苍狼真的是去救你的？”秦漠对于凌霄阁有着诸多疑问，对于这苍狼的出现，秦漠很是不爽。
　　“他说是路过，顺手救下的。”
　　“上次帮洛红抓走你的人也是他？”
　　“恩。”
　　“凌霄阁。。。吗？东德，传刘雍到御书房见我！”
　　“是，王上！”
　　御书房内。
　　龙案前，秦漠正低首看着案台上放着的什么东西，若有所思。
　　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名年过五旬身穿玄色官袍的官员慢慢走了进来。
　　“臣刘雍，参见王上。”
　　谦卑地行礼，头始终微垂，眼皮下垂看着地面，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秦漠开口。
　　“爱卿不必多礼，东德，给刘侍郎看座。”
　　“谢王上。”
　　东德搬过椅子，刘雍平静地坐下，与秦漠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秦漠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打量着他。年近花甲，身体有些发福，进门和落座的时候都很平静，仿佛对于国君不明所以的突然召见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像是在进行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虽说是老臣子，但是有这份气量和胆识的也是不多的。
　　“刘卿可知道今日朕召你所为何事？”秦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睛却是不差一毫地捕捉着刘雍的反应。
　　刘雍正襟危坐，只是眼睛一直低垂，貌似谦卑地看着地面，“微臣不知，请王上明示。”
　　“前段时间，朕在这书房找到了一副画，是父王留下来的。这画中女子，朕想请刘卿看看，可曾认得。这女子想来与父王必定有很深的交情，朕想找到她，也好借此缅怀父王。”秦漠将桌上的画卷收起，东德接过送到了刘雍面前展开。
　　画卷全开，画中红衣女子宛若一朵怒放的山茶花盛开在刘雍面前，热情纯洁却诱人挪不开眼。
　　刘雍在看到画卷的时候并没有秦漠预料中的激动神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坐回了原位。
　　沉默。书房里极为安静。
　　秦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刘雍开口。当年躲在书房里的时候，曾经看见过刘雍想父王汇报过画中女子的踪迹和近况。年少的秦漠当时并没多上心，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今天重要的线索啊。
　　良久，就在秦漠快要失去耐性之时，原本端坐着的刘雍突然起身，长揖不起。
　　“刘卿，这是为何？”刘雍的举动令秦漠甚微不解。
　　刘雍长揖后起身站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双手呈上，东德接过递给了秦漠。
　　秦漠疑惑地接过，打开，发现锦盒里躺着半块玉珏。甚是不解，抬头问道，“刘卿，这是何意？”
　　刘雍恭敬地回道：“王上，先王临终之时将这半块珏交给微臣，嘱咐微臣妥善保管。若有一天王上问起凌霄阁之事便将此物交给您。”
　　“怎么只有半块？还有一半，莫非。。。”秦漠拿着这半珏，瞧了又瞧，心中疑虑甚多。
　　这是一块飞龙形状的珏，龙口衔珠，尾端隐于祥云当中。
　　“是的，陛下。另一半凤珏在凌霄阁，由沈夫人保管着。这龙凤珏是我金陵先祖开国之物，当年开国典礼将它赐给了皇后。如此一代代传下来。这龙凤珏便成了我金陵王与王后的信物。”
　　“什么？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会留下一半在凌霄阁呢？”
　　刘雍看着秦漠手中的飞龙珏，一时像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声叹息，像要将前尘往事一吐而尽。
　　




34

34、龙凤玉珏　。。。　
　
　
　　天行四十二年。
　　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各路江湖门派集聚一堂。当时的武林第一门派凌霄阁也如期赴约。在这须眉青衫之间，凌霄阁阁主之女沈墨语成为了众多青年豪俊追逐的另一个目标。
　　少女心高气傲，却只有那一抹玄色的身影，睥睨天下的神情令她怦然心动。
　　烟雨蔼蔼，青石板路湿滑难行，青年仔细地扶过少女的纤腕，脸上始终带着宠溺的笑颜，令人心暖。小晕红潮，少女一手搭着青年，一手提着罗裙，垂头看路，仔细地走着。
　　小楼中，少女述说着自己想要与爱人携手共游天下快意江湖的梦想时，那明亮的眼眸和充满憧憬的眼神，那飞扬的神采令青年痴迷。
　　红枫树下，少女应曲而舞，，红衣翩飞。青年挥毫洒墨，将这一幕画在了纸上，刻在了心里，成为了永恒。
　　夕阳下，二人策马向日，时而嬉戏追逐，时而携手并骑。红纱玄袍，交错相映。少女坐在青年怀中，遥看晚霞。夕阳，如梦般绚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青年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语儿，你愿意跟我一块回去么？”
　　少女拜别了家人及同门，随青年驱马去向一个未知的世界，与江湖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一切，只是因为爱！
　　回到金陵皇宫，秦烨向父王秉呈了一切，却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胡闹！堂堂金陵太子要娶一个江湖女子，这成何体统！”
　　“父王，我爱她！此生儿臣非她不娶！”
　　“你若要娶她，信不信朕废了你这太子！”
　　“若无法和心爱的人相守，做这太子又有何趣！”
　　得不到父王的认同，秦烨携了沈墨语欲离开金陵。
　　金陵王拦下秦烨，以凌霄阁上下几百号人的性命为要挟，“他们生或死由你决定。别怪父王心狠。”
　　为了凌霄阁，秦烨无奈答应了他父王的要求，迎娶丞相之女。十五日后完婚。
　　沈墨语在门外听到了这父子二人的谈话，流着泪默默地走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一夜，沈墨语流着泪，忍着痛，成为了秦烨的人。
　　一夜春宵，秦烨醒来却发现身边的温热早已不在。看样子离开了许久。秦烨不安地在皇宫内找遍了都没找到沈墨语，才猛然想起昨夜，颈项交缠之际，沈墨语在他耳边的低语：“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秦烨备马欲追，却在宫门处被层层禁军队包围着。金陵王有旨，太子大婚前须在宫内学习礼仪，不得离开皇宫。若擅闯宫门，禁军有权将其扣下。
　　秦烨双拳难敌众手，只能又急又气地被禁军架回了太子殿，严加看管。
　　十五日后，昭告天下，金陵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成亲第二日，秦烨便抛下新婚妻子赶往凌霄阁找人，最后却得到一个足以令他生不如死的消息：沈墨语回来后第三日便只身一人前往南面海域一个小岛上拜师学医，归期，不知。
　　秦烨垂丧着回到宫内，被父王狠狠训了一顿。从此专心朝政，无后话。
　　春去秋来，昔日堂前燕换了一批又一批。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
　　凌霄阁阁主沈云飞病逝，消失十五年的独女沈墨语重回阁里，接手阁主位置。从此，江湖中多了一位精通医理的凌霄阁——沈夫人。
　　五年前，金陵王崩。太子秦烨继位。五年来，金陵后位始终空着，后宫也无人。十五年间，秦烨因父王所逼不得已才纳了两名侧妃，为皇室留下血脉。
　　秦烨得知沈墨语回来，千里迢迢从闽都赶到凌霄阁找她。十五年的岁月，昔日的红衣少女洗去了当年的天真，一身素蓝，平添了几分成熟与淡雅。
　　日日思念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十五年时间，恍若如梦。
　　“语儿，十五年了。我以为这辈子可能都再见不到你了。”
　　“民妇见过金陵王。”恭敬地行礼，疏离的语气，一切都在提醒着秦烨，十五年的距离有多远。
　　秦烨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金陵的传国之宝，龙凤玉珏，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好的玉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温暖的光。左龙右凤，衔珠而戏。“语儿，金陵的后位一直为你留着。跟我回去，好吗？”
　　沈墨语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发，浅浅一笑，“金陵王莫要与民妇开玩笑了。如今，世上只有凌霄阁的沈夫人，不再有当年红枫树下的沈墨语。往事，便让它随风去了吧。”
　　久坐，相视无言。秦烨无法开口言说当年的无奈，十五年的思念只化作一声叹息。秦烨从锦盒中将凤珏取出，放于沈墨语手心，“那便将此物留下，也算一个纪念吧。”说完便起身离去。
　　身后突然传来沈墨语的叹息，“当年你是为了救凌霄阁才答应你父王的，我不怨你。凌霄阁欠你的。今后若是有用得着凌霄阁的，凭此珏为信，我沈墨语定倾力相助！”
　　一双玉珏，龙腾凤跃。一生一代一双人，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35

35、御书房　。。。　
　
　
　　五六月时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金蝉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喝过药，吃了些点心，换了件单衣想要出去走走。绿意一听，眉都皱了。“公子，您才刚醒过来，身子还虚着，就在床上躺着歇着，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们就行了！”
　　金蝉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说道：“躺了这么多天，再不活动活动，怕是人都要废了。”便抬腿向门口走去。
　　绿意在一旁皱着一张小脸，眼巴巴地望着金蝉，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公子。。。”
　　金蝉正要出门，突然被绿意这么一叫唤，全身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让夜荆跟着吧。”便走了出去。
　　绿意堵着夜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再让公子出事啦，公子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带回来啦，如果下雨了给公子打伞，如果太阳太大了给公子打伞，如果下雪了也要给公子打伞，如果。。。
　　夜荆抬眼望天，这天，能下雪么？一记白眼扔了过去，“啰嗦。”便紧跟了上去。身后绿意还在不断叫唤：“喂喂，木头！木头，记得。。。”
　　皇宫挺大，出了轩宇殿，远远望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飞檐雕栋极尽奢华。一路上各种见过没见过的花正迎着骄阳开的热烈。莫非这就是古人所说“映日别样红”的美景么？金蝉突然心情大好，从来没有这么惬意的好好在一个地方闲逛过。
　　突然看见前面一大片宫殿群中有一座异常恢弘雄壮，莫非那就是皇帝住的地方。第一次生出好奇心，金蝉抬腿往那处金碧辉煌走去。
　　舞榭歌台，玉枕龙塌。虽然每日宫女们将之打扫得纤尘不染，但是长时间无人居住，身处宫殿中的人还是音乐感到了一份繁华后的失落。空寂的宫殿中，回荡着金蝉不重的脚步声。秦漠的父王去世后，这座宫殿便一直空置着。秦漠即便登基了还是每日赖在轩宇殿中和金蝉腻在一起。
　　绕过空荡荡的宫殿，院中依旧是初夏明媚的气息。金蝉的心情顿时间也轻松了许多。抬眼间，突然看见最近一直跟在秦漠的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往这边走来。
　　“奴才东德见过金蝉公子。”小太监向金蝉行了礼。
　　金蝉朝他点了点头。
　　“公子是要去御书房找王上吗？”
　　御书房？金蝉想了想，反正没什么事，既然都过来了，不如过去看看，便点了点。
　　东德乖巧地在前面带路，“公子，请这边走。”
　　没走多远便到了御书房。门虚掩着。东德轻声说道：“王上就在里面。公子请进。”
　　金蝉轻轻推开门，便瞧见秦漠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个锦盒，看着桌面上铺开的一卷字画，皱眉沉思着。听见门开的声音才抬起头。秦漠见是金蝉来了，立即笑开了。
　　金蝉顿时在心中腹诽，这个男人情绪变化像个娘儿们似得。当然，这话要是被秦漠听见了，一定会直呼：“蝉儿，我看见你心情就变好了，这是不是证明我很爱你啊~~~~”
　　“蝉儿，你怎么来啦？身子还没好，多休息休息才是！”秦漠一边说话一边迎了上来，二话不说便将金蝉抱在自己膝盖上坐好。
　　“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坐。”金蝉被秦漠突然的举动弄得尴尬异常，门还没关呢。
　　东德在门口很知趣的将门带上了，夜荆靠在廊柱上望天，数。。。云。。。朵。。。
　　秦漠自动地将金蝉所有的抵抗全部视为害羞的正常反应，邪魅一笑，“我不是怕你身体没好利索，坐椅子上着凉了么~~~~”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金蝉每次面对他的无赖举动都会产生一种无力感。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居然在这遇见他。。。
　　金蝉懒得跟他纠缠，他要自我贡献给人当椅子坐，那就成全他。于是金蝉心安理得地靠在了身后那个超大人肉垫上。
　　秦漠见金蝉不再反抗，得意得笑了笑，手臂环上他的腰，将头靠在肩窝处，大大的舒了口气。“蝉儿，今天我听了一个故事，一个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的故事。”
　　金蝉偏头看了他一眼，不解。
　　秦漠满眼柔情地望着他，脸上是难得的认真，“今生只愿能与你相守，别无他求。”
　　那一瞬间，金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了半拍，看着眼前被放大的秦漠的脸，他有点恍惚了。这种话应该是对女人说的，可是由秦漠说出口，此时听在耳里，却不觉得别扭。仿佛两人之间的关系说这些话是很自然的事情。
　　待回过神来，金蝉立即将头转开了，视线停留在书案上。“刚才你在看什么那么出神？”将话题错开，金蝉没有看到身后男人脸上露出的苦涩的微笑。
　　“是一幅画。画中人便是故事的女主角。蝉儿想看吗？”秦漠起身，牵着金蝉的手来到书案边。
　　红枫如焰，树下的少女比之更加灼人耀眼。“很漂亮。”金蝉淡然给出评价。对于女人，他一直没有什么审美观。只是觉得这幅画单纯的漂亮。
　　秦漠从身后环着金蝉，握着他的双手，“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金蝉的右眉头突然间突突跳了两下，今天的秦漠怎么总说些肉麻的话。眉头又跳了又跳了。。。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武器。金蝉低头装作正在认真欣赏画。
　　“蝉儿，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顺便看看我们这的风光，如何？”
　　“什么地方？”
　　“凌霄阁。”
　　金蝉猛然回头，不解道：“去那做什么？”
　　秦漠笑了笑，伸手指画，“找她！”
　　仍然不明白，金蝉皱眉。
　　秦漠望着画中女子，突然间对父王的痴情有了一份感同身受的认识。因为有了自己爱的人，想要保护的人，才理解了那份情臻深处的无奈。
　　君王无情，是对自己的无情。
　　秦漠恍然间笑开了，明媚如夏花，脸上带着金蝉熟悉的戏谑，眼神却是十分认真，“我要去完成一件我父王一辈子都未能完成的任务！”（




36

36、沈夫人　。。。　
　
　
　　在宫中修养了月余，金蝉的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每日在秦漠的调戏和嘘寒问暖中，日子过得也并不无聊。也是因为身体不适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金蝉公子才得以躲过秦漠频繁的调戏而没有再度失身。。。
　　很快便到了出门远行的日子了。秦漠向朝中几位信得过的老臣交代好朝政后便带着人马出巡去了。
　　一路上，好山好水好阳光。这个时候的山水带着一种质朴的美感，没有一点做作。青山绿水映花红，别样风光。
　　时而乘车，时而骑马，日子是从未有过的快意舒适。
　　从闽都到凌霄阁所在地，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半个多月才到达目的地。
　　凌霄阁建阁之地，青山环抱，绿水相依，袅袅青烟从山谷中升起，似梦似幻。山庄建在群山高耸的最高峰，占据最高地势，居高临下地俯瞰周围一切。山庄后便是一处绝崖，白雾升腾，完全遮挡了人们的视线。向下望去，直令人心惊胆颤。
　　秦漠一行人，站在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