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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为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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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要心软吗?
对着这个年轻的首将,或许他真的没做错什么,但是,无心之失却未必无罪,因为他,君影中毒身亡,她有什么好心软的?
一把抽出匕首,那人已经躺倒在地上,漆黑寂静的黎明,回荡着重重的喘息。
举起匕首直刺向那人胸口……
管你什么无心之失,你的命我要定了。
黎明曙光,划破了漆黑的夜,世间万物,渐渐清晰。
你是谁……?
天亮不是一瞬间,但是,只要有一缕晨光,就足以让幻雪停下手中的匕首。
一张脸年轻的轮廓,隐约的五官,让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脸色有些发白,脸上的神情就犹如见了鬼一般。
朝阳渐出,当第一缕晨光打在那人的脸上,眉头紧皱,脸上略有污渍,但是,那脸颊,眼睛,鼻子,居然跟慕容子峥一模一样。
一把拽下蒙面的帕子。
匕首改为顶住他的喉咙,“你是谁……?”
锋利的匕首因为幻雪剧烈颤动的手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丝丝血痕。
紧盯着倒在地上的人,幻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希望这个世界有奇迹发生,如果这个人……
如果他真的是……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该做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地上的人从疼痛中回过神来,看见幻雪的脸,也震惊了,面上的欣喜之色有着几分复杂,喉咙动了动,擦过锋利的匕首,一缕鲜血顿时直流而下,“幻……雪……?”
他认识她……
咣当一声,幻雪手中的匕首落了地。
真的是慕容子峥,他居然没死?
追踪蛊死了不就意味着……
幻雪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他认识她,也就是说,他真的是慕容子峥,声音相貌确实没错。
此时的心情绝非百感杂陈可以形容,该笑还是该哭她都已经拿不定主意了。
“你怎么在这?”幻雪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你抓我来的。”慕容子峥紧咬着牙吐出一句,肩头的伤口让他疼的有些说不出话,要是放做以前,这点上压根算不得什么,但是现在的身体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我……”幻雪有些语无伦次,顿时不知该怎么说。
命运究竟是厚待她?补偿她?还是在捉弄她?
一股莫名的怒火喷薄而出。
抽手一把揪起慕容子峥的衣领,愤怒的问着:“你是燕国将军?”
“是。”慕容子峥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蒙了,下意识就做了回答。
“你带着三十万大军究竟来这里做什么?!”一句问语几乎是怒吼着出口,又有几分凄厉。
“练兵。”回答更是简单,其中的语气满是莫名其妙。
幻雪顿时无话可说了,木然的扔下慕容子峥。
脸上露出一丝难看的自嘲,君影的仇她该怎么报?
为了昊彦,君影来到岩谷关,她不可能杀昊彦,齐仲飏下毒害死君影,他是昊彦的师傅,昊彦以身护他,而如今,害君影来到岩谷关镇守的燕国将军,居然是慕容子峥?
似乎,最该为君影偿命的,应该是她。
她的世界,为什么总是这么混乱?!
当看到慕容子峥肩头汩汩流淌的血,幻雪的眼睛回过神来,撕下一块里衣,上前为他包扎。
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才压抑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她也不知道,如果是个陌生人,哪怕他是无辜的,她杀一百个也不觉得愧疚,可是眼前偏偏是慕容子峥……
慕容子峥被幻雪颤抖的手系紧伤口顿时眉头紧皱,“误会而已。”
两人本有太多话要说,但是,此情此景,经历了这么件事,已经不知该从何说起。
纵然心中有万般疑问,当慕容子峥看见身边的一座新坟,也就知道,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当然也没有叙旧的时间。
“幻雪,天就要亮了,我必须马上回到军营,否则,今日大军开拔,可就不是退军三十里,而是要进军三十里了。”
可是现在慕容子峥浑身酥软,还带着伤,根本动不了。
在天有灵
“我送你回去。”二话不说,一把扶起慕容子峥上了马,回头看了看君影的坟。
心中的复杂感觉几乎快要逼疯了她。
对不起,君影,你的仇,我报不了了,如果是个陌生人,我下得了手,可是他……只能再次愧对你了。
翻身上马,一手将慕容子峥的双手环扣自己腰上,“驾!”
马儿扬蹄,向着岩谷关外飞奔而去。
马上颠簸,幻雪早已习惯,感觉到慕容子峥的手心已经尽湿,心中诧异,却又转而了然,有伤在身,痛是难免的。
但是,若不把慕容子峥送回燕国军营,两军离得这么近,又僵持了数日,主将丢了,必定开战。
若是从前,她什么都不管,她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受到昊彦的影响太多了,无谓的战争,还是不打的好。
想到这,扬鞭催马,身子微微向后倾了倾,好让慕容子峥能靠着她。
慕容子峥纵有满心的话要说,但是,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嘴不语。
朝阳扑洒,金黄色的大地上飞扬的马蹄,百鸟齐飞,一派欣欣盎然,却怎么也清净不了幻雪的一颗心。
她在现代除了与祯师父比较亲近外,没有朋友,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朋友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奢侈的,是拖累,也是危险的,关键时刻,朋友会亲手要了她的命,所以,她从来没有需要朋友的想法。
但是,在这个时代,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宿命,她希望拥有朋友,让自己的世界不再孤寂,虽然自己做到了,却没想到,朋友仍然是她的致命伤。
身边一个个人因为她而离开人世,她如今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
见到慕容子峥,她应该欢喜,但是,这份欢喜却被心中复杂的情绪倾轧的荡然无存。
对于慕容子峥,她将他带入这个时代,她身上就有责任,无论如何,她不能杀他。
君影,一事算一事,我不能杀他,这仇,算我身上,我欠你太多了,你若真的在天有灵,来找我报吧。
送回军营
感觉后背左侧有湿润传来,心里一惊,忙勒住马,转头,慕容子峥半边身体几乎都被血染红了。
心中一惊,虽然自己当时下了死手,但是,刺进了多深还是知道的,再加上慕容子峥躲得及时,没有伤到骨头经脉,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才对。
看着慕容子峥的脸几乎苍白,幻雪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伸手递到他嘴边,“你怎么样?”
慕容子峥喘着粗气,将药吞下,缓了缓,“没事。”
幻雪一手切上他的脉搏,有些失血过多,但是,仅此而已,并无大碍,可是,为什么慕容子峥的脸色那么虚弱?
当下容不得多想,既然确定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还是尽快把他送回军营的好。
距离燕国军营不到一里地的时候,远远已经看见两个副将装扮的人带着几十个士兵,向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将军。”一个副将策马上前,看见幻雪身后半身血的将军,顿时惊呼出声。
后方的人马也随即赶到。
慕容子峥抬起头来,虚弱的开口,“没事,晚上出门散步,见有人追杀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而已。”
慕容子峥虽然一身伤痛,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灵光的,如果说他出门遇袭被人救了,那么,岩谷关东华国的三十万驻军,难逃干系。
将幻雪伪装成个小兄弟,实为女人出现在这里,太引人瞩目。
救人?
两位副将面面相觑,齐齐看着幻雪,弱小的身姿一袭黑衣,完完整整的连处擦伤都没有,反倒是他们的将军身受重伤。
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但是,将军发话了,他们也不敢质疑,直接将两人接回了军营。
慕容子峥没有让任何人查看的伤势,见着幻雪想走,赶忙出声。
“……,别走。”慕容子峥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只能出声留住。
守在门边的两个副将听言,两副庞大的身躯顿时将门堵得严严实实,“这位……公子,将军有令,请暂且留在此处。”
就算是将军不发话,他们也没打算让这人就这么走了,这人身上略有古怪之处,不可不防。
帝王的忌讳
一大早,下了早朝,太傅急匆匆的赶往御书房。
“皇上,太傅求见。”
昊彦这几天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太傅求见,他是能挡就挡,能躲就躲,已经躲了好几天了,再躲下去,可真没理由了。
“宣。”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傅一脚跨进门槛,几步上前,就要跪下。
“太傅不必多礼,看座。”一句吩咐,吉安机灵的将御书房的闲杂人等都带了出去,临走还轻轻掩上了门。
太傅落于下方旁坐,欲言又止,一双眼睛略带些愤怒与不满,直视着昊彦。
“太傅前来,所为何事?”昊彦一边慢条斯理的打着太极,虽然明知道躲不过去。
“皇上。”太傅一拱手,“老臣前几天听闻皇上赐死了皇后宫中大半的宫女太监,想必是他们犯下了大错,皇上的家事,老臣没有资格追究,但是,老臣这几日想去栖凤宫探望皇后,却被告知没有皇上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探望,皇后也不得踏出栖凤宫半步,敢问皇上,皇后所犯何事?”
太傅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有理有条,此据理力争一席话,若放在平时,昊彦还对他恭敬几分,但是现在听这兴师问罪的意思,当日的怒火又燃燃升起。
“太傅,既然太傅已经问得如此明白,朕也就索性说明白,太傅可知,朕最忌讳的是什么?”
一句话问得不着头脑,忌讳的?
人一辈子忌讳的可多了,最忌讳的也没法说能数的清,这最忌讳的……
“请皇上明示。”
“想想数年前,朕被贬为庶民,所为何事?”昊彦口气渐渐不悦,显然不想说起这事,但是,他要借由这件事,让太傅无法非议他对皇后的处置。
“皇上……”一说到当年之事,太傅虽然知道其中过程,但是,和他的女儿又有什么相干?
“请皇上明示。”
“好,朕就明示,几日前,朕在御花园中饮酒,未饮几杯便醉倒,醒来就在皇后的寝宫,太傅,朕把话说到这份上,太傅还不明白?”语速缓慢凝重,昊彦此时的语气,已经与端木尚儒的威仪不相上下。
说到这个份上,太傅还能不明白?
皇上摆明了就是说皇后给皇上下了药了,当年皇上一度被贬为庶民,就是有人下了药,这一联系起来,太傅后背陡然一阵冷汗。
自己的女儿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是,听皇上的语气言之凿凿,却是不容置疑的。
给皇帝下药可是有悖宫中规矩的,更何况这事还是皇上的旧伤。
“皇上……”不管怎么样,太傅还是想为自己的女儿求求情,这刚入宫半月,就如同被打入了冷宫,他知道皇上喜欢贵妃,宠爱贵妃,他也给自己的女儿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今贵妃已经离宫了,不管去做什么,总之后宫之内只剩下皇后了,朝夕相处,他原以为凭着自己女儿温婉可人的性格,必能跟皇上合得来。
怎料,皇上如今连皇后身边陪嫁的侍女都赐死了,这叫他如何是好。
昊彦一挥手打断了太傅将要出口的话,“此事朕不想追究,更不想再提起,太傅也应该明白,此事,就算不是朕的忌讳,也是宫中规矩,朕这么做,已经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了。”
说是给面子,但是这话里,可是半分面子都没给。
太傅自然也明白,后宫的规矩,为了防止后宫争宠使用卑劣的手段有损龙体,严禁各种药物,一经发现,轻则打入冷宫,重则直接赐死。
太傅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但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
他就算是不要了自己一世英名,也要保住女儿。
“皇上,老臣已经年迈,就算几日一朝,也难免力不从心,恳请皇上,恩准臣请辞,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威胁他?
昊彦的眼睛一厉,威胁他?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现如今的朝堂,昊彦想发布什么变革是难上加难,若非太傅德高望重,力排众议,他这个皇上,几乎就是被架空的。
这个时候请辞,无非就是用江山社稷来为皇后求情,不,不是求情,是威胁。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与太傅撕破脸皮,不然,接下来很多事情,做起来难如登天。
“太傅所言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吧,太傅乃是三朝元老,国之栋梁,现如今东华国百废待兴,事事还要仰仗太傅,朕万万不能答应太傅的请辞。”
昊彦虽然性格仁厚,但是,短短时间内经历了悲欢离合,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连明辨是非都不会,事事只知妥协的皇子。
他要与朝臣周旋,甚至太傅,他都不能向以前那样事事都放得开。
其实如果不是太傅的女儿做了皇后,他们之间,远不用如此。
叹了口气,见着太傅不为所动,迫不得已,转而开口道:“朕知道,许是朕的所做伤了太傅的心,毕竟皇后是太傅的独女,就算朕念往日恩情,此番所做还是过分了些,这样吧,朕就念在皇后初入宫中,也许是让哪个宫女出的馊主意带坏了,既往不咎,下不为例,太傅觉得如何?”
这说话间语气脸色转眼就变。
能屈能伸,更何况,他已经屈就了那么多年,这个时候,不能功亏一篑。
几句软话,留住太傅,他不能等幻雪回来,让她看到一个动荡的朝堂,再为他操劳奔波。
太傅听言,忙跪下谢恩,“老臣谢皇上的宽宏大量,老臣定当替皇上传达皇上对皇后的一番苦心,不再犯下忤逆皇上的事。”
“太傅言重了。”说完,看向门口,“吉安,传朕口谕,撤去栖凤宫的守卫,栖凤宫一切供给照旧。”
“奴才遵旨。”
昊彦转而看向太傅,一脸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兴师问罪一脸厉色的根本不是他。
“太傅久未进宫了,若不是为了皇后的事,恐怕太傅都要忘了朕吧。来来来,去后殿,朕陪太傅下盘棋。”
说着,状似亲密的拉起太傅的手,在太傅的诚惶诚恐中,二人各执一色,摆开棋局。
昊彦真有这个心思下棋?根本没有。
但是,这个时候他万不能让太傅与他生了嫌隙,否则自己今后要做的事举步维艰。
两局一过,两人都是平局,也可谓是两全其美,宾主尽欢了。
昊彦见天色已暗,索性在宫中设宴,要与太傅共饮几杯。
见到太傅的欲言又止,昊彦一咬牙,“吉安,去请皇后。”
吉安是个难得的机灵鬼,领着几个宫女到了栖凤宫,将皇后仔仔细细,几乎从头到脚装扮了一番,乍一看,双颊粉红,唇如蔻丹,一点儿也没有了憔悴,这才放心的将皇后带到太傅面前。
皇后毕竟是太傅的女儿,虽说小女儿心性会嫉妒,但是,大台面,也算是识大体的。
更何况,皇上已经临幸过她,这时候让皇上难堪,以后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见了太傅,也不露什么幽怨之色,反而微微噙着笑,一脸的淡然,这让昊彦顿时放心了不少,给了吉安一个赞赏的眼神。
皇后小步走着,落座于昊彦身旁,轻轻对着昊彦一笑,完全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
这一切看在太傅眼中,着实欣慰不已,看来真的是自己小题大作了,原以为女儿在宫里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看来,无非是小两口吵架,自己来,只是给了他们个台阶下。
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居然用请辞来威胁皇上,想到这里,太傅不禁汗颜。
可是昊彦就不那么舒坦了,依旧连面目都没怎么看清的皇后如今就坐在自己身边,还对他笑,顿时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硬着头皮喝了几杯酒,又陪着太傅闲聊半晌,皇后落坐一旁也不答话,偶尔纡尊降贵的为两位斟酒。
这顿饭,是昊彦有生以来吃的最难受的一顿。
总算是太傅毕竟上了年纪,精神也不胜从前,早早就倦了,告辞后,一边由太监扶着,一边心满意足的笑语离去。
昊彦直到打发人送走了皇后,才突然一下坐在椅子上,方才的温柔笑颜顿时荡然无存,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他没病,但是,胸口依然痛得几欲裂开。
困扰……纠结……
慕容子峥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包括帐外的两位副将。
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慕容子峥才用一只手解开肩头临时的包扎,将伤口处理了一番。
抬头道:“幻雪,帮我一下。”
幻雪也没什么可别扭的,上前接过慕容子峥手上的白布条,“军营内没有军医?”
“当然有,但是,这伤究竟是打斗中不小心被刺的,还是老老实实被刺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就不好解释了。”
幻雪脸上闪过几分赞赏,一边熟练地将白布条缠上慕容子峥的肩头。
可以说,她对慕容子峥是相当了解的,当年子信给她的资料,可谓是事无巨细,恐怕资料上记载的某些习惯,就连慕容子峥自己都没有发觉。
可是他们却仅仅见了几面,熟悉的陌生人,这个词来形容慕容子峥,再合适不过了。
观察力,敏锐度极高,逻辑思维极其严谨,最起码子信的评价是如此,而现在,幻雪似乎也见识到了一些。
但是……
资料上明明说慕容子峥的身体机能相当好,可是为何……
看到新缠上的布条又透出血来,幻雪百思不得其解。
距离受伤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了,出血量渐小,但是,却一直没有停止,以至于现在的慕容子峥处于失血严重的状态。
她在路上给慕容子峥吃的药,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对于外伤止血,还是非常见效的,怎么到了这就不好用了?
从怀中掏出瓶子,又喂给他一颗,重新把脉,仍旧只看出是失血严重,身体并没有病,这是怎么回事?
处理完慕容子峥的伤,幻雪换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既然慕容子峥留她,必定是有话要对她说,罢了,虽然她不想说什么,但是,听总行吧。
慕容子峥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坐在床头,一双似乎蕴含着阳光气息的眼睛散发着温柔,欣喜……
可是这欣喜却没能将幻雪同化……
“幻雪,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虽然幻雪一直没有说过话,但是,她见到他仿佛并不是只有高兴,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愤怒,种种情绪沉杂,让他觉得,他的出现,似乎让幻雪大为困扰。
幻雪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转而心中又明了,慕容子峥是国际刑警,要是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循着几乎没有的线索出现在她周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换一个吧。”
困扰?确实有,但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她不想把困扰无谓的转嫁到别人身上。
慕容子峥突然笑了,“幻雪,我不是国际刑警了,你也不是杀手了,我又不是逮捕了你,怎么感觉我在审犯人?”
说来话长
幻雪难得挑了挑嘴角,心中的阴郁随着慕容子峥阳光般的笑容似乎散去了一点儿。
“说来话长,你呢?说说你吧,你怎么会是燕国的将军呢?”幻雪不打算多说,不是不相信慕容子峥,她知道,时代不同,他们对立的位置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关系,说是老朋友也不足为奇,但是,她的故事太长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君影的死,也有他的责任。
不愿说,那就由她来问。
慕容子峥动了动身子,随意的将未受伤的手臂枕在脑后。
“那次爆炸之后我就在燕国境内了,而且是在极北的一处丛林中,幸好被山中隐居的医者救了,后来,南下的时候遇见了燕国太子,就成了将军了。”
慕容子峥说的笼统,似乎也有什么事情说来话长一般。
幻雪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追踪蛊死了,慕容子峥却没事,听到他说隐居的医者,顿时心中明了,当日慕容子峥是被铁片伤了肺部,别说这个时代,就算是21世纪的医院,都是非常棘手的重伤。
现下看来,想必是那位医者医术高超,顺道解了追踪蛊。
可是,当她月圆之时联系追踪蛊,所感受到的濒死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子峥看着幻雪一脸的狐疑,当即哈哈一笑,“我也是说来话长啊,仔细的事情经过估计说几天也说不完。”
当他看到幻雪也在这个时代,他确实非常的欣喜,总以为是自己够凑巧,原来两个人都在,让他心中畅快万分。
要知道,他一直以为幻雪已经在爆炸中身亡了,可是,现在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再是对立的身份,不再是敌人。
晃动的烛火传来噼啪的响声,帐内寂静无比,两人都是说来话长,却谁也没先开口,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慕容子峥的脸上现出浓浓的疲惫。
“你休息吧,我走了。”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与其这么呆坐着,不如去做她该做的事,慕容子峥活着,她也算放下了一些愧疚。
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功成身就,位列将军,她就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
“幻雪,这军营里都是男人,你去哪?”
“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慕容子峥怕是误会了,她是要离开,离开燕国军营。
“幻雪,对不起……”身后传来慕容子峥深深地愧疚,幻雪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慕容子峥虚弱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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