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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育胎师 作者:宁小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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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那么温润如玉、气定神闲的一个人,要不借上点酒力,他还真没有化身为狼的勇气去亵渎他。
“凤庭,凤庭……”
随着男子口齿缠绵的呢喃,火热的薄唇已经迫不及待地粘上,牙关被那人灵蛇般狡黠的舌头轻易撬开,并放肆地在他口中攻城掠地,霸道而又温存地照顾到每一个渴望得到怜爱的角落。许凤庭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冲到了头顶似的,整个人轻飘飘的,再也无力矜持,整个人软若无骨般跌入了那人的怀中,更惹来了他更深情更急切的热吻。
“明远,明远,我……我……我好难受……”
许凤庭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似的死死攀着邵明远的肩头,水光粉润的唇边无意识地倾泻出销魂蚀骨的呻吟。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二人的衣裳均已除尽,邵明远唯恐爱人受凉,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他无力的腰身,另一只手扯过簇新的鸳鸯交颈绣被披在二人身上。
“凤庭,别担心,我会让你舒服的,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温柔地将人放平,动情地俯下…身,一点一点吻着那人白皙如上好的细白瓷般的脖子,渐渐向下,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红润的敏感。
唔……啊……
许凤庭瞬间被排山倒海的KUAI感吞没,下意识的挺了挺身子,却将自己更多地送入了对方的口中。
半掩半张的芙蓉帐下,二人如墨的发丝缕缕交缠着垂落,伴着若有若无压抑着的慢语嘤咛,满室柔情旖旎直至天明。
慵 起
许凤庭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的厉害,尤其是腰,几乎像整个人被朝后对折过一样难受。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居室,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又一次嫁了人。
昨晚的疯狂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许凤庭扶腰坐起,不由满脸飞红。
他虽并非处子之身,可宋柯为人自私急色,哪里有过邵明远那样的温柔体贴,不过自己的欲望上来了只管提枪就上,哪里想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有没有感觉,会不会受伤。
有几次他吃痛拒绝,他就骂骂咧咧满嘴不干不净,甚至到处跟人说他不懂风情,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从此更加喜欢折磨他,甚至带着依依来羞辱他。
有好几个晚上依依就那样赤LUO着身子靠坐在宋柯怀里,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龙头玉势,竟浪声浪气地捅进自己的下…身,且扭腰摆臀吟哦不断,他不肯看,宋柯却强行掰过他的脸来逼着他看。
“知道你为什么不讨男人喜欢吗?好好学着点,也好知道怎么伺候爷!”
宋柯嚣张地笑容渐渐放大,根本不顾他整个人又惊又惧气得发抖,自顾自扒开裤腰带就当着他面跟母兽一样将自己玩弄得YIN水直流的依依苟合到一处去了。
从来不曾对人说起的不堪过往一旦再度忆起,就像是开了闸的潮水一般一涌而出再难退去,许凤庭痛苦地闭上眼,却不曾注意到此刻的自己一张脸白得简直骇人。
而刚放好洗澡水走进屋的邵明远,迎面就看到了他这幅模样,忙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昨晚伤着了?”
不放心地轻轻给他拍抚着后背,邵明远难免自责不已,明知他身体不好,自己却借着酒力放肆。
许凤庭埋首在他怀里轻轻摇头,这人坚实的胸膛满满地带着暖意,令他顿时安心不少,又怕他再往下追问,少不得红着脸道:“我没事,就是腰酸。”
邵明远忙拿捏着力道在他腰侧揉着,“是我孟浪了,下回再不敢任性胡为。我才放好了滚热的洗澡水,你且泡一泡,身上也能松快些。”
许凤庭笑笑点头,却只坐着不动,邵明远正不解何意,却见他尴尬地抬起眼,“你,你先出去。”
这才发现他身上只有一件被撕坏了一半的亵衣,亵裤早已不知所终,想必他不好意思,不由哈哈大笑,“少君子这样就害羞了?那待会儿为夫伺候少君子沐浴时可如何是好?”
许凤庭闻言随即瞪大了眼睛,却忽得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起猛了自是一阵头晕,慌得他忙一把搂住那始作俑者的脖子。
邵明远无声地笑了笑,便抱着他走到屏风后头,里间空间并不大,整齐地摆着浴桶衣架汗巾等物,等于是家里的浴室。
“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洗。”
许凤庭几乎咬着邵明远的耳朵哀求,邵明远看他整张脸红透了的样子着实喜欢,哪里舍得放弃这跟他亲近的大好时机,自然假作充耳未闻,抱着他就双双泡了进去。
热热的水流轻抚过肌肤的感觉大大缓解了许凤庭身上的酸痛,他不由舒服地低叹了一身,却觉得身下一热,某人略带薄茧的手掌已经蹭到了他大腿内侧不怀好意地抚摸起来,美其名曰,为少君子擦洗。
当即惊呼了一声,却被那人一本正经地制止了,“嘘……小声点儿,隔壁可有人呢!”
许凤庭这才想起他们新请了一个叫做黄文的家人,大约二十四五,年少的时候也是在富贵人家伺候的,后来年纪大了被放出来配了人,没想到夫君早几年生病走了,他又有老娘还幼子要养,就还是出来给人做工。
这会儿功夫想必在外头准备早饭吧。
许凤庭暗想着,忽得身子一颤,一双水润的大眼睛蓦然升腾起了一层水雾。
原来邵明远不老实的手已经越摸越上,粗糙的指腹在他下面最柔软的地方反复揉弄带来的火热电流,刺激得他顿时又浑身难耐了起来。
邵明远本来并没有起色心,可如此秀色可餐就在眼前,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好年纪,哪里忍得住,当即也血脉贲张了起来。
不过发现那人的后TING已经肿得厉害,哪里还敢胡来,见他情动难忍,忙用手殷勤地伺候了一翻他下面的小凤庭,直到他在他手中颤抖着泻出一股清水似的热流,这才慌忙给他擦洗干净,待他穿戴妥当,自己少不得躲到一边胡乱解决一翻。
越国男子原本随心所愿上下皆可,可是一旦饮用了延嗣水,身体就会变得对情…事敏感异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失去了令别人怀孕的能力,他们释放出来的也并不是白色的浑浊,而是透明的清水状液体。
知道许凤庭脸皮薄,邵明远便借口出去帮忙弄早饭,留他在房里独处了片刻,跟着就和黄文一起一人捧了一个托盘,将早饭摆进了卧室里。
黄文一双杏仁眼笑眯眯的,“给少君子请安。先生待少君子真好,怕少君子劳累,早饭都端到屋里来。”
被他这么一说,许凤庭脸上更尴尬了起来,不过匆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那黄文也是个惯常察颜观色的,忙知趣地退了出去。
这里留下小夫夫两个,许凤庭不由忿忿地剜了邵明远一眼,邵明远心里美滋滋的,对新婚爱人的小脾气照单全收,一面亲手盛了碗热气腾腾的皮蛋山药肉丝粥送到他面前。
“尝尝黄文的手艺,他家里那位以前做过厨子,他也学了不少手艺,我就是看中他这点。”
许凤庭折腾了一宿肚子里早就空了,如今闻见香气不免食指大动,就着邵明远的手抿了一勺子,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清甜软糯,确实可口。
桌上还有两小碟酱菜,一碟麻油豆腐,一碟糖醋生姜,另外装着白嫩嫩热乎乎的包子。
许凤庭微微一笑,“我看他也挺机灵的,应当不错。你别就看着我吃啊,铺子里没人等着你?”
邵明远故作神秘地笑笑,“怎么会没人?自从皇上那个金牌育胎师的匾一挂上,现在每天天不亮就有人来排队,还不光是京城的。”
“那怎么……”
“东主有喜,歇业三天。”
邵明远偷笑着猛扒了两口粥,满意地看着某人的脸慢慢涨成了猪肝色,还是忍不住逗他,故意做出副轻浮的样子,“少君子放心,这几天为夫一定会好好怜惜你的!”
许凤庭却慢条斯理地夹了片生姜噙了,方笑眯眯地凑近邵明远的脸道:“那夫君恐怕要寂寞了,今天是筠哥哥的生日,说好了接我过府去陪陪他。”
看着邵明远满脸的失望,许凤庭总算有了点扳回一局的平衡感,不知不觉吃完了早饭,这里黄文轻手轻脚走进来说太子府的马车到了,许凤庭起身就走,却被邵明远一把拉住了手。
“忙什么,外头凉,披上这个。”
话音刚落,一件淡青色的长毛大氅已经落在了肩上,许凤庭悄悄回握了一下邵明远的手掌,“天黑前就回来,你自己找些事情做吧。”
邵明远怕他到了王府又放心不下自己,自然也不敢粘着他再玩笑,而是笑着拢了拢他胸前的衣襟,“你放心去吧,我到铺子里看看,再去菜场转转抓只新鲜的老母鸡回来给你炖汤喝。”
二人依依不舍地在家门口分了手,邵明远一向是有点工作狂的,一想起育胎馆里有什么事等着他做,立马就能神采奕奕充满了劲头,可今天却并不大热衷,到了铺子里就呆呆地坐着,满脑子就琢磨着许凤庭大概什么时候会到家。
虽然大夫神不守舍的,可这并不会阻止孕夫们络绎不绝地慕名而来。邵明远到底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人,面对一脸信赖的病人,自然也渐渐精神集中起来。
一上午看了三四位,都没什么不妥,不过开了些养胎的补药,嘱咐几句孕期当心的事项就万事了,接近晌午的时候,邵明远正要起来倒杯水喝,却听见门帘子重重地啪嗒一响,两个长身大汉架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少年公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六儿跟在后面直嚷嚷:“先生,他们不排队,就这么横冲直撞的!”
邵明远瞥了一眼那少年郎的脸色,看样子确实等不得,便不动声色道:“既然进来了,就先给他看吧,你出去等着。”
“诶。”
六儿不满地瞪了那两个大汉一眼方放下了帘子出去,他们倒不客气,不待邵明远发话,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少年抱到床上躺好,其中一位个子高一点的更加沉声冷道:“你快过来看看我们家主人,要是他有个好歹,小心你的脑袋!”
邵明远下意识地摸了摸发凉的脖子,“我先给他做个检查,两位壮士还是到外面去等吧。”
谁知他们却充耳不闻似的双手抱胸立在床前,邵明远也不管他们,只管先收拾方才用过的一些器具,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床上的少年忍不住捂着肚子痛哼了起来,那两人才不满地丢给了他一个“你给我小心点”的眼神,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少 年
那少年也不知道是别扭还是腹痛,紧紧闭着一双眼,一只手死死按住小腹部的位置。
邵明远洗了手走过去,首先探了探他的脉,跟着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平坦的肚子。
这脉象分明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虽然胚胎发育得不是很好,可也不至于一点也不显怀吧?遂果断地一把撩起少年的衣袍,果然见他腰腹部密密地缠着好几层纱布,当即整个眉头都拧了起来。
“邵某这里是育胎馆,公子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想堕胎,请另找地方。”
因为他已经注意到这少年并不是已婚打扮,所以并没有称呼他为少君子,本来上门的都是客,怀孕之人身子不便脾气大多不太好,他早习惯了各种温言对待,可就是对这种不把生命当回事的半大小孩儿,实在看不下去。
那少年这才睁开了眼,沉默许久方一把拉住邵明远的衣袖道:“我想要这个孩子,有劳先生务必帮我留住它。”
邵明远见他不像扯谎,想想这孩子可能未婚生子神马的,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便也不再苛责他,不过还是取过剪子手脚麻利地将他肚子上的纱布一齐剪断,隆起的腹部一下子恢复的原状,不过上头红红的勒痕却叫人看着怪心惊的。
少年似乎又一阵腹痛,闷哼了一声弓起了身子,邵明远探了探他的腹部,找准位置有规律地按了几下,少年不断颤动着的身子渐渐趋于平静,不过也已经折腾出了一头的冷汗。
“先生果然有两下子,我这一趟没有白来。不瞒先生,我姓王,单名一个齐字。我家那一位是个当兵的,不久前却战死了。我们尚未成婚,所以我不愿让家里知道我有了孩子,如今月份渐大,只好找了个借口搬了出来,也方便养胎。不过孩子长得不好,只好求助先生。”
邵明远听他说得如此可怜,不免也跟着唏嘘,珠胎暗结可爱人已逝,将来要面对的困难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不由更放缓了颜色好言相劝,“王公子不用太过担心,胎儿虽然长得慢了些,不过只要好生调养,应该可以在怀胎十二月的时候安产。”
王齐捧着肚子微微喘气,“我如今住在城郊,一大家子都住在城里,常来常往只怕被他们看见,家父严苛,他若知道一定会亲手打死我和孩子的!还请先生以后能上门陪护,诊金方便自当叫先生满意。”
还要出城啊……邵明远为难地蹙了蹙眉。
自从在外头另外置办了房产,他已经将育胎馆里面两间原先住着的卧房辟成了病房,让需要观察和不方便走动的孕夫们住下。
这样一来可以解决铺子里没有其他大夫,他一出诊这里就没人的问题,二来也为了他自己的私心,只因许凤庭的身体也不大好,他实在不放心漫漫长夜将他一个人丢在家中,因此决定不在到孕夫们家中暂住看诊,而是让他们过来住院,这样没什么问题的时候六儿可以守着,要真有重症,他也可以值班,能偷空往家里跑跑看看老婆也是好的。
因此只好摇了摇头,“邵某这里只怕走不开,公子若需陪护,邵某可以另行介绍育胎师给你,南门那边有位柳大夫,也是出了名的好脉息。”
王齐只失望地哦了一声,似乎对柳大夫不感兴趣,邵明远当然也不会强行推荐,给他开了几天的药先吃着,并嘱咐他腹痛减轻了就好生养着,要是不大见好,还得找大夫再看。
看诊结束后那两个大汉再度进来,一个小心翼翼地搀扶王齐,另一个毫不在乎地在桌上甩了一锭金子。
因见王齐干咳了一声,似乎对他们的态度不满,方勉强对邵明远抱了抱拳算是打个招呼。
邵明远自然不至于去跟这种路人置气,不过见他们出手阔绰,便暗暗猜测这王齐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小公子。
高门大户里那些事,难以启齿的多了去了,就连他方才那番说辞也不可尽信。
下午却没什么生意,邵明远细细整理了最近的门诊记录,见外头天色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便早早收拾收拾撑上了门,又去菜场绕了一趟,到卖鸡鸭的杨家大哥那里去拿他一早定下的老母鸡。
匆忙赶回家中,许凤庭却还没有到家,他便忙着亲自杀鸡去毛,加上当归、黄芪等药材一并丢进炖锅里,一次加足了水盖上盖儿,却见黄文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看不出来先生连厨房里的事也做得这样好,少君子真的好福气。”
邵明远有点不好意思,“这算什么,我从小伺候师父,这点家常菜肴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着便将厨房让出来给他,自己回到房里,见老婆不在家,只好百无聊赖地抽出了一本话本小说随意翻看。
却说许凤庭到了太子府,却意外地并没有看到太子的踪影,说是给乐筠庆生,也不过只有他和抱在襁褓中的小世子两个人罢了。
原来太子今年新收的一位小君也有了好消息,皇上龙颜大悦,要太子带着他到宝相寺去烧香还愿呢。
正好就凑在眼下,一来一去需时三五天不论,反正注定是要错过乐筠的生日了。
“都说我们两个自小有情,大了又到了一块儿自是极好的,可皇家的婚姻看着光鲜,背后又有多少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倒是你们这样一双一对的,叫人好不羡慕。”
乐筠喃喃苦笑,眼眶几乎都红了,许凤庭也知道他平时因为太子的偏爱受了太子妃和其他人不少气,可毕竟傅鸿也是他的好友,且皇家规矩也不可更改,因此也只能安抚地拍拍他的肩。
“你就别想太多了,好好把小世子培养成才,傅鸿还能忘了你不成?”
跟着又抱着小娃子玩笑了好一阵儿,总算看着乐筠脸上有了点笑影,兄弟二人推杯过盏下棋听曲,一直乐到天色减晚,许凤庭方起身告辞。
此时外头已经密密地飘起了雪花,许凤庭虽穿得厚实,可到了门口被冷风一吹,也忍不住冻得缩了缩脖子。
“可回来了,可曾冻着了!”
一进门就被人一把拦腰抱住,许凤庭觑着这比自己还高上大半个头的人却像个孩子似的把额头蹭在他脖子上撒娇,不由好笑,便半真半假地推了他一把。
“别闹,我饿了。”
话还没说完,黄文已经摆下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邵明远别的不管,先抢着盛了一碗香喷喷的爱心鸡汤送到许凤庭面前邀功。
小夫夫二人互相取笑着吃完了晚饭,又杀气腾腾地斗了一会儿围棋,见许凤庭脸上有了些倦意,邵明远便催他先睡,自己到隔壁整理些铺子里短缺的贵重药材,预备早上带过去。
不知不觉便忙得晚了,等他打着哈欠全部弄妥,才觉得天气似乎又冷了些,忍不住搓了搓手凑到嘴边呵着热气。
因那人一向浅眠,邵明远放轻了动作带上了药房的房门,回到屋里却见黄文披着件家常褂子趴在桌子上打盹儿,忙悄悄戳了戳他的肩头。
“怎么不回屋睡去?”
黄文见他回来忙站了起来,“奴怕先生忙得晚了一时要茶要水没个人,所以不敢自己去睡。先生可是冷?奴给你打盆热水来泡泡脚吧。”
说完一溜小跑就摸了出去,邵明远本想拒绝,又怕声音太大惊扰了许凤庭,只好由得他,自己静悄悄地摸进屋里,却见床头还亮着灯,而许凤庭也正好翻了个身。
“忙完了?快进来暖暖,听着外头的风越发刮得紧了。”
许凤庭的声音有点嘶哑,邵明远起先不曾注意,只想着先钻到被窝里去一亲芳泽,可看他似乎有点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右手似乎撑在腹部,这才发现哪里不对起来。
这么阴冷的天,想必他感染时气,身上又犯疼了,只怕白天那会儿就忍着,难怪晚饭吃得那么少,自己竟这么粗心,晚上还丢开他一个人。
你还能再混账一点嘛!
忙搂过他的身子让他在自己怀里靠着,这时候能清楚看到他疼得发白的脸,不由心里也跟着绞了起来,“怎么不叫我,偏一个人受着。”
许凤庭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总一犯就嚷嚷,天长日久的可不叫人厌烦死。”
“胡说,我若为这个烦你,当初又怎么会……”
邵明远本急着赌咒发誓,可摸索着探到他小腹上,触手一片冰凉,忙给他用手掌暖着,一边缓缓打着圈圈揉抚。
许凤庭见他大冷天的急得一额头汗,心里怎么过意的去,挣扎着要给他擦,却听他气呼呼地抱怨,“答应我,以后哪儿难受都不许忍着,我是你的丈夫,我乐意为你忙为你累,这点儿小事就烦了,你这是拿我在跟那个畜生相比么?”
刚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又怏怏放下,许凤庭的眼神微微一颤,到底没再说什么。
他终究还是介意的,介意他曾经跟过宋柯。
邵明远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言对怀里的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见他脸色还是不好,心里更加气自己不像话,两个人各怀心思,虽然相拥而卧,却不知道彼此心里纠结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交 心
邵明远的按摩手法是相当专业的,更何况对象不是什么病人,而是许凤庭,少不得更多了满心的怜爱,许凤庭虽心绪不宁,到底也强撑了一整天,精神难免不济,很快便恹恹地昏睡过去。
睡着了的人是不会说谎的,清醒时的他总是隐忍,睡得迷迷糊糊反倒老实,一阵腹痛上来便拉着邵明远的手喃喃着要揉揉,邵明远到底血气方刚又正新婚燕尔的,被他难得流露的小可爱弄得心里直发痒,可顾忌他的身体终究还是不敢放肆,不过悄悄亲了亲他长长的睫毛,也搂着他闭眼睡了。
清晨许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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