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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姬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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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进城了!”
琴声飘荡,行云流水,仿若置身青山之间,停驻流水之前。
众人的喧闹渐渐小了下去,偌大的街道,只余琴声回荡,竟无一人出声。
街道上,众人倾慕中带着痴呆的目光,傻乎乎的望着马车,呼吸声都缓了缓,生恐惊了着仙人。
皎皎如玉,光华胜雪,神仙之姿,玉山之美,陆落饶是两世为人,对上这样的容颜,心头却是一跳。
琴声渐止,众人痴痴,不知谁先叫嚷,街道顿时沸腾一片。
陆落目光清明一片,望着车中玉人。拉下帷帐,缓声道:“曾叟,且回。”
桓四郎马车被众人围在中间,寸步难移。
侍卫驱马上前,低声问道:“公子,可要开道?”
“嗯,可。”声音清朗,似山泉玉石相击,极是清润。
城道马车委实太多,陆落到府时,已经华灯初上。
老妪扶着陆落,道:“阿落,今日可热闹。”
身旁的平儿,兴奋的接声道:“热闹,热闹极了!”
老妪接着道:“可进前了?”
“怎会?好多人,挤都挤不过去!”平儿似有埋怨:“下次若遇,定要早些去了。”
“是呀,人太多,根本就进不前。”陆落笑道
老妪懊恼:“早叫阿落早些去。”
“妪,备水,我要沐浴。”陆落打断道:“很是累了。”
“是。”
夜了
一大早,平儿满面欢喜,嘴中低声唱着小曲,脚步轻快的走到寝房,叩门而入。
“女郎,你猜奴婢今儿听到什么消息了。”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
!
第五章:那一巴掌
陆落眼中含笑,打趣道:“平儿呀平儿,院中树枝上的鸟儿都没有你欢快,听到什么了?”
“女郎就会取笑奴婢。”平儿嘟着小嘴,“奴婢不说。”
“好平儿,你就说与我听吧,我心揪揪,难受的很呐。”陆落噗哧一笑,惊艳至极。
平儿瞅着陆落,呆呆道:“女郎可真好看。”
闻言,陆落笑容一顿,镜中少女面容红润,唇红齿白,双眸明亮,似有千万言语,尽在眸中,已经稍有了几分上一世的春情!
陆落也不言语,从几案拿起剪刀,将额前长发覆住光滑饱满的额头,齐眉剪断。
平儿惊呼道:“女郎这是干什么?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怎可轻易剪毁?”
陆落转过头,瞅着平儿,音色清亮道:“现在还好看,惊艳否?”
平儿不解的望着陆落,细细的瞅了半天,说道:“好看,却不惊艳。”
陆落满意的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今后切不可在人前谈论我的容颜,知道吗?”
对上陆落严肃的神情,平儿敛起笑容,说道:“奴婢一定记得。”
“若有人论起府中小姑子容颜。”顿了顿,说道:“你只说,陆敏之姿才叫绝色。”
“她哪里有女郎貌美。”平儿不忿的说道。对上陆落清冷的目光,缩了缩脖子,讨好道:“奴婢记住了,陆敏美貌世间少有。”
对上平儿狗腿子的眼神,陆落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平儿见状,赶忙说道:“女郎,不生奴婢的气了?”
陆落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道:“我什么时间生你的气了,不过是叫你平日谨慎小心些。”
陆落走到院中榆钱树下,道:“你且说说,听到什么了?”
“回女郎。”平儿笑道:“奴婢听前园的人说道,家主好似邀请了桓四郎,请他前来府中做客呐。”
记忆中家主前后三次邀请过桓四郎,不过好似一直到战乱前夕,桓四郎也不曾来过陆府。
“几时了?”
平儿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回道:“快辰时了。”
陆落点头道:“今日是刘先生的课,他最不喜人迟到,我去了。”
平儿望着陆落的背影,一脸得意,待我家女郎再过两年,看陆敏薄柳之姿拿什么比,哼!还是我家女郎最是美貌!
隔着围墙,远远的就听见众女的笑闹声,陆落在院门口站定,用小手拍拍脸颊,额头微低,脚步轻缓的走入了书房中。
陆落走至最靠门口的几案旁,刚刚坐定。
院落中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步步紧连,又急又快,转眼间一身白衫宽袖的陆蓉已经出现在门口。
陆蓉面容含怒,眼中带火,重重的哼了声,众女纷纷闭嘴,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榻上。陆蓉目不斜视,来到陆敏眼前。
陆敏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阿姐。”
‘啪’的一声,陆敏的半面脸颊被打的通红。众人怔愣,陆落也愣了。
陆敏双眼含泪,委屈的问道:“阿姐为何打我?”
不料陆蓉却要比陆敏更加的委屈三分,愤怒地说道:“你这贱婢,桓四郎也是你能勾引的!”
语罢,双手掩面,跑了出去,陆落看看不住掉泪的陆敏,再望望跑出去的陆蓉,暗自摇头,桓四郎岂是她们能够肖想的?
不过痴人说梦而已,就是能入的府中,不过一姬妾,转手送人也是常事,命运应当握于自己手中才是。
怜悯,幸灾乐祸,各种表情都有,陆敏瞅着众女,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银牙,目光微转,对上一双清冷中带着悲怜的眼眸,微微一愣,顿时怒火中烧,她凭什么?凭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
陆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陆蓉眼前,大声喝道:“不过一个侍婢所生的贱婢,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素手一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向陆落的脸上,在众人都以为这巴掌必然落在那小脸上时,却被陆落抓个正着。
记忆中,自己就是这般被陆敏扇了巴掌,那一巴掌和众女的嘲笑,让她恨不得钻入地洞之中。
陆落从榻上站起,仰着小脸,面带哀伤地,出口质问道:“我知阿敏心中忿忿不平,心火怒烧,可我毕竟是阿敏的姊妹,阿敏却要对我下这狠手,若是这巴掌落下,叫我今后如何在姊妹面前抬头?”
这话却是暗指陆敏今日被陆蓉当众所打,使众人看了笑话,落了面子,今后更是如何在姊妹中抬头。
陆敏只觉得双颊火热,用力一挣,抽出被陆落抓住的手掌,却是一阵掌风,竟又朝陆落的脸颊打去。
陆落眼看躲不过去,反射的闭上双眼,等了半晌,却无巴掌落下,抬眼看去,陆敏双颊赤红,手腕被一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抓于掌中。
男子正是教书先生刘元。
刘元嫌恶般的松开手掌,说道:“姊妹也下得狠手,你这小姑子心肠甚是狠辣!”
这话却是对陆敏的评价了,今日之后,只怕平城所有人都知道陆府有个狠辣的小姑子阿敏了。
“我刘元怎会有你这样的学生。”刘元双手背后,喝道:“今后我的课堂中,不许有你身影,还不速速离去!”
陆敏面容苍白,颤声道:“阿敏知错,求先生宽恕。”
刘元大步走至主榻,大手一挥,冷声道:“若有下次,定不饶恕,都还杵着作甚?”
众女赶忙坐正,刘元又道:“今日之事,皆有你引起,我罚你站于廊处,服否?”
“阿敏知错。”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陆落嘴角微扯,她知道,与陆敏的梁子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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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失算
几名容貌清秀的丫鬟结队而行,不知是谁先低低的说了声什么,众女神情惊奇,纷纷抬眼向八角亭子望去。
“那便是陆氏阿落?”
“是也,听闻今日就因她陆氏阿敏遭到刘先生斥责。”
“这般看来不过一小女而已。”
脚步声渐远,众女的议论声,渐渐消散。
“女郎,这些人好生无聊。”
陆落一笑:“随她们去吧。”打趣道:“莫不成,平儿还要拿了丝线封住她们的嘴?”
“奴婢是替女郎生气。”平儿嘟嘴抱怨道:“众人只说女郎害的阿敏遭斥责,怎不说是因为阿敏要打我家女郎。”
陆落不语,望向渐渐西沉的暮阳,记忆中,陆敏那一巴掌使得她在众女中抬不起头,那些日子,每到一处,就会传来众人的嘲笑声。
“不过一个小姑子,管她作甚?”陆落低语道:“陆氏阿落,今世不能再遭人欺辱了。”
夜渐沉,院中角落已经点燃火把,照在亭中,陆落的面容隐于暗处,她就这般不动的坐了几个时辰。
平儿清脆的声音传来:“女郎,入夜了,回去吧。”
陆落‘嗯’了声,却是没有起身,只对平儿道:“你先回去吧。”
“咦?女郎不回?”
“我再等会儿。”陆落咧嘴一笑:“去吧。”
平儿转了转眼珠,回道:“那奴婢去给女郎拿件衣衫。”
平儿的身影渐渐没于黑暗,夜空中,一轮皎月,铺洒了一地光华。
约莫过了一刻,前方传来阵阵脚步声,人语声,陆落望去,几名衣着光鲜的青年,议论着,从远处而来。
陆落起身,将额前的短发分向两侧,迎着众人,走了过去。
陆落长袍宽袖,腰肢纤细,踏着月光,脚步从容。
一名少年‘咦’了声,赞道:“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也。”
待陆落走进,少年惊奇道:“咦?竟是一还未长成的小姑子。”
陆落福了福身,清脆道:“见过诸位公子。”对着被众人围在中间,身着白衫,容貌清秀的少年,又一福身,含着无尽的欣喜,道:“九哥!”声音侬侬,带着南方特有的甜腻。
陆九郎身旁一少年,朗声问道:“陆术,她竟是你家小妹?”
“是呀,我怎么没有见过?”另一名少年也附和道。
陆术满面疑惑不解,盯着陆落,他的印象中,实在想不起有过这样一个妹妹。
在众人的打量中,陆落踉跄的退了几步,声音幽幽:“妾乃九哥的十三妹阿落。”
陆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阿落呀。”
陆术身旁的少年,咦了声,问道:“可是害的陆敏被刘元斥责的陆落?”
不过短短一日,平城中的众人已经知道了今日之事。
陆落低声说道:“今日之事,是阿落错了,不应该惹得阿敏不痛快。”
她却是不辨一句,直接将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陆术本就为没有认出她感到懊恼。见她这样说,回想起今日婢女所言,瞅着陆落泫而于泣的小脸。
冷声道:“阿落何错之有?阿敏无辜迁怒于你,本就是她有错在先。”
望着陆落娇小纤瘦的模样,柔声道:“阿落莫要害怕,九哥为你撑腰。”
陆落惊讶的望向陆术,小嘴微张,似是不敢置信。
半晌,喃喃道:“这怎生是好,若是牵连了九哥,可怎生是好?”
望着陆落担忧的眼神,陆术一笑,颇为不屑道:“不过一小女子,不足为虑。”:顿了顿,打量着陆落,道:“阿落入夜还未睡去,可是担忧?”
陆落对上陆术的目光,腼腆一笑:“有九哥的这番话语,阿落不怕了。”竟是相信了陆术能护她周全。
陆术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陆落言罢,安静地退到路边。
陆术与众人一道,边笑边谈,向着前园走去。
“女郎,女郎。”平儿小步跑了过来,望了望众人的背影,说道:“那不是公子吗?女郎与公子说了什么?”
陆落一笑,清脆道:“无事,回吧。”
陆敏的生母张氏很受宠爱,若是她从中使些绊子,今后的日子就当真难过了。时人颇重信用,他既已答应,就自当会替自己说上几句。
转身,长袖一甩,脚步轻快地向后院走去。
平儿歪了歪头,瞅了瞅手上的衣衫,跟了上去。
又过了几日,平静无事,只是饭菜不是少了,就是凉了,陆落也不言语,每次都静静吃食。
陆术定然帮她说话了,不过这些小绊子,却是无能为力,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再找陆术,定会惹他厌烦。
“妪。”陆落皱了皱眉,问道:“今日怎不见平儿?”
老妪将簪子取下,解开长发,拿牛角梳子捋顺,用红绳扎起。
“女郎若不提,老奴还不注意,今日当真没见她。”
陆落心中咯噔一沉,抿了抿红唇,道:“你出去问问,看今日有谁见过她。”
老妪福了福身,回道:“老奴这就去。”
陆落静静的坐着,时间就这般流逝,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老妪才回来。
面色凝重地说道:“女郎,今日有人见到平儿被张氏身旁的大丫鬟唤走了。”
陆落嚯地站了起来,面色苍白,颤声问道:“可信否?”
老妪艰难的点了点头。
陆落脸色更加白了,过了半晌,声音嘶哑道:“是我害了她。”
又过了半晌,陆落抬起头,直愣愣的目光中,含着令人惊惧的阴沉,厉声说道:“陆氏阿敏,我定不饶你!”
!
第七章:病了
“女郎,你且等等。”老妪劝道:“指不定平儿,明日就回来了。”
陆落抿紧薄唇,不会,她太了解张氏母女的为人,陆敏在自己面前吃了亏,却又动不得自己,定会将主意打到她身边人身上。
可恨!可恨自己却是算漏了这一步,平儿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了!
转身,走至榻前,褪去衣衫,陆落面无表情的躺在榻上,慢声说道:“妪,平儿若是回来,速速回我。”
“是。”
老妪躬身退下,动作轻缓的关上了房门。
夜渐渐深了,黑暗笼罩了大地,遮盖住一切丑陋的罪恶。
朝阳升起,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房门嘭的一声推开,老妪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望着榻上盯着自己的女郎。
嘴角颤了颤,费了好大劲,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平儿…平儿的尸体,在…在池塘中被发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落嚯地从榻上站起,一个踉跄,赤脚向屋外跑去,老妪赶忙追了出去。
“女郎,不可呀。”老妪死死地抱住陆落,哭泣道:“女郎,万万不可,此时若是去了,又有何用?反会让张氏说女郎诬陷于她,落人口舌呀!”
陆落神情凄楚,嘶吼道:“我不甘心,不甘心!”
“女郎!”老妪喝道:“女郎若是去了,又能怎样?”
陆落闻言,面色苍白,抿紧嘴角,闭上了双眼。
半晌后,低声说道:“妪,我知道了,你且,放开我吧。”
老妪放开陆落,抹了抹泪,道:“我去打水给女郎梳洗。”
陆落静静地站着,仿若未闻。
回来时,陆落保持着走前的姿势,竟是分毫未动,老妪将陆落拉至几案边,替她清洗后,跪坐在陆落身后,梳理及腿的长发。
“妪,我想送送她。”
老妪闻言,一顿,叹了口气,说道:“女郎,平儿此时只怕已经被人送出府了。”
“平儿。”陆落低唤一声,说道:“她走时如何?”
老妪唏嘘道:“被水泡了一夜,早就不像样子了。”
“主母可有派人说什么?”
“女郎,不过一个婢子,主母怎会去管?”
陆落低笑一声,幽幽的说道:“是呀,现在哪里没有战乱,每日里死的人不计其数,谁会在意一个婢子。”
“女郎。”老妪顿了顿,劝解道:“女郎,你莫要伤心了。”
陆落久久不曾言语,老妪起身,走至门口,看着神情呆板的陆落,又叹了口气,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陆落就这般坐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暮色渐暗,她还保持着这般的姿势,渐渐的,陆落被黑暗包围…
陆落生病了,一病不起,老妪求了主母,回来时,双眼通红。
“妪。”低弱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老妪拭去眼角的泪珠,快步走到榻前,关切的说道:“女郎,老奴在呐。”
陆落面色苍白,低声咳了几声,问道:“妪,你怎么哭了?”
“老奴,老奴是替女郎哭的。”老妪垂泪道:“老奴今日去求了主母,可却连面都没见上,就被打发了出来。”
“女郎,这可怎生是好?”老妪再也隐忍不住,嚎啕大哭,道:“若是再不去请医者,可怎生是好?”
陆落咬了咬嘴角,道:“妪,求人不如求己,你去把我的木匣子拿来。”
老妪依言,将衣柜中的木匣子拿了出来,交到陆落手中。
陆落将木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金簪子,交到老妪手中。
“女郎,这可万万使不得呀,这簪子不能当卖了,这可是你母亲仅有的遗物呀!”
陆落摇了摇头,道:“妪,你拿着这支簪子,去找陆九郎,就说:十三妹阿落,托他将此簪子变卖。”
老妪愣了愣,问道:“郎君?”
陆落一笑,说道:“你听我的话就是,去吧。”
老妪略一迟疑,点头道:“老奴这就去。”
天色渐暗时,老妪回到院落,身后跟着一名白发老者。
老妪满心欢喜,隔得老远就喊道:“女郎。”
陆落侧着头听了听,微微一笑,想来是成了。
门被推开,老妪对着身后的老者说道:“我家女郎就在内室,大夫请。”
老妪带着医者走了进来,满面欢喜的扶起陆落,说道:“女郎,这是郎君为女郎请来的医者,郎君还让老奴传话,嘱咐女郎安心养病呢。”
有些人生来富贵,别人千难万难的事情,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待我好了,等要好好谢过九哥。”
老妪接道:“这是自然,应该的。”
陆落将手伸了出去,医者搭脉,老妪眼神急切,等医者收手后,赶忙问道:“我家女郎可好?”
老者用枯槁的手捋了捋胡子,慢声说道:“受了些风寒,加之心中忧思成疾,无碍。”
老妪随医者开方,拿药。
陆落嘴角含笑,手中把玩着一支金簪子,正是让老妪变卖的那支。
!
第八章:琴曲和鸣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三天已经过去,陆落的病也好了大半。
这日,陆落坐于庭院树下的,缠了细细的丝线,一针一线的绣着浅粉色的荷花,翠绿的圆叶已经成形,上点缀着几点莹润透亮用银线织成的水珠。
“陆氏阿落可在?”
一名青衫麻衣的小厮站于院落门前,向里张望着。
老妪迎了上去,问道:“我家女郎在呐。”
小厮已经瞅见坐于树下的陆落,也不理会老妪,径直的走到陆落跟前,高声说道:“我家郎君让奴才问问,小姑子的病可好了?”
陆落起身,回道:“劳烦九哥挂念,你待我回了,就说已经大好了。”
小厮咦了声,问道:“小姑子怎知道是陆九郎?”
陆落清声说道:“九哥心肠最好,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挂念一个小姑子。”
小厮点头,说道:“这说的却是实话,我家郎君为人与善,心肠最好。小姑子既然好了,奴才也回去回话了。”
陆落柔声道:“替我谢谢九哥。”
“奴才知道了。”
小厮拱了拱手,走出了院落。
老妪走到陆落身边,欣慰道:“女郎,郎君待女郎甚好呐。”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落才嗯了一声。又安静的坐回几案边,静静的绣了起来。
老妪瞅着自家女郎,暗想到,女郎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这声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陆落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踩着轻快的步履走回了寝房。
再走出来时,已经换了身素白绣暗花的衣衫,腰间用嫩红色的腰带束着,显得腰肢越发纤细,静静地站着,有股子宁静,淡然。
陆落唤道:“妪。”
老妪从偏房走出,瞧见陆落的装扮,愣了愣回道:“女郎。”
“我要出门,你唤曾叟备车。”
“女郎,要去哪里?”
陆落沉吟下,回道:“沂水河畔。”
片刻后,老妪随着陆落走至马车旁,扶着陆落上去。
陆落回头,对着老妪说道:“我自己即可,你不用跟着了。”
“这?”老妪略一迟疑,对上陆落漆黑的眸子,呆了呆,回道:“老奴知道了。”
收回脚步,退到了角门旁。
车中传出轻唤,曾叟吆喝一声,挥鞭驶了出去。
马车驶到大道上,街上的流民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的流民出现在大道两旁。
陆落瞅着,眼神闪了闪,问道:“曾叟,街上怎么这么多的流民?”
曾叟扭头回道:“这些人都是从汉中流亡到这里的。”
“汉中?”陆落思索片刻,问道:“我嘱咐你买的米粮可置办了?”
曾叟回道:“前些日子就置办好了,已经藏到家中了。”又道:“还好买的早,这些日子又涨了好些钱了。”
陆落点头,又嘱咐道:“切记,此事不能让他人知晓。”
陆落望向街道两旁,这些流民拖儿带女,衣衫破烂,他们双眼无神的盯着街道上,衣着华丽的人们,怀中的孩子则目光灼灼的盯着酒楼,肮脏的嘴边,口水老长。
街上平民也大多形色匆匆,一股不安的气氛,飘荡在平城中。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程,渐渐的房舍少了,树木越来越多,又行了两三里地,远远的已经看的见沂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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