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妖 作者:炉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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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我的最爱，洗澡啊。
　　真正地洗澡，而不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小湖里泡泡。
　　看来，我还是习惯生活在宫廷中啊。
　　……
　　每个秀女都给安排了独立的房间。嗯，待遇不错嘛。
　　急忙向管理我们十个人的太监表示自己头晕要休息。等到他批准后，立刻关上门，上床躺下。啊，舒服的床啊。在小山谷中，是住在帐蓬里面的，所以没有正式的床嘛。
　　躺在软软的床上，忽然想起某人。
　　他一定还在生气吧。
　　听说臭蛮子和我成亲，听说我们在某处同居，听说我们一起逃走。
　　他苦苦索求我却不肯给他的东西，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
　　黑暗中，眼里忽然湿润起来。
　　命运真是捉弄人啊。
　　……
　　可惜，他已经被我错过。即使现在我有了女人的身体，也没有勇气再回到他身边。
　　……
　　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
　　然后，试着变身。
　　靠，轻易就变化成雪儿，连头晕都没有。
　　真是妖怪啊。
　　轻轻地跳出窗子，先来到屋顶上，叼起一块砖，用布包上。这里很陌生，离开前要做好记号，免得回来时找不到地方。
　　然后飞快地出宫。
　　纹狄在宫中住过几年，已经把大概的方位告诉我。
　　果然，他们在宫外的指定地点等着我。
　　当然不能把这三个男人带进宫嘛。
　　他们都是去住客栈的。
　　三人一猫高高兴兴地去逛街。
　　……
　　这个……落雁城很繁华啊。虽然规模比镇海城小些，但热闹的程度也差不多。
　　看着这熟悉的建筑物，听着这熟悉的歌曲……
　　停！不对啊。
　　我从来没有到过落雁城，怎么会觉得这么熟悉呢？
　　仔细打量，原来有人……
　　有人把我对于镇海城的改造，原封不动地搬到落雁城啦。
　　勾栏、勾栏中上演的曲目、现代化的赌场、速食店……
　　各种销金的娱乐场所，一样不差啊。
　　而且看这建筑物的外观，肯定是和镇海城几乎同步建造的。否则，按照这个异世界正常的交流速度，这些东西传到这里，至少需要好几年啊。
　　嗯，这是一个问题，有时间要好好想想。
　　臭蛮子和小麦一直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来到这么繁华的所在，兴奋得手舞足蹈。
　　嗯，这就是为什么蛮子们一想到南下就激动的原因吧。
　　逛到一个玩套圈的地方，两个人自幼就练习怎么用长索圈羊，套起来自然手到擒来。
　　乐得臭蛮子一下子把我扔给纹狄抱着，玩得不亦乐乎。
　　“小猫，你原来是美女啊。怪不得臭蛮子总夸你漂亮呢。”
　　“小猫，告诉我，怎么把他骗到手的。”
　　“小猫……你怎么睡着啦。真是伤害我的自尊啊。在我这个帅哥的怀抱里，你居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懒洋洋地在他耳边低语：“我们是同类，所以我不会对你感兴趣。”
　　“小猫，有没有搞错啊。我可不是妖怪啊。”
　　“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太相似，在性格上。没有任何约束，随心所欲。”
　　敢于蔑视一切权威，为了一时的高兴或不高兴，根本不在乎别人血流成河。
　　他沉静下来，想了好久，轻轻地叹息一声。
　　从此沉默下去。只是看着两个蛮子像小孩子一样欢乐。
　　单纯的人，其实都是幸福的。正因为他们不会想到太多，所以不会觉得太痛。
　　……
　　一直逛到半夜，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才把我送到宫外。
　　按原路返回，钻进屋子，跳上床，睡觉。
　　……
　　“呯……”门被推开啦，传来小太监尖利的声音，“起床，学习礼仪。”
　　还没有睡醒呢。
　　被迫跟着练习一整天，学习怎么走路、行礼。
　　……
　　到了晚上，累得没有力气出门玩。
　　可是，他们肯定在预定地点等着我呢。只好咬牙切齿地跑出宫去。
　　这三个家伙肯定是睡足一整天，个个精神抖擞。小麦到底是年轻人，受过要死的伤，居然三天之内就缓上劲来，除了脸色苍白外，行动上根本看不出来。真是野蛮人啊。
　　照例是他们两个蛮子玩得兴高采烈，我在纹狄怀里睡觉。
　　何必让我陪着呢，你们三个自己玩就行啦。我更愿意在舒服的床上睡觉。
　　其实纹狄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之色，只是耐心地陪着他们两个。嗯，帮他们抱着宠物。
　　但是臭蛮子坚持要我和他们一起，理由是：我老婆最聪明，有意外情况时，要由她来想办法。
　　其实，他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来。嗯，这家伙刚尝到那种滋味，当然馋涎欲滴，昨天一见到我，就迫不急待地把我先抱回客栈，让他们俩在楼下等着，把我抱上楼，然后就……
　　把我给变成雪儿。
　　他不敢从前面来，怕是宫里还要检查。
　　但是，后面……也可以啊。
　　臭蛮子很愿意啊。
　　只是麻烦的事情是，昨天半夜，在把雪儿变成明眸之后，发现居然是男性身体。
　　天，我原来是……雌雄合体。
　　转换的顺序是女性—雪儿—男性—雪儿—女性……
　　所以今天白天，和其他秀女一起练习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虽然脸是一样的。
　　真是可怕啊。
　　这个死小莱，真害死我啦。
　　臭蛮子倒是高兴得几乎昏厥，非要求我……
　　我不答应，他就哭……
　　这也算是男人么？
　　用哭的招数！
　　不过，还真灵。
　　所以，我现在很累啊。我用的时间，向来是他的十倍啊。
　　累得我现在只能睡觉。
　　选阅
　　
　　
　　当然，白天我就表现得无精打采。力气都被臭蛮子榨干啦。
　　今天是练习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正式的选阅啦。
　　秀女们都很紧张，认真地练习。
　　我只是马马虎虎地凑数。反正等明天选阅一结束，我就自由啦。这件助人为乐的好事正式功德圆满。我有足够的把握保证自己不会被选上，至于被留在宫中当宫女么，我倒是不发愁。我可以逃跑啊。嗯，是失踪。从此世界上就没有晓白这个人啦。
　　这个名字不好，听起来就是一个小白嘛。
　　幸亏这里是异世界，在俺们地球上，这种小白……
　　脑子里正走神呢，结果队伍都走到前面啦，只有我一个人落在后面。
　　真是的，赶快跑几步跟上，然后又被落下……
　　这几天，被主管太监至少批评了……嗯，不足一百次，只有九十多次吧。
　　幸好名份未定，他不敢罚我。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上床睡觉。
　　今晚说好不再出宫。因为现在是女性身体，要是让臭蛮子一搞，明天参加正式选阅时，身体就会是个男人，会出意外的。
　　正睡得香，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是谁这么讨厌啊？
　　又玩亲吻叫起法。
　　不敢先说话，免得不小心叫错名字。
　　慢慢地睁开眼。
　　一个蒙面黑衣人。
　　采花贼么？
　　睡眼惺忪地挥挥手：“别处玩去……扰人清梦，罪不可恕。”
　　其实在这个异世界中只做过一次梦，就是梦到见习恶魔小莱的那一次。
　　平时都是不做梦的。
　　他不走，嘿嘿一笑，坐在床边，一只贼手就摸到我脸上来。
　　乐意摸，就摸吧。
　　他的手指好软啊……非常滑腻的感觉。
　　慢慢地就移动到了我的嘴唇上。
　　小样的，等着你呢。
　　不知道我平时都是当小猫么？
　　猛地一口，就咬住啦。
　　他的反应很快，另一只手一个耳光就抽过来。
　　“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只好松开。
　　可是，我的脚已经到达预定位置啦。
　　采花的，当然就是男人。
　　男人呢，当然会有最脆弱的部位。
　　可惜我不会武功，否则真的能让你小样的断子绝孙。
　　他痛得弯下腰去，我立刻趁机跳起来暴打。
　　要是臭蛮子在这里，就好啦，保管打得他的爹娘都认不出他来。可惜我力气太小，打了一会儿，自己先手疼。
　　于是坐回床上，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他慢慢地直起腰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是泪水么。
　　不是。
　　那是什么？
　　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木头啊。
　　然后，他闪身就离开啦。
　　真是的，这莎瑞国王宫的安全保卫工作搞得真差嘛。
　　我在小P孩的王宫里呆了一个多月，都平安无事。在这里才三天，就有采花的家伙摸来非礼我。嗯，幸好没有吃亏。
　　连门也懒得去关，缩回被子里，接着睡觉。
　　……
　　早上起来时，右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
　　幸亏不会被臭蛮子看到，否则他会发狂的。
　　也好，本来是打算把齐耳短发全剪掉的，但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现在好啦，不用剪头发啦。
　　用力搓几下，就乱蓬蓬的啦。
　　然后画个黑眼圈。把眉目画得格外夸张。一大一小的腮红。苍白的嘴唇。
　　天，搞完后吓自己一跳。
　　居然有这么丑陋啊。不行。事情不能做过太过火，会引人注目的。
　　于是擦掉重来。
　　只是搞得苍白些。嗯，这样看起来很正常啦。
　　主管太监见到我脸上的手印，吓得几乎倒地：“昨晚又闹鬼啦。”
　　原来，这里经常闹鬼啊，看来普天下的王宫都一样啊。
　　装出可怜虫的样子哭：“我也不知道啊，早上一醒来，就这个样子啦。”
　　他倒是安慰我半天，又找人给我化妆。总算是弄得好看一点儿。
　　但是，在路上时，我自己用手在脸上破坏了几下。只要轻轻地抚弄，妆就全花了。
　　结果，站在花枝招展的秀女群中的，就有我这个丑女。
　　……
　　莎瑞王是个挺讨厌的老头子。
　　五十多岁，长得胖不说，还臃肿，小眼珠子乱转。
　　几个王子倒是眉清目秀。
　　……
　　快到中午啦。
　　眼看选阅就要结束。站在大殿中央没有被选中的，只有十来个人。
　　当然有我。
　　嗯，一切顺利啊。
　　……
　　忽然，殿外传来通报的声音：“十三王子到……”
　　是著名的美男子么。
　　真想回头先睹为快。可是，礼仪所限，还是老实点儿吧。
　　你看其他秀女都是眼观鼻低头肃立，我突然回头，多引人注目啊。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走了进来。
　　“南霄见过父王……”
　　老家伙眯起眼睛，□地笑起来：“宝贝儿，怎么这么晚才来呢？美人都给挑没啦。”
　　嗯，只能看到瘦瘦的背影。长长的黑发在他的背后轻盈飞扬，连翩起舞。
　　身材一点儿也不魁梧，而是颀长秀美，肯定是小受类的美人。
　　嗯，这老家伙管自己的亲生儿子叫“宝贝儿”啊。可是，那几个儿子，他都是叫名字的。
　　这可不是正常的宠爱啊。
　　“南霄想要的人，还在这里等着呢。请父王允许我把她挑出来吧。”
　　嗯，好了，应该回过身来啦。
　　不要摆出色女惊艳时没出息的样子啊。
　　不要流口水啊。
　　这样告诫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准备看到传说中的绝代佳人。
　　……
　　一声惊呼从我的嘴里发出：“小莱……”
　　一双丹凤眼明亮如玉，双眸漆黑剔透。
　　除了衣服不一样，活生生就是小莱啊。
　　他慢慢腾腾走到我面前，微笑起来。
　　天地刹那间失色。所谓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就是形容这种独特气质吧。
　　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美的人。
　　原来我的心脏这么强悍，居然没有被他吓昏。
　　他拉着我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莎瑞王面前。
　　“父王，这就是我要的人。”
　　老家伙显然也很惊讶，细细地打量着我，说道：“为什么呢？她相貌并不是很美丽啊。”
　　“但是，她胆子很大啊。昨夜我潜到她的床上，她居然把我打跑啦。”
　　原来，那个采花的家伙是……
　　他把手放在我脸上比划一下，“瞧，父王，我也给她一下，现在还有印儿呢。”
　　咬牙切齿的表情肯定不美吧。
　　但是，现在我的怒火正燃烧着呢，早就冲破理智的束缚。
　　小样的，以为我好欺负么。居然长得和小莱一样来吓唬我。
　　打不到小莱，帐就算在你头上。
　　挥动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一击得中。
　　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然后就是南霄的笑声：“瞧见了吧，有多么强悍。就是一只小野猫啊。”
　　说着，就按住我的手，把一个冷硬的东西圈在上面。“咔”地一声，锁死。
　　是手铐么。
　　我挣扎着，却不能把手褪出来。
　　因为手铐的另一个环，锁在南霄的手腕上。
　　死小莱，又不是演警匪片，怎么手铐都冒出来啦。
　　“父王，南霄要让她当王妃，请父王恩准……”
　　“不行。她是平民，不能成为王妃。只能当侧妃。”
　　“南霄谢父王。”
　　他转过身，喊道：“来人。”
　　一个人应声而至，手里端着……
　　我大力地挣扎起来，可是却无法逃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把溶化的铁汁灌入锁眼。
　　除非能狠心砍下手臂，否则我终生无法解脱。
　　无颜
　　
　　
　　大殿里的人，都惊讶地张大嘴。
　　莎瑞王问道：“宝贝儿，你这是干什么啊？”
　　南霄淡淡一笑：“这个小野猫有好几个男人在抢，现在机缘巧合，居然落到我的手里，当然要拴得紧紧的。”
　　于是大家一齐看我，然后表情更加疑惑。
　　有个王子，可能是七王子，笑道：“小南，你说胡话吧。就这个样子，又丑又野，也会有人抢。”
　　然后大家七嘴八舌头地问：“哪个男人品味这么差？这种货色也用抢的，没见过美女啊。”
　　“小南，你府里原来没有美女啊。三哥送你几个。”
　　莎瑞王挥挥手，大家就都住嘴。
　　“宝贝儿，到底是谁在抢她？别是你自己编的吧。”
　　南霄转头俯在我耳边低语：“怎么样，听不听话？想不想让大家知道你就是那个独霸屠龙王大床的人，同时也是那个让青萝放弃一切的人？还有对你魂牵梦绕的大哥、二哥日夜在盼着你回到东宛国呢。”
　　靠，这个恶魔……
　　要是知道我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恐怕莎瑞王那个老头子会用个手铐把我的右手和他锁在一起。
　　价值连城的人质啊。
　　只好恨恨地答道：“不能说出来。”
　　……
　　哪知道助人为乐，会有这样悲惨的下场……
　　南霄大笑起来：“可别生气啊，小野猫，我非得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不可嘛。”
　　说就说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逼我下狠心砍下你的手臂。
　　一念及此，惊惧全无，居然笑起来，答道：“就怕听到的人，会害怕啊。”
　　果然大家的兴趣全被调动出来，聚精会神地等着听听惊天动地的秘密。
　　“这只小野猫是镇海城中的名妓，虽然相貌平平，却有一项绝技。那就是……素女功。虽然夜夜换新人，但第二天太阳一出来，仍旧是处女。”
　　参加采选的秀女都经过严格的检查，当然可以保证都是原装的。
　　所以听到这个秘密，大家整齐地倒抽一口凉气。
　　“她原本在镇海城中混得挺好，可是有几个男人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恨不得独占这个小心肝，于是约定比试比试。还没有比完呢，她就先跑掉啦。跑到咱们莎瑞国投奔她的亲生老爸悠野。正好赶上采选秀女，悠野哪知道她还有这么光辉的经历啊，就把她给送来啦。我有个来自屠龙国的朋友在路上看到她，跑去告诉我，于是我才知道嘛。”
　　看大家的表情，肯定都在后悔没有交个同样的朋友嘛。
　　多么完美的谎言啊。
　　除非莎瑞王遣人到屠龙国调查，否则一切都真实得无懈可击。
　　而且这种□到让人恶心的秘密，大家真的会相信啊。
　　这样的女人，当然得好好地拴在腰带上啊。
　　一想到所有的听众都在脑海里想像着我……
　　气得我就想杀人，第一个就杀这个南霄。
　　我管他什么天下最美，照样辣手摧花。
　　……
　　然后又是婚礼。
　　这个小恶魔肯定提前准备好啦，居然一切用品齐备，当晚就洞房花烛。
　　面无表情地随他摆布，顺利地完成全部仪式。
　　最后回到新房中。
　　真累啊。
　　管他以后如何，我现在困啦，要睡觉。
　　可是，臭蛮子他们……还在预定地点等着我呢。
　　想个什么办法呢？
　　我当然知道，如果我变成雪儿，就能逃走。你以为我不想变啊。
　　可是，变不了啊。
　　不管我脑子里怎么想，就是不灵嘛。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我能否变身，控制权掌握在那个实习恶魔小莱手里啊。
　　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摆我一道。例如让我突然失控，光着屁股掉进臭蛮子的怀里。
　　所以，不管如何，要随遇而安，否则会神经崩溃的。
　　“喂，小野猫，别睡觉啊。我们谈谈嘛。”
　　“有什么好谈的。现在你占尽优势，我手里没有筹码。现在订立的，全是不平等条约。”
　　“呵呵……好啦，起来吧。你的青萝还等着你呢，我们去找他们。”
　　懒懒地伸展一下身体，笑道：“在屠龙王的大床上承欢，就比在莎瑞王的床上好么？”
　　他一怔，随即笑道：“那当然。小野猫好聪明嘛。”
　　可是，我不想见那个已经心碎的人。
　　开导
　　
　　
　　但是，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回屠龙国都是必然的结果。
　　因为在下午的婚礼上，我见到小胖子荣威，那个屠龙司空使。
　　嗯，小胖子的工作，好像就是去别国索要质子嘛。
　　当然，他也认出了我，用小眼睛盯着看了好久。
　　能够把失踪的我带回国内，算是大功一件吧。
　　但是，他不会办得太急。
　　因为莎瑞王也是狡猾的老家伙，小胖子催促得太急，会让他生疑的。
　　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何必再忧虑呢。
　　……
　　两个人连在一起，换衣服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为什么两个人都要穿男装呢？懒得问他。
　　一路上在想，怎么对臭蛮子解释。
　　实在不想见到他怒发冲冠的样子。
　　……
　　马车来到指定地点。虽然已经晚于约定的时间，但三个人还都在等着。
　　见到我从马车的窗子里伸出头来招呼他们，脸上都有惊诧之色。
　　但是，臭蛮子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哪怕有埋伏等着，他也敢上车，当然第一个跳上来。
　　小麦是他的死党，也紧紧跟着。
　　纹狄看他们两个平安无事，才跟着上车。
　　臭蛮子和小麦都没有见过南霄，当然惊艳一番。纹狄想必和南霄是旧识，彼此问好。
　　给他们看看手上的铐子，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要讲讲。
　　小麦只知道我是静湖君，不知道我是来自东宛国的质子。纹狄只知道我是臭蛮子的老婆，不知道其他事情。现在两个人都叹息道：“这下子屠龙王要大怒啦。”
　　废话，小P孩有多生气，我能不知道吗？
　　臭蛮子只是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声音最平静，慢慢地说道：“那我们就先到南霄府上住几天，等事情谈妥后，和你一起去屠龙国。”
　　就知道你这个臭蛮子的字典里没有“退缩”这两个字。
　　小麦和纹狄都反对：“不行！你就不怕……那张著名的大床吗？”
　　“从前是怕，但是现在不怕啦。我不能把老婆还给他，当然要去斗争。”
　　靠，天下真有这么蠢不可及的家伙。
　　他那著名的勇士称号，就是因为有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的勇气才得到的吧。
　　小麦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偶像，坚定地说：“我也去。”
　　纹狄色迷迷地看着南霄，慢慢地笑道：“其实呢，我一直就想去镇海城啊。”
　　……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进着，如同我七上八下的心情。
　　臭蛮子把我搂在怀里，软语安慰道：“好老婆，别怕……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不会伤害你。”
　　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啊。
　　因为那个已经被伤害的人，是小P孩。
　　而另一个即将被伤害的人，就是你这个臭蛮子啊。
　　……
　　来到这个异世界的第一天，就是以妖怪的身份存在着。
　　所以，一直告诫自己，不可动情。
　　……
　　一旦痴情深种，便是万劫不复。
　　我可不想把白素贞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复一遍。
　　……
　　所以，努力地逃避。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的痛苦，却视而不见。
　　一心一意只想着离开，从此海阔天空地游戏人间。
　　……
　　不想让缕缕真情羁绊，不想得到心碎的结局。
　　……
　　“好啦，别哭哭啼啼的。要是你愿意接受他，我可以回草原上接着放羊嘛。”
　　惊诧地抬起泪眼，哽咽道：“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