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妖 作者:炉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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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宏伟计划，在场的五位王子都神色微变。
　　刚刚还对他们充满吸引力的王位，现在突然变得危险。
　　老头子咳了几声，问道：“你的同谋是谁？”
　　我当然拒绝回答。
　　如果由凶手自己供出同谋，当然有可能是栽赃陷害嘛。嫌疑人的辩解会多少有些效果。
　　但是，如果凶手本人咬死不招，通过一系列的证据找出这个同谋来，那他就百口莫辩啦。
　　当然，审判凶手时，刑讯是不可缺少的步骤。
　　行刑者“刷”地一声撕开我的上衣，露出白嫩的肌肤。
　　在场的人齐齐低呼一声。
　　倒不是春色迷人的缘故，而是因为他们看到的，是男人的胸部。
　　行刑者接着撕去全部衣物，让大家欣赏标准的裸男身体。
　　看到我居然会变成男人，大家应该相信我就是妖怪吧。
　　靠，为了给臭蛮子筹建军队，只好出卖肉体给这帮人看。
　　然后，烧红的烙铁印上我□的胸膛，发出皮肉焦糊的声音与味道。
　　当然很疼啊。
　　虽然是妖怪，但我也有痛觉神经嘛。
　　只不过，这种痛，比起两个月前身体被改造时所接受的折磨，轻微得多啊。
　　臭味消散的过程足有五分钟。
　　但在三分钟内，被损坏的胸部就恢复到白晰无痕的状态。
　　行刑者其实是最迷信的一种人，吓得昏倒。
　　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有几个视力不太好的家伙，甚至凑到近前细细观察。
　　老家伙咳得喘不过气来，指着我，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当然都是惊骇。
　　好啦，这出戏演到这里，基本就算完成。难道非得被他们送上斩妖台火烧么。
　　趁着他们惊惶的机会，迅速地变身。
　　铁链于是纷纷落地。
　　抖抖身上的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到老家伙的膝盖上，笑道：“你们最好立南霄为王，他的血我已经尝过，味道上佳，我很喜欢哦。”
　　老家伙惊骇欲绝的表情，真是逼真嘛。
　　明明知道剧本，还演得这么真实，是一位天才演员啊。
　　然后目光扫过五位眉清目秀的王子，笑道：“你们几个的味道估计也不会差吧。”
　　大笑着，展翅飞出大殿。
　　琴挑
　　
　　
　　当然直接飞回南霄府中。
　　臭蛮子正站在屋顶上翘首企盼呢。
　　轻轻巧巧地减速、下降，准确地落在他的怀里。
　　“老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跑去演妖怪，多危险啊。”
　　“呵呵……我本来就是妖怪嘛。我不去演，谁去？”
　　他慢慢地坐在屋顶上，轻轻地搂着怀里白色的小猫，叹息道：“我很笨，是不是？”
　　是笨啊，这正是你的可爱之处嘛。
　　“老婆，你何必一定要和那个石晶合作呢。我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对抗屠龙王嘛。”
　　“青萝，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瑗珩山之战，你们会大败涂地呢？”
　　“那是因为屠龙王有先进的武器，嗯，他的新阵型也很厉害。”
　　“所以呢，如果你们的武器装备不改进，永远没有机会对抗他。石晶手里掌握着好几个铁矿，只有与他合作，才有足够的武器装备啊。”
　　草原上向来缺少金属。贫苦的牧民甚至连铁锅也没有。是用石煮法做饭的。
　　啊，石煮法嘛，很简单啦。
　　用树皮折起容器的模样，装上生水和肉片。
　　架堆火烧红石子丢进水里就行啦。
　　当然不能直接把树皮的锅放在火上嘛。
　　啊，你说这种方式不卫生？那你给变个金属锅出来用吧。
　　“可是，老婆你看起来有点儿喜欢他，让我不放心嘛。”
　　懒得跟这个笨蛋解释我其实是畏惧石晶。
　　青萝理解不了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自寻烦恼地去给他说明。
　　用前爪轻轻地拍拍他的大手，答道：“放心吧。两个男人，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会再去招惹第三个啦。”
　　两个男人已经突破我的道德底线，让我辗转反侧，无论如何是没有勇气再去接受新的感情。以前看NP文，羡慕那种左拥右抱的逍遥，等到自己身临其境之时，却是弄得一团糟。
　　不得不绞尽脑汁地在两个男人之间保持平衡。
　　因此而放弃其他的道德准则。
　　“嗯，那我就放心啦。本来人家刚答应让老婆你去陪石晶睡觉时，还担心你会……”
　　我一惊，抬起毛茸茸的脑袋，瞪着他，问道：“你答应什么？”
　　“是这样的。刚才纹狄来对我说，石晶最近几天操劳过度，精神紧张至无法入睡……”
　　所以，你就答应他……
　　“大家都是朋友啦。只要老婆你不喜欢他，去陪他睡觉也无所谓嘛。”
　　天啊，我忘记这个臭蛮子的来历啦。在他们草原上，老婆是可以用来招待客人的。
　　不错，自己的老婆，是不可以喜欢别人。
　　但是，如果有客人来借宿，让老婆去陪陪则是完全符合风俗习惯的。
　　怪不得臭蛮子可以轻易突破心理障碍，允许我去接受思恒。
　　一念及此，不由得抱着脑袋呻吟一声。
　　要是以后我和他住在草原上，而家里经常来客人……
　　靠，让我当个免费的……
　　“老婆你不用担心。你只是去陪着他睡觉而已。再说你现在是男人的身体，不会吃亏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吃亏？那些热心帮助别人的小受，都是前车之鉴啊。
　　“可是，我已经答应纹狄啦。老婆你就帮石晶一次嘛。”
　　闷闷不乐地答道：“这种变态的事情，不能有下次啊。以后你要是再敢答应让我去陪别人睡觉，我就……”嗯，说出哪种威胁比较管用呢，“我就阉掉那个家伙，让他以后当不成男人。”
　　这个威胁果然把臭蛮子吓一大跳，叫道：“老婆你不可以这样啊。在我们草原上，陪着客人睡觉是很正常的。长得漂亮，人家客人才有兴趣嘛。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啊。”
　　恶狠狠地回答他：“我不仅要阉掉那个家伙，而且立刻离开你去找小P孩。有我一心一意地帮他，你想抢走他的老婆，做梦去吧。”
　　这个终极威胁果然奏效。
　　“嗯，好老婆，你别扔下我啊。行，听你的，我去买个漂亮的女奴养着，就行啦。”
　　正说着呢，纹狄跳上屋顶，笑嘻嘻地说道：“小猫，你回来啦。”
　　抬头斜眼瞧着他，淡淡地答道：“小纹，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否则代价会让你承受不起啊。”
　　“呵呵，小猫不要生气。是南霄求我的嘛。”
　　这家伙肯定是拿我去和南霄做交易。当然不能饶过他。
　　于是抬头问青萝：“喂，你想不想像纹狄一样可以自己跳上屋顶呢？”
　　青萝是力量型选手，轻功方面一窍不通。
　　“当然想啊。”
　　纹狄立刻识趣地笑起来：“我正想要教教你呢。”
　　“那就去找小麦，两个人一起学吧。以后练习时也有个伙伴。”
　　其实是因为青萝的悟性太差，需要小麦来帮他记住要领。
　　当然，最后的成就嘛，青萝肯定会比小麦强。
　　像青萝这样的人，会不厌其烦认真地练习，就像郭靖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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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婉转的琴声转过长廊，就看到那个抚琴的人。
　　一身飘逸的白衣，肃穆端庄地垂首专注于琴弦之上。
　　琴声幽曳，诉不尽的相思款款涌出。
　　所表现的意境，正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靠，这是当年司马相如玩的小把戏嘛。
　　那家伙知道文君通音律、擅琴瑟，便寄情于琴音之中，以此挑逗文君的寂寞芳心。于是，他在席间弹奏出那曲表露爱慕之情的《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何缘交颈为鸳鸯？……”
　　他倒是不怕冷，在凛冽的冬风中，穿着这么单薄的衣物，摆出这种挑逗的架势。
　　可惜，我不是新寡的思春少妇，而是因为男人太多而焦头烂额的妖怪。
　　直接跳到桌面上，冷笑一声。
　　琴声嘎然而止。
　　恳切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代替原本寂寥的表情，迅速地挂在他的脸上，笑道：“静儿……”
　　冷冷地答道：“抱上我，我们去睡觉。”
　　他伸手抱起白色的小猫，轻叹道：“静儿，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我呢？”
　　那是因为你心计太深，我无法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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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晶的房间，异常地整洁。
　　其实在这个异世界中，他是让我最有亲切感的人，在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前。
　　听到他似曾相识的声音，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我的前世，还有在前世中陪伴我十几年的那个男人。
　　可惜，我第一个遇到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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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才表露出软弱的一面。
　　“静儿，我其实很担心，你说他们商议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此时，莎瑞国的大殿上，权贵们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一系列的事情。
　　当然，他们会去调查妖怪的来历。悠野一家和郡守的供述会确认我的确来历不明。
　　至于那个向南霄通风报信的朋友嘛，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南霄本人还在“昏迷”中。
　　所以，他们现在讨论的问题就是：
　　那个串通妖怪、图谋不轨的人是谁？
　　如何确立新王的人选？
　　……
　　慢慢地把身体缩到被窝里，变成人形。然后才伸出脑袋，笑道：“担心也没有用嘛。”
　　现在的发展，已经不是我们的力量能够控制。
　　“静儿，你说抽签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这种具有偶然性的结果，哪能预测呢。每个王子被选中的机会，都是六分之一。
　　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快睡吧，一会儿结果出来，会叫醒你的。”
　　他的叹息中有深深的失望：“静儿，你真的对我一点儿也不动心啊。”
　　当然，胆敢这么□地和他同床共枕，只能说明根本不在乎他嘛。
　　“乖啊，睡吧。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座山……”
　　真是个难哄的宝宝啊。直到重复到第二十遍，他才睡去。
　　连累得我也睡意朦胧，渐渐沉入梦乡。
　　直到南霄轻轻地捏我的鼻子，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慢慢地睁开眼，看到他脸上绝美的笑颜。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喜怒都形于色。
　　“看来是要祝贺你啦，有史以来最美貌的王？”
　　南霄低声地笑：“本来还要再奋斗五年的，想不到你突然出现，我才脱离苦海。”
　　靠，可是我掉进苦海啦。
　　人长得漂亮是占便宜啊，看到他纯净的笑容，心中不禁充满爱怜，忍不住说道：“南霄，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不过，你要当我后妈，也可以嘛。”
　　“嗯，先不要提其他的事情。只是说我们俩人之间能否做朋友。”
　　“可以啊。不过呢，人家很喜欢屠龙王哦，肯定要和你争夺的。”
　　那不过是青春期中莫名其妙的迷恋罢了。想来凑热闹，一概随便吧。
　　正色说道：“南霄，现在你即将成为新王，有一件事情，我这个朋友必须得提醒你。王者的权利是唯一的。你是愿意亲自执掌权力呢，还是一辈子当个傀儡。这二者之间，没有中间状态。而且一旦选择，就不可更改。如果你亲自执掌权力，就明确地让石晶和纹狄辅助你五年，然后他们功成身退，石晶回屠龙国养老，纹狄回复哲国称王，从此终生不再相见。如果你愿意当傀儡，那五年后只有石晶离开，纹狄终生守在你身边。由莎瑞国吞并复哲国，实际的权力掌握在纹狄手中。你终其一生，只是纹狄的宠物而已。”
　　少年的脸色暗淡下来，叹息道：“为什么不可以大家守在一起呢？”
　　因为权力是最无情的腐蚀剂，任何感情在它面前，都无法保持最初的真挚。
　　在勾心斗角的追逐中，目光纯净的美貌少年会成为目光闪烁的阴谋家。
　　尽管石晶可以无保留为南霄付出，但南霄以后也会怀疑他，更不用说纹狄啦。
　　如果石晶不及时地退出，下场就和吕不韦一样。
　　如果纹狄不及时地退出，下场就和文种一样，否则就是南霄陨命。
　　所以，在权力格局确定的最初，就要打算好退路。
　　历史向来如此，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
　　如同所有美貌而单纯的人一样，南霄没有足够的智慧与狠辣，所以当个宠物，反而是最好的结局。当然，这话太伤人自尊，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南霄沉思好久，终于点头道：“我就当个傀儡吧。小纹的聪明智慧远远超过我，就由他操心受罪吧。人生苦短，何必把岁月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呢。”
　　他凑到我耳边低语：“可是，你当我朋友，要帮我哦。人家很想见屠龙王一面呢。”
　　“放心，会给你足够的机会。要是你能勾引上他，倒解决我的麻烦啦。”
　　于是，新的结盟缔成，我们击掌为誓。
　　然后南霄就乐呵呵地离去。
　　石晶睁开眼睛，微笑道：“静儿，像你这样洞彻人心的妖怪，会多么寂寞啊。”
　　是啊。何止是寂寞，甚至是绝望啊。因为，这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游戏而已。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场闹剧。可是，身陷其中，却要陪着他们演下去。
　　大师
　　
　　
　　游牧民族之所以具有军事性，关键在于他们以＂逐水草而居＂为基本生产形式、以骑射术为基本生产技术的游牧经济生活。
　　游牧经济的单一性促使游牧民族向外发动对农耕民族的掠夺战争，以游牧地为生命基石的游牧经济又引发游牧民族在内部争夺牧场的部族战争，而作为游牧民族最基本生产工具的弓马又为他们的这些战争提供武器。
　　所以，贯穿整个冷兵器时代，蛮族入侵的历史不绝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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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月山其实是座小山，此时正是严冬，树木枯瑟，冷风呼啸。
　　哆哆嗦嗦地降落在山顶上。
　　当然是平稳地下降。这次准备充分，为青萝和小麦做好降落伞啦。
　　每次都玩生死一瞬的紧急迫降，早晚会出事故的。
　　两个蛮子身上都是厚厚的皮衣。
　　可怜我长途飞行，累得一身臭汗，冷风一吹，似乎要在身体表面结上一层冰。
　　青萝挺麻利地从降落伞下面钻出来，一把抓起我，搂在怀里悟着。
　　这几天情绪一直低落啊。
　　为什么要把我召唤到这个异世界中呢？
　　难道就是要我为了私欲掀起血雨腥风么？
　　这两个男人，我都舍不得放弃，只有让他们势均力敌。
　　和平相处嘛，那是做梦。
　　要是跳出来一个女人和我争夺，当然要不择手段地害死她。
　　以我这种性格来说，宁可两败俱伤，也不能在感情上妥协。
　　可是，现在不是我和别人在争风吃醋，而是别人在为我争风吃醋。
　　唉，想想都头痛。
　　大师自水的年纪并不是很老，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吧，个子矮矮的，长着圣诞老人一般的白胡子。
　　青萝和小麦恭敬地下跪行礼。
　　我呢，还缩在青萝怀里呢，只是偷偷地从衣服缝隙中瞧着他。
　　青萝的声音中全是敬畏：“大师所预言的三件事情，全部已经变成现实。青萝此来，就是奉献贡品的。”
　　小麦赶快把东西献上。
　　这是罕见的宝玉啊。纯白晶莹中带着一抹鸡血红，至少价值三万金币啊。
　　老家伙漫不经心地接过来，看也不看，就递给站在身边的侍者。
　　“你们先退下。让春云领你们去休息吧。把你的小猫留下。”
　　其实那个需要休息的人，是我啊。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中，飞行两个多小时，我容易么。
　　青萝把我从怀里拿出来，放在地上，就和小麦退下。
　　帐蓬里面只有我和自水。
　　先凑到火坑边烤烤吧……嗯，暖和啊。渐渐地就要打瞌睡。
　　老家伙嘿嘿地笑起来：“魏清玉，这个异世界如何啊？”
　　大惊失色之下，腿脚发软，几乎一头栽到火坑里去。
　　他……怎么会知道？
　　“呵呵……不要用这么凶恶的目光看着我啊。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其他事情并不知道哦。”
　　至少知道我是个来自异世界的妖怪。这一点，就足够灭口的理由。
　　现在必须要搞清他的消息来源。
　　把脸上的惊骇都隐去（猫的惊骇是什么样子，我也无法想象。）淡淡地问道：“你向青萝预言的三件事情是什么？”
　　当然不能开门见山地问他，先慢慢地兜圈子吧。
　　“第一件呢，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会遇到他的真爱。第二件呢，他的真爱必须要用抢的，骗是骗不来的。第三件呢，他的真爱会是他无法想像的人，在他需要时会从天而降。”
　　当然，这一切都被他言中。的确是无法想像的人，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
　　“那你知道青萝为什么会来找你？”
　　“呵呵，青萝这傻孩子是专门来感谢的。你这个小妖怪是来要挟我的……不要装作无辜的样子嘛。小麦身上带着石晶的信物，我能感觉得到。”
　　还说我是妖怪，我看你这老家伙也差不多啊。
　　既然他知道，我就不客气啦。直接把要求提出来：“我要你支持青萝，让他成为雄狮大王格萨。”
　　“没问题啊。他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嘛。我正等着他呢。”
　　气得我差点儿吐血。
　　早知如此，我何必付出惨痛的代价去得到石晶的信物呢。
　　“那你怎么不早跳出来宣布支持青萝呢？”
　　“因为你还没有出现嘛。只有你出现之后，青萝的命运之轮才开始按照神的旨意运转。”
　　“我要见见你们的神。”先把他臭骂一顿。
　　“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由神召见我等，在他认为需要的时候。”
　　“那你给我带个信，我想见他。”
　　“我们的一切行动，神都在注视着呢。”
　　靠，从今天开始天天咒骂他，直到他接见我为止。
　　“是神告诉你的，我的名字，还有来历？”
　　“是的。”
　　站起来懒懒地伸伸腰，笑道：“好吧。你准备一下，我们天亮就出发。”
　　去找青萝的老爸屈予，让青萝从他那里出发，去屠龙国当质子。
　　老家伙笑起来：“我早准备好啦。现在就出发。屈予已经被我召来，就在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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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人的气质就是要靠服饰来衬托啊。
　　穿上自水早就备好的衣服和装饰品，青萝的模样看起来真是神气。要是他的络腮胡子还在，活脱脱就是个威武的王者。
　　“嗯，看来以后得把胡子重新留起来啊。”
　　青萝大惊：“老婆，你打算离开我啊？放心，我无论如何不会留胡子的。”
　　真是的，这人真死心眼，我说过的谎话，他不仅当真话听，还能记一辈子。
　　其实这样也好。我真的很讨厌男人有胡子啊。
　　于是一行人跑去见屈予。
　　……
　　屈予当然长得跟青萝很像，个子同样高大，花白的络腮胡子，眉眼也有几分相似。
　　见到我们出现，惊讶与欣喜同时在眼中浮现。
　　他一把抱住低头行礼的青萝，默默地拍着他的背，却不说话。
　　想必他也不愿意让最心爱的小儿子去当人质吧。
　　过好几分钟，他才松开青萝，把微笑的面孔转向我，笑道：“甘蝶，你比传说中的还要美丽啊。怪不得我儿子的魂都丢啦。”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酸啊。严肃地行礼，并不用回答嘛。
　　老头子瞟着我的细腰，接着说道：“青儿，你老婆就留在这里吧。路途遥远，莫要折损了我那没有出世的孙子。”
　　呵呵，只怕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根本就没有生殖能力吧。
　　“请父亲允许我们一起去屠龙国。我不能让甘蝶一个人孤单地留下。”
　　当然不能把我留下，屠龙王的大床还等着我呢。
　　所以，商量的结果就是我和青萝同去，当然还有数十位随从。
　　听说自水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屈予震惊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颤声问道：“大师的意思是说……大师是要辅佐青儿……”
　　自水摆出神圣的笑容，答道：“这是神的旨意。”
　　激动得屈予差点扑上去亲吻自水。他早就想把酋长之位传给青萝，只是苦于其他儿子的反对，所以一直蹉跎至今。现在自水跳出来支持青萝，实在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谁都知道，自水肯支持的那个人，就是天神眷顾的草原之王啊。
　　……
　　然后就是盛大的告别仪式。
　　当然，会有人很不爽嘛。
　　青萝的哥哥们，黄铜、白金之流，个个用忿恨的目光看着臭蛮子。
　　真是的，干什么这么直率啊。
　　知道你们痛恨这个得蒙天恩的小弟，也不用把愤怒全表现在脸上啊。
　　到底是蛮子，修养比较差。你看人家南霄的哥哥们，明明恨他恨得要命，脸上还都是笑嘻嘻的模样。
　　……
　　队伍前进的速度当然不会很快，估计要十五天后才能到达镇海城。
　　所以，青萝要我自己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