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职员-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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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你忘了你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心里很清楚！”

“你真的清楚？你要是清楚就不会跟我说刚才那些话！”

“徐渊，你需要冷静一点！你的理智已经被情绪掌控！”

“我非常理智！反而是你，你正在迷失你自己！这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白石，不管现在跟我对话的是我的兄长还是那个妖王，我希望你不要被另一半迷失本性！”

“徐渊，我很清楚自己是谁，你质疑我，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二十三代妖王的不尊重！我希望你能收回你刚才的话！”

徐渊冷冷一笑：“白石，难道你还没发现你的思想已经产生了混乱？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和他人融合在一起！现在的你，正越来越靠近那个妖王，而我的兄长正在被你慢慢吞噬！”

“一派胡言！徐渊，我希望你立刻收回你的话！”白石气的嘴唇发白。

“你如果不是心虚，又怎么让我收回？”徐渊争锋相对，不甘示弱。

“你——”

黑冰和雷震子一看这兄弟俩稀里糊涂就这么争吵起来，急忙把他们分开，好言劝说。红羽上窜下跳，这两个人都是它最熟悉的人，这会看他们争吵，也不知该向着谁，一时之间叽叽喳喳喧闹起来。





第424章　离去


在黑冰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白石和徐渊两兄弟吵起来。之前的他们总是意见一致，默契十足，可是现在在面对着骆河图的问题上，二人开始出现分歧。

本该是久别重逢、苦尽甘来的相聚，现在气氛却变得越来越僵。

徐渊转头看向黑冰，冷冷的问道：“黑冰，你老实说，你们与骆河图接触有多久了？”

黑冰瞅了瞅白石，见他正在一边生着闷气一言不发，她心有些虚了，低低的说道：“徐渊你不该这么情绪化。。。。。。”

“回答我的问题！”

一声严厉的苛问，把黑冰吓了一跳，她嚅嚅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些天来我们一直住在天机府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白石已经不是原来的外貌，但是见到他的第一眼骆河图就把他认出来了。。。。。。他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显得很着急。。。。。。徐渊，我想这些年来你都误解了你父亲，可能他有他的苦衷。。。。。。”

听到这，徐渊心中已经悲凉了下来。

他看着白石的后背：“呵呵呵。。。。。。很好，很好。。。。。。原来你和他早已化解了前嫌，父子相认。只有我，只有我还被蒙在鼓里。很好。”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内心会有那么的悲凉。长久以来，他修道，他渴求强大，他上天入地而求索，所做的一切无外乎心中有遗憾。遗憾无外乎两个，一个就是关于叶子玉，一个就是关于骆河图。这两个遗憾都是他前进的动力，都是他努力的终点。

现在黑冰却告诉他，白石已经和骆河图冰释前嫌，一刹那间所有的动力所有的努力似乎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徐渊，这些天来我和他相处的过程中，他告诉了我很多当年那件事的内幕。你要相信我，那件事背后的主谋是仙阁而不是他！当时的他身不由己，根本没有力量改变仙阁的命令！”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徐渊怒吼一声，“当时的他身不由己，难道一直过去了几百年他一直身不由己？白石我问你——不，应该是哥我问你，你被他抛弃流浪在仙界几百年他有关心过？你在鬼怪界魂飞魄散之时他有关心过？而我呢？我在九泉之下沉睡了几百年他有关心过？我被带到凡间过着凡人的生活他有关心过？我踏上修道路之后九死一生无数次命悬一线他有关心过？别告诉我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他是天机府的府主，他可以算尽天下事，他可以洞察世间之秘，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把他想的太过强大了！他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么强大，他也不用跟仙阁明刀暗枪的斗了几百年！天算之术能预测到一些天机，但是它绝不是万能的，你我二人的命运在当年已经被打乱，毫无规律可循，天算之术对我们基本没有作用。眼下要不是你化为凡人，要不是我告诉他你的身份，天机府也不可能算的出你的位置！徐渊，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们，是我们错怪他了，我们可以责怪他，但绝不能仇恨他！”

徐渊心中苍凉。

一股说不清的苦涩味道蔓延开来。白石把骆河图说的越好，他就越感到自己的可笑和无知。

说真的，白石的一番话他已经有点开始相信了。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承认相信。骆河图是他一直前进的目标，对他的恨则是他一直前进的动力，现在这个动力突然开始松动了，除了不知所措，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笑，无知，这真的是我这三十年修道历程在最终收获的东西吗？

徐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苍老雄浑的笑声在空旷久远的星域中激荡出去，远远近近，竟然出现了一声声强烈的回声。“哈哈哈哈。。。。。。”

“可笑！可笑！徐渊，你真是个可笑之人！”

他嘶声力竭对着星域大吼一声。之后，只见手帕妖猛烈一个翻滚，腹中发出响彻星宇的嘹亮的啼叫。上面众人猝不及防，全被掀翻。白石衣袖一挥，巴掌大的袖子竟化作漫天水袖，把所有人都接住，再抬头一望，徐渊已经踩着手帕妖朝星域的深处飞去！

“徐渊，你去哪里！”“师父！”

黑冰和雷震子没有料到这片刻之间居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他们站在软绵绵的一片水袖之上，齐齐大喊。

“别喊了，他确实也需要冷静一下。父亲说的没错，虽然是兄弟，但他的个性和我绝不一样。。。。。。我们暂时先回去吧，我能感觉到他的天劫已经慢慢开始化解，再加上父亲的天算之术，他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黑冰幽幽叹息一声，回头看着白石，沉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什么是所有的真相？”

“你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他母亲。。。。。。”

“不，我不能告诉他母亲的消息，如果告诉他，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寻找，他现在正在渡劫当中，这不是我所希望见到的，也不是父亲所希望见到的。”

“那就这么让他继续误会你们的父亲？”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父亲从来就没有想抛弃过我们，是仙阁，一切都是仙阁的阴谋！他们不希望看到我们骆家出现强大的后代，他们害怕天机府的势力会把仙阁吞噬，所以他们就炮制了我和徐渊的悲剧。”

黑冰看着那个远去的黑点，心有所感的叹道：“如果他知道他的父亲在当年为了保护他的母亲而做出的事情，他一定会改观对父亲的看法。”

白石也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原以为他修为高深，情绪不会轻易激发。”

“‘化凡之劫’，你忘了他现在是个凡人，凡人该有的情绪他都有。”

“不知道渡过了这场劫，他会到一种什么境界。。。。。。”

“你觉得他会超过你们的父亲吗？”

“不知道。。。。。。前几日父亲对我说过，他说他可以看透我，但是却看不透另一个儿子。。。。。。”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可以有能力去找他的母亲。”

“也许吧。”白石眉目间泛起一丝的悲伤，“母亲离开的太久，也太远，远的连思念的到达不了。。。。。。”

一颗泪，悄然滑落。

同时，远在亿万无穷处外的另外一个奇异世界内，一位美丽惊人的中年女子也悄然滑落一滴泪，以手拭泪，喃喃自语：“吾儿骆渊，吾儿骆麒，你们还好么？”





第425章　黑暗星域


转眼间，时光又过去了两年。

两年里徐渊的脚印踏遍了整个迷天仙域。

他虽然被仙阁大范围的通缉，甚至在迷天仙域各个星域内的各个城池中也能看到张贴的他的画像，但是他由于遭遇化凡之劫，容貌和之前相比改变了许多。

苍老和皱纹成为他最好的掩护。

也许你会好奇他既然已经处在化凡的状态，那为何这两年来没有遭遇到什么危机？

事实上，随着跟白石那场大分歧后，徐渊对于“凡”的感悟更加深刻，隐隐之间，他的状态稍稍有些恢复，施展道术还有些困难，但已经可以自由的开启山河乾坤袋。

自由开启山河乾坤袋就意味着他可以召唤里面他的忠实伙伴们出来。那些忠实伙伴可不比一般的修道者，准确的来说，它们堪称高手中的高手！

不说其他，就说红羽，它是远古火神族的族人。火神族是开启了仙界文明之始的种族，它给仙界的生灵带来了第一丝火种，成就了远古火神族的荣耀和辉煌。

整个仙界的历史从古至今差不多分为三段，第一段便是十万年前的远古时代，第二段便是一万年前的上古时代，第三段便是万年以内的如今的时代。

远古时代活跃着两个最大的种族：火神族和水神族。这两个种族是远古时代仙界的统治者。那个时候，仙族还只是星域不起眼角落里一座仙山之上的一个小小部落。

这个小小部落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开始横空出世几位天才部落领袖，这些领袖们敏锐的觉察到到了本族崛起的最佳时刻，于是带领着族人四处征伐，慢慢把势力扩张到了相当的规模。

这种征伐战争一直持续到上古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仙族真正来到了最为鼎盛的黄金时代——更多的天才领袖接连诞生、更多的星域土地被征服。仙族慢慢开始成为了水神族火神族三足鼎立的势力。

到这个时候，仙族慢慢出现了三十六尊十八王。这五十四位部落领袖各自领导了上万族人，大肆扩张，并且用各种手段来挑拨水神族和火神族的关系。以至于到了这个时代的中期大约距今三万年之前，火神族终于和水神族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结果，火神族惨败，族人几乎灭绝，剩余少量则颠沛流离，背井离乡，纷纷隐世躲了起来。而水神族也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在接下来的两三万年漫长岁月里，它们的地盘渐渐被野心巨大的仙族逐一吞噬。

最后，到上古时代的末期也就是大约一万年前，水神族失去了它们所有的属地，而仙族则控制了整整三大仙域的地盘，至此，仙族正式由一个小部落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联邦，成为仙界新的执牛耳者。联邦由最初的五十四个部落力量合并而成，五十四个部落依旧沿袭上古时代他们先祖的名称，对外成为三十六尊十八王，只是把部落改为了门派。为了达到团结和意见统一，五十四个门派又组成了仙阁，由每个门派的掌门组成，于是仙族也有了天庭的称呼。

所以，红羽的身份成为了一个特殊。远古火神族的族人极为少见，尤其是像红羽这样是先天火灵之体，体内拥有着五种异火的火种。五种异火极为霸道，代表着天地之间一切火的精髓，即便徐渊没有其他伙伴，只有红羽一个，他也足以在这个仙界里任意行走了——更何况他还有其他的伙伴！

阿丑。当年历经在天墓那个奇异的毒草空间十年的成长，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巫毒之王”！现在的阿丑浑身七彩斑斓，无比耀眼，可以说，没有一处不是天下至毒的存在。

而齐天巨剑的灵智经过这二三十年的修炼也变得强大许多，它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已经算不得一把大剑或者法宝了，它应该算是一个妖，一个剑妖。

除了这三个伙伴，徐渊还有一个最后加入的伙伴——九头大蛇。他不知道九头大蛇的真正名字，但他知道这九头大蛇的实力是这几个伙伴中最强大的一个！

在当年它的身躯就达到了上千米！能完整的把一座山头给缠绕起来！它有着恐怖的力量和神通！而到了现在，中间经过了这二三十年在乾坤袋中的修养，它逐渐恢复到了最巅峰的实力！现在在望去，它的身躯已经达到了近两千米长！九个蛇头个个大如山丘！身体上的鳞片每一片都如同纯铁门板，泛着黝黑的光亮！它已经把乾坤袋里容纳它的那个山谷给塞得满满当当，看上起极为震撼！

就是这个四个伙伴，徐渊才有了安全无恙走遍迷天仙域山山水水的资本。

两年以来，虽然屡次遇到一些突发的危机，但是在这四个伙伴的保护下，他没有丝毫损伤，反而那些不开眼的敌人总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队死一双，简直还不够四个伙伴分的。

就这样，在第三年时光快要开始的时候，徐渊来到了位于迷天仙域最西部的星域边缘。

迷天仙域之东是星峰仙域，之南和之北是蓬莱仙域，但是之西却是一片奇异的黑暗星空，被仙界成为“时空的尽头”。

在这片黑暗星空内，极少有人的踪迹，也极少有资源丰富、仙气浓郁的仙山，如果说三大仙域是风水宝地说魔域是蛮夷之地，那么这片黑暗星空就应该叫做妖兽之地了！

这一片星域，没有微光，飞行其中完全是一片黑暗！

上古时代，仙族三十六尊十八王带领着部落大肆征伐，导致的结果就是原本世代生活在三大仙域的妖兽和其他灵智类异族纷纷逃走。逃走的方向大致有两个，一个就是往东，一个就是往西。

最后，往东逃的灵智类异族逃到了魔域，成为仙族口中的蛮夷。往西逃的妖兽则逃到了这片黑暗星域。漫长岁月后，它们渐渐恢复了元气，成为这一片星域的霸主，并时不时的侵犯一下迷天仙域域内。

这些妖兽有的吸收天地灵气，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强悍无比，连仙阁内的一些掌门们也不是它们的对手，而且它们没有什么灵智，凶残无比。因此，在最初的时候，每每遭遇有妖兽入侵，仙族总是损兵折将，死伤惨重。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腹黑的仙阁联合想出了一个办法。

原来，在迷天仙玉西部边缘星域内，有一颗蓝色的星球，这颗美丽的星球正是远古水神族的后裔聚集地！上古时代，水神族在仙族的挑唆下跟火神族发生了战争，结果两败俱伤，名义上和水神族联合的仙族却突然背信弃义，夺取了水神族所有的属地。直到最后，整个水神族只剩下这最后一片故土。

如今的水神族虽然已经不是当初的水神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优秀血脉中遗留的底蕴犹在。为了解决妖兽入侵的问题，仙阁想出了个办法，他们把水神星周围百万里的星域空间全部归还给了水神族！

这样一来，在那片黑暗星域和迷天仙域之间就多了一个长达百万里的天然屏障。妖兽想要来到达迷天仙域就必须经过水神族的地盘，如此，水神族自然会替他们击退那些凶悍的妖兽！况且，迷天仙域西部大部分星域里都是贫瘠的仙山，没有多少价值！

如此，既消耗了水神族的实力，又消弭了妖兽侵犯的危害，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得不说，仙阁打了一手好算盘。水神族也有着复兴远古辉煌的野心，自然乐意接收那些原本就属于他们的陆地。这样一来，表面看上去，他们似乎成为了仙族镇守迷天仙域西部边疆的看门人，可实际上，他们也踏出了复兴的第一步。

******

此时，距离水神星十万里之外的一座褐色仙山上，一位老者抹了抹发梢里的汗水，正一步步走向燥热的热闹的市场。

这座仙山跟大多数仙山都不同。它不算大，从南到北约莫六七十里左右，但上面并没有险峻的山峰和繁茂的植物。反而，它是一座炎热的、满是黄沙和沙砾的沙漠山丘。

整个仙山上很少能看到植物。从南到北，六七十里的土地上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些村落。村落里房屋的结构大多是埋在黄沙中的石头房子。除了这些房子，最显眼的是位于中间地带的一处市场，各个奇特的种族都有，卖什么的都有，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看的出来，这里应该是一处专门给往来路过这里的旅者提供补给的市场。

老者抹抹汗水，朝市场中心走去。身旁一个个怪模怪样的种族说着各种叽里呱啦的语言，他只管走，反正也听不懂。

正走着，忽然背后传来一个能听懂的声音：“站住！偷了东西还想跑？”





第426章　父子


这个声音陌生中又透着三分熟悉。

徐渊先是一愣，站住了身形，回头一望，却见一个年轻的公子模样的人正抓住了一名面带畏缩的的行人的手腕，他的背后还跟着两个随从模样的人。

这公子看上去风华正茂，肤色古铜，说话字字铿锵有力，气宇轩昂，一看就是非同非凡人！

徐渊看到这一幕才知道说站住并不是对他说的，但是在众多听不懂的语言当中这位公子却说着和他一样的话，这让他感到了一丝亲切。

只是，这声音中的三分熟悉是来自哪里？为什么听到这声音心中就会生起一片温暖的感觉呢？

徐渊修习天算之术多年，身体的感官在无形之中已经受到了天算之术的影响，变得异常的灵敏，尤其是在第六感上。听到这声音，看到这公子，隐隐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与这公子有着不解之缘。

正在这时，只见被那公子抓住的行人说话了。他叽里咕噜一大通，似乎是在辩解，可是没用，那公子先是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包晶石，之后对随从挥了挥手，随从立刻上去把他绑了，拖着就往市场外押去。

“我水神族的属地一向秩序井然，最见不到你们这些偷盗者！既然你已经犯下了偷盗之罪，那就要接受惩罚吧！”公子朗声说道。

偷盗者垂头丧气的被带走，等走出约百米之后，突然，他双臂发力，两只拳头一下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两个押送者胸口，只听到两声闷响，二位押送者各自被震退了三步。

乘着这个间隙，偷盗者急忙开溜。

“哼！”

后面不远处的公子一声冷笑，张口就是一吐，一道碧绿色的水柱竟然从他口中直接射了出来！

那水柱又细又直，通体碧绿，几乎如同一根绿色的棒状玉石，而且速度极快，那偷盗者还没跑出十步，双腿就被射中，他啊呀一声惨叫，直接化作滚地葫芦！

这一幕让徐渊大吃一惊！

口吐水柱这个画面他太熟悉了！再联系到这公子说话时声音的三分熟悉，他脑海立刻蹦出了一个身影——

萧阳！

这个念头顿时让他激动不已！

萧阳，他曾经的干儿子，自从第一次去鬼怪界无故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可是现在，在这里，迷天仙域最西部的边缘地带，却看见了一个相似的人！

这人会不会就是萧阳？

徐渊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他一步步接近那公子。现在他还不敢确认，因为当年萧阳没失踪前只是一个孩童的模样，个头也只到他的腰身多一些，而现在眼前这个公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与以前有相当大的差别。

再次回忆起当年的萧阳，徐渊心中大为感慨。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恐怕就是当年带着年幼的萧阳、红羽和叶子玉一起生活在那个老四方巷子里的日子。那个时候，萧阳灵智还未成熟，正咿咿呀呀学语，喊他爸爸，喊叶子玉妈妈，那种快乐和幸福，直至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依旧一次次的在梦中梦到。

后来，萧阳在青丘之地失踪，他用个各种办法寻找过，但都是一无所获，甚至动用天机图也无济于事。萧阳就好像突然消失在天地之间一样。。。。。。

徐渊慢慢走到他身前，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山河乾坤袋里有些异动，他神魂进去一看，发觉异动的正是红羽！它在它的那座山头之上，上下翻飞着翅膀，燃出一天空的火焰！

“怎么了红羽？”

他关切的问道。红羽叽叽喳喳了一通，徐渊也感受到了它的兴奋和激动，他惊喜的问道：“难道连你也觉察到外面那个年轻人就是萧阳？”

红羽不会说人话，但大脑袋却咣咣点起了头。

徐渊心中极为畅快：这次真是天降大喜！

他的神魂离开乾坤袋，回到本体，这时才看到那公子正在死死盯着他看。

微笑，遮掩不了的温暖，如春风一般散发开来。

那公子迟疑半晌方才低低的问了一声：“敢问这位老先生，我说话你是否听得懂？”

徐渊眼角泛酸，点点头。

“我们是否在哪见过，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徐渊看着那张气宇轩昂的脸，心中莫名一阵疼痛。这个孩子像是他的亲生孩子一样，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越来越灵智大开，看着他曾经如何笨拙而又好笑的融入都市生活，看着他如何闯出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祸，看着他如何和红羽组成了一对最淘气的拍档。。。。。。

多少年春秋岁月，多少年悠悠时光，再次见到已经长大为人的萧阳，此时的徐渊才恍然觉察到，哦，原来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年！

他轻叹一声，对那公子说道：“你有个朋友说很想见你。”

“朋友？”那公子一愣，举目四望，“谁？”

徐渊对着天空一指，红羽顿时从山河乾坤袋里跳跃出来！

满身火红，如燃烧之晚霞，在天空中如此灿烂耀目，极尽美丽！

年轻的公子果然神色大变，瞠目结舌，“你。。。。。。你是红羽！”

红羽仰天嘶叫一声，洪亮而又高亢的声音直接穿透云霄，几乎传遍了这整座仙山！

“你是。。。。。。你是父亲大人？”

年轻公子眼中泛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目光。这目光，徐渊不意外。他现在的样子和年轻时候的样子天差地别，连声音都变得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