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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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我希望你学会尊重自己好吗？骂人谁不会呢？说过头话总是不大好吧？”许娥正颜厉色道。
　　　　小蕙轻捋了一下长发，稍微缓了下语气，“小妹妹，我这人你说话向来是不爱上人的。即便谁对不起我，可人的自尊是有尺度的，无论是谁，一旦发现自己精心打造的堡垒，被他人肆意的侵蚀，摧毁，那么这个人的心境与处境都是可以竞猜得到的。尤其面临着一生一死的两难选择。前者固然令人足惜，但是如果想要生存，就必须为自己道出个说法。活得没有束缚，没有牢骚，要堂堂正正，不卑不亢地活下去。要么就去死，一了百了，与世事无争，不受那咽不下的窝囊气。小妹妹，你放心，我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人生原本是不容易的，无论在某个方方面面吧，都有自由郑重和慎重的选择，我个人十分尊重人生这一理念。爱情，尽管是自私的，也正说明了是我们这代年轻人苦苦追求的幸福生活的航标。”小蕙一口气说完，便又将诡秘复杂的目光射向我。
　　　　我有些发痴，不知道小蕙突然道德观疑惑人生价值观有所大改，这近乎带有哲理性教科书似的的一通发言，虽然欠缺着一定的逻辑性，但还是感染了我。因为至少，小蕙的态度有根本上的转变。
　　　　我此时就像刚入地狱的小鬼，既求恋人生，又惧怕现实。一些龌龊杂碎的思想，好像我在襁褓中，就已经被穿上了新郎的礼服。
　　　　“怡潭，怎么，不想说点什么吗？”小蕙淡淡的说道。
　　　　“有什么说的，这不是都明摆着的吗？”买栗平在一旁凑火。
　　　　“老买，你少说两句行不？怡潭怎么你了？”秋瑾瞪了买栗平一眼。
　　　　我真立马想冲上前去，以一万分的爆发力，给他一个永生值得回忆的通天炮。
　　　　小蕙这回的表情很难揣摩，她对我不知道真情还是绝情，希望还是失望。“怡潭，我没有料到的是，你的心真的够狠，你生病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病床前吗？你想吃南方特产，我挖空心思，托了多少朋友，转过了多少人情给你买到。你不喝酒，我就变相的给你买上等的烟草。你自己拍着胸口说，我这颗心是不是交给了你？算了，这些小事就不提了。我觉得现在我们之间并不存在某种误会，实实在在的讲，是你丧失了为人的起码道德和良心。我不愿意听你的所谓解释，你也不用寻求我的原谅。都怪我自己自寻烦恼，自讨没趣。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但是这一次，我信了。你让我真正懂得了生命的含义，是命运捉弄了我，左右了我，而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可笑的是，我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也不想承认和相信的事实，终于摆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确就是世纪版的秦香莲。悲剧演在我身上，我认了。”小蕙面色很难看，转身看了买栗平一眼，“买栗平是你哥们儿，就是唾沫多点，你别怪他，你第一次住院的所有费用都是他给你拿的。你不用提还钱的事儿，他不会要的。买栗平始终是站在你的角度，才会这么维护我的，这一点请你充分理解，千万别错怪了好人。好了，我走了。”小蕙说完头也不回，径直朝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又回头对着我抑扬顿挫的说了句，“记住！从此，对于你，我的电话永远停机！”
　　　　买栗平走到我面前，只是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随小蕙走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灵魂出窍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26　本章字数：4340

　　　　小蕙前脚走出店门，许娥就急得不行。一边叫着“大姐”，一边就要追出去。
　　　　我下意识的拦住了许娥，“别追了，许娥，没有用的。只要她认准了自己是对的，那其它的话就很多余了。”
　　　　许娥摇着头，对我的话不能苟同。甚至是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我。
　　　　“怎么了，许娥？很快会过去的。”我心里忐忑着。
　　　　“不，公冶哥，没有过去，永不可能过去。看得出，小蕙姐很爱你，可是，你的表现让我失望，就算退一步，你们成了陌生人，也不应该这样的态度。”
　　　　“她上门惹你生气了，我干嘛那么客气对她？”我辩解着。
　　　　许娥一脸的失望。“难道我现在很高兴吗？可以理解为你刚才对小蕙姐的表现也同样会应用在我的身上？”
　　　　“许娥，你言重了，怎么可能，凡事都是因人而宜。”
　　　　许娥情绪低落到谷底。“你刚才没有拦住小蕙姐，也没有追出去，到目前为止，我个人感觉，你是很不负责任的人。”
　　　　“许娥，你怎么了？！”我万般没有想到许娥会这么说我，“爱情本来就是没有原则的，就好像人们常说的，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怎么可能啊。一切都是理想主义，之所以每年有那么多离婚的，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你说这句话的本身，你以为是在负责吗？”许娥定睛看我，气势夺人。
　　　　春婶从房间里走出来，满脸的怨气，根本不正眼看我。
　　　　秋瑾捅了我一下胳臂，低声道：“赶紧走吧，别现眼了。”
　　　　许娥的神情已经让人捉摸不透，非常复杂。
　　　　“许娥，我回去处理一下事情，然后回来－－－”没待我说完，许娥打断了我，“不必了，一切都回归了，不用解释，不用道歉，不用表白，这里的大门还是为你敞开的，只不过，我是店家，你是客人。再见吧。”
　　　　听许娥这么说，我真的经受不住。也许是我的错，也许我见异思迁，也许发展的情况也不会像预期的，可是许娥一棒子就把我打到了谷底，丝毫不让翻身。
　　　　我很确定自己爱上了许娥。心里想着就感觉真的挺不要脸。
　　　　如果按时间来给爱情定价的话，我和小蕙已经近三年了。和许娥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是这样说肯定没有说服力，否则一见钟情这个词就无解了。
　　　　春婶走近我，挡住了我看许娥的视线，并且朝门口挥了挥手。
　　　　秋瑾是在看不过了，使出牛劲来，硬生生把我拽出店门。
　　　　“许娥，许娥－－－”我还在叫着，被秋瑾打断道，“别喊了，哥，出息点好不，人家门都关上了。”
　　　　此时的我，就像一首朦胧诗。血朦胧肉朦胧心朦胧魂朦胧思想朦胧神经亦朦胧。千古难逢的我那一脸苦苦酸酸掺杂的死相，这会儿就在小店门外，免费供人观看。
　　　　在秋瑾发动汽车的一霎那，我禁不住大哭起来，且趴在秋瑾的肩膀上哭。
　　　　秋瑾着实慌了，一边减缓车速，一边宽慰着我。“感情这个东西，我真的搞不懂，要么出家，要么只谈不婚，要么守个贞洁女一起终老。”
　　　　秋瑾没什么文化，但这小子城府深，社会阅历丰富，说出的话虽然不可全部拈来，至少这是一种现象，是对某人的一种提示。一见钟情用在我的身上，那是万般不妥的，自己占着近三年的感情，始终没有个交代，这会儿浮想联翩，转嫁自责，这的确是很危险的信号。之于我现在的表现和说出的话，无疑都是在找一块大大的遮羞布。
　　　　“怡潭，去小蕙那吧。”秋瑾希望我和小蕙重修尘缘。
　　　　“不，绝对不行！”我态度很坚决。
　　　　“你们处了那么久，感情肯定有的，你也没有出什么大阁。即便有，小蕙因为没有真正地看到啊。小两口背地里什么事情都搞得掂。”秋瑾很卖力的劝着。
　　　　我摆了摆手，是以秋瑾不要再说了。这会儿大脑一片混沌，几乎没有了思维。
　　　　“哦，对了，怡潭，这两天焦头烂额，把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了。”秋瑾突然拍了下脑门。
　　　　“什么？”我心不在焉。
　　　　“我们办回来一批新款男式非洲豹裤和女式亚洲经典裙装，大部分都是韩国原装货，这次搞好了，能赚上一笔。”秋瑾挺着精神，眉飞色舞。
　　　　我刚要感谢的客气几句，听秋瑾下面又说，“你的那份给你放在办公室了。”
　　　　我的头立刻就大了，这两个小子真是短练啊。
　　　　“你确定放我办公室了？”我心存侥幸。
　　　　“是啊，千真万确，错了找我。”秋瑾信心满满。
　　　　“大哥，服了，我真是太服你们了。自作主张也罢，可是总不能让我走绝路啊。！”
　　　　“怡潭，这事怎么说呢，我糊涂了，能说明白吗？”
　　　　“程晖你认识吧？”
　　　　“认识啊，不就是你那个部门经理的小姨子吗？”秋瑾不置可否。
　　　　“那是个榨油机，知道么？这回载了！”
　　　　…
　　　　“不能吧，秋瑾将信将疑。人就是这样，凡事只要没有摊在自己身上，都是持怀疑态度。就算你告诉他，刚刚看到UFO，他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不会完全相信。从来不考虑那个东西是否还要等他看完了再消失，这是人的通病，说白了就是无知加悲哀。
　　　　“我已经很领教了，这次出门，要是她没有給把力，恐怕不能成行。”
　　　　“那她不算太坏，表示下可以啊。”
　　　　“你到底懂多少啊？”我很不满地呵斥秋瑾，“任何事情都是带条件的。服装是一码事，我住的单人宿色，如果没有经理的批示，那就另一番说法了。”
　　　　秋瑾若有所悟，自言自语道：“那就出点血吧。”
　　　　我也点头。“秋瑾，直接去你家，然后随便吃点饭，晚上去夜店。”
　　　　秋瑾吃惊地看着我，“怡潭，你也没有喝酒啊，不会吧？那地方虽然很牛逼可是你很反对的啊。”
　　　　“此一时彼一时，英雄气短啊。”我努力自嘲着。
　　　　我对夜店是很持保留意见的。虽然我这人岁数不大，思想却很磅礴。夜店的灯红酒绿对我没有吸引力，钱柜的鬼哭狼嚎，百无聊赖的掌声，带着金钱浓重意蕴的鲜花－－－这一切在我眼里就是一种灵魂的媾和，魑魅魍魉的感情聚会。当然，这不够客观，也不太全面，比如，像我这样情绪这样心态的人也会常往于这种很“嗨”的地方。
　　　　秋瑾的父母在外地，这小子一个人住双室，却从不肯说一句，让我住进来。大概想给自己一个人完整的天地吧，那个人没有自己那份隐私呢。
　　　　车子停在了楼下，秋瑾把门钥匙给我，“你先上去，我去饭店叫两个现成的。去饭店你又不肯。”
　　　　我拍了拍秋瑾的肩膀，“懂我，哥们就是哥们啊。”
　　　　秋瑾听了很受用，眼睛也飘着泪花，“怡潭，这么多年的哥们，别说了。”
　　　　我拿着钥匙，乘着电梯上了五楼。
　　　　秋瑾住的是双居室，还有一个挺大的客厅。除了必须应用的之外，电器一应俱全。
　　　　我脱掉长裤，只留了一条短裤。看看饮水机，我就有些口渴。厅里的茶几上没有看见水杯，我就寻思着着到房间去找一下。
　　　　我随意的推开了左边的房门，立时呆住了。
　　　　门口立着一个盘着头发的年轻女孩儿。
　　　　“你是？”我吃惊地问道。
　　　　“我也想问你呢？”女孩儿很不屑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掩不住的恐慌。
　　　　“我是秋瑾的朋友，你呢？”
　　　　“朋友？不会吧，怎么可能有钥匙？而且一个人，大概不会是想顺点东西吧？”
　　　　我真想发作，又感觉不好意思。“你是秋瑾的女朋友？”
　　　　“你认为呢？”女孩儿阴阳怪气的。
　　　　之于秋瑾和买栗平两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四方东西，不管钱财还是女人，这也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吧，尤为秋瑾，对我真不含糊。一些所谓的“社会”人，在家里怕老婆或者对象怕得要死，一旦犯了冲突，永远是第三方的错，而且还恬不知耻发挥着光和热不遗余力地帮着爱人。而从不管他爱人争吵的对象，是父亲，母亲，一奶同胞的姐妹兄弟，这些都不重要，只有他被窝里的温柔重要。更有甚者，已经近五十岁的人了，不管什么场合，在老人面前互相喂饭，相互依偎，嘴里相互叫着“宝宝”，看上去挺恩爱，实际上没有这个再让人恶心的了。在社会上行走多年，遇到凡事，就回家和父母姐妹兄弟发威，这种人不仅仅不是男人那么简单了，简直就不是人！只有四个字更配：狗屁不是！
　　　　“你让一下，我要拿水杯。”
　　　　“不可以，我在睡觉。”女孩儿不屑的看着我，眼睛里隐匿着一种恐慌。我预感着要出事。
　　　　“你在睡觉么？现在？”我冷言讥讽道。
　　　　“说那个没用，你赶紧离开！”女孩儿的态度愈发生硬。
　　　　我确定一定出事了。猛地一下把房门推开。
　　　　我愣住了，在属于哥们秋瑾的睡床旁边，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虎实的肉，个子很高，类似于彪形大汉。尽管衣服很整洁，但是如果智商还没有等于零加零，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我很愤怒。此刻如果自己确实不是武大郎化身，却是认定秋瑾是自己的好哥们，那我一定要个说法。
　　　　女孩儿明显的慌了神，却故作镇定道：“这是我表哥，刚从乡下来。好像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吧。”
　　　　“去你妈的，别拿你的弱智挑战我的理智。狗东西！”我气急了。
　　　　“你骂我？”女孩儿以便做出不依不饶的姿态冲向我，一边给那个男人使个眼色。
　　　　男人就往门边走。女孩儿紧紧拽住我的衣襟，冲男人大喊：“表哥，赶紧走！”
　　　　我简直癫狂了，用力耸动着女孩儿的手，“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孩儿丝毫没有理会，竟然冷不防一下子把我摔倒在床上，乳峰齐齐的压在我的胸口。
　　　　我愈发急了，眼见男人要出房门了，我用力匍匐下身子，一把抓住男人的大腿。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回头来，一脚踹在我的脸上，立时鼻血直流。我没有顾及这些，用力推开女孩儿，强行站起身，准备用身体挡住出路。
　　　　男人眼睛瞪得溜圆，一拳打在我的门面上，这下流的不仅仅是鼻血了。我的眉角被打开了，鲜血汨汨而出。我根本管不了许多，还来不及擦一下，便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可是，我就感觉头皮发麻，伴着阵阵疼痛，我用余光看到，女孩儿正用力抓着我的头发，前后摇晃着。男人上来又挥起拳头，刚要打下来，却被女孩儿一把托住了。并用眼光死死的盯着门看，木鸡一样的伫立着。
　　　　门开处，透过血眼，我隐隐看到，秋瑾站在门口，一脸的威严加狂怒。后面站着满脸凶相的买栗平。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形兽性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26　本章字数：2675

　　　　如果智商没有零到冰点，任何人见了这个场面，都会猜到一二。何况这里有当事人。
　　　　秋瑾原本买快餐去了，就接到买栗平的电话，想打听一下公冶怡潭的状况。秋瑾心想买栗平和公冶怡潭有点小过节儿，不管公冶怡潭在不在心，还是解释一下好，毕竟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了。另外也可以趁势劝慰公冶怡潭，是否可以和小蕙重修旧好。买栗平一听是大好事，当即答应了。很快就打车过来了，和秋瑾在饭店会合后，就一起回来了。到了五楼家门口时，秋瑾正要开门，突然被买栗平制止了，一把拉过他，两人耳朵贴近门环，一开始两人都以为公冶怡潭在里面搞什么勾当，后来听到了女人声，骂声，打斗声－－－两人毫不犹豫的打开门冲了进来。
　　　　秋瑾简直是暴怒，因为他都来不及看我。
　　　　买栗平根本不说话，操起厅里的一把椅子朝那男人砸了过去。这一下用力够狠，男人被砸到后背上，“妈呀”一声噗通摔在地上，秋瑾抬起一脚，正踹在男人脸部。当时就鼻子流血。男人捂住鼻子，往后退着，一只手拼命的挥着，求饶不要再打了。这男人怎么会知道，这哥两是痞子出身，打架就跟斗家雀一样。下手黑着呢，就像杀人不偿命那么简单。
　　　　买栗平扶起我坐下来，稍稍稳了稳，又看见秋瑾还在发飙。
　　　　“去你妈的，去夜店领你回来，大家也是玩的开心，你在别的地方胡搞，我看不见也就算了，你居然把男人领到我家里来，你***诚心恶心我是不是？！”秋瑾一个大嘴巴打在女孩儿的脸上，女孩儿已经吓得不行，跪在秋瑾面前，“秋歌，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很对不起你，求你别打我了！”
　　　　秋瑾没有听，又接着一个大嘴巴，打的女孩儿哇哇直叫。
　　　　“秋瑾，别打了，有事办事。”我这句话算是求情，但也是提醒。既然事情出了，那么就事论事，该怎么办怎么办。
　　　　秋瑾当然明白，稳了下情绪，搬过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俩听好了，前面有路，后车有辙。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及时出现，你们能保证我的这位哥们会很安全么？你们两人鬼搭一起，乱搞男女关系，在我家，和我的对象，知道么？你们的错可太大了！再者，先出手打人的是你们，也是在我家，说白了，今天我怎么治你都没有话说。”秋瑾回头看了一下我，“我的哥们很吃亏，他是被害者，所以他有发言权。”
　　　　买栗平早已经轻车熟路的把简易医药包找到，给我鼻子里塞了药棉，眼睛眉角处用酒精擦了擦。
　　　　“先处理着，一会儿去医院。”买栗平说完就把医药包收起。我用坚韧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道，“给他们拿过去。”
　　　　买栗平明白我的意思，就把药包扔给了男人。男人急忙做着和我一样的功课，只是他还蜷缩在地上，不是伤的起不来，就是怕的起不来。
　　　　“秋瑾，打110。”我很淡定的说着，“让政府来处理吧。”
　　　　“别别别－－－”男人一连声的求饶，一脸苦相，冲着我说道，“咱们尽量私了，哥们，求你们了，只要有条件我就答应，可千万不能张扬啊。”
　　　　秋瑾点了一支烟，吐了一口烟圈，慢慢说道：“我这个人，没有老婆可以，没有朋友不行。为了女人，如果连原则都没有了，那这个男人就啥也别说了，整天拿脸当屁股，看见狗打哈哈，看见狼摇尾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间败类。你们今天伤我太深，精神上刺激我打击我，肉体上摧残了我的发小，所以今天爷很生气，你必须给我一个非常圆满的答案。”
　　　　“行，那行，你请说！”男人频频点头。
　　　　买栗平眯着眼睛，盯着男人道：“废话少说，拿一万块了事。”
　　　　我和秋瑾都愣了一下，但是秋瑾很快做出了反应。
　　　　“老买，你等一下。”秋瑾欲言又止，看着我，表情很忐忑。
　　　　我垂着头，默不作声。
　　　　“大哥，能不能减点？”男人比我们三个都大许多，却管我们叫大哥，这也很正常，人性的本质，人性的回归，一副奴隶相。
　　　　我再也坐不住了，“行了！秋瑾，你来一下。”
　　　　我走在前面，向另一间房走去。
　　　　“老买，你看一下，我们马上回来。”秋瑾不放心的交代着。
　　　　秋瑾进了房间，顺手关上门。
　　　　“怡潭，怎么了，要少了？”
　　　　“少个屁！”我有些愠怒，“你们两个有病啊，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很尴尬了，明白不？”
　　　　“怎么尴尬？”
　　　　“你怎么－－－犯法懂吗？这小子给了钱，回头到公安局一报警，咱们三个都要进去。”
　　　　“他不是也犯法了吗？”秋瑾不服气。
　　　　“你好像一下子弱智了，秋瑾？他那算什么啊，最多是罚款，治安拘留。至于打架，的确是他先打了我，可是我们也出气了啊。充其量大家持平了，万一这小子认罚款认拘留，我们可就真的有麻烦了。肯定还会涉嫌非法拘役。”我很认真的分析着。
　　　　秋瑾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秋瑾，我明白了，你别说了。”
　　　　秋瑾走出房间，我也赶紧跟了出去。
　　　　“老哥，你听着，今天是你在我家，泡我对象，打我的哥们，尽管我们也打了你，你不觉得抱屈吧？”
　　　　“不会！不会！”男人急忙站起来，手也不捂鼻子了。“大哥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了，你走吧。”
　　　　“秋瑾，你说什么？”买栗平很不愿意，一脸的激怒。
　　　　“这时怡潭的意思，听他的，没错。”秋瑾不经意的给买栗平使了个眼色。
　　　　“大哥，你们这是－－－？”男人有些不敢相信。
　　　　“你放心走吧，我们大哥很有素质的，不和你一般见识，吃点亏认了。”秋瑾卖乖道。
　　　　“别介，大哥，我这里还有一千多块钱，你们先拿着。”男人说着就掏衣兜。
　　　　“行了，别掏了，走吧。”我口气冷漠，用手指了指大门。
　　　　男人一时不知所以，茫然地看了看我们，一步步朝门口挪去。
　　　　“赶紧滚蛋！”买栗平大声骂着。
　　　　“哎，好，我滚。”男人唯唯诺诺的闪身出了门。
　　　　女孩儿跪在秋瑾面前，“秋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秋瑾，你们哪里认识的？”我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这嘛事儿，你小子趁早说实话。”买栗平脸上露出坏笑。
　　　　“步行街的一家歌舞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秋瑾满不在乎道。
　　　　女孩儿擦着眼泪，起身抓住秋瑾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吧，求你给我这一次机会。”
　　　　没等我和买栗平做出反应，秋瑾猛地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女孩儿后退两步。登时满脸涨红，哭不敢哭，叫不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