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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迷蝶之秋霁 锦瑟篇+赋菊篇+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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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全一口同声的要求朝廷赈济,可国库空虚,上哪去筹这么大一笔银子。
“天灾人祸,今年的楚国会死很多人。幸亏白夜的这场大胜来得及时,让百姓看到了希望。”秋霁言淡然道:“现在,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有用尽可能少的人命去换取最大的利益,让楚国延续下去。”
我不语,此时的我们正走在一个危险的独木桥上,下面是万丈深渊,只要稍微把握不好,就会跌得粉身碎骨,甚至遗臭万年。
“怕了吗?不要怕,有我。”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秋霁言的笑容在眼前不断放大,凑得那么近,近到我连他的呼吸都能感知。他的脸庞因最近的劳累,显得有些苍白、瘦削,可却完全不减这个笑容的诱惑,甚至增添了几分诡异的魔魅气息。
“为什么要怕?”我不为所动的推开他,拿起笔在刚才看过的折子上书写减赋的字句。
“真是的,偶尔你也软弱一下,依赖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他语气幽怨得像个深闺怨妇。
绝对会万劫不复,事实证明,所有被他捕获的猎物,没一个有好下场。我微笑着转移话题:“哥,看我学你的字像不像?”
他刚张嘴,还没发表意见,一个太监忽然在外面高声喊道:“太后驾到。”
话声刚落,太后就带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我和秋霁言急忙迎接。
给太后请安后,我才看清跟在她身后的女人竟是曹家两姐妹——最近刚被封为昭仪的曹岫烟和秋霁言的正室曹茗月。
我甜笑着向两人点头示意,曹岫烟笑着回应,曹茗月也跟着点了点头,但目光却有些复杂,不会听到了什么谣言吧,那可真是大大不妙。
“云儿,你怎么在这里?”太后故做惊讶的语气里隐含一丝责问。
“回姑姑,儿臣看大哥一直操劳国事,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所以送些吃的来给哥哥。”我目光投向桌上放着的半碗燕窝,开始睁眼说瞎话。眼尾瞥见秋霁言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那碗燕窝的确是有人担心某人熬夜身体受不了,让御膳房送来的,可惜要把我嘴中的两人名字调换才行。
太后听后没再追问,转头对秋霁言语重心长的道:“言儿,你媳妇知道哀家最近身体不好,特意进宫请安,又送来补品。我听她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年轻人操劳国事是好的,可也不要忘了家事,更要多注意身体才好。”
“姑姑教训的是,最近政务繁忙,家里又有茗月主持,让人放心,所以言儿疏忽了,该死该死。”秋霁言垂着头,语气懊恼,不过只有天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自从楚王被架空后,各种政务就分担到秋霁言和叔叔秋怀仁肩上,他们处理好的事情,再由太后御览批准。而父亲秋怀远依旧和这几年一样低调,在府中深居简出,对朝政不闻不问。这种状况似乎从他杀死慕容昊的母亲开始,一直如此。
见他如此受教,太后欣慰的点头,目光掠过我身后的桌子,素来懒洋洋的表情忽然僵在面上,眼中的光像箭般锋利的射到桌上,仿佛要把桌面射穿。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摆满奏章的桌上有两片还算干净的地方,各自放着两份奏折,两支沾满墨的笔安静的放在折子旁边。
第一章 江山代有俊杰出(下)
在太后凌厉的气势下,众人全一动不动的僵站着,连呼吸声都变得若有若无。秋霁言却若无其事的上前拿起那两份奏章,递给太后道:“姑姑,这是言儿刚刚批好的折子,请您御览。”
太后蹙眉接过,把两份奏折看了又看,才容色稍霁道:“各地大旱,减免赋税的确应该,但赈济之事也要加紧办理。不过如今国库空虚,用银要更谨慎才好。”
“姑姑放心,这个言儿自有分寸。”
我在旁边垂头听他们对答,轻轻撇嘴,看来也不用问秋霁言我的字模仿的像不像了,因为它已通过最严格的审查。
太后又罗嗦了一大通治国的警语,当几乎连旁边的我都要听晕时,忽然话题一转,道:“言儿,今天晚了,身体重要,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接着又对我说:“云儿,哀家这几日老是心绪不宁,身边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如你搬过来陪哀家住一段时间吧!”
我一呆,没想到太后的真正目的是让我搬到她的清宁宫。甚至还怕我砌词推脱不去,先来个长篇大论把我弄晕,然后出其不意的提出要求。什么心绪不宁、身体不适,以她最近吃得好睡得香的状况,骗鬼鬼都不信。果然因为上次偷诏书的事,让她对我加倍提防了。
“是,儿臣遵命。”我乖乖点头,旁边的秋霁言也恭敬的出声应答太后让他回府的要求,但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对我遭遇的幸灾乐祸。
臭狐狸分明想看我笑话,我恨恨想着的同时,开始了被太后十二个时辰监视的生活。
住入清宁宫后,我从被人服侍的王后一下变成了伺候太后的贴身丫鬟。早起侍奉太后起床,然后给太后诵读被秋霁言和秋怀仁整理好的奏章,再按她的意思执笔批写。
太后显然对当初桌上放着两份奏折的事耿耿于怀,故而对我写的字特别留心,可惜她至今似乎也没看出破绽,不枉我前段日子对秋霁言字体的日夜临摹。
本来念奏折的应该是太后身边的桂公公,不过自我来后,他就正式放下这份工作,改为被太后任命了另一份重要工作——监视我。可惜这位桂公公正是当日帮我偷盗诏书的人,楚王倒台后,他因身份隐蔽,意外的没有受到牵连,而我为了自身利益,更不会说出他奸细的身份。于是,这位有把柄在我手的公公,对我监视的松散可想而知。
又念完了一份奏章,我在心底深深叹气,这样小心谨慎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以前在隆馨宫也要提防秋家的眼线,但毕竟没有此时般连片刻都不得喘息。太后最近又总若有意若无意的提到:我和秋霁言兄妹有别,不要走得太近,免得引人闲话。我是大楚的王后,要有王后的气度,要认真打理后宫,不要插手朝廷的事情。
每次她一说教就大半个时辰,我还要站在一边装出幅洗耳恭听的样子,简直让人烦不胜烦。
当初死狐狸还说一切有他,等该他出力时,却跑得不见人影,我感觉怨气越积越多,如不小心控制,马上就有爆发的危险。
看我手里的奏折念得差不多了,太后开始今天的说教,我表面认真倾听,心里早哀鸿遍野。这老太婆有完没完,她真以为她家那只臭狐狸是香饽饽不成?就算全楚京的女人都稀罕得不得了,我也没打算正眼瞧瞧。
忍,要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我边不断提醒自己边努力隐忍,不过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就算这些年因身份的变化使我一直夹起尾巴做人,但骨子里的任性妄为可从来没打算改过。
别人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喜欢做什么,就算因此受罚受伤,依旧如故。
所以,当太后说教结束去午休没多久,秋霁言忽然来请安时,见四下无人,我飞快地扑入他怀里。
“哥,人家想死你了。”我抱紧再抱紧,撒娇又撒娇。
他哭笑不得的抱着我挪到殿上不易被人偷窥的位置,嘴一张,似乎想问我如此热情的原因。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已被我的红唇堵了回去。
死老太婆,你不让我好过,大家谁也别好过,我决定勾引秋狐狸。
我的唇覆在他唇上,感受着他的气息,调皮的伸舌轻轻描画他的唇形。
秋霁言的眸此时似变得更加深邃,没有一丝色彩的浓艳,张显着雍容华贵的黑色,使他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渺小如微尘。在这片所有东西都微不足道的世界中,只有我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那双瞳仁里,没有任何变化……
“闭上眼。”他说,声音不复平日的清澈,隐有一丝暗哑,却更添诱惑力。
我感觉像被他此时独特的腔调迷惑,下意识的把眼睛闭起来,当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听话时,他的唇已经彻底吞没了我全部的抗议。
呼吸都要停止了,这是现在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事。不同于以往温柔却有些清冷的吻,这个吻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人窒息。
秋霁言的唇不知何时往下移去,一种酥麻感从他嘴经过的地方传来,让我几乎把持不住的呻吟出声。好在最后关头,我想起太后还在内室休息,生生把呻吟咽了回去。
他这时似乎也意识到此地不宜再继续,终于慢吞吞的停了下来,在我耳边轻飘飘的说:“晚上等我。”
我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戏谑道:“花花公子也如此急,这可不像你呀,哥。”
“云儿对我都冷淡很长时间了,怎能不急?”他不满的抱怨。
我微微一怔,猛地想到自己似乎从秋家夺权后,便下意识的与他保持距离,难道那个人的死还是给我带来了影响?
这可不是好现象,证明我的心还不够坚定。看着眼前云淡风清的秋狐狸,我妩媚的笑道:“那哥哥这次要感谢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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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晴好的天气,到晚上竟变了颜色。细雨从天飘零而落,越下越大,直到连成一片雨幕。四周漆黑,宛如浸透了墨汁。风声像临死之人的呻吟,将黑暗衬得更加浓厚。
电光闪过,照见窗外在大风中狂乱摆动的树枝,仿佛抽在我心里,无端的让人烦闷,这样糟糕的天气,他想必是不会来了。
又一阵雷声响起,掩去了房门打开时的吱呀声。
秋霁言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蓝色的衣襟上沾染了一些污水,头发也被风雨打得稍显凌乱,容色却依旧温润如玉,神态悠然自得,一下把身上所有的狼狈都掩盖了。
我扑到他怀里撒娇:“哥,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既然答应了你,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来的。”他淡淡的笑,甜言蜜语在他嘴里听不出一丝虚假。
我看着他关好门,任他抱上床,趴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继续白天的事了,今晚风雨大做,正是咱们的好日子。”他坏笑,把我搂得更紧。
我白了他一眼,如今正值楚国风雨飘摇之时,他大公子倒雅兴不减,偷情都偷到太后宫里来了。好在太后似乎实在不喜欢我,所以让我的住处和她的住处搁得较远,要不然我们俩非被她当场抓住不可。
在我的白眼下,他笑容不减:“不过亲热之前,先谈点政事。”
还装蒜,我故意娇声道:“这么好的气氛,你竟然要谈国事,真扫兴。”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他状似思考,说出的话却让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咱们先亲热,然后再谈国事。”
在我严厉的警告眼神下,他终于乖乖进入正题:“你也知道,今年的大旱需要赈济,还要支付大笔军费,可国库里的银子实在少得可怜。朝廷那些大臣让他们歌功颂德自然不成问题,但这件事要让他们想办法却是棘手之极。我想你素来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不如咱俩商量商量。”
我听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应该把这当成夸奖吗?”
“当然是夸奖,我可很少对人有这么高评价的。”他正色回答。
我气结,狠捶了他一下,他装模做样的低声呼痛。
我不理他,开始认真思索,沉吟良久,方轻声道:“哥,我之前就想问了,楚国没有捐纳吗?”
“捐纳?”
“就是捐官,让一些想做官,又考不上功名的人交一定数额的银两,用此换官,这样国库也能充实了。”我解释,以前在大清时,曾听表哥提起,似乎在大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当时毕竟年幼,也只听个大概,可到了这里后,却从没听说。
秋霁言蹙眉沉思,随后微微摇头:“这种方法已经有人提过,但此法不过饮鸩止渴,官职有限,国库能收多少?而且这些官员上台真会认真为朝廷办事?恐怕他们想银子要比想朝廷更多些呢?”
我有些泄气,筹银子的办法也许还有,但要筹得如此急、如此快,却很难办到。
他又默默想了一回,忽然道:“你的办法也许可行,不过咱们不卖官,卖爵,而且只卖散伯以下的爵位。”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起来。楚国的爵位分为八等:公、侯、伯、散伯、子、散子、男、散男。这些爵位一直控制严格,非大功、大贤者不封,以秋家如今的显赫也不过一世袭安阳侯的爵位而已。
但与严格控制不同的是,这些爵位除了能代表和官员一样的品级、多收些俸禄外,实质上并无大用,只是荣耀的称呼。可就算如此,对那些无官无爵的富人来说也已经足够,只要有了这个称呼,他们的身份就完全不同。
“哥,不如把这些被卖的爵位派专人管理,如遇买爵者死去,想世袭的,另行捐纳。”我奸笑,这样以后还能收银子。
“好。”他把头凑到我耳边,笑声比我还奸诈:“国事谈完,该办私事了。”说完,一口含住我的耳垂。
我大颤,却没有阻止,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故做轻松的笑着伸手搂住他,摆出幅任君品尝的样子。
秋霁言的吻落在眉间、唇上、颈际……温柔的向下滑去。此时我的感官似被无限放大,以至于能察觉最轻的拂触——他睫毛刷过我身体的感觉,最弱的声浪——他细密但克制的喘息声。
衣服一件件不知去向,我脑海里仿佛有无数感想滔滔涌上,但到了嘴边却全都转化为娇弱的呻吟。
“忍一忍。”他忽然轻声在我耳边道,嗓音异常沙哑,但比白天让我闭上眼时更有诱惑力。
我思绪飘然,根本没听懂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只是享受的恩了一声,算做回答。
然后,天地变色,有异物突然插入我的下体,同时一种无法忍受的剧痛从那里传来。那种痛就好像我前一刻还泛舟湖上,微波荡漾、两岸葱郁,让人心旷神怡;下一刻突然阴云密布、大浪涛天,眼看要舟毁人亡。
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我猛地对伏在我身上的秋霁言连推带踹。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女人如此凶悍,加上正处于动情的紧要关头,一没留神,竟然被我踢到了地上。
我同样没想到平时武功厉害的秋狐狸忽然变成了软脚虾,满脸无辜的望着他。他浑身赤裸的坐在地上,一贯温柔的笑容被嘴边僵硬的抽动替代,墨黑的长发无风自动,仿佛燃烧的凶焰,要焚毁世间一切,眼中更射出可以把我生吞活剥的凶光。
秋狐狸好像真的动怒了,这回惨了,我再也顾不上下体残留的不适,把头藏到被子里哀叹,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把我弄得那么痛。
第二章 智者千虑的一失(上)
我被他盯得打了个寒颤,又努力往被子里缩了缩。怎么忽然变冷了,难道秋狐狸的怒气连天气也能影响,好恐怖。
见我如此,秋霁言突然低低的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幸亏屋外雷声响、雨声急,把他的声音盖了下去。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也不藏了,从被子里钻出,睁大眼瞪着越笑越夸张的他,警告道:“你小声点,难道真想被人捉奸?”
“哈哈……哈哈哈……”他虽然控制了笑声的大小,但依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连贯:“你是第一个……把我从床上……踹下来的女人。”
我本来稍有羞涩不安的心因他的话恢复清明,再度挂起娇媚的笑:“真是不好意思,但凡事总有第一回,一回生二回熟。”
他停住笑,不敢置信的望着我:“还有下回,莫非你要再把我踢下床?”
我挑眉,肯定的道:“当然,如果你又弄痛我的话。”
他边叹气边起身回到床上,抱住我哄骗:“第一次总会有些痛,忍一忍就好。”
“骗人!什么有些痛,明明是非常痛,而且凭什么要我忍,你为什么不忍?”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像吞了一颗生鸡蛋正好卡在嗓子眼般难看,望着我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低头吻住我的抗议。
啊,死狐狸耍赖,我大惊挣扎。由于有了刚才痛苦的经验,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但狐狸的手段实在厉害,轻柔的抚摩,若有若无的撩拨,都让我忍不住想呻吟。结束了在我唇上的深吻后,他的头一路向下,在我胸前细细噬咬。
衣服,你们都在哪里呀!这是我迷糊前最后的想法,然后思绪似乎又浮到了天上,下不来,也上不到更高。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感受到他下体的变化,我的手抓紧了床褥,扯出深深的褶皱,心底最深处还是有着对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痛楚的恐惧。
“别怕,有我。”他在我耳边的低语像是梵音,鼓动的心莫名的平息。
他这次的进入和上回的速度差不多,并没有特意变慢,但就是让我感到比上次要温柔得多,温柔的似乎没有那么疼痛。
感觉有水珠滴在额上,我迷茫的睁开眼,看到他被汗浸湿的脸,那上面书写着克制与隐忍,当然也没有落下警戒二字。
我微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在他的汗珠上。看来刚才那一脚虽然对他的身体没什么伤害,但心理上却留下了很重的一笔。
他发觉我不像上次一样反应激烈,轻轻吐出口气,慢慢律动起来,并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下撞击都仿佛要把我打成万千碎片。
我呻吟,发现这时的自己除了呻吟竟是什么也不能做的,非常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于是我更加搂紧他,指甲深深的插入他背后的肉里。
窗外的雨声还没有变小的趋势,就如屋中的我们一样暴烈的雨,一直下,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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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雨却已经停了,清新的空气从窗缝中钻入内室,让半梦半醒的我感到一丝凉意,这时有暖热的东西把我抱紧,引来我满足的叹息。
“叩叩叩。”敲击声扰乱我的睡眠,而且更过分的是那声音居然还和我争夺温暖。因为自敲击声响起后,抱着我的暖热便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回来。久久的,我慢慢睁开眼,被褥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室内除了我却已没有别人。昨夜的激烈历历在目,屋中似乎还回荡着我们的喘息声,越发显出今早的冷清与空虚。
我又闭眼躺了半晌,才撑着不适的身体下床,走到桌前翻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从白夜那里要来的药,毫不迟疑的送入口中,现在的我不能怀孕,因为我不想如慕容昊的生母一般。
昨夜的情事更像一场较量,我是为了与太后对着干,而秋狐狸又为什么如此急色,他身边难道会缺女人?初始我没想明白,但他笑着说出的话敲醒了我。他在比较,比较我和他身边女人的不同,或者说他希望通过昨晚证明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可惜他注定失望,在黑暗中我静静的笑,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俘虏。
身下传来疼痛,我的笑脸有些变形,看来在那之前,还需要好好睡一觉,我呻吟着慢慢挪回床。
早朝时,浑身酸痛的我去的有些晚,不过没有迟到,因为这一天太后以生病为由没来上朝。
自楚王被囚后,太后便开始垂帘主政,我以王后身份旁听。太后日日勤勉,从没像今天般不上早朝,可见病得不清。但她昨日还精神烁烁,怎么今天就病得连早朝都上不了,一时间大臣们议论纷纷。
这日早朝本有件很重要的事等着太后定夺——今早急报,秦王因爱子被俘,秦军连续大败,已下旨退兵,并派人告诉白夜愿意赔偿楚的损失,以换回三皇子秦宁。看来就是这件事让秋狐狸早早离去,可如今太后染病,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大臣散后,我与秋霁言一起去探望太后病情。他神清气爽的走在身边,衬着我的萎靡不振,更让人恨得牙痒痒。
到了太后宫前,太监通报后,被传召入见的却只有秋霁言一人。
“我去看看姑姑到底怎么了,你先回宫休息吧。”他笑着安抚满脸莫名其妙的我。
我无所谓的耸肩,这几天受够了太后的唠叨,不见更好,回去补觉。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已近傍晚、阴天。
我刚睁眼就看到秋霁言坐在床前,静静的望着我,深邃的瞳仁中隐现几许难以言喻的色彩。见我醒来,他的眼轻眯了一下,像刚露出水面的小鱼被惊动而沉入水底,空空的水上再无任何生气,连荡起的波纹都迅速消失不见。
“醒了,饿不饿?”他笑问。
我半坐起身,侧头观察神色如常的他半天,才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个瞬间,他的表情绝对是我眼花看错。
“有点饿。”我抱住他撒娇:“哥哥要陪我吃饭吗?”
“好啊。”他的回答换来我的猜疑,西秦撤兵和赎回秦三皇子的事情不小,这阵子兵部一定很忙碌,而已经升任兵部侍郎的秋狐狸也应很忙才对,怎么倒有时间陪我用饭?
御膳很快被送了上来,我爱吃的菜摆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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