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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 卫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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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略坐了一会,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

  明萱望着芜姐儿匆促不安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心下想着,芜姐儿虽然如愿谋得了建安伯这门亲事,但以后的路恐怕也并不好走。

  先头大姐留下了两个嫡子,侯夫人定不会让芜姐儿轻易地做得了伯府的主,大姐明茹缠绵病榻日久,侯夫人没少帮着料理建安伯府的事务,恐怕后院到处都是侯夫人安插的人手,芜姐儿要一个个地换过来,怕是要费不少力气,可等芜姐儿羽翼丰满了,那两个孩子可就长大了呢。

  芜姐儿的算计,终究还是一场空。

  丹红从外头悄然进来,凑在明萱耳边笑着说,“小姐,您瞧谁来了?”

  明萱转过身去,看到雪素一身妇人装扮俏生生立在她眼前,不由露出灿烂笑容,“雪素,你来了。”

  自从将雪素嫁给了何贵后,她便接着整理陪嫁庄铺的事叫他们搬到了铺子上去。

  三夫人陆氏从前的陪嫁契约都捏在朱老夫人手里,虽不曾少了一分半点,可这三年来却也不曾见外头管事送了收益进来,明萱心中知晓,定是那些庄子铺面上的管事以为三房不行了,便想昧下这些银钱。她有心要锻炼下何贵,便叫他负责清理帐册查缺失漏,定要叫那些人将吞了她的银子都给吐出来。

  何贵忙得很,雪素却也没闲着,她依着明萱的意思在外头买了几个身家清白的小丫头亲自调教,将来带进裴家去,总比侯夫人赐的要可靠。

  她搬出去后虽然方便在外头行事,打听事情也要比原先来得容易,可只有一点,她如今是在铺子上的管事娘子,却不好时常进来给明萱请安,若不是重要的事,便都由门上递书信,这回若不是有事,她恐怕要等明萱嫁去裴家才好见面了。

  明萱细细打量着雪素,她长胖了些,皮肤又比从前光滑红润,眼角眉梢有着掩盖不住的喜悦和幸福,看起来何贵对她不错,日子也该过得很是和顺,她心里欢喜,便捏了捏她脸说道,“雪素,你胖了!”

  她语气中带着些欣慰,“原先我还忐忑,怕何贵对你不好,这会见你白嫩了也圆润了,我便放心了。”

  雪素脸上浮起红晕,“是食量大了才胖的,原先好些衣裳都不能穿了。”

  她顿了顿,有些心疼地说道,“可小姐却又瘦了呢,您身上这件衣裳是去年开春我给您裁的,当时可是正好合身的,这会您穿着却宽了。丹红跟我说,您这些日子吃得不香,照我说,是思虑过度伤了胃口的缘故,等会我去交待一下小厨房,给您多做些清淡有滋味的菜。”

  明萱点了点头,令丹红打发走小丫头,便开口问道,“是我四哥有消息了吗?”

  雪素摇头,“上回接着钱三爷的信上说,西疆那边战火烽烟,别平时更不好打探消息,但他找到个原来与四爷在一块的战友,想来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四爷总该有下落的。”

  她顿了顿, “是铺面田庄上的事,何贵说那些管事交上来的帐册虽然做得漂亮,却还是被他发现了不妥,前几年北方大旱,南方却丰收,分明该有很大一笔进项的,可这些庄子上却都报了损亏,不只没有将盈利交上来,还将从前的存余都填了进去。何贵顺藤摸瓜,发现自三夫人嫁过来后,这些铺子田地就一直都报亏损,一次都没有交过盈利上来。

  铺子上还有几笔款项的去路不明,他费心查了查,发

  现最后都流进了同一家钱庄,那钱庄是临南王的产业,好似武定侯夫人的娘家也参了一股的。”

  武定侯是三夫人陆氏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定侯夫人窦氏则是诸安太守窦文寻的女儿,诸安是临南的属地,若是临南王要开钱庄,窦家是必要参一股的。

  明萱眉头轻皱,她母亲留下的嫁妆里头,铺面房产倒还在其次,多的是田产庄子,这几年因为北方大旱,南方的良田水涨价高,但凡是周朝有头有脸有些资本的人家,都想要去江南置田产,因此她母亲那些田庄,光是低价便就已经高得惊人,更别提这些年来的收益了。

  这虽算得上一注不小的财了,可堂堂武定侯夫人,应也不至于会贪墨这些,可那些管事多是从陆家带出来的,若非得了人授意,又怎敢做这些欺上瞒下之事?

  明萱沉吟了会,抬头问道,“何贵可说有什么法子?”

  雪素忙道,“何贵说这些管事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了,铺子里田庄上多皆是他心腹,倘若换掉他们,恐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他觉得小姐不若还是慢慢想法子将咱们自己的人安插过去,等过几年再换下他们。”

  明萱摇了摇头,她沉吟着说道,“不论从前那些银子去了哪里,那些管事又是照谁的吩咐做事,我都装作不知情罢了,你跟何贵说,让他悄悄地将那些良田庄子都脱手,若是有人问起,私下诉苦说是因为庄子没有收益,我又却钱花,迫不得已才这样卖掉的。”

  第63章 撒气

  转眼五月将末,明萱和明芜的婚事迫在眼前,侯夫人忙着料理成亲事宜,又担心着宫内顾贵妃娘娘腹中的皇子迟迟不肯降世,成日里劳碌忧思,一会疑心这个,一会又害怕那个,忽一日晨起昏眩,眼前一黑,到底还是病倒了。

  好在世子夫人蔡氏素常跟着侯夫人一道料理家事的,倒也将这些繁冗事宜处置地井井有条,阖府上下日子照常过了,府里的几个主子心里却都惴惴不安。

  顾贵妃该是四月下旬的产期,期间腹痛过几回府里都以为是要生产了,结果总是虚惊一场,太医诊断足月之后,还开过催产的药方,照道理说,这孩子早该落地才对。比预期晚几日出生,其实原也不是稀罕事,可宫内有裴皇后虎视眈眈着,贵妃腹中的皇长子又碍了许多人的前程,这些反常难免令人起疑的。

  安泰院里,朱老夫人满脸忧心地握着明萱的手说道,“贵妃娘娘若是平安产子,那裴家与咱们家的关系至少还可维持表面上的平和,若是这回娘娘出了事,裴顾两家便要彻底撕破脸了……”

  她眼中含着疼惜,“萱姐儿,到时你该怎么办才好?”

  裴家若不曾在皇嗣上动手脚,那便意味着裴相在让步,到底有拥立之功,倘若懂得功成身退,渐渐抽离出朝堂权势,那裴家将来抄家灭族的下场自当可以免去。顾家若是出了皇子,今上许还需要裴家来牵制顾家。

  这些事旁观者自然看得明白,可身在其中,能够清醒地斩断权力的诱惑者,却是少之又少,到时候,萱姐儿夹在其中。又该如何自处?

  明萱的想法却有些不同。

  贵妃怀了皇子,裴家不可能毫不动容的,可既是让贵妃安泰地将孩子保了下来,那裴相自然是不会在这最后关头做什么手脚,若是贵妃和皇子出了什么意外,今上对裴相便是新仇加旧恨了,这于理不合,所以贵妃这胎定是能安稳生下来,裴相不只不会下手,更还要防着别人下手。

  只是裴相老奸巨猾。这样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是什么呢?

  明萱猛然想到些什么。心中一动,便试探地问朱老夫人,“祖母,太医诊脉真的能判别男女?会不会也有诊错的时候?”

  朱老夫人闻言一愣。“有经验的太医自然是能的,萱姐儿,你怎得这样问?莫非……”

  她脸色蓦得沉重起来,可又摇了摇头,“替贵妃娘娘诊脉的那位苏太医。与咱们家素来交好,又是个医术高明的,该不会出错才对。萱姐儿。当年你做傻事伤得那样重,气息都涣散了,便是这位苏太医妙手还春,将你救回来的。”

  明萱心里苦笑,那位苏太医的妙手并不曾将原来的明萱救回来呢,恐怕这医术高明的名头里含了不少水分,倘若真是如此,苏太医误断了贵妃肚子里的公主乃是皇子,而裴相又不知道怎么得知晓了这件事,一个公主而已,裴相不放在心上,自然便能表现得那样从容。

  可这终究不过是个没有影踪的猜测,便是这会说出来,其实也于事无补。

  她想了想,便忙说道,“是孙女儿胡乱想的,当不得真。”

  但朱老夫人却还是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她将管嬷嬷叫了来吩咐,“我这会胸口有些闷,拿了我的帖子去一趟苏太医府上,请他过来替我瞧瞧。”

  管嬷嬷微愣,老夫人的身子向来都是瞧的常太医,轻易换了苏太医,并不好的,可既是老夫人吩咐的,她这个做下人的自然不会反驳,她福身退了出去。

  因苏太医府上只和侯府隔了两条街,过不多久,便有人进来回禀,“苏太医并不在府上。苏太医府上的门子说,苏太医前两月迷上了香月楼的头牌,与夫人闹了一通,反要非将那妓子迎了进来做姨娘,夫人震怒,当夜便套了车带着两个女儿回了老家,两个儿子不放心,连夜追了出去,到这会还没回来。”

  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只知道苏太医给那妓子新置了个院子,这几日一直都在那处,原该多打听打听的,因怕老夫人着急,奴才先回来禀报一声。”

  老夫人脸色顿边,她无力地抬了抬手,“不必了,现下觉得好些了,也不必请常太医过来,你们先下去。”

  等屋内的仆众退下,她抓住明萱的手说道,“萱姐儿,看来你是猜对了,贵妃娘娘这胎原本便不是皇子,多半是苏太医诊错了,后来贵妃娘娘月份大了,他发觉失误,这才演了这处纳妓的丑闻,将家小送走了的。”

  这若是一早的就设好的圈套,那苏家的人不该是两月前才离开盛京的,苏太医素有名声,若不是为了将家人送走,是绝不会自毁清誉,令苏家颜面无存,与个妓子纠缠不清的。

  至于旁的太医,见贵妃娘娘将怀有龙嗣的事闹了出去,就算诊出脉象有异,也断然是不肯再与贵妃说的了,反正若是真得龙子,那便皆大欢喜,若是将来生出来个公主,诊脉辨男女的人是苏太医,牵连不上旁人的,自然便无人肯说。

  可难免也会有见风使舵的小人,私底下告诉了裴皇后也未可知。

  朱老夫人苦笑着说道,“你大伯父这些日子的作为,在裴相眼中怕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吧?不过这样也好,隆宠过盛并非好事,贵妃娘娘得了长公主,也不用像得了皇长子一样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望着明萱,“这样你嫁过去的日子也好过些。”

  果然,到了晌午。宫里头就传出了消息,说贵妃娘娘产下一位公主,母女平安。

  这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皇长子临到头来竟成了位公主,永宁侯气得不轻,可这些又偏偏怪不到裴相身上去。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纵饮过后,便径直往侯夫人的宜安堂撒气。“瞧你养的好女儿,连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都没有辨认清楚,就到处嚷嚷了开去,这会可好,明儿上朝,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浑身怒气,丝毫没有因为侯夫人还病着就减轻,说的话越发难听,“原以为你至少能将儿女教养好,结果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明茹耳根子软。没个自己主意,听风就是雨。原本好好的姻缘自己折腾得无福消受,贵妃从前还是个沉得住气的,这回竟然闹出了这样的笑话,明蔷倒是好出息。在南郊庄子上还能让皇上看中,让她进宫的旨意已经拟下了,偏在这个当口上,让别人怎么想我?这几个都是你手心里捧着大的,你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

  今儿下朝后。皇上将永宁侯单独留了下来,说要明蔷进宫,还封了淑妃的高位。

  姐妹一同侍君。也不是没有过的事,礼部周侍郎的两个女儿便皆在宫中伴驾,只不过位分不高,一个是婕妤,一个只是才人。永宁侯有两个在妃位的女儿,原本是件隆恩盛重的事,可明蔷进宫的时机不对,贵妃才刚产了公主,他顾长启便又送了女儿入宫,说起来,这倒算是什么?

  他原本还想据理说服皇上的,可皇上却十分坚持,还拿出了定情的书信与绣着蔷薇花的汗巾,说是早订下了私情,他纵然惊讶万分,可事实如铁,又是皇上的旨意,他是定不能违抗的了。

  可永宁侯胸口这股火气却是怎么都下不来的。回来审问过瑞嬷嬷,才知晓了明蔷这两月来的事,令他愤恨的事,这一切竟都是侯夫人纵容着的,他素来忙于朝事,对家里的事不大上心,便是知道一些琐碎,但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回脸面俱失,还不知道明日上朝要被多少人嘲讽,那些陈年旧事,便一股脑儿都涌上了心头。

  侯夫人原本就病得不轻,加上突如其来传来这消息,已经受了一次打击,这会永宁侯闯进来就是一通责骂,她气恨不过,勉强撑着起来,“贵妃生的不是皇子,你以为我不难过?以为娘娘不难过?这会子不想着怎么替娘娘在皇上面前解释,却跑进来跟我一个后宅妇人大吼大叫?”

  她随手拿起床头的花瓶猛然砸了过去,“这些年你做什么我都忍你让你,你还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是,我除了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既无容色,也无德才,可当年却是你们顾家再三上门求娶来的。”

  永宁侯冷哼一声,“倘若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容你至今?”

  他在这闹过一阵,见侯夫人的脸色十分不好,心底不知道怎么得,竟然涌过一丝畅快,但酒气微散,脑子却又恢复了几许清明,他朝着侯夫人冷笑一声,“罗氏,你好自为之。”便挥袖而去。

  瑞嬷嬷见侯夫人脸色灰败,忙过去让她扶好,“侯爷喝了酒,撒的酒疯,说的这些话明日就会忘记的,您别往心里去,您这病是忧思过度,要心怀开阔些才会好得快。”

  侯夫人抓住瑞嬷嬷的手臂,神色却有些惊慌,她几乎是带着哭声说道,“侯爷定是知道了那事……

  第64章  误信谣传

  瑞嬷嬷大惊失色,她倏然吸了一口冷气,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当年三夫人的事,怪不到您头上去的,侯爷便是知道您去过她屋子里,也疑心不到什么,出了那等子事,您又是这永宁侯府的女主人,若是不过去安慰宽怀下受了打击的弟妹,才是做得不好呢。”

  她一手轻轻拍着侯夫人的肩膀,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再说,三夫人打小就是个病西施,生二小姐那会坏了身子,又勉强生下了七小姐,身子一直不大好,那会为了准备婚事累着了,谁料到会出那样的病故?她过世,原与您不相干的,您可莫要非将这罪责揽在自个身上去。”

  侯夫人眉心紧紧皱着,苦着脸摇了摇头,“原是我误听了传言,以为三弟没了,又偏在弟妹面前说漏了嘴,她本就病得只剩一口气,听了这消息才没了的。侯爷向来疼惜三弟妹,他若死真知道了这件事,十有**是要将三弟妹的死怪在我身上的。”

  陆氏的母亲田氏,是朱老夫人的姨表姐妹,当年武定侯府尚在盛京,两家是时常来往的,陆氏自小便与永宁侯家的几位老爷相熟,和顾岚娘更是亲近的闺中好友,便是她嫁到了顾家来后,永宁侯也是当她亲妹子一样看待的。

  侯夫人因为相貌生得不算好,嫁过来后一直不得侯爷的心,后来见他对三弟妹却十分照顾,心里难免生出不平,又嫉妒陆氏能得丈夫全心宠爱。分明独霸专宠,外头却有贤惠大度的名声,而她劳心劳力,却什么都得不到。因生妒恨,所以她与陆氏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当日她从定国公夫人那处听到传言说顾长平已被处死,便信以为真。在陆氏病榻之前终究没有忍住说了出来,当时心中已然惶恐,第二日听说陆氏没了,她实是慌了神的,待到知晓顾长平尚还活着,她都快要悔恨莫及,又惊又怕。幸得当时顾家乱成一团,也无人去追究什么。

  为了怕以防万一有人听见了她说的话,当时三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全部都被远远地打发了出去,这几年来调换了几处所在,一时半会。恐怕也无人能找得到了,可即便如此,这些年来她心中仍常存忐忑的。对着明萱时,她就既觉得愧疚,又害怕这种愧疚,甚至都曾想过,索性三房全都死绝了才好。

  可这些深埋着的往事,她一辈子不敢说出的秘密,真的让侯爷知道了吗?

  侯夫人脸上现出几分惶恐神色。“侯爷是怎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当年白姨娘多受宠爱,他都能下得了狠心叫人杖毙了她,他一向对我不喜,这两年外头那贱人死了。贵妃娘娘又颇得圣宠,他才对我略有几分好颜色的。若是叫他知晓了那事……”

  她眉间隐隐透着几分绝望,“瑞嬷嬷,我该怎么办?”

  瑞嬷嬷扶着侯夫人的肩膀低声安慰,“您现在是在病中,所以忧思过虑。若是当时您对三夫人说的话被人知晓了去,那几个从陆家带过来的丫头可早就嚷嚷出来了,还能等到今日?再说,便是侯爷知晓了又如何?您也是听了定国公夫人的话,误信了,侯爷不去追究定国公夫人造谣的目的,却抓着您不放的话,那才叫昏聩。”

  她顿了顿,“再说,您为侯爷诞育了四个孩子,便是为了侯府和孩子们的脸面,侯爷也不敢对您做什么的,您身后可还有禄国公府撑腰呢,世子爷的地位也是稳稳妥妥的,您怕什么?”

  侯夫人的脸色总算缓了过来,她徐徐点了点头,“没错,年少时盼望能得侯爷爱重,求而不得,那样也过来了,如今一把年纪了,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只要元昊和元显过得好,贵妃娘娘安康,我便也足够了,其他的,还怕什么?”

  她眼眸微微垂落,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清明,沉声吩咐道,“让人请了世子夫人过来,我有话要吩咐她。”

  瑞嬷嬷脸色一动,忙问道,“您该不会是……”

  侯夫人点了点头,“我身子不好,留在这府里也是受气,到时恐更要严重,不若搬去庄子上休养一阵,反正这侯府迟早都要交到世子夫人手上的,趁着还没起大窟窿,早些脱手给她,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底。你准备一下,将这些年府中帐册,我的对牌,和库房的钥匙都取出来,蔡氏是个聪慧的,交给她我放心。”

  她语气微顿,“萱姐儿的婚事自有老夫人操心,那贱人养的,我也没心思要打理。至于蔷姐儿,到底是隔了层肚皮的,枉我真心实意地疼爱她一场,到头来却是这样下场,以后她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能进宫将那妃位坐稳便算她的本事,被人害得尸骨无存,也与我无关。”

  瑞嬷嬷忙点了点头,“您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了,说句不敬的话,咱们都到这把年岁了,除了儿女安泰之外,便只有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先去庄子上休养一阵子,等到九月五爷大婚,您再回来不迟。”

  她将侯夫人伺候躺下,“我叫人去请世子夫人,您先歇一下。”

  瑞嬷嬷刚待要走,侯夫人忽然喊住她,“你过会亲自去一趟安泰院,跟老夫人回禀一声,再从私库里取五千两银子,让老夫人交给七小姐。”

  从前竭力忽视的这些一旦揭开,便将所有企图伪装和掩饰的布帘撕破,她并不是真的良心泯灭,到底还是歉疚的。

  尤其是此时病中,感触又比别时更多,忽然便有些体会到当初陆氏的感受,身累心累两层打击,再听到那个消息时,确实该是致命一击,瑞嬷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她心里知道,若不是她,陆氏该还能再熬上几日的。

  可这时才生出想要弥补的心,却早就已经晚了,她也不可能为此偿命的,罢了罢了,五千两银子虽然不多,可这却是她现下手头所能舀出的全部了,不论明萱将来会否知道这些,知道了又会如何对她,她只求此刻心安。

  瑞嬷嬷脸色虽然微微一变,可那些反驳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长长叹了一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漱玉阁,明萱看着匣子里的一叠银票有些诧异,“是大伯母给的?”

  绯桃点了点头,见屋子里并无旁人,便低声说道,“侯夫人本就病得不轻,贵妃娘娘又生了公主,这便罢了,听说侯爷下朝回来时还闯进宜安堂痛骂了侯夫人一通,许是侯夫人身子未好又添了心病,便说要去庄子上休养,将管家的事都交给了世子夫人呢。”

  她指了指桌上的银匣,“侯夫人说,七小姐大婚那日她原该亲自主持的,可这会实是不能了,裴家内院水深,要过好并不容易,银钱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权当是她的一点心意。”

  明萱心里困惑地紧,大伯母要利用她时绝不手软,这些年来也没少算计过她的,可这会子却又将私舀了五千两银子给她压箱,这倒算是什么意思。

  她便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舀。

  绯桃见状,便笑着说道,“老夫人吩咐了,甭管侯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给银子七小姐便舀着吧,反正是她自个愿意给的,又不是咱求来的,去了裴家要立足下来,手头大方些凡事总要容易一点的。”

  她将匣子推过去一些,又问道,“老夫人说明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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