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国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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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原来太窄了，这时再退不就迟了吗？

　　　　我与志已〃拍拖〃两年。在正式登记结婚前，我对他说，在恋爱期间，我们相处得很好，彼此感觉不错，但婚姻毕竟不是恋爱，恋爱时好，婚后不一定就好，如果现在就登记，一头扎进婚姻里，一旦发现彼此不相适应，再离婚就不好了。不如在婚前，完全按婚姻的形式试一试，适应的话就领证，不适应就各奔东西。志虽然对此持不同意见，但考虑到我的经历和隐忧，最终还是同意了。我们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唱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

　　　　试婚半年来，虽然我们过得很甜蜜，但内心总是不很踏实。尤其是志，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他需要的是一段名正言顺的婚姻和一个带得出去见人的太太。为此，我们已考虑尽快去领证补办手续了。

　　　　（2）爱情只相信忠诚

　　　　少女时代，我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后来进城当了工人，远离故乡亲人，我倍感孤单寂寞。这时，宇出现了，他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一个暖炉，带给了我惊喜和温暖。相同的乡音和经历，使我们在没有亲人的陌生环境里一见钟情。

　　　　从小，父母就给我灌输不要轻易相信人的观念。可是，我总是不以为然，认为爹妈以前吃苦太多，把人看得太可怕了。现在时代不同，人心也该不同了。话虽如此，但我与别人相处时还是十分谨慎的。在与宇的交往中，开始时，我一直保持一个度，但随着双方越爱越深，我终于经不住他的软磨硬缠，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偷尝了禁果。按我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和观念，我与他到了这一地步，只有尽快结婚，才是唯一的选择。

　　　　婚后，我和宇也曾有过一段令人兴奋的甜蜜生活。但在孩子出生后不到半年，宇便经不住外部世界的诱『惑』，弃我与孩子而去，与一个卖服装的女个体户勾搭成『奸』，公然同居在一起。就这样，我对美满婚姻的梦幻，被一张冰冷的离婚证书打得粉碎。

　　　　这一次失败的婚姻，印证了爹妈从小对我的忠告，使我开始对什么都不再相信。但我还年轻，30岁的女人，正是需要爱的年龄。在好心同事的介绍下，我又认识了诚。在与诚的交往中，我们都感到了一种美好的甜蜜，我对他十分满意，他对我也很倾心。可当提到结婚事宜时，我不禁又想起第一次婚姻失败给我心灵上带来的创痛。当诚一再提出结婚的要求时，我向他提出了按婚姻的形式先试一试的想法。诚虽然体谅我的过去，但始终认为只有合法的婚姻，才能体现出他对我的忠诚。为此，我们都陷入了无尽的烦恼之中，两人的关系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3）试婚不等于恋爱

　　　　在我与廉看来，恋爱与婚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恋爱，感情热烈、浪漫，彼此不需负什么责任，无牵无挂；而结婚，则要受一纸婚约的控制，责任、道义令人沉重，怀孕、生孩子、上班挣工资，锅碗瓢盆交响曲，不把人累坏才怪呢！哪还有闲功夫谈情说爱？所以，我之所以赞成试婚，只是想让恋爱季节得以延长，不想过早地让一纸婚约和生活琐事制约了爱情。我们只不过是把试婚当作爱情存在的方式罢了。

　　　　现在，我和廉过着无忧无虑的同居生活。他有他的朋友圈，我也有自己的社交圈；他可以按照他的生活方式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准则。尽管我们常常大异其趣，但也能〃和平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并不是拒绝婚姻，只是感到我们现在这样过，比那些结了婚就反目的婚姻生活好得多。只要能相爱，能够曾经拥有，我们并不在乎能否天长地久。

　　　　对于我们的关系，街坊邻里、同事朋友常常指指戳戳，双方的父母也为此气坏了。面对外界的压力，我们也生活得不轻松。再说，有时静下心来，看到别人夫妻俩牵着孩子在街上倘徉，充满天伦之乐，我们也很羡慕，也想生个孩子增加生活乐趣，可一进入结婚实际『操』作期，我们又退缩了。我们实在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唉，还是再玩两年吧！

　　　　（4）有违道德的选择

　　　　我们不否认，多数试婚者，本质上都是渴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对婚姻抱着较高的期望值的，并非只为纵情玩乐。但是，试婚者无法回避一个问题……『性』生活的道德『性』和合法『性』。在我们目前的社会价值取向上，『性』，虽然是两人之间的私事，但它是要受到道德和法律约束的。只有得到法律认可的〃『性』〃，才是道德的，才是合法的。否则，不但有悖道德，造成不良的社会后果，还要负法律责任。试婚，就其形式来说，终究经不起法律的考验，也难以为大多数人所认可。即使是对试婚当事人本身来说，也是弊大于利：

　　　　一是为存心不良的男『性』玩弄女『性』提供方便。两『性』结合，毕竟是一种情感投入，而试婚同居则不受法律保护。既然是试，就有分手的可能。因为女『性』处于弱者地位，她们生理上的特殊『性』，比如要负担怀孕、人流、生孩子等，一旦分手，女『性』受到的身心伤害更厉害。

　　　　二是试婚为两『性』情感的随意『性』提供了条件。在一个健全的文明社会，人类始终视两『性』情感为神圣的东西。而试婚，因其没有责任的约束，相互制约力很小。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那些意志薄弱、感情不坚定的试婚者，一旦遇到新的诱『惑』，很容易就会〃红杏出墙〃。

　　　　第三，试婚与圣洁的感情格格不人。选择试婚者，其潜意识中首先就是对对方抱怀疑态度，对对方情感的忠诚缺乏信心。而怀疑，与圣洁的感情是格格不人的。试婚看似尊重人格平等、独立、个『性』自由，可骨子里却蕴含着人格上的不平等、不信任和不尊重。

　　　　香港著名作家倪匡曾说过：〃爱情是不能试验的。因为爱情是经受不住试验的。〃感情是脆弱的，我们奉送〃慎之又慎〃四个字给试婚路上的男女。婚姻必须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要求相适应，并采取为大多数人所能接受的生存、生活方式。只要有真爱，就应对婚姻充满希望和信心，应拿出勇气来面对随之而来的义务与责任。6。我国婚姻家庭的隐形杀手

　　　　对婚姻中的女『性』来说，〃幸福感〃是既飘渺又实在的东西，它往往猛轩突出，飘然而过，而生活中之琐事，也成为这种美好感觉的〃隐『性』杀手〃。不久前公布的国人的婚姻质量调查报告》表明，我们的幸福正面临着四大〃杀手〃。

　　　　（1）烦恼的家务劳动

　　　　调查表明，因家务发生摩擦的高达51。7％。很多时候，家务成了夫妻天天都要面对、经常困扰双方乃至诱发冲突的导火线，家务劳动的分配常常是〃两个人的战争〃的重要内容。

　　　　调查表明，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模式受到来自两个方面的挑战：一是家庭主『妇』们工作、家务双肩挑，负担沉重，社会角『色』与家庭角『色』时有冲突，如果得不到来自丈夫和家人的好言抚慰，憋闷在心里的怨气就会在家务的任何小事上爆发；二是社会状况的剧烈变动，每个人的机遇，条件都不一样，如果妻子获得了某种在事业上发展的机会，在很大程度上就会要求与丈夫转换一个家庭角『色』，而丈夫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要求并完成这种转换，往往会在较长时间内形成家庭内部的摩擦和争执。

　　　　（2）无所适从的子女教育

　　　　调查中被访者的叙述表明，因对子女的教育方法不一致而发生的家庭矛盾和争执占了婚姻冲突的38。1％，在上海比例更高，达到47％，这其中尤以结婚10到15年的夫妻为最，因为此时孩子大多处于小学、初中阶段，如何规范孩子的行为，开发孩子的学习潜力最易成为争执的焦点。

　　　　随着独生子女家庭的普及，孩子成为家庭的中心，又恰逢一个充满竞争压力的时代、多元价值观并存的时代，成人本身就存在着许多人生困『惑』，在引导指点子女时常感无所适从，难免引起不同观点和方式的争执。

　　　　（3）无趣单调的闲暇生活

　　　　据调查，目前，看电视，探望老人和亲戚，逛街购物成了闲暇生活的〃老三样〃。年轻的、尚未生育的夫『妇』还有一些双双出入文化娱乐场所和公园，外出旅游，参加朋友聚会的机会，而随着孩子的出生，负担的增加，浪漫似乎成了〃奢侈品〃。即使在物质生活水平已有了一定的提高，双休日又提供了更多闲暇时光的情况下，很多家庭的单调无趣也并无明显改观，他们把更多的注意转向了子女，夫妻独处的时间和空间减少到了最低限度。〃两人世界〃的感情滋养长久缺失，在不知不觉中〃谋杀〃着家庭的内在生命力。调查显示，城市里的年轻夫『妇』在最近一次的结婚纪念日无任何举动的高达55。3％，在最近一次对方生日时无任何庆贺举动的达35。8％，被访者自述对方从不〃送一些表达心意的小礼物或给自己一个意外惊喜〃的高达40％，在日常生活中夫『妇』经常有亲热行为的仅有7％，而从无亲热行为的高达30。3％，这就怪不得很多夫『妇』在多年的家庭生活之后，除了感受到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几乎已丧失了体会〃两情相悦〃的心境的能力。

　　　　（4）满意度不高的『性』生活

　　　　在这次调查中，在回答『性』生活重要『性』的认识这个问题时，认为〃『性』生活很重要〃的仅占10。9％，〃比较重要〃的占29。6％，〃一般〃的占45。1％，〃不重要〃占13。5％，只有3。6％的受访者承认『性』生活是维系婚姻的主要因素之一。只有5。9％的被访者认可配偶经常和自己交流『性』感受，只有6％的丈夫和30。5％的妻子自述配偶〃经常〃提出『性』要求。

　　　　调查还显示出，夫妻对『性』生活的满意度的打分低于感情生活而高于物质生活，平均为4。95分（7分为最高分），不算太低，但丈夫对妻子的抚爱时间却普遍较低，从而影响妻子的『性』快乐体验，致使夫妻间开发彼此〃『性』〃趣渐淡，久而久之成为影响婚姻关系的破坏因素。

　　　　职业画家文秋说：倒不是因为我自己在感情和婚姻上是失败者，才对爱情和婚姻持悲观失望的态度，确实就连有美满婚姻和家庭的朋友也对此观点大发感慨，让我不得不继续悲观绝望下去。我想，21世纪的人类不会像我们这样轻易谈婚论嫁，轻信爱情，他们会变得更精明和更了解人『性』。

　　　　人对爱的需要是永远的，爱的含义太博大精深，它跟爱情确实是两码事，人在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爱或没有足够的能力爱别人时，多爱爱自己就不错了。

　　　　随科技发展，新的思念已出现，21世纪的新人类在情感问题上解决起来更便利，他们不会有太深刻的失望，因为他们本来就不需要有太多的幻想和无知的愿望，对婚姻和爱情他们会有完全不同于我们的新态度和新方式去理解和解释。7。独身者说：我独身故我在？

　　　　随着中国二十几年的改革开放，人们也出现多种生存姿态，独身便为其日益壮大的一种。

　　　　其实，独身者的存在并不是个希奇事。改革开放前后的我国都市社会，都有独身者的身影。就连我国古代社会，也有独身者的空间。比如白居易笔下的琵琶女、著名女诗人李清照，都过着某种意义上的独居生活。我国古代诗歌中那么多的弃女怨『妇』，岂不都是处在某种独身状态？她们的生活，她们的情感，被敏感的诗人们写得如泣如诉。

　　　　然而，今天我国都市社会中的独身者族的生存姿态，却是在一个新的意义上出现的。以往的独身者，在某种意义上，是受到社会的歧视的。作为独身者本人，其独身生活也是一个备受压抑的过程。关于这一点，只要看一看有关独身者生活的描述，就知道了。就以往而论，一种独身状态往往是人的尴尬的生存状态，对于女子而言尤其如此（实际上，在我国封建时代，男『性』独身者几乎是不存在的）。在我国古代封建社会，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独身者，其独身生活没有什么自由自觉的味道，倒不如说是独身者本人被外在和内在的力量囚禁于〃独身〃的牢笼之中了。因此，一所谓〃独居〃总会被视为一种非正常的状态。女子待字闺中，总盼望着有人来娶。无人来娶的姑娘会成为人们的笑柄。妻子若被丈夫遗弃，受到责难的不是丈夫，而是妻子。人们只容忍两种女子〃独身〃现象的存在，并将其视为正常：一种是娼『妓』，一种是〃节『妇』〃。前者是男『性』纵情声『色』的对象，后者是男『性』为明媒正娶的妻子们树立的榜样。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所描写的白流苏是一某种程度上已经解放的我国现代都市『妇』女，她自由并勇敢，能够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位精明而勇敢的女子身上，我们也不难看到来自家庭与社会对她的压力、周围的人们不能容忍她的独居生活，千方百计要从白公馆中驱逐出去。她的巨大心理压力，使她在范柳原那里完全处在被动地位，她所坚持的婚姻，在范柳原眼里于是成了极可笑的东西，被蔑视为长期的合法的〃卖『淫』〃。

　　　　到了20世纪90年代，我国的都市社会随着〃市场经济〃的长驱直入，整个的风气似乎都为之一变……尽管这〃一变〃早就在暗中开始蠢动了。〃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得快〃，这就是人们的普遍感觉。不可小觑了这种感觉，这里面表『露』着一种无奈，一种认可，同时亦暗含着一种欣快感。这种被分化得零碎而普遍的社会意识，为那新的独身者姿态的出现，准备了社会心理基础。除此之外，也许更为重要的是一种经济方面的变化。〃市场经济〃进程在我国都市社会的开展，造就了愈来愈多的经济成分，外国资本、私人资本、公私或中外混合资本在城市之中寻寻觅觅，寻找着发财的机遇，它们是我国都市生活表层下面涌动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暗流，按照它的本『性』，它必得寻找某种体现、凝聚为实体的力量，于是你就可以看到，北京的中关村、上海的浦东新区那些崛起的公司和它们的巍峨大厦。

　　　　这些相对自由而灵活的经济实体和分配方式，为我国当代都市的小资生活提供了可能的前提。也正是在小资生活之中孕育了新一代的单身者族。换言之，笔者的看法是。90年代以来的都市经济发展，为都市中的具有小资情调的单身生活提供了物质前提，而与之相适应的观念上的改变，使得这样一种生活方式，为人们所默许或认可。须进一步指出的是，作为一种自觉的生存形态，近年来，它已经不再满足于人们的认可了，而是竭力张扬其价值与快乐，显现着这样的方式特别值得一过。小资们会特别认为一个人的世界因此而变得更精彩，过上那样的生活也会很〃爽〃。

　　　　应当予以明确的是，这里所说的单身者一族或独居者一族，是我国当代都市中的这样一些人：她（他）们是超过了结婚年龄的青年男女，大致的年龄分布是在22岁到40岁之间，以都市女『性』居多。她（他）们一般都有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大部分人是外资或私营公司的白领，或为高新技术产业的员工。她（他）们大都是我国改革开放年代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有较高的学历，懂得最新的科技和经营管理之道，有较纯熟的外语，有自己的娱乐圈子和娱乐方式，那是与都市中的芸芸众生判然有别的。这里，有一个现成的例子，可以将其名之为〃一个刚刚进入单身者行列的年轻女孩的快乐〃。

　　　　这个女孩刚刚走上社会……也许是大学刚毕业。她走进单身者一族是一个比较自然的过程，对于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女孩来说，这是她独立人生的第一步。单身生活无疑是一个新鲜的体验，那意味着一切都要自己打理，一切都要靠自己，自己也享受这一切。租房子，买电器，为自己买来所需的一切东西，将它们陈列在自己的周围，想怎样就怎样，全凭自己主张，这是何等的快意。她将自己的独身体验概括为：〃独立使自己变得能干〃；〃享受自由〃；〃洒脱地花钱〃；〃很容易交朋友〃；〃生活在希望中〃；〃自由的代价是孤独〃；〃生病时最可怜〃。由这些体验，我们知道，她确实是　个〃快乐的单身女孩〃，我们还知道，她的快乐其实并不简单。具体来说，她的这样一些感受是富有意味的：

　　　　〃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和男友约会，我感到我享受到了自由的价值。有许多时间干我喜欢干的事情。我可以临时安排任何活动，和朋友去酒吧玩到凌晨，随意决定什么时候去听音乐会。用不着打电话通知什么人我不回去了。没有人指责我，我的内心充实而满足。〃

　　　　〃有钱的时候我可以很奢侈，没钱的时候我也可以一文不花，捉襟见肘也没有人嘲笑。我常常半个月就把一个月的工资花光了，有时候我会花很多钱进高档餐厅，有时候我会在低级的小餐馆，要一份廉价的饭菜。〃

　　　　〃比起婚姻的生活，独身生活有更多的机会尝试新的体验。对我来说，我的感情生活每一天都是不确定的，比如不断去新结识一个个我喜欢的朋友。这种可能『性』使我的生活充满了趣味和新鲜感。〃

　　　　〃……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孤独得发疯，我频频地邀请朋友来共进晚餐。屋里有人，我感到心是往上跃的，没人，我感到心是往下沉的。……周末常常是寂寞的，这个时候，我既不想回到小屋，又不想去见任何一个朋友。我也许会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看着一扇扇窗户，听着从那里面传出来的电视声、餐具撞击声、说笑声，甚至连夫妻的吵架声也值得羡慕。……我忽然发现，原来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没有什么人在等待我，既没有什么人牵挂我，我也没有什么人好牵挂。有时候，真想牵挂什么人。〃

　　　　〃如果有一天，我的生活中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他结婚。〃

　　　　这个〃快乐的单身女孩〃的感受，道出了我国当代都市社会的一种单身滋味：职业上的可能，经济上的独立，任『性』与享乐的欲望，再加上那么一点孤独。在交友与享乐这两点上，这个叙述强调了一种比较随意的自由的西化方式：在这里，所谓快乐，就是一种个『性』化和自由的感觉。不过，这个快乐的女孩，当她孤单无助的时候，还是有一个希望，那就是逃避自由带来的痛感，〃希望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我〃。读了这个故事……我们暂且假定其为真，上了年纪的人也许会为她叹息：〃这个女孩，真是怪可怜的。〃其实，这个女孩虽然快乐，但十分明显，她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飘泊的不定状态，就像一条小小的船儿在水面飘『荡』，富有诗意，但经不起风浪，她在等待着那个理想的他来终结她的这种状态。不过，她年轻，有钱，能等。这是我国当代都市社会的发展对女『性』的一大贡献，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自由啊！想想那白流苏，那样一个精明果敢的女子，也被经济的生活的舆论的压力迫得失去尊严，如果她在今日之北京或上海，是个白领，想必会是独身者一族的中坚呢，所谓范柳原，那是个什么东西！

　　　　最近，有一个词经常见诸报端，这就是所谓的〃女贫族〃。当我们看了有关的报道才知道，这个〃女贫族〃其实一点也不贪，即使是按照北京上海的标准，她们的收入也是蛮高的。她们的〃贫〃滋味有两点应当注意：其一，所谓贫是由于太会花钱造成的。她们都是独身者一族，生活价值观念基本上是西化的，她们的钱差不多都用在高档名牌消费和旅游等方面。但是……其二，光凭这一点，还不能断定她们是〃小资〃，她们的小资情调体现在她们的〃贫〃姿态与〃贫〃滋味上。这个姿态与滋味在于，她们的〃贫〃是在追求一种〃极端〃与〃前卫〃的感觉，其核心是个『性』化的自我价值，正是由于这一追求，才使她们不顾一切地消费，并〃一贫如洗〃的。上面那个快乐的女孩，已经开始『露』出〃女贫族〃的一些征兆了。

　　　　那个快乐的女孩如果真的变成了〃女贫族〃，她的生活遇到了困难，怎么办呢？当然这用不着我们为她『操』心。不过　日本和台湾的〃单身寄生贵族〃提供的模式，倒是聪明得紧。说不定会对〃女贫族〃或准〃女贫族〃们提供一些启发。据说在日本和台湾，有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其主体主要是指这样一些人：他们到了20、30岁还不结婚，自己有一份收入，但是不必向父母交一分钱，平时的吃穿用住全赖老爸老妈解决。这样，自己的钱就可以专款专用，维持高档次消费。日本社会学者山田昌弘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单身寄生贵族〃。据说这批人两年前在日本就有1000万，差不多每十个人里就有一个人。现在，台湾似乎也达到了这样的比例。而在咱们国家似乎没有确切的统计，但是我们倒有一　担心：如果都市中的前卫女『性』真的到了〃一贪如洗〃的地步，那么，变成〃单身寄生贵族〃也就为期不远了。

　　　　也许，这个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