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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风云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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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他也是越说越快,几乎是水靖安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

“很好,既然你回答的这么好……”水靖安看着那名神甫的眼睛,,顿了顿:“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还没等一脸惊恐的神甫再说什么,强有力的一脚已然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强大的劲力顿时将他的整个脑部都破坏成了一团肉渣……

***

月色下,阿尔卑斯山上的泻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时正月圆,湖面倒映着天上的明月,皎洁明朗,配上远方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瓦龙峰,给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美感,这里是水靖安幼时居住过的地方。

离湖边不远处,有座不高的小山包、密林森森,环境异常的优美,山头上竖立着一个半米高的石碑,这是水柔芸和拉菲尔的墓。

因为气温的缘故,山上有许多的参天巨松,还有一些常绿的高山植物,这里是水靖安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墓旁有一大块平地,由于这里一直以来少有人烟,只有动物偶尔踏足。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松针,绵软得如茵似毯。

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水靖安连呼吸都小心了起来,一年多没来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墓碑上很是干净,并没有生出什么苔藓一类的东西出来,花岗岩制的碑体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可以想见是师傅经常过来打扫的,水靖安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虽然这样,水靖安还是拿衣袖在幕碑上轻轻拂拟了一遍,之后跪在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

“爸爸,妈妈,我先去看师傅了,晚一些时候再来陪你们。”

也许是所谓近乡情怯的缘故,来到小屋前,就连平时最活泼爱闹的月光都安静了下来,只是绕着水靖安的脚转圈子,尾巴好似旗杆似的竖了起来,似乎在述说自己心中的激动。

小屋前的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样,那块空旷的训练场,水靖安还记得当初为了把场地平出来时自己和师傅一起拔草的情景,那一根根竖立起来的大木桩也没有被拔掉,依旧留在那里。

心中激流鼓荡,水靖安三两步走到屋前,却没有一下子推开屋门,他深深的息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境。

“是安儿吗?进来吧……”这时,从屋里传来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异常的富有穿透力。这熟悉的声音水靖安一下子遍辨认了出来,整了整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小屋中的一切还是那么简单,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还叠着自己的小被子。房间一角的台子上供奉着祖师的牌位,一支檀香正在悠悠然的向上升腾。

一个身着布袍的老人正盘膝面壁坐在另一张床上,背对着水靖安,但是从那熟悉的背影,水靖安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自己的师傅。

“师傅……徒儿,徒儿……回来了。”水靖安跪倒在地,重重的一个响头磕了下去,眸子里依希竟有泪花闪动。十年亦师亦父的生活,师徒两的感情之深是旁人不能领会的。

谢正渊老人慢慢的从床上转了过来,下了床,看着地上的爱徒,老人仿佛古井不波一般的面容终于也绽放了开来。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老人袍袖一拂,水靖安顿时只觉得一股大力上涌,以他的功力依然吃不住劲,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心中一惊,水靖安对师傅的敬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原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屡有奇遇,一身内力已经隐隐有追及师傅的迹象,今日才知师傅的功力真是深若渊海……

“成人了……成人了啊……”谢正渊老人仔细的端详着水靖安的身形气度,自己的爱徒已然不是刚出家门时的那只小雏鸟了,老人颇感欣慰。

“师傅……”用手擦了擦眼睛,水靖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要效那小女儿相……”老人拉着水靖安在一旁的床上坐下:“来……给师傅说说,一定经历了不少的事吧,连月光都长大了,呵呵呵……”

谢正渊老人看着一旁身形“巨大”的月光,还是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倒是月光不断的在一旁用身子蹭着老人,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仿佛一只正在撒娇的大狗。

“的确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水靖安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他如何遇见索洛,又如何的加如盗贼工会,最后如何在李斯阁的帮助下找到了祖父的事情说了出来。

“血族……那的确是个有趣的种族。”老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了,师傅您看。”水靖安忽然想起自己身体的变化来,急忙伸出右手来,那枚转轮指环虽然在他练成了六字真言后就不再显示出异状了,但水靖安却一直带在身上,没有摘下来。

“哦……”谢正渊老人一眼看到指环便发出一声讶异的声音,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枚指环,神情有些肃然:“这是藏密的法器啊,不过似乎法力已失,你从何处得来?”

“说来也是缘分,是徒儿从一个拍卖会上购得……”水靖安一五一十的将这枚指环的不凡之处一一说出,包括练功时的异像,直到最后偶然进入那个密境获得六字真言的奇遇也说了出来。

“盖人之於法,必有三体,以此三体而造三业,然后诸法得以成就。三体云者,“身、口、意”是也。一切诸法赖身而行,一切诸法赖口而传,一切诸法赖意而生,亦赖意而住。观世音菩萨之心,即阿弥陀佛之心;观世音菩萨之力,即阿弥陀佛之力。念此六字真言者,即是念观世音菩萨,即是念阿弥陀佛,亦即是念十方三世一切诸佛……”水靖安将六字真言的心法一五一十的给师傅背了出来,谢正渊老人越听越是动容,到后来一把抓住水靖安的脉搏详加察看……

知道师傅必然不会伤害自己,水靖安任由老人抓着自己的手碗关元穴,只觉的一股浑厚内劲在自己体内如流水般走转了一圈,一发即收,因为两种内力本是同种同源,水靖安的内力对其倒是并不排斥。

“果真是大有进境啊……”半晌,老人收回了手,脸上却是一副老怀大尉的表情。

“看你的内力,已然是二力合流了……”

水靖安明白老人说的是他体内原本的兽神力和天轮拙火的内力已经合为一体,忙点头称是,顺带的将召唤异界恶魔和月光成为战兽的事情也顺带说了出来……

“天意,真是天意……”就连谢正渊老人在听后也是感叹连连:“想不到,短短一年多时光,你已经突破心轮了,真是出乎为师所料。”

“一切还是师傅教导有方。”水靖安在一旁小拍了一个马屁,拍的老人脸上的皱纹都绽了开来。

“来,出去给师傅演示一下这六字真言。”水靖安也知道老人涉猎颇颇杂,尤其好武,即使不能称之为武痴也是离之不远,当下和老人一齐走出屋去。

“唵”~“嘛”~“呢”~“叭”~“咪”~“吽”~

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水靖安缓缓提起体内劲力,宝相庄严,每喝一字变幻一个手印,对着一根深埋地下的木桩,将六字真言一一喝将了出来。

“轰!”六字还未念毕,木桩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冲击力层层剥裂开来,直至崩溃……

“嗯……”谢正渊老人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点了点头:“威力不错,不过……总是欠缺了一点。”

“是的,徒儿也觉得没有悟通全部的心法……”水靖安连忙点头,事实上,六字真言留下的心法奥妙非常,依水靖安目前展现的六字真言威力来看,确实与传说中一字开天裂地,一字降伏妖魔的最高境界相去甚远。

“这是秘宗功法,既然昔日八思巴将其刻与法器中留待有缘人,那必然有其奥妙所在,这样吧,此地事了你持我的手信去中国西藏寻秘宗迦叶活佛,那是我老友,密法深厚,必能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师傅成全。”水靖安恭敬的道。

“就你那么一个徒弟,为师不成全谁成全你……”老人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他闭上眼睛缓缓的踱了几步,转过头道:“你身上似乎还有一种能量,并不是内力……”

水靖安一愣,转念明白了过来,他伸手从腰间掏出刚得到不久的米诺陶斯之斧,心中却是无比的仰慕,要知道,这把小小的手斧身为魔器本身能量波动极为隐蔽,实是一件极好的暗器,除了认主之人外旁人皆无法感知其存在,想不到今天却被师傅一眼看了出来。看来师傅已经开启了眉心的额轮练成了天眼通无上神通。

“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东西……”谢正渊拿过米诺陶斯之斧,魔斧似乎是明白自己并不在主人的手中,发出一种嗡嗡的燥动声,竭力想要脱出,却是被老人若无其事的拿住丝毫动弹不得。

“这件兵刃徒儿也是刚刚得到……”两人一前一后向屋内走去,水靖安一边向老人讲述着米诺陶斯之斧的来历。

“既然有了这东西,就多练练为师教你的诸般暗器手法,莫要生疏了……”回到屋里,老人将手斧递还给水靖安。

水靖安诺诺连声,之后,又向老人述说了一些教庭和暗黑教团的事情,其中和教庭中人的战斗经历更是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老人一边听,一边不时的比划几下,给他一些指点。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化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老人缓缓的道出一句话。

水靖安在一旁思考着,半晌,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师傅,您是说……我有些事失之过刚?”

老人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却是摇了摇头:“年轻人做事有锐气却也不是坏事,为师只是给个意见……”

“无论武功还是做事,极刚易折,凡事三思而后行,需知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弱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无声的考虑了一些时间,水靖安长出了一口气:“徒儿受教了。”

“真的明白就好……”老人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记住,聪明的人,永远不会露出自己最后的那一张底牌……”

老人不再多说什么,他伸手从床头的枕头旁拿出一个锦盒,锦盒有些破旧了,从上面斑斑驳驳的花纹可以看的出它所经历的时代之久远。老人将盒子拿在手中,用力的用手擦了擦,表情严肃的将其打了开来。

里面放着的显然是一对奇门兵器,寒刃如秋水一般直浸的人心底生寒。当水靖安第一眼看到这对兵器时候,竟然生出一种直觉,这是为“七伤拳”量身定做的兵器。

老人看着这对兵器,那眼神就好像在面对一位多年的老友。

“所谓拳成兵器就,你也是有资格用他了……这对‘铁佛手’,师傅今天就交给你了。”老人将锦盒放到了水靖安的手中。

“这……这怎么可以……”从师傅的眼中水靖安已经看出这对兵器对老人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很有可能是他的随身配兵,一时间也是不愿收下。

“拿着!”老人决断的挥了挥手:“为师那么大年纪了,早已不用这东西,不留给你还能给谁。”

如此一说,水靖安也只好收下这一对兵器,他从锦盒中拿起其中一把,观查着,这是一把很独特的兵器,有些像印度的拳刃,主体是一个半圆形的握把,手刚好抓住那一条横杠,将其握紧,而那半圆形的面则护住拳面,而作为一件攻击用的兵器,五枚双面开锋的尖利锋刃整齐有秩的排布其上,其中最长的两枚便是横杠的延伸,从虎口出伸了出来,整件兵器就仿佛一只张开的金属佛手,想必“铁佛手”之名便由此而来。

水靖安将两把“铁佛手”握在手里,惊叹与这巧妙的设计,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对兵器能够大大加强“七伤拳”的威力,砸,挑,刺,击,这对形态凶险的兵器能够使用七伤拳的所有招式。

越看越是喜爱,水靖安发现这两把兵器名为“铁佛手”,其实并不是铁制的,两把兵器除了冷冽的锋刃外通体乌黑,隐泛毫光,上面密布着细小的圆纹,圆纹大小如一,紧密无间,仿佛蛇鳞一般;锋刃制作精良异常,连接处没有丝毫焊接的痕迹,可以看出是一体打制,脊高耸,刃脊完美的展向两刃,刃锋薄如蝉翼,每一个锋刃都是用一种特别的手法锻制而成的花纹刃。

第八章暗夜杀戮

所谓花纹刃。是指刀身铸锻成天然花纹。深入钢铁等金属之中的各种纹理图形,如龟文、缦理、流水、芙蓉、深渊、高山、大川、流波、冰释等纹样,这种花纹刃,锋刃极为坚韧犀利,锋口具有暗藏锯齿的作用,而且因钢及生熟铁及其他不同材料的组合,具有刚柔相济的特点,他种兵器一与其劈碰,鲜有不断损的,这是花纹刃优于一般兵器的主要原因。当然,这种兵刃的制作也是极艰难的,据说要把不同种类的材料反复折叠敲打,即使是最普通的花纹刃光反复锤锻入火也要500次左右,刃上的夹层钢有600层之多,其中一层有断裂或是歪曲,整把剑就废了,这其中全凭匠师的经验,半点差迟都出不得。

“好东西……”水靖安惊叹一声,他运起真力,随手一挥,铁佛手无声无息的划过虚空,带起一股肃刹的气息。

在那一瞬间,一种人兵一体的感觉出现了,水靖安感觉到自己的内劲可以轻易的在这对兵器中流动,仿佛和身体连为一体。

“这对兵刃是当年天行宗创派祖师取寒铁锻造,坚不可摧,你莫要辱没了他。”

“是的师傅。”

“来,师傅给你讲解一下他们的用法……”

***

夜深了,阿尔卑斯的夜并不宁静,各种各样的昆虫和野兽的声音不时的在山野中响起,这是大自然大声音。

小木屋中,谈话到深夜的水靖安和谢正渊老人已经睡的熟了,就和以前一样,一老一少分别睡在自己的床上,水靖安倒是并没有显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马上就睡熟了,很是安逸的样子。

这时,几个漆黑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小屋外,这是一些身穿黑色修士袍的人,其中一个人打了几个手势,这些人迅速的分开了,只有其中两个人还留在原地。

为了保持小屋内空气的流通,小屋的窗户一直是打开着的,两名黑袍人如同两只灵敏的猫科动物,无声无息的顺着窗户爬进了屋内。

两把锋利的刺剑出现在两人的手中,剑光一闪,就如同在漆黑的小屋内闪起一道闪电,两把锋利的刺剑分别向着床上的水靖安和谢正渊老人刺了过去……

这竟是两名杀手?!

“噗……”

“噗……”

随着两声刺剑刺入实体的声音响起,两名黑袍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然而,这笑容还没停留多久便迅速的凝固了。

床上已然没有了人,他们刺中的仅仅是两张床板……

两名黑袍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看的清清楚楚的目标竟然会在这一瞬间同时消失!难道是见了鬼了?

自然是不会有鬼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所要攻击的目标是超乎他们想象的高手……

两名黑袍人也算是反应敏捷,迅速拔剑向背后反劈,同时其中一名黑袍人张口欲呼……

然而就在他刚刚张开口想要通知屋外同僚偷袭偷袭失败准备强攻的时候,两枚破空物体带着急劲的风声向他的面门直扑而来,将他还没喊出口的话压了下去……

他的反应尽管无愧于一名杀手,可是在他用刺剑击落第一件物体之后,携带在物体之上的强大力量让他虎口一麻,还没等他回复过来,第二个物体已牢牢的钉在他的面门。

巨大的力量将这个倒霉的黑袍人向后掀了一个跟头,当另一名黑袍人回剑想要救援自己同伴的时候,他的同伴已经先他而去了……

黑袍人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那个家伙的眉心正插着的竟然是一片木片,深深的插入其颅骨之中,黑袍人攥紧了手中的刺剑,他警惕的环顾着四周。这个家伙有些心虚了,对方仅仅使用两片木片便可以震开一名好手手中刺剑,之后击杀他,这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和技艺啊,简直不可思议……

黑袍人有些紧张,他的刺剑已经刺穿了这个房间中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位置,可是那两个神秘的目标并不在其中。

场景有些好笑,杀人者现在倒成了猎物。黑袍人的尽量将脚步放轻,他小心的接近了房间的大门,这扇门是通向屋外的。

屋内诡异的气氛已经他已经感到无法忍受了,他想要离开这里。

背靠着房门,最后打量了一下黑沉沉的屋内,也许是因为背后紧贴着房门的关系,黑袍人微微的松了口气,可就在这同时,房顶上竟然悄无声息的垂下来一个绳套。

这名黑袍人无疑也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让他敏锐的感到真正的危 fsktxt。cōm险正从背后靠近。刺剑快速无伦的袭向背后,将房门绞的粉碎,可就在他转过身体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露出绝望的光芒。

绳索忽然套住了黑袍人的脖子,尽管他在第一时间便抓住了绳套,可绳套的主人显然并没有给他生存下去的机会,黑袍人的身体被吊了起来,他在半空中仅仅挣扎了不过三秒钟。随着脖颈传出的一声恐怖的脆响,黑袍人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的刺剑从手中滑落,松木铺就的地板发出一声无奈的呻吟。

谢正渊老人和水靖安同时从房梁上垂了了身体,他们仅仅用脚便将自己悬挂在那里,如同蝙蝠一般。

相视一笑,两人同时落地,老人如同踢垃圾一般将两个黑袍人踢出了屋外,冲着水靖安挥了挥手:“快些解决,回来睡觉……”说着,打了个哈欠爬上了自己的床……

有事弟子服其劳……水靖安有些无奈的想着,心中也明白这是师傅想要看看自己的功夫,二话不说便窜出了屋门……

…………

能够使用十公斤重型破魔弓的人绝对是教庭中亦少有的高手,凯勒尔作为宗教裁判所的狙击高手,他可以骄傲的宣称,他的攻击从来没有落空过,不过很明显,这个纪录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就在刚刚,他认为的十拿九稳的一箭竟然被一个家伙用一把怪异的兵器击飞了出去,凯勒尔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无法善了了,对方的老头显然并不仅仅是一名高级兽人而已,因为一个高级兽人没有理由能够击落一名裁判所大主教级的高手发出的狙击箭。

凯勒尔突然感到有些后悔,如果对手仅仅是一名普通的高级兽人的话那又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杀死包括一裁决者在内的四名教庭战斗人员呢?想到这里这位裁判所的大主教终于承认自己犯下了一些的错误,他不应该在对目标的实力没有作出正确判断的时候就发动攻击。可是仔细想想,从当日现场留下的气息来判断,目标的的确确仅仅是一名兽人而已……上帝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乎就在弓弦震动的刹那,水靖安已经判断出这个使用强弓的家伙在丛林里的位置。他故意从大门走就是为了引诱对方攻击来暴露自己,当然,这需要极高的自信和技巧。

并不见水靖安手上有什么动作,他只是转了一下手腕,一支小巧但却闪烁着寒光的利箭便被他的铁佛手格了下来。

一直埋伏在一边丛林中的另两名黑袍人在凯勒尔发动攻击的时候便已向水靖安攻去,当他们诧异的看着格开弓箭的那支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真是好家伙……水靖安轻笑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迅速冲向了小屋旁的丛林之中,从刚刚那支箭上附带的力量来看,这附近有一名极为厉害的箭术高手,即使是水靖安也不想随意暴露在他的射程中。

事实上一切都发生得太迅速了,黑袍人此时才发现他们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水靖安的移动速度,原本,狼人一族已经是兽人族中最快速的种族了,然而在轻功上造诣颇深的水靖安更是将这种速度几倍的发挥了出来,他踏着飘乎不定的步伐,身影一动,人已经闪至丛林地带。

那两个埋伏着的黑袍人几乎在扑出来的同时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目标。鬼怪一般的魅影在对方错愕的神情中带来一阵腥风。水靖安将手中的铁佛手轻轻一带,划过其中一人的咽喉,一蓬血雨从伤口中飚射而出。

一秒钟!第二支利箭追随而至,其中更是透射出愤怒的气息。追随着水靖安的身影,必杀的一箭转瞬间就到了眼前。

水靖安低低的叹了口气,另一名黑袍人在同伴被杀的同时便隐匿回了丛林中,而这个黑袍人在面对同伴的死亡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水靖安承认他遇上一些非常难缠的家伙。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太在意的,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多做感想,因为对方的刺剑已经刺到了眉间。

然而,受到袭击的人是水靖安,狼族独特的视觉系统让他能在黑暗中如临白昼,而现在他所面临的情况可以说连考验都算不上。

黑袍人仍在向外喷射血浆的尸身无疑是最到的掩护。水靖安只是将尸体一带便挡住了箭矢,弓箭刺入人体的声音并不动听,就在那声沉闷得令人战栗的声响过后,尸体上甚至燃起了一种人肉被烧糊的味道。

那是箭矢上附带的圣力的作用……

水靖安的铁佛手堪堪将刺箭击离了攻击位置,就在对方仍处于刺箭的攻击惯性中时,铁佛手的伸长的短刃的已紧贴着刺剑的斜面划向对手的脖子。

黑袍人想躲过这一恐怖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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