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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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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不去,谁还敢说什么不成?”陈安老神在在:“等着,千万别自讨没趣。”
    “哦~”小桔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晃,到了九点,寝殿依然没有动静,承运殿外面却热闹得不得了。
    昨夜睿王府失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幕,今日睿王没去早朝。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虫
    大清早,陆续开始有人递贴子表达关心。
    先是康亲王府,左相府,后来是太子府,再后来,连皇上都惊动了。
    于是乎,京中百官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名贴雪片般递了进来。
    一个二个,巴图还能顶住,一一解释,名贴留下,表示感谢后,将来人打发回去,做得有条不紊。
    等熠公子和明公子联袂登门造访时,他就明显扛不住了。
    这不是说几句感谢,然后赏一些银子就可以打发的主。
    熠公子和明公子忒地狡猾,既不见睿王,也不要求瞧慧妃,只说去给太妃请安。
    这,他总不能拒绝吧?
    也不知这两人在太妃跟前怎么一通游说,她老人家发下话来,让睿王立刻去怡清殿。
    外人可以挡,太妃的话,怎么可以不听!
    陈安睡了一个回笼觉,此时精神十足,啜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巴将军自个去,咱家还想多活几年~”
    巴图拱着手道:“不是末将想为难公公,实在是太妃有令,不得不叫呀~”
    “叫吧~”陈安尖了嗓子道:“谁也没拦着你叫呀?”
    “这事,不是一向都是公公负责吗?”巴图也恼了。
    内外都逼他,搁谁不上火呀?
    “嘿嘿~”陈安乐了,阿谀道:“不是咱家不给二将军面子,这不是因为二将军武功盖世,神勇无敌嘛?”
    巴图瞪大了眼睛:“你去不去?”
    功夫再强,还能跟王爷对打不成?王爷一怒,他那脑袋,还不是得咔嚓了?
    我了个去!
    这不是欺侮人吗?
    “将军惜命,凭什么咱家就该死呀?”陈安轻哼一声。
    巴图被他噎得两眼翻白,默了半晌,问:“都不去叫,怎么办?”
    陈安两眼一翻:“等着,时间到了王爷自然就起来了~”
    偏这时,小霸王夏候宇也闯了进来跟着凑热闹:“狗奴才,小爷要见父王,谁敢拦着,小爷先要了他的命!”
    正闹着呢,那边熠公子和明公子,竟然纡尊降贵,亲自找上门来了。
    这几尊菩萨一来,陈安也没法淡定了。
    邵惟明舌灿莲花,夏候熠温文尔雅,小霸王蛮横叫嚣……承运殿里跟开了锅的水似的,闹轰轰一片。
    吱呀一声,紧闭的殿门打开,夏候烨身着雪白的中衣,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垂在双肩,冷冷地走了出来。
    他虽然未发一语,脸上甚至连个怒容都没有,却更让人心惊胆颤。
    世界骤然安静,静得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陈安心惊肉跳,膝盖一软,悄无声息地跪在了雪地里:“王爷~”
    “滚~”夏候烨启唇,轻轻一字,象一颗冰珠,冷冷敲在冰盘上。
    他不再看任何人,返身入内。
    殿外之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红了双颊。
    夏候宇跳起来跑得飞快,眨眼之间不见了人影。
    “睿王他……”邵惟明清清了喉咙,想要交待几句场面话,无奈理亏词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咽下万语千言:“走吧,走吧~”
    夏候熠一声不吭,低了头,默默地离开。
    两人走到殿外,邵惟明忽然停步回头:“你说,我家沫沫,到底有多凶悍?”
    听了这话,夏候熠不止是脸红,连耳朵都红了。
    以夏候烨的模样,不必问也知昨夜战况惨烈。
    邵惟明不再看他,摇头晃脑:“没想到呀,没想到……”
    天下无敌的夏候烨,居然,居然……
    哎,他都没法说!
    太,给男人丢脸了!
    夏候熠不吭声,邵惟明忽然幽幽低叹:“我想,我知道自己输在哪了~”
    那么狼狈的状况下,居然也能散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场,真正的睥睨天下呀!
    承运殿,巴图还在跟陈安大眼瞪小眼。
    “安公公,刚才是不是我眼花?王爷好象赤着脚……”
    “何止啊?他还……”唉,此情此景,让他一个阉人,情何以堪?
    “你也瞧见了?”巴图的声音蓦地提高了八度,指着寝殿的手不停地抖:“王爷他……”
    “嘘~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是,多谢提醒,多谢提醒~”




、绮梦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寝殿重又恢复了沉寂。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夏候烨斜倚着门框,隔着重重的帷幕,眸光复杂地看着床上那抹隐隐绰绰的人影。
    良久,才举步朝床边走去,目光忽地一凝。
    散落一地的衣物上,隐隐留有一个足迹,因血液干涸,变成暗褐的颜色。懒
    若不是刚巧与白色的中衣堆在一块,几乎就要被他错过。
    他心中一悸,大步过去将衣服踢开,然后发现更多的血迹,从窗前一路滴过来。
    “该死!”他低咒一声,粗鲁地将舒沫从被子里拖出来,急切地检查。
    然后,在她脚趾上果然发现一道细长的伤痕。伤口早已结痂,却依稀还能瞧见一点银蓝的碎瓷嵌在干涸的血液中。
    “陈安!”低沉的声音短促而有力。
    “奴才在~”陈安赶紧肃了手。
    “水~”
    “是!”陈安的腰弯成九十度,抬起一只手冲远远站着的小桔子挥了挥。
    小桔子飞奔着去传信。
    “王爷,”见寝殿里又没了动静,陈安小心翼翼地问:“午膳是现在就摆,还是稍后再送过来?”
    夏候烨看着怀中沉睡的舒沫,默了许久,答:“一会再说。”
    巴图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安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训练有素的内侍,悄无声息地进出着,不仅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一应俱全,甚至还贴心地安排了一个超大号的浴桶……虫
    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可以做这么多事,服了!
    陈安很有些骄傲,又强按着得意之情,瞟了他一眼:“咱家是宫里出来的~”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能当上承运殿的内监总管?
    打从昨日王爷命他支开慧妃,一把火烧了出云阁开始,他就在琢磨着王爷的意思了。
    这些东西,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预备着,能不快吗?
    宛儿跪在起居室外,恭声道:“请王爷更衣~”
    “出去!”
    “是~”宛儿带着宫女,鱼贯而出。
    “醒醒~”夏候烨摇了摇她。
    舒沫连哼都没哼一声,若不是她的呼吸拂到脸上,他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
    “舒沫!”他有些生气,又有些着急,加了点力道。
    这次她有了反应,不满地哼了哼,直接往他的怀里钻。
    “算了~”他苦笑,抱着熟睡如婴儿的她步到外间。
    猛然瞧见那只超大号的浴桶,咬着牙骂了一句,弯腰将舒沫放了进去。
    哪知刚一松手,舒沫吱溜一下,直接往水里沉。
    “X!”他低咒一声,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拎出水面。
    再看舒沫,好嘛,顶着一头一脸的水,歪着小脑袋,依旧睡得挺香。
    他脸黑如墨,瞪了她好一会,没办法了,只好跟着跨了进去。
    左看右瞧,不知从何下手。
    想了想,撕了块干净的布条搭在桶沿备用,抄起她受伤的脚,提出水面,运气于掌,微一吐气,瓷片和着鲜血,激射而出。
    与此同时,另一手极快地抄起布条按上去,绕了两圈,扎好。
    做完这一切,舒沫已经沉入水底,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水面上冒出一串水泡,挣扎着扑腾开来。
    夏候烨失笑,伸手将她拎了起来。
    “咳咳咳~”因为呛了水,舒沫剧烈地呛咳起来,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茫然而无辜地瞅着他。
    她玫瑰般艳丽的红唇,玲珑有致的身躯,秀气的轮廊以及颈边那些无所遁形的瑰丽的吻痕……矛盾地揉和了纯真和性感,是那么的娇小柔弱,象是等待着人救赎,更似是无声地邀请。
    夏候烨的心象被谁轻轻撞了一下,突然跳得好快。
    他黯了眸色,心神开始恍惚。
    舒沫满眼困惑地问:“我怎么了?”
    她怎么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好象连坐都坐不稳,直往下滑?
    最令她害怕又不安的,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燥热感,仿佛魂魄丝丝缕缕地漫出来,渺渺似飘在云端,踏不到实地。
    夏候烨慢条斯理地掬了一捧水往她身上撩,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修长的指尖邪恶地滑上她优美的脖颈,若一条灵蛇,缓缓地上下移动,懒洋洋地问:“这么快就忘了?”
    她偏了头,努力想记起什么,两道淡雅的眉轻敛起来,轻若蝶翼的羽睫扇了扇,扇出一个无辜而无措的她。
    “不如~”夏候烨低头,漆黑如墨的眸子灿亮若星,迸出几许狡黠和奸诈,薄唇贴着她的樱唇,气息亲昵地缠着她:“我提醒你?”
    舒沫瞪大了如水的明眸,傻傻愣愣地瞧着他,红唇微噘,软软地抱怨:“我想不起来诶,头好痛……”
    她浸在水中,粉嫩嫩的肌肤被热气一熏,水润透明;眼神也全不似清醒时的充满警惕和防备,怯生生,娇滴滴,那声音更是软绵绵,轻飘飘,直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他只觉血液沸腾,神魂俱醉,哪里还把持得住?
    张臂将她圈入怀中,这样脸贴着脸,唇对着唇,只觉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子幽香。
    突如其来的入侵,让舒沫本能地扭动身体挣扎着推拒着,娇娇软软地呢喃:“不要~”
    这一点点反抗的力量,不但阻止不了他的进攻,反而更象是欲拒还迎。
    更可怕的是,身子软归软,感觉却格外的敏锐。
    他的呼吸,他的脉博,他的心跳,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蛊,厮磨着,勾缠着,沉入她的身体,浸入她的骨血。
    一缕芳魂早不知所踪,好象躺在一团最甜糯酥香的云里,做了一个香艳迷离的梦……




、饿死活该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舒沫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身边的衾被已冷,显示着那人已离去多时。
    呆呆地看着近乎陌生的帐顶,思维有一秒钟的空白。
    之后,模糊的记忆,自脑海深处陆续浮现,渐渐拼凑出一个不堪而无情的事实。懒
    她记得被陈安请到承运殿——啊,不对,应该是被骗到承运殿来的。
    否则,那厮明明入宫面圣去了,哪里有机会拿着她的醉卧美人怀,当着她的面摔碎?
    瓶子坠地的瞬间,感觉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那可是她花了无数心血和时间,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得意之做呀!
    就这么尽毁于他手!想再做这么一瓶,至少要等到明年金莲花盛开之际,引来兰尾凤蝶才行。
    而那时,一年之期早就过了呀,啊啊啊,她不活了!
    她愤怒地想捶床,想杀人,想……
    可惜,浑身绵软,象在沙滩上晒了一天,濒临死亡的鱼,连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舒沫只能闭着眼睛,发出无声的哀嚎。
    夏候烨!这个无情无义,没有半点绅士风度,丝毫不懂得尊重女性,卑鄙无耻兼混蛋加三级的无赖!
    就算再生气,好歹也给她留下一点希望呀!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一点余地也不留?
    最最可恶的是,在吃干抹净之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一点歉意也无,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上朝去了?虫
    想着这些,她握着拳恨不得扑过去,掐死这个罪魁祸首!
    耳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接着是衣料磨擦发出的轻微的悉簌声响,偶尔还有杯盘相撞的清脆的叮当声。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当食物的清香渐渐弥漫到整个房间,萦满她的鼻腔时,她才发觉早已是饥肠辘辘。
    “立夏~”她张开嘴,吐出嘶哑难听的破音。
    “咳~”她急忙咽了口口水,轻咳一声,清清了喉咙,让喉咙舒服一些。
    “舒沫?”夏候烨正欲举筷,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试探地唤了一声。
    舒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闭紧了眼睛。
    刚才满腔的愤怒,誓要把他剥皮抽筋的勇气,忽然间消失殆尽。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想见他!
    所以,不要过来,千万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来不及了,夏候烨已放了筷子,走到床边,伸手撩开了帐幔:“醒了?”
    舒沫不吭声,躺着装死。
    她不想见他,更不想跟他说话,连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脸都觉得恶心!
    所以,不管要说什么,都请闭上嘴,滚吧!
    显然,夏候烨并不是神仙,也不存在心有灵犀之说,因此听不到她心中的祈祷。
    “别装了~”他略感好笑地看着她在眼皮底下惊慌地颤动的眼球:“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罢,他微笑着俯低身子,伸手欲替她把额前凌乱的发丝拂开。
    他的手还未触及她的颊,舒沫已倏地睁开了眼睛,尖嚷:“别碰我!”
    夏候烨的笑容僵地脸上,声音也变得冷竣起来:“怎么,尽情的享受过后,又想装圣女了?”
    该死!昨天还那么热情,药力一过,立刻他弃如弊履。
    世上,还有比这件事对男人更大的污辱吗?
    “你,无耻!”舒沫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
    夏候烨面色铁青,冷冷地刺道:“这也是你逼的!”
    舒沫被噎得哑口无言。
    他说得没错,那药,该死的正是出自己她之手,是她的得意之做!
    她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她却不能服输,更不想认错,只能倔强地沉默着。
    良久,不甘心地道:“未经我的同意,你,这算得上是强暴!”
    “强暴?”夏候烨冷笑着淡声反诘:“我记得你昨天可是很热情很主动的,瞧不出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再说了,你几时又征求过我的同意?”
    脑中迅速闪过许多画面,舒沫再次无语,满面绯红地瞪了他许久,强撑着假装镇定:“你们不都喜欢左拥右抱吗,家里姨娘一大堆,再多几个有什么关系?我如你所愿,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夏候烨眸光冰冷:“这么说,我还该感激你?”
    “呃~”舒沫略略心虚,垂下眼帘,声音细如蚊蚋:“你是男人,又,又吃不了亏~”
    夏候烨气得想掐死她,转身拂袖而去:“不吃算了,饿死活该!”
    听着杯盘碰撞发出的细微的声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发出的咀嚼的声音,再加上浓郁的香味,舒沫越发觉得饿得发慌。
    偏话说得太狠,再说她也动不了,碍着面子,也不能要他帮她,只好死撑。
    她抬起头,看着亮得刺目的窗户。
    再忍忍,等他用完饭,自然是要去上朝的,到时再叫人进来服侍就是。
    夏候烨吃了几口,越想越生气,“啪”地放下筷子,厉声喝道:“真想死呢?”
    舒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已狂风般地卷到了面前,恶狠狠地揪着她的前襟:“跟我一起,就这么让你难受,连命都不顾了!嘎?”
    她不是最惜命吗?
    那么多磨难,那么多屈辱,换了别的女人有十条命都不够死,她都一一挺过来了,表现得还这么的云淡风轻。
    要不是这样,也通不过重重考验,被他挑中!
    怎么到了他这里,偏寻死觅活起来了?
    他,给她的感觉,就这么不堪?
    他可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代表人类消灭你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咳咳~”舒沫拼命转动着眼珠,脸红脖子粗地提醒他控制点力道。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不然,她不饿死也会被活活掐死。
    夏候烨悻悻地松了手:“想死滚远点,别弄脏我的床!”
    “那个,”舒沫垂了眼睫,小小声解释:“我不想死,只是起不来~”懒
    夏候烨不敢置信地瞪了她好一会:“真的?”
    “别瞪了~”舒沫苦笑,轻声道:“叫立夏来~”
    “你确定,不是装的?”夏候烨狐疑地眯起眼睛。
    “你给狗咬一口,会不会想自杀?”舒沫恼了。
    “舒沫!”这女人,真的给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了!真当他不舍得杀她呢?
    “早提醒过你,药的分量太多了~”舒沫俏脸通红,赶紧移开视线,飞快地低喃:“我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让她妒忌的是,同样的被下了药,她去了半条命,他居然象个没事人!男女之间的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好伐?
    “别这么夸张行不行?”夏候烨双手环胸,冷笑:“瓶子里装的,绝大多数都是香粉!”
    他有这么傻吗?为这事跟她同归于尽!
    “你!”舒沫愕然抬起眸。
    那她为什么全身都疼,好象被卡车碾过一样,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她的表情取悦了他。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如果说刚才的话对男人是污辱,这个眼神,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赞美和肯定。虫
    “所以,别装柔弱了,赶紧起来吃饭~”他忍不住绽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弯下腰,伸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抄了起来,抱到太师椅上。
    舒沫愣愣的瞧着他,视线扫过他的脸,他裸露在外面的胸膛……
    面色越来越红,神情越来越怪异,头也越垂越低,恨不能地上有个洞,突然裂出来,让她钻进去。
    好吧,她承认,如果硬要把这起突发事件定性为强暴的话,看起来昨天被强暴的那个人,好象也许可能大概,应该是他……
    SO,她也总算明白,他这个古代的工作狂人,为什么不去上朝。
    夏候烨慢条斯理地挟了菜入碟,淡声嘲讽:“想起来了,知道害羞了,明白真正的受害人是谁了?”
    舒沫窘得脸暴红,哪里还敢搭腔。
    夏候烨好容易逮个机会一血前耻,哪里肯罢休?
    “不再到处嚷嚷着被我强暴了?”他的口气不愠不火,却带着极大的讽刺:“也,不再嚷嚷着,要代表人类消灭我了?”
    舒沫的头本来垂得快低到碟子里,听到这一句,倏地抬起头,万分震愕地瞪着他:“这话,是我说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夏候烨黑眸微眯,冷冷地觑着她:“本王再无耻,再狂妄,也没想过要代表整个人类!”
    舒沫狂汗,无语凝噎。
    都怪平日他做恶太多,她这纯属是积怨太深,一朝暴发呀!
    半晌,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说了什么?”
    夏候烨不说话,只莫测高深地瞅着她。
    舒沫被瞧得心虚气促,飞快地垂下眼,无力地道:“不管说了什么,你都当是耳边风,听过就忘了吧~”
    “记忆这么深刻,想忘记可不容易~”夏候烨笑了笑,一副偏不要她如愿的表情。
    舒沫无语,抓起筷子,默默地戳着饭粒。
    笑笑笑,戳烂他这张冰块脸,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死男人,真小气,一点小事也计较成这样!
    “其实,饿得狠了最好先喝点汤或粥垫垫会比较好。”他瞧着她,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建议。
    “你管我?”舒沫鼓着颊,恨恨地继续戳。
    她越懊恼,夏候烨越开心,唇角往上翘,雪白的牙齿露出来,笑得非常好看:“我吃完了,你慢用~”
    说完,他径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立夏!”舒沫急忙嚷:“让立夏来一趟,不行吗?”
    他停步回头,挑眉望向她:“有事让宛儿服侍就是。”
    “可我习惯了立夏~”舒沫略带点企求地看着她:“让她给我送换洗衣服过来,顺便再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夏候烨摇头拒绝:“王府有王府的规矩,除非你成了睿王妃,否则她没有资格进殿服侍。而且~”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以前的衣服也没有了。”
    舒沫会错了意,想着那两天激烈的鏖战,飞红了双颊,轻嚷:“我又不是只有那一套衣服……”
    “全没了~”他打断她。
    “全没了是什么意思?”舒沫狐疑。
    “烧了~”他两手一摊。
    对一个武装到牙齿,连头发丝里都可能藏着毒药的女人,必需严防死堵。
    “你!”舒沫气结:“那,我出去还不行吗?”
    “不行~”夏候烨理直气壮地答:“直到我消气为止,你必需呆在承运殿。”
    事是两个人做的,没道理他躲起来不见人,她却在外面逍遥自在吧?
    舒沫瞪着他:“哪有这样的?”
    “看来你还没能看清形势,我不妨说得再详细一点。”夏候烨一笑:“凡是你用过的,接触过的,通通都一把火烧了。现在,出云阁,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所以,既使她现在回去,也没地方住。
    “你讲不讲理?”舒沫低嚷。
    不能出去,也不能让立夏进来,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对你,”夏候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太过讲理了!”
    不然,也不会纵得她这般无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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