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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重生日志by金风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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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良宴会……”
掷杯顿时只觉脑袋嗡得一声,心中只被什么蒙住了似得,忽而转身,翻出张雕花短弓,弓满弦张,羽箭早已搭上!
开弓——箭出!
婢奴们拦之不及,只见一直雕翎短箭,自那门j□j出,一箭直取杨信面门!
杨信在门外哪里料到此事,眼睁睁只瞧着箭矢眨眼间便到了自己眼前!
他发出短促的惊呼,然而箭矢如电,已经来不及躲闪!
杨信在这刹那之间脑海中涌出无数年头,有那日掷杯回首的微笑,有高中之时跨马游街的喜悦,有为官为吏的辛酸——而后汇聚成一个念头: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伤于这箭下,他不甘心刚刚要展开的圣宠如此消逝,他不甘心还未在这世上留下任何印迹,便如水泡一般消融于世!
他还不想死!
然而他眼瞧着箭矢已经到了眼前!
忽而听得“叮咛”一声,忽而从后又追上一只箭来,支击在前头那箭矢的尾羽之上,
——原来是掷杯又射出一箭,后发先至,击落了前面那支箭矢。
掷杯一时失控,无意之间差点做出祸事,幸而又及时射出一支箭来,然而此刻她已经觉得浑身乏力,头痛难耐,在无法支持,“叮”地一声扔下长弓,“你走吧。”
杨信眼瞧着双箭在自己眼前交错而过,箭羽带起的风似乎还扇在自己脸上,不由得由惊又怒,一种死里逃生的幸运感连同忿忿不平的不甘交错在一起,让他也无心再多说。
他眼前似乎浮现了安定县主那骄纵的神情,那句“小官儿”似乎又在他耳边响起,顿时只觉得仿佛全世界都没人瞧得起他,他挺起了胸膛,似乎要保留这最后的自尊,“好!”
幸而此时,一双柔腻无骨的手挽了过来,挽了他的手,也挽了他不住往下消沉的心。
杨信扭头,发觉那个青衣舞姬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面带羞涩的挽着自己的手,“郎君,这院子真大,带我瞧瞧去吧。”
杨信长叹了一口气,却甩脱那舞姬的手,扭头就走。那舞姬忙快步跟在后头。
在屋内掷杯捂着眼角蹲了下来,几个婢奴慌做一团,月奴儿只敢在低声念了一句,“娘子你这可做错了……”便被性子最直的阿丑瞪了一眼,便忙住口不再多说。
***
杨信只在外院书房之中对付了一夜,早间寒露深重,那书房平日里是不住人的,因而不免显得有些清冷。因此天尚未未蒙蒙亮,杨信已辗转反侧良久,终于还是忍耐不得,翻将起来,胡乱穿了外袍,随手拿了本书卷在案前展开。
然而那卷中字迹,入得了眼,却入不了心。
正在此时,忽而听得院门微扣,杨信开得门来,只见月奴儿领了三五个婢女,带了炭盆、羹汤鱼贯入了门。
杨信便是一楞,“你怎么来了?可是她,她……让你来的么?”
月奴儿今日打扮的素雅,一身月白镶边冬日袄,披了白底绿萼梅披风,只双唇间一抹艳红,如枝头桃红新绽,闻言俯身作礼,“娘子她折腾了一夜不得安眠,这才刚刚才睡下,我因为想着这里炭火不足,特别……”
杨信听闻并不是掷杯派来的,刚刚扬起的心中微有些发沉,眼瞧着月奴儿双唇一开一合仍在表着忠心,却有些倦倦的,也无暇分辨她究竟说的什么,只随手一指道,“放那吧!”
月奴儿便住了口,指挥了婢仆拢好炭盆,将羹汤放火上慢慢热了,因瞧着案上书卷摊开,因道,“这是三色鱼羹,郎主看书若乏了不如尝上一点垫垫肚子也好。”
又从捧盘中取了石青刻丝直领对襟银鼠披风,“眼见着天时不好,今日怕又有雪,郎主若要出门,别忘了披上这披风。”
杨信忽觉那披风眼生,“这是哪里来的?”
月奴儿捂着嘴笑道,“这是这些日子,娘子因瞧着郎主时常出门,特意亲手新做的——还没来得及让郎主瞧呢!”
杨信心里便是一动,“你拿过来我瞧瞧。”
月奴儿双手捧着披风展开,杨信伸手摸了一摸,只觉那毛料柔软,月奴儿便乘势将其往杨信肩头一合,与杨信披在身上,自己一双纤纤玉手伸至杨信颌下,替他细细系了颈间的盘扣。
杨信先是一楞,而后瞧那月奴儿的种种动作,似与掷杯同出一辙,恍惚直觉是掷杯本人温柔体贴,充满爱意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不由得伸手握了她的手。
月奴儿不由得全身一颤,杨信这才回过神来,只听得月奴儿一声低吟,“郎主……”却声音小得几若虫鸣。
杨信收了手,背手迈出去几步,屋内热气升腾,让他的心也暖了几分,他微笑的朝月奴儿点点头,“我这里不须你服侍,你快回去吧。”
月奴儿低头称“喏。”而后瞧了杨信,迟疑道,“娘子不是有意要如此的,郎主莫要见怪,待过些日子我等慢慢劝了娘子,娘子自然会回心转意。”
杨信想起掷杯那惊人的一箭,不禁微怒,“我原本也没做什么需要她宽恕的事情!一点也不体谅人,如此蛮横!”
他说了两句掷杯的不是,见月奴儿表情尴尬,便止了口,挥手道,“走吧。”
月奴儿方领了众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过不多时,兄长杨礼前来寻他,因逮了他的胳膊,“走吧,走吧,今日吴六郎兄做东,要请了你我,共贺初露峥嵘之喜。”
杨信叹了一声,又觉不妥,忙换了笑脸,一整衣襟,扶了扶身后披风,向杨礼笑道,“阿兄还来取笑我不成!”
杨礼上下打量了他,“我却没料到你是那坐怀不乱的……”话语未完便笑着遮掩过去,“咱一边走一边说。”
说着携了杨信出门而去。
待到得酒楼,又有数个青衫白衣之人迎了出来,向杨信笑道,“恭喜恭喜。”
杨信拱手笑道,“喜从何来?”
便有一个促狭的挤眉弄眼,“二郎昨日小登科,这岂不是大喜一件?”
杨信念及昨日家中的一团兵荒马乱,心道自己险些挨了板子,面目正中一箭,这可没什么好喜的,然而家丑不可外扬,只得笑了遮掩过去。
众人归席,一时歌宴舞乐声起。
55
然而好巧不巧的,杜尉迟此时也恰在喝酒。
白色酒浆如水,杜尉迟也真像是把他们当水一般,一碗一碗的满上,又一碗一碗的灌进腹内。
一旁他的好友,碧绿眼睛的阿罗柯皱了眉,忽而伸手拦了他的手,将那酒浆泼出一点在桌上,“你这是怎么了?”
杜尉迟眯着一双醉眼,侧摆了头,迷茫道:“什么怎么了?”
“我说你从来到这就不言不语的只顾喝酒,究竟是为了什么?借酒消愁么?”阿罗柯恨不能弹杜尉迟一个脑壳儿,手伸到近前,瞧了他那张艳若桃花的面庞,却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又想去他那毫不掩饰的武力,不由得先自己泄了气,颓然将手垂下。
因见问,杜尉迟思索了片刻,“嗯……”而后又趁阿罗柯不备,伸手端了酒碗一饮而尽,而后抹抹嘴,爽快道:“——我不记得了。”
“啊?”阿罗柯便是一愣,而后瞧着那美酒一碗碗迅速消失,不免有些肉痛,赶忙夺了一碗灌入自己口中,“我可是知道了,你是专程来讹我酒喝的——话说回来,你不是喜欢河东乾和葡萄酒,喝不惯这个的么?”
杜尉迟端着酒碗的手臂便是一颤,洁白的酒液泼洒出来,晶莹透亮,杜尉迟哂笑一声,眉头却不知觉的紧锁起来,“我如今才知道,就算不是心中念念想的,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吞酒入喉,“也可谋得一醉!”
阿罗柯眯着眼,“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像是说这酒呢?倒像是说别的什么……”他顿了片刻,见杜尉迟没有接话的意思,便笑着持了酒壶,替他满上,“醉便醉了,今日醉了,明日又是一条好汉。”
二人碰了杯,阿罗柯因皱着眉问道,“话说回来,我听说这些日子有些人跟你不对付,要阻截你的生意,这话你可知道不?”
杜尉迟笑道,“无非是裴、崔、卢几家,早就动了手了!你是不知,他们先是说因着我家开了赊粥铺子,至使东市时常有乞索儿来往,龌龊腌臜,有辱东市体面,想要拦了我那生意;而后又在我对门开了一模一样的一家,意图截流人潮……”
阿罗柯奇道,“你家那可是善铺,不赚钱的不是?怎么偏有人打他的主意?”
“还不是看这善名好赚!”杜尉迟不屑道,“里面估计也有秦王的对头煽风点火,要不弄不出这老大动静。”
阿罗柯举杯笑道,“你攀上了秦王这个高枝儿,自然也要多担待着些——怎么那些宫内的五彩夹繲罗裙生意还不够赚得不是?”
杜尉迟眉头紧锁,“我宁愿那日不认识了那秦王……日日只是添麻烦,还不知肚腹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那种人,哪能被人了解心中所思?不过顺风借力罢了,”阿罗柯安慰道。
“罢了罢了,不提这个,都是烦心事……”杜尉迟猛地灌下一杯酒,“这些天来,诸事不顺,哎!”
他长叹一口气,数不清的哀愁浮现在面上,却一闪而过。
因多喝了酒液,不多时二人只觉腹胀,起身更衣。二人相互扶了手,踉踉跄跄地走着,忽而杜尉迟的脚步便是一顿,阿罗柯奇道,“怎么了?”
杜尉迟忽一摆手,以手置于唇间,“嘘”了一声。
阿罗柯楞了下,眼见着杜尉迟贴近了眼前的坐屏,竖起耳朵轻声听着,不由得笑道,“大郎,这听墙角的事情可不像你平日里为人……究竟是谁?”
他好奇心大起,不由得也跟了上去,侧耳细听。
只听里面三五青年之声,放佛正在行酒令,间或调笑两声,阿罗柯靠过去时,只听得其中一略带沙哑的声音笑道,“二郎,二郎,那宫里出来的小娘子这么好么?你瞧你眼下的青黑,还有喝不到两杯就昏昏欲睡的模样……该不是小娘子把你的魂都吞掉了吧?”
而后便是一个清亮的男子之音,“奎四郎说笑了。”
那沙哑之音追问道,“究竟宫里出来的,滋味儿如何?”而后便是众人哄笑之声,而后便听得那声音清亮的男子道,“确实不凡。”
“究竟如何,比你家中娇妻更妙么?”
“堪比家中愚妇……”
话音未完,阿罗柯只觉身旁杜尉迟突然往起一窜,竟然直接推到了那坐屏,冲将进去!
“杜大郎!”阿罗柯大惊,然而刹那间只瞧到杜尉迟留给他的一个充满怒火的背影。
***
杜尉迟只觉内心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忍不住推到了屏风,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杨信的脖领,“你这个人模狗样的在说什么?什么浮华女子也能拿来同掷杯相比?!”
杨信被这猛冲过来的少年吓得一愣,紧接着便觉脖颈中一僵,被直接从凳子上拽拖起来,拽翻了凳子,连脚踝磕在桌凳之上也未能顾及。
然而迎面便是杜尉迟那张愤怒的面孔:一双杏核眼怒张暴圆,额头青筋乱迸。杨信见他面庞,不知为何略有些心虚,偏过头去,“这同你有什么相干?”
杜尉迟险些挥拳,这时候一旁杨家大郎杨礼方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欲拉扯杜尉迟的手,“杜家大郎,你这是干嘛!快快放手!”
说着忙上前去扯杜尉迟的手,杜尉迟猛将手一甩,“这不关你的事!”说罢只见杨礼便倒飞着摔将出去,直撞塌了另一边的屏风,滚了好几个跟头方停下来。
“大胆狂徒!”这时席上的众人方反应过来,纷纷站起身来,“你究竟是什么人?”“快放开杨家二郎!”说着便有数个人一齐向杜尉迟扑了来。
急得阿罗柯在一旁团团乱转,“大郎,这究竟怎么回事?先住手,什么事咱们好商量!哎呀!”他捂了眼不忍再瞧:原来此刻扑上去的那几个早被杜尉迟一拳一个,打得东倒西歪,怎么上去的,又怎么摔回原位。
阿罗柯瞧了这一幕,撇了嘴,“没有两下子也敢上前去同大郎伸手?活该!”正念叨着,又有数个人被甩出来,有一个恰好落在他的身前,扶着腰“哎呦”地叫着,听那声音正是刚刚那个声音沙哑言辞不逊的主。
“就是你惹得大郎发这么大的火,”阿罗柯围着那人转了一圈,乘其不备,自桌上掀下一个大银盘子来,连着上面的银酒壶、银酒杯,接二连三地砸了他一头,直砸得那人摇头晃脑,几欲昏迷,发髻也撒了,酒浆沿着头顶洒了一头一脸。
——“让你再敢胡说八道!”
那边杨信眼瞧着杜尉迟一手拽着自己脖颈,一手仍将自己的兄弟友人打了个四仰八叉,不由得恼怒至极,“杜大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想打你这个心口不一,狼心狗肺的!掷杯她哪里不好,让你在背后这么说他?我——我早想打你一顿好出这口恶气!”
杨信猛一听掷杯的名字,不由得脸上露出种奇特的又怜悯又鄙视的目光来,“想打我?好!倒跟她一个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打我了——可是你摸摸心口,究竟是为了今天这事你要打我,还是为的其它!”
“其它,什么其它?”杜尉迟脸色一变,手一软,垂下来垂到一边,他强自冷笑道,“我竟然不懂你说的什么?”
“我说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杨信气势猛然间强起来,反站起身来,连连逼近杜尉迟,引得他倒退了两步,“还要我明说不成?杜、大、郎!”他一字一顿言辞说得极重。
杜尉迟眯起了眼睛,“谁跟你绕口令了!可恶,我们走!”
阿罗柯头一次见杜尉迟如此心虚的样,早心中觉得不妙,忙跟上两步,“走吧走吧!”
杨信却是怒气充盈,看也不看周围,只顾盯紧了杜尉迟,“亏你还有脸提起掷杯,你也不害臊!你每次瞧着她的目光……你以为我看不出么?”
“你看出了什么!”杜尉迟一挺胸,语气却未免更加发虚了些,他似乎自己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心虚,恼羞成怒,忽而一把复又拽住杨信脖颈,“你少胡说了!”
“我是胡说?!哈哈哈,我倒宁愿我是胡说,”杨信此刻被杜尉迟提在手上,却不似刚才一般怯懦,反倒忽而狂笑起来,“只可惜,你就是这样一个罔顾伦常的畜生!你当你在宫内做的事我就不知道?你当你能瞒得了天下,瞒得了所有人?你就是个畜生,竟然对自己的阿姐抱有不伦的念头……”
“你少胡说了!”杜尉迟猛然一把将杨信远远的甩出去,捂住耳朵满面通红,“你不要脸了——她还要要!”
“——我看最不要脸的是你!”杨信撞在一张高塌之上,踉跄地被绊了个跟头,然而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扶着翻倒的塌腿站了起来,脊背挺得直直的,“只可惜,连掷杯早都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了!她对你避而不见你没发现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永远是我杨信的娘子,不是你的,也终究不会是的!”
杜尉迟酒气上涌,满面悲怆,捂着面庞狂奔而走,阿罗柯早听得楞了,眼见如此忙跟了上去,刚赶出酒肆,便被杜尉迟一把甩脱,“我便是这样的人,你如今知道了,别再跟着我了!”说罢扭脸就走。
阿罗柯一人呆滞在原地,正跺脚的时节,被酒肆的主人家牢牢抓住,“你先赔了我这些打碎的器皿酒器再说!”阿罗柯富豪之后,又哪在乎这点小钱,忙加倍付了账,再瞧时,杜尉迟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摸了摸瘪瘪的荷包,撇了嘴,“这热闹果然不是白白可以看的……”
56
那边杨信一顿好骂,骂走了杜尉迟。然而此刻自己举目四望,四下里遍地狼藉:桌塌也翻了酒菜也洒了,诸多好友俱哀声连连,偶尔对到自己的目光,均似被吓着一般,飘忽不定,不敢与自己对视。
杨信便暗自有些懊恼:怎么自己一时头昏,竟将不该说的也图一时痛快说了出来?因此越发觉得众人瞧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愈加不善起来。
“无妄之灾。”杨信长叹一声,心情低落。
忽而感觉肩头一沉,杨信抬眼,见他的兄长杨礼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将手掌放置于自己肩头。
杨信忙转过身去,扶起一旁的高塌,顺势搀扶了杨礼,“阿兄,怎么样,没有撞坏哪里吧?”
“如今先不忙这个,”杨礼摆了手,悄声在杨信耳边低语道,“你刚说的……掷杯她……不会是真的吧?”
杨信讪笑一声,垂了头不答。
“这可如何是好!”杨礼满面的焦急之下,似乎隐藏了别的什么东西,“没想到他们家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心不古啊……如今首要之事是隐瞒下此事,再不可宣扬了!掷杯哪里你也早该敲打一番,不能再容着她颠三倒四、牝鸡司晨……”
杨信见杨礼越说声音越高,脸上慢慢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之色,显得异常激动。
杨信不禁觉着满心的别扭、抑郁,心中涌起了一阵自尊受创后的愤怒,直接开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阿兄,别说了……没有那回事,掷杯她如今根本不同杜尉迟见面,更别说私下里联系什么的……”
“你就是太过心善,又心软,你怎么知道……”杨礼虽然瞧着杨信的脸色不对,还要喋喋不休的继续唠叨,杨信忍无可耐,撇开了他,转头装作去扶倒地的其它好友。
杨礼见状这才怏怏地闭了嘴。
因为这样的事,杨信回府之际,躲无可躲,一路之上听了无数杨礼“作为兄长善意的教诲”。正满心恼火,进得东苑,又顶头碰上一张紧闭的院门。
他不由得大怒,在门外直接嚷道,“你还要如何?莫非不想当着夫妻了么?今日我已经教训了你那目中无人的兄弟一场,莫非回来还要再给你些颜色看看不成?”
话音刚落,便闻院内一阵慌乱之音,片刻之后,掷杯的声音从院门那边响起:“郎君此言何意?不知我家兄弟如何了?”
杨信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兄弟兄弟,你怎么只知道问他如何?不问问我究竟如何?只怕你们打着姊弟的名义,私下里不知这做什么肮脏的打算!”
隔着院门,掷杯的声音显得有一些高昂,“郎君你为何如此说话?我跟阿弟清清白白,又怎会如此?不知郎君你听谁所说,竟然如此怀疑?”
“便是你那清清白白的阿弟亲口承认的!我不过受了别人赠予的一个舞姬,还没做出什么,瞧你那争风吃醋的样子!好像你是多么的清白无辜一样!可是你不想想,宫里那么多双眼,能瞒得住一时,能瞒得住一世么?”
因为见不着掷杯的面孔,也无人可以打断他,杨信越说越激动,不禁嚷了起来,正在兴头上,忽而听得院内低声哽咽之音,“……没有,真没有……”
这哭泣之声如此低切,似乎风一刮就随风去了。
杨信不禁讪讪地闭了嘴,眉头紧皱地听了一会——杜掷杯是好强的性子,平日里再怎么受了委屈,也从未落过泪,杨信思索了一番,竟发觉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未曾见到她伤心哭泣的模样,不禁长出一口气,“……别哭。”两个字轻之又轻,一叹气又没了。
杨信没有再说什么,也没继续叫门,扭头自向外院书房去了。
***
院内婢仆们也乱成一团,掷杯只听着杨信一声长叹,其中不知蕴含了多少不甘委屈之意,听得她更觉委屈,不觉泪珠颗颗滴落,怎么样也止不住。几个近婢急得团团转,阿丑拿了帕子不停的替掷杯拭了泪,自己的泪也忍不住滴下来,“郎君怎么会说这么伤人心的话……”话音未落,早被青娘止了。
月奴儿急道,“娘子!如今不是在这哭的时候,还不赶紧开门让郎君进来,亲口说个明白!”
阿丑道,“就是,可不能白白受了这冤屈去!”掷杯方恍然大悟,忙叫人去开门,青娘二话不说便去开锁,月奴儿忙去帮她,一时围上数个人都去搀和,却忙中出错,扭错了劲,反倒打不开了。最后还是掷杯含泪上了前,两只手一齐用劲,直扭断了门扣,方才敞开大门。
——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呀,郎君走了,我去追!”阿丑见状自告奋勇便欲去寻,掷杯红着眼睛止了她,“让他去吧……”
***
“怎么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啊,娘子!”
掷杯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婢女、第几次向她这么劝说了。
杨信刚才含恨离去的时候有人这么说道,之后晚膳的时候又有人委婉劝道,刚刚有人禀报那个舞姬偷偷前去杨信那里更有人这么说道……掷杯已经听得乏了。
然而,无论是谁说这话,都没有眼前这人如此情之切切,让人信服。
“月奴儿,你说为什么不能?”掷杯怀揣着手炉,披着毛茸茸的大披风,却只觉得浑身犯冷,一点也不想动弹。
“那还用问么,娘子!那卑贱的舞姬已经乘人不备,偷偷溜去郎君那了!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娘子今天刚跟郎君吵了架,此时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娘子,可不能被那个卑贱的舞姬得了手去!”
“你是说,郎君会变心么?”
月奴儿忽而冷了场,半响才咬着牙道,“倒不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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