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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魔王误终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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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攻天之战中失去了『性』命、伤残了身躯的弟子们,他们是不是也像这孽徒一样,认为他为了大义会无所不为!
还有玲琅!
至今还混混沌沌,神志不清的玲琅会不会也这样想?认为他这个爹对她不管不顾,冷血无情?
“你到底还打不打?!”拱着头缩着脖子,糖糖翻着俩眼瞪着白至清。心里很怕,可说话声音却一点儿也不小,『色』厉内荏的倔强:“你要不打可别后悔,我~~我走啦!”
一转身,一跺脚,糖糖头也不回的向洞口冲去。
“你!”眼见孙糖糖像头呆鸟似的冲出洞口倏而直落不见了踪影,白至清一惊忙追了上去。
“呼~~~”一股猛烈的山风倒卷上来,吹得老白一阵黑须纷飞,白袍『乱』舞,却见如刀削剑劈般的峭壁下,一抹白『色』的身影像流星般急坠而落。
但只落了片刻,白影便张开了两臂,衣袂翩翩,竟像片雪花似的在山涧风中依势落下,身法虽说不上轻灵潇洒,但也绝对是摔不死了。
“孽徒~~~”无限感慨的摇了摇头,白至清在洞口又木立了半晌方才幽幽转身——
“呦!”懒洋洋的惊呼声响起,做作的夸张,阿朗一脸灿笑的站在玄天真人身边道:“看不出糖糖还是个天才哪!啧啧啧,才三天,她不但修成了灵窍初开,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轻身术。嘿嘿,大师兄得此良徒,还真是可喜可贺啊!”
咬牙,忍耐,一根青筋在卤门上像蚯蚓一样涌动,白至清捏紧了双拳不断的吐纳运气,镇定,镇定……不要与这个着三不着两的三师弟计较!
“对了大师兄,糖糖一梦醒来见自己的修为居然精进如斯,有没有痛哭流涕的向您表示感谢啊?”晃着酒葫芦,阿朗又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可恶的笑着。
“噗——”一口恶气从胸中喷出,白至清三步两步冲到了阿朗面前,吹胡子瞪眼的道:“感谢,感谢个屁!都是你出的什么幻境梦修的馊主意,那孽徒一醒来便指着老夫的鼻子『乱』骂了一通,然后甩手就跑了,真是混账至极!”
“咳!”轻咳一声,阿朗假作惶恐至极的低下了头,只是语声中却带着怎么也藏不住的好笑之意,喃喃的道:“这——难道糖糖以为是大师兄结出的修真幻境?嘿、嘿嘿,那可真是冤枉您了!”
“可不是吗?!”狠狠的一甩袍袖,白至清面向洞口憋起了嘴。这孙糖糖,真是胡搅蛮缠、死不讲理,天生的与他不对盘!
“嗤!”两道轻笑声传来,白至清没回头也知道是师父与师弟在偷笑。只是,真是——
“嗨!”再次无奈的一叹,老白负手仰头,望向了朗朗青天:“老夫,真是冤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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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重小小的山,山上覆着雪,山下开着花。缤纷的水雾被风吹散,细细的洒落在繁花间少年的身上,清美如画。
“你骂了白掌门,然后就跑了?”翦水双眸注视着身旁的繁花,少年仿佛自言自语般微笑着道。
“骂都骂了,不跑等着他劈死我呀!”花丛里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呵!”少年笑,繁花妖娆,看得躺在花丛里的人儿一阵目眩神『迷』。
“我想,白掌门是有心放过你,不然,你逃不掉的。”抿了抿唇,子苏望着花丛中那一道模糊的清影,心底里的喜悦亦如同水雾般在空中缤纷的炸裂,欢快的起舞。
糖糖,你知道吗?我快要看到你了!看看你的模样,是不是一如我心中的想象。
“嘁!”不屑的轻嗤一声,某糖自花丛中一跃跳起了身,恨恨的道:“老白『毛』有那么好?哼,就算他这次放过了我,也不过是因为天书还没打开,我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无奈的摇头一笑,子苏放弃了说服。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要缘分的,有些误解与纠结也不是靠简单的三言两语能化解的。一切,都要讲究机缘。
“糖糖,”深深的吸了一口鲜甜的花香,子苏抿了抿唇决定换一个话题:“白掌门究竟给你结了什么梦境,让你在三天里便开了灵窍,却又让你如此气愤,无法释怀?”
“他!”鼓起了嘴,糖糖默然半晌突然像洪水开闸般宣泄着大喊道:“他利用我对大叔的感情来欺骗我。你不知道,我梦见了天书开端的场景,就是大叔被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押着往前走。在那么荒凉的山脚下,风又冷冷的吹着,他被铁索绑着,浑身是伤,不停的往前走,那么孤独,又那么骄傲,还那么——可怜……”
仙与魔 第一百四十四章 铸剑阁
说到最后,糖糖的语声已低了下去,喉头哽满了酸涩,连眼也被泪水『迷』蒙了,再也看不见繁花的美丽,反而依稀又看到了大叔的背影,那么令人心疼。
“我总觉得大叔会有危险,他再跟着那群人走下去一定会有危险!所以我就去追他,不眠不休、不停不歇的追他,追了好久,好久……直到终于要追上了,我才发现原来是场梦!是老白『毛』骗了我,让我白白追了三天三夜……”
“糖糖!”伸出了手,子苏想去抓住那一抹忧伤的白影,只可惜模糊的视线再一次骗了他——他的手从空中无果的滑落,只抓住了一把虚空的微凉。
他居然连安慰她都做不到!
心痛,让俊美的容颜为之黯淡,子苏咬了咬唇嘶声道:“你说的大叔,是你的亲人吗?”
“是!”抹了把眼泪,糖糖又是泪又笑的自嘲道:“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爱的人!全天下人都知道,所以老白『毛』才拿这件事来做文章,『逼』我修行。”
“全天下人都知道吗?”苦涩的一笑,子苏默默的垂下了头,双眸立刻蒙上了一层仿佛云翳般的忧伤,看起来真的像个盲人了。
“所以,我绝不会原谅他!”一把拍上了子苏的肩,糖糖仿佛发誓一般咬牙切齿的道:“以后谁要是再敢拿大叔为幌子来骗我,哼哼!”
“嗯!”一声闷哼响起,糖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暴戾的**着子苏的肩,那单薄的小肩——
“对不起,对不起!”连忙松手蹲身,糖糖汗颜了,她的“虎姑掌”也太厉害了,瞅把子苏捏的,小脸儿都白了。
“没事!”勉强一笑,子苏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好奇怪,糖糖明明掐的是他的肩,但为何反而是胸中更痛些?
“孙糖糖!”一声温润的呼唤传来,一道白影如穿塘白鹤般悠然落下,立在了一坐一蹲的二人身边。
“墨风?!”愕然起身,糖糖先是愣了一愣,继而惊喊道:“不是老白『毛』让你来抓我回去受罚吧?”
“叫师兄!”唇角微扬,墨风的笑永远能让人如浸朗月,清逸的『荡』气回肠,“是师父让我来的。放心,不是让你回去受罚,而是去找四师叔选兵器。”
“选兵器?”杏眼一瞟,糖糖望见了墨风那柄通体雪白,剑柄上还垂着白『色』穗子的长剑,不由兴奋的一拍手道:“就是说我也会自己的剑了是不是?”
“是,也或许不是!”幽幽一笑,墨风袍袖一甩裹住了自己的手掌,伸向糖糖道:“走吧!我带你御剑去开阳殿。师叔祖,师父和几位师叔都等在那里了!”
“搞这么大阵势!”糖糖傻了。
选兵器而已,又不是选老公,用得着这些『奶』公、『奶』爸们集体到场参观么?
“那子苏——”回头,糖糖话还没说完子苏已先笑了:“去吧!众位仙长们如此着重,想必是件大事。”
“好,那我先走了。”一把捞住了墨风的“布掌”,糖糖只觉身子一轻已站在了那柄凌空而起的银剑上,只得忙忙回头喊了句:“等我回来,带着我的绝世神兵给你看哈!”
“好!”微笑着挥手,子苏一直“凝视”着二人远去的方向。直到风中再没有一丝长剑破空的异响传来,笑容才渐渐变成了唇边的苦涩皱褶。
原来,糖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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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殿,铸剑阁。
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耸着高高的熔炉,地上杂七杂八的堆着煤渣和铁屑,四周的墙边立着架子,『插』满了各『色』已铸成的和还未铸成的兵器。
所余不多的空间里更立着七八个人,光让人看着就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丫、丫头!”还没进门,一颗久违的光头已迎到了门口,糖糖定睛一看,居然是干巴老头!
“嘿,老干头!”乍见老汉,糖糖也是一阵狂喜,伸手便在老头油光水滑的大脑袋上『摸』了两把。
几天没见,老汉的秃头益发光鲜,只是脸上的“自然灾害”也益发严重。一笑推起千重褶,一褶更比一摺深,看着着实有点惊悚,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一个劲儿的傻乐着。
没办法,他快乐,他实在是太快乐了!
这小丫头终于成了他的徒孙,而且还被证实了是天书的有缘人。更了不得的是,她居然只用了三天时间便修成了灵窍初开!
哈哈,那个金人说的对。她一定会成为仙界最了不起的弟子,他最得意的侄徒孙!
“混账!”一声暴喝回音袅袅,白至清站在得意忘形的二人身后板着脸道:“孙糖糖,这可是你的师叔祖玄地真人!你休要动手动脚的,放肆无礼!”
“求!”两声轻嗤,四颗白眼,某糖与玄地真人有志一同的向后退了一大步,把老白『毛』僵僵的晾在了地当间。
“师叔祖!”用胳膊肘拐拐干巴老头的胳膊肘,糖糖笑得一脸灿烂。
“乖徒孙儿!”光头拼命的上下点动,玄地真人亦乐得满脸放光,一声乖徒孙儿叫的是一点儿也没磕巴。
“不知所谓!”忿忿的一甩袍袖,白至清暗暗咬了咬牙,也说不清心里那股带着点酸啾啾的气愤究竟因何而起,当下只是冷冷的道:“时间紧迫,师叔祖,还是让孙糖糖先拣选兵器要紧!”
光头在脖子上猛然竖起,玄地真人回头狠狠的瞪了白至清一眼,然后才转过来对着糖糖和颜悦『色』的道:“乖、乖徒孙儿,你~~你先选兵器,咱们回~~~头再聊!”
“好呀!”点了点头,见众人都如此看重选兵器一事,糖糖倒也从善如流,只是心中越来越好奇了。
“老~~老四!你来。”冲四师侄锻铁招了招手,玄地真人郑重的道:“把、把你铸的最最好~~的剑拿来!”
仙与魔 第一百四十五章 灵剑择主
“是!”恭敬的俯身行礼,四尊转身走了开去,片刻后从墙边木架上取来了一只长长的木盒。
“就这把?!”探了探头,糖糖一眼瞅见了盒子里的物什不由的一撇嘴。
剑倒是剑,只是盒子里的剑与她心中所想的剑相差太远了!
她本想着,大叔的帝天是把墨剑,通身素黑,有时还会在剑身上隐隐浮现出一道龙纹。那她怎么着也得选一把通体雪白,或者通体墨黑的长剑吧!
最好剑身上也雕着些什么,龙啊凤的都行,那样才跟大叔相配嘛!
可四师傅拿来的这把剑,青灰灰的毫无光泽,话说她以前使的王二麻子剪刀好像就这货『色』。
黑脸一沉,四尊锻铁不高兴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什么叫“就这把”!
他所铸的长剑虽说还不敢与圣祖元始天尊留下来的那两柄灵剑相媲美,但怎么说也已具备了灵『性』,会懂得自己挑主人、识主人。
仙界弟子上千万,说的好听是让开了灵窍的弟子来选兵器,其实是让这些兵器选他们。
如果转一圈没能让哪把兵器能认他为主,那这名弟子以后充其量也是在仙界打杂充役的命,成不了多大气候。
这丫头以为她只花三天时间便开了灵窍就了不起了?
哼,过不了选剑这一关,她永远别想进一步臻入化境,就更别想打开天书了!
“先别口出狂言,你能拿的起这把剑再说!”沉着脸,锻铁冷森森的开了口。
话音落,大殿里一阵寂静,连玄地真人都不安的耸了耸脑袋。
糖糖有些犹豫了,不就是拎起一把破剑吗?!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露』出了这副表情,好像她是要去送死一样?!
虎目微转,白至清冲大徒弟墨风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选兵器,此乃仙界弟子的头等大事,亦可谓说是检验弟子修行的第一次大考。
若能顺利选到一件兵器,那说明此弟子以后至少可以修到洗髓脱骨的地仙之境;若选不到,那此人的修行之路便可以说是没盼头了。
被兵器所嫌弃者,说白了就是资质不佳者,能修到灵窍初开已是登峰造极,老天开眼了。
但此后,就算此人付出再多的心力与时间,想要臻入化境,只怕也是痴人说梦,难比登天了!
但即便如此也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最怕就是……
“师妹!”微一沉『吟』,墨风上前一步沉声道:“提剑前先运起心法,让灵气遍布全身经脉,待气盈神通后再去提剑。”
“为什么?”不解的皱眉,糖糖被墨风的一声“师妹”叫出了满身的白『毛』汗。
这究竟是怎么了, 墨风居然失常到叫她“师妹”了!天哪,那她以后见了牟真喊什么,师嫂?
不知道糖糖心里盘盘绕的都是些无聊事,墨风只是低着头认认真真的解释道:“灵剑,每一把都拥有自己的意愿与喜好。如果它想认你为主便会乖乖的被你拿起,但如果它不愿意便会自行反抗脱手而去。但也有最坏的情况便是——”
回首瞟了一眼四师叔手中的长剑,墨风一字一顿的道:“剑气太盛而灵气又过于薄弱,这时便会被灵、剑、反、噬。”
“灵、灵剑反噬?!”额上挂下三道黑线,糖糖干干的笑道:“什么反噬,难道它还能吃了我?!”
“差不多!”面『色』一凝,墨风点了点头道:“不是吃人的骨架血肉,而是吞噬人的灵元。被吞噬者经脉尽断,气息枯竭,就算当场没有殒命也是废人一个了。”
“那还让我选什么剑?!”一个蹦子跳出去老远,糖糖两手背后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只不过想背背心法练练气功,能打开天书就行了,又不要杀人放火,要把剑干什么!不选了、不选了!”
“气功?气功是什么?”咕咚一声酒葫芦响,阿朗笑了,倚在一只剑架上懒懒的道:“我说糖糖,光背背心法,练练你说的那个气功可打不开天书。你若选不到兵器,便练不成高重的心法,练不成高重心法便打不通全身周天,打不通全身周天便打不开天书全册,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环环相连,哪一环都少不了!”
“为什么选不到兵器便练不成高重心法?”眯了眯眼,糖糖盯住了三师傅的酒葫芦,恶狠狠的道:“这能有什么联系?你少糊弄我!”
死“狼”,他也是上次结梦境骗她的罪魁祸首之一,和老白『毛』一样,不可原谅,不可相信,更不可不防!
“糖糖,是真的。”老二川穹开口了,伸手一指众人的腰间,敦厚的脸上现出了一副慈爱的笑容:“你看,从你师叔祖到众位师父,哪个没有佩剑?我们当初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放心,你四师父拿得出这把剑,必是经过一番思量,不会让灵剑反噬的情况出现的。”
“这——”迟疑的望向了四师父,糖糖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二师父一样那么好心且宽容的。
“哼!”冷冷一笑,锻铁冲糖糖扬了扬手中木盒,嘲讽道:“你不是说‘就这把’吗?怎么,‘就这把’都让你退避三舍,连试的胆都没有?!”
“谁说的!”士可杀不可辱,糖糖怒了。
死算什么,不过是眼一闭不睁的事儿。它孙糖糖倒霉的事儿也经了不少,滑个雪都能让雷劈的掉到这里来,怎么说也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
劈手,捋袖,揎拳,磨掌,糖糖在木盒前极尽可能的表演,不是有意拖延,也不是害怕退缩,她不承认!
她只不过是心跳得有点厉害,跳得腿都有点发软,紧张的,对,只是紧张的!
可是,她怎么突然有点想大叔,她还没有见大叔最后一面……额呸呸,乌鸦脑子,怎么能这么想,没志气!
“抓!”一声暴吼,近距离的在头顶上方炸响,糖糖一惊手下意识的一伸——
仙与魔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祝融仙洞
“妈的,怎么就抓上了呢?”欲哭无泪,糖糖盯着手中的青剑腿肚子都朝前了。
又是老白『毛』!
这个老不死的永远都不干好事!
使绊子、骗人、落井下石,见她要去送死倒跑出来助人一臂之力,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骂还没骂完,糖糖忽觉眼前青光一闪,手中那把原本平淡无奇的长剑忽然嗡嗡的震颤了起来。
一声声的剑鸣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利,几乎已到了刺耳的程度。
随即长直坚硬的剑身开始变弯,几乎弯成了一个弧。一道又一道的青光闪过,将一阵又一阵如火炽般的剧痛传到了糖糖体内。
“我、我不行了!”痛的满头大汗,糖糖一甩手就想把剑扔出去。
“不要松手!”一只虎掌盖了上来,捏着糖糖的手一起死死的握住了剑柄。
“呜——”剑风起卷,青光大盛,白至清的袍袖胡须被风吹得一阵凌『乱』飘洒,而孙糖糖则在青光中放声大哭:“放手、放手——!它要跑了,让它跑嘛,我快痛死啦!”
“咻——!”话音未落,长剑化作一道青光劈空而去,“哆”的一声钉入了一根屋中木柱,几乎没入了大半个剑身,但依然嗡嗡鸣叫着震颤不已。
失望,难以言喻的从众人脸上透了出来,连干巴老头都垂头丧气的垮下了肩,像一头老而疲沓的老狗。
“真的很痛,看来它根本就不想选我!”抚着暴痛的手臂,糖糖泪眼叭嚓的抬起了头。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和老白『毛』加在一起都没能握住那把剑,总不能——总不能真把它惹急了反过来吞噬自己的灵气吧?
只是,老白『毛』那是什么脸『色』?
灰青中透着惨白,简直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绝望。那种绝望能让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包括……
“喀喇!”一声轻响,白至清缓缓的踏上一步,踩碎了地上的一小块煤渣,震得众人心里皆是一惊。
大掌,徐徐提起罩向了糖糖的天灵盖,一片浓重的阴影下,糖糖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老白『毛』掌中有一条横纹:从头到尾贯彻始终,将整只手掌劈成了两半,那、那是杀纹啊!
“别杀我!”向后猛的一跳,糖糖看到了被老白『毛』踩过的煤渣——那叫一个惨烈,粉身碎骨啊!
“杀你?”大掌在空中僵停了片刻,白至清突然作出了一个令众人大跌眼球的动作——
『摸』了『摸』糖糖的头顶,老白『毛』用力一扯脸皮,居然笑了。
尽管眼神里透着绝望,笑容里也带着勉强,但老白还真的是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道:“青染,乃是四师弟所铸灵剑中的中上之品,但既然连它没有选中你……再挑一把灵『性』稍逊的试试罢!”
语毕,转身,白至清落寞的走向了殿门口。
口里说的轻巧,但心中的巨大失落还是难以描摹的。
这个只花了三天便开了灵窍的丫头,为什么连一把中上之剑都拿不稳呢?
他实在不愿再看。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便会越大!
到最后,这丫头会不会连一把剑都选不中?
那天书如何能打开?
若她即便是选中了,却也只选到一把下下之剑,那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达到洗髓之境?
天书或可能等得,但魔王轩辕恨天能等得吗?
一攻天界之战中,人间四界皆元气大伤。
人、魔、仙、妖,各界都在抓紧时间恢复战力、休养生息,这是一段难得的太平时期,但估计也太平不了多久了。
从上次魔王率众侵入仙界的情形来看,他们明显恢复的比其他三界快,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失魂落魄,白至清几乎没有看清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堂堂仙界掌门,若是被一道门槛给绊得栽了个狗吃屎,那也够丢人丢到天界去了。
只是此刻他不在乎,完全没在乎——
天地都要毁了,小小的个人荣辱又算得什么?
究竟是天书选错了人,还是他们从头开始就想错了?
将化解天地大劫的重任托付给了一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个一心一意恋慕着魔王的丫头,是不是太荒谬、太儿戏了?!
“大师兄且请留步,”耳听着咕咚一声响,老四一惊回头正看见大师兄狼狈不堪的在门槛上挣扎,不由失声喊道:“此事或可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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