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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魔王误终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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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铜脚落地,大殿中一时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几不不闻。
帝释挥掌,一片炫丽的光银闪过,黄绫随光飘落,银芒『射』入镜里,殿中登时响起了一片纷『乱』的惊呼——“魔王!”
“轩辕魔贼?!”
糖糖傻了怔了,一时间痴痴愕愕,任目光跌入殿前铜镜里,再不能错开。
那里,一片黯沉的背景,却不时有奇异的炫光闪出,一幕红,一幕蓝。光影中,一个伟岸的身影辗转穿梭,举手投足,气势悍然,一铺如雪的银发拖在身后,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黑暗中划出令人目眩的光艳。
“大叔!”糖糖握起了拳,眼发涩,心却发热。
镜中,大叔扬起了手,掌中竟托着她丢在净地里的铜灯。一道赤火窜出,光焰迸起,红霞撩动。无数微白、如星子般的光沫被吸引到了光焰中央,火势骤长,倒映在镜中人的深沉双眸里,便如在千年寒潭底燃起了两轮火日。糖糖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看那火势熊熊,几乎要把所有的黑暗边角尽皆吞噬,却蓦地,又是一道冰火爆出。
糖糖看得仔细,是大叔又扬动了一下右手,他掌中握着的亦不是帝天,而是她的骨剑。
电光火石,红焰与蓝火相激,冰蓝与赤红璀璨了整幅画面。无声,却足以让镜前观看的众神肝胆俱颤。漫天的火花,灼目的明光,众神无一不惊恐的领悟,那一下的剧撞,只怕不亚于天地开裂,混沌初分,倘若他们在镜中,只怕在顷刻间便会被化为齑粉。
反倒是那个男人,镜中的唯一一人始终如渊如壑,任烈风撕舞,他寂寂而立,待火势渐消,他长腿一分,身形一闪,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站上了尚蒸腾着浓浓烟雾的火球……
“清心灯,菩提剑,魔王是在重筑天阶,以期登上天界!”殿中,不知是谁抖颤着嗓音高喝一声,霎时便如沸水滚过,满殿嗡嗡。
“曲秋子休要胡言!”又一天众高呼:“那天阶只有吾帝、乾坤真主才能修筑,那轩辕魔贼岂能筑得?!”
“那你说,魔贼在作甚?”先前的天众不服,高声反驳:“天阶明明已毁,那魔贼却凭借着一灯一剑塌入虚空,步步紧『逼』,只怕已快到达天门了!”
“此言甚是啊!”有人附和。
“非也,非也!依老朽来看,定是魔王手中那两件佛界圣宝神妙无双,大家莫要『乱』估……”
“笑话,就算圣宝无双,但岂是人人都能筑得天阶的?筑天阶,不亚于筑天改地。三清老儿,若将那圣宝予你,你能用它筑天阶么?”
“这、这……”
“魔贼此举颇令人思量啊!”
“是啊!”“成化将军也觉魔贼是在重筑天阶吗?”
……
纷『乱』,原本整肃的大殿此刻简直成了下界的菜市场,糖糖立在殿角,满面讥讽的看着众神你一言,我一语,如跳梁小丑般争吵不休,不由轻轻一笑。
再转眸,帝释兀自高立于御阶之上,只是面『色』早已不复当初平静,青中带苍,凤目中更是涌起了凛凛的杀意,俨然已是恼羞成怒。
“众卿以为——”半晌,帝释终于开口,清冷的语声幽幽森森,令人闻之有种不寒而栗的心颤:“那魔贼才是真正的乾坤之主,所以能重筑天阶,是吗?”
一言落,殿中骤静,众神如闻惊雷,面面相觑,但不少人脸上仍难掩惊疑之『色』。
“哼!”帝释冷哼,袍袖一甩,殿外立刻传进一阵靴履嚯嚯,无数金甲天兵涌入大殿,将众神与天众团团围在中央。
“陛下?!”一名须发皆白的天众失声惊呼,帝释却微微一笑,神『色』渐宁:“众卿务须惊慌,朕只是宣天兵进殿护驾而已。”
“你这哪里是在护驾,分明是在镇压!”见帝释又开始不择手段,一直冷眼旁观的糖糖忍不住冲口叫道:“谁是真正的乾坤之主,帝释,你心知肚明。若不是心虚,你又何必让天兵进殿,这里的人难道不是你的手下,和自己的手下在一起你又有什么危险?”
帝释玉面一沉,凤目眯起,却没有直接驳斥糖糖,而是静静的扫向阶下。
殿中众人,有人惊惶失措,有人满面涨红,也有的已是桀骜不逊的直望向他。
“陛下?”耳畔,传来舍脂带着些许惊慌的轻唤,帝释长眉一拧,在心底厌烦的暗骂一声:“蠢货。”
“陛下!”见帝释迟迟不予理会,舍脂干脆伸手,怯怯的拽上了帝释的衣袖。
终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影子
似未察,又似故意,帝释一转身,宽大的袍袖自舍脂手中抽离,只淡淡的向糖糖唤道:“小地仙!”
舍脂怔,不可思议般盯着空落落的掌心。
他的语气,熟悉的亲昵,轻佻中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情意,曾是她的最爱,而今,他却当着她的面用那样的语气唤着另一个女子。
长甲不知不觉刺入掌心里,有细微的断裂声响起,但断裂的又何止是她的甲,还有,是心底里最后也最卑微的一丝奢望。
无泪,只有心血在无人能见的角落里滴沥。
当初,她怎么会以为他对她就算有几分利用,就算有几分是因不甘才起的贪图,但总归有一份真情,所以她才选择了他,背弃了轩辕。
但千年来,他用他的风流薄幸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爱,她的心,她甚至不知,她究竟还在为什么痴痴守望?
曾经的两心相许,曾经的信誓旦旦,轻的居然连风都不如,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闭上眼,关住那一幕凉薄的背影,舍脂笑,领悟:她已成了一颗废棋,所以他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了,是吗?
娇躯似寒冷般轻颤,恶意突然漫上心头,她诅咒,诅咒那个女人会踏上她的旧路!为一场虚假的镜花水月,失去真正的幸福!
静的诡异的大殿,众神心怀惴惴,唯有帝释在恣意的表演:“小地仙,为何总要惹朕生气?你如此说,是想让众臣以为那魔贼才是真正的乾坤之主吗?”
“哼,难道不是吗?”糖糖昂着头,理直气壮的反问。
“不是,当然不是!”帝释摇头,蝶翅般的长睫自凤目上垂落,似伤似怨,似宠似痴:“朕知道你还在怪朕。当初在下界相遇时,朕就应该直接将你带上天界,如此,你便不会被轩辕所救,以至后来又生出诸多波折。只是小地仙,朕有朕的难处,不能为你一人驱尽天宫诸女,也不能背信弃义许你天后之尊……”
“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冷颤,糖糖醒悟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吼。
这男人发什么疯,编的什么狗血剧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连这么肉麻的台词都敢说出来,简直不要脸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糖糖下意识的回头,只见满殿众神有的怔怔,有的却已是一副恍然之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由最开始的欲杀之后快到现在,都变成了一副原来如此外加鄙视唾弃,这这这,这分明是已相信了帝释的狗血剧情。
“小地仙,”帝释苦笑着,长臂一伸向糖糖抓来:“莫再惹朕生气了,朕也会心痛,也会无奈。那清心灯与菩提剑分明是你的,你为报恩才借予了轩辕。众臣愚昧,以为拥有此宝能踏入虚空者便是真正的乾坤之主。朕实在可笑又可叹,倘若如此,那我的小地仙岂不才是真主?”
“不,不是这样!”气急,糖糖慌『乱』间反驳:“灯是我的,可……”
“糖糖!”帝释笑了,大掌闪电般扣住糖糖的手腕一用力,糖糖只觉腕上一麻,随即全身软去,不由自主的倒向帝释怀中,连瞪眼、说话的力气都不再有,只能看似温顺的被他揽着。
鼻端扑进好闻的香气,但糖糖却只觉是一股股寒意从鼻端扑进,直入心肺,渗进骨髓。
她失策了。
这个男人太阴、太狠,歪曲了事实,还彻底断了她辩驳的机会,满殿天众更在他的铁腕镇压下,连有疑问都不敢再公然去议论。
无力感充斥心头,糖糖垂眸。当初的想法果然没错,她的存在对大叔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死,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怔忡间,糖糖被拖到了铜镜前。
大叔的身影蓦地清晰,糖糖贪婪的睁大了眼,看着大叔那么近,近的仿佛她一伸手便能触『摸』到他,但,终是咫尺,天涯。
一人在镜中,一人在镜外。她痴痴凝望,只希望能将大叔的一举一动,一转眸,一拧眉都深深刻进心底,熔进记忆,以便在与大叔永别后的日子里,她能独自怀想,直至永远。
“小地仙,”腕上再次一痛,帝释的声音响起,糖糖震了震,看帝释指向镜里:“轩辕贼心不死,千年前便欲夺帝位,千年后又卷土重来。你为报恩借他圣宝,但你可曾想过,若他作了天帝,这乾坤天地会如何?”
寂静,无人应答。糖糖恹恹的伏在帝释怀中,似无言以对。
帝释笑,揽着糖糖慢慢转身,俯视满殿众神。
“魔,天生『性』烈,好战嗜杀。若他坐上天帝之位,只怕乾坤众生皆无善果,天地也再无宁日。或许,是大家的太平日子都过久了,所以才会心思纷涌,竟至疑朕……”
“臣等不敢,臣等罪该万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一拜,殿中众神当即见风转舵,匍匐在地。
糖糖冷笑,这天地,当真该毁了!
“风甲!”帝释满意的扬眉,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春风得意。
灰雾涌,卷成一团缩在阶前。
“你率五万天兵去天门,若轩辕破了虚空,杀无赦!”
“臣领旨!”灰雾一『荡』,幽幽开散。
“慢!”一声清呼,一阵琳琅环佩响,舍脂款款行至帝释身边:“陛下,可否派他人领兵?”
面『色』一沉,帝释斜眸瞪向舍脂。
“陛下请恕罪。”舍脂不以为意,反抿嘴一笑悠然道:“臣妾听闻昨日一战,那魔王挥手间便杀了天众若千。是以臣妾想,败轩辕,力敌倒不如智取,攻其不备,胜算更大。”
凤目一凛,帝释随即柔了目光,望向舍脂道:“舍儿有妙计?”
舍脂笑,冲前方招了招手:“风甲将军请上前!”
灰雾顿了顿,似迟疑片刻,见帝释无言,方缓缓飘至阶前。
舍脂迎上,檀口轻启,慢语几句。
一片寂静中,糖糖倏地睁大了眼,血『液』凝住,仿佛坠入了千年寒洞。
殿前,阶下,舍脂退开,灰雾逝去,又一个孙糖糖立在那里,杏眸熠熠,蓝衫晖晖,与她自己两两相望……
终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为爱
“哈哈,好啊,好!”帝释大笑,单臂一展将舍脂揽住,左拥右抱好不得意:“舍儿,你真不愧是朕的贤后。”
舍脂笑,羞怯的低头,灰眸却于瞬间凝冷。
从今日起,她将不再是她。
失去了坚守的理由,失去了力量的源泉,所以,她选择沉沦!沉沦着毁掉过往的一切,过往的爱,过往的恨,甚至过往的自己!
怀中的女人分明心思各异,帝释却浑不理会,昂首,自负滔滔:“三十三部天众,朕令尔等率天兵十万,携魔王灯奴前去堵截逆兵。如有破碎虚空者,杀无赦!”
*
净地,巨木虬荫,密叶层重。
一幅深幽的穹洞静静悬于西壁上空,洞口处,两块拳头大小的飞石上下浮动,悠悠脉脉。奇异的光线『射』在飞石上,忽蓝忽赤,变幻莫测。
倏的,一道白影从洞中穿出,如星石陨落般直坠叶丛,砸向地面。
树下,登时一阵纷纷,人魔仙妖一齐涌上,将那白影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何?”
“人王可已破碎虚空?!”
众口万声,白影却不疾不徐,按剑起身,一双温润的清眸越过众人,将视线凝在了不远处的树下:“人王已『逼』近天门,我们可以入虚空了。”
话音落,一片魔光闪耀。前方打坐树下的三大魔侍齐齐跃起,赤红银白三道魔光直冲寰宇,魔气四爆,越发纯粹。
“呛!”银环击撞,常有一言不发的大步走来,横刀立目,站于随喜身侧。
“众魔听令。”水眸熠熠,随喜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备战,进入虚空!”
无声的躁动,没有万众应和的恢弘,也没有万众开拔的纷莽,魔众只是冰冷而迅速的集结,沉默的迈开脚步,跟在常有身后有秩的跃入虚空。
万籁俱寂,人鬼仙妖竟一时怔怔。
魔,四界宿敌。
千年来,无论哪一界都曾与之厮杀无数次,征战过无数次,甚至几乎每次都以惨烈而告败。
是以,魔逐渐成为凌驾于人间众界之首的强大所在。也因此,魔被天帝轻易竖为了人人可得而诛之的对象。
千年积怨,事到如今,魔与众界的血债与恩怨已不是一句“是非颠倒,魔王蒙冤”所能化解得了的。但此刻,魔军的整肃,强悍,竟令众生均不觉心生凛意,甚至有之暗暗庆幸:幸好,幸好魔的真正仇敌是天众,而不是他们!
魔王轩辕,那是怎样一个强大的王者,才会拥有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
许久,白至清仿佛怕惊动了别人般偷偷的吐出了一口气,胸中莫名憋闷,如有所得,又若有所失。
举目四望,妖王无忧面『色』沉黑,扶着妖后的手背上青筋沥沥,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而鬼王迦楼则更加不堪,一副惊恐的快晕倒的样子,一双鬼目森森外凸,血盆大口更是张得老大。
微微一叹,白至清的心情稍有平复,最起码,丢人的不止他一个。
再转首,只见人皇子苏笑眯眯的立在一隅,年轻的脸上除了有些许的惊讶,更多的倒是由衷的敬服与钦佩,目光凛凛,坦『荡』自若。
白至清不由一鄂,心脏猛地狂擂一下,继而终于恢复清明:“弱子尚且如此,枉老夫修行数百年,竟不如一少年坦『荡』平静。”
一念至此,白至清傲气顿长,大喝一声道:“仙界弟子,准备随吾入虚空!”
“嗤~~”
有轻若风许的笑声传至,白至清目光如电,转头望去,却见一身红衣的常醉懒懒靠在树下,面上似笑非笑,一双半合半闭的紫眸紧紧盯在他身上,竟似将他方才的失态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白至清老脸不禁一红,嚯的一声祭出长剑,站了上去——
“白掌门!”
“掌门师侄!”
白至清一顿,垂首,见是自己的师叔玄地真人与人皇子苏追上唤他。
“师叔?人皇?”按剑落地,白至清不解的皱眉。
“老、老夫也要上天界!”玄地真人满脸赤红,抢先大吼。
“白掌门,”子苏淡淡一礼,起身笑道:“掌门莫非忘了,当日曾在碧幽潭边答应过子苏什么。”
“这~~”白至清略一沉『吟』,伸手抓住子苏的臂膀,再回头望向玄地真人道:“师叔莫要再纠缠此事,弟子须得上天界去开启天书,这仙界一脉的生死传承就只能拜托师叔了!”
“不、不要!让老~~老二,或者老三、老四留下,再、再不成老五……”
“师叔!”白至清浓眉一抖,不怒自威。
“这结界需有人看护,定地石也需人镇守,玄地真人不妨与我一起留下,如何?”一幕青影走近,截断了二人的争执。
“青蓝?”子苏诧异,冲口而出:“你不去天界,不去救糖糖?!”
摇头,青蓝苦笑:“我不去了,还有些更重要的东西,等着我去守护……”
“更重要的东西?”顺着青蓝的目光,子苏望见了被无忧搀扶着的鼓鼓。
“妖界的希望,妖后腹中新一代的妖王。青蓝注定了要与妖界共存亡,是以,命不能由自己,心更不能随所欲。”
轻风起,撩动青蓝的蓝发青袍,子苏无言,却忽然心生悲凉。
“如有机会,代我向笨女人说声抱歉,就说青蓝这个朋友,对不起她!”
语毕,青蓝转身,走回鼓鼓身后,萧索而立。
无忧黯然,抬手抚上鼓鼓的面颊。鼓鼓笑,眸中却滚下两行清泪。
“要小心!”扶着无忧的手,鼓鼓将脸在他的掌心中眷恋的磨蹭。
“保重!”碧眸一凝,无忧绝然抽手,退步,化作一道白光逝入穹洞。
“王,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喃喃,鼓鼓合目,任泪水肆意,再睁眼时,碧眸灿灿,仿若春树。
“青蓝,”手,温柔的抚上高高隆起的肚腹,鼓鼓轻笑着低语:“小王子,就拜托你了……”
“感人吗?”树下,常醉不怀好意的斜睇着玄地真人。
“唔~~~”真人无语,脸越发涨红。
“感人啊!”撩动红发,常醉站起了身,“留下,比走难啊!”
终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 情思纷乱
“咳!”重重一跺脚,玄地真人拖起铁剑气呼呼的窜出人群,再不言语。
常醉一笑,迈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白至清见状长舒一气。那个妖孽般的魔侍仅用三言两语便说服了一向顽固的师叔,真是善揣人心,不容小觑,怪不得将一手魅魂术使得炉火纯青,只可怜玲琅……
感慨尚未意休,白至清陡的睁大了眼,劈手向前抓去:“魔贼,你欲作甚?!”
前方,树下,常醉回头风情万种的一笑,红袍微『荡』,狭长的双目完全睁开,里面紫芒汤汤,动人心魄。
见白至清一掌劈至,他却毫不理睬,一转身,似流云飞雪般窜至树底,长臂一探,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了身前一名女子的下颌。
低头,紫眸凝上两颗毫无焦距的瞳孔,常醉幽幽一笑,轻声慢语:“白玲琅——”
“恶贼!!”见阻止不及,白志清急得目眦尽裂,挥起的掌风令结界内一阵风动树摇,凌厉万分。
“白掌门!”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窜出,牟真笑盈盈的挡在了前方:“白掌门难道想让令嫒一直如此混沌下去?”
“魔女闪开!”身形下意识的一顿,白志清转而更加怒火中烧:“不然老夫连你一起劈了!”
“哼,白掌门好大火气。”俏目中闪过讥削,牟真干脆将手一摊,笑的越加无谓:“若我就是不让呢?”
钢牙一合,白志清也不多言,大掌烈烈劈下。
“师父!”惊呼声起,又是一道白影窜至,随即如陀螺般滴溜溜一转,将牟真严严密密的挡在了身后。
“风儿?”白志清一愣,继而暴吼:“孽徒!你要为这魔女与为师动手不成?!”
“弟子何敢!” 长袍一撩,墨风跪倒在地,额上点点满是细汗:“弟子只想恳请师父,且容弟子再问她一句!”
言罢,也不待白志清答应便立即转头道:“舞,你方才所说是何意思?莫非常醉不是要害玲琅,而是要为她解除媚魂之术?”
“哼,玲琅,玲琅,叫的倒亲热!”妙目一翻,牟真别过了头微微冷笑。
“舞!”墨风无奈,又是焦急又是难过,却偏偏又泛起一丝莫名的酸甜之感。
他的舞是在吃醋吗?
这个傻瓜!
清眸异亮,墨风望着牟真微微拂动的裙角,轻轻:“舞,时至今日绝再无任何事能让我与你分开。只是,只是我想让师父真心的接纳我们在一起。”
“又不是我师父!”别着头,牟真小小声的嘀咕着,一铺红痕却悄悄袭上了面颈:“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说的他又不相信。”
长眉微耸,墨风目光一黯 ,却突然,一道久违的娇音脆生生响起:“爹!”
一抹红影如火光般自身边灼燎而过,转瞬,身后,师父爆发出一声惊喜的几乎走了音的虎吼:“玲琅!!”
墨风愣了,牟真却笑了,粉唇如樱,清肤若雪,甚至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刹那间,墨风的心如被春日照透的湖水,点点片片泛起俱是喜悦的春波,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一步上前握住了牟真的手。
“不准说谢谢!”俏目一横,牟真冷冷的瞥了一眼倒在白志清怀中又哭又笑的白玲琅,森森道。
“好,不说。”笑,温润如月,墨风收紧了手臂,让牟真离自己更近,更近:“那说点别的,比如:从这一刻起,我们都在一起,不管生死,都不要再分开,如何?”
眼眶一热,牟真将头静静抵在了墨风肩头。墨风也不再言语,只轻轻扶住了她的肩。
寂静,却温暖。在天地毁灭前,或许这是他们唯一所能拥有的,最后的,这样一刹。
“臭小子!!”一只大掌说重不重的拍在了墨风脑后,墨风一震回头,见师父气鼓鼓的瞪着自己,眼中却闪着笑意:“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喂!”墨风被打牟真登时急了,手上虽无动作,腰间长剑却锵的一声弹出了鞘。
“舞。”难得的,墨风涨红了脸,手及时一拍,又将长剑拍回了剑鞘里。
“哈哈!”虎目尚且泛红,但白志清却仰天朗笑了起来:“臭小子,现在有人护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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