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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魔王误终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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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掌门。”一只手,闲闲伸来拽着白至清的袍袖,既助他稳住了身形又不能令他挣脱而去。常醉笑,满目讽刺: “白掌门可是要赶着去送死?”
闻言,白至清登时涨红了老脸。他的力量于人王确如蚍蜉撼树,颇似送死。但此刻被常醉直口道出,直气的白志清脖子一梗,斗气怒道:“你闪开,老夫就是死也要死谏人王!”
“哈!”常醉轰然大笑,几乎不曾捶胸顿足,白志清七窍生烟,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
笑够了,常醉面容一敛,紫眸开睁,悠悠然流光溢彩:“白掌门可想过,若不斩尽天帝的最后一丝希望,又岂能『逼』他现身?不『逼』他现身,难道白掌门不关心你那女徒儿的死活了?”
白志清语塞,却不得不承认此魔说的有理。
大局当前,是挽救这数万天兵的『性』命重要,还是挽救下界芸芸众生更重要。这一点,他倒不至于迂腐的拎不清。
“嗤嗤!”常醉笑,松手拍上了白志清的肩:“白掌门既然想通了,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哈哈!”
按剑转身,常醉大笑着落向地面。白志清呆立半空,半晌后长叹一声祭剑回落……
随喜转头,瞥了眼重新加入战局的白志清,一剑划开,凌厉的剑气瞬间『逼』退一大片身前天兵,这才回身向着身边的常醉道:“怎么,常醉大人转『性』了?”
“哼!”不以为然,常醉一跃而起迎上一名天众,懒懒丢下一句:“承人一句话的情,护她老子莫要枉送了『性』命而已!”
“哈哈!”随喜大笑。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身边的伙伴一个个有了心的归宿,只是,若能再早一些多好?起码,不要在这天地就要尽毁的时刻。
叹息,随喜展目,王已杀开重围冲上了天宫御栏。天门下,天兵所剩无几,三十三部天众连死带逃也只剩了十人不到。
这一场大战,双方皆损失惨重。
妖王伤了,他们五大随侍也多少挂了彩。仙界四老就只剩白志清还能打能跳,上界来的仙界弟子几乎全部折损,独有墨风——
随喜的唇角忍不住一勾,不得不说,牟真的眼光不错!
忽然,一名魔兵冲过,伤的血肉模糊却仍是一斧头砍飞了一名天兵的脑袋,这才轰然倒地,灰飞烟灭。
笑容骤逝,水眸黯淡。难,真的很难,但终究是要胜了。
只是糖糖,你到底在哪里?还活着吗?帝释究竟要把你藏到什么时候?
心微绞,随喜一纵跃上了九曲御栏。
前方,是更大、更混『乱』的战场。随他寻人的魔兵全被堵在了这里,帝释派出了所有兵将,大有背水一战,孤注一掷的气势。
终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神战
不容多想,随喜开始挥剑毫不留情的厮杀。
多杀一个,帝释就有可能早出来一点;多杀一个,糖糖就有可能被早一点找到。
战云滚滚,血雾腾腾。天宫御基上,一道金光无声无息的罩下,劈云穿雾,在血腥战场中生生辟出了一方净土。
光晕中,有蹄声嘚嘚,一人骑着通体玉白的天马踏散云浪显现在光晕里。天兵随围,华盖旌旗,金戟银甲,赫赫威萱,马上人清贵异常,正是帝释。
“帝释,你终于肯出来了。”冷冷,低漫的语声在四野回响,肃煞了天地。
一团墨影陡的卷上明空,天地被遮的一暗,连帝释身周的金华都被『逼』的刹那黯淡。无声无息,墨影突然开始急坠,眨眼便如陨石砰地一声砸在帝释所处的雕栏玉砌前,溅起一片碎石,更激起一片惊呼。
“咴~~~”
混『乱』中,一声长长的马嘶过后,一团淡淡的光影再次亮起,冲破了黑暗,如同暗夜里悬起了一盏灯。灯光下,帝释持戟而立,玉面森寒,再不复方才的高高在上,只于阶上与轩辕遥遥相对。
巨剑划空,发出愔愔的暗响,轩辕抬臂,剑指前方:“人呢?”
“谁?”帝释的脸上笑容一闪而逝,凤目中却涌起了沉沉的阴翳:“一千年了,轩辕,你还是恋恋不忘朕的帝位,也还是恋恋不忘朕的天后!当真,不要脸!”
最后三个字,帝释说的很轻,很缓慢,却犹如一块巨石陡的倾入了原本沉寂的湖面。
魔兵们齐齐怒吼冲向高基,天兵们慌了,忙忙的举起兵器上前拦击。
“帝释,阴险之辈胆敢侮辱吾王!”
半空中,一声断喝炸响,随之而起的是一柄丈尺长刀,九只银环在刀背上琅琅作响,赫赫声威。
帝释冷冷一哼,认出祭刀之人乃轩辕座下五侍之一名常有者,杀意登时腾上心头。
上古战龙之神,唯他与轩辕而已。
纵使他当年因一时心怯败在轩辕之下,未被乾坤认主,但这世上,能与他抗衡,且有资格与他抗衡的也只有轩辕而已,岂容一个低贱的魔侍向他挥刀相戏?!
戾气生,金戟凌空一绞,只闻当的一声钟韵长鸣,九环长刀被当空磕飞,以更凌厉、更迅猛之势反斩回去。
刀速快极,携起凛凛的罡风刮面,九枚银环抖得几欲碎裂,常有早已身随刀起纵至半空,此时再躲闪不及,只得暴起全身魔力探手去硬抓刀柄。
“噗!”刀入手中却如巨石撞胸,常有一口鲜血喷出从空中斜斜跌落。
轩辕仰头,身形忽的一淡,再现身已在半空。伸手,在常有腰间轻轻一托,二人落去,如闪电迅疾,若鸿羽轻逸。
常有甫一着地便扶着长刀坐下身去,随喜等忙上前,只见他面如金纸,口鼻间满是血迹,俨然伤的极重。
“哈哈哈哈!”帝释大笑,无情阴冷:“区区一个魔侍竟敢向朕挥刀,不知死活!”
“嗡!”
帝天嘶鸣,轩辕拦下了愤怒的三大魔侍,启口,依旧是那般冰冷而淡漠的语气:“帝释,胆敢与吾一战?”
“哼,哼哼!”低笑森森,帝释提起了金戟:“有何不敢?”
血眸殷殷,轩辕的嘴角微微一动,如风吹皱了如镜的湖面:“千年未见,你胆识倒是长了。”
凤目一眯,帝释挂下了唇角,“转世成魔,你仍是让人恶心的自大。”
一阵沉寂,二人均不再说话。
罡风起,带着凛然的杀气。强大的气场渐渐『荡』开,迫得场中天兵与魔兵齐齐停止了厮杀,退开,为二神让出了战场。
墨风牵起牟真的手,鼓鼓扶着无忧的腰,随喜与常醉一左一右的架着常有,一直被众兵护着的子苏走了上来,一直瑟缩在一边的鬼王也悄悄钻入了人群。
仙界四老并肩而立,除了白志清皆是摇摇欲坠,站立勉强,但都神情激动,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盯着场中。
千年之战,上古之神,错过了这一场大战,只怕连死都不能瞑目。见过了这一场大战,哪怕与天地同毁都令人有一些安慰。
激动与不安的情绪搅动在万生心底,场中二神却迟迟未见动作。
等待,似乎很久很久,连风都由开始的狂烈渐渐变得无力,蓦地,帝释动了。
一声呜鸣,金戟破空,带起风云变『色』,一弯刺目的金晕穿透罡风,速不可挡。
“铛!”
清脆的金『吟』,轩辕不知何时起的剑,但偏偏就挡下了金晕的攻击。晕『色』消散,众生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长长的光尾拖向空中,华丽堂皇。
帝释不见了,轩辕也不见了,上空中,只见一黑的深沉,一白的刺目的光团开始撞击,分开,再撞击……
激烈的火花,一串串迸『射』如最耀眼的烟火;五彩的光折,一道道溢彩似最神秘的极光。
时而龙『吟』阵阵,翘麟张须的龙形从烟火光团中穿出,披洒着丝丝银辉扭转了龙身,再一头扎回光晕之中。
时而金鸣缭缭,一道道金线缠成符网将彩芒与龙形重重围住,却骤然,光影炸散,金网亦被炸裂,两个光团再次撞击在一起,爆出的红光令整片天空霞蔚云蒸。
地上,万生看得眼花缭『乱』,心跳如雷。鬼王迦楼空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如痴如傻。
眼前的辉煌战景让他想起了鬼界天书中,人王与天帝联手降服墨龙的一幕。
遥想当年,那一战又该是何等的壮观与激烈!
那时,轩辕还不曾拥有帝天利器,但仅凭一双手掌便收服了龙神,何等威风,何等霸悍,当真堪为乾坤之主,驭驾万生。若不是后来……
一个激灵灵的寒颤,鬼王猛地睁大了三角眼。
一片灿烂的光芒盖覆天空,幻化出莽莽滚滚万道光芒。一黑一白两个光团从光芒中遽然穿出,黑光在上,白光在下,瞬间砸上地面。
光炸裂,几乎闪瞎了万生的眼。良久,当眼前的黑影散去,万生终于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
终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舍不得舍脂
一顿,一片死寂,转而,魔的欢呼声震天响起:“吾王圣武,吾王圣武……”
仿佛没有听见那喧天的呼喝,轩辕只是静静的握着剑,将墨『色』的,冰冷的剑刃贴着帝释的脖颈,不留一丝缝隙。
帝释委顿在地,面『色』惨白,银盔丢去,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凤目中满是阴冷的恨意。
他败了,但他还未输。
目光一转,前方残破的殿宇前,一点明媚的红晕在无人注意时浅浅晕出,帝释嘴角一动,淡淡的笑了:“轩辕,不要你的灯奴了?”
血眸微微一眯,轩辕将剑冷冷的向下按了一按,无言。
“嘶~~~”帝释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扭曲了俊颜。
他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剑刃割破了他的肌肤,他也能感觉到伤口有血沁出,但血没流下,反而,反而令他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剑,正欣悦的低鸣着,一阵阵的发热、发烫,像一张口熨帖着他的脖颈,正大口大口饮着他的血,直至——他死方休!
“住手!住手!!”心神俱『乱』,帝释失控的大叫起来,全然忘记了挣扎只会让伤口被割得更深:“轩辕,你的女人还在我手里!不止一个,是两个!你会后悔的,你竟敢这样对朕,你竟敢——”
“我的女人只有一个。” 面无表情,轩辕打断了帝释的疯吼:“在哪里?”
“谁?你说的是哪一个?!”凤目『乱』瞟,似慌『乱』,似惊恐,帝释看着远方那片红晕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嘴角崩起,猛的垂下了眼:“她来了,你放了朕!”
她来了?!
帝释的话令轩辕手一紧,全身的肌肉都随之贲起。心跳,渐渐加快,直冲到了喉头。
她来了?是糖糖吗?
帝释终于将她推出来了,只是这一次,是谁押着她,又是谁拿剑指着她?她还好吗?魂魄有没有再散开?
未曾预料到的巨大激喜与恐慌『乱』了心肠,尽管面上依旧那般无动于衷,但轩辕知道,他的脖颈都硬了,当他意识到帝释正抬眼看着他的身后时,他竟一时间连头都回不动了。
只是,突然的,耳畔传来几道凌厉的剑啸并伴着随喜的一声怒吼:“舍脂!”
清明瞬间回落,轩辕狠狠的看了一眼帝释,再转头飞速一瞥。
入目,红妆高髻,花冠金履,红颜未改,依旧令初见的魔兵齐齐发出了一片惊艳的赞叹。然,她不是他的灯奴,已不是他的惦念。
轩辕回过了头,目光清冷,连一丝最浅见的波纹都未见。她来了,那糖糖在哪里?
“轩辕,人王,你真是好狠的心。”当着帝释的面,舍脂依然心涩难当红了眼眶。
一把锋利的剑抵着她的脖颈,剑光映着她因惨白而益发楚楚的面容。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曾多看她一眼,更不曾将目光在她身上多驻留一分。
他变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持剑的手颤了一颤,几乎不小心划伤了自己。不错,剑是她自己的,是她自己握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的。
若她不这么做,只怕刚才她一现身便会被三大随侍将她斩杀。
他们恨她,她知道!
轩辕也恨她,她也知道。
尽管她不想,尽管在这千年里,她曾一次又一次窃喜且不安的告诉自己,他恨她是因为他没有得到她,他的恨是含着失意的、落寞的恨,他的恨始终是含着对她强烈到极致的爱而反面的恨。
她一直这样认为,因此,她偷偷的懊恼,偷偷的不屑,偷偷的含羞带怯,但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尤其,每当帝释又纳进一个新人,她满心痛楚、无处宣泄时,便躲在自己的殿阁里偷偷的不屑与懊恼轩辕的“恨”。唯有这样,她才能熬过千年的岁月,才能抵住帝释带给她的心伤。
可这一次,历经千年他们再相见。为何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冷漠,冷的连看陌生人都不如,冷的能直接刺进她的心肺,冷的令她千年的认为彻底崩溃。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应该恨她的吗?难道帝释说的是真的,那个丑女人成了他最重要的人。他变心了,他不爱她了,甚至,他连恨都不恨她了?!
泪水,不知不觉溢了满脸,不知不觉,她跪在了地上。天地绝『色』舍脂,她何曾这般狼狈,何曾这般不顾形象。
透过泪幕,她痴痴怔怔的望着轩辕,她知道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但他就是没有回头,背影坚硬的像一座山崖,像被他亲手劈烂的,刻了他们三世姻缘的照壁山崖。
泪水跌落,一刹那的清晰,她看到了帝释的眼。那凤目中来不及掩去的嘲讽与怜悯刺得她心脏一阵紧缩,恨不能真的横剑死去。
只是下一瞬,他的目光又变了,温柔,深情,不舍与无助,像个孩子,更像个真正深爱她的男人。
咽着泪水,舍脂笑了。
从一开始,帝释对她就是这样的,像风,多变,她捉不住他,却又眷恋他哪怕不经意都能给她的温柔,患得患失,牵肠挂肚。所以,她舍了冰冷木讷的轩辕,选了情思百萦的帝释。
她是错了吧?但又能如何呢?如果当初,没有当初……没有如果,只有现在!
美目垂下,她的目光渐渐冷了。现在,整个天地都站在了她与帝释的对立面,她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她了。这一次,不用捉,他也与她牢牢的绑在一起了。
“人王。”低着头,她的声音柔软低沉,缠绵悲戚,她的身子无依的歪着,握剑的手却坚定的捏着。她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很伤心,很绝望,除了说出口的最后相请便别无他求。
“是舍脂对不起你,但舍脂没有亲手杀你,反而,曾经,舍脂亲手救过你……”
停顿,轻轻的啜泣,她抬起了头,无视众人愤怒且鄙夷的目光,依旧柔弱却无耻的说下去。
这一刻,羞耻心有何用?良心又有何用?命没了,一切都没了!
“人王,你要舍脂的命吗?”哀哀,清音缥缈,她站起了身,一笑,凄艳无双:“舍脂,给你!”
终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混战
贝齿咬上红唇,她闭了眼,泪水顺着光洁的脸庞滚入衣襟,纤手一抬,横剑向里——
“筝!”宏远的剑鸣,隐隐的龙嘶虎啸,直散入云空几万里。舍脂痛哭着扑倒在地,断刃跌落在脚前。无人知道,这一刻,她是真的在哭,伤心的,欣喜的,百感交集的,他,终是舍不得!
“王!”紫眸圆瞠,常醉陡的大喝一声。
长叹,随喜上前按下了常醉执剑的手。王既然出了手,就断不会再允他们伤舍脂的命。
一片寂静,帝天『插』在地上兀自簌簌的鸣『吟』。
轩辕依旧没有回头。
剑祭出,右手空了,左手却掐在帝释的喉头,血眸殷殷,愈显森寒:“我可以不杀你。我的人呢?”
他的人?!
**一震,舍脂猛的抬起了头。恨与痛,如万蚁啮心。
什么叫他的人?就那个丑女人?他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她,将她看作是他的人,将她纳在他的羽翼下,呵护备至,顾虑周全?!
“人王,原来你也能如此多情。”美目凄『迷』,舍脂喃喃:“如若当初,你也能这般对我。如若当初,你也这般将我时时放在心上,我们,又何至今日?”
咬住了唇,舍脂再次哽咽。轩辕未动,只是眯起了眼。
当初,他何曾没这般对她?!
若说,前世的他对舍脂用了十分的心,那她则对他连常人的伪善都没做到!
今生,他对糖糖好吗?!
他是救过她,但当时不过是惊奇于她对帝天的影响。他伤害她,驱赶她,抛弃她,不止一次,但她——
若说,今世的他只对糖糖用了两分的心,那她则给了他全心全意,生死相依!
心痛,骤然扭绞了心肠。轩辕狠狠收紧了五指,掐的帝释白眼猛翻,眼看就要气绝。
“不要,不要!”凄绝的嘶喊,舍脂浑身打着颤,恐惧,寒冷。轩辕已不是原来的轩辕,现在,她只有帝释了。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用我的命换他!”泪如雨下,舍脂跪在了地上,一路膝行到轩辕脚下。颤抖的手伸出,却连他的袍袂都不敢去拉。是怕还是愧疚,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我把孙糖糖还给你,你别杀他。”目光发直,舍脂瞪着轩辕的脚下,“如果你一定要取一个人的『性』命,杀了我吧,我用我的命换他。”
惊讶,不止众生还有帝释。
“舍、儿!”艰难的,帝释吐出了两个字。原来,舍脂竟这么爱他!那他的胜算是不是又多了一分?她肯为他而死,这一点……
血眸终于有了波动,轩辕侧目,看向舍脂:“她在哪里?”
“在那儿!”舍脂慌忙起身,奔向一处高阶。
那里,雕栏玉耸,在一地的断瓦残垣中,完好的令人惊讶。
舍脂抬手抚上了雕栏的扶头。一片红光闪过,雕栏消失,糖糖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长发披散,面『色』凄白,一双杏目遥遥的望着轩辕,黑亮的,有些怵目惊心。
“糖糖!”
“是糖糖!”
来自四面八方的惊呼,有焦灼,有担忧,糖糖却似未闻,只看着轩辕,痴痴的,定定的,蓦地咧嘴一笑,令那张布满了瘀伤的笑脸刹那间灿烂生动。
“嘤~~~”帝天嘶『吟』,『吟』声悠远,轻柔的似在抚慰人心。
“灯奴!”轩辕启口,温柔的语声惊怔了众生。
习惯了魔王的冷厉,见惯了魔王的嗜杀,再想不到,原来他也可以如此温柔。
“人王,你放了陛下,我放了她,如何?”舍脂的手一直搭在糖糖肩上,说话时抬眸望向了轩辕。
“妄想!”一声叱呵爆出,一道银光闪过,舍脂不慌不忙,一手抚上糖糖的头,掌吐红光。
“止!”轩辕厉喝,撞剑声起。银光被击飞,常醉怔怔的立在原地,一脸的惊怒外加不可置信。
帝天嗡嗡鸣『吟』着飞回轩辕手中,他接住,遥指舍脂:“我放了帝释,你放了她!”
“王!”常醉大急,随喜上前一把拉住了常醉的手臂。
“你拉我做甚?!”常醉怒极,反手击向随喜。
随喜躲过,水眸一闪运起了传心术:“等糖糖安全再做打算。”
“王一言九鼎,若放了便是放了,还能作何打算?!”常醉再攻,也运起传心术反斥。
“王说放人,但没说放人后不杀他!”一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常醉胸口,随喜嘴角轻扬:“更何况,还有我们!”
常醉一愣,转而飞快的就势倒地,作出一副不忿却重伤难起的模样。
“人王,”舍脂笑了,耐心的看完二侍相斗,这才转向轩辕悠悠道:“魂魄不全之体,再经不起任何一击,您可莫要骗舍脂。”
冷面一沉,轩辕低喝:“放人!”
美眸一凝,舍脂轻道:“我不过去,人王与其他人也不能过来,让他们各自走过去。”
“好!”果断,轩辕松开了手。
轻哼,舍脂也松开了手。
喉头一松,帝释猛的咳嗽起来,半晌方住,回头狠狠的瞪了轩辕一眼,这才迈步,小心翼翼的向舍脂走去。
糖糖肩上一松,浑身的僵硬感退去,动了动手脚,艰难的起身。走前却又不放心回头看了舍脂一眼,她当真就只要救回帝释?
安静,静的人心沉。
聚集了万生的地方却仿佛时间突然停止,只余两个人,在万众的目光中行走,越走越近,眼看就要擦身而过。
“筝——”剑鸣。
“嗖——”金戟破空。
帝释动了,轩辕也动了。
数千年的朋友与宿敌,彼此间太了解,他知道他会垂死挣扎,他也知道他不会就此放手。
“当~~~”金戟与墨剑在空中相撞,骤然分开,一黑一白两团光影却齐齐冲向了场中的糖糖。
“糖糖!”
“小地仙!”
齐呼,帝释伸手,轩辕也探臂。
“叮!”金戟与墨剑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中,在空中架住,糖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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