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重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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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呵呵一笑，似是被风吹了，又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此事对于风公子来说，虽然有些艰难，但你既然突破天武试炼第六关，想必就是天命之人，老夫想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交托给你了！”

他轻轻一指那先天至元果，“至于这一枚先天至元果，也请风公子服下，突破先天之后，这件事，才更有把握。”

风子岳知道这件事肯定极为艰难，否则的话，沧澜圣山再阔气，也不可能随便将先天至元果白白送人，连事情都还没做，就要他服下。

但为了清圣白苍耳果，他连天武试炼都已闯了，还有什么地方不敢去，什么事情不敢做。

当下风子岳就点了点头，“武圣放心，在下一定尽力而为，还请明示！”

武圣苦笑一声，“说起来，还是这妖魔夜袭之事……”

妖魔夜袭，不定时日，差不多一月之中，总有三五次，不过，倒有一天晚上，倒是一定会大规模进袭的，就是每年的二月初二之时。

沧澜圣山中人，一直查探，终于探明，这妖魔夜袭的统领，这百余年来一直是一头龙魔，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带着龙血统的龙魔，都会蠢蠢欲动，大规模地发动袭击。

说来也巧，就在风子岳通过天武试炼之时，一直在万魔洞中查探消息的沧澜山弟子，找到了这龙魔的藏身之处。

“若是能剿灭这龙魔，就能够保得我沧澜山十年平安……”

以往沧澜山中人，也曾消灭过妖魔夜袭的统领，本以为可以就此消弭灾祸，不过十年之后，妖魔又会卷土重来，如是数次，他们也就知道，一旦剿灭统领，就会有十年的安宁。

武圣长声叹息，可惜他身被魔气侵袭，不能潜入万魔洞窟底太久，所以无法剿除这头龙魔。

“老夫若是全力镇压魔气，就不能出手，所以这龙魔不除，未来十年之中，我沧澜山中弟子一定是伤亡惨重……”

平时小规模的妖魔夜袭，自然不用武圣出手，不过二月初二龙抬头那一次，他这个顶级战力若是不在，沧澜山一方，一定是大大吃亏。

“武圣的意思，是要我去除了这龙魔？”

风子岳心思电转，已是明白了武圣的要求。

消灭了龙魔，保得沧澜圣山十年平安，他自然可以用十年的时间去压制魔气，等待清圣白苍耳果的再次成熟，那这次这一枚，就可以交给风子岳去救治母亲。

武圣苦笑点头，“以老夫之见，你虽未入先天，但实力已经不在我四大长老之下，要是服了这先天至元果，早日突破先天，就是比之老夫，也未遑多让。老夫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一个人，是剿灭龙魔的最好人选。”

龙魔匿藏之处，有一个天然的守护屏障，名曰一线天，只有一人可以通过，一旦有两人入内，就会惊动群妖，要是武圣派多人出击，那就又演变为混战之局，一定无法成功。

唯一的办法，就是只人单剑，独挑这实力莫测的龙魔。

武圣既然不行，那就只有风子岳了。

以沧澜山与妖魔交战千年的资料来说，龙魔的实力，大约与先天五重的高手相当，风子岳靠着先天至元果提升，拼死力拼，未必没有机会。

“好！”

风子岳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龙魔之威，他前所未见，却也不惧。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余地。

清圣白苍耳果，他势在必得，武圣既然已经开出条件，他自然是一口答应！

虽然这其中，还有许多未明之处，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但他也只有先应了下来，再做打算。

……

既然风子岳已经答应了这个条件，之前的事情，沧澜圣山也全都既往不咎。卜天义送他回了住处，折腾了大半夜，这时候天都快亮了。

风子岳在床边坐下，细思这一夜的变化，再看手中的先天至元果，不由苦笑。

剿除龙魔之事，还要时间准备，所以他还有时间，再细细盘查，找出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隐藏之事。

虽然今日武圣说得坦诚，但风子岳如今灵觉非同一般，总觉得隐隐还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一时间，还是找不出来而已。

他往床边一坐，等着父亲风不凡来找自己，到时还可商量。

不过风不凡还没来，梦凰倒是又来了一趟。

“喂！”

她还是不打招呼的穿窗而入，“我父亲把你叫去，说了些什么？”

梦凰今夜也是坠到了五里雾中，从风子岳在万魔洞出现，直到他被卜天义叫去，种种奇事，让她也是莫名所以。

这让她回去也睡不着觉，早早地就赶到风子岳的厢房，等他回来，眼看卜天义一走，立刻就跳出来询问。

风子岳犹豫了一下，武圣并没有说这事是否可以告诉他人，而这梦凰虽然是武圣的女儿，看上去，却似乎比卜天义所知还要更少的样子，他倒是拿不准是不是要将今夜之事和盘托出。

不过想了一想，风子岳还是决定坦然相告。

他也想看看，梦凰知道此事之后的反应会是怎样。

“什么？你说我父亲被魔气侵蚀，要靠清圣白苍耳果压制？”

梦凰的反应，出乎风子岳的意料之外，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听他说起，如遭雷亟，翻身而起，脸色都白了。

等将其中缘由说完，梦凰双目噙泪，狠狠地一跺脚。

“不可能！我要找父亲问个清楚！”

她身子一扭，当即又穿窗而出，来去一般地迅速。

风子岳苦笑摇头，看来武圣的情况，除了卜天义等少数几个亲信，是瞒住了所有的人，如今对自己坦诚以告，倒像是一片真心。

“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秘辛……”

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长叹，风不凡也是翻窗而入，低声叹息。

风子岳刚才在梦凰来时，已经发现父亲在窗外，也不奇怪，正好他又都听到了，也不用费力再说一遍，当下就与父亲商量对策。

风不凡却是紧紧蹙眉，“为父在沧澜山中几年，总觉得这武林圣地行事诡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明正大——武圣入魔之事，倒也罢了，不过他让你去斩杀龙魔，开出这么高的价码，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已经不是当年风家的贵公子，这十年来独自闯荡江湖，颇有见识，这一番念头，倒是跟风子岳不谋而合。

这事情说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武圣受了不能为外人道的暗伤，需要清圣白苍耳果医治，虽然他靠着自身功力能够压制魔气，但又不能动武，所以就要人去消灭沧澜圣山的隐患，就肯将这清圣白苍耳果拱手让人。

但在此之前，真武宫主卜天义当面扯谎，如今这一步却是突然变得如此坦诚，这种转变，倒让父子俩都心生疑惑。

“要是武圣就是想利用我除了龙魔，也就罢了……”

风子岳却早已想得明白，“爹，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先这么去做了。我们风家人做事，堂堂正正，不管如何，总是先尽力而为。”

既然武圣已经开出条件，那他就先去完成。区区龙魔，风子岳还不放在眼里。对他来说，这妖魔再强，不过就是挡在路上的磨刀石，在他前方，还有楚狂人这样的绝顶高人，更有神秘白袍女子这种已经超出常理之外人存在。

风子岳的眼界之开阔，这世上之人，已经都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我除了龙魔，他给我这清圣白苍耳果，自然无事，我也不稀罕这沧澜圣山武圣之位。我们一家人回转五羊城，团聚天伦就是！”

“要是他别有所图……”

风子岳霍然立起，脸上却有坚决的神情，“无论如何，清圣白苍耳果我势在必得，武圣虽强，我却也不怕他！”

第143章　五色先天石

风不凡看着儿子豪情万丈的模样，心中却是不胜感叹。

十年未见，儿子虽然只得十五岁，却已经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好的儿子，也不知道红玉是怎么教出来的。

想到十年间自己未曾尽到的做父亲和做丈夫的责任，风不凡也不由心中愧疚。

两父子计议商量许久，暂时也就只有按着风子岳所说而行。风不凡暗中探查，再看还有什么消息。

他的身份并未暴露，昨夜劈了卜天义一掌，当即遁走，混在人群之中，竟是未被发现。

接引使虽然是外人，大多是沧澜山招募来的高人，有的甚至几十年都不能进入沧澜山核心，但毕竟也是隶属于沧澜山，其中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沧澜山中人反而更是不好细查，这就给风不凡掩藏身份带来了许多空间。

接下来的事，就是处理这一枚先天至元果。

就算是不靠这种天材地宝，风子岳进入先天，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但既然有此捷径，又何必放过？

不过服用先天至元果，还有许多讲究，武圣已经让卜天士安排，就在这一两日内，准备齐全，让他能够顺利晋级先天。

风子岳耐心地等了两天，第三日上，卜天义果然来寻他，说一切准备就绪，请他驾临真武宫无极殿。

这无极殿是前山真武宫中一栋单独的建筑，巍峨华美，也是他们沧澜山中人晋级先天之时的场所。

平时山中有人晋级先天，都会大开道场，招来优秀弟子观摩，不过今日之事，涉及隐秘，所以无极殿中倒是空荡荡地并无几人。

跨入内室，先是两个宫装美人相迎。

“公子，请先香汤沐浴，更衣之后，以敬天地之灵……”

卜天义打了个哈哈，“风公子自便，老夫就在无极殿先天石处等你！”

风子岳知道，借用外力冲击先天之时，沐浴更衣，净化自身的步骤也是正常，当下点了点头，随那两个美人去了。

进入偏殿之中，只见一池温泉，水质清澈，氤氲冒着白气，又隐隐有些药香。

两名美人上来服侍他脱衣，风子岳不甚习惯，就要她们退下了，那两美人翩然一笑，退出偏殿，就留他一人在此。

风子岳脱了衣服，踏入温泉之中，只觉泉水之中药力浓厚，表面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虽然他已是武皇境界，不漏之身，却也着实得了不少好处。

他不想浪费药力，浸泡许久，吸纳药性，调理自身，让自己的精神、力量和体质，都保持在一个最优的状态之中。

“噗！”

正在他准备起身之际，忽然前方水花乱溅，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你一个大男人，洗澡怎么洗这么久？憋死我了！”

声音娇脆，是个女声，风子岳大吃一惊，抬眼看时，却见那女子一脸无辜地瞪着自己，正是那武圣之女——梦凰！

“你怎么在这里！”

风子岳伸手一抓，已将衣架上的浴巾吸了过来，挡在身前，暗暗心惊。

梦凰在水中潜伏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发现！

虽然知道这女子必有什么特殊的办法，不过这些日子事情太多，自己神思不属，未免也是太大意了。

其实在万魔洞中就有一次，他明明以神识查探，没有发现其它人，偏偏在那魔化婢女袭击他的时候，梦凰出手杀了她，说明之前也必在近前。

“怎么？本姑娘隐匿气息的法门，还算不错吧？”

梦凰心中得意，知道这一次算是吓到了他。她这门隐匿气息的法门，实在是偶然得自妖魔之中，与人类武学迥然不同，就算是父亲武圣，也不能识破，这小子又何足道哉？

风子岳哭笑不得，“姑娘你隐匿气息的法门果然厉害，不过——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大男人洗澡，你一个小姑娘躲在这里算什么意思？当然风子岳不好这么问。

“我来看你晋级先天啊！”

梦凰却是丝毫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感觉，她摊了摊手，从水中跃起，坐到了池边，只见她一身黑色水靠，像是鲨鱼皮所制，极为贴身，线条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口那明显的凸出，让风子岳不敢细看。

“你抢了人家的先天至元果，本姑娘都不跟你计较了，只是过来看看，你晋级先天的过程，你又有什么好不满的？”

这枚先天至元果，果然是为武圣之女梦凰准备的。

她如今的修为早已是武尊巅峰，只是一直在淬炼圆满，虽然不像风子岳有独特的机遇，可以突破武皇之境，但修为之深湛，竟也不逊色他太多。

再过些日子，气机发动，她找机会服下这先天至元果，成就也不会差。

不想凭空杀出一个风子岳，竟是把这先天至元果占了，梦凰虽然大气，也难免有些不满。

不过当时听风子岳说起此事的时候，她更关心的是父亲武圣受魔气侵蚀之事，也没有说什么，后来见了父亲，听他安慰一阵，方才放下，回头想起，又有点心有不甘。

毕竟她也是极为自负的人，一身修为，压倒沧澜山中所有的弟子，在妖魔夜袭之中，也是绝对的主力，但这屠龙魔之事，父亲并不叫给她，却是交给了风子岳。

这难免让她有些不爽。

所以她故意躲在这温泉偏殿之中，就是想来吓风子岳一跳。

风子岳听了倒是有几分歉意，不管如何，他来此，一是夺了武圣所需的清圣白苍耳果，二又抢了梦凰的先天至元果，这两件天材地宝都是极为罕有的东西，若不是为了母亲的伤势，他必不会要。

“实在是不好意思，日后，我一定替你再找一枚先天至元果，如何？”

“稀罕！”

梦凰做了个鬼脸，摇了摇头，“等你找着，我早就晋级先天了，还用得着你？”

她如今距离先天，也不过一步之遥，这先天至元果难以寻觅，就算风子岳真的找到，只怕她也是赶不上用了。

风子岳想想也是，正色道：“那既然如此，日后我一定给你找一样不次于先天至元果的东西，也算是我的报答！”

他不愿占人便宜，虽说完成了天武试炼，索取清圣白苍耳果是应该的，不过白饶一个先天至元果，并非他本意，现在是因为急着要对付龙魔，了结沧澜山这边的事，早日回家治好母亲的伤势，就可以全心准备应对龙布阳和楚狂人两场大战。

日后若有机缘，这一枚先天至元果，他当然要想办法还上。

梦凰撇了撇嘴，“随便你吧！行了，你洗完没有，洗完的话，赶紧去后面正殿，我要窜上屋顶去偷看了！”

天下将偷看这种事情讲得光明正大的，也只有她大小姐梦凰了，风子岳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他看梦凰窜上房梁，出了偏殿，这才叹了口气，穿好新衣。

这一套衣服是沧澜山准备的，同样是一袭白衫，与他平日所传款式尺寸一般无二，可见他们的裁缝，倒也是有几分眼力。

不过材质却是迥然不同，风子岳一穿上身，只觉神清气爽，轻薄舒适，腰间以金丝收拢，更显得他玉树临风。

这沧澜山中，饮食吃用，都是大有气势，不愧千年累积。

风子岳当日也拜会过不少先天秘境，不过有沧澜山这般气象的，也是寥寥无几。

他穿好衣服，这才施施然往后殿而来。

两名宫装美人正候在门口，见他出来，慌忙迎上，引着他绕过一块白玉屏风，撩开珠帘，进入后殿之中。

卜天义正在后殿等待，见他进来，哈哈大笑。

“风公子一表人才，果然是人中龙凤！请坐！”

只见这大殿纯为美玉所筑，殿中陈设，也尽是玉器，随便一扫就是无数珍贵之物，不过任何人踏入殿中，第一眼看得，都不是这些琳琅满目的玉器，而是大殿中央，一块五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高约一丈，大约有三丈方圆，算得上是个庞然大物，放在这大殿之中，却是协调之至，反而是显得夺天地之造化，相形之下，其它那些美玉陈设，就要逊色许多。

让风子岳震惊的，却是这一块五色石中，竟是凝练了无数种不同的天地元力，仿佛这小小的一块石头，就自己是一方天地一般！

石头面前，搭了一个高台。

高台上面，放着四种丹药，一种灵果，还有一壶酒。

卜天义看风子岳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五色石头，又笑了一声，“风公子，你也算是有机缘，才刚刚到我们沧澜山，就有机会用这先天石，感悟天地元力，等你晋级先天，这天地元力必然圆融无碍，比之老夫，只怕要更胜一筹了！”

“哦？”

风子岳吃了一惊，“宫主，倒要请问这先天石的妙用？”

他纵横天下三十年，也从来没有听过这先天石，虽然看起来不凡，却不知有何用途。听卜天义的意思，似乎是帮助晋级先天的人，理解各种天地元力的妙用。

卜天义点点头，“不用公子问，老夫自然也要详细解释的……”

这先天石，不知是什么来历，自从沧澜圣山建立的时候，这块石头就在这里，这无极殿，正是为了护住先天石的灵气，这才建起。

这块石头绝非凡物，其中凝结了三百六十五种天地元力，纠缠混合，才形成这五色石的形状，却不知是天然生成，还是有人刻意制造。

晋级先天之人，其实一般有两大疑难，一是引动的天地元力的性质到底如何，不好把握；二是进入先天之后，对这天地元力的掌控不足。

而这先天石，却刚好可以解决这两大疑难。

晋级先天之时，坐在这先天石上，感应天地元力，自然有最适合自己的天地元力引动，就算自己一直懵懂无知，也是无妨；而这天地元力在石中淬炼多年，感应使用，自己就能得许多妙用，使用这先天石的人，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这五色石十年才可以使用一次，老夫运气不好，不曾赶上，如今岁月蹉跎，也不过才先天三重的修为……”

卜天义叹了口气，“但以风公子此时的修为境界，加上先天至元果之助，再在这先天石上感应天地元力，只怕晋级先天之后，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一举到老夫现在这个修为，也是可能……”

武圣推断，风子岳借此机会，至少可以提升到先天第二重，如果运气好一点的话，感悟天地元力，一举提升到先天三重，也并非不能！

风子岳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自然知道，晋入先天之后，提升境界有多么困难，一举突破到先天第三重的话，几乎就是免去了多年苦修，想不到沧澜山中，还有这种逆天的东西。

这时候卜天义倒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顺便将先天九重境界，详细跟风子岳解说。

先天九重的前四重，风子岳听楚红玉大致讲过，不过楚红玉毕竟也是听来，没有卜天义讲得那么透彻。

先天第一重，初悟天地元力，引入自身；

先天第二重，运用天地元力，克敌制胜；

先天第三重，得天地元力本性，妙悟自我；

先天第四重，以天地元力本性，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学——这其实已经进入宗师之境，人世之中，罕有敌手；

先天第五重，先天武学已经圆满，从这一境界开始，武学已近于道，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绝大威能；

先天第六重，天地元力护身，几近于不坏之体。

先天第七重，则是能以天地元力，改变环境，变幻无穷，只在一念之间；

先天第八重，睁眼闭眼之间，定人生死，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都足以展现；

先天第九重，则是接近破碎虚空的神奇玄奥之境。

而沧澜圣山的武圣，已经达到先天第七重的境界！所以先天前七重，他都是极为了然，不过最后二重，还是有些不详。

风子岳上一世独自修炼，少人印证，如今想来，临死前一刻的万剑归一，或者接近了先天第九重境界，平日大约不过先天八重，比之早破先天九重的楚狂人，还是差了一筹。

不过这一世，还有时间，风子岳信心满满，定要在这三年之中，赶超楚狂人。

这五色先天石的一场机缘，却不知能送他到先天第几重？

他飞身一跃，已是坐到了先天石之上！

第144章　先天第几重？

“风公子，先天至元果的药性强烈，服用也有讲究！”

卜天义知道此时已经是关键时刻，朗声喝道，风子岳点了点头，听他的指示。

“请先饮一杯元阳六珍酒！此酒护住心脉，使得灵台清明，纵然有巨力冲击，也是不怕！”

服下先天至元果之后，天地元力涌入体内，纵然是再强的武者，第一次总有些不适应，万一脑袋一昏，可就浪费了这先天至元果的妙用了。

风子岳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只觉腹内一阵暖意升腾，浑身都暖洋洋得甚是舒服。

这元阳六珍酒，他倒也认得，算得上是先天灵药之一，单用也是效用无穷，没想到在这里却只能当一件药引而已。

“请公子再服下青龙、白虎、玄龟、腾蛇四丹！”卜天意肃然喝道。

这四种丹药，临时可增强体质，想必也是为了抵抗天地元力冲击所用，风子岳毫不犹豫，吞下四颗丹药。

“最后请公子服下蜜须桃一个，接下来就可以吃先天至元果了！”

蜜须桃本身，并无什么效力，不过却可以帮助其它灵果的吸收，风子岳点了点头，这沧澜圣山千年传承，吃个灵果还有这般讲究，果然了得。

风子岳将蜜须桃塞入口中，只觉入口即化，一瞬之间，浑身的经脉似乎都舒张开来，他不敢怠慢，从怀中取出先天至元果，一口就吞了下去！

轰！

即使是有了元阳六珍酒和四种灵丹护体，再加上他本身武皇境界不漏之声，风子岳还是感到脑中轰然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

在这一瞬间，世界仿佛变得极为清晰，在风子岳的面前展露了真相。

不见人，不见物，不见风景。

风子岳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就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