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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宅门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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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都给夫人收在侧院的屋子里,夫人可是要看?”
  “恩。”
  “待会奴婢收拾了给夫人那过来。”翠柳想着开口,“府中的事,奴婢会处理,夫人安生过日子就好。”
  莫名所以听着翠柳的话,唐嫣不觉诧异,不过很自然没开口多问,翠柳这话中有话,不过还没到开口的时机。

  第六章

  “听昨晚当差的赵二说,大爷又咳血了。”
  “大爷这病都反复好几年了,谁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嘘!小声点,今早夫人责骂二房不懂规矩。”
  “怕什么?谁不知道府里当家的是二爷,夫人不识好歹骂了受宠的三姨娘,指不准二爷就将夫人赶出去。”
  “就是……”
  ……
  “来人,把这几个多嘴的丫头拉下去,明日让街头福二娘带过去。”
  唐嫣没开口,捋着垂落的青丝,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
  贵婆子挥手,身后走出几名家丁、婆子。贵婆子是唐嫣的陪嫁婆子,来历颇有些隐秘,就连翠柳都说不准,平时贵婆子很少开口。
  唐嫣眼中多了分审视,却没急着开口,明白贵婆子是想杀鸡儆猴,让下边的人明白谁才是府中的主子,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赵二是大管家的侄子,在大爷房里当差。”见唐嫣疑惑,贵婆子轻声解释,浑浊的双眼闪过精芒,看唐嫣的目光柔和带着些许歉疚。
  “恩。”唐嫣点头,赵府这些年落寞,可碍着底蕴深,赵老太爷虽不经营盐道,赵家百年望门就算只剩三层,那也够寻常人家过几辈子。
  不然,林继云跟这大管家也会不虎视眈眈,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吸了口气,望着眼前朱门,葱翠的枝叶越过墙头,丝丝凉意从墙里传来。
  没问家丁大步跨进院落,看着两侧林荫道,耳边传来阵悠扬的琴声。
  琴声跌宕,似天边云絮,溪涧清泉,回荡一股道不明的恣意和潇洒。
  挥退后边的丫头、婆子,寻着琴声,唐嫣缓缓走入院中,四周假山堆叠配合着竹子花木,院落中间横卧池沼、河道,两者高低屈曲浑然天成,坐落几块玲珑石,周遭种植绿意花草,池沼游移各色锦鲤,嬉戏争食,‘鱼戏莲叶间’美轮美奂。
  沿着河道蜿蜒而上,与东边回廊相互辉映,落着座雅致凉亭,纱幔迎风独立,唐嫣没打量远处华美的阁楼,踏上回廊,淡淡清香扑鼻而来,夹着丝冷意。
  贵婆子不急不缓跟着唐嫣的脚步,夏荷亦步亦趋,其他人都在前院候着。
  影影绰绰唐嫣瞥见凉亭中有不少人影,低喃声钻入耳边。
  “大爷,这是和顺堂这月的账册。”约四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微掬着身,托着手中几本账册递与斜躺在榻上的男子,男子身边立着名俏丽的丫头,丫头细心捏着盖在男子腋下的被褥,面带柔和,透着情意。
  石桌另侧端坐着一名健硕的男子,背着身唐嫣看不真切,见着石桌上的白玉琴,刚才那曲应该便出自这人之手,不过这人是谁?
  唐嫣紧蹙眉宇,半会摇头,没这人的记忆,许是来赵府串门的友人。
  掬着身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掌管赵府的大管家,而立在踏上男子身侧的丫头,便是赵管家的嫡女高思柔,赵洪晋跟前的大丫头。
  “放着,咳咳……秦城那边的事,处理的如何了?”掩着嘴,苍白不带血色的脸,因轻咳泛着淡淡红潮,唇瓣白皙透着灰色。
  赵洪晋仰头,喝了口高思柔送到嘴边的热茶,平复心思。
  “回爷,秦城那边的事一直都是二爷在处理……”高岩低着头,掩去眼底那抹不屑,很是谦卑的回着,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渗着阴狠。
  “咳咳……我到忘了,算了下去吧!”赵洪晋无奈轻笑,语气轻柔,似随时都会消散,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听得众人揪心恐惧。
  “前日我让人捎过来的血燕你没用,怎么还这般咳?”陈彦之忧虑望着赵洪晋,“晋南传回消息,有人在凉城见过薛炳章,过几日就会传回消息。”
  “咳咳……没事,这身子还能撑几年,不急。”赵洪晋沙哑着嗓子,淡淡说。
  “爷,夫人来了。”高思柔轻声道,不悦瞪了眼唐嫣,眼底的恨意隐得很深,唐嫣从空间回来后,五感都有很大的提升,对周遭一草一木很是敏感,隐隐还能察觉他人喜怒,稍后再去趟空间,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
  无视高思柔莫名的恨意,唐嫣缓步走进凉亭,抬眸看了过去。
  两名罕见的美男子,约莫十七八左右。
  少年俊美如玉,双眼深黯冰冷透着深邃,淡漠望着唐嫣,不知为何,对上赵洪晋这样的脸,唐嫣心底急促跳了两下。
  从未经历过情感的唐嫣,对这失了节奏的心跳,有些不知所措。
  赵洪晋面容俊朗,最让唐嫣怦然心动的是,那眉宇间,悠然神秘却透着落寞的气质,仿佛是静寂夜空悬挂的皎月,溢着清冷暖人的灼华,也似沧海中摇曳的孤舟,透着股内敛到极致的安谧。
  不觉间,唐嫣失了魂。
  “看得如何,是否满意”陈彦之望着唐嫣,漆黑的眼瞳清澈见底,白皙手指轻抚身下白玉琴,沉厚男音低沉悦耳,夹了丝戏谑之色。
  唐嫣扬眉一笑,眨眼看了过去,盯着陈彦之俊美无涛带着坏坏的笑脸,笑道:“夫君气色甚好!不知阁下?”
  陈彦之哈哈大笑。
  拿起石桌旁折扇,抿嘴轻摇,逗趣看着赵洪晋,说道:“在下陈彦之,新婚时见过,想是夫人忘了。”
  没理会陈彦之打趣,赵洪晋回头看了眼高思柔,道:“这里不用你伺候,去趟厨房将药拿过来。”后边,贵婆子、夏荷两人作揖也退了下去。
  “是。”柔弱应了声,贝齿咬的极紧,却没多话,退下时细心为赵洪晋捏了下被褥,随之挑衅望了眼唐嫣,眼底透着不屑与浓浓的讽刺。
  就算是夫人又如何,爷身边伺候的是我。
  “噗嗤!”
  见着高思柔离去的背影,唐嫣忍不住笑了声,挑衅!这高思柔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管家嫡女又能如何?同样是入了奴籍的下人,翠柳说的没错,这赵府中全不是东西,仗势凌人,却忘了是谁给他的势,这种人无须理会。
  “夫人笑什么?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陈彦之问道。
  “想起以前在京中时,府里婆子说了个趣话,陇里的鸡长了毛,便以为自个是凤凰,整日高歌大唱,却不知别人只当是笑话。”唐嫣淡淡说着,举止从容优雅,几缕俏皮的青丝散落,迎着淡淡的霞辉,婉柔的低语不觉让人心荡神摇。
  “噗。”陈彦之俊脸憋得通红,失神望着唐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洪晋冷眼看着陈彦之,望着唐嫣的视线夹着淡淡怒意,这般不守妇道,说道:“过来,服侍我起身。”
  唐嫣一滞,半会后才回过神。
  对上赵洪晋深黯的眼,秀脸一窘,神色间多了分慌乱,羞怯俯身掺着赵洪晋。
  脸上传来一阵搔痒,看着唐嫣莹白细滑的脖颈,喉间不觉一干。
  淡淡幽香钻入鼻间,诱人心醉。赵洪晋冷然看着面前忙乱的唐嫣,这是娘为他娶进门的女人,察觉到小腹的躁动,赵洪晋心下懊恼,冷道:“毛手毛脚,让小柔上来伺候。”
  端着药走进凉亭,听赵洪晋这话,高思柔面色一喜,迈着小碎步,说道:“夫人小心些,爷身子骨不好,夫人这般粗鲁,就不怕伤了爷。”
  责备的语气,有着淡淡的喜意。
  不得爷喜欢,夫人又如何?端过药递到赵洪晋嘴边,手中捏着手帕,不时擦拭跌落的药汁,柔情似水,看得唐嫣心底作呕。
  原以为这丫头是个善茬,短短几次交锋,便透着锋芒。
  仰头望着天边云霞,浮云啊浮云!
  贵婆子看了眼夏荷轻轻点头,夏荷端着两杯茶,走到石桌前,说道:“没长眼睛的贱婢子,夫人哪轮得到你来呵斥,伺候爷是你的本分。夫人你说是不是?”
  唐嫣眼角一抽,看了眼低头的贵婆子,倒也没说夏荷。
  贵婆子不忍她受气,夏荷这番话必定是得了她的意思,端起茶杯,右手揭着茶盖轻轻刮着,“吱嘎!”声衬着唐嫣恬静端庄的容颜,有说不出的贵气。
  “府中丫头不识礼数,让陈兄见笑了!这西园堆积不少衣物,让这丫头去西园待些时日,让府里婆子教教规矩,免得坏了赵府体面,夫君你说对不对?”
  听了唐嫣这话,赵洪晋眼底窜过精芒。
  高思柔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看着唐嫣,她是大爷跟前的丫头,府里大管家嫡女,平时赵府谁敢招惹她。没想这唐嫣这般不识好歹,想置她于死地。
  西园,赵府谁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平时府里犯了错的丫头、婆子,都被丢到西园,去过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安生出来。
  那是个能吃人的地方。
  “别以为叫你声夫人,你就真当自个是赵府夫人。”高思柔吸了口气,冷声瞪着唐嫣,不屑开口,神情倨傲,浑然没将唐嫣放在眼里。
  赵洪晋低着头,陈彦之操手看了眼赵洪晋,摆明打算看戏。
  听了高思柔这话,唐嫣抿了口茶,望了眼踏上的赵洪晋,说道:“贵婆子,教教这不听话的丫头,爷宠你是看你懂礼数,别把鸡毛当令箭,我还坐着赵府夫人的位置,就由不得府里尊卑不分。”
  迈着大步,贵婆子上前揪过高思柔的衣襟,伸手就是两记耳光。
  冷冷道:“哼!夫人是你能说的吗?”贵婆子森冷的眼,利落就是两巴掌。
  捂着脸颊,高思柔满眼怒意,跪在赵洪晋身前,“爷,你要替我做主啊!”
  一听,贵婆子挥手又是一巴掌,说道:“我,不过是个贱婢,竟敢用主子称呼,府里的规矩谁教你的?”
  “爷……”
  几个响亮的巴掌,高思柔是真怕了!颤着身子楚楚可怜看着赵洪晋。
  “西园就算了,打发去前院候着。”赵洪晋淡淡道。
  “爷?”高思柔嘴唇抖了抖,瞪圆眼看着赵洪晋,怎么都没想到爷竟会帮着那个贱妇,她在爷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短短几句话就被打发去了前院。
  前院那地方,以后她要见爷,无疑是做梦。
  “你这不要脸的贱妇,你给爷吃了什么迷药,让爷把我赶出这院子。”愤怒说着尖刻的话,偏偏唐嫣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喝着手中的清茶,似没听到高思柔这逾礼的话。
  高管家这些年不知私吞赵府多少财产,赵洪晋当真不知,傻瓜都明白不可能。
  唐嫣今日寻着这嚎头,将高思柔贬去西园,赵洪晋只会推波助澜,可笑高思柔却不自知,男人啊!在钱权面前,哪还会顾及旧情。
  她不过顺着赵洪晋的话,不然这贵婆子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就在这时节出声,轻嘘一口气。
  只怕不久后赵府难以平静,这些年过去,养肥不少人。
  赵洪晋想插手,那些人恐怕不会安分,之前还好奇为何这时候让她过来,原来还有这么一招,赵洪晋摆明想让她做出头鸟。
  难怪翠柳会说那番话,哎……
  见高思柔不识趣,赵洪晋脸色愈发难看。他原想给高思柔留点面子,毕竟高思柔也伺候他不少日子,不想做得太绝,却没想她居然给脸不要脸,赵洪晋不由无言。凉亭渐渐安静下来,谁都没出声,唐嫣轻轻抿着茶,贵婆子、夏荷操着手,陈彦之望着凉亭外,夏荷原想说些什么,见唐嫣淡淡扫了一眼,不由打了个冷颤,退了两步垂下头不敢说话。
  须臾,赵洪晋轻轻开口说道:“荣德,将她带去前院,跟高总管说一声。”
  “奴才知道。”后边走出一名黝黑男子,长相平凡,身子孔武。
  见此,唐嫣起身,“想必夫君身子也乏了,妾身就先回去了。”话落,头也不回就走出凉亭,心底憋了把火,谁喜欢被人做靶子,赵洪晋你够胆!

  第七章

  王年离搭着秦姨娘的脉,皱着眉头,秦姨娘是赵府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林继云入府后求老夫人要了去,跟三姨娘姜氏不同,秦姨娘性子和善,不多言。
  王年离低着头,发现这秦姨娘不似滑脉,不过气血淤积,亏了身,乃阴虚症状,这病症在高门并不少见。他终日与高门打交道,看了旁边聂氏几眼,心中有几分了然。
  收回手,淡然道:“秦姨娘近日吃食可有变化,瞧这脸色不甚好?”
  秦姨娘忙移开脸,露出难看的笑脸道:“前几日让喜露从望月楼带了些肉食,味道不错多吃了些,不想让姐姐担心了。”
  侧脸,面带羞涩对聂氏笑道。
  王年离点头,说道:“我写个方子,秦姨娘稍后使个丫头去和顺堂拿药。”
  王年离是和顺堂当家大夫,在苏州小有名气。早年跟赵老太爷从京中下来苏州,与秦姨娘算是半个旧识,秦姨娘隐隐祈求之色,他自然明白。赵府不必从前,有些事他不能插嘴,也插不了嘴。
  聂氏笑了笑,端起茶抿了抿,笑道:“秦妹妹没事便好,不然二爷还道我亏待了你,府里谁不知道秦妹妹是老夫人生前最喜爱的丫头。”
  刻意咬着生前两字,别人听着只认为聂氏娴淑、大方,秦姨娘却明白,聂氏在提醒她,要安守本分,能为她主事的老夫人早死了。
  秦姨娘脸色一黯,有些落寞,瞧了王年离一眼,道:“府里谁不知姐姐宽厚待人,贤淑大方,是妾身馋嘴,劳烦姐姐记挂。”
  俯身便退了出去,眼眶微微泛红。
  喜露连忙上前扶着秦姨娘离开,小脸绷得极紧。
  “秋露你跟王大夫走一趟。”聂氏放下茶杯,不清不淡说道。
  王年离点了点头,垂手退了出去。
  待王年离一走,钱婆子上前冷道:“奴婢瞧着她恹恹的模样,还道是有了身子?”钱婆子是聂氏身边的人,性子刻薄,有些阴狠。
  以前不是赵府中人,是聂氏从外边带来的人,府里只道钱婆子手段狠,身世来历倒是没人明白,深得聂氏喜爱。
  聂氏冷笑,秦姨娘能有身子?这些年在赵府她可不是白待的,不过有些话她也不会明说,想了想说道:“当年那药可是二爷亲手交给你的,这都吃了三四年了,有没有身子你能不知道?”
  钱婆子一想也在理,那东西可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想着便安了心。
  聂氏又道:“这几日二爷在哪歇着?”
  垂着头,瞧不清脸色。却让站在后边的丫头畏惧不已,颤着双腿不敢回话。
  “回二夫人,二爷这几日都歇在雨荷姑娘屋里……”
  雨荷是唐嫣指给林继云的暖床丫头,没名分。钱婆子语气森冷,显然是知道聂氏心里打什么主意。雨荷这丫头太心急,二夫人原本打算让他做大少爷跟前大丫头,不想她却是个心大的,尽想着爬上二爷的床,只怕二夫人容不下她。
  “我就知道那骚蹄子不安分,本想留给全哥儿,没想她心倒是野。”狠狠摔下茶杯,气得浑身发抖,冷道:“大房那边可有动静?”
  她可没忘唐嫣当日在前院说过的话,如鲠在喉。唐嫣一日在赵府,她便一日无法当家做主,赵府夫人这四字压得她无法喘息。
  “没,不过奴婢听说高总管这几日脸色不太好。”
  “哼!高玉生那老狐狸也有今天,他那点心思谁不知道,那高家丫头不是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吗?如今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活该!”
  聂氏语气生硬,透着冰冷无情。
  当日她进府,高思柔说过的话,她到今日还记在心里,不过是个入了奴籍的贱婢,竟不将她放在眼里,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自个长什么样。唐嫣系出名门,相府千金,单就这身份就容不得一个贱婢爬上床。唐嫣昔日名动京中,高思柔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这点聂氏十分明白,从唐嫣入府至今,聂氏都不曾出手。
  “听后院烧火红儿说,这几日高家丫头没少往大爷院里跑,不过家丁拦着没让进,这不昨日还挨了二十大板。”
  钱婆子幸灾乐祸说着,高门生活向来是逢高踩低,以前高思柔就端着架子,没少责打府中下人,这次被贬到前院,不少人都等着看戏,府里谁不知道高总管喜面子,高思柔是他嫡女,出了这事,他脸上无光。
  “竟有这事,秋露去屋里拿些金疮药,咱们过去瞧瞧,怎么说我也算是府中半个主子,出了这事我也该去问候两声,省的别人说二房不懂规矩。”聂氏笑的好不得意,出生低让她在府里寸步难移,要不是她还有点本事,只怕早被吃了。
  哪还能活到现在?
  “雨荷那事,二夫人不管了?”
  “二爷屋里可不止我这一个女人,等着看就好,有人早就等不及了。”
  雨荷跟在她身边六七年,心机不错,可太嫩。二房屋里不说别人,单就三姨娘一人就够她死几次,烟尘中女子没个手段,她能爬到这位置。
  聂氏冷笑两声,由着身边丫头伺候,穿好衣袄,朝着前院走去。
  “小柔这药你快点喝了,不喝身子怎么会好?”孙氏擦着泪,心疼看着卧躺在床的高思柔,哽咽道:“老爷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狠心,二十大板啊!”
  高玉生冷着脸,阴晴不定,平时和善的神情夹着阴沉。
  “老爷,小柔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你怎么就不难过?你为赵府做牛做马几十年,到头来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了,妾身没法活了。”孙女用力捶着高玉生的胸口,很是凶悍。
  “爹……女儿要让那贱妇死,要不是那贱妇爷怎么会将女儿赶出来,让女人颜面无存,如今府中谁不等着看女儿笑话。”高思柔冷冷说道,咬牙切齿……伸手抚着脸,那贱妇竟想让她毁容,她决不会让她好过。
  “闭嘴,主子的事哪容得你们质疑。”高玉生一把推开孙氏,神色冰冷。
  妇人之仁,他看着爷长大,喜怒不定的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的了,跟在爷身边十几年,就算是他都不敢说能猜得到爷的心思。
  这次的事,他得好好合计。从老夫人去世,二房进门,赵府就没安生过。跟在赵老太爷身边几十年,经历过多少风雨,爷这是在等他下决定。
  颤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爷真的打算出手了,二房这几年闹得确实过分,孙氏这几年手脚不干净,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他知道这些没触着爷的底线。
  打从夫人那日受伤,前院立威后,府里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哪会看不清?
  狠狠瞪了眼孙氏,冷冷道:“马上将这几年和顺堂和盐道那边私吞的东西都填上,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
  “……老爷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孙氏心虚别开头,咽着口水。
  老夫人去世这几年,府里账房一直都由她管着,本以为做得很隐秘,老爷是怎么知道的?诧异看着高玉生。
  “混账,你真以为那些混事爷不知道,爷是看在我面子上没计较。”高玉生伸手就甩了孙氏一巴掌,临了还不忘指着高思柔,骂道:“还有你,别以为爷宠着就忘了本分,夫人什么身份,是你能说的?”
  “老爷……”
  孙氏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一脸惊疑看着高玉生。
  高思柔怯怯看着发怒的高玉生,哭道:“女儿难道说错了,她本来就是个贱妇,凭什么占着赵府夫人的位置……”
  “啪啪!”毫不留情,高玉生伸手就是几下,冰冷看着高思柔,说道:“要不是念着你是我女儿,我今天就掐死你,免得丢了我高家颜面。相府千金是你能张嘴骂的,要不是夫人留情,你能活到现在,别说区区一个丫头,就算偌大个赵府,在京中唐家门前,不过螳螂扑蝉,你最好安分点,不然……”
  漆黑眼睛溢着杀意,就算是他女儿,若是阻了爷,也只有死路一条。
  相府,在京中都极有声望,别人不知道,跟在赵老太爷身边几十年的他何尝不知,唐家在宫里都能说得上话。
  “……爹,你打我?”高思柔瞪圆眼,不敢置信看着高玉生。
  眼前这人真是宠了她十六年的爹?
  见此,孙氏更吓得面色惨白,不顾散开的发髻,狠狠抱住高玉生,哭道:“老爷手下留情,妾身就小柔这一个女儿,你要打就打妾身好了……”
  “咚咚!”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
  “高总管,二夫人过来了,说是探望小柔姑娘。”
  “她过来做什么?”高玉生皱眉思索,半响后,说道:“让二夫人在前堂稍等。”说完,回头看着孙氏,“记着我说过的话,聂氏极有心机,小心应对,凉城那边出了事,我去禀告爷一声。”
  不说这边勾心斗角,唐嫣这边倒是惬意闲散。
  从那日离开赵洪晋院子后,唐嫣就宅在屋里。离清明还有两日,天气并没好转,淅淅沥沥的梅雨下个不停。
  屋里翠柳端坐拿着绣活,夏荷几人逗弄着庆哥儿,在屋里绕来绕去,唐嫣歪在踏上,手中拿着本医书,看得不亦乐乎,这几日每晚她都会进入空间,在河水中泡泡,然后翻阅竹斋中书籍,短短几天,唐嫣觉着自己医术渐长,不过碍着没实践的机会,好在唐嫣性子懒,不急。
  看着唐嫣歪在踏上,双腿晃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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