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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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两位使者，你们还是称呼我别的吧……”南极雪被这句话中的好几个“娘娘”给刺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要求道。

　　虽然南极雪这么要求了，但是须王翼和浅香离却是两个较为固执的人。他们表示坚持要按照御龙的礼数来，否则会有违族长的嘱托。南极雪就不明白了，一个称呼怎么会扯上他们族长的嘱托。

　　“雪儿，称呼不是问题。还是听使者把话说完吧！”纳兰宸也开口道。

　　南极雪无奈，只好自动忽视浅香离接下来语句中的“娘娘”二字。

　　“皇上，娘娘。在东瀛族古老的传说当中，血狐仙是圣兽中的圣兽！除了没有人的外形，智慧等其实和人类相差无几。“浅香离轻声道。

　　“没错。只不过，这种圣兽血狐……我们都没有见过！”须王翼接道。

　　“什么？”南极雪一惊，这话算什么意思？

　　清秋宫里的谈话还在继续，但是东宫庭院中的气氛却有些尴尬。“二皇弟，你犹豫半天难不成只是为了让我答应不要生你的气？”纳兰懿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他哪有理由生纳兰琪的气？

　　“是，我要皇兄答应。”纳兰琪坚持道。

　　纳兰懿无奈，只得答应。搞得如此神神秘秘，他倒要听听纳兰琪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我是故意接近皇兄的。”纳兰琪只说了一句话。

　　纳兰懿一愣，随即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弟一直是遵循着父皇的旨意，帮助我处理政事，不是吗？”为何要说是故意接近呢？

　　“不是的！是在这之前！”纳兰琪的身体又转了回去，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纳兰懿。“皇兄刚刚成为皇太子的时候，说实话，我很不甘心！我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的皇太子人选，父皇也时常对我赞誉有加。原本以为父皇一定会立我为皇太子，这样母妃就能母凭子贵。可是，父皇最终立的却是皇兄你。”

　　“关于这点……二皇兄，奇怪的人不只是你，还有我。”纳兰懿轻声回道。

　　“皇兄奇怪什么？”纳兰琪依旧是背对着纳兰懿，问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竞争皇太子的位置，也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忽然间做出这样的决定。虽然他解释过原因，但是我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理解父皇当初的用意。”纳兰懿道。

　　“父皇的决定我真的不甘心！母妃自然也是！所以，她要我多多努力，希望能够让父皇改变主意，立我为皇太子。”

　　“但是我不懂，二皇弟。你说故意接近我，难道是贤妃娘娘的意思？可是这样做又能有什么用处呢？”纳兰懿现在不是生气和不满，而是疑惑不解。

　　“和皇太子搞好关系又怎么会有坏处呢？”纳兰琪道。

　　纳兰懿似乎明白了，或许接近自己才能让纳兰宸更多地见到纳兰琪。两者又在一起处理政事，纳兰宸难免会有比较。久而久之，说不准就会改变主意，废了自己，改立纳兰琪。

　　“二皇弟，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长久地陪伴在我的身边呢？”纳兰懿问道。声音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因为知晓真相而出现一丝一毫的失落情绪。相反的，居然还有一点庆幸。至于庆幸什么，那便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刚刚不是说了，我最初的目的不过是顺从母妃的意思。”纳兰琪有些懊恼地拂了拂厚重的衣袍。

　　“我不要听你说最初的目的！”纳兰懿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听得纳兰琪背对着他的身子一顿。


情忠御龙　第十四章　谁舍谁收
　　人的一生可能会面临很多次选择！时过境迁，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似乎只有时间才能够验证。纳兰琪做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这一刻，他似乎很是自责。或许当初他能够冷静地想想纳兰宸立纳兰懿为皇太子的深层目的，就不会糊涂到听从他母妃贤妃的所谓建议和暗示，动不动就往东宫跑。

　　纳兰琪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心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他只知道当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做不做皇太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够帮助纳兰懿，减轻其政务上的负担和压力。

　　最初的目的？当然是接近纳兰懿，何其搞好关系了！除此之外，纳兰琪没有别的回答。然而，纳兰懿想听得话似乎并不是这些。

　　“不管贤妃娘娘当初是如何按时授意，我想知道的是二皇弟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纳兰懿的表情严肃，语气认真。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纳兰琪！原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缓步走向前方，转身正面对着一直不肯面对他的纳兰琪。

　　在纳兰懿的逼视下，纳兰琪的目光无处可逃。沉默许久，才终于开口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想凭着自己的努力让父皇改变心意。但是后来，我发现能不能做皇太子一点都不重要！”

　　“为什么会这么想？”纳兰懿继续问道。

　　“因为，我不想牺牲我们的兄弟情谊。”这个回答非常肯定，纳兰琪的目光也终于直视纳兰懿的眼睛。

　　许久，纳兰懿只是无声地回视着纳兰琪，两人都没有说话。天地间的白雪飞舞在空中，萦绕在两人身旁，像是永远不会落下。终于，纳兰懿首先扬起了嘴角。“这不就是了？”他道。

　　纳兰琪也笑了，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一起往屋中走去。纳兰懿还吩咐小乐子准备热茶还有糕点，一切就像平常一样。书房桌上堆满的奏折还等着两人一起处理，刚刚的对话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随后，纳兰懿一边看着长篇大论的奏折，一边闲聊般问道：“二皇弟和贤妃娘娘也不要闹别扭了吧？”

　　闹别扭？纳兰琪不由得失笑。“不是闹别扭这么简单……母妃现在只知道发脾气，还有就是怪我没本事！整个人都变了，简直可以说是无法靠近。”

　　“终究是母子，关系还是不要搞得太糟为好！”纳兰懿道。

　　不过，纳兰琪的话一点都没错！贤妃的情绪现在非常不稳定，时常发火摔东西不说，甚至伺候的奴才想要靠近都很难。一来二去，毓秀宫的宫人提起去贤妃身前伺候，一个个便如临大敌一般。

　　“母妃，请息怒。”纳兰静依陪在贤妃的身边，轻声安慰道。此时已经日头偏西了，她的皇兄纳兰琪自打午膳之前离开毓秀宫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也不曾派奴才来传话说明是否回来用晚膳。贤妃为此又是气鼓鼓的，做女儿的免不了要好声好气地劝解。

　　“母妃，你就消消气吧！皇兄他已经是受到了很大的恩宠了……只是没有做成皇太子而已，您不要耿耿于怀了。”静依耐心地劝道。只可惜，效果不好！

　　“你们这两个都没用啊！不要烦我……”贤妃道。

　　静依无奈地笑笑，只好回道：“那我不惹母妃心烦了，先回去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毓秀宫主殿，回到位于偏殿的自己的寝室去了。

　　“公主，晚膳的事情……”一名小太监轻声问道。

　　“我不吃了！”静依回道，心情烦躁得连“本宫”也不想说。可见贤妃的情绪也影响到她，以及整座毓秀宫。

　　晚膳十分，须王翼和浅香离没有继续留在南极雪的清秋宫。他们在确定血狐是东瀛传说中的血狐仙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南极雪和纳兰宸，心中依旧留存着一些疑团。

　　“既然他们两个都没有见过血狐仙，又如何能够肯定血狐的身份就是它呢？传说而已……到底有没有人真正见过，还不一定！”南极雪道。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两人还是有东瀛族的古老典籍为依据的。所说应该八九不离十！”纳兰宸回道。“况且，就算是东瀛族族长来了，也未必就能马上确认。所以雪儿还是不要太心急了。”

　　“我知道。”南极雪应声。

　　神殿上方，占星台。玉斯静静地盘膝坐着，冰蓝色的发丝呈扇形铺散在他的身后。面容祥和，气息舒缓。双眸轻闭的他一看就知道是在打坐。

　　不多时，当玉斯缓缓地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夜空中明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虽然没有完全看清楚，但是玉斯肯定闪耀的一定是属于南极雪的那颗异星。

　　玉斯知道，异星留存在御龙这个时空的时间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现在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地等待一切结束的那一刻就行了。

　　洛玉曾经说过，世间灾祸，无非就是天灾人祸。天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祸。

　　“又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于虚空，玉斯闻声轻叹。对他来说，跻身神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到和自己相守的人身边。

　　“在想以后的事情。‘玉斯回道，明显是半真半假的话。

　　“皇宫里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如果自己后宫的女人都处理不掉，纳兰宸也就不值得你多年的尽忠职守了。”洛玉的语气很是冷淡，听得出来他对纳兰宸不满。

　　“这样的话，洛玉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玉斯回道。

　　“我是不想你再继续耗下去！早点休息！”话锋一转，熟悉的声音消失不见。

　　玉斯无声地笑着，回想当初，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留在御龙，放弃和洛玉一起跻身神界的机会。如今，抽身收手的时候就快到了……

　　是夜，清秋宫的一间厢房中。南极雪坐在坐榻上，将一个皮质的夹层从袖袋中取出。“韵姐姐，你来看看。这种形状的飞镖适不适合？”

　　迎风和尸韵一起坐在南极雪的对面，看到展开的夹层中躺着的一枚枚亮闪闪的十字形柱飞镖，不由得惊叹。“这飞镖的形状很是特别啊！”

　　“嗯。是我新想出来的，并且实验过。”南极雪回道，随后便开始自卖自夸般将起新飞镖的好处。

　　东宫里，纳兰懿和纳兰琪一直处理政事道深夜还不肯休息，准备边用夜宵边聊天。

　　“小乐子，你下去休息一会儿吧！”纳兰懿道。

　　“多谢殿下！”小乐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纳兰琪见状，忍不住取笑道：“皇兄身边缺个能够随时照看的人呢……却一直不肯选妃。我想皇兄一定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做梦都想成为太子妃。”

　　“二皇弟，难道你想让我再舍弃一些东西吗？”纳兰懿道。

　　“什么？”纳兰琪不解。

　　两人已经将事情说开，纳兰琪不明白纳兰懿此话的含义，所以才问。纳兰懿却回道：“做皇帝真的要牺牲很多！我已经牺牲了自己想要做闲云野鹤的梦想，可不想再舍弃今后生活的自由。所以，选妃？我是不会的。”

　　“皇兄的话似乎太过悲观了！”纳兰琪道。“话说回来，如果我做了皇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皇兄岂不是也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兄弟情谊？”

　　闻言一笑，道：“这话倒也是……舍与得，看来是无法计算的。”纳兰懿笑得轻松。“只不过，贤妃娘娘那边，二皇弟还是多体谅一些吧！”

　　一说到这个，纳兰琪的脸色就一下子变差了。

　　“别一提起来就这样了，贤妃娘娘可只有你一个儿子。”纳兰懿劝道。

　　在纳兰懿看来，亲情是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感情之一。即使有再多的分歧，再多的吵闹，也不会伤及亲人之间的感情。虽然他的亲情世界并不完美，甚至还让他很受伤，但是他依旧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拥有完整的美好的亲情。

　　“我已经不再招惹她了！其他的，我做不了，也管不得。”纳兰琪有些固执地说到。


情忠御龙　第十五章　闻冰听雪
　　雪后的天空，清透而湛蓝。流云随风，宛如轻纱般飞舞。下雪不冷化雪冷，南极雪深知这一点。所以特意起个大早提醒纳兰宸早朝之前记得加一件厚实的衣袍，披风也换上最厚的。“冬天的阳光是最会骗人的了，宸不要看外面阳光灿烂的就不加衣袍，小心一出屋子就冻得牙齿打架。”

　　纳兰宸嘴角带笑，任由南极雪为自己系上披风的带子，回道：“雪儿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当心冷着了，快点回去睡吧！”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南极雪居然穿着寝衣从被窝里钻出来给纳兰宸整理衣袍。天色渐亮，炭火早就不足了。冒冒失失地离开被窝是最容易着凉的了！

　　南极雪闻言，一边点头一边哼哼着，算是回答了。眼看着纳兰宸离开，才火速钻回被窝。“月兰！帮我给暖炉加多一些碳，越暖和越好！”

　　很快，月兰便依照南极雪的吩咐为寝室的大暖炉中加足了炭火。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南极雪又缩在被窝里，时间一长，免不了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冬日的早朝是最没有活力的！虽然接近年末，政事较多，但是朝臣们十有八九都在打哈欠！为什么？功臣自然就是大殿中的暖炉了！纳兰宸体谅超沉默辛苦，特意吩咐宫中太监，给大殿多加了几个暖炉。原本是一件好事，可谁知道温暖只会引来朝臣们的瞌睡虫！

　　一个个昏昏欲睡的样子看得纳兰宸咬牙切齿！“众位爱卿像是精神不济？”语气不佳地说道，顿时让想闭闭眼缓缓神的朝臣全部一个机灵。忙连声回着臣等不敢，臣等有罪！

　　纳兰宸哪里是想听他们说这些？自然将话题转到正路上来！“苍县发现盐矿，隐瞒不报。王大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皇一个交代了？”

　　被纳兰宸称为王大人的朝臣跪在大殿中央，双腿微微打颤，连“皇上恕罪”四个字都不会说了。

　　“行了！王卿不用解释了，本皇也不想听。传本皇御旨，革王明赞四川总督之职，收押大理寺候审。退朝！”

　　自御龙皇国开国以来，几乎每一朝皇帝都会三令五申，严禁私自开采盐矿，贩卖私盐。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似乎是自古以来人类的通病。买通了总督大人，便可以在新近发现的还未上报的盐矿中私自开采。如此目无法纪，也难怪纳兰宸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纳兰宸的怒火可没有延续到回到清秋宫！不管朝堂上有多少烦心事，只要一回到清秋宫，纳兰宸整个人都会变得柔和起来。

　　跨进庭院，南极雪在回廊上执笔而立的声影便映入纳兰宸眼中。没有出声，静悄悄地从旁边的回廊绕道南极雪的身后，纳兰宸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幅画作，又或者是一首好诗。却没有想到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张张细致描绘过的飞镖图案。

　　“雪儿怎的又花费心思琢磨这些？”纳兰宸失笑。影卫所用的月型飞镖虽然简单，但是杀伤力已然足够。他不觉得南极雪一直研究飞镖的形状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极雪才起身洗漱完不久，身上还带着床铺里的热度，迷迷糊糊，正在外面吹冷风想要清醒一下，就被纳兰宸的话打断了手中描画的动作。“也不出个声音！”略带埋怨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纳兰宸忽然觉得他的宝贝雪儿似乎有点不同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清楚。

　　“呵呵。看你这么认真，以为是在作画写诗，所以不想出声打扰。”纳兰宸笑着回道。

　　“作画写诗？这些兴致都快被大雪完全冻住了！本来是想吹吹风醒醒脑，偶然想起几个不错的飞镖形状，所以随手画下来，打算有时间的时候再仔细研究研究。”南极雪回道。在他看来，一个影卫的武功确实是实力的体现，但是一些看似旁门左道的小技巧也还是有用的！熟练了不仅可以让影卫们整体的实力大增，说不准还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雪儿的鬼心思就是多！”纳兰宸失笑，不想去阻拦爱人。“但是现在该用膳了，外面冷，快进去吧！”

　　“嗯。”南极雪笑笑，应声，随即便吩咐月兰等人帮自己吧桌子什么的抬进屋里。

　　先一步跨进屋中，纳兰宸一愣。刚刚南极雪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好像觉得南极雪给自己的感觉是长高了一般……什么时候，他的宝贝雪儿已经到了自己鼻子的位置了？

　　“今天大雪已经停了，宸忙不忙？若是有空闲不如我们叫轩辕大人他们进宫来坐坐吧？”早膳过后，南极雪提议道。

　　“绝应该就在钟粹宫，瑾的话就要去宫外请了。”纳兰宸回道。

　　“嗯。那就派人去请吧！雪儿的空气是最好的了，虽然很冷，很是透透气也不错！”南极雪微笑着说道。

　　纳兰宸往书房去之后，南极雪一个人将主屋中的圆桌清理好，茶壶什么的放到别处，换上的是笔墨纸砚。之前正在绘制的飞镖图案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趁着纳兰宸处理奏折的功夫再完善一下。

　　轩辕绝和南宫瑾一起来到清秋宫已经是午膳之后了！阳光最灿烂的时候，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回廊上方边沿凝结的冰柱上面，异常耀眼。南极雪哈哈气，呼出来的全部是白花花的气体，可见温度之低！

　　“月兰，你去吧柜子里的琉璃杯拿出来。”南极雪吩咐道，又让小丸子和小衣子站在椅凳上将回廊上方凝结的冰柱敲下来，放到月兰找出琉璃杯中。“再去拿一壶清水。”

　　一枚枚形状大小各异的冰柱在阳光下散发着或缤纷或纯净的光芒，再放置在七彩斑斓的琉璃杯中，更是炫目异常。南极雪结果月兰递来的茶壶，在确认里面是清水无异之后，便将水分别倒进十只放置有冰柱的琉璃杯中。

　　每只琉璃杯里面的冰柱大小形状都不同，盛开的清水也有多有少。

　　“雪，你在干什么？”漆雕月凑上前去不解地问道。

　　南极雪总是做一些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冰柱放进琉璃杯有什么用处呢？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南极雪笑笑，故作神秘地叫月兰去请宫廷乐师。“让他们脚步麻利点，快些过来！要不冰柱融化了可就来不及了！”

　　“是，主子！奴婢马上就去！”月兰应声，随即小跑着往清秋宫外去了。南极雪见状，还不忘扬声提醒她小心脚下冰雪。

　　很快，在众人纷纷猜想着南极雪的用意时，宫廷乐师便道了。阻止了他们的行礼，南极雪让所有乐师围坐在方有琉璃杯的圆桌旁，离得很近。

　　“雪儿，别再继续卖关子了吧？”纳兰宸笑道。

　　南极雪闻言笑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吩咐乐师在演奏乐曲的时候尽量将乐器靠近……

　　但是，他很快便发现效果不理想。“这样吧！小九子，小衣子。你们去抬张高度适中的大桌子来。”

　　两人闻声照做，不多时，庭院中就出现了一张一圆桌。圆桌的中间放置的是装有冰柱和清水的琉璃杯。

　　宫廷乐师围坐在大圆桌旁边，将琵琶，长琴等乐器放置在圆桌边缘。随即乐起……

　　起先，纳兰宸等人并没有觉得乐曲和往常听到的有什么不同。然而过了一会儿，每个人的表情便渐渐开始发生变化。好像是幻觉一般，乐曲声飘出，拂过冰柱大小长短不同，清水多少不同的琉璃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有没有听到冰雪的声音？”南极雪笑道。

　　众人没有回声，像是全部沉浸在了美妙的天籁中。随着乐曲的进行，荡过琉璃杯的乐曲声变得越发空灵通透。仿佛是越过重重云雾，最终穿越至尘间的阳光。

　　“怎么样？”一曲完毕，南极雪的声音唤醒了众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南宫瑾第一个反应过来，从回廊上站起身来到庭院中，凑到桌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想弄明白为什么多了几只琉璃杯，乐曲就会变得越加好听。


情忠御龙　第十六章　死灰复燃
　　南极雪对音律什么的并不是太精通，只不过是突发奇想！想着风吹过山谷能出现不同的声音，那么乐器演奏产生的波动一定能够哟意想不到的韵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南极雪才吩咐乐师在琉璃杯周围演奏。没想到，听到的乐曲声着实与平常不同，也算是歪打正着，没有在众人面前丢人！

　　“雪，你的奇怪点子真多！”漆雕月笑道，来到还在圆桌前仔细“研究”的南宫瑾身边。“至于原理什么的，只怕要请教乐师们才知道了。”

　　“漆雕公子抬举了，奴才们哪里比得上香妃娘娘心思独特。”其中一名宫廷乐师道。

　　南极雪汗颜，心说这人实在不会拍马屁！漆雕月想知道的是韵律方面的原理，他却拐弯抹角地说自己心思独特？真不知道说他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两者根本不挨边，居然都可以扯到一块去。

　　“行了，乐师们辛苦了！先去吧……”南极雪道。打发走一众乐师，纳兰寰和南极雪招呼众人一起进屋再聊。

　　主屋中，暖炉里的炭火燃烧得旺旺的，映着红艳的火光，大家都觉得很是温暖。纳兰宸吩咐小喜子在庭院中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无故靠近。至于月兰，以及小九子小衣子三人则留在屋中伺候着。

　　南极雪拿出之前画好的飞镖图案给身为武将的轩辕绝看，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改善的建议。纳兰宸询问了漆雕月，在确定了漆雕主宅中没有人前去新建成的漆雕府捣乱后，便又和南宫瑾谈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