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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岚的古代奋斗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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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侯府的事情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婆婆日常只宠爱他们三房,虽然是长嫂,可她一个孀妇,作为媳妇她也不能插手弟妹院子里的事情。
  魏家男子短寿像是宿命,自家的儿子年前也一病去了,如今留下十几岁的孙子魏延峰。因为守丧,这一年来,她除了日常请安,轻易不会到这边来。
  便是这样,她这位弟妹还是百般的防备于她。要不是她今天进来请安,便是绪老三的事情她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早就看出那绪老三不是个省油的,她便是不出门,也会听到家里的婆子说,三夫人又给了三爷几个通房,只是一院子的漂亮丫头也守不住他。整日里和一群狐朋狗友,吃酒捧戏子,到处拈花惹草,招蜂引蝶,这回终于惹祸上身了。
  她日常里拘着自家的孙子读书习字,轻易不让他三叔见。凭良心说,绪老三对他这个侄子倒是很喜欢,不过孙夫人可不想让他带坏了自己的大孙子,从不让他和他三叔多有交往。
  一想到老太太要是死了,他们母子可就再没了依仗了,王夫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她哀哀起身,上前虚虚的弯弯腰算是给孙夫人见了礼。
  哭的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看了大夫人一眼,拿帕子抹着眼角,叹口气说道:“大嫂说的是,到底我不如大嫂冷静。唉,大嫂体谅我一下吧,我和老祖宗血脉相连,她这一晕,我便乱了阵脚。”
  她懒得看这个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子,这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抬她一下,踩自己一下。这话分明说自己不关心老太太的生死。说来说去,她不过是担心自家抢了侯府的掌家权。
  “今个进来本想给婆婆请安,没想到赶上这一出。如今抓紧把大夫请来给婆婆诊脉要紧,弟妹还有闲心说那个。”孙夫人低声说道,然后坐到老太太的床头,亲手给老太太抚平额头那些乱发。
  早年她还想借侯府的势提拔儿子,可如今她儿子都没了,孙子还小,婆婆对他们这一房又一向都很平淡。她早没了争斗的心。如今她只想过好自家的日子,教养好孙子,不给娘家惹麻烦,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再说,她这弟妹也天真,一旦魏家驹娶妻,难道侯夫人不管家,却让个隔房的婶娘管家不成?如今魏家绪惹了这样的祸,还不知道皇上怎么处置魏家驹呢。想到这里,她就恨恨的看了王夫人一眼,狼子野心,那孩子对她们一家子那么好,全心全意拿她当亲娘,她却这样拆台。
  皇上多疑,她虽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自古帝王没几个不忌惮那些手握兵权的人。这些年,多少人看不惯魏家驹的少年高位。尤其是魏家驹的北疆之战,备受各方的苛责,说他花费大者有之,说他残酷者有之。前几天回娘家,还听娘家弟媳妇说起,这半年来弹劾的奏折跟雪片似地。如今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受罪呢,孙夫人想着,心里就难过。但愿皇上看在郡主的份上,别太为难那孩子。
  王夫人简单的梳洗了下,进来看老太太脸色蜡黄,王夫人不由得有些焦心,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他们母子怎么办?
  “大夫来了没有?”王夫人看床头被自己嫂子占了,只好站在老太太的脚边问道。
  她话音刚落,没等人回答,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夫人,侯爷回府了,侯爷带着太医回来了。”

68

  关于老太太病了,魏家驹是进府的时候听管家说的;他赶紧一路过来。刚好和请来的太医碰上了;就一起进来了。
  “祖母;您没事吧,您可别吓卿言。”顾不得和一屋子女人打招呼;魏家驹急切的拉着那个年迈的老大夫匆匆的来到老太太的床前。
  被王夫人烦的比上眼睛的老夫人,听到声音;连忙睁开眼睛;努力挤出笑容;看着眼前的青年,满眼都是喜爱;“好孩子;怎么惊动了你,快忙你的去,不必在我这里耗着。我没事,就是人老了,都是些老毛病。”
  “可吓死我了,”魏家驹长出一口气,“李太医,劳您好好给我祖母仔细看看,需要什么尽管说。”
  “好说,好说,这是我的分内事,侯爷不必焦急,不必焦急。”花白胡子的老太爷年纪不小,脚步却很轻快,显然日常保养有度,人老身没老。他不慌不忙的放下背着的药箱,开始给老太太诊脉。
  好在老太太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日常注重保养,有个小病小疼的都及时的调养,所以这次虽然被气得背过气去,却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太医也说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又素有心悸之疾,日后是不宜动怒激动和操心,适宜静养。说完后,太医给开了些安神静心的药就离开了。
  看着送太医出门回来的魏家驹,魏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勉力提起精神说道:“你们都回去,烟枫带着她们也都退下,我有事要和侯爷说。”
  “娘,那什么,我不放心您的身体,我不回去,我在厢房守着。等侯爷走了,我好服侍您。”
  “我还死不了,守什么,让你回去就回去,烟枫她们会服侍我的。”
  “娘,她们到底年轻,那里懂得什么,还是我带人服侍的好。”
  一直坐在老太太床头的孙夫人,看老太太有些动怒,脸色也很疲惫,想了想就率先起身,微笑着上前给老夫人捋了下被子,温声的说道:“母亲,既这么着,媳妇就带着她们先回去,有事让人叫媳妇就是。”
  “嗯,这里这些人,也不用你来回跑,只要带好了我那乖孙,就算孝敬我了。”
  “是,母亲,媳妇省得。”孙夫人恭敬给老太太行礼,然后缓缓的朝门外走。
  老太太看了看鬓边已经花白的大媳妇,想到她还不到三十岁,就和自己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早早的没了丈夫。如今又没了儿子,她越发的安静起来。
  想到哪英俊出色不亚于魏家驹的大儿子和大孙子,老太太不由的心里酸涩。他们这一房,最出色的就是自己的长子和长孙,想不到都是天忌英才,魏家的男人很少能能活到三十岁的。
  大儿子就不说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可她那大孙子,不到三十的年纪,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五品的堂倌了。去年八月的时候,在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有些喝多了,因为是在游船上赏月,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了。
  好在这个媳妇是个知好歹的,当年儿子没了时候,这个媳妇虽然悲痛,却还能保持清明,带着子女安分的生活,这些年大房的日子过得一直都顺风顺水。如今即使孙子没了,这个媳妇却也还是能清明的安抚孙媳妇和抚养自己的大重孙子。
  这些年,这个媳妇一直都误以为她不喜欢她,偏心三房。其实她那里知道,要不是三儿子和小孙子太过于不争气,她怎么会放那么多的心思在三房上面,她还不是希望他们兄弟都过得好吗。
  大儿子没了后,不久老三也早早的没了。留下那个孙子,素来能说会哄人,长得又好,伯母婶娘,哥哥弟弟,满府里没有不喜欢的。老人都喜欢活泼的孩子,她也不例外,又因为三媳妇是自己的娘家侄女,怜惜她早年丧夫,对她们母子就纵容了些。
  侯府进来了两位侯夫人,却都接二连三的过世了,偌大的侯府,都是她老婆子一个人支撑,三媳妇在一旁帮忙。自己的侄女惯孩子,她也劝说过,让她多管管,不要什么都依着他。可这个女人,总是哼哈的答应,回头还是一如既往,凡事都依着绪哥。侯府事情多,她不能日日的看着,等她发现这个孩子虚浮不务实的时候,已经晚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都是她的儿子的孙子,她总不想将来两家差的太多,才会多照顾些老三家的。几年前老太太大病了一场,身体大不如从前,因为老三家的能说会道的,老太太就把府务大都交给了三房打理。却被老大家的误解,这二年来,除了请安,很少过到这边来。只管他们那个小家,这边府里的事情更是一问三不知。
  “娘,大嫂既然要回去,那就还是我留下吧,您病了,一个媳妇都不在身边,传出去成了什么。”
  王夫人有些尖利的声音拉回魏老夫人的思绪,她皱起眉头,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犀利,清冷的眼神犀利的扫向王夫人。她怎么了,平日里看着满精明的,今日怎么就跟糊涂油蒙了心一样,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总还有个听话的,行了,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既然你如此说,老大家的你也先留一下,这个事情我本想明天说,既然老三家的急,那就一起说了吧。”魏老夫人淡淡的说完,就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王夫人一听能留下,她救儿心切,觉得这是求魏家驹的好机会,没理会老太太话里的意思,欣喜的点头做到老太太床下首的椅子上。
  孙夫人懒得理会王夫人,她只忧心的看着魏家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他。却也知道自己一介深宅妇人帮不上他朝堂的事情,看魏家驹的衣襟上不知道在那里沾上的泥土,上前拿出帕子给他轻轻的擦掉,“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小心。”
  看着孙夫人慈爱的神情,魏家驹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翘了下嘴角,扶住孙夫人的手,“大伯母,怎能劳动您动手,不碍事的,我一会回去就换了。”
  拍拍魏家驹胳膊,孙夫人清瘦的脸上满是关切,低低的说了句,“卿言,老三的事情,伯母知道难为你了,是我们不好,没管好他,给家里惹了这样的麻烦。只是不管多大的事情,先要保全你自己。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魏家绪,想到他们母子的龌龊心思和他惹的祸事,魏家驹一阵心烦,不过脸上却没显现,他温声的安慰孙夫人,“伯母,你不要担心,很快就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陈玉如今还没醒。一旦有个好歹,不止是魏家绪,就是他,也难逃责罚。而且,经此一事,威平侯府和逸亲王府算是结了仇了。
  想到陈玉,不由得想起陈玉的娘,魏家驹心里长叹。刚刚在皇宫里,他出了御书房,就碰见了来御书房哭诉的逸亲王妃。当时,幸好有皇后在场,逸亲王妃没有打骂于他,不过却是哭了个天昏地暗,他差点没被逸亲王妃的眼泪淹死,还是广平侯施红广及时的出现,请出了皇上,才解救了他。
  魏老夫人细细的看了魏家驹一眼,忽然说道,“卿言,你眼底都青了,午间吃饭了吗,烟枫,去给二爷端枣子糕来垫点,那是他最爱吃的了。”
  忙活了一阵,魏家驹吃上了爱吃的糕点,丫头婆子都陆续的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代四个人。
  “好了,没有外人了,卿言,绪老三的事情是伯祖母对不起你。老身不止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过世的祖父母,父母。没管教好那个逆孙,没替你管好这个府邸,老身愧对你啊。”老太太因为情绪激动,嘴角有些抽搐,伸出满是青筋的胳膊拍着床头的护栏。
  魏家驹赶紧起身,桃花眼微眯,躬身对着老太太说道:“伯祖母,都是一家人,您这是说的什么,三弟的事情还不知道是谁对谁错呢。”
  魏老夫人摆手,脸色严肃,“卿言,你不必说了,老身糊涂,才酿出这等祸事。现在我先说的是,第一件是,老三家的回去把账目整理一下,明个起,交给你大嫂,由老大家暂时打理府务。等侯夫人进府,便移交给侯夫人。”
  “娘,为什么?”王夫人吓了一跳,蹭的站了起来。这死老太太,过河拆桥啊这是,看她儿子不行了,为了讨好魏家驹,就要舍弃她们母子吗?
  魏老夫人严厉的瞪了王夫人一眼,喝道“亏你也是大家夫人,这么哭哭啼啼像什么。你先坐下,回头我再和算账。”
  平日里掌管府务,拿点好处,沾点侯府便宜也就算了,毕竟清水池塘不养鱼。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敢暗地里算计如今的侯爷,她的侄孙。这样的女人,她怎么敢还让她掌管侯府?
  不理会王夫人的目瞪口呆,老太太继续说道:“第二件,卿言不许给绪哥求情,他是咎由自取,做错了事必须得他承担。不止如此,你还要上书皇上说,让大理寺秉公办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是侯府子弟就殉情轻判。”
  “老祖宗,老三的事情,我自有主张,您不要为了这事操心,还是早些歇着,好好的将养身体为好。”听着那不容置疑的命令,看着明显虚弱的老人,魏家驹眼圈有些红。
  这可是扶持了他十几年的老人,一心一意扶持他,不然他当年便是得了侯爵,也不见得会有今天的辉煌,这几天,因为那晚王夫人和魏家绪的谈话,他竟然还曾经怀疑过这位老人的对他好的居心。
  “就按我说的办,这是关系到我威平侯府魏家存亡的大事,我已经错了,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下去。如果那陈玉有个闪失,就让绪哥给他偿命,以平世人之口。”
  不让魏家驹替魏家绪求情,老太太冷静的接着安排,“第三件,你也老大不小了,去年说给你娶妻,你说要给你大哥扶孝,如今孝期过了,也该张罗起来了。这事老大家的你多多和各府的夫人联络,争取今年把侯夫人迎进门,好早日诞下侯府继承人。”
  听到要求他娶妻生子,刚想反对,想起广平侯午间对他说的那番话,魏家驹沉默了。皇上如此疑他,其中有一条就是他本就无父无母,如今还无妻无子,身居高位,考虑事情不够成熟,成家立业,他总不成家,让人觉得担不得重任。说白了,就是一旦他带兵出征,那就是如龙归大海,皇上想牵制他,连个抓手都没有。
  不顾王夫人的哭喊,老夫人还是定下了侯府掌事人更换的决议。
  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已经是月上中天,身穿海蓝色袍子的魏家驹,疲惫的揉着眉心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了几步想起山庄那对母子,刚刚两位伯母离开后,就只有他们祖孙两个人的时候,老太太还提起过,为他打算如何安置他们母子。他虽有打算,如今出了绪老三的事情,对于把孩子过继给死去的夫人名下的事情,他忽然有些不确定。和老太太推说,自己还没想好,如今侯府事多,想等绪老三的事情过去了再说。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眼魏宝,“这几天忙也没去山庄那边,天麒那边怎样?”
  “风夫人忙着安置,小公子挺好的,就是想念您,天天都问,您什么时候去。”
  “嗯,忙完这几天,我就去,你派人告诉一声。”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魏家驹眉头松了,忽然想起一事,“我让你派人打听的关于风家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69

  风家事情说起来话不长;其实就是一个简单故事。风晴岚爹叫风琅;风家先祖本来是走街串户货郎。到了他爹这一代;攒下了些家底,就开了家粮铺。因经营有方;买卖越做越大,到了风琅长大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粮铺子了。只是世代做生意人家;却在风琅身上发生了变化。
  风琅自幼不喜算盘,也不喜欢钱财,就是酷爱诗书。他爹一看,士农工商;士是排在第一位,能读书是好事啊;再有钱也不如有权啊。就给风琅送进当时最有名书院去读书。
  风琅也是个争气,没让他父母白花钱,从小读书就很出色,一路秀才举人,在他二十六那年,终于考中了进士,当年就外放到真定府做了个七品推官。
  风琅早年娶妻宋氏,也是商户人家女儿,在他中了进士时候,已经是二子一女了,这女儿就是风晴岚。因为晴岚是他中进士这年出生,又生玉雪可爱,甚是得他们夫妇欢心。
  会读书不代表会做官,而风琅就是代表。推官是正七品,按理他努力努力,三年后要是考绩好,自然会升官。可他却在这推官上,一干干了十年,直到他故去,也没挪到一位。
  风琅从小只顾着读书,日常只喜欢与人谈诗论文,对于仕途经济总觉得有些不搭自己进士身份,尤其他当时上司,真定府知府是同进士出身,难免对他有些忌惮,担心他做出色,抢了自己位子。
  他虽然俸禄不多,可他是父母独子,世代经商人家出了他这样一个人才,风家老太太老太爷那自然是认为儿子是无所不能,从他当了官,父母就把家里产业都给了他。
  因为妻子出身商家,也会打理,家里买卖他倒是从没操过心。吃得好,穿好,家里又不缺钱,自然不屑于那些吃拿卡要。
  他又读书读有些迂腐,和那些善于逢迎同事相处就不太好。也不会看上司脸色,逢年过节也不过是给上司送些普通节礼,一向不得上司赏识。这就是为啥主管知府换了三任,他还是个正七品推官。
  晴岚十岁这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大案子。当时先皇贵妃被赐死,皇贵妃娘家灭九族。而风家就是在那个案子里,烟消云没。
  民间说法是,是先皇贵妃谋权叛逆,私下里勾结当年废太子赵祯一些人,打算来个里应外合,推翻如今皇帝,没想到英明神武皇上早有准备,在继位第三年春天,一举铲除了那些叛乱分子。
  魏家驹叹口气,如今皇上绝对是个狠角色。其实他不过是借着那次事情,来个大清洗,把不顺从他人都踢了出去。
  当时口号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命令,当时真定府知府是先皇贵妃表外甥,理所当然九族之内,合家下了大牢。
  而风琅因为平时就不得人心,被密报和知府是一派,他一个小小推官,那里有人给他说话,风家就这样,也全家被抓,后判家产没收,全家流放。
  晴岚幼年时候,她母亲因为经营自己买卖时候,和秋家主母秋翼娘交好,并结拜为异性姐妹,口头间曾定下儿女亲事。她得知自己遭此大祸,两个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保全不了了,可是看着年幼女儿,实在不想让她受那牢狱折磨,就给秋家主母书信一封,以趁官兵没到时候,连夜把晴岚带着丰厚嫁妆送出府去。
  后来事情,魏家驹是早就知道了。晴岚作为陪嫁丫头到了王家,并给他生了个孩子,魏天麒。
  “魏宝,记得两年前,因为皇后诞下三皇子,皇上大喜曾大赦天下,其中应该有风家吧?”
  魏宝神色一整,抬头看看魏家驹,深吸了口气,有些凄然,“是,有这事,属下也打听了,前年皇上大赦天下,风家确在被赦免之列,只是风家二老当年就没受得了那苦寒之地,没到地方就相继病故了。风家二位爷倒是赶上了大赦,不过回来途中染上瘟疫,也都没了,风老太爷当年是独子,所以风家现在就只剩夫人自己了。侯爷,属下就打听到这些。”
  听完魏宝话,魏家驹心里叹口气,本想帮着她找找亲人,结果却是这样不堪。那女子命也甚是苦恼了些。
  “行了,出去吧,这些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风夫人那里,免得她伤心。”
  “属下明白。”魏宝还没等走出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喧哗。
  伴着“侯爷忙着呢,您不能进。”
  “谁敢拦,放开。这个死奴才,不信这府里还有去不了地方。”
  听到外面争吵,魏宝停下脚步,“侯爷,属下去看看。”刚打开书房门,就被一个人冲进来差点撞倒。
  “哎呦,王夫人,这是怎么了?”他扶着自己腿,看着冲进来吓了一跳。
  只见王夫人一脸是泪,满脸通红,披头散发冲到魏家驹身边,噗通就跪了下来,平日里端庄摸样早就没了。
  抱着魏家驹大腿就开始哭喊, “好侄儿,自从年前大堂哥病故,如今咱们家就剩下们大哥两个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虽不是亲弟弟,可他一向拿当亲哥哥,好歹看着婶娘就救他一救吧。可不能听老祖宗说,可得救救他啊。”
  “婶娘怎么来了,怎么还喝了酒?”闻到一股难闻酒气,魏家驹眉头皱了皱。
  王夫人摸了摸脸,“喝了点,婶娘酒量大也知道,不喝酒婶娘拉不下脸求啊。婶娘来求来了,救救弟弟,婶娘心里难受。”
  看着脚下这个老女人,想起那晚她们母子说那些诛心话,魏家驹心里直抽抽,想说什么,一想到躺在病床上待他如亲孙老伯祖母,他到底没说出那些想要责问话来。
  “婶娘起来,有什么坐下来说。这是做什么,可折杀侄儿了。”他去来王夫人,可王夫人就是不起来。
  他厉声呵斥后面匆匆跑进来丫头,“绿藻,还不扶起家夫人。”
  “夫人,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这么晚了,还是回去吧。”那丫头跑上前,满脸为难和魏宝一起扶起王夫人。
  此时门外匆匆进了个女子,只见这位一身淡蓝衣裙女子,摇曳生姿走到魏家驹面前,裣衽施礼,然后抬起头,一脸关切看着魏家驹。
  “侯爷,侯爷,您没事吧,听见这里有哭声,就赶紧进来,没让人通禀,还请侯爷恕罪。”一边说,一边把手里食盒往书案上放。
  魏家驹摆摆手,“没事也不饿。这么晚了,怎么来这里了,花羽?”
  “奴家知道您这些日子劳心,因担心您身体,给您熬了银耳粥,听说您回来了,就给您送过来,。”那叫花羽女子娇羞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脖颈,莺声沥沥声音里带着无限娇羞和欢喜。
  被拉起来王夫人想起自家儿子都是因为没得到花羽,才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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