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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佳媳(重生)[原春色撩人暖] 作者:碧云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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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平侯夫人见李氏看着蔡安平露出满意之色,不禁得色的笑了笑,“安平,文平,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下。”随后指着李氏说道,“这位是翰林院姚学士家的李夫人,那边穿着嫩黄色衣服的是大姐儿姚芷云,这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是二姐儿姚芷琪。”
几个人一一见过礼,蔡文平吐字不清,宗平侯夫人教了好几遍他才磕磕巴巴的说完。
“文平,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画画,我们家的大姐儿最是能画了,以后我们跟她学好不好?”李氏笑容温婉,亲切的说道。
蔡文平高兴地拍着手,露出几岁孩子一般的痴傻笑容,“太好了,有漂亮姐姐给我画画了。”
“何止啊,我姐姐还会用桃花瓣做桃花酥,你喜不喜欢吃?”姚芷琪终眉眼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得色说道。
蔡文平留着口水,“好吃吗?”
“自然是好吃,那样做出来的桃花酥和一般的不同,香甜中带着花瓣的清香,吃了一口就是唇齿留香,是不是啊,姐姐。”姚芷琪把姐姐两个字咬的很重。
蔡文平高兴的拍了拍手,摇晃着肥硕的身体,蹭到姚芷云的身旁,“姐姐,你给做给我吃好不好?”
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只要姚芷云一个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脸庞,那浓重的刺鼻香味近在咫尺,让她一阵的恶心,她带着几分的尴尬了看了眼李氏,求救一般的说道,“母亲……”
李氏却权当没看见,反倒是献媚的笑着说,“这两个孩子可真是有缘分,这才见了这么一会儿就亲近的不行。”
宗平侯夫矜持的笑了笑,不过显然也是很高兴听到这话,“姚夫人不怕跟你说,我们家文平最是怕生人,平时都不和人说话,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这么投缘……”
屋内气氛融洽,每个人都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唯独姚芷云,那袖下手紧紧的握着,连指甲□了□里都没有知觉。
正在这会儿,屋内忽然听到蔡文平的惨叫声和姚芷云惊慌失措的哭腔。“大公子,你有没有烫到,母亲……,这可怎么办?”
宗平侯夫人刷地站了起来,几步赶到蔡文平的跟前,只见他的手上红了一大片,便是惊慌失措的喊道“这是怎么了?快去拿药膏来。”一旁的丫鬟赶忙领命而去。
“娘,我疼……”蔡文平呜呜的哭着。
姚芷云也掩着袖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李氏狠狠的揪着姚芷云的手臂,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到底干了什么?”这摸样哪里还有之前的和蔼的神态。
“我……,就是蔡公子靠的太近了,我一紧张就把新上的茶水洒了上去,我不是故意的。”姚芷云眼神带着如小鹿一般害怕的神情,惊恐不安的说道。
这一日,李氏早上高高兴兴的出门,晚上却是败兴而归,她灰头土脸的想着宗平侯夫人充满怒意的眼神,只觉得心里浮浮沉沉,很不是滋味。
☆、质问
回到府中之后李氏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姚芷云唯唯诺诺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哭着,姚芷琪面孔已经扭曲,在一旁尖锐的扯着嗓子附和着,只闹的整个府邸的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这一场风暴,好容易在姚寒允回府的之后得到了平息,姚芷云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回到槐花轩,姚芷云一扫之前唯唯诺诺,脸上露出阴郁的神情,她回想今天的事情,只觉的犹如一场精心安排的阴谋,而她就是这场阴谋的关键,李氏为了姚芷琪的婚事,竟然准备把她嫁给那个蔡安平!!姚芷云冷笑,李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她是不是忘了她并不是一个孤女,身后还有一个亲舅舅在,不是任谁都可以拿捏的。
只是,姚芷云转念一想,李氏在名义上毕竟是她的嫡母,她的婚姻大事还须得李氏点头,如果李氏为了姚芷琪的婚事豁了出去,根本不惧得罪大舅舅一家,那李氏只要和宗平侯夫人定下婚约……;到时候那真是版板上钉的事情,无法逆转了。
想到这里,姚芷云立即坐立不安了起来,佟姑姑在一旁看了半日,终于还是担忧的问道。
“姑娘,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看了眼一旁的素月。
素月摇头,也是一副不知的摸样,今天去宗平侯府姚芷云只带了素月一个丫鬟,只是到了侯府里,素月守在了二门里没有进去,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姚芷云把今日的事情细细的跟佟姑姑讲了,佟姑姑听了自然是大惊,在一旁皱着眉头想着对策。
素月听了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她算个什么东西,呸,姑娘,要不我们回到大舅太太的府上住着吧,也没有人敢欺负您。”
按照往日,佟姑姑听了这话定是会责备素月,不过这一次她听了却是眼睛一亮,“姑娘,要不,我们在病一次?”
“佟姑姑,你是说……”
佟姑姑眉飞色舞,“今日姑娘受了惊,又被夫人训斥了一顿,难免气闷难消,郁结于心,在床上躺上几日也是应该。”
姚芷云很快就明白了佟姑姑的意思,露出几分狡诈的笑容,“我病了,自然要派人去给大舅舅和爷和大舅娘捎个信。”
“极是,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到时候姑娘也不必细说,只把今日的遭遇吐露出来,大舅太太那般玲珑的人自然能明白。”佟姑姑赞同的说道。
姚芷云望着窗外暗黑的夜色,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第二天开始姚芷云果然就病了起来,饭食不进,整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经过上次的事情,别说是李氏了,就是连姚寒允都重视了起来,赶忙找了郎中过来诊脉。
郎中只说是郁结于心,需要慢慢调养,开了副方子就走了,无奈这药吃了几次也不见疗效,姚芷云越发的身若柳枝,面色苍白。
金穆文来的要比姚芷云设想的快多了,到了姚芷云病的第三下午,便是带着张氏来来了姚府,他脸色不郁,直接找到了姚寒允。
最近朝廷内不太平,皇上从三个月前偶得了风寒,之后断断续续一直没好,无法上朝,一切朝政由皇太子暂代,这其实也顺理成章,坏就坏在,皇上还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让二皇子夏元晗协理。
这分明就是抬举二皇子,这下朝廷内政变成了二龙鼎力之态,二皇子多年的野心也终于浮出水面,朝中的大臣分为三派,一派自然是皇太子的门下,另一派是由内阁大学士闵浩鋡为首的二皇子的党派,剩下的便是处于观望的群臣。
金穆文自然是保持中立,既不支持皇太子也没有疏远二皇子,他深知明哲保身的精髓,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短十年内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原因,只是姚寒允却并不是这么想。
无论金穆文怎么提点,依然固执的认为二皇子太过僭越,野心勃勃。
书房内,金穆文把红色的折子丢在案桌上,“寒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姚寒允拿起折子,脸色大变,这是他不顾金穆文的劝阻,请皇帝撤掉二皇子协理朝政的圣旨的折子。
“要不是我拦了下来,你如今还能稳当当的坐在这里?”金穆文怒气冲冲的说道。
姚寒允别过头,望着案桌上鲜红的折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毅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大齐的……”
“你真是糊涂啊,你自己自寻死路不要紧,你有想过我的处境,有想过芷云还有远在家中的二老?早知道就不应该费尽心机的把你调回京都,就应该让你一直在川州呆着!”金穆文大声的打断道。
“我知道让你为难了。”
“你还知道我的难处?你要是知道我的难处就不应该这么做。”金穆文说道这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姚寒允,接着说道,“你是我一手推荐过来的,你上了这个折子,外面的人都会以为是我授意你的,如今你我如同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真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金寒允神色黯淡了下来,“难道你就支持二皇子,他为人心胸狭隘,呲牙必报,如果让他登上皇位,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我自然知道二皇子不堪大任,只是你我如今就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寒允,听我的话吧,别再参合进去了,这一次是你侥幸,下一次……;恐怕连我的都保不住你了。”金穆文想着姚寒允多少年来都无法改变的耿直脾气,语气放柔的劝道。
书房内静悄悄的,好一会儿,金穆文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是你同意了。”
姚寒允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岔开话题说道,“难得来一次,你就陪着我喝一杯,我们也好久没聚聚了。”
金穆文了解姚寒允,他这个人倔强固执从来不会当面承认什么,如今这番说法显然已经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便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先带我去见见芷云吧。”金穆文说道这里,皱了皱眉头,“怎么内子说她又病了?”
这时候张氏正和病怏怏的姚芷云说着话,“让舅娘担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张氏摸了摸姚芷云冰凉的手背,担忧的说道,“手怎么这么冰?郎中到底是怎么说的。”
一旁的李氏有些心虚的答道,“可能是前几日受了风寒,郎中说吃几副药就好了,是不是啊,芷云?”
姚芷云却委屈的低着头,低声答道,“母亲说的是。”
张氏皱眉,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便是笑着对李氏说道,“瞧我真是糊涂,前几日,我娘家哥哥送了我副玛瑙的镯子,那颜色当真是漂亮的很,我不大喜欢这些鲜亮的东西,就想着干脆送给妹妹带好了,之前妹妹不是说过很喜欢玛瑙石?结果,刚才听说芷云不舒服,这一着急啊,就放在马车上了。”
李氏听了眼睛一亮,嘴里却谦让道,“哎呦,这如何使得,总是拿姐姐的好东西。”
“妹妹真是,我们两家的情分还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只是……”张氏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李氏心里痒痒的不行,只恨的马上把那玛瑙镯子据为己有,要知道张氏所赠的东西不是珍品,便是市面上难寻的物件,她可是不想错过。
“那东西锁在马车上,旁的人我又不放心,本来我应该亲自去拿,不过我和芷云侄女刚见面……”说道这里看了眼李氏。
李氏虽不想放任张氏和姚芷云单独说话,但是又舍不得放弃那镯子,思来想去,便是毅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你指个丫鬟带我过去就行了。”
“这也好。”张氏高兴的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碧芳给李氏带路。
李氏走后,张氏又借口把李氏留下来的于嬷嬷支开,这才舒了一口气,柔声说道,“芷云侄女,你受了什么委屈就尽管对舅娘说。”
姚芷云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哽咽的把去宗平侯府的经历说了一遍,当她讲到李氏当着宗平侯夫人说她和那个蔡文平很是投缘的时候,张氏忍不住差点摔了手上的茶碗。
“好狠的心……。”张氏脸色阴郁,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思,握住了姚芷云的手说道,“一切有你舅舅和舅娘呢,不要害怕。”
等姚寒允和金穆文来探望的时候,张氏便是寻了机会悄悄的把事情的经过透露给了金穆文。
金穆文可没有张氏那么多的顾忌,当场便是摔了茶碗,怒气腾腾的质问李氏。
李氏那套在手上的玛瑙镯子还没带热,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立时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婚事
李氏战战兢兢的,抓着姚寒允的手哭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冲着我发火?”
金穆文瞪了眼李氏,拉着姚寒允进了西次间。
屋内点着一根玉兰花的檀香,闻了便是让人心浮气躁的情绪稍许的消散了些。
“寒允,你还记得吗,二十多年前,在青州的祖宅里,你我还是青葱少年,兰妹妹也正如盛开的玉兰花一般娇憨可爱的年纪,你们总是偷偷背着我一起吟诗作画,还当无人知晓。”金穆文露出几分宠溺中带无奈的笑容,又说道,“有一次,你们两个人偷偷去荷塘边采莲子,突然下了大雨……。”金穆文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背手而立,低沉的说道。
“别说了。”姚寒允别开了脸,打断了金穆文的话,只是眼中却盛满了忧伤。
“怎么不让我说了,自从你离开京都之后,我们好久说过以前的事情了。”说道这里顿了顿,眼神渐渐变的迷离,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当中,“那场大雨下到了傍晚,还是我发现你们不在,趁着父亲没有察觉,偷偷的寻了过去,你们依偎在荷塘边太湖石下,如一对璧人一般当真是亲密无间,那时候我可是真是吃味。”
“叫你别说了。”姚寒允面带痛苦,声音尖锐的说道。
金穆文像是没有听到姚寒允的话一般,继续说道,“父亲在兰妹妹六岁那年把她领了过来,那时候我已经是十岁,她才这么大,粉雕玉琢的像年画上的小童女,我看了便是喜欢上了这个妹妹。生怕她不习惯,什么都让着她,哄着她,就连弟弟穆广也是千般呵护着她,兰妹妹虽然没了父母,但是尤其早慧,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只有在你跟前,她才会露出少女的天性……,就是这样我如珠如玉的疼着长大的妹妹,我把她托付给你,但是你是怎么做的?”
“穆文,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姚寒允扭着一张俊逸的面容,痛苦的低吟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当父亲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便是跟我说,你这人虽天纵奇才,但是为人太过耿直,不知通变,不入仕还好,说不定着书然后名垂千史,只是一旦入仕……,并不是郎配,但是我想着我们从小长大的情分,想着兰妹妹对你的情谊,便是劝了父亲把兰妹妹许给了你。”金穆文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定定的注视着姚寒允,一个字一个字郑重说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了什么间隙,闹的最后兰妹妹宁可死在青州老家也不肯跟你去川州,这个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是如今芷云是兰妹妹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我是不能看着她受委屈的。”
姚寒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他颓然的说道,“芷云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芷琪也是我亲生的,内子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总归是一片慈母之心。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不会让芷云嫁给蔡文平那样的傻子。”
金穆文知道既然姚寒允这么说了,以他的秉性自然不会失言,但是心里怎么也无法放心下来,李氏不仅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姚芷云,并且还想把她嫁给宗平侯府家的傻子作为挽救姚芷琪婚事的筹码,可见其品性之恶劣。
想到这里,金穆文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出口道,“我看不如让芷云去我哪里住些日子吧。”
“前几日不是刚回来?”
“她才不过回来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叫我如何放心?干脆,她的婚事你也别操心了,我自会让内子去寻合适的人家,嫁妆我也早就给她备好了。”金穆文斩钉截铁一般的说道。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金穆文像个孩子一样坚持道。。
“不行,不行……”姚寒允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视,忽然间同时笑了出来,岁月似乎如同回到青葱的少年时期,两个人每次有了争执,都会这般争吵,开始还会应经据典,大谈特谈,到最后就如同闹别扭的孩子一般。
这边的姚芷云自然不知道金穆文是如何跟姚寒允说的,总之这天晚上,她又搬回了不过阔别几日的金府。
最高兴的摸过月素月,她一直心心念叨,终于如愿,如何不高兴,一会儿兴奋的指挥者粗使丫鬟打扫这里,又换着帐幔,总之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金府之后,姚芷云的病自然不药而愈,不过几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一直担忧她的金穆文和张氏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金穆文有些心不在焉的翻开着书籍,张氏在一旁做着针线活,朦胧的灯光下,映出她恬淡秀美的面容。
好一会儿,金穆文叹了一口气,却终是一言不发。
张氏放下针线活,“老爷,你可是有事对妾身说?”
金穆文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白阁老家的二小姐怎么样?”
提起这个白香寒,张氏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不愧是白阁老家养出的女儿,知书达理,温婉恭顺,容貌也很是俊俏,和我们盛儿站在一起犹如一对璧人一般。”
“盛儿他自己的意思呢?”
张氏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金穆文,嗔道,“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再说,白家二小姐那样的容貌性情,在这京都也算是万里挑一的,人都说要不是晚生了几年,兴许还是太子妃的命呢,这样人选盛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道这里竟然带着几分的埋怨。
金穆文想起白日的情景,这萧索的秋日金景盛却满头大汗的走在抄手游廊是上,恰好被自己撞见,他慌慌张张的摸样,让他起了疑,逐一询问才知道,因为担心姚芷云的病情,又听着郊外法善寺的平安符灵验,大早上就告了假,连翰林院都没有去,直奔法善寺诚信求了枚智空大师亲自开过光的平安符,准备送给姚芷云。
金穆文如今还记得金景盛当时的眼神……;那并不是表哥对表妹的关怀,而是一个男子对心爱女子的火热情意。
白阁老是他的恩师,这些年来对他知遇之恩自然是不在话下,白阁老几年前见过金景盛,见他容貌才情皆是上上之选,便很是喜欢,这才有了后面属意让自家女儿嫁过来的意愿。
白家二小姐是白阁老的老来女,当真是犹如掌上明珠一般娇宠着,为了给女儿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可真没少费心思,能看上金景盛也是在金穆文的意料之外……,自家儿子娶了白家二小姐自然是好事,白阁老门生布满天下,在朝中又颇有势力,有这样一个背景的亲家,对于金景盛的前程而言当真是大有益处。
可是,姚芷云怎么办?
金穆文想起姚芷云那苍白的脸色,委屈的神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是压抑,如果能让姚芷云嫁给金景盛……;有他看着,儿子也喜欢,自然是皆大欢喜。
思来想去,一边是自己恩师的嘱咐,一边是自家妹妹的唯一的血脉,金穆文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氏和金穆文少年夫妻,又惯于察言观色,自然多少了解他的心事,见他皱眉头一副忧心的摸样,便是劝慰的说道,“我知道老爷是担心芷云外甥女,我自然会多费些心思,给她寻一门好婆家。”说道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金穆文的脸色,见其无怒意,便是大着胆子,接着说道,“老爷,白阁老家的婚事那可真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好事啊,再说您也不能让白阁老下不来台面不是?要知道这婚事可是他家先提出来的。”
金穆文把书一下子摔在地上,倏然站了起来,他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我出去走走,别等我了,先睡吧。”
张氏向来以金穆文马首是瞻,自然不敢有异议,忙喊了金穆文身边的小厮,让他随身伺候着。
如此各有心思,很快就到了十月份,就如韩耀所讲的那样,到了每年的十月初五,廖然主持就施粥三日,京中女眷都会相约而去,说是结善缘,其实就是为了求子,年纪稍大的夫人是为了自家的媳妇或者出嫁的女儿,年纪轻的媳妇子自然是给自己求子,那年轻的闺阁的小姐则是为了出嫁后的福缘。
廖然法师妙手回春,早年为皇上诊治,这才得以让皇家子嗣大胜,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李氏自然不肯错过,带着姚芷琪,姚芷玉二个女儿一大早就准备去白马寺,她之前给姚芷云递了信,也想带着姚芷云去,传话回来的小丫鬟说,张氏准备期亲自带着姚芷云去,两家便是可以在白马寺碰头,这才放下心。
☆、白马寺
等张氏等人到了白马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寺庙外人山人海,等着领粥的人已经从门口排到了半山腰,这里不仅聚集了京都里达官贵人的家眷,自然还有平头百姓的女子们。
还好,白马寺主持廖然法师是个通世故的人,寺庙专门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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