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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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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乐了起来。
    “她还幼,学礼仪,学诗书,学nv红,再学琴技,一个人的jīng力有限的,会有成,成就未必很高。”
    “但陛下就是天才,不用学,就什么都知道。”韦月说道。
    “你不用讨好我,我不懂的地方很多,比如琴技,若是没有狄蕙与狄好经常弹奏,我也听不出真味。就是现在,仅是能听,大病了一场过后,居然弹奏都很生疏了。”
    “陛下长的是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那敢啊,”李威叹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上阳宫太监过来,请李威到上阳宫议事。
    来到上阳宫,除了父母外,还有几位宰相。但几位宰相脸上表情十分jīng彩,裴炎仍然象以前那样,道貌岸然,高深莫测,薛元超拧着两道老眉,yù言yù止,李义琰义愤填膺,满脸不悦,一个胳膊肘儿被刘仁轨拽住,似乎他随时要站起来,刘仁轨自己却闭着两只眼睛,似在深思。崔知温脸sè倒是十分平静,可也看出略略有些不满。
    四位平章事,表情同样各异,魏玄同满脸jī奋,正举着牙笏说道:“太上皇,太后,请三思啊。”
    郭正一与郭待举皆坐在他后面,牙笏举了起来,大约刚才已经说过,父母没有听,满脸的不平,岑长倩愁眉苦脸,象是谁欠了他八辈子巨债没有归还一般。
    见到李威到来,一个个站起来施礼。
    “众卿,坐,”受了礼,还得象父母行礼,坐在他们下侧,李治说道:“弘儿,你过来正好,有事儿与你商议。”
    “父皇,请说。”
    “朕想将年号改成永隆。”
    改一个年号吗,这几年父亲时常改年号,为何让几位宰相这副表情?随口答道:“几年来,我军大破吐蕃入侵,又在眨眼之间,便将东西突厥暴*平灭,国家大安,两渠也将竣工,改成永隆年号,不过。”
    “是啊,这几年国家一年比一年好,因此,朕与你母后商议,想去泰山封禅,以感谢上帝浩生之德,优待我们大唐。”
    封禅?李威惊得差一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难怪几位宰相愁眉苦脸,裴行俭这一战短平快,对国库损伤不大,然而国库也差不多空了。一个封禅,意义好处不提,得huā费多少?各国的随行使节,满朝的大臣,以及后宫眷属,随行保护的shì卫,最少达到好几万人。
    并且有年老的,年幼的,fù人,速度还快不起来。这几万人的吃喝,可不象士兵,几个小粟米团子,一天下来伙食就够了,许多人要吃得好,喝得好,穿得好,住得好。
    huā费不仅于此,一路所行之处,必得清水洒尘,黄沙铺路,还有皇帝与万国使者陪同,要做一做表面工作,沿途的破房屋要重新修葺,万民参伏拜见,耆老前来说奉诚话,一路的祭祀打赏,等等。
    省一省,从倭人身上赚来的钱最少得去掉三分之一。若是稍作铺张,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去掉一半都不够用。
    再者,国家真到了封禅的时候,吐蕃暂时吃了一些亏,若是唐朝衰落下去,很有可能还会重新夺回青海。东西突厥也存着隐患。国内,租庸调制逐渐走向淘汰的命运,府兵制败坏,贫富分化日趋严重,吏治因为朝争,也不似早先几年清明。有什么资格封禅?是文治还是武功?
    李威正要反对,刘仁轨闭着眼睛,摇了摇脑袋,可因为担心,不由地又死力地拽了一下李义琰的胳膊。忽然会意,道:“既然是父皇母后的想法,儿臣年幼,不知事理……”
    看了一下裴炎,话音一转道:“裴相公饱读经义,学问渊博,父皇,你还是问一问他。”
    因为父母亲要“稳定”,裴炎也要做一个样子,没敢给自己多下绊子,然而时不时地纠住一些古老的礼数,向自己发一下难。你是忠臣吗,直臣吗,要面子吗,你来劝说吧。
    “那么裴卿,你的想法呢?”
    “依臣看,此事莫要急,夏收还没有上来,等到秋收到来,若是风调雨顺,不用秋收,七八月份就能看到,然后再议。再说,秋高气爽,也是封禅的最佳时节。”裴炎答道。轻描淡写地将这一难题化解,既没有得罪李治,也没有落下一个阿谀奉诚的罪名。
    “也好……各位,退吧。”李治怏怏不乐地说道。
    走了出来,魏玄同抱怨道:“刚才陛下为什么不劝阻太上皇?”
    “魏卿,我劝阻父皇会不会听,说不定还会产生逆反心理。父皇反感,朝堂上勉强在维持着和平状态,那么会立即溃于一旦,对国家有什么好处?你们是相公,处理着唐朝最重大的事务,难道事事要我一人承担?这大半年来,我做了一些事情,但每做一件事,是何等的不易扪心自问地想一想吧。”
    魏玄同不能言。
    但对这几位新宰相,李威不由再度审视,从他们刚才一脸焦急的表情,能看出他们对此事的反对。在朝争如此严重之下,包括郭待举在内,居然以国家为重,十分难得的。
    语气软了软,道:“为什么父皇好好地想起封禅?”
    此事绝对不是出自母亲的脑海,父亲这样做,一是好大喜功,二是彰显自己身体恢复了健康,但李威仍然怀疑,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产生了这种想法?难怪年号改成永隆。
    几人皆不能答。
    一路无言,顺着洛水大堤向皇城走去。
    刘仁轨落在了后面,低声说道:“陛下,你若是想建海军,这时候可以利用保护海外子民利益的名义提出来。”
    他还没有意识到海军的重要xìng,但比其他大臣看得要远一些。造成这情况,是因为现在的船舶技术,虽然不象李威所想的那样糟糕,也不是很先进,每一年海客为他们自家主子带来了大量的财富,也为唐朝带来了大量的关税,然而都有船舶遭遇台风沉没的事情传出来。
    若是建海军,同样会有这样那样的危险。刘仁轨那次征高丽,船舶大多沉没,连他的乌纱帽都险些不保,一是抢工,质量问题,二是船舶技术还没有发展抵挡大风暴的那一步。说不定训练时,离海岸线过于遥远了,在遇到风暴时,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虽说唐朝道佛儒三家共存,然而儒家某些理论,刻在每一个大臣骨子里,包括明哲保身,中庸等等。
    国家长远更好,不长远千万不要在自己手上出事,给对手话柄打击,这才是最主要的。
    刘仁轨还是看到许多好处,即使国家不拿下倭国,大海运的发展,指南针的出现,各种航线的确认,使大海渐渐不能成为人类的天堑。唐朝是陆地国家,可倭国是海上国家。一旦他们船舶技术跟上来怎么办?也许唐朝会保证船舶领先技术,可在海上,不仅要好船,还要好的船夫与水手,士兵也要适应海船上的那种剧烈颠簸。
    若是匆匆忙忙地组织起来,倭国海船技术跟上来,又sāo扰沿海百姓,唐朝出战,十有**会落入下风。白江口一战,他深有体会的。陛下对南海一些岛屿十分有野心,休说陛下,刘仁轨看了同样心动,那个南北美洲太遥远了,可南海离唐朝不是很远的,包括那个大洋洲在内,若是顺水顺风,顶多三四个月路程就可以抵达了,比从陆地到岭西(葱岭以西)所huā的时间不会长多少,而且面积之大,人口之稀,若是将它们占领下来,国家升平五百年,六百年,人口发展到三四亿人,也不存在土地压力。
    已有商人在陆续占领,但这个海外并不是无主之地,许多大岛屿上依然有一些落后的国家存在,仅商人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又要有一支领先的海军,将军队输送过去。
    现在说,早了,但从现在就得准备。
    平时不能说,怕遭到一些人的借题发挥,眼下却是一个时候。想要封禅,最大的问题,不是功劳够不够,是经费的压力。国家有没有那个财政。
    这个财政是不能从老百姓头上谋得的,要么再放海,看能不能得一些“名额费”。但放一次,终是少一次,虽然说唐朝有不少大户人家与大地主,大商人,然而航空海所需本钱不少的。海外的贸易,也就是南海一些国家,天竺,与大食。放得多了,未必是美事。
    就是放海,不能朝廷自己提出,得让某些人bī着朝廷放禁。有这一支海军看似的保护,能增加某些人的信心。可实际不是用在此,这支海军的成立,放在登州,会让倭国产生错觉,也会想新罗产生幻想。两国jiāo战后,会被迫向唐朝购买大量的武器船舶。这也是为国家创收,减少封禅所带来的经济压力。
    “刘卿,你这个想法很好。”
    “不敢,机会来了就要抓住,但陛下,还是臣提出来吧。”
    ……
    李治想要封禅,很快就传了出来。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可他只是口头与几位相公商议的,并没有在早朝上提出,想弹劾都无从弹劾起。
    有一些大臣,只好等着李治下诏书后,上书反对。
    不过也少了,朝堂不似前几年朝堂,敢以死相谏的大臣变得越来越少。
    但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郑家nv终于到了进宫的时候。
    不是皇后,也不是太子妃,按照民间的说法,非是正妻,不能太过排场。终是五姓七家的嫡系nv子,给予了一些尊重的简单礼仪,甚至在东宫举对了小小的夫妻拜礼。皇宫里也大宴群臣恭贺。
    郑家也十分重视,陪嫁的嫁妆,铺了足足几里路长。皇室未必在乎,可是一个表态,我家的nv儿等于是光明正大嫁到后宫的,不是往后宫一塞了事那一种。还是与普通人家nv子是两样的。
    对此次姻亲,李威并没有太多排斥,郑家提的条件不算苛刻,拿出自己多少力量帮助自己那也多半是假的,尽管他们家是望mén,不仅是家族本身,就是一大堆出身很了不起的nv婿力量,就不可忽视。李威看重的是以后种种变革,有了这层关系,大家能相互配合相互妥协。
    虽然会让他的后宫越来越臃肿庞大。
    想到这里,将盖头揭开,郑宫楚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威好奇地问。
    “臣妾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昔日陛下从青海突围回来,正好沧州房有一族兄,名叫郑愔,前来我们家中,他还作了一首诗,叫少年游,诗臣妾还能记得,颍川豪横客,咸阳轻薄儿。田窦方贵幸,赵李新相知。轩盖终朝集,笙竽此夜吹。黄金盈箧笥,白日忽西驰。陛下,你勿要笑,不能与你写的相比,不过也算好的了。”
    其实意会错了,李威是笑她的xìng格,绝不象她表面那么娴静,胆子有些大,内里也是十分活泼调皮。不然也不会跟在他后面看上吊的死人,更不会大着胆子,上元节前来皇宫。此时她的新婚之夜,居然在讲过去的事。
    但这首诗,被李杜等人的诗将胃口养刁了,确实很一般,就是李威现在写,也能勉强亲自作出来。
    “写得算是新清,我没有笑,你继续说。”
    “当时家中子弟也认为这首诗写得很好,雅淡中带着雍容,但他此行用意是为他一个好友,叫崔日用的前来向臣妾一个房下姐姐求亲的。崔日用虽是滑州人,但出身于博陵崔家。家中长辈开始也有些同意,然而不久后,发现他们俩人言行举止,过于谄媚,有些意下不肯。房下伯父又留恋他有些才学,于是询问了臣妾这个堂姐。”
    提起这个崔日用,李威都认识。
    今天chūn闱在举国用兵大背景下,十分低调地进行着。况且又有武举与武举糊名制试策,因此只录取了二十一名进士,与十五名武举。李威有意察看了武举的身份,结果让他很失望,真正平民出身的,仅有三人,其他的,依然还是mén荫或者望mén子弟。也就是说,即便采用了糊名制度,想要全国公平地施行科举,还是一个路漫漫兮十分遥远的过程。
    这二十一名进士,有一名滑州崔家子弟,与这个崔日用同名同姓,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有问,即便是进士,不是博陵嫡系子弟,想要升迁,还是十分艰难。
    郑宫楚继续往下说道:“谁曾想,房下姐姐立即拒绝。但她也到了及笄之年,臣妾那个伯父就问她,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房下姐姐就答道,我要嫁就嫁给太子,那怕在他身边做一个侧室,也是心甘情愿。那才是真正天下文武双全的才子。将臣妾的伯父气着了,臣妾后来还拿这句话笑话她。后来,在去年夏天时,她嫁给就兆韦家一名子弟,叙起来还是韦德妃的亲堂兄。却没有成想到,臣妾居然进入了东宫。”
    说到这里,看着李威吃吃地笑。
    李威也是一乐,道:“那么欢迎你进入这个大牢笼来吧,几天后,你就会发现一个疑问,我的光明呢。”
    说着,喝了合卺酒,吹灭了蜡烛…… 。
第五十六章 出世与入世
    第五十六章出世与入世
    第二天还是一个yàn阳天。。
    地上一些残红,一大早,就让宫nv打扫干净了。
    李威悄悄地将郑宫楚雪白小胳膊肘儿拿走,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初经人事,多少有些吃不消,睡觉又不老实,紧紧用胳膊捆了李威一夜。
    爬了起来,打了一趟拳,又小跑了一会儿,见到郑宫楚已穿戴整齐地站在大殿mén口,笑盈盈地看着他。宫nv也在看着郑宫楚,有史以来第一次进入皇宫的正牌名mén望族的nv子。太原王家的王皇后不算,太原王家已经末落了,是配衬的。
    碧儿打来了洗脸水,让李威洗梳,郑宫楚对也听说了这个小宫nv的传奇故事,不争。站在边上看道:“陛下,我们要不要拜见太上皇与太后。”
    “你想去就去吧,我陪着你。”
    她可以不用经历拜见公公公婆这一礼节,但想去,也可以,礼多人不怪嘛。
    带着郑宫楚前往上阳宫。
    李治和颜悦sè地说道:“在东宫可习惯否?”
    是礼貌话,才来,怎么知道习不习惯?郑宫楚这个还能听出来的,道:“臣妾还行。”
    “弘儿大病一场后,xìng格变得很随便,你家家风好,来到东宫也正好……”说到这里,忽然忍住,看了武则天一眼,道:“昨天酒吃得有些多,现在没有回过神,太后,你陪他们聊一聊。”
    则天欠身说道。
    也非是那么小气,王皇后的事过去了都那么多年,当年对错不提,人都死了许多年,除非有人将它翻出对付武则天,否则也不会因为李治一句口误,就会生小家子气。
    然后对李威说道:“弘儿,你来了正好,本宫问你,对你父皇要封禅的事,你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威很小心地答道:“启禀母后,儿臣认为很不妥,阿史德温博到现在没有擒获,突厥人也并没有真正诚服,还有国内有许多luàn蓬蓬的事务。不过父皇坚持要封禅,儿臣不能阻拦,只好想办法将父皇封禅的费用,从他处筹集上来。”
    “你有这个想法,本宫心里面很是欣慰的,不仅你,本宫也认为不妥,可是你父皇的身体……若要去,也不过多huā一些钱帛。这些年,你父皇为了国家做了许多事务,作为在历史上也能称为一个优秀的守成之君。再说武功,征服了高丽,又拿下了整个的西突厥。百姓粗安,即便封禅,也能勉强说得过去。顺一顺他的心……”
    “是。”
    “魏元忠在江南也算有功,也外放了很多年,到了召回的时候。”
    李威愕然地看着母亲,这是对自己的“额外奖励”,道:“母后,你对父皇的好,让儿臣都吃味了。”
    “吃什么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一个nv子份内的事。你父皇……本宫对他好一点,是应当做的。”
    “是,”这一句有没有话外之音,李威硬是没有猜测出来。
    “你们就回去吧。”
    “是。”
    走了出来,郑宫楚奇怪地问:“陛下,臣妾今天一观,不是外面所传言……”
    自知失言,立即将嘴巴捂上。
    李威笑笑不语,个中滋味,岂是她所能看出来的?自己需要国家平稳的发展,而且矛盾过于jī化,毕竟自己父亲在世,大义占得不足。难道真来一个父子兵戈相见?父母也需要平稳,防止将自己bī得过急。
    大家皆需要时间,父母需要时间,将自己从青海回来那一股锐气磨平,自己则需要时间,等待父亲……更不能说出口。父亲在世时,大约朝堂格局就是这样了。大摊牌是父亲去世后,看母亲如何选择?
    其实对权利,他留恋心,并不是李治与武则天想像的那么重。可是母亲杀心太重,若是她的xìng格象北宋的刘娥,自己就学宋仁宗忍一忍,大不了辅助母亲,再说母亲思维并不顽固,母子合力,使这个国家变得更强大。可母亲终不是刘太后,权放得越多,野心越大,反而什么事情都能发生。所以不得不先占住大义,先占着一部分权利掣肘。
    还有下面人呢?
    母亲对自己没有敌意,然而朝堂上对自己有敌意的大臣,仍然大有人在。
    更不是象今天早上郑宫楚所看到的那样,一家三口在上演宫斗大戏,感觉象演戏一样,下面的人却是真刀实枪在拼杀。没有黑白之分,没有对错之分,甚至象一些大臣为裴炎蛊huò,本身是清流大臣,却愚蠢地替母亲做下了许多对自己不利的事。
    上阳宫中,武则天对李首成说道:“你去将武三思与武承嗣喊来。”
    “喏。”
    一会儿武承嗣与武三思一道被喊到上阳宫。
    两人伏下,武则天也没有让他们起来,问道:“前几天,嗣儿你与太上皇聊家常时,似是无意说了让太上皇封禅,是你的主意,还是思儿的主意?”
    “太后,侄儿不知,”武三思茫然地抬起头说道。
    “嗣儿,为什么要这样说?”
    “太后,侄儿也是无意中想起的,外界传言多有对太上皇身体不利的传言。太上皇幸了汝州,再去封禅,传言会自解。所以侄儿规劝了一句。”
    “本宫就知道这个馊主意是你想的。当真是为了太上皇的身体?”武则天动怒地斥责道。丈夫的身体,不仅是明崇俨,就是几个医术高明的御医,也或多或少能看出来,这段时间几乎是回光返照,若是再次病倒下去,恐怕真的不行了。所以她对丈夫封禅也十分反对,不是làng费人力财力,自己夫妻二人,为大唐做了那么多的事,多封一次禅,难道不应当吗?
    是担心路途遥远,又要登上泰山,若是发生万一呢?可是丈夫就象越活越小,偏要想去,只好由他。
    他的身体,百姓有可能不知道,可几个重要的重臣怎能不知?封十次禅,该有什么想法,还是什么想法
    继续喝问道:“难道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儿节约,一次封禅下来,làng费大量的财帛,只要太上皇提出来,我儿必然反对。矛盾jī化,也正合了你的心意。可结果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太后……”
    “你以为你有多聪明能干?若是那样,都不用本宫cào那么多神了。以后这样的事,你得我不要做,再做,本宫只好在武家诸子中再选一子。”
    “是,”武承嗣吓得冷汗涔涔地退了回去。
    但武则天也没有声张,她还需要这十几个侄子,替自己做事,不能自毁了臂膀。
    ……
    郑家nv终于顺利进入东宫。
    洛阳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该干什么还得要干什么,得养家糊口,八卦是不能让一家老小有饭吃的。
    刘仁轨下值后,却来到了裴行俭府上。
    江湖越跑越老,胆子越跑越小。
    在官场上起起浮浮很久,他行事越发谨小慎微。虽答应了李威,代李威上书,回到府上后,一思量,还觉得胆寒。这件事是乘势而为,也是提出最佳的时机。然而能落人很多的话柄,他可不想象郝处俊那样,立即被罢政。
    于是找到裴行俭。
    懂军事,两次大捷,声势正隆。
    共同上书,分担了风险,又加强了说服力。
    裴行俭很客气地将他迎到府中,库狄氏都亲自出来替刘仁轨沏茶,坐下来,裴行俭说道:“今天是那一阵香风将刘相公吹了进来?”
    “若是香风,现在裴shì郎,才是真正的香风。”
    “我那些功业,怎么敢与刘卿相比。”
    寒喧了一番,刘仁轨将来意说了一遍。
    “海军?”
    “是啊,陛下的提议,去年在出巡时与我说过,当时臣也觉得诧异,后来越想,觉得陛下这一提议越是有理。别人不知,可我却是亲自两渡大海,征高丽的。第一次因为时间紧,船质量差,又正好遇到了飓风。当时我所在的船舶是最大的船舶,又是最好的船工,侥幸才逃出生天。至今想到大海上那种威力,两tuǐ战战。当时出事原因很多,一是时间紧,船舶修的质量差。二是船舶多用前代图纸,甚至参考了一些河船的船型,不适合大海航行。直到后来才逐渐调整过来。还有一个原因,船夫驭船能力差,船舶多,虽然征调了许多船夫过来,多是驭驶的是小船,有的连大海都没有来过。因此,一遇到飓风,仓惶不知所为。大多数出事的船舶就是这样被风làng打没的。”
    对海战,裴行俭不懂,可不妨碍他的思考能力。想了一下说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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