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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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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治答得不情不愿。
开始下诏,派人寻羽诺与叶毅。皇帝在长安找一个人很方便的,立即找了出来,羽家祖父是一个胡人,一度担任过唐朝的将领,随李世民征过高丽,还立下战功的,父亲也是一名犯了错贬了出去,后来年渐高,家庭又好,寻思了一下,致仕了。羽诺在家里老很是宠爱。叶毅则是东市上一个大ròu贩子,当然,在李治眼中无论ròu贩得规模有多大,还是一个卖猪没有区别。
但这两人都离开家中,说到南方办一点,有可能一年多后才能回来。
李威气愤地骂道:“这三个蠢材”
“你刚才说了什么?”
都忘记了,不能在父亲与众位宰相面前骂人的,立即说道:“父皇,儿臣只是急切,几千大军,有可能因为这三人,毁于一旦。梁积寿事败不提,南诏大好局面有可能都随着被毁。”
“你为何如此肯定?”
李威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后世有一个远征军,正因为进了此山,转了转,二十二万手提枪支弹yào的大军,整整消失了十五万。也不能说南方怎么怎么的,只能用道听途说解释,可那样解释,缺乏有力的证据。但心中很晕,父亲怎么也成了财mí?
不过是几百万缗钱,换作李威自己,不是从后世穿来的,同样会动心。
李治问完了,伏下头,盯着地图看,看了半天说道:“传朕圣旨,中书同中书mén下三品、道国公戴至德加兼户部尚书同中书mén下三品张文瓘检校大理卿甑山县公、同中书mén下三品郝处俊为中书兼检校吏部同中书mén下三品李敬玄为吏部并依旧同中书mén下三品。太子左庶子刘仁轨同中书mén下三品,并立即回京城赴任。”
也就是封赏的。
阎立本为真相了,不大好再封了,可其他几人,这几年灾害连连,吃了很多辛苦,这份封赏合乎情理的。但最后一道任命很让人回味的。刘仁轨为使相,功劳也是有的。吐蕃没有了战意,将刘仁轨放在陇州也不大适合。调回来,也是新罗高丽不太平,随时将视线转移到东北。但是这档子事之后的授命……
李威说道:“父皇,不可。”
真是野人山,不要刘仁轨,就是裴行俭,或者论钦陵前往,都是一个下场。唐朝薛仁贵大败了,刘仁轨再出差池,最后只剩下裴行俭一人,唱二人转都唱不起来。早知道如此,自己为什么刚才不说这个宝藏是假的,但也不能说,万一让梁积寿也找到了呢?
说完后,愁眉苦脸地看着父亲。如果父亲主意已决,自己说不可就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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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燕子南飞 晒盐出世
李威想法不是很对的,现在的裴行俭还没有达到历史上的高贵,还有其他一些名将的,只是没有裴行俭用兵厉害。!当真只有裴行俭与刘仁轨二人,唐朝从南到北,南诏以及岭南各部的时常叛吐蕃、突厥、高丽”唐朝那就危险了。
天还没有寒冷起来,但风一吹,便有一些凉气袭人。
有的燕子开始南飞,可是东宫的燕子却没有任何动静。
刘群看着十几只燕子在众人头顶上飞来飞去,有些发愁,问:“殿下,怎么办?”
“从今天起,不要再喂食了,对它们有好处。”
“一去一来,又不知道能有几只燕子能飞回来。”碧儿担忧的说。
“这是生物进化的必然规律……”李威说到这里停下,说了也白说,未必有人能听懂。
“殿下,不如这样吧,让英儿将它们全部捉下来,就让它们在东宫过冬如何?”
养二十几只燕子,不用费多大的事的,但李威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今年是二十几只燕子,到明年会有多少,后年呢?东宫以后有几千只燕子,上哪儿挖那么多虫蛹?”
就是能挖,大臣也会进谏进到心烦。
李威继续说道:“几年不南迁,它们都忘记了本能,到时候管也不好,不管只会冻死,这对它们没有利的。就象教孩子一样,过于溺爱了,未必会出孝子。还是熬吧。”
于是东宫开始减少给燕子的食物,这些燕子每天便在众人头顶上飞来飞去讨要,可怜兮兮的。熬了十几天后,燕子开始自己寻食吃,然后一个夜里,全部悄悄地飞走了。
东宫里所有人全部沉默起来。
看到大家心情不好,李威带着碧儿、婉儿与韦月到了秋仁杰家中散心。
秋仁杰到了长安,只好又购了一处宅子,因为经济困窘,离皇城很远,每天早上就要很早起来,晚上很晚才能回去。李威有些怨言的,说那些钱为什么不用?秋仁杰说,这些钱到用时用,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李威说服不得,只好由他。秋仁杰不在,秋葱与秋好也从洛阳搬到长安来。长安认识她们的人更多,真正连mén都不敢出。
看到太子来了,两位少nv很高兴的。
李威心中很愧疚的,这样对她们委实不公平,之所以如此辛苦,全是他是皇太子的身份。但自己这个太子,实际呢……,
胡想了一下,秋好已经将茶端上来,然后看着碧儿,说道:“良娱为何神情颇似不好?”
将燕子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担心地说:“它们都娇惯了,现在南飞,我真替它们担心。”
秋好道:“我也听过,有几十户人家燕子也飞不走,家里的人一个个愁眉不展。”
李威捏了捏鼻子,之所以如此,倒是他造的孽。不过碧儿的心肠也太软了,这是遇到了自己,如果是他人,就是侥幸登了帝位,这样的xìng格在皇宫中也无法生存下去。
但心中对这个喜良的xiǎo丫头更痛惜。
秋好又说道:“殿下来了正好,妾身与葱姐姐给殿下缝了一件袍子。秋渐深了,殿下也要换秋衣了。”
“不用了,你们替孤缝的衣服很多了,倒是替自己缝一些。”
娘子娘子,能不能教我绣红的活?”
“良娱,你不必,伺候殿下”不仅仅是绣红,还有其他。妾身很但看着李盛眼光很柔和,又有一份可怜。太子是好太子,干古未有的,还没有继位,百姓就开始享福了。又有那么多的学问。可是太子也不是很幸福,喜欢的nv子除了眼前这个xiǎo良娱外,一个都不能进宫。至于裴家nv,因为裴炎的事,太子又淡了。
世上的事,却是很难找出美的。就是皇帝,独掌大权,然而身体不好,眼睛不好,又不如意……
坐了一会儿,韦月与上官婉儿坐不住,李威瞅了一眼,说道:“势儿,你带她们到你家去走一走。”
碧儿与父亲与两位哥哥都做了也掇了出去,搬到了永宁坊,地方也比原来宽敞,离皇宫更近,只是平时,碧儿不大好回家探亲,倒一次没有回去。听到李威的话,碧儿有些犹豫不决,李威又说道:“只是去看一看,立即就回来,不要张扬,官员不大说话的。”
“嗯……”碧儿带着两个离开了。
李威这才扭过头,说道:“现在,你们有些辛苦。”
“妾身与好妹并不觉。”
“孤知道”关在家中不能出来,不提了,主要是煎熬,还需再等等。”李威一边说着,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劝一下母亲。两名少nv也不贪图地位,只走进入东宫,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并不多。
封一个承徽、昭刮,有可能连注意的人都不会有。
但现在估计不成,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对自己一直很生气,自己只说了一聚
句,刘仁轨进京不可,父亲立即悖然大怒,吓得自己不敢再说话了。秋仁杰在查”王彩年在查,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难道父亲真是更年期到了?
“殿下,这样说,折杀我们了。其实殿下能经常过来我们,心中很是满足。”秋葱说道。毕竟出身不大好,甚至一度她们都做好了做人家xiǎo妾的打算。只是做xiǎo妾不打紧,要人品好,不要象归雁那样胡luàn地找一个老商人嫁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此生居然与太子有了李盛前世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待问题一时半会转不过来,但在她们心中,并不急的。自己的身份,尽管义父妥善安置,可是在青楼里毕竟呆过的,这不是市坊里的故事与闲讲,是真垩实生活,进入东宫何其艰难?当年皇后是熬了多少年,甚至一度做了尼姑。皇后不想了,可熬是必须的。
李威还是不乐。
这个太子的身份,带给自己的好处不多,可步步艰难,连喜欢的人,并不纳为正妻,只是一个侧室,居然还是艰难,现在的少nv最好的时光也不过从十六七岁开始,到二十出头。不仅要熬都不能出,对她们太不公平。
秋好看到他不开心,反过来安慰,道:“殿下,真的没有事只要殿下有了这份心,妾身就是立即死了,都是开心的。不过,殿下你来。”
将李威拉到房垩中,又喊秋葱进去,秋葱脸红红的迟迟疑疑地走进房垩中,秋好将房mén一关,说道:“殿下,妾身与葱姐姐做衣服时,看到殿下喜欢,又缝了两件衣服,殿下你看看。”
这一次房垩中置了屏风两个少nv躲在屏风后面换衣服,一会儿走出来,穿着的是仕nv裙,肩头飘下来几根青兼sè丝带口开得很低裙料又极薄,时隐时现。那天太子在她们口上亲了一下让两个少nv又产羞涩又是惊喜。虽然品行高洁,可生长的环境却是在青楼里听到的看到的很多。太子也是人的,看到这份情调大约同样很喜欢。可她们xìng格使然,一直不好意思再穿上给李威看,只是看到太子不乐,才穿了出来。
秋好羞涩地问:“殿下喜不喜欢?”
“孤很,喜欢。”李威艰难地答了一句。然后走过去,将两个少nv抱在怀中,这一次又跨了几大步,揩了不少的油得他**火中烧,两个xiǎo姑娘同样气喘连连。毕竟二十出头,也有情也有**的。但怕走火,没有敢动最后的底限,反而更难受。心中有苦叫不出,yàn福是有了,至少前世不敢这样公开地左拥右抱,更何况这种绝s两个少nv也到了能采摘的时候了,可自己偏偏又不能采摘……
庄稼全部收上来了。
主要是豆,今年鼓励百姓用轮耕田种豆,当然豆能积féi,可生长时却是需要féi料的,积的也只是氮féi,与钾磷等féi料无关。因此豆类长得都不是很好。但百姓看到秋收的种种,好处看到了,相信的人更多,到了明年种豆的人会更多。其实种紫云英的百姓已经多了起来,至少在关中,种紫云英的百姓很普遍。
也没有马上变成粮食多得吃不完,毕竟今年只是试验,增产增得不明显,想要明显,有可能还过两三年。只是一个兆头,让大家充满希望。
喜上加喜,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
陆马与梁金柱开始正式上书,晒盐出来了,生生折腾了很久,才正式投产的。再次主动要求朝廷征税,出盐成本很低,因此要求朝廷每斗盐征十文钱的税。奏折写得不大好,但写得很详细,甚至标注了成本,大规模生产,每斗盐有可能只需要两三文钱。再加上朝廷征收的十五文钱税,包括运费在内,运到关中,也不过二十五文钱。一斗盐五十斤,就是售价三十文三十五文,也比现在的盐价低了数倍。当然,现在的产量还很低,但能保证到年底每天能出盐十万斗以上。这是一个十分保守的数字,大约一千吨,不说其他人,就是二人所购大片的盐田,也足以保证这个产量一大半的。
这份上书,让朝廷惊动了,一斗十五文钱很不多的。但十万斗,就是一百五十万钱,同样对朝廷来说,不是很多,只有一千五百婚钱,一年下来,那就是五万多循,足以抵上朝廷放高利贷的一半收盏了。
如果再加上糖。
今年蔗糖生产规模很大的,还有其他商人以后也如法炮制晒盐,朝廷参与……那就不是五万婚,有可能是四十万五十万氓钱。当然,账也不能这样算,朝廷有一些盐泽与盐湖,也有一些收益。盐偷下跌,朝廷也有损失,当然,盐贱了,盐就会用得更多,百姓食用要用,连牲畜也要用,还有其他的用场,甚至能向突厥换一些牲畜皮máo回来。这个账不大好算。但大约将账目盘算了一下,几乎所有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气。
“义商啊”戴至德叹了一口气说道。
服了,不主动提出征税,朝廷也没有办法,大不了在过关卡时,会让一些官吏得益。不管怎么说,这两次主动征税,梁金柱与陆马损失不计其数。
就是心高气傲的李敬玄同样叹道:“其实以二人功德,每天真能产出五万斗盐,封赏几个闲职,也是可以的。”
李涛只是闭着眼睛,沉默了半天说道:“这道上书准了,就依他们的意思拟道诏书出来。”
钱太多了,轮不得作态,并且不象其他的,没有多大阻力。但说完后,又挥了挥衣袖道:“你们下吧。”
没有提封赏的事,让戴至德他们退下,然后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将太子喊来。”
“喏”太监应声退下。
李治心中在思考,是不是该与这个儿子好好谈一谈了。李威不知的,但李治知道他的事,比李威想的要多。儿子nòng高梁无所谓,给妻子nòng出棉huā忍一忍了,可是他藏下了大头,这几样事物出来,每年给他有可能带来几万十几万佩的收益,除了一万椿给了妻子,也好理解的,当时棉huā才种植,需要成本。给了秋仁杰也不会生气,需要秋仁杰替他打点。做太子,他也做过的。这都不是生气的原因,可剩下的那么多钱,他又用来做什么!
所以李治心里面不大踏实,有了这个想法,如何对李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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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父子对答 骊山怪旨
李威老老实实地看着陆梁二人的上疏。、具体内容不知的,大约的内容他早就知道了,其实就是他授意写的。也没有想到其他,毕竟每一次关系到商贾,朝廷总要遮遮掩掩一番。
迅速地看完,李治问道:“弘儿,你是如何看的?”
李威看了一下父亲,与以前一样,人很消瘦,但脸sè很平静的。李威也没有打算能从父亲脸上看出什么,心里却在寻思如何回答。一是商贾,二是他的产业。
想了一会儿答道:“依儿臣看,父皇应当准许。”
“说说看,为何?”
“治国应当以儒家治国,教民于礼,仁爱,然后以法家罚之以辅。因为商贾逐利而行,与儒家本义相违背,所以数百年来为人不鄙。可东南西北的货物却需要他们补充,李斯上书秦始皇说供六国之物,以供始皇一人赏玩,那是不对的。可正因为他们调动,各地各取所需,也不全是害处。说远一些他们同样是父皇的臣民,将他们排除在外不是办法。也可以教他们于礼于义于仁。梁陆二人正好做了一个表率,减利贡税,将利大部归还朝廷,朝廷却可以用它们做不少的事。”
“但你可想过,这是官与民争利?”李治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着。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不但是官与民争利,而且是皇太子与民争利,事情真相知道的人不多,都在守口如瓶。如果传了出去,将会震动天下。
李威倒是很坦然地答道:“父皇,这是陆梁二人的产业与开启的。朝廷不征税,盐与糖还会出来。争利的是他们,不是朝廷,朝廷只管征税,与争利无关。再说,何为与民争利?真正的百姓是千万的农民、佃户、部曲、工匠,也包括商贾,大户人家。朝廷征了商税,只是减少了少数人的利益,可是征了一些税,朝廷税务压力就会减少一些。否则加剥于的群体,却是最贫穷的农民身上,于是丰年侥幸自保,荒年卖儿卖nv卖地。富者越富,贫者越贫。长久下去,陈胜张角之流未必不会有之。父皇,儿臣请问一句,陈胜是出自那个世家名mén富户?张角又是出自那一个大户人家?所以有了与民争利的说法,是每征一项税,争议会有许多,牵涉的人会有许多。但盐与糖与陆梁二人兴起的,争议却会很少,再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感召于父皇与母后的仁爱。朝廷不但要同意,还要嘉奖。天下才会有更多的人做出义举。”
最后几句,李威刻意咬重了声音,人家不但是送利,还在送你名。
嘉奖不大可能的,什么有感,李治心知肚明,不是儿子出手,凭借那两名商人,八百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李威最后的话,让李治眼光终于柔和下来。
不管儿子私心有多重,最少目前为止,只为自己与妻子谋名,却没有为自己谋名。所以对儿子他越来越看不懂,于是说道:“朕已经恩准了。”
李威莫明其妙,你都恩准了,找我前来询问做什么。不过这正好是一个机会,抬起头问道:“父皇,你现在身体如何?”
“问这做什么?”李治脸sè忽然一沉。
我也是为你好,不然都不会让你锻炼了,但心中也知道,锻炼也无法使老子的病情康复的,正是因为这个病,身体不好,眼睛不好,于是luàn七八糟的事才被他nòng出来。否则以父亲的睿智,无论如何,母亲不会笑到最后的。不敢说,只能说道:“儿臣日夜期盼父亲的病早日康复。”
李治只是闷哼一声,不大相信,连私心都有了,只会盼望自己早死早了,断然不会希望自己病情好转的。不过做皇帝,这个儿子倒是一个好人选。因此,这些天他心中一直犹豫不决。
李威忽然会意,可知道了,却不知用什么办法使父亲相信。
实际上神马的皇帝,这时候他也会想,但想得不多,更多的是怎么样保命。如果父母允诺,给他做一个平安的皇太子,后宫之中,是一个和谐社会,他甚至也会允诺,这一辈子连皇帝都不做。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允诺对君子而言的,父亲也许皇帝做得还可,但不是君子,母亲嘛,与君子恐怕连边都沾不到一丝的。
这个话题显然进行不下去,于是开mén见山,问道:“父皇,儿臣一直很惶恐,难道是儿臣做错了?”
“你做错的地方,有很多。”李治本来想训斥的,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即使询问,这个不老实的儿子,也会是谎话连篇,反而让儿子惊觉。不如继续坐看,看儿子倒底要做什么?手挥了一挥,道:“你下去吧。”
“父皇……”
“退下!”声音不大,却更沉重。
“是,”李威只好茫然地退下。
李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同样茫然若失。儿子有想法了,也证明他长大了,身体的病又渐渐好了,也有作为,名声也很好,比他预期的还要完美。然而自己怎么办?
不是李治不想沟通,是千百年来的史书告诉他不能全部沟通,即使是儿子,牵涉到了帝位,说也说不清……
………………………………
“殿下,今天不要出去吧,”碧儿替李威系着衣带,担心地说道。
进入了十月,关中下了一场雪不是很大的,落在地上很快就融化了,但天气变得峭寒起来。道路有些泥泞,肯定不是一个狩猎的好天气。
“呆着也无聊。”李威捏了捏碧儿粉嫩的xiǎo脸蛋,答道。
“可是殿下的身体……”
“只有运动,身体才能更健康。”运动对人有什么好处,现在不觉。不过天冷了,动一动,身体会暖和一些,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李威又说道:“不过,你今天穿的这件大氅却是十分好看。”
自到唐朝以来,第一次认识的就是这个xiǎo姑娘,转眼一年外加大半年过去了,少nv这时候长得很快的,碧儿眉目间青涩渐渐少了,今天穿了一件白sè大氅,将一对清秀的粉脸儿裹住,有了那么一点儿风情。不过依然还而自己答应她的及笄圆房的事,转眼间就要来临。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罪恶感是有的,可呆得久了,观念也在发生变化,罪恶感之外,多少还有些期待……
说完了,将上官婉儿与韦月抱上马,跟着薛讷,向骊山方向驰去。
冬天到来了,骊山的草木开始变得稀疏,雪虽不大,山顶上能看到一些稀疏的白意。不过猎物也不是很多,有的到了dòng里冬眠。
“嗖”!一声,李威一箭shè了出去,可是出现了偏差,箭从青狼身上飞过去。大约是知道死期已至,青狼凶狠地扑了过来。薛讷见势不妙,在一边连补了两箭,在狼扑到李威马前,将它
薛讷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刚才将他吓了一大跳的。勒了勒马,骑了过来,劝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天冷了,弓弦冻硬了,没有以前好使唤,随行的侍卫又不多。薛讷心中有些后怕。
“让孤想一想,”李威瞧着手。刚才那一箭明明有感觉的,可是放弦时,手指头抖动了一下,才失了准头的。其实这段时间箭的准头已经比开始要好得多,当然,是与他自己相比的。眼睛就盯着yù扳指,君子爱yù,朝中大臣shè箭时,多用yù做扳指。不过yù终比铜扳指厚了许多,没有铜扳指灵活。似乎有道理,他是实用主义者,想到这里,说道:“替孤换一个铜扳指过来。”
薛讷摇了摇头,不好与太子较真,只好随他,可不敢大意了,骑着马,护在太子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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