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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贼太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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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牛面红过耳，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站在路当中更是手足无措，仿佛吓傻了一般。
梓桐嘴角抽搐，惨不忍睹地别开了视线。
李兰花压低声音笑骂道：“这个徐二牛，真是笨到家了，这四句话平日里练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居然还是说得颠三倒四。啧，真是没救了。”
掌旗镖师狂笑了一阵后，见徐二牛并不让路，心头顿时火起，也懒得再跟他废嘴皮子，双脚一夹马腹就冲了过来。
徐二牛仍旧杵在路中如木桩子一般一动不动，手里拄着他八年前当农民种田挖地、上了虎威寨后依然顺手作了武器、刚才又发挥本来功用挖了大坑的老锄头。
当掌旗镖师胯/下黑马高高扬起铁蹄将要踢到徐二牛的胸口之时，梓桐又听旁边的李兰花假惺惺地叹气道：“唉，可怜啊。”
梓桐心里猛然一跳，当即闭上了眼睛。
要说虎威寨二十余个山贼里，最接近普通人的就是徐二牛了，尽管当山贼已经有了十来年的历史，性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憨厚。梓桐对他虽然无甚好感，但对他的恶感也是最少，因而此刻便有些不忍见他血溅当场死在马蹄之下。不过，让他气愤的是，山贼们居然全都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徐二牛送死，什么义气，什么兄弟，全是狗屁！
仿佛感知到梓桐心里在想什么，杜清明附到他耳边低声道：“放心，二牛叔不会有事。”
梓桐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把眼睛又睁开了，恰好见到迟钝木讷半晌的徐二牛终于采取行动了，“嗬”地一声低吼，双臂肌肉贲张，抡起锄头用力一挥，锄头带着呼呼风声直直击打在距离自己胸膛不到三寸距离的马腿之上，紧跟着以与自己庞大身躯不符的敏捷动作跳到一边。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血花飞溅中，黑马右前腿从中生生断开，旋即痛苦嘶吼着跌跪于地。
场间情势瞬息之间急转直下，雷霆镖局其余镖师齐齐变色，却又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马当先的掌旗镖师被断了一条腿的马带着摔落于地，发出一声沉重闷响。
梓桐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徐二牛那一锄头说是力逾千钧也不为过，难怪山贼们好整以暇按兵不动，原来认准了那镖师躲不过这一击。那老实巴交憨头傻脑的徐二牛也是真人不露相，害他刚才白紧张了一把。
此时杜清明就蹲在梓桐身后，一只手撑在他身旁的石头上，像把他圈在怀中一般。夏日衣衫单薄，梓桐甚至能感受到他宽厚坚实的胸膛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热度。要在往日，他想都不想就会靠上去，现在却还记得自己正在与某人冷战，于是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从杜清明的怀抱里退出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急哈，这场买卖做下来，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会有进一步发展的~
觉得还能看的TX出来冒个泡吧，不然坑里太冷清了
突变
那掌旗镖师身手还算利落，摔到地上后就地一滚滚到了路边，结果还未起身，便被突然从石头后面跳出来的杜大虎重重一脚踩在胸口上，便闷吼一声，如乌龟翻了壳一样动弹不得了。
接着路旁又陆续跳出七八个人来，好似杂耍班子一样，手里拎着各式各样的家活什，有秤杆，有锯子，有镰刀，有鱼叉……
比较起来，最有山贼样的还要算是杜大虎了，背里斜插一把厚重的开山大砍刀，看样子足有四五十斤重。偏偏杜大虎人长得干巴瘦小形容猥琐，与那大砍刀极不协调，腰背仿佛被压弯了一般直不起来。
雷霆镖局的镖师们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群奇形怪状的乌合之众，一名身材异常魁梧、身着银灰色劲装的镖师沉声道：“对面可是虎威寨大当家杜大虎？”
杜大虎懒洋洋地斜乜着他，“算你还有点见识，知道你虎爷爷的威名。”
那灰衣镖师立时黑了脸，“贼头休得猖狂，你可认得我是谁？”
雷霆镖局声威势大，不仅在元州，在整个西南一带都赫赫有名，黑白两道都比较给面子，出来走镖时极少会出意外。只有个别不长眼的宵小之徒会打他们的主意，而下场往往落得十分凄惨。而那灰衣镖师乃是雷霆镖局的副总镖头方四海，道上谁人不知，此刻见一帮乌合之众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想打自家镖队主意，真是怒极想笑。
杜大虎漫不经心道：“不就是雷霆镖局的软脚虾么，还能是谁？识相的就留下箱子赶紧滚，否则别怪你虎爷爷的刀片子不长眼。”
方四海出道二十余年以来哪里听过这个，当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见杜大虎这边一共还不到十个人，遂把手中长刀一挥，吼道：“大伙儿并肩子上，砍了这帮狗胆包天的土匪！”
五十名镖师同声应和，发出雷霆一般的怒喝，催动马匹挥舞长刀一同冲杀过来，惊得山林里的鸟纷纷聒噪着振翅飞天。
说时迟那时快，杜清明大喝一声：“退！”
杜大虎反应最快，当先掉头就跑，一步飞跃跨过陷阱，稳稳落地。
其他山贼包括徐二牛在内也见机极快，跟着嗖嗖嗖接二连三跳过一丈宽的陷阱。
见此情形，方四海心中一凛，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然而马匹冲势过快，根本无法立时勒停，连跳马都来不及。
但听轰隆隆一片巨响，四匹马带着背上镖师齐齐栽进了陷阱里跌了个狗□，后面冲上来的第二波六七名镖师同样避之不及，被第一波落坑的马匹绊得摔落于地。
“上！”
不等摔到地上的镖师们有所反应，杜大虎已经跃上前去拳打脚踢，其余埋伏的所有山贼跟着一拥而上，乓乓兵兵一顿乱揍，将那十来名狼狈不堪的镖师全部制服，用绳子绑了拴成一串。
于是，双方交手第一回合，虎威寨完胜。
只有方四海武力过人未被生擒，嘶吼连连且战且退，带着肩伤退回到后方镖师阵营中。
此时雷霆镖局众镖师方才收起了先前的轻慢之心，全神戒备红着眼睛怒视杜大虎等人。
明明己方先胜一场，梓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镖局乃是正当行当，不过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不是贪官污吏，也非恶霸奸商，若被山贼们抢了镖物甚至害了性命，那实在是冤枉。
起初下山时他还怀着下场露几手证明自己能力的好胜之心，现在却有点提不起劲来。他忽然无比懊丧，他这番下山究竟为的什么？袖手旁观当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么？
山路中央杜大虎扛着大砍刀，一脚踩在一名被俘镖师的背上，仍是懒洋洋道：“虎爷爷还是那句话，留下箱子，就饶你们不死，否则——”
方四海“呸”的吐出一口血沫，咬牙切齿道：“杜大虎，你不要太过猖狂，先前只是方某一时大意才中了你的圈套，凭你一帮乌合之众，还奈何不了我雷霆镖局。实话告诉你，箱子里的东西乃是元州知州大人向当朝宰相董大人六十大寿进献的寿礼，你要是胆敢劫了去，我怕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梓桐听得心里猛然一跳，当朝宰相董国昌么？那个不可一世狡诈如狐的老匹夫！丽妃那妖妇就是老匹夫的女儿！
山贼们也是尽皆变色，宰相是个多大的官，只要不是幼儿傻子和白痴就无人不知，而当朝宰相董国昌权势有多大，心眼有多黑，手段有多狠，就连闭塞粗俗如他们这帮山贼也有所耳闻，民间百姓暗地里送了他一个外号叫董老狗。那董老狗本来就是最大的官，听说前两年又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老丈人，把女儿送进宫当了个什么妃子，把皇帝迷得天天下不了床上不了朝，董老狗那不更是权大过天啊。
虎威寨创立之初杜大虎便立下了三不劫的规矩，一不劫平头百姓老弱妇孺，乃是出于不欺凌弱小的本性；二不劫清官明吏，是因为良心未泯；三不劫皇亲国戚，却是不想招惹滔天祸事，被朝廷派出重兵将山寨一举摧毁。
似方四海所说的这种情况，恰恰便应了虎威寨第三个不劫。
杜大虎背上也有点冒冷汗，暗自后悔没听杜清明的劝阻，也不该一照面连问都不问就下手给雷霆镖局来个狠的。想那董老狗位高权重，若是劫了他的寿礼惹怒了这位宰相大人，虎威寨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刚才下手时留了一些余地，没把那被俘的十来名镖师全都砍了，现在局面不算太糟糕，应该还能够挽回。
杜大当家并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和雄心抱负，没想过要扯起队伍跟朝廷明刀明枪地真干以求称王称霸，能够带着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天高皇帝远的虎威山小打小闹过点逍遥日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在心中飞速权衡利弊后，杜大虎咳了一声，换上一副猥琐的笑脸，打着哈哈道：“原来如此，方镖头怎么不早说！要是大镖头一来就告知这趟镖押送的是给宰相大人的寿礼，兄弟们不但会让出道来，还会敲锣打鼓欢送贵镖队了。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方四海脸色比锅底还黑，天杀的该死山贼，居然倒打一耙！他事先哪里想得到这伙山贼会如此嚣张凶悍，竟不把雷霆镖局放在眼里，区区二十人就敢劫自己五十人的镖队，二话不说便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呢！
他以往对虎威寨也略知一二，但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虎威寨未曾犯过什么了不得的大案要案，在元宝县以外的地方影响力十分有限，他便犯了轻敌的错误，在走官道可能赶不及宰相大人寿辰的前提下就弃官道抄了虎威山这边的近路，没想到却阴沟里翻了船。
尽管方四海恨不得将杜大虎碎尸万段，却也不想再多生枝节耽误了行程，若是不能按时将寿礼送达宰相府完成不了元州知州的委托，雷霆镖局怕要得罪知州大人失了这座靠山，从此难以在元州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立足了。
也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交了镖从京城返回元州以后，再禀报知州大人出兵端了虎威寨的老窝也不迟！
心中计定后，方四海恢复了居高临下的气势，傲然道：“杜大当家果然是明白人，那就请杜大当家马上放了我镖局兄弟，送我等即刻出山。”
杜大虎肚子里暗道晦气大骂不止，嘴上一叠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那谁，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放了！”
场中形势戏剧般地发生了突变，双方之间本来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霎时缓和下来，雷霆镖局一方重新变得有恃无恐，被绑的镖师也有了底气，开始骂骂咧咧找回场子。
山贼们虽然觉得今天白忙活了一场，就这么把人给放了也实在有点脸上无光，但大当家发了话哪个敢不听。何况大家伙虽然都是粗人，却也明白这票买卖着实干不得，除非他们不要命了，要公然造反跟朝廷对着干。因此，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上前解绳子放人。
恰在此时，有人跳出来大喝一声：“不能放！”
在此刻双方“握手言和”“气氛融洽”的节骨眼上，这声大喝显得异常突兀和刺耳。雷霆镖局的镖师俱都瞪大眼睛循声望去，却见发话之人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身形单薄，肤色极白，乍看去长相一般，只是脸庞和衣着都十分干净，给人以清秀澄澈之感，与周围不修边幅灰头土脸的众山贼形成鲜明对比。
山贼们初听那声大喝的声音心中就觉不妙，再一看人俱都捂了脸，杜二少啊杜二少，既然您胆小怕死一直躲在后面不露面，那就继续躲着好了，谁也没指望过您会做出什么贡献，但您现在冷不丁地跳出来唱反调，是要出哪门子的风头啊？
杜清明也大感意外，忙起身问：“桐儿，怎么了？”
梓桐不理他，只大声道：“还是那句话，想要我们放人也可以，那就把箱子留下！”
方四海见发话的是一个十多岁瘦瘦小小的少年，当即又黑了脸，“杜大虎，你耍我么？”
杜大虎脸色也有些难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吃错药了么，还不快跟方镖头赔个不是！”
梓桐毫无惧色，梗着脖子毫不客气道：“爹，你若是就这样放他们离开，那才是吃错药了！刚才咱们劫他的镖虏了他的人，打得他们灰头土脸的，雷霆镖局肯定对咱们恨之入骨杀之后快。还有董国昌那个祸国殃民的老贼，知道这事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放了这些人倒是容易，但只怕他们从京城返回的那一天，就是咱们虎威寨覆灭的那一日了！”
从来清冷淡漠从不正眼看人的杜二少突然说出这么一番铿锵有力热血沸腾的话来，包括杜大虎在内的所有山贼听得心中同时一震，准备解绳子放人的几人也迟疑着住了手。
李兰花压低声音急道：“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咱们要是不放，得罪了董老狗，那不更麻烦了！”
梓桐冷笑，黑嗔嗔的瞳仁亮得几乎让人不敢正视，“这梁子左右已经结下了，人也已经得罪了，现在想收手也晚了。难道娘也怕了雷霆镖局或者董老狗的报复，从此要向他们巴结讨好摇尾乞怜不成？”
杜清明怔怔地看着梓桐，像不认识他了一般。
在此之前，他对梓桐今日可能有的表现做了各种设想，或许会见了血腥的杀戮而吓得尖叫哭泣，或许会义愤填膺地跳出来痛斥山贼的强盗行径，也或许会躲在一边冷漠旁观……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梓桐跳出来了却是要向雷霆镖局甚至当朝宰相挑衅作对，脸上毫无惧色，只有似乎与生俱来睥睨一切的傲气与永不低头的倔强。
这还是他那个虽然满了十六岁，却仍然喜欢莫名其妙发脾气使性子，对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独占欲强烈到可怕，似乎永远需要自己保护、永远也长不大的弟弟么？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TX；明天有事可能更不了了，请假一天，抱歉
比肩
李兰花被梓桐质问得一时语塞，旋即啐道：“呸！你娘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报复！要老娘巴结他们，下辈子也别想！”
旋即直起身来，叉腰叫道：“当家的，儿子说的不错，老娘今天站他这边了！你要是怕死趁早滚一边去，别站这里碍手碍脚，否则，别怪老娘的鞭子不长眼！”
被方四海狗仗人势地恐吓一番，杜大虎本就窝火，此刻又怎肯被自家婆娘看轻，当即骂道：“你奶奶个熊！老子那么说还不都是为了虎威寨和这些弟兄们！要是怕死，老子从此不叫杜大虎，改叫杜王八！”
山贼立即乱哄哄地叫嚷起来，这个喊“虎威寨没有怕死的弟兄”，那个叫“大当家咱们不能让人看扁了”。
“好，不愧是我杜大虎的兄弟！”杜大虎喝了声彩，又转向方四海，不咸不淡道：“方镖头，不好意思了，老子改变主意了。虎威寨劫道从不空手而归，要不留人，要不留货，你选一个吧！”
方四海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杜大虎，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吧！都给老子上，把这些没了王法公然造反的土匪全都拿下！进京到了宰相大人面前，咱们雷霆镖局也算立了一功！”
众镖师群情汹涌，举着大刀呐喊着重新策马冲杀过来。
李兰花抽出腰间长鞭“啪”的一声甩了个爆响，叫道：“不怕死的兄弟们都跟老娘一起上啊！”
山贼们精神大振，挥舞着各自看家武器一拥而上。前面还只是过家家，这下子可是动真格的了！
山道上一时间喊声震天，地动山摇。
梓桐被山贼们的悍勇无畏刺激得血流速度都快了三分，当下操着一把大刀也冲了上去。
媚惑父皇秽乱宫中的妖妇丽妃该死！擅权乱政飞扬跋扈的董国昌老狗该死！为虎作伥狗仗人势的雷霆镖局也该死！
杜小明兴奋不已，后发先至，呲着獠牙“嗷呜”一声纵身飞扑，如一道金色飓风骤然袭入阵中，眨眼间冲得雷霆镖局人仰马翻骇叫不断。
杜清明愣了一瞬，紧跟着一跃而出，将梓桐护在身后，为他挡去一半雷霆镖局的攻击。
山贼们都没正经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功套路，手上的功夫都是从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几十几百次出生入死的实战中摸索总结出来的，招式使出来虽然不够美观不成章法，但却格外实用有效，一时间打得训练有素的众镖师晕头转向难以招架。
梓桐还是头一次与人实战交手，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重生以来，他练功一直很刻苦，武艺一直在进步。不过平日虽然偶尔也会与山贼们切磋，但他心知肚明，那些家伙碍于他杜二少的身份并未使出全力，只是随便比划几下敷衍了事，因此他对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并没有明确的概念。山寨里唯一能认真与他过招的，只有杜清明，然而，若是对上杜清明，他永远只有输的份。
让梓桐懊恼的不只是自己始终是杜清明的手下败将，还有他虽然知道自己与杜清明之间有差距，却根本不清楚差距究竟有多大。不知从何时开始，杜清明便是梓桐追逐的目标，其他所有人都被他无视了，眼里只剩下这一个对手。梓桐为自己每一次落败而沮丧郁结，为自己每次取得进步令杜清明花更多时间打败自己而感到欢欣鼓舞。
杜清明曾经跟他说过一段话，他每个字都记得很清楚。杜清明说，“桐儿，你在武学上其实很有资质，这两年进步神速。我不清楚这是你本来就具有的天赋，小时候一直藏而不露，现在才展现出来，还是某一天自己突然福至心灵开了窍，总之，只要你肯学，就会不断地提高自己，超越别人。”
梓桐当时就反问，“那我能超越你么？”
杜清明微微一笑，“有可能。不过，为了避免被你超越，哥哥也会努力练功的。”
梓桐事后咬牙握拳，他会加倍努力的，总有一天，就算不能超越杜清明，至少也要与他比肩！
囿于杜子童本来的先天条件，梓桐的力量一直是他的薄弱环节，重型兵器使起点有些力不从心，而长处是灵敏度与柔韧性。杜清明年初便进城专门请一名技艺精湛的老铁匠给他锻造了一把短刀，刀身仅长两尺，刀刃细窄轻薄，重不过两斤，梓桐用起来十分轻便顺手。
杜清明那次也给自己打了一把刀，是梓桐短刀的重型加长版，而且刃口并未开封，虽不像杜大虎那把开山大砍刀有四五十斤重那般变态，少说也有三十斤了。梓桐试过用他这把长刀练功，没半个时辰就双臂脱力手腕酥麻了，从此便绝了在兵器上向杜清明看齐的念头，认命地用起了自己的短刀。
刚拿到新刀的那一天，梓桐很是兴奋，拿着一长一短两把刀来回比划。两把刀放在一处看起来异常和谐，杜清明便开玩笑道它们也是一对兄弟。梓桐当时听了心中一动，便找来一把刻刀，在杜清明的长刀刀柄上刻了个“桐”字，自己的短刀则刻了个“明”字。
杜清明微觉奇怪，难道不应该是长刀为“明”，短刀为“桐”么？
梓桐当时未加思索，脱口便道，那就没意思了，自己的名字刻在对方兵器上，被对方握在掌心，便似将彼此的性命握在掌中一样，那么对敌时一定会更加小心更加勇猛。
杜清明听了他的解释后不置可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许久……
话说回来。
雷霆镖局原本一共五十人，先前已有十人被俘，便还剩了四十人，在人数上与山贼是二对一，而且个个都非庸手，加上骑着马居高临下有高度优势，最初被虎威寨山贼出奇不意的冲击打乱了阵脚后，在方四海声嘶力竭的喝斥指挥下渐渐又稳住了阵形，双方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
梓桐与人对打时，胜在招式奇诡凌厉迅捷，往往打得人措手不及，但短处也很明显，就是实战经验欠缺，神经绷得过紧，被对方稍一压制就会紧张得手心出汗刀法滞涩，因此平时的功力只发挥出来六成。
杜清明虽将梓桐护在身后，奈何对方人数两倍于己，而由于他武功突出，更是遭到四名镖师同时围攻，一时便无暇分心顾及梓桐。
因此，梓桐与一名镖师对打十多个回合后，虽然将对方挑下马来打得他负伤倒地无法再战，自己的左大腿上也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梓桐尚是头一次遭受这般肉体重创，当即疼得脸色发白汗如雨下。
杜清明眼角余光瞥见梓桐衣衫染血站立不稳，当下心急如焚，一声怒喝杀气陡涨，长刀刚猛如雷绵延似雪，顷刻间将那四名镖师持刀的手臂一一割伤无力进攻，然后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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