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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贼太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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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只有杜清明一个人形单影只,惹来姑娘们哀怨无数。
  
  马俊杰对杜大少获得姐儿们一致青睐颇为艳羡,挤眉弄眼道:“大少,你中意什么样的姑娘?说来听听,也好让妈妈给你找个合适的。”
  
  杜清明就算再沉稳早熟,毕竟只是个从未经历情事的十六岁少年,闻言便有些不自在道:“我无所谓的,看着合眼就行。”
  
  马俊杰有些茫然,“那什么样的才算看着合眼?胖的还是瘦的,温柔点的还是泼辣点的?”
  
  杜清明如何答得上来,只能简单道:“无所谓吧,怎么都行。”
  
  马俊杰深感无力,怎么都行,那刚才十多个漂亮姑娘,也没见大少你看上哪个啊!早知道大少你这么难伺候,老子我就不提什么开荤的狗屁建议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马俊杰在心中后悔今日带杜大少进城,杜大少却有些心神不属。他今日之所以会来洞天府走一遭,只是不便拒绝马俊杰同时扰了其余山贼的兴致罢了,与他自己本来的意愿无关。
  
  他对男女之事虽有一般少年都有的好奇和悸动,不过因为心性又比一般少年坚忍而不会放任自己胡思乱想,或者随便找个女子去体验一把。他对女性的幻想只是希望某日能够遇到一位情投意合善解人意的姑娘共度此生便就足矣,至于这位姑娘是高是矮是美是丑真的无所谓。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年他应该会在虎威山上娶妻成家,事实上昨晚李兰花就催促过他早点带个媳妇儿回来,好分担一些她身为山寨唯一女性、许多事情都要操心劳力的重任。如果非要成亲,那么他希望未来的妻子能够贤淑大度一些——像他娘李兰花那般泼辣豪放的女子他可招架不住,可以包容弟弟子童没来由的坏脾气和种种异于常人的古怪想法,而使兄弟两家和睦相处。
  
  马俊杰或许觉得他眼光高太挑剔,其实他根本没什么苛刻条件,相反却为子童的脾气感到有些担忧,这样冷淡难处的性子,日后要娶怎样的姑娘才能夫妻和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念及杜子童,杜清明心情有些黯淡,他和这个弟弟已经冷战了两个多月了,至今未见缓和迹象。
  
  身为兄长,又大了弟弟三岁,杜清明本应该主动让步与杜子童和好如初,在过去的十二年里,他其实一直这么做的,无论杜子童脾气怎么坏,怎么任性胡闹,他都一概纵容宠溺。可是这次的情形不一样,杜子童那日咬牙切齿、如看仇人一般对他说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他受伤而失落,其后多日一直郁郁难欢。
  
  他本以为自己和子童兄弟情深,心意相通,最了解对方的便是彼此,即便子童时常会任性发脾气,他也只以为他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或者是向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耍赖撒娇罢了,直到那天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子童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单纯天真纯白如纸,在他未能察觉的时候,这个弟弟的性情莫名变得难以捉摸和掌握。他有想法,却不与自己分享;他有委屈,却不向自己倾诉;他结识了山寨以外的陌生人,却不告诉自己,甚至对陌生人毫无道理的一味信赖,而为了维护这个人,甚至不惜与自己这个哥哥翻脸……
  
  杜清明想得出神,心情低落,那边厢马俊杰可没注意到,因为杜大少不配合,只好将难题重新抛给老鸨,“妈妈,这些姑娘我们大少没一个相中的,你看着办吧。”
  
  老鸨赶紧道:“那先请大少爷进屋坐着喝杯茶,妾身马上再找几个姑娘来给大少爷相一相。”说罢亲自将杜清明请入了春喜楼。
  
  在偌大的花厅坐下后,山贼们和姑娘们亲亲热热分坐开来打情骂俏不亦乐乎,杜清明一个人拣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了,倒也落得个清静。
  
  只是,虽然没人在旁边跟自己聒噪,杜清明也不大好过。在山上听山贼的淫话连篇是一回事,现场看他们与妓/女搂搂抱抱摸摸掐掐是另一回事,这让未尝情事的杜大少很不自在,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眼睛也没处放,不得已侧坐了身子调转视线,将目光投向窗外。
  
  洞天府的园子自然是没话说的,此时夕阳西下,晚霞漫天,给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披上一抹嫣红的轻纱,显得绰约而旖旎。
  
  此时正是洞天府的恩客们上门寻欢的好时候,前院里闹哄哄一片,姑娘忙着迎客,龟奴忙着张罗,后园里却是一片寂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忽然,园子深处一座拱桥上行来一个人,看打扮是洞天府里打杂的小厮,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脑袋耷拉在小厮肩头。
  
  下了拱桥后,小厮便背着人往洞天府西边而去。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之二人被垂柳遮住了大半身形,杜清明便没看清二人长什么模样。
  
  但是,他还是脸色一变,忽地站起身来,因为小厮背上背着的那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看得出来那是一名男子,身量十分瘦小,若不是天生五短身材,就是还未成年,与杜子童的体形颇为相似。而且,关键的是,那人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衫子,与杜子童今日的穿着几乎一模一样。
  
  杜清明知道自己随便见到个人就联想起自家弟弟很没道理,因为杜子童一不在洞天府做工,二年纪小不会来此处寻欢,绝无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杜清明否定了小厮背着的人是杜子童的可能性,但依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凡事就怕万一,要是万一弟弟贪玩进了城,又稀里糊涂进了洞天府,那如何了得?弟弟脾气再怪,毕竟也只是个不足十三岁、单纯懵懂的孩子,如何能被洞天府这等声色场所给玷污了!
  
  不行,无论如何他也要跟去看看,不是子童最好,若是的话,他一定要马上带他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今天网络一直有问题登不上来,所以直到现在才更新,请大家见谅
                  受辱
  一念及此,杜清明再也无心留在春喜楼,抬脚便往外走。
  
  马俊杰与那名风骚的姑娘调笑正欢,百忙之中瞥见杜清明的背影,连忙喊道:“大少,你上哪里去?”
  
  杜清明不便解释自己的疑虑与担忧,只随口道:“坐在屋里气闷的很,我到外面随便走走。马叔不必管我,自己玩好就行。”说罢径直出了屋。
  
  马俊杰摇摇头,也懒得再理会杜大少的不合时宜了,回头继续与姑娘亲热。
  
  出了春喜楼,杜清明立即转到后面朝园子西面快步追去。
  
  谁料还未行出多远,便与带着三个姑娘的老鸨迎面碰上。
  
  老鸨见到杜清明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大少爷,您怎么出来了,是等不及了么?这倒巧了,快来看看这三个姑娘,个个都是洞天府一等一的红牌,肯定有大少爷您中意的。”
  
  三个一等一的红牌一见杜大少的模样便就脸红红心跳跳,施展浑身解数直抛媚眼,巴望着自己能够脱颖而出被杜大少选中,可惜杜清明完全不解风情,急于抽身离开,匆匆道:“多谢妈妈费心,不过这里景致挺不错的,我想先在园子里逛一逛,可以吗?”
  
  老鸨又是一愣,哪有客人进了青楼不看姑娘只逛园子的,真是稀奇。不过杜清明的要求又并不过分,她也不能拒绝,于是笑道:“自然可以。大少爷还可以带着中意的姑娘一起游园,更有意趣。”
  
  杜清明断然拒绝:“不必了,我一个人走走就好,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也无暇再与老鸨拉扯,绕过她们直往园子里行去。
  
  老鸨和三个红牌无语凝噎,面面相觑。
  
  半晌,有个红牌小声疑道:“那位大少爷,不是有什么毛病,不行吧?”
  
  “多嘴!”老鸨斥道,旋即一脸遗憾道:“如果真是的,那就太可惜了,长得那么俊的客人老娘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呢,啧啧……”
  
  且说杜清明一人进了后园,便朝先前看到的方位急起直追。
  
  洞天府的园子很大,亭台楼阁状似随意地散布其间,因为与老鸨和三个红牌遇上耽搁了些时间,杜清明没能追上那名背着人的小厮。本来只是有万分之一的怀疑罢了,抱着看一眼就可以放心的念头,可是现在找不到那两人的踪影也看不到人的模样,他便着急起来,那两人会到哪里去?
  
  另一边厢,长安背着被蒙汗药迷倒的梓桐一路西行前往洞天府小倌的统一住处玉竹馆。秦卿因为是小倌中的红牌,所以有自己的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名唤卿居。
  
  离卿居不远时,背着人呼哧呼哧低头走路的长安冷不防被迎面一个人叫住了。
  
  “长安,你家公子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卿居里呆着?”
  
  长安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站好朝来人低头哈腰地行礼:“小人见过梁大人。我们公子今晚要在春晓阁待客,所以现下不在屋里。大人您来之前怎么没打个招呼呢,如果知道您要来,公子肯定谁都不伺候,就等大人您了。”
  
  来者方头大耳挺胸凸肚,虽着一件样式普通的赭色袍子,却挡不住一脸逼人的官威福相,正是元宝县的父母官、秦卿的老相好梁文。
  
  梁大人一听长安说秦卿今晚要伺候别的客人,顿时阴了脸不快,怒道:“本官赏他的银子还不够那个浪货花的么?居然还敢背着我接别的客人,好大的胆子!”
  
  长安被梁大人一声厉喝吓得腿肚子一个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虽然勉强稳住了没跌跤,但他背上的梓桐却几乎被颠下来摔个五体投地,他赶紧手上用力,把人重新背好,这才战战兢兢答道:“回,回大人,您对我们公子的好公子全都记在心里,可是,可是您并没有把我们公子包下来,只要别的客人能出得起五十两银子一晚的价钱,就可以让公子作陪,公子就算不接也得接……”
  
  长安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鄙夷,大人,您以为自己多大方么,每次来就给五十两银子,多一文都没有,和铁公鸡比也差不多了,扣去您吃的点心喝的香茶和好酒,也没剩多少了,够花才怪。别的客人随便一出手便是上百两的,比县令大人您大方阔绰多了,我们公子不接才是有毛病。
  
  梁大人虽然听不到长安肚子里怎么贬损自己,但还是很窝火,却又不好发作,悻悻然视线一转,看向长安背上背着的一个人,扫了两眼后不由疑道:“这小孩是谁?看穿戴不像是洞天府的人,不会这么小就来寻欢作乐吧。”
  
  长安按照秦卿先前的交待简单答道:“不是,这是我们公子新收进来的孩子。”
  
  “新来的啊,那本官要瞧瞧!”梁文一听心情便由阴转情,既然是新来的,年纪看着又不大,必定是干净而天然的。
  
  长安对县令大人见异思迁的劣根性很是瞧不上眼,却也不好阻拦,只能由着梁文饶有兴致地上前来挑起昏迷中的梓桐的下巴仔细打量。
  
  梁大人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孩子好像长得不怎么样嘛,别说比不上秦卿,连一般的小倌可能都不如,于是大失所望地摇摇头,“秦卿眼瞎了么,长成这样也看得上。”
  
  听梁文贬低自家公子的眼力,长安有些不乐意,忍不住回想秦卿教训自己的那套说辞辩解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孩子可有点不一般,琴棋书画样样都懂,而且还很有脾气,跟寻常孩子很不一样,我家公子说是个好胚子,以后肯定能红。”
  
  “是么,有这等事!”梁文听得心痒,重新将这个好胚子好好看了几遍,拈着颌下鼠须犹如鉴宝一般摇头晃脑道:“细看倒还不错,小鼻子小嘴的比较秀气,皮肤很好,又白又嫩。就是人长得瘦了点,身上没二两肉。”
  
  说着又伸出巴掌在梓桐屁股上“啪”的拍了一掌,立即两眼放光道:“这里倒还有点肉,手感不错!行了,这孩子大人我今晚要了!”
  
  梁文平时倒对娈童没有特殊嗜好,可是今日一来秦卿扔下他去伺候别人让这位大人心里憋了一股邪火,二来他也比较相信秦卿的眼光,红牌倌人看中的好胚子肯定不会差,加上越看梓桐越觉得顺眼,说不得今晚便要拿他开刀了。
  
  长安当下心中叫苦连天,肚里暗骂自己多嘴,这孩子是秦卿看好了要重点培养留作日后大用的,哪里能现在就让梁文这老色鬼给糟塌了!事后秦卿要追究起来,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赶紧苦着脸讨饶道:“大人,这,这可万万使不得,您别看这孩子年纪不大,但脾气和力气可不小,而且刚进来什么都不懂,要是万一撒起野来冲撞或者伤了您,那我们可担当不起了!”
  
  梁大人在元宝县当惯了土皇帝,哪里听得进一个低等小厮的劝解,再次拿出官威来把脸一板,喝道:“休得废话!再罗嗦本大人现在就治你一个冲撞官长的大罪!”
  
  被他这么一恐吓,长安再不敢多嘴,只能愁眉苦脸地按照梁文的吩咐把人送进了玉竹馆的卿居——梁大人已经等不及另换别处作乐了,要就近在秦卿的住处办事。
  
  此时玉竹馆所有的小倌和仆役都在前院忙着接客,里面空无一人。
  
  梓桐被放倒在床,仍然晕迷不醒人事,如软趴趴的布偶一般任人摆弄,梁文嫌办起事来不够爽快,又叫长安朝梓桐脸上喷了冷水,梓桐方才受激悠悠醒转,接着长安就被梁文一脚踢出了门。
  
  长安不敢坏了县令大人的好事,没奈何只能调头回春晓阁找秦卿禀告突发意外了。只是回到春晓阁时,秦卿已经跟一名客人在屋里颠鸾倒凤了,长安只得在外面继续候着。
  
  梓桐甫一睁眼,便见到跟前一张放大的满是横肉表情淫/邪的脸,不由戒备地蹙眉喝道:“你是谁?离我远些!”
  
  梁文□着猖狂道:“大人我是本县之长,今日特来宠幸小乖乖你,如何,是不是很感动?”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揪住梓桐的衣襟狠狠向两边一扯,裂帛声响,梓桐大半个胸膛便白花花的袒露了出来。
  
  梓桐的身子原本纤细清瘦,两排肋骨历历可见,不过最近三个月来苦练武艺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善,变得瘦却不露骨了。加上皮肤莹白润泽,如极品脂玉一般,其上点缀着两枚细小粉/嫩的樱果楚楚动人,梁文一见口水就淌下来了,上手就去摘果。
  
  梓桐惊怒交加,这才想起自己被秦卿拐进了洞天府,又被他骗着喝下了掺有迷药的茶水,眼前这下流猥琐自称县令的黑胖子想必就是洞天府的嫖客了,当下手脚并用奋力踢打梁文,然而蒙汗药的药劲还没过去,他浑身麻软无力,不但没能将梁文推开,反被他一手抓住两只手腕,然后用床柱上为增进情趣而系的一条缎条绑了个牢实。
  
  梁文跟着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现出一身肥厚粗黑的肌肉来,紧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将梓桐压在身下。
  
                  得救
  梓桐惊骇欲绝,胃里一阵翻涌作呕,一边拼命去挣腕上的缎带,一边白着脸颤声叫道:“大胆狗官!我是太子!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你的头诛你的九族!”
  
  梁文听得愣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还真是有点意思!你这小娃娃还真敢说大话,你要是太子,大人我就是太上皇了!来来来,让太上皇好好疼疼小太子!”
  
  说罢低下头,撅起臭哄哄的猪嘴就朝梓桐唇上凑去,手也伸到他胸前胡乱揉捏。
  
  梓桐扭过头去,闭上眼睛绝望地放声大叫:“父皇救我!”
  
  梁文一嘴亲在梓桐腮帮子上,心中有些着恼,伸手钳住他下颌扭过他的头,并迫使他张开口来,再次把嘴压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上了栓的木门呯然大开,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见屋里情景几乎肝胆俱裂,眸中厉芒暴涨,二话不说抬手一甩,袖中匕首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梁文的后背心,直至没柄而入。
  
  堂堂元宝县七品县令梁大人哼都没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头便耷了下来,砸在梓桐肩窝上。
  
  梓桐惊恐到极致,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闭着眼睛没命地尖叫不止,直到身上一轻,被人拉起来抱进一个带着草木气息的怀抱里,听得一个已经十分熟稔的清朗声音在耳畔低低道:“子童,别怕,哥哥在这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过了好半晌,梓桐睁开眼睛,对上杜清明掺杂着阴狠、焦虑与疼惜的眸子,怔了一怔,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清明心疼不已,赶忙将他腕上的缎带解开,将哭得泪雨滂沱浑身直抖的梓桐重新抱进怀里,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柔声哄道:“不要怕,哥哥已经给你报仇了,那恶人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梓桐反手抱住杜清明的腰,像无助害怕的孩子寻求母亲的抚慰,埋在杜清明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论是在御花园掉进水坑重生为山贼杜子童,还是卡在石缝里差点喂了狼,都比不上今天险些惨慒男子强/暴给他带来的恐慌欲绝的巨大刺激。
  
  杜清明听着梓桐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很难受,眼底一阵潮热,心中一阵窒痛,若不是他来得晚了,弟弟也不会受到如此惊吓,更不会被人这般侮辱。若是他再来晚一步,或者根本就没发现弟弟出了意外,后果会如何不堪设想。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后怕与自责,也不劝阻梓桐哭泣,只是用尽全力抱紧他,任凭他把眼泪鼻涕淌湿了自己的半片衣襟。
  
  哭了一会儿后,梓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杜清明怀里,刚才的狼狈难看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又是难堪又是羞窘,连忙伸手把杜清明推开,抬起头来又一眼见到地上躺在血泊中□双目暴突如一头死猪的梁文,当下又张嘴“哇”的一下吐起来,不仅吐了一床,有些污物还溅到了自己身上。
  
  杜清明等梓桐吐够了之后,赶紧拿水给他漱口,又找干净的布巾给他擦脸擦身。
  
  一通折腾下来,梓桐精疲力竭,再也无力顾虑颜面与自尊问题,只能再次虚软地靠在杜清明怀里,由着他为自己清理收拾。
  
  梓桐的衣襟先前已被梁文撒裂,杜清明给他擦拭胸前污迹时,见到他白腻细嫩的肌肤上满是一道道手指掐捏出来的鲜明红痕,心中再次怒意升腾,直想将地上的死猪再碎尸万段。但同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滋生出来,令他心跳有些加快,竟不敢再去看梓桐的胸膛,便转了视线胡乱给他擦了几下,再将他破裂的衣襟乱七八糟地掩上,然后将人背起来大步出了卿居。
  
  至于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光猪是官是民,是贵是贱,杜大少根本不屑理会。不过,虽然不惧杀人,那男人也是死有余辜,但杜清明也不想平白在洞天府惹上人命官司的麻烦。
  
  好在刚才卿居里的动静虽然不小,却并未引得人来此查看,杜清明也不去春喜楼与马俊杰等人会合了,直接背着梓桐绕过玉竹馆,疾冲至院墙下,提气纵身跃过一丈高的墙头出了洞天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杜清明仗着眼力好,拣着漆黑无人的巷道一路飞奔,两刻钟后便出了元宝县,踏上回虎威山的路。
  
  星垂旷野,四周无人,杜清明稍稍放缓了脚步,好让梓桐在背上趴得舒服一些。他半晌没听到梓桐的动静,便以为他倦极睡着了。
  
  梓桐从洞天府出来便一直闷不吭声,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今日连番被骗受辱说到里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天真愚蠢误信人言不辨善恶。杜清明曾经告诫过他,山外的世道不太平,他一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大大吃了苦头,才知道这个世界比他想象得要可怕千百倍,心黑手辣罔顾王法之人比比皆是。杜清明还说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真不是吓人的虚话。
  
  为什么山外的世界如此黑暗可怕?究竟这只是元宝县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特例,还是宁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父皇对这种情况又了解多少呢?梓桐心中一片茫然,心情空前低落,有生以来遭受的挫折打击以今日为最。
  
  自怨自艾了一阵后,梓桐转而又想,今日他之所以会陷入洞天府这个虎狼之窝,是因为遇到了秦卿这个花言巧语引人入彀的骗子;他之所以会被秦卿骗得团团转,是因为秦卿先替他付了豆花钱解了围;他之所以会吃了那存心宰人的汉子的豆花,是因为他进了县城逛了街;他之所以能够进城,是因为尾随在马俊杰等人后面;而马俊杰等人之所以会进城,是因为要替杜大少开荤庆祝生辰,所以,归根究底,言而总之,杜清明是一切祸事的源头和始作俑者。
  
  对,今天他接二连三不幸的遭遇怪不得他自己,要怪就怪杜清明,谁要他没事过什么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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