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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金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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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无法逼问朱翎,让他只能叹叹气。
夜里,阴暗的柴房中更加恐怖。
史湘云蜷缩在角落,独处在没灯没火、充满腐味、足以考倒男人胆量的破旧柴房里,连有几分优雅意味的虫鸣,在她听起来都像令人胆战心惊的催魂曲。不知是幸或不幸,柴房外头似乎有人轮流看守着,多少让她觉得安心些。
要是真的只有一个人,她恐怕会害怕得哭出来。
天不怕地不怕,她就怕那些来历不名的好兄弟啊!
为何她非得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年代,爱上莫名其妙的明朝人?是老天爷开的恶劣玩笑,或者这是她前世的姻缘,她欠了谁的债来还债的?
史湘云在百思不解后,霍地将整张脸埋在双膝之间,好希望谁能回答她的问题。
该不会,还没死就让她轮回错了年代吧?
让这种荒谬的事发生在她身上,老天爷不是不长眼,就是根本犯了糊涂……
此刻的史湘云相当同情自己,从来不曾觉得自己这么可怜过;而会把一切的错归咎在不可知的神灵上,似乎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可以的话,她还真想知道是哪尊神仙如此糊涂。
朱翎带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对未知的明天绝望,再也不敢抱存任何积极的念头。经历过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却不曾像现在这般自暴自弃,觉得人生再也无望,仅剩下自艾自怜的力气。
她勇往向前的力气,正从身体里一点一滴地流失了。
结果,不管让她郁卒的原因为何,现在的她恐怕都得当个不肖女,永远都无法回到爸妈身边了……
不知不觉,趴在膝盖上胡思乱想的史湘云,终于闭上渐渐红润的双眼,在疲惫中缓缓睡去。
呜,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喔……
轻声掩门,一道清瘦的身影轻盈地走人柴房。
走到史湘云跟前,那道身影才缓缓蹲下身,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她斜倒在地上、像小虾米一样蜷缩着的身躯。许久之后,他才伸手轻轻抚着她犹有泪痕的脸庞,清亮的黑眸中闪过微微心疼。
总以为她胆大过人,他没想到她会偷偷地哭;不是为了哭给别人看,她应该是受了惊吓哭的吧!
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恐怕还没在这种脏兮兮、一入夜更诡谲几分的地方过过夜,会被阴魅的气氛吓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指腹扫过她长长的睫毛,朱翎的确不忍心把她继续关在这里。
“别碰我!”不知何时,史湘云张开了双眼,整个人更往后蜷缩着,以着无比憎恨的眼神瞪视着将她关在这里的朱翎,硬逼自己忽视掉心里头那股因为看见他而感到异常安心的感觉。
又不是认主人的小狗,被主人虐待了,见了主人拼命地摇尾巴。
哼,这么没骨气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就算她真有尾巴,极可能见到他便不由自主猛摇,让他看笑话她也不会承认。
在女人的矜持之下,要她怎么承认?恼羞成怒之余,她有可能自断蠢尾巴也不一定。
“呵,你以为我若想碰你,还需要你的允许吗?”朱翎皮笑肉不笑的,对她恶毒地提醒,一下子就把她退至角落不得动弹。
光凭力气,他想对她怎么样,都可凭自个儿的高兴;何况,他对她会小人的袭击已有心理防范。
“你……走开……”心慌意乱之下,史潮云说不出更多更绝的话,大气都不敢稍喘一下。说大话也不能保平安,何必像个傻子。
朱翎仿佛从头到脚变了个人似的,让她觉得好陌生。
而陌生不已的感觉,强烈到令她有点寂寞。宁可抱着对朱翎的迷恋,黯然心伤地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比这股教她无所适从的寂寞感来的好。天晓得,她是真的后悔莫及,恨起自己干吗要跟贾宝玉跑来宁王府。
朱翎冷漠的眼神,在她眼中已酷似冬天冰雪,教她难以忍受。
现在,她不禁想念朱翎的笑,那种不带冰冷的笑,就算笑得邪气一点都好……
“我不走开,你又能奈我何?推开我,还是用眼神杀了我?”两手圈住她的身体抵在木墙上,朱翎眼底满是讥诮光芒,摆明故意欺负人。然而,贴近她柔软的身体,让他整个欲望都被撩拨起来。
他的心和不能用大脑思考的地方,都已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
若是单凭着一股冲动,他会在这里要了她。
史湘云突然失了神,看着近在咫尺、昨日熟悉今日陌生的俊逸脸庞,不知为何深深叹了口气。一如她曾有过的念头,能死在他的手上,或是被他侵犯,总比被个陌生的变态糟蹋来的好,就当作留下明朝一游的纪念又如何!
至少,若她在最坏的情况下真做了鬼,也会心甘情愿些。
既然如此,还挣扎什么呢?逃不过,干吗还浪费宝贵的力气;何况她是真的喜欢他,纵使他变了也没办法抹煞自己的心情。
当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总比当个畏畏缩缩痛哭的女人好。
察觉她的态度转为消极,连最后的挣扎似乎都放弃,朱翎略有所思的眸光一闪,静静地问:“怎么,你打算让我为所欲为了吗?”
“我觉得女人很可悲。”史湘云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意思?”
朱翎自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一句怪怪的话,但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从她充满悲伤的美丽眼眸里,竟深深地体会了她所谓的悲哀。他的心揪痛了一下,无法强迫自己忽视眼睛里看见的事实。
纵使,他根本还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悲伤;只是,现在的她,应该觉得愤怒而非悲哀啊。
史湘云幽幽地凝望着朱翎,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像猜谜地道:“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想要的时候逃不掉,不是女人生为弱者最大的悲哀吗?”
朱翎眯起了眼,沉默无语。随即,他放开她豁然起身,打算旋身而去。
不管她话中的涵义为何,至少他能明白她话里的讽刺——他仗着身份和体型力气的优势,将她欺负了个彻底,所以无力招架的她惟有认命承受的悲哀。这一部分,他绝对不会听错,让他像是受了她一记没有出手的重拳。
也许他愤怒,但他并不是卑劣的人。
“你、你要走了?”
“我并不认为你需要我的陪伴。”朱翎睨着双手抱胸的史湘云自嘲。
“我……”可是她不想再留在这里。
被吓醒了,外面的天已黑得更沉,她哪还睡得着?
“你?”朱翎等着下文。
“我、我想……我是想……”想离开这里,再也不回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史湘云倔强地咬着下唇,吞吞吐吐说不出实话,乞求他好心点让她走。自尊心就剩下那么一点点,如果连那都得舍弃的话,也是很悲哀的。
可是、可是这里又黑又脏又臭,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史湘云的半颗心企图说服自己放下身段,半颗心却无法舍弃自尊心,导致求与不求他的念头在脑中吵着,让她的眼神更加闪烁。
可恨,世上就没有两全的好事吗?做人为何非得如此为难自己?
“想什么?这儿夜里活像个鬼屋,待久了让人心底发毛,要是你再不赶紧说,我可就不跟你在这儿慢慢耗了……”用词虽冷漠,朱翎的口吻却不由自主地放软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几句无心的话,当场吓出史湘云一身冷汗,也令她仅剩的自尊心和理智崩溃。而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几乎像是真见鬼一般,一脸惨白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到他身边,毫不考虑地紧抓住他的手臂。
她无法抹去一个人待在这个鬼地方的恐惧感。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环视益加阴森的柴房,纵使泪水倔强地漾在眼眶不肯掉落,她终究不顾颜面地哀求。都怪他,没事把好不容易睡着的她吵起来,害她的瞌睡虫全被赶跑了。
事到如今,都这个节骨眼了,她还要自尊心干吗?!
朱翎错愕地望着她,觉得整只手臂渐渐温暖起来,连同他的心;须臾后,他缓缓扬起了一抹她久违、渴望看见的温柔笑意。
原来,她还是像个女人可爱些。
至少有那么一刻,朱翎忘了所有的憎怒与受伤的情绪,欣赏起她不再倔强之后,显得格外可爱、令人心疼怜惜的反应。
只可惜,她忙着环顾阴森的环境,始终未曾抬头看他……
第十章
史湘云如愿离开了柴房,被带到朱翎的房门口却踌躇不前。
幸好夜深人静,她还穿着一身青绿的男仆衣衫,在这个讲究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时代,纵使被人瞧见也不算太糟糕,不会影响了贾家的名声。
“后悔你不经大脑思考说过的话了?”站她身后的朱翎微微嘲笑。
连进个房门都要拖拉个半天,还好意思说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他当然知道,她只是想要离开那里,所以才会想都没想便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可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她大家闺秀的名声也就不保了。
史湘云闷闷地低下头,选择不发一语。
进了房,该不会真的要随便他在床上随心所欲地玩弄吧?她一到安全的地方,便对自己说过的蠢话和保证感到后悔了。
似乎回柴房去蹲着,对她来说才是聪明的选择。
她发现,有些主意想想是一回事,要放手去做还真不容易。
“你不说话也得作个决定,摇头或点头?”明知她心底的仿惶不安,朱翎却恶意地催促,右手五指不停在环抱的手臂上点着,似乎已不耐烦。
谁教她竟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朱翎不会否认,他对她有渴望、有无法控制的企图心,可不代表他能接受她不够珍视自己的思考行为模式。难道,换了任何一个人绑了她,为了脱困她都会乖乖就范吗?光想到这点,就让他烦闷不已。
为无聊的想象生起闷气,朱翎始终无法摆脱男人矛盾的心理。
说那对人类进步没啥助益的想象力,是爱或是独占欲都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不能忍受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念头。
史湘云盯着他上下晃动的手指头,陷入为难的抉择里。
宁可被毒打一顿,她也不想回到那个蚊子跳蚤一堆的烂地方;可是,要她抱持着迫于无奈的心情和他上床,对她来说也是极为伤害的决定。
如果觉得幸福,要她献身给喜欢的人,她绝对不多加考虑。但是,就算对方是她喜欢的人,现在的她也感受不到任何甜蜜。
不幸福,献身给所爱的人有何意义?若没有温柔地耳鬓厮磨,在彼此怀里幸福地做爱,一场性爱只像是动物的交合,不是一样会让人难过得想掉泪吗?人类对异性所有的渴望,不该只是性爱而已。
“别哭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听见朱翎的叹气,史湘云才发现低着头的自己脸上温温热热的,竟不知何时掉起眼泪来。她抬起头,愣愣望着一副对她投降状的朱翎。
她明白自己难过的理由,却也意外自己三番两次地哭了。
成长过程一路顺遂,她的生活里没有挫折,加上她对感人肺腑的文艺片电影、妈妈每日镇守的洒狗血八点档都向来免疫,所以从来没有哭的理由;除了上回装腔作势演戏捏青大腿逼自己哭不算,连跌倒掉过几滴眼泪都数得出来。
谁知道,她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哭过好几回。
唉!是不是女人谈了恋爱,都会变得好没用。
“本来不是倔性子,现在怎么老是对着我掉眼泪,我就这么像坏人吗?”朱翎一脸感慨地用拇指抹去史湘云双颊的泪痕,完全拿她的泪水没辙。
没有几个男人能对心爱女子的眼泪视若无睹,硬着铁石心肠的吧!
何况.她极度委屈掉泪的模样,还挺凄美动人的。
“你以为呢?”见他态度温柔了些,史湘云不由得轻轻白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欺负她,她没事浪费眼泪干吗?如果不喜欢他,她恐怕踹他一脚就逃了。
“像吧!”朱翎点了头。
听见他的自嘲,泪痕都还未干的史湘云不由得“噗哧”一笑,没想到他欺负人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不算是自负欺人得太无药可救。
一时之间,朱翎看她的笑容看痴了。
虽然她一身男仆的装扮,可她那张脸还是如此可人。不施脂粉、没有华丽的服饰相衬,笑起来反而有种孩子般的纯真,深深吸引他的心神向往。她笑起来,一如他期待中,让他心神荡漾。
朱翎此时更加笃定,她这辈子非得是他的人,只有他能收藏她所有的美丽。
史湘云平安无事地在朱翎的房里过了一夜。
虽然不明白朱翎为何突然变得绅士,但他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许冷漠,几乎跟在贾家时一样温柔,让她顿时安心不少。跟上半夜害怕无助又恐惧的情况相比,她下半夜睡得再香甜也不过。
一张眼就看到于净的屋子,让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你醒了?”一个丫鬟走向床边。
她不能理解小王爷为何让一个下人睡他的床,可是小王爷吩咐过,等这人醒来要照料他的需要,所以她只能遵命行事。对主子的命令,下人们永远毋需质疑,只要照命令做好就好,更不用过问主子的理由。
啧啧,这小男仆不只是脸,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
是不是要打热水来让他洗洗澡呢?
史湘云张大眼睛,看看丫鬟的脸,又扫视了房子一圈。
”小王爷出府办事去了。”丫鬟对眼前意图明显的人笑了笑,突然想到昨日过府的贾少爷,不是说丢了个跟着的小厮吗?这人该不会就是那小厮吧?没在府里见过这人,她肯定他不是宁王府的人。
问题是,小王爷为何要藏着贾少爷的人?
“喔。”发现自己不太礼貌,史湘云对她尴尬一笑。
“你终于说话了。”丫鬟又是露齿一笑,发现眼前的小男仆不但眉清目秀,笑起来还真是可爱得紧,像个女娃似的。她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小王爷跟贾少爷要人,但贾少爷舍不得给,小王爷一时怄气就把这小厮给藏了起来。
小王爷喜欢跟贾少爷斗气,会这么做也不无可能。
“嗄?”史湘云被她笑得更不自在。
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衣服,她想这丫鬟还没发现她是女人才对。
而丫鬟自己想出一套逻辑,对眼前的小男仆也很有好感,不由得更加和善与殷勤地笑问:“对了,你肚子饿不饿?桌上有早膳,饿了随时可以吃。还是你要先洗洗脸,我已经打了盆洗脸水进来,洗过脸再吃东西也可以。”
反正不管他是什么人,小王爷喜欢的人,便是重要的人。
不知道史湘云是谁,以为她同样也是下人身份,所以丫鬟说话未带敬语,可是她很友善,反而让史湘云觉得轻松下来。
只是,当她刚下床,正想去洗洗脸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像贼一样溜进朱翎的房里来。
“谁?贾少爷?”丫鬟被吓了一跳,随即发现对方是贾宝玉。
“原来我丢的人在这儿,走走走,我们回家去。”贾宝玉因看见史湘云而松了口气,二话不说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离开,仿佛不晓得这里是谁的地盘。
托朱苻的通报,他才能趁朱翎出门办事溜进来查探。
没想到运气还不算太差,湘云果真在朱翎的房里,不赶快带走,还等朱翎回来跟他翻脸吗?湘云失踪的事,他瞒得了奶奶一天,可瞒不了一辈子。今天湘云没一早去跟奶奶及爹娘请安,还是他胡诌理由才勉强敷衍过去。
再找不到湘云,他都快折寿了。
史湘云愣愣地让他拖着走,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贾少爷,您把人不吭一声地带走,要我如何跟小王爷交代?”丫鬟回过神,急急忙忙上前把人拦下,紧张得像是要被砍头似的。就算他真是贾少爷的人,小王爷肯定还是会找她算看人不力的账。
出门前,小王爷千交代万交代,不就要她好好把人顾着吗?
“你就说她在你拿饭的时候醒了,在房外逛恰巧被我看见给带回去了。”瞥了一眼桌上的早膳,贾宝玉教丫鬟如何应付朱翎的质问,省得她不等朱翎回来就怕得自刎谢罪,徒增他无辜的罪业。
理由正当,朱翎不是那种会迁怒下人的人,所以他很确定丫鬟会没事。
怕朱翎随时会回来,贾宝玉也轻松不到哪儿去。不管朱翎打算怎样,他都得先把史湘云带回贾府。事后,他也可以学朱翎装傻,来个一问三不知,说自己只是去找朱苻的时候,在宁王府意外发现了昨日不见的小厮,所以带回贾家有何不对。
“好了,就这样说”
一交代完,贾宝玉立即带着史湘云走了。
惊恐万分的丫鬟,就这样杵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
贾少爷带走自己的人又没有错,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少爷昨天还帮着贾少爷找了半天人,她总不能要府里的人把他们捉起来吧?何况,她也没忘了小王爷吩咐过,不准把他房里有人睡的事说出去……
呜,她会不会因此而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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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终于安然无事、成功地把史湘云带回贾家的彩云阁里。
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势汹汹地上门讨人来了。除了贾宝玉,贾家的每个人都一脸茫然,不知朱翎因何脸色如此阴沉。
无视贾家人的错愕,朱翎直接杀进彩云阁。
正由梅儿换衣的史湘云,吓得拉起未穿妥的衣衫躲进屏风后头。
察觉状况不对,朱翎诅咒地转过头,一古脑儿把正要跟着他进房的贾宝玉跟其他贾家人,连傻住的梅儿都一并推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才背对着屏风语气不善地道:“我不会答应让你嫁给我二哥,你也别想!”
忍无可忍,朱翎终于决定把话跟她说清楚。
察觉她被贾宝玉带走的时候,他几乎想拿一把火烧了贾家。
该死,结打在哪里,到底哪里才是正面啊?这时的史潮云没有梅儿的帮忙,只好自力救济在屏风后头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暗暗诅咒着这身衣服还真难穿;一回神才发现朱翎说的话好奇怪,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想嫁给朱苻了。
“我……嫁给你二哥?”她愣在屏风后头。
“你别做梦了!”以为她有所期待,朱翎断然地吼道。
这年代的男人都疯成这样吗?
史湘云叹了口气,继续打理自己的衣服,在屏风后头讪讪地道:“姑且不论我嫁不嫁给你二哥,你都要娶其他女子为妻了,为什么还来干涉我的婚姻大事?你真以为我能不计较名分去跟你吗?”
荣华富贵她又不看在眼里,要她做妾怎么可能?
依她的个性,一旦觉得委屈,迟早会把宁王府给闹翻;不需多久,她就会因为不服从女子的三从四德,而被扫地出门变成弃妇。至少,朱翎的正室若给她下马威,她就不可能忍气吞声。
“我要娶别的女人?”朱翎诡异地咀嚼着她的话。
看来,这其中的误会似乎大了。
她该不会是误以为贴在宁王府门上的那些喜字是为他……可恶,就算她误会了又怎样,她私下跟二哥幽会仍是事实!朱翎愈想愈气,一把走过去将躲在屏风后头的史湘云拉出来,怒道:“我没有要娶别的女人!”
笨女人,到底谁跟她说他要娶别的女人的!
“可是……”那些灯笼、那些喜字……贾宝玉明明说宁王府要办喜事,她也看到宁王府热热闹闹地准备办喜事了呀。
“要办喜事的人是我大哥!”朱翎没好气地澄清。
讨厌她含讽带刺的污蔑,让他决定在兴师问罪之前把话说清楚。
因为大哥要办喜事,把很多重要的事都托付给他,才害病体初愈的他忙到没时间拜访贾府,让她有了跟二哥幽会的机会。
“嗄?”史湘云霎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对了,的确没人跟她说要办喜事的人是朱翎,就连贾宝玉也不曾明说是谁要娶老婆。
这么说,是她一厢情愿地想错?,
史湘云喜上心头,立即又因为朱翎铁青的脸色回过神,忍不住地确认道:“你的意思是,宁王府热热闹闹准备的东西,完全跟你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朱翎毫不犹豫地一哼。
“可你刚刚不是说——”史湘云的心蓦地一沉,怀疑他是不是在耍人。
“我大哥办喜事,怎么会跟我完全没关系?”朱翎高傲地脱着她,眼神简直在嫌弃她的不可理喻,竟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哦!”这回,史湘云被骂不但没有生气,还不觉地松了口气。
原来真的是她误会了……等等,那他说我不会答应让你嫁给我二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没说过要嫁给朱苻,难道是朱苻在呆头鹅之前说要娶她,贾家也应允了这门亲事?不会这样吧?
咦,再等一下下……他不答应是什么意思?难道朱翎对她是真心的?
“哦什么,你给我听清楚,我不可能让你跟我二哥——”
“我不喜欢你二哥。”史湘云毅然截断他的话。
“啊?”傻子一号表情出现。”
“我喜欢的是你。”
“啊?”傻子一号的表情再度出现。
深深吸了口气,史湘云露出一朵如花的笑靥,眸光清亮无比地保证道:“你信不信?就算大家骗我上了宁王府的花轿,如果中途发现要嫁的人不是你,我也会义无反顾从花轿上跳下来。”
别期待她主动以死明志就是了。
她又不是古代人,女人先告白有啥了不起。如果非得等着男人先开口,谁知道又会横生出哪些莫名其妙的枝节?朱翎皇亲贵族的拗脾气不小,自尊心又比一般人高,要是她被继续误会下去,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趁他傻住,一口气把话讲完才聪明,永绝后患。
至此,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了。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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