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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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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位司长大人也太年轻了点儿吧?
唔,周安也很年轻。
又是周安……
黄云生发现这事情,真有点儿大发了……自己仅仅只是尽本职工作,递交了一份本来十有八九不会有回音的情报上去,没曾想到会惊动了京城局里的一位司长亲自前来,还有之前那位不知是何身份的人物。
一边走着,黄云生内心里一边紧张且激动的想着,也许,自己的机会真的来了。
……
……
此时的鸿宾楼中,周安和刚刚来到的聚源钱庄掌柜局胜利客套寒暄了几句坐下。
局胜利是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矮矮胖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憨厚的笑容,就像是他愿意并且可以把任何人都当成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一般。只是偶尔那双被胖脸挤得有些眯缝起来的小眼中,会闪过一丝极为精明的神色。
大概是局胜利的人缘确实很好,也可能因为他是皋沂县聚源钱庄掌柜的原因,在座者中即便是知县钱菊明,也在态度上对他格外的礼遇。从他来到之后,室内原本有些怪异压抑的气氛活络了许多,众人纷纷和局胜利客套寒暄着,而局胜利则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说说笑笑,有点儿喧宾夺主的意思了。
今晚该来的人,就差郑新福了。
知县大人钱菊明颇有些不满的说道:“福来经纪行的掌柜,很有派头嘛。”
“钱大人息怒,福来经纪行的账房之前来通报过了,郑掌柜在家中换药,迟些就过来,并且向各位表示歉意。”躬身站在门口外的管家刘福恭敬的说道。
钱菊明点点头,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周安。
周安笑了笑,捏起茶杯抿了口茶。
局胜利笑着打趣道:“听说郑掌柜的挨了打受了伤,该不会是破了相,不好意思见人吧?”
众人敷衍着都笑了起来……
“郑掌柜的来了。”刘福在门外说道。
随着脚步声和刘福的话音落下,脸色苍白头上裹着白布手上缠着白布,胸前的锦衫下更是被缠的紧绷绷,四肢僵硬如同粽子般的郑新福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极为艰难的迈步走了进来。
这番模样,让周安不由得心生钦佩:这个世界上的武者,果然强悍——都被打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强撑着来赴宴……
郑新福进来后一看到周安,那双原本透着痛苦不堪之色的眼中立刻涌出了滚滚怒火,嘴唇哆嗦着似乎要怒骂,却碍于室内这些人的身份,故而只能强行压制着心里的愤怒和仇恨,无奈的去选择用眼神去刺、砍、砸、咒周安。
在刘成的示意下,郑新福坐在了师爷田之闵和刘成中间的位置上,正巧和周安面对面。
“郑掌柜的,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周安微笑着拱了拱手,表情云淡风轻,很明确的告诉在场所有人——我刚才这句话说的可是言不由衷,实在是给你们各位面子,敷衍一下罢了,事实上我很想弄死他。
田之闵冲周安使了个眼色。
周安笑着微微颔首,心里却在想着,难不成有什么变故不成?
人都到齐了。
于是接下来大家很和谐的喝酒,吃菜,闲叙……
酒过三巡,刘成捏着酒杯轻轻咳嗽了一声,室内两张酒席旁的人皆都安静了下来。局胜利依旧是满脸微笑的夹着菜吃着;钱菊明则是慢悠悠品着酒神游天外,似在考虑什么事情;其他人,包括周安在内,都看向刘成,等待这位皋沂县的重量级大佬人物说话。
“今日各位能赏脸前来,刘某人深感荣幸。”刘成没有起身,扫视了另一张酒桌,微笑点头客气了一下,而后才接着说道:“想必白天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了,万发经纪行和福来经纪行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导致了冲突,这,很不好。整个皋沂县城,不,刘某人不敢当着钱大人的面夸口,但这菜市街一带,有些年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我想钱大人也不会容忍这种搅乱治安恐吓民众的事情发生……”
钱菊明眯着眼略带醉意的点点头,笑道:“正所谓和气生财,而本官要的,是治下的安定,大家可以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但切莫要触犯王法。”
室内短暂安静了片刻。
接下来自然应该由周安,或者是郑新福两位当事人说话表态了。
周安此时一边听着刚才钱菊明和刘成的话,一边忖度着二人的心理,顺便可怜一下郑新福——这吃的不顺服,喝的不舒服,坐的不舒服,还得强撑着不舒服,着实可怜。
“钱大人,刘老爷……”郑新福终于开口说话了:“此次事情委实怪不得我福来经纪行,大家都知道,菜市街自从有了万发经纪行之后,许多原有的规矩都被他们打破,我们福来经纪行和广兴发经纪行为了治安的稳定,忍辱步步退让,结果如何?万发经纪行变本加厉,越发嚣张跋扈,强行抢夺生意,今日这周安更是在市场内当众令手下打断了我儿一条腿,这,这,还望钱大人为小民做主!”
钱菊明眯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周安,似喝高了舌头有些大,打着嗝儿硬着舌根说道:“周,秀才,你这般跋扈欺,欺人……将朝廷律法置,置于何地?将,将本官置于何地?本官,本官念及你秀才的身份,不予过多的去追究了,今日既然都在,那,那就商议出个结果来,以后莫要再闹下去。”
话说的严厉中不乏委婉,但态度很明确,今晚商议出的结果,由不得你周安愿意不愿意,你必须答应下来。
或者,把你背后隐藏的底牌拿出来,震慑住大家。
事实情况是,周安没有底牌。
而现在,大家都怀疑他有没有底牌。
“大人恕罪。”周安放下酒杯,面带歉意的向钱菊明拱了拱手,而后微笑着,不温不火平平静静的看着郑新福说道:“说句真心话还望郑掌柜的别不爱听,你那儿子实在是该打,甚或是该杀……为何不能打?”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
这毕竟不是街头殴斗,不是普通的帮派谈判,说些狂妄无忌的话不要紧,显示自己的强势也可以理解。但在座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还有本县知县大人在旁,你周安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072章 知县算老几
这般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必然会招致众人乃至知县钱菊明的不满——周安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倒不是为了想要继续以这种强势来让所有人怀疑甚或是相信自己有某种莫须有的背景,而是想要激怒郑新福,让他当场暴怒失态——如果说周安既无礼又带着些忠言逆耳意思的一句话,还算是有理由,那么郑新福为此而暴怒失态的话,就没理了。
果然,郑新福听了周安的话之后,当即怒骂道:“姓周的,你这个王八蛋……”
话没有骂完,便被刘成表情极为严峻的挥手打断且制止了他继续骂下去,刘成寒声道:“周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周安,你也太目无王法了吧?”钱菊明亦是开口呵斥道,脸上露出极为不满的神色,叱责完周安,钱大人随即又看向郑新福,冷哼道:“看来这皋沂县中果然能人辈出,你们都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郑新福一怔,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忍着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怒火恭敬道:“小人不敢,大人恕罪。”
屋内众人皆是满脸震惊的看着周安,便是聚源钱庄的掌柜局胜利,眼中也露出了疑惑之色,好奇打量着周安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思忖些什么——年轻人……果然是没有什么气量和心机啊,这般场合下惹怒一位当地的父母官,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钱大人息怒。”周安眼睑一垂,面露不愉之色,道:“无论是福来、广兴发两经纪行,还是我万发经纪行,平日里所得收入,以及所需承担的责任,想来无需明说大人和在座各位前辈心里都清楚……”
这话说的实在,经纪行不管是正当的经营还是暗中不合乎律法的例银月供收入,谁心里都明白,只是碍于明面上不好说出口罢了。
所以众人皆没有言语,等待周安说下去。
周安抬起眼皮看着郑新福,语气平缓的说道:“凡事有其果必有其因,郑掌柜可知今日令公子缘何受训?”
受训这个词儿用的,实在是妙。
“你……”郑新福咬牙切齿,却如吃了黄莲般有苦难言,他自然清楚缘由。
“且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之言,亦不提他所欺凌之女子是我家仆人,单是在这农贸市场内当众调戏良家女子,你我经纪行是否该管上一管?”周安冷笑着哼了一声,道:“郑掌柜,还是先回去问问令公子,再问问那跟随在令公子身侧的下人,当时我是否先出言告诫过他,让他回去转告你给我个交代!他又是如何答复我的……”
室内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郑新福。
其实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缘由,在座各位也都有所耳闻,无非就是郑经调戏了周安家的丫鬟,恰好被路过的周安遇见,大怒之下便令人将郑经的一条腿打断。其实发生了这种事情,周安教训一下郑经也能说得过去……但打断郑经一条腿,就着实是过分了。
可现在听周安话里的意思,似乎还另有缘由,而且是周安被逼无奈之下才下的狠令。
郑新福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之色,心里便有些慌张,他也确实没听儿子和随同的下人提及到其他的缘由,但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平日里嚣张任性蛮横的性子,也能大致猜测到什么。现在当着众人,尤其是知县钱大人的面,周安如此一番言语,让郑新福脸面上挂不住,自觉理亏又不能当场发飙,真是恨不得回去狠狠的教训一番自己的儿子——你缺女人吗?何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欺男霸女,而且还非得惹上周安家的丫鬟,甚至……听周安那句“君子不夺人所好”的话,兴许那就是周安的女人!
“周公子武道天赋极佳,为众所周知,不曾想还生就一张好嘴,这无理还能狡三分。”刘成四顾一番,冷笑道:“依周公子的意思,那皋沂县有所不法不轨之事只需有经纪行便可,无需再有县衙了,是么?”
钱菊明带着醉意的一双眼睁了睁,瞄向刘成。
周安向钱菊明一拱手,微笑道:“理屈词穷者,多半会如是说词,还望大人明鉴。”
在座者愕然。
局胜利不禁失笑。
而刘成则是怒目一睁,瞪着周安,却是不知说什么了——他那句话本来就是将周安逼向死角,让周安无论如何回应,都无可避免的需要向钱菊明解释什么,而且不管怎么解释,都必然会使本就对此不甚满意的钱菊明越发不满。
但刘成没想到,周安竟然根本没有接他的招,而是顺势把攻势推到了钱菊明的头上。
如此一来……
你刘成刚才的话,岂不是在刁难知县大人了吗?
到这个时候,在座者都不得不佩服周安了——如若用武力解决问题,周安有足够强势的武道修为品境;用谈判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更是请来了知县大人,牵扯上了官方,又让周安占尽了理由,迫得刘成不得已说出这般会令道上同行们所不耻的话来,却依旧未能占到一点点的便宜,反倒是理屈词穷,越发被动了。
但周安这般推托,把知县大人当挡箭牌,也着实有些胆大包天。
钱菊明脸上的酒意散去,表情阴沉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下,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上,扫视了众人一圈,沉声道:“本官今日前来,只是要告诫诸位,在皋沂县境内,无论你有何身份地位,有何出身背景……都务必要奉公守法,良善为人,否则别怪本官不徇私情,秉公断案!告辞!”
说罢,钱菊明起身拂袖往外走去。
好家伙,钱大人更是老奸巨猾,直接扔下句场面话,甩手走人。但没人会认为钱菊明真就会放手不管,随便他们折腾去。
师爷田之闵对周安露出一副苦笑无奈的神色,轻摇头叹了口气,起身跟随钱大人往外走。
周安微笑不语,对田之闵点了点头。
其他人已然起身尴尬讪笑着拱手说些“钱大人慢走,改日拜访、相邀”之类的客套话。
而刘成则是看也未看钱菊明离去的身影,反倒是拍了拍手吸引回大家的注意力,似毫不在意钱大人刚才那颇为生气和严肃的警告之词般,冷笑着对周安说道:“周公子,可是觉得此事就这般算完结了?看来你是真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啊。”
周安对这句明显带有威胁性质的话毫不在乎,反带着一些挑衅之意的说道:“哪里……我可没想过就这么算了。”
室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局胜利笑呵呵的像一尊弥勒佛般,抬起肉乎乎的右手掌心向下,对二人摆动着劝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家莫要伤了和气。”
走到门口的钱大人双肩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脸上阴晴不定,怒意明显……太,太过分了!在座者可都是皋沂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刚才这自顾自对话的三人,分明没有把我这位知县放在眼里!这是挑衅,绝对的挑衅!这是无视,这是轻蔑,这是……
身为一县知县,他颜面何在?
钱菊明停下了脚步,真想立刻扭头走回去大马金刀的坐下,然后吩咐田之闵即刻回县衙,命令捕头王汉率领一众捕快迅速前来,把这些刁蛮无礼的奸商豪强统统抓回去,挨个儿打五十大板,不,一百大板,不!杀了他们!
但现实情况下,钱菊明不能这么做……
站在门口的刘福战战兢兢的躬着身低着头不敢正眼看钱菊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招惹上这位正在积攒怒气的知县大人——您倒是走,还是不走啊?
便在这时,门外走廊间传来了店小二焦急和惶恐的唤声:“这位公子,大爷,您别介啊……咱楼上去不得,去不得……”
室内众人纷纷诧异,皱眉向门口望去。
何人如此大胆?明知今晚这里坐着的都是皋沂县的贵人,竟然还敢不听店小二的好心劝阻,非得上楼来不成?
慌慌张张的店小二躬着身一脸惶急之色的退至到门口时,扭头用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房间内的掌柜。与赵文广坐在一起的鸿宾楼掌柜程半金皱眉起身,便要出去一探究竟——今晚他的鸿宾楼中都是贵客,怠慢不得,可别出什么茬子。
这时候那位被众人暗自猜测的来者已然出现在了门外,站在了愣神儿瞠目的刘福身旁,面对着室内正待要往外走的知县大人钱菊明以及他身后的师爷田之闵。
却见来人一袭月白色绣锦长衫,身材修长挺拔,腰间束黑带、悬长剑;如雪赛玉般白净的瓜子型面庞上,剑眉高挑,眸若寒星,薄唇如涂了朱砂般鲜红明亮;黑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发束上扎一根金色发簪……
看年龄不过是刚过弱冠年纪,但神色冰冷傲慢,目中无人般迈步便往门内走来。
来人正是刚刚让黄云生带路过来的年轻人——一位京城高官!
只是刚才在街上看到鸿宾楼的时候,这位年轻的高官就吩咐黄云生回去了。作为局里的人,他们总是要考虑到黄云生的身份,尽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猜忌。
……
————————
PS:恢复更新了,嗯,明儿开始正式恢复,至少一日两更。
说说原因吧,本来可以提前回来几天,但正待要回来时,一位从小玩儿到大的好哥们儿出车祸,走了……唉,留下一女一子尚且年幼……嗯,明儿恢复更新,每日更新时间暂时未定,挠头,因为没存稿……
爬走码字去了。
073章 局中事务,闲人退避
公平,永远是相对来讲的……
就像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室内都是皋沂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倘若一位高官如此傲慢的走进来,绝对无人会对他说三道四腹诽些什么,理所当然嘛;但如果是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冒然闯进来,那么多半情况下就会被人斥责其没教养不知礼数等等,甚至会发生某种为了确保安全的状况下而不得已作出的暴力举措。
站在门旁的刘福反应过来,当即伸手便要拉扯住那位冷面俊颜的年轻人,口中斥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话说了半截,右手已经伸出,陡见一道寒芒在眼前闪了下。
“啊呀”刘福一声惊呼,急忙后撤两步靠在了走廊间的墙壁上,右手已然收回,却已是鲜血淋淋。
竟然是那正自往屋内走去的锦衣青年头也未回的拔剑出鞘,划伤了刘福冒然伸过来要拉扯他的右手。因为拔剑出剑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没人能看清楚他是如何动作的——确切的说,这间屋内只有周安一人看清楚了这锦衣青年那令人瞠目的一招快剑。
在座者都是老江湖了,不论高低都有着一身的武道修为,故而心头颇为惊讶,这年轻人的武道修为……相当之高,绝非他们能匹敌的。
“别弄脏了我的衣服。”年轻人冷漠的转过身说道,一边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擦拭去雪亮的剑刃上仅有的一滴鲜血,而后将那块手帕随意的扔落在地,收剑回鞘——呛啷一声铮鸣。
“放肆!”刘成拍桌挺身而起,怒目相向的呵斥道。
钱菊明和田之闵已经在年轻人往室内跨步时,便不自觉的后退且向旁侧退开了两步。倒不是因为被对方的傲慢气势所迫,着实是本能般自我保护的意识在作怪。
此时从惊异中回过神儿来的钱菊明寒声道:“大胆狂徒,胆敢在本官面前无礼!”
年轻人剑眉一挑,瞥了一眼刘成,又看了看钱菊明,却是丝毫不屑于理会这二人般,扫视一圈室内众人,冷冰冰的问道:“谁是周安?”
此时原本在鸿宾楼外面等候的一众下人护从也都匆匆赶至楼上,之前他们并不晓得这穿着不俗的年轻公子哥是何身份,更不知他是冲着楼上这间雅室来的,他们还以为是普通的客人前来吃饭的。待听得楼上传来惊呼声时,他们才纷纷赶上来。
一时间楼道内呛啷啷兵刃出鞘的声音和呼喝声响彻一片。
但年轻人已然走入室内,外面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恼了这位面色不善的年轻人,从而发生什么难以承担的后果。
自这个陌生的锦衣青年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周安和所有人一样,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此人。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周安的表情神色,一直都是那么平平静静,即便是年轻人毫无预料般的突然拔剑伤了刘福,显露出了他高深莫测的武道修为时,周安的表情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似乎这些事与自己毫不相干——虽然,他心里也确实有些震惊,这年轻人的武道修为,达到哪一层境界了?
现在,蓦然听对方问及自己,周安心头越发疑惑,却也并不慌乱,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便是周安,不知这位仁兄有何贵干?”
锦衣青年看向周安,傲慢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惊异,没有回答周安的话,反而迈步朝周安这边走了过来。
“站住!”
一名大汉暴喝一声,从门外大步跨入,试图要横身挡住那锦衣青年。
这名大汉是万发经纪行的王宝来,自身武道修为已至三品境,是陪同周安一同前来鸿宾楼,原先也在楼下候着的。刚才随同众人赶到了楼上,正自心头疑惑时,却听得这锦衣青年问及了周安,更是在周安回应了之后,举步向周安走去。
作为随从护卫,王宝来毫不犹豫的要上前去阻拦——
但他的身形还未至锦衣青年身前,只是刚至其身侧时,长剑出鞘的呛啷声响起,寒芒乍现,冰寒气十足的剑尖已经指向那名大汉的脖颈处!王宝来甚至都未来得及反应,剑尖以至脖颈前三寸之处。
速度极快,室内众人依然没有看清楚那年轻人是如何出手拔剑的。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周安中指轻弹桌面上一根筷子的尾部,嗒一声轻响,那根筷子顿时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发出撕裂空气时的细微啸声,精准无比的激射在了即将刺入王宝来脖颈处的剑尖上,铛啷一声脆响,剑尖受力稍斜,却依旧稳稳的对准着王宝来的脖颈,距离寸许,剑刃贴在了王宝来的下巴处停下。
王宝来微微仰头,唇角微颤着,但表情强硬,似毫无惧意。
那根筷子掉落在地,发出轻响声……尺长的筷子只剩下了半截,前半截已然碎成了粉末状。
事发突然,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注视着这极为诡异凶险的一幕。先是急速出剑划伤了刘福,又在电光火石间出剑逼住了王宝来,两招虽然简单,却明确的证明了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锦衣青年,绝对是皋沂县难得一见的武道高手——而周安刚才那一指轻弹,更是显露出了令人瞠目的极强武道修为。
锦衣青年左手持剑,旁若无人般扭头看着周安,一张冷漠清傲的脸颊上,绽放出些许笑容来,轻声道:“你果然有些异常。”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周安神色平静的看着对方,道:“你我素不相识,但你既是来找我的,那么请不要伤及他人。”
锦衣青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像是听到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般,但很快恢复了冷傲之色,左手微一用力剑尖再往前递了寸许,已然刺破了王宝来的脖颈处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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