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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酷妃王爷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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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尽落梅如雨(四)
有一个声音,像是带着前世的承诺在徘徊:“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
“公子——”
云姑姑手擎竹篙插入湖底借力,飞身旋转过后轻轻落于小舟之上,从赫连驹的怀里迅速拉过全身还在发抖的乐正夕。
“公子,姑姑来了,姑姑在!”
“云姑姑,他,为何……?”
“王爷想问,为何名誉天下,无所不能,武功智慧绝顶的琉璃公子缘何会惧水?”
云姑姑一手安抚着惊恐的乐正夕,苍老沙哑的声音却是冰冷似霜,繁花仍是如锦似雨飘飘洒洒。
赫连驹看着云姑姑怀里的乐正夕苍白清瘦的脸颊渐渐恢复原有的气色,云姑姑心疼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此时的乐正夕不再丰神异彩,灵秀飘然,他,竟似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攀着云姑姑不放。
“十二岁的孩子在腊月天,在荒芜无际的冰冷的海水里孤苦无援地游了一天,以最后一口气抓着孤岛之上的小树苗,以非常人的毅力撑到家人来救的时候,其实当时,他已经死了的,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本王早年也曾有所耳闻,说乐正赦和乐正家的二小姐都是溺水而亡,为何乐正家在六年前会遭此变故?”
云姑姑抬头看了一眼赫连驹,随即又低头怜悯慈悲地看着怀里的乐正夕,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赫连驹不便再继续追问。
小舟被云姑姑以手而划,迎着落面繁花的湖面回到了百花林,云姑姑俯身想要抱乐正夕,却被神智已恢复清晰的乐正夕伸手阻止。
他以手抚胸,眉头一皱,双脚离舟,如一叶白羽轻盈而又飘逸地着地,一着地面,乐正夕便又是乐正夕。
修长的身姿背对着还怔怔坐在舟上看着他的赫连驹,“王爷觉得体内的毒素在这温水的浸泡之下可有散尽?”
只是片刻,那背影便如一堵冷冷的墙,间隔了别人所有的欲与窥测的好奇和热情!
绿意尽落梅如雨(五)
只是片刻,那背影便如一堵冷冷的墙,间隔了别人所有的欲与窥测的好奇和热情!
“如果可以运功,气血顺畅,经脉可通,便可让姑姑送你回闻莺小苑!”
赫连驹旋即起身,运功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过后如一瓣花叶,翩然落于乐正夕跟前:“哈哈,此处泉水如沐春意,果真让本王体内的毒素迅速消殆,此处真是神奇!”
“那么姑姑麻烦你了!”乐正夕避开赫连驹的灼灼眼神,脸上是刚刚经历过挣扎的疲倦,一脸病容,却更添一番令人怦然心动的雅韵。
“王爷,请!”云姑姑闪在一侧,做了一个相邀之姿。
亥时三刻,乐正太夫人所居住的长青斋暖阁内仍是灯火明亮,乐正夕换了衣裳赶过去的时候太夫人仍由乐正夫人和程家姨娘相陪着并未歇息。
“夕,如何了?”
乐正夕进入暖阁,三人同时起立而问,乐正夕淡淡地回应道:“敬王的毒已解,三位放心!”
三人长吁一口气,鄢氏二姐妹扶着太夫上了暖坑,桌上青铜异兽香炉内焚着檀香,太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已近子时,对上了年纪的人着实感到困倦。
太夫上靠着万春长寿靠枕,挥手示意他们就坐。
“王爷中的是何毒?还有,我实在想不出是何人下的毒,依你的意思,这毒必是放在鹿肉之内,想来也是,这鹿肉的确是王爷先吃的,其他人还来不及尝他就倒下了,如此说来,夕,下毒之人难道是司徒家么?”
“王爷中的的确是司徒家独门研制的断肠百草,但是,这毒是不是司徒家下的还有待查证!”
“既然已确定是司徒家的断肠百草,那么便也可以断定,此事必与司徒家有关,纵使不是司徒家所为,也定于司徒家脱不了干系!”
太夫人虽是老态龙钟,但是神智却是异常清晰,声音也是洪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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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了;亲们晚安!
绿意尽落梅如雨(六)
太夫人虽是老态龙钟,但是神智却是异常清晰,声音也是洪亮有力。
“太夫人说得自是有理,但是,夕赶去司徒堡拿解药的时候,司徒堡也正遭劫难,司徒家的四大护法均被人一剑封喉,丹房之内断肠百草的解药尽数被劫!”
“呵!好歹毒的人,这不是将后路断尽,存心要让敬王死在我们家么?”乐正夫人两道远山眉微蹙,摇头而叹。
一旁的程姨娘也点头称是,随后问道:“夕儿,既然解药被盗,那你是如何从司徒家取得解药的?”
“说来也许敬王是天子之子,想来是上天所佑,司徒少堡主的身上还留有最后一颗解药,故此敬王幸免于难,乐正家也有幸逃过一劫了!”
不知何故,乐正夕还是选择帮赫连驹隐瞒了他偷食无医德的千年玉冰蟾而具百毒不侵之体一事。
“看来是华浓与敬王联姻一事遭人嫉恨了,有心要乐正家再次陷入危难,失信于皇帝陛下呐!”
太夫人疲倦地闭上眼睛,乐正夫上急忙上前服侍着让她就寝,“娘,既然王爷没事,就早点歇息,有事明天再找夕儿商量!”
乐正夕起身行了一礼:“夕先告退!”
“等等——”太夫人扶着乐正夫人的手起了身,细眯着眼睛借着灯光打量着乐正夕,“夕,你的脸色好苍白,可是身体又感不适了?”
乐正夕的心尖被这句话触痛,酸涩的,苦涩的……
他的祖母和他的母亲已经有多久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他几乎已忘却了何为被爱?何为被关心被疼爱?
无爱之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冰封自己所有的情感和热情,他乐正夕丰神似玉,却被人传为冷血无情是不无道理的。
他曾和赫连驹说过,自己孤独惯了,温暖的情感会迷失自己冷静敏捷的思维,会让自己一贯果敢的判断力停滞。
所以,他拒绝!
拒绝爱和被爱,拒绝温暖,拒绝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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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出了;才回来;下个星期还要外出办事一次
此后;将会认真定时更文
绿意尽落梅如雨(七)
所以,他拒绝!
拒绝爱和被爱,拒绝温暖,拒绝感动!
他在太夫人难得一见的慈悲怜悯的眼神里逃脱了!
已近子时,雪又开始无尽的下,下得自己的心都在痛,回头仓皇地看了一眼长青斋。
灯火已熄,雪光映照着那座被百年松树掩映着的院落,夜色中静谧无声,他习惯性地按着自己的左胸,以此缓解疼痛。
如雪般轻盈的狐裘披氅落于肩上,动作轻柔细致,声音温柔婉转:“夕,天寒夜深,早点歇息,你的身子……”
“谨遵母亲的话,夕告退,母亲也早点歇着!”
乐正夕怕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匆匆转身,乐正夫人情急之下拉着了乐正夕的手臂,乐正夕凝望着紧紧握着他手臂的那只如玉般温柔纤巧的手心里觉得哀伤。
那样温柔美丽的手,却曾经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下几巴掌,滚烫的泪掉下,掉到那手背之上已凝结成冰,冰冷冰冷的,可以冷到骨子里去。
乐正夫人仓皇地缩回自己的手,那双仍是明亮动人的双眸里噙满泪水,朱唇未启,眼睫一眨,那泪珠便如断线的珍珠纷纷而落。
“夕,是为娘的对不住你!是为娘和太夫人伤了你的心!”
“母亲言重了,夕不敢!”
乐正夕对着乐正夫人弯身行了一礼,毫无眷恋之意,转身便隐于一片雪海苍茫之中。
乐正夫人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如此绝决地离她而去。
子夜时分,她跌坐在雪地之中,这个家,此时此刻终于归于平静,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和不知人间忧愁的雪花在肆虐。
她想起曾和自己有过三生之约的丈夫,想起那一双长得如瑛似玉的龙凤双胎的儿女,呵,她的人生,曾有过十余年的幸福。
如今,她得用几十年的余生去缅怀的回忆!
还要,用同样的时间去面对儿子对自己的怨和恨!
“赦,你如今魂归何处?你和柔儿可好?你可会时时护着乐正家?”
绿意尽落梅如雨(八)
已近年关,乐正家上上下下较于往年过年更为忙碌,原因无他,只因那爱耍宝的王爷赖在乐正家硬是不肯回京!
隔三岔五地嚷着自己的身体余毒未尽,不是叫喊着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明眼人都知他的意图何为。
敢情是敬王好男风一说并风空穴来风,眼见为实,就赫连驹赖在乐正家成日里死皮赖脸的缠着乐正夕一事,乐正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已开始议论纷纷了。
而被皇帝和太后钦定为敬王妃的乐正华浓,此时正和程家二姐妹站在梅苑的峭壁之下。
一紫一粉一红,三个面容绝丽,身形姣美的少女仰道而望,屹立风雪之中,与苍茫的天色相映为一体的梅苑在她们看来就是像镶嵌在云层半空之中的天宫。
这里充满着神秘和勾人的想像力,越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就越能引入入胜,想要一探究竟,想要触手而及!
像是梅苑!像是乐正夕!
“原来只当是传闻,没想到夕君的轻功果真如此厉害,这梅苑之势孤峭如笔,又岂是我们仨可以上去的?”
相较于站在她左右两侧美得绝俗倾城的乐正华浓和傲然张扬的妹妹程蝶衣,程紫衣却胜在温柔婉约,优娴贞静。
“紫衣姐姐,我和蝶衣可是为了解你的相思之苦才冒着被哥哥责罚之险陪同你前来探郎的,你到好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一到这里就自顾自地怀春!”
“华浓,你看看你这张利嘴说得我姐姐的小脸通红了,姐姐这几年除了心心念念着怎么做你嫂子,其他的都一概不想不理了!”
程蝶衣接过乐正华浓的话,不顾自家姐姐一些脸窘态,清清脆脆的一字一句调侃。
“华浓,你且莫说我,这几日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你眼巴巴地朝着闻莺小苑张望,只当人家的眼瞎了去了,我可等着看你那王爷夫君到时如何整治你这顽劣的小妮子!”
……………………………
对于到现在还看不出谁是女主的亲
咳;拖出去;喂了!
绿意尽落梅如雨(九)
“华浓,你且莫说我,这几日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你眼巴巴地朝着闻莺小苑张望,只当人家的眼瞎了去了,我可等着看你那王爷夫君到时如何整治你这顽劣的小妮子!”
程紫衣毫不留情地回敬了乐正华浓,不顾她的杏眼怒睁,随即又手指着正以手掩嘴而笑的程蝶衣,“还有你,别得意了去,到时自会有人帮我收拾你的!”
“你还是先想办法怎么去采得你心爱的梅花吧!”乐正华浓和程蝶衣异口同声地咯咯大笑。
想上梅苑也得师出有名,三人绞尽脑汁想到了此时梅苑之上的梅林必是以雪琼为衬,凌寒而绽,梅香四溢。
故此三女齐来,以讨梅为由,想来乐正夕不会不给这面子的!
程紫衣看了她们二人一眼,走去那侧直通梅苑的摇手,这里一扯一摇,乐正夕屋檐跟前的铜铃就会响起……
可是,她想到日前在沁竹园赴宴时乐正夕对自己的态度不禁退缩几分,唉,她就是太在意他的想法和看法。
乐正华浓和程蝶衣相视过后都觉心有不忍,程紫衣对乐正夕感情注定将是一场苦恋。
乐正华浓一咬牙闪过程紫衣,乐正家的人都知道,如果说乐正夕对这世上还有关爱的亲人,那么也就乐正华浓一人了!
乐正华浓也是仗着这点才敢对乐正夕亲近,但是,她也善观颜色,只要乐正夕不高兴的事情她还是不敢忤了他。
乐正夕不允任何人上梅苑,不喜被人扰了他的清静,不喜有人沾了他的圣地,乐正华浓比程家二姐妹更了解他的脾性。
她对着摇手踌躇,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的菱唇,好似正在下决心。
倏地,低沉绵绵,带着万千情事无法与人诉说的哀怨,穿过潇潇风雪,脉脉梅韵,直抵人的心底某处的箫声响起。
只闻其声,便可见一幅面跃然眼前,那丰姿绝然的白衣少年正屹于梅下,手持一管琉璃紫箫,吹奏着无人能懂的心事。
绿意尽落梅如雨(十)
只闻其声,便可见一幅面跃然眼前,那丰姿绝然的白衣少年正屹于梅下,手持一管琉璃紫箫,吹奏着无人能懂的心事。
琉璃紫箫有一滴泪,情人的泪!
“夕君……”程紫衣喃喃而唤,那个人是她心里所有的等待的疼痛。
此情此景,乐正华浓暗然退步,箫音如此悲凉,想来乐正夕的心情不会太好,她不敢打扰,回眸抱歉地望着程紫衣。
紫衣却凄然而笑,说道:“见不到他的人,能听得他的箫声我已足矣!”
“哎,紫衣姑娘怎可如此悲观被动,若是换作是本王,想见的人就一定会想尽办法见到!”
一白千里的琉璃世间大步迎来那样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茄色的哆罗呢皮袍上一围白狐毛领衬着他如砌如蹉的绝世俊颜。
浅褐色的绒毛帽子下是一双永远都闪着春光和笑意的桃花眼,只许眼角一挑,便可将春光散尽。
“见过王爷!”
程家姐妹自是以礼相迎,乐正家的三小姐却不以为然地低哼了一声,将脸别过,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赫连驹以手示意程家姐妹无需多礼,走近乐正华浓的时候,将身子略微倾向于她,凑唇在她后颈侧,极具暧昧地低唤道:“三小姐……华浓……”
乐正华浓懊恼地回瞪赫连驹,距离太近,两鼻相碰,赫连驹故作疼痛地叫道:“三小姐,本王的鼻子都快被你撞掉了!”
深居闺阁之中的千金小姐哪怕再刁顽任性,碰到闺阁之外这等大胆轻佻的男子自然便失去招架的能力。
乐正华浓被赫连驹一戏弄,顿时觉得无比羞赧,除了骂他一句“无赖”也便再也找不出任何词汇了。
到是那程蝶衣,自幼跟着母亲走得道多,见得世面多,胆子也大得多,浓眉大眼下一对漆黑双眸黠光闪烁。
对着乐正华浓浅浅一笑指桑骂槐道:“华浓,在我看来,你这候府千金日后姻缘还指不定不如我等江湖女儿来得美满幸福呢!”
绿意尽落梅如雨(十一)
对着乐正华浓浅浅一笑指桑骂槐道:“华浓,在我看来,你这候府千金日后姻缘还指不定不如我等江湖女儿来得美满幸福呢!”
赫连驹自是被身后那一句清甜欢快的嗓音给吸引得转过身子,颂城出美女,赫连驹这次颂城之行也可谓是览尽美色。
仔细领略过乐正华浓的倾城美貌,偷偷研究过程紫衣的清华婉约,就独独对这程蝶衣少了一份关注。
如今看来,她仍是初见时所见的那一袭粉色衣装,外披云红香银鼠披氅,脚上一双白色羊皮小靴。
眼神大胆,在赫连驹凝视她的同时,她居然回以同样的眼神,毫不矫情,浓眉大眼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与众不同。
抿嘴冷哼之时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娇俏可人,时不时闪过的眼神狡黠灵动,为她凭添了几分男儿般的豁达。
“你做了王妃自是锦衣玉食,王府更具馆园之胜,只是可惜喽!”
“程二姑娘何出此言?本王可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男人,更比寻常男子懂得知花惜花,谁嫁本王便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饶是他如此大言不惭,程蝶衣却出乎他的意料走到他的跟前,绕着他的身体行了一圈,睁着大大的眼睛,突如其来地问道:“王爷,你确定是在说你自己?而不是在说那对天下百姓发下重誓只娶一后,永不立妃的皇帝陛下?也不是在说那名满天下,伉俪情深,夫妻同心杀敌护国的常胜将军仁王殿下?”
“呃……”
好厉害的一张小嘴!
这是什么意思?横指自己不但风流花心,还暗指自己不如仁王这般爱国护国?
“我更希望华浓此生可遇待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就如王爷所说的知花怜花人,而非只懂采花拈花之人!”
赫连驹先是怔怔地看着程蝶衣,尔后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本王此番颂城之行看来真是收益良多,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绿意尽落梅如雨(十二)
赫连驹先是怔怔地看着程蝶衣,尔后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本王此番颂城之行看来真是收益良多,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蝶儿,”程紫衣上前瞪了一眼程蝶衣,对着赫连驹一福,歉声道,“王爷莫见怪,蝶儿年幼,母亲将她怪坏了,失了分寸还望见谅!”
“哈哈,好一片姹紫嫣红,百花各不同,却朵朵娇艳,朵朵芬芳,紫衣姑娘无须对本王致歉,蝶衣姑娘的话于本王而言很是受用!本王向来不忍责怪美丽的姑娘!”
箫声仍在继续,低缓有力,如泣如诉的持续着,仿佛要将前世回忆和来世的约定都给吹奏出来。
低下四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噤声,那箫音时高时沉,时快时缓……
赫连驹忍不住闭目冥想,乐正夕清贵俊美的脸容跃然在他的脑海里,心中蓦然一动,悠然睁眸,箫音骤然而停。
数十丈之高的峭壁之上乐正夕犹如身披白翎,纵身而下,白色的袍角旋转成一朵白色琼花,他手擎一枝横梅。
于雪松之侧缓缓行来,走到程紫衣的跟前将手中的梅花交于她。
红梅半含蕊,程紫衣面色酡红接过乐正夕赠于她的梅花。
“夕君,可是打扰到你了?”
又喜又羞,却又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乐正夕淡淡一笑,笑如春风拂过,手中半开的梅蕊都像是在这一笑中尽情绽放,一行四人不禁痴然。
“打扰我的人不是你……”
乐正夕言语一顿,三位女子将齐刷刷的目光都扫向赫连驹!
是啊,刚刚声音最大,话说得最多的应该就是他吧?
而赫连驹一脸无辜地闪动着眸子,想要借此为自己喊冤。
不料,乐正夕径自走过他的身边,丢下一句貌似无关紧要实则的话:“王爷不随微臣去大厅么?”
“去大厅?”赫连驹眼看着乐正夕绕过他的身侧而渐行渐远,急忙跟上,“可是请本王去赴宴?”
晚来霞光雪欲停(一)
“去大厅?”赫连驹眼看着乐正夕绕过他的身侧而渐行渐远,急忙跟上,“可是请本王去赴宴?”
“敢情那鹿肉之毒并未让王爷收敛这好吃的习性,让王爷失望了,微臣是去见司徒少堡主,他正在大厅候着,王爷对那日为何中毒不感兴趣?”
乐正夕终于停下脚步,再次回头可见他脸上仍是淡淡的笑。
赫连驹以为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程家二姐妹也觉得乐正夕今天话很多,心情也不错。
只有乐正华浓知道,越是脸上带着微笑的乐正夕越表明有事要发生,并且是大事要发生!
“能和琉璃公子相处是本王的荣幸,”赫连驹凑近乐正夕低声道,“你可知,只要你愿意,不管去哪里,本王都想跟着你呢!”
一记凌厉的眼神射向赫连驹,赫连驹并无收敛退缩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道,“乐正夕,本王就是喜欢你,你逃不掉的!”
乐正华浓和程家二姐妹站在他们身后,并无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赫连驹的姿态很是狎昵,而乐正夕则懊恼地转身继续前行。
程紫衣和乐正华浓同时皱眉备感不悦,只有那程蝶衣双手相击鼓掌,咯咯大笑,放眼而望不知何故,堂堂敬王,自诩气宇轩昂的敬王已面带痛苦之色倒在一片雪海之中。
紧接着便听到他狼狈而喊:“乐正夕,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本王,你几时才帮我去掉那琉璃丝?”
乐正夕脚下又是一停,背影隽秀,不急不缓地说道:“那得看我的心情如何!”
“你……”
赫连驹手抚着自己发胀绷紧的膝盖,见着一片粉紫嫣红的身影闪过自己的身旁急忙叫道:“三小姐,扶一把夫君呐!”
乐正华浓笑容灿烂地走近赫连驹,蹲下身子,闪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两扇眼睫乖巧地上下翕动着。
“想要我扶你啊?敬王殿下?”
“嗯!”赫连驹难得应得如此肯定有力,模样也甚是可怜!
晚来霞光雪欲停(二)
“想要我扶你啊?敬王殿下?”
“嗯!”赫连驹难得应得如此肯定有力,模样也甚是可怜!
乐正华浓左右摇动着她的小脑袋,额前的玉钿珠钗亦是一晃一颤,她不但不扶赫连驹,相反地起身之后和程蝶衣使了个眼色,白玉无暇的手掌间多了一粒石子。
“哎哟哟哎……”
冰天雪地之间一声鬼哭狼嚎之后便听得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发出哀嚎之声的人眼巴巴地望着四道远去的身影后再抚摸着刚刚被乐正三小姐用石子在他本就疼痛的膝盖骨上用力的一击。
——真的很疼!
两道黑影如如风中的落叶,无声地飘落至赫连驹跟前:“王爷!”
暗卫青城白风一边一个将赫连驹从雪地拉起,赫连驹掸着身上的雪花,自顾自地说道:“这兄妹俩,手下竟然不留一点情,疼死本王了!”
“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如此纵容忍受他们的欺凌,王爷的武功本就不在乐正夕之下,为何处处甘愿受他牵制?”
赫连驹整理衣冠,答非所问道:“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本王?”
青城白风低头不语。
赫连驹左右看看其二人,皱眉,再问:“你二人这模样分明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不肯告知本王?”
青城白风相互使眼色,意指对方回答这个得罪人的答案。
“咳,青城,你比较忠厚实在,你来回答本王!”
青城小心谨慎地看了一眼赫连驹,嗫嚅了好久说闷闷地说道:“兴许是不受欢迎,兴许是被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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