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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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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代似乎比二十一世纪要冷得多!还没到冬天呢,这江南一带就冷成这样了,这到了冬天还了得!
厨房里灯都熄了,漆黑一片的,地上刚刚被洗刷过,湿湿的,她走着走着差点滑倒。
她摸黑摸到灶台,摸到火石将油灯点起,在厨房里东看西看搜寻着。
啥都吃完了,只有灶台下还有一篮子黄豆。
古代的黄豆特别小,一颗颗营养不良似的,颜色也是浅浅的黄。不过这浅黄特别好看,黄得通透,亮泽。
她想了想,空间里的兔子睡觉去了,她可不好意思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又去空间打扰它。
自己解决吧。她想。
黄豆可以做什么呢?对了,豆腐脑!
她想起过去在冬天里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全身便暖洋洋的很舒服,这个时代应该豆制品还不怎么发达,做碗王妈从未吃过的豆腐脑让她尝尝,何乐而不为呢?
说做就做!
这黄豆之前是泡在水里的,已泡得鼓胀鼓胀的,正好可以省略泡胀的时间。
她掏出黄豆放在石磨里,不断摇着石磨的手柄,摇得气喘吁吁,手背酸痛,才将黄豆磨碎。
过滤出豆浆水后,加入一些散盐卤,分量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因为如果加入的盐卤过少,豆浆会凝结成非。常稀软的固体,而过多则会凝结成坚硬的固体。
这样,又白又软的豆腐脑便制作成了。
然后她将豆腐脑装在一个碟子里,放入一些紫菜、虾皮,又拿出上次从空间厨房里用剩的醋,倒上去,便端着到王妈妈房内。
王妈妈边吃边赞不绝口,忙问这是什么,“过去从未吃过,是不是也是家乡特产?”
木香笑而不答。
看着王妈吃的津津有味,木香真想多做一些好吃的给王妈吃。年纪这么大还要干活,生病了也没有人疼,这便是奴婢的待遇么?
正路过厨房,却见另外几个粗使婆子聚在一起,每人手里端了一个碗,在吃着什么。
走去一看,呀,她们在分吃豆腐脑呢!刚刚做的豆腐脑还有一些剩下的,她们都拿去分着吃了。
“木香,这是你做的吧?我看你在这里忙活着,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吃!”一个婆子吃得满嘴都是豆腐渣,高兴地说。
“过奖了,一点雕虫不技,不足挂齿。”她边说,心下在想,这豆腐脑这么受欢迎,是不是也可以用于生财之道呢?
也不知哪个婆子告诉了大夫人,第二天,大夫人便叫木香到跟前,问:“听说你用黄豆制成一个极好吃的东西,你叫它为什么‘豆腐脑’的,可有这事?”
木香一怔,这府上的事传得还真快!
“回大夫人,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答。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做一碗我尝尝。”
“是。”她应道。
她做完豆腐脑端给大夫人,大夫人尝了尝,不禁盯着她打量个不停,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倒是极有本事,做的东西是极好吃的。”大夫人说。大夫人夸奖她简直比骂她的语气还差。
她站在那里,脸上微微有些红,说:“回大夫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摆不上场面的。”
“摆得上摆不上场面,你一个低级婢女,能看得出?”大夫人说话的语气,讥讽之意更加重了。
“奴婢愚钝,岂能看出?”大夫人步步紧攻,她只有以退为进,先退让,避开大夫人的挑衅。
大夫人见她这样,反倒不能再讥讽她了,便嘴角一弯,笑道:“且将这菜方子写给我吧。改明儿我叫酒肆里的厨房也学着做去。”
原来大夫人的用意在此!
她说:“既然大夫人喜。欢,奴婢能为大夫人效犬马之劳,乃是万幸。”她从脑海中搜寻着一切古人拍马屁的词汇,也只寻得这一点点。
不过她的拍马屁似乎很有效,大夫人松缓下紧绷的、冷冷的脸,语气也和缓了三分,笑道:“这就对了。若是这东西能大卖,功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切!口说无凭!今日你得了这菜方子,还会将功劳记我头上么?怕是到时候自己跑到老夫人面前称功去了。
不过木香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若想成大事,必须先在忍辱负重。
她想要在这宅子里清静地呆下去,就不能与大夫人有太多的争执,既然大夫人总是视她为眼中钉,她可以先让大夫人吃点甜头,让大夫人觉得她可为已用,到时候大夫人也不会处处刁难她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一 菜方子
于是木香将菜方子详细写了下来,深深行礼递上去。
大夫人得了菜方子,觉得她没什么用处了,语气中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快下去吧。”
木香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走出房门的时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损失一个菜方,可以少一个敌人,那她可是赚的。
何况,她还有更加多的菜方子装在大脑里呢,她才不怕被人学了一两个去呢!
几日后,大夫人又传她过去。
这次大夫人不是紧绷着脸了,而是脸上挂满笑意,一只手往嘴里送着黑瓜子,另一只手朝她招手道:“来。”
“见过大夫人。”木香上前行礼,低头不看大夫人的脸。
大夫人的脸变化得太快,她还不怎么适应。
“来,你也吃。”大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抓了一捧瓜子递给木香,木香双手接过,答:“多谢大夫人。”
大夫人挥挥手令左右奴婢退出房间,她的那张樱桃小嘴吐出一些瓜子皮,盯着木香看,说:“上次你那豆腐脑,被酒肆里的人学了做,果然生意极好。你这手艺果然不错着呢!”
木香想,这还用你说?前世我可是厨师总监呢!
大夫人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别人能听见她们的对话,便笑着拉了拉木香的手,凑近她的耳朵,朝她耳朵吐着热气:“这事你可不能外传,你可不能对别人说这豆腐脑你也会做。”
原来她是怕她将这手艺外泄了,让纪家的竞争对手也学了去就不好了。
“请大夫人放心,奴婢必定守口如瓶。”木香应道。
“这就好。”大夫人满脸堆笑,对着门外喊,“来人!”
婢女们便匆匆跑了进来。
大夫人摸摸木香一身的破衣裳,说:“快去给木香拿几件好看的新衣服去!”
婢女们听令去做了,大夫人捏捏木香手上的肉,笑道:“见你衣服有些旧了,送你几件衣服。往后可要好好办事,我少不了奖赏你。”
“多谢大夫人。”木香跪下行礼,装出一副感激万分的神态。
衣服拿来了,木香跪下接过,不过是些粗布衫而已,料子极差,只是没有打补丁罢了,虽然穿不了几天也会破得与她身上这件差不多。
大夫人还不想放她走,热络地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往她嘴里、手里送黑瓜子,呛得她直打喷嚏,心想,哪有笼络人用这些低价的黑瓜子的!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她心里气鼓鼓的,脸上却装出感恩戴德的笑。
大夫人以为她达到笼络人的目的了,心想这小丫头果然好利用,几件粗布衫、几把黑瓜子就将她搞定了,于是脸上露出满意地笑,说:“好了,我也累了,你且下去吧,记得我的话便好。”
她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礼,低头退了出去,心里却在喊,总算解放了!
时候不早了,该去看看番茄与土豆们了。
走在田垅间,她才感觉到很轻松。府上的气氛压抑死了,哪有田里自在。
钻进大棚,照例对着番茄查看一番。然后钻出去,查看土豆。
检查完土豆与番茄,她放心了,可是还是不想太早回宅里去。
她在草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摘了几片树叶坐在石头上,哼起了歌来。
忽然传来一阵琴声。
回头一看,见残叶枯枝之下,墨云一袭淡青色长袍,端坐如钟,细长的手指轻抚琴弦,一双如黑玛瑙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脸靡靡。
墨云怎么在这里弹琴?
她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琴声靡靡,人也靡靡。
听人说,二郎最不喜在他弹琴之时被人打扰。她不敢上前惊动他的琴声,便默默地立着。
琴音止了。
他抬眼看了看她,双唇翕动,说:“明日,城内有一宴会,士族寒门届时云集。本公子,想带你一同去。”
她微微欠身,目光淡然从容:“回二郎,奴婢是三郎的通房,还要扶侍三郎。”
他脸上带着愠怒,手重重拨了下琴弦,一连串暴躁的音符从他的指间蹦出。
“楚云自然与我同去。不论何时,楚云都会与我一起。”他怒道。
他可能是从未被人所拒绝过吧?所以不喜她的婉拒,哪怕是为了他最爱的弟弟。他也不喜。
她端然立于风中,秋风吹得她头上的碎发有些凌乱。
“回去吧。我已令人将明日要穿的衣裳送入你榻上。你好好准备一下。”他摆摆手,不再看她一眼。
她便踩着小步回去了。
房内的那张冰冷的木榻上,果然放了一件衣裳。
挑丝云漪花纹,底为靛青,质地是丝绸,摸上去不像麻布那样浆硬,软而冰凉。
竟是这样好的一件衣裳,倒不像是这里的丫环穿的,倒像是士族大户里的豪门丫环穿的。
她试穿了一下,在铜镜中照看着自己,这婀娜的身段,加上秀美的脸,真美!
她很满意地抚摸着这件衣服。身体触上衣料的内里,冰质丝绸透着凉丝丝的感觉,使她微微有些发冷。
这个时代还没有棉,所以保暖技术不怎么发达。不过她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这是她第一件丝质衣服。
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好看的衣服,穿越至今,她还没穿过这样好的衣服呢!
看来明日的宴会一定是个档次极高的宴会,不然,墨云也不会让她换上好的衣裳跟着去了。
来到晋朝,她还没有去城里逛过呢,总算有机会去见识见识了。
次日,木香与木叶为楚云穿上细丝长袍,扣上宽帏帽,一个活脱脱的柔弱奶油小生浮现在眼前。
墨云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玉白色交领长袍,紫带环佩,站在楚云边上高出一个半头来,与楚云的奶油气相比,墨云显得高贵淡漠,赫赫清风,直把楚云比下去了。
木香在心里想,同一个母亲出生来的,怎么模样、脾性就相差那么大呢?
墨云上下打量了木香一眼,便与楚云一同上了车,木香与木叶、书画坐上另一辆车,车轮“咕噜咕噜”地响着,进城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二 进城赴宴(加更)
城里的房子都很矮,青瓦白墙的,一条长河穿过城内,碧波莹莹的,水上浮了竹筏与画楫,还有宽衣长袖的俊男少女们。
木香掀着车帘子看了半天,忽然车猛地一刹,停在了一个红漆门外,门口是两尊石狮子。
还没看够呢,这就到了?
木香很扫兴。好容易才到广陵的,连个街都没逛到。
“公子请!”
红漆门口站了两个书僮,一身青衣,对着墨云楚云只浅浅一揖,脸上是淡淡的表情,似乎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般。
“你们家公子可好?”墨云淡淡一笑,拉着楚云的手,边走边问。
“公子已在院子里侯着了。”书僮语气依然淡淡的,头微微扬起。
木香跟在木叶与书画身后,迈着小步往里走。
这才是真正的宅院哪!好大呀!木香惊叹着。
琳琅满目的画壁雕梁,玉漆窗微开,窗帘上的玉流苏随风飘动,连屋上的瓦也是琉璃瓦!真够气派的!
木香四处看着,书画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说:“这里是侯门深府,你可要守好规矩了,若是惹这些大人们生气了,可是要送你去浸猪笼的!”
木香吐吐舌头,只好低了头,不再东张西望。
内院里早已摆着一圈梨木桌椅,桌上摆了一些果子糕点,已坐了几个人,看打扮也像是庶族一辈的,衣服料子都不是好的,见了墨云楚云,忙起身相互行礼问好,自报家门。
木香一听,这些人都以生意人自称,还有几个连家门都不敢报出。墨云倒十分大方地与他们一一行过礼,带着楚云入了座。
木香她们连忙立于他身后,心想,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主人怎么不出来迎接?
听说这主人是世代在京城做王侯的,那看来是士族了,晋朝士庶分得很严,像楚云墨云这样的庶族,是不能与士族通婚,也不能为官的。所以士族一般不将庶族放在眼里,甚至于座不愿意同席。
难怪方才那两个书僮对墨云行礼时,这样随意呢。
如果连墨云都看不起,那她这种奴婢身份的,岂不是更加不屑了?
正想着,内屋里走出两行奴婢,都清一色锦色彩裙,腰环玉佩,手执纨扇,在长廊里排成一排,簇拥着一个公子走了出来。
公子人长得倒不怎么样,胖胖的脸,身材也不高,可是却蹬了双高高的木屐,一身长过脚的冰蚕丝锦皂色长袍,衣摆极长,帽子上嵌了块蓝田玉,腰上佩了玳色珍珠,衣领袖口也都绣了一圈细珍珠
,一律打磨得极为光滑平整。
一句话,这个公子果然不愧是侯爷家世出生,一身的富贵压足了整个院子的气场!
众寒门公子连忙上前作揖行礼,这个公子只是略一施礼,笑笑:“大家不必拘礼。”
墨云来到公子面前,竟比公子高了半个头,揽衣跪地,对着公子深深作揖:“在下墨云,见过侯公子。”
墨云这一跪地,脸上是极其谦卑之色,倒让木香大吃一惊。
这墨云是何等骄傲之人,在纪家一向是冷若冰霜,怎么会在众人面前下跪,还一脸阿谀奉承之色呢?
只见那侯公子只看了墨云一眼,眼皮便抬开了,他说:“来者可是上个月在侯府等候多时,留下一坛纪家美酒的纪墨云公子么?”
“正是在下。难得侯公子还记得在下,不胜荣幸。”墨云浓浓一笑,双膝还跪着。
侯公子从墨云身边走了过去,在主位上跪坐好,早有婢女为他盛上一斟酒。
他看也不看墨云一眼,说:“纪郎且请吧。难得如此有心了。”当下眉毛扬了一扬,令:“在本公子身边赐座。”
奴仆得令,马上在侯公子身边摆上一桌一垫。
墨云脸上流露出惊喜之情,颔首道:“多谢侯公子。”便轻轻走到侯公子身边,跪坐了下去。
木香偷偷问书画:“这位公子姓侯么?”
书画白了木香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真是个不懂事的!公子自然不姓侯了,他爹爹是侯爷,自然称之为侯公子了!”
木香恍然大悟,“那这个公子姓什名什?”
书画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愿再回答。
主人出来后,客人也接踵而至,侯公子起身相迎。
来的客人身份都不同,基本上是士族达官贵人之子,个个衣衫鲜艳,举止不羁,脚踏木屐,走路如腾云驾雾。
桌子几乎被占满了,只有侧位了还有一张桌子空着。
侯公子已令人摆上酒,边饮酒边聊诗歌,墨云还于一边弹起了古琴。
“你今日吃了多少?”一公子问对座那公子。
“自然是满罐了!”另一公子回应,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檀黑色小药丸,又放嘴里吃了一口。
侯公子笑笑:“你一天吃那么多,可受得了?”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样的几颗药丸来,对众人神秘地说,“这里面还有桂花的香气,诸位可来品尝一下。”
众公子边纷纷上前去要了一颗。
“不急不急,我有的是五石散。有谁还要?”侯公子高昂着头,笑道。
原来这是五石散!
于纷纷攘攘的众公子间,墨云只是淡然自若地抚琴,显得格外气定神闲,与众不同。
木香想,纵然那样公子门第比墨云高又如何,论气质,谁是墨云的对手呢?墨云在众人之间,简直是鹤立鸡群了。
正谈笑间,忽然院门口走进两排奴仆,清一色的白衣紫带,一高高瘦瘦的公子骑马而进。
马蹄声于秋风里,显得格外空落,激起阵阵沙尘。
只见那公子长发松散地垂于肩头,扣了条黑边紫色绸带,绸带上还镶了珍珠。身穿黑色镶边交领大袖长袍,绯红暗花立领,里穿下摆绣花的黑色中衣,腰系深红色丝绦,外罩玫瑰红披风。
一看,好一个王者风范!
那公子轻轻下马,马鞭被一奴仆接过,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凤目如花蕊一般妖美无双,两道卧蚕眉轻跨额上,看得木香整个人都镇住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三 制比萨
这个人比之墨云,是另一种风采气质!
只见他微扬上颌,轻步走到宴桌中间,对着侯公子轻轻一揖道:“王兄,周某还未到,未何就开始饮酒了呢?”
侯公子原来姓王!木香惊叹,她想起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句诗的意思是,晋朝时王谢等达官贵人堂前的燕子,都飞入一般的百姓家里了。
王谢王谢,王字还当首,这王姓家族,当时可是北方士族阶级,于晋朝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族呀!
真想不到呢,这个侯公子家世还如此庞大。怪不得墨云对他如此谦恭。难道墨云想投奔这个王公子?
正沉思着,却见新到的这个公子已自己就坐。王公子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公子,眼皮抬了一抬,脸上无一丝笑意,对婢女说:“为周贤弟上酒。”
原来这新来的公子姓周。一看这衣着,这气派,也必定是士族无疑了。
人都到齐了,奴仆们上酒上菜。
王公子举杯对众公子说:“近来,本公子颇喜。欢诗经里那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未知大家近来可有读否?”
于是大家围绕着诗经开始“清谈”了。
晋朝的清谈之风,风靡一时,末香却不觉得有趣。无非就是一个劲地引经据典,谈诗论理罢了。
那周公子似乎也听得极其乏味,于一边只顾自己喝酒,忽然冷笑一声,说:“只一味地聊诗句,有什么意思?不若看我舞剑!”
说着,起身步出桌外,将腰中佩剑“嗖”地一声拔出,剑光闪烁,众公子皆大惊失色。
“有何人愿与我比试下么?”他踞傲地问道。
无一人应声。
他嘴角漾出浅笑,随即手腕一弯,那把玉白色的剑便在他手上旋转起来。
剑影人影飞动,剑尖掠过一边的枯枝,打落片片枝叶。
忽然剑光一闪,剑刃直指王公子。王公子大惊。
周公子却只阴阴一笑,手一转,剑尖飞一般,抵在了王公子身边墨云的脖颈了。
“二郎!”书画不顾生死,冲到墨云面前,要为自己的主人挡这一剑,周公子轻摇剑鞘,将书画打了开去。
木香大惊,屏声盯着周公子。
周公子微微一笑:“我平日最不喜。欢阿谀奉承之辈,不想今日竟得见如此屈膝北人的南狗!”
什么叫屈膝北人的南狗?木香不解。
墨云脸上只怔了一怔,立刻恢复了冷静。他淡淡一笑,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琴弦,问:“阁下可是周太守之子周郎么?莫非只是舞刀动武之辈?在下是南狗,况且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莫非堂堂一太
守之子,竟不知么?”
一句话,说得周公子眉尖一紧,冷笑道:“你既口出狂言,我们不妨比试一下也好。”
墨云轻抚琴弦,淡定自若地弹出优美的音乐,笑道:“莫非周公子要与在下比弹琴么?还是要在下与周公子比剑术?”
周公子沉吟片刻:“论弹琴,我自然不如你;论舞剑,你一定不如我。不如你说,比什么?”
墨云淡淡一笑,将视线移到了木香身上:“既然要比,就要比未曾比试过的。比厨艺吧。”
厨艺?
满庭大惊。
周公子冷笑道:“如何比?你不会要我堂堂男子下厨,去行女子之事吧?”
墨云淡笑道:“自然不是自己下厨。令身边的婢女代为行之,以面粉为料,看谁最后做得好吃。”
这比试倒真是新比法!
周公子迟疑着,墨云冷笑:“周公子莫非是不敢比试了?”
周公子眉毛一扬,“比就比!”
“输了的那方怎么办?”墨云稳操胜券地笑问。
“随便对方处置!”周公子答。
“诸公为证,一言为定!”墨云高声说。
“一言为定!”周公子收剑入鞘,腰上那块暖玉闪着清光。
墨云看着木香,说:“你都听见了么?”
木香欠了欠身:“回二郎,奴婢全部听见了。”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么?”墨云的声音冷若冰霜。
“奴婢知道。”木香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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