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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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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停了一下,随即就又很有规律地响了起来。
门房呼地一下子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马上就换上了一张笑脸,说:“安五少爷?您这是,您怎么又回来了?”
安元志说:“我想起了,我还有事没跟你们周大人说。”
门房为难道:“五少爷,我们周大人这会儿一定睡下了,您看?”
安元志直接把钱放到了门房的手里,说:“这些够了吗?”
门房掂掂手里份量不轻的银子,忙就跟安元志笑道:“五少爷请跟小人来,我家大人兴许还没睡下呢。”
安元志跟着这个门房又一次走进了京都府衙。连他这个有官位在身的将军来这里,两次都要给门房买路钱,安元志不知道一般的百姓要来这个管着京都城人吃喝拉撒,婚嫁丧葬,所有日常事务的衙门,得付出什么代价,想必不被刮掉一层皮,是什么事也干不了吧?世宗一直被人称为中兴之主,只是到他手里的江山有太多的事要一一治理,老迈的祈顺帝国好像也只是减慢了腐烂的速度,病灶永远无法清除。
“五少爷小心脚下,”门房殷勤地为安元志打着灯笼,说:“先前看五少爷不能走路的样子,小人还担心五少爷的身体呢。”
安元志一笑,说:“我这人懒,能不走路就不想走路。”
门房哈哈一笑,说:“五少爷是个风趣人。”
“我两次来找周大人,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知道我来过?”安元志这时小声问门房道。
门房说:“五少爷放心,小人就是专门值晚班的,但凡晚上来找周大人的大人们,只有小人一人领路。府里晚上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人,不会再有人知道五少爷你来找过我家大人的。”
“来找你家大人的人很多?”
“多,”门房说:“就单我家大人手里管着京城的这些地,找他的人就多了去了。”
安元志这时候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姐姐买了王家在城外的那个农庄,最后也是送了京都府衙一笔钱。
“五少爷,小心台阶,”门房领着安元志走的路,也的确不是府衙里的正经路,都是背着光的小路。
“看来你是你家大人面前最得用的人,”安元志冲这个门房笑道。
门房也不跟安元志客气,说:“小人说句没规矩的话,小人是我家大人的奶兄,我家大人信不过旁人,大人们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不是?”
“是啊,”安元志看了看自己跟门房走着的这处地方,树林里密不透风的,脚下的小路倒是被打扫的干净,星月的光芒透不过茂密的树冠,没有门房手里的这个灯笼,这条路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五少爷小心,”门房小心地给安元志领着路。
“你看那是什么,”安元志却突然指着他们的左手边,跟门房道。
门房忙举起灯笼去照他跟安元志的左手边,那里的树丛一动不动的,门房没看出什么来,“五少爷,”门房扭过头,想跟安元志说你看到什么了?这话还没来及问出口,门房就感觉自己的喉咙那里一凉。
安元志从门房的手里拿过了灯笼。
门房瞪着双眼,手捂着往外喷血不止的喉咙,倒在了地上后,很快就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安元志从门房的尸体上跨了过去,往方才他见京都府尹周书贤的那间书房走去。
几只在林中歇着的乌鸦,在闻到了人血的味道后,很快落到了门房的尸体旁边。
安元志走出了这片林子,看见方才自己呆过的那间书房没亮灯。安元志想了想,往周书贤的卧房走去。
周书贤这时歇在了夫人赵氏的房里,将刚得的三千两银票交给赵氏,让赵氏收起来。
赵氏看看这三千两银票,嫌少道:“城南旧巷那条小巷子,地方不能说大,可是三千两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打发要饭的呢?”
周书贤道:“那里死过那么多人,官和财主们都嫌那块地不吉利,也就是上官勇念着旧情,不然他也不会买。”
“那这三千两也少了啊,”赵氏不满道:“他也是个大将军了,怎么出手还是不上台面?”
“你可别这么说,”周书贤笑了起来,“他可是苦人熬出来的,穷日子过惯了,这会儿能出手买地,想来他这个大将军当的,得了不少好处。”
“他也就是娶了安二小姐那个短命鬼后,才走的运,”赵氏把银票叠好了,放进了一个钱箱里,“太师的这三个女儿,一个不得宠的太子妃,一个短命鬼,一个嫁了杨家那个天生的瘸子,老爷你说,安家的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安家的事与我们何干?”周书贤道:“明日你记得将这银票换一家钱庄存上。”
“知道了我的老爷,”赵氏端了杯茶递到周书贤的手上,“三千两就替上官将军办了大事,大人有这么好心吗?”
周书贤笑道:“上官勇如今风光,让他欠着我一个情不是亏本的事。知道吗?安五少爷还让我把立地契的日子提前了一个月,这里面一定有鬼。”
赵氏来了精神,说:“这里有什么鬼?”
“什么鬼,我们不要知道,”周书贤道:“这就是一个把柄,日后我若有事,找到上官勇,上官勇也不能跟我说不了。”
“这里面也许还有安家的事,”赵氏说:“不然安五少爷怎么会跟着来?”
“是啊,”周书贤道:“太师也欠了我一个人情。”
赵氏掩嘴笑道:“欠了老爷的人情,可不好还。”
“这个自然,”周书贤小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周大人的这个人情,我安家要怎么还呢?”安元志在门外听到这里,突然就出声道。
屋里的赵氏惊叫了一嗓子。
周书贤从摇椅上跳了起来,稳了稳神,说:“五少爷?”
安元志笑道:“是我,我们安家也有事要找周大人帮忙呢,周大人能否出来与我一见?”
周书贤忙又穿好了外衣,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到了廊下,就看见安元志站在廊下的台阶上,“五少爷,这是还有事?”周书贤笑着问安元志道,丝毫没有方才被安元志听到他算计安家与上官两家的话而尴尬。
安元志说:“自然是我父亲交待的事。”
周书贤说:“门房怎么让五少爷一个人来了这里?”
“事关我安家的私事,我没让他领着我来,”安元志说:“周大人的这位奶兄对您很忠心,要不是我又多塞了些银子给他,他还不放我过来呢。”
周书贤这才有点尴尬地道:“这个混帐东西,回头我一定责罚他!”
安元志笑着摇了摇手,说:“算了,人活着就是为了那几个钱,大家都一样。”
周书贤走到了安元志的近前,说:“五少爷这话可不能对外人说啊。”
安元志就说:“周大人如今对元志而言,已经不是外人了。”
周书贤笑着点点头,说:“不知道太师又有何事?”
“大人应该知道,我们安家如今还供着宫里的安妃娘娘,”安元志小声道。
周书贤往安元志的跟前又走了几步,说:“那是为了安妃娘娘的事?”
“也算是吧,”安元志把头往前一探。
周书贤把身子前倾,将耳朵送到了安元志的跟前。
安元志跟周书贤耳语道:“安妃娘娘让我带句话给大人。”
周书贤身子贴得安元志更近了,说:“安妃娘娘有事尽可吩咐下官。”
“安妃娘娘说,”安元志在周书贤的耳边低声笑道:“人为财死!”
周书贤听了安元志的话后,一惊,想往后退时,已经被安元志一刀捅进了心窝里,嘴被安元志捂着,一声也发不出来。
安元志把匕首在周书贤的心窝里转了一圈,然后干净利落地把匕首往外一拔,带出血来的同时,将周书贤的尸体推倒在了地上。
赵氏在房里听到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试着喊了一声:“老爷?”
安元志走到了门前问道:“夫人还怕有人会害了你家老爷不成?”
赵氏听是安元志答她的话,忙就道:“赵氏见过五少爷。”
“夫人太客气了,”安元志说着话,伸手就把门一推。
赵氏眼瞅着安元志手里拖着什么人的手,想定睛看仔细地时候,已经被安元志一刀断了喉咙。
安元志解决了周氏夫妻后,将两个人的尸体扔在了一起,他自己还在赵氏的房里翻了翻,打开赵氏的钱箱,把里面的银票大概数了数,竟有七万两之多,还有不少珠宝首饰,名人字画,“还真是个有钱人,”安元志看着周氏夫妇的尸体自言自语了一句。
“失火了!夫人的正房失火了!”
“大人的书房失火了!”
片刻之后,京都府衙的后宅里火光冲天,将府里的下人们都惊动了。人们忙着救火,慌乱中,谁也没注意,一个府里的下人,拎着一个包裹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大人呢?”周府的管家站在正院前急得要哭,命令众人道:“快去找夫人,找找夫人在哪里!”
火烧成这样,正院里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跑出来。
安元志从京都府衙的门里走了出来,下了台阶,往上官家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上官睿抱着已经睡着了的上官平宁站在路边的树后面。
上官睿声音发颤地问安元志道:“你做了什么?”
安元志回身看看京都府衙,说:“今天京城里着了两把火。”
☆、321最致命的诱惑
上官睿一手抱着上官平宁,一手拖着安元志快步往家走着。
安元志被上官睿拖着走出京都府衙这条街后,就甩开了上官睿的手,说:“我身上还有伤呢,你当我跟你一样,能跑能跳?”
上官睿看看安元志,缠在手腕上的纱布又有血迹渗出来了。
安元志也看着自己这只被上官睿抓出血来的右手,说:“你怕了?”
上官睿站在了路边的一个背光地里,压低了声音问安元志道:“你杀人了?”
“杀了,”安元志在自己的外衫下摆处撕了一条布料下来,把往外冒血的右手手腕给包了起来。
上官睿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把安元志的左手一抓,说:“你真杀了人?”
安元志忙把上官睿的手甩开,说:“你还想再废我这只手?我骗你干什么?”
上官睿说:“你,你杀了谁?”
“杀了谁?”安元志小声一笑,说:“自然是知道我们今晚这件事的人,无关的人我也不会去杀啊。”
“你杀了京都府尹?”上官睿要叫,但还是硬憋住了。
“是,”安元志说:“不能让这事被人知道,我想过了,我们在今天晚上买了张改了日期的地契,明天兴隆钱庄的事一出,周书贤这个家伙不是傻子,我们瞒不住他的。”
“所以就要杀了?”
“该杀的人就得杀,不然死的就是我们。”
上官睿望望京都城里两处映着火光的天空,说:“你杀了多少人?”
“没数,”安元志在不意地道:“姓周的跟他老婆,带我们进府的那个门房,还有正院里的下人,也许不到十个,也许十个以上,大晚上的,我没空数啊。”
“元志你……”
“我怎么了?”安元志望着上官睿一笑,“没事送个把柄让周书贤那样的小人握着?那种小人早就该死了。”
面前的安元志还是往常那样,一张脸漂亮到可用精致形容,笑容带着痞气,光看着安元志这个样子,谁能想到这人方才才杀了数十人的性命?上官睿默默地看了安元志一会儿,然后转身说:“我们回家吧。”
“回家,”安元志跟在上官睿的身后说:“你个书呆子竟然还知道站在外面等我。”
“我就知道你不会干好事!”上官睿瞪了安元志一眼。
“觉得我杀人不好?”
上官睿听安元志这么问了,倒是摇了摇头,有些人该杀,只是他没有这个杀人的本事,也不像安元志这样,说杀人就能去杀人。
“那你还苦着脸做什么?”安元志扒着上官睿的肩头问道:“那种狗官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
安元志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上官睿重伤初愈的身体吃不消,但他低头看安元志走路脚步虚浮踉跄的时候,上官睿便没开口让安元志站直了走路。
“我们得去城南旧巷,”走到这条街前的十字路口了,安元志跟上官睿说:“你带着平宁先回家等着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上官睿把上官平宁往上抱了抱,说:“你一个人能顶用吗?”
“我不是怕你触情生情吗?”安元志小声说了一句。
上官睿看着安元志说:“你看到那个院子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安元志说:“有,那个地方我不去看也记在心里,书呆子,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仇人都付出代价。”
上官睿停下脚步,望着安元志的眼中闪过了笑意。
“伤心,难过,流眼泪,这些玩意儿有用吗?”安元志的双腿这时候每走一步都发疼,但他还是将身体靠在上官睿的身上一步步地走着,跟上官睿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乐意花时间去报仇。”
安元志跟上官睿说着报仇的时候,上官勇也看到了一队身穿五王府侍卫服的人,护着四辆马车往自己这里跑了过来。
上官勇把落在脖子上的蒙面巾拉到了脸上,跟亲兵们说:“截了这四辆车,杀人不要紧,小心不要让自己被人杀了。”
亲兵们纷纷把脸都蒙上了,他们这些大头兵不会去关心来的这帮人是谁,在军营里呆着,他们也闹不清这些人是什么人,大头兵们就知道,将军让抢,这帮人就不会是什么好人。
蒋平度是白承泽的侍卫长之一,也是白承泽从江湖上收下的好手,所以当蒋平度看到上官勇带着人冲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慌张,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看来今天晚上要杀的人还没有杀完!”
上官勇提刀在手,看了看为首的蒋平度一眼,这双眼睛的主人他在白承泽的身边见过,这个人一身的杀气,却唯独双眼平和。上官勇冲自己的兄弟们挥了一下手,此时此刻多说无益,把银子抢到手才是正经。
两方人战在了一起。
五王府的侍卫们先只道这些人又是哪个皇子的手下,结果交上手了,才发现事情不对,这帮人用的套路不对,没有哪个侍卫挥刀就是拼命的架式,这帮人不是王府侍卫。亲兵们也觉得跟这帮侍卫大爷们打没意思,上了沙场你不拼命就等着被别人杀,谁有工夫跟你这儿摆花架子,玩辗转腾挪?
上官勇跟蒋平度打在了一起,上将军与江湖的杀手,用的路数倒是意外的相似,都是一击想致人死,只是上官勇攻守得法,蒋平度就攻强守弱了一些。
一声马的嘶鸣声传到了蒋平度的耳中,大惊之下,蒋平度回身望去。
上官勇的四个亲兵,分别跳上了四辆马车,将马车赶了就跑。
“追!”蒋平度忙就大声道。
上官勇的刀法却突然间就凌厉了起来,一刀砍折了蒋平度手中的短刀,“杀了,一个不留!”随即,上官勇便说了他与蒋平度对上后的第一句话。
“你,”蒋平度瞪大了眼睛,他是杀手出身,识人最有本事,上官勇的声音他听过不止一次,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上官勇的刀捅穿了蒋平度的胸膛,马车赶走之后,他们就要速战速决了,不然等白承泽带着人赶来,自己这帮人可能就难脱身了。
蒋平度不敢相信自己在上官勇的手下其实走不了两个回合,倒地后,还撑着最后一口气,瞪着上官勇。
“搏命之时,你竟然分神,你怪不得我,”上官勇与蒋平度又说了一句话,随后用刀将蒋平度落在地上的短刀挑起,往身侧一甩。一个要冲回五王府报信的侍卫,都冲出这个战圈了,被这把短刀从身后穿胸而过,倒在地上当场身死。
上官勇将蒋平度解决之后,这场打斗很快结束,五王府二十几个侍卫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将军,没活口了,”有亲兵把这些尸体又看了一遍后,跟上官勇说道。
上官勇回身看看蒋平度的尸体。
马上有亲兵走过去,也不管蒋平度是不是断气了,用刀将蒋平度的咽喉砍断。
“走,”上官勇刀入鞘后,下了一声命令。
一行人快速地消失在黑夜里。
片刻之后,五王府的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看见这一地的尸体后,为首的忙就命手下道:“快去通禀爷,蒋平度一行人全死了!”
周围的住家里,其实人都醒着,只是没人敢出门来看。
安元志和上官睿带着上官平宁坐在当年上官家的废宅里,两个人看着这些破瓦残砖,满地的荒草,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安元志过了一会儿后,用手指戳了戳上官平宁的小脸蛋,小声说:“你那个哥哥叫平安的,就死在这里,他是横死的,做过法事了,但是大仇未报,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甘心去投胎了。”
上官睿说:“到底谁是我们的仇人?”
安元志说:“你说这话,就不怕宁儿晚上找到你梦里揍你?”
上官睿说:“项氏已经亡了,皇后也已经生不如死了。”
“项氏算个屁,”安元志说:“谁把我姐抢走的?”
夏夜废墟里,不少闪着蓝光的萤火虫在四下里乱飞着,星点大的光芒,数目众多之后,让人有一种天上繁星落到了人间的错觉。
“天下?”上官睿突然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微微笑了一下,抬手捉了一只萤火虫。
上官睿看着安元志慢慢张开手,萤火虫从安元志的手中飞离,蓝色的微光如同从安元志的手心升起一般,最终消失不见。
“小睿子,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干些什么,”安元志跟上官睿说:“也许我们以后只是普通人,也许我们以后会是王侯将相。我见过帝宫的样子,那里面的龙都是石头雕的。”
安元志的前后两句话完全就搭不上边,上官睿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这说明了一件事。”
上官睿说:“什么事?”
“我也是看了那些石雕木刻的龙才想明白的,”安元志凑到了上官睿的耳边,小声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真龙!”
上官睿的眉头一皱。
安元志还是张开着自己的手,说:“只要手中有权力,你就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之人,原来皇权就是这么一回事。”
上官睿把手放到了安元志的手上,说:“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意思,只是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来,你说的王侯将相,我们一样也没有沾上边。”
安元志往地上一睡,说:“指点江山,书呆子,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
上官睿抱着上官平宁坐在安元志的身旁,抬头看着夏日的星空。羽翼未丰之时,江山这两个字,对于他们两个而言是个太过沉重字眼了,不过对于有野心之人来说,又永远是这个世上最致命的诱惑。
☆、322天生的好命
上官勇带着人赶着马车到了家中废宅的时候,弟弟和小舅子把儿子圈在中间,三个人也不怕蚊子咬,坐在半截矮墙上都睡着了。上官睿和上官平宁还好说,一个书生,一个小孩子儿,安元志睡着没醒就说不过去了,他们这么多人,还有四辆马车,一路走过来的动静,竟然都没让安元志警醒过来?
“将军?”有亲兵小声问上官勇道“要不要小的去把五少爷叫醒?”
上官勇摇了摇手,说:“你们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吧。”
亲兵们忙活去了。
上官勇走到了断墙边,走近了才发现安元志的脸红的不对劲,忙就伸手摸上了安元志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上官勇顿时就急了。
上官睿这时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了上官勇几眼,才认出这人是他大哥来,“大哥,事情办成了?”上官睿忙就问道。
“元志这是怎么了?”上官勇问上官睿道。
上官睿这才扭头看靠在他肩上睡着还没醒的安元志,说:“他怎么了?他刚才还好好的啊。”
上官睿这一动,安元志的头就往下滑,上官勇忙伸手把安元志一抱。被安元志和上官睿圈在中间的上官平宁,这个时候小身子往下滑了,上官睿伸手没捞着侄子,上官勇双手抱着安元志,只能用腿把儿子挡了一下。
上官平宁滑到了地上,滚了一滚,四肢动了两下,就在两个大人担心这小子要哭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胖小子咂了咂嘴后,躺在地上还是呼呼大睡。
上官睿站到了地上,弯腰抱起了自己的小侄子,看上官平宁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勇这边顾着安元志,看安元志这会儿烧得厉害,忙取下自己带着的水,喂安元志喝了两口。
安元志慢慢睁开眼睛,神情竟是有些软弱。
“元志?”上官勇忙喊了安元志两声。
安元志听见上官勇喊,一惊,忙从上官勇的怀里坐起了身来,说:“银子到手了?”
上官勇没好气道:“你浑身烧得滚烫了,还惦记着银子呢?”
安元志笑了笑,说:“我发热了?我说我这会儿怎么有点冷呢。”
上官睿抱着上官平宁走过来,担心安元志道:“怎么突然就发热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安元志摇摇头,说:“今天路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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