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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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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安元志想着林氏王妃的话,这个女人看来已经认定兴城已破了,也认定他们会追她来到兴王府,这不对吧?
  “你手上这个是吉王之子?”李延峰这时指着林氏王妃手里的男孩儿问道。
  安元志一把就把孩子从林氏王妃的手里抢了过来,这个孩子这会儿蔫头搭脑的,被安元志抱到了手上后,也不知道哭。
  “五少爷,”李延峰问安元志道:“你看这?”
  “这孩子被你下药了吧?”安元志看着手里的孩子说道。
  “孩子路上会哭闹,”林氏王妃说:“我只想让他安静一些。”
  安元志狐疑地看着林氏王妃。
  李延峰这时命左右道:“把这个犯妇拿下!”
  “你们这么多人在此,”林氏王妃道:“我一个女子,你们还怕我跑了?”
  所有的人这个时候都看安元志,平叛是卫**的事,他们不想争这个功劳。
  安元志这时扭头跟袁威道:“你骑快马回去,告诉大将军,白笑野至少有一子在逃,让他尽快捉拿。”
  袁威躬了一下身,脚下生风地就跑了。
  林氏王妃听了安元志这话,心脏一时间好像都停止跳动了,说:“我的儿子被你拿在了手里,你还要抓什么人?”
  “他若真是白笑野剩下的唯一血脉,你能舍得给他用药?”安元志冷笑道:“你当我没脑子,不会想吗?”
  “此药不伤身。”
  “是药三分毒,王妃也是世族大家出身,不会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林氏王妃连连摇头,他们夫妻细心谋划了这么久的事,只因为她要让孩子安静下来的心思,而被安元志看破,这样的结果林氏王妃怎么也没办法接受。
  “还不把她拿下?”安元志这时喝了一声。
  守备司的兵卒上前拿人,却被林氏王妃的丫鬟们连抓带咬地阻拦了。
  “杀了,”安元志低头看着手里的孩子,淡淡地说了一声。
  丫鬟们的尸体栽倒在地上,被人踢到了一旁。
  “把她拿下!”李延峰也命了自己的手下们一声。
  “安元志!”林氏王妃冲着安元志道:“此仇,我们吉王府的人一定会找你报的!”
  “报仇?”安元志一笑,说:“自作孽不可活,林氏,你不要弄得我跟个杀人凶手似的,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你们把兴王府的人都拉到了黄泉路上,白笑野不想绝后,所以你们就要让兴王爷断子绝孙?”
  林氏王妃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安元志扒光了衣服一般,又羞又恼,最后一头撞向了一旁的石阶。
  安元志抬腿一脚,把林氏王妃踢到了地上,道:“把这个犯妇抓起来,我要将她押回兴城去。”
  “少爷,”这个时候,跟着安元志的人叫起来:“这个女人中毒了!”
  众人一看,林氏王妃倒在地上,七窍流黑血。
  李延峰亲自蹲下身,试了试林氏王妃的鼻息,然后冲安元志摇了摇头,说:“死了。”
  “服毒自杀,”安元志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个犯妇还是个烈性人。”
  “那这个小儿?”有官员指着孩子问安元志道。
  “我带他上京,听凭圣上的处置,”安元志说:“诸位大人可有意见?”
  这个时候,谁还敢跟安元志说不同意?
  一群人走进了王府的后堂院中,兴王的人头竟然还没有被烧掉,焦黑的人头,看样子还能看出来这是兴王的人头。官员里,有人当场哭了起来,安元志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不知道这个王爷在黄泉路上遇见了白笑野,两个人会不会打起来。

☆、371文武斗

  兴王府里的尸体,很快就被清理了出来,众人一看,兴王全家十七口人,无一幸免。堂堂一个王爵,风光了大半生,最后竟是这样的一个下场,难免让人唏嘘。
  安元志看着兴王的尸体,没再生出什么想法来,而是将李延峰拉到了一旁。
  “五少爷,”李延峰看安元志一脸漠然的样子,也就没有做出伤心的样子来,问安元志道:“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安元志小声道:“还是让大人们都出府去吧。”
  李延峰说:“这是为何?”
  “府中的人还没查清楚,”安元志说:“人越多不是越乱吗?再说,兴王府里的财物,我听说可是不少呢。”
  李延峰马上就听懂了安元志的话,这位安五少爷是看上兴王府的钱了。
  “趁着读书人们还没开始嚷着,要把兴王府的东西收到国库里去,”安元志跟李延峰咬耳朵道:“李大人为自己和手下们想想吧,兴王的东西被收走了,可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李延峰走到了淮州官员们的面前,清了清嗓子,说:“各位,现在王爷已被害,鉴于王府里可能还藏着凶手,所以还请各位退出府去,让我把王府好好地搜一搜。”
  “李大人,”有官员问李延峰道:“我们在这里,让你难办了?”
  安元志走上了前,说道:“军中有军中行事的规矩,兴王府与吉王府可能有勾结,现在这座王府归我们管了,各位大人就算是为了避嫌,也应该回避。”
  “五少爷,”马上就有官员跟安元志说:“这话无证据,您可不能乱说。”
  安元志看了这位一眼,命身边的兄弟道:“把他拿下!”
  两个人上前,把这位官员的双臂就反扭了。
  “你们想干什么?本官犯了何罪?!这名官员挣脱不开两只铁钳一般的手,就开始大声叫了起来:“你们眼里还有国法吗?!”
  李延峰要说话,却被安元志拉住了,“五少爷,”李大人只好先跟安元志低声道:“这样做不好吧?”
  安元志跟李延峰耳语道:“这帮子文官,个个心里都精着呢,你不趁着他们这会儿群龙无首之时,把这些人治服了,那兴王府里的东西,李大人,我能肯定,你一文钱也拿不到。”
  李延峰这下子不啃声了。
  “把他嘴堵上,”安元志下命道。
  “你们,”有官员气愤填膺地道:“你们这些武夫,不知道刑不上大夫吗?!”
  “刑不上大夫,他也得官做到那份上才行,”安元志看了这官员一眼,说:“方才犯妇林氏就死在兴王府里,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应该在兴城受死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淮州兴王府里?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你们就认定兴王爷无辜了?”
  “你自己也说事情没查清,那兴王爷也可能是无辜的啊。”
  “我们卫**奉旨平叛,”安元志说道:“对于谋逆之臣,圣上一向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诸位大人觉得我安元志胡作非为,大可上书圣上。”
  “安五少爷是天子近臣,”有官员道:“可也不用事事都把圣上请出来,我淮州没有叛臣,五少爷也要把我们这些人都当叛臣拿了吗?”
  “有没有叛臣你说了算?”安元志问道。
  “之前不是说是水匪吗?”这位官员指着安元志的鼻子道:“怎么突然之间王爷又与白笑野之事有关了?”
  “你眼瞎吗?”安元志说:“之前我们遇上了那个犯妇吗?”
  “五少爷,”这位官员冷笑道:“您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
  “我就想把你们江南的叛臣都抓了,”安元志说:“你知道我的心思,那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吧。”
  “你想的是财吧?”这位看安元志厚着脸皮,死活不松口,干脆把话说到了明处。
  安元志扭头看了李延峰一眼。
  李延峰道:“来人,请诸位大人离府。”
  李廷峰的话音还没落,就有官员骂上了,把李延峰骂了个狗血淋头。
  “动手啊,”安元志跟淮州城的守军们道:“不过一群书生,你们还拿他们没办法?”
  “安元志!”
  安元志抬手就将这个直呼他姓名的官员扇到了地上,道:“你们想干什么?怕我们搜府,这是做贼心虚了?”
  安元志这一动手,把淮州的官员们给震住了,读书人就怕武人动手。
  李延峰趁机冲自己的手下们打了一个眼色。
  守军们一拥而上,将这帮子官员看着像请,其实是赶出了兴王府。
  “少爷,这个怎么办?”被安元志下令抓起来的官员,还被双手反扭地站在那里呢。
  “杀了,把人头挂王府大门口去,”安元志说了一句。
  这官员一听安元志这话,当下就更拼命地挣扎了起来,随即身下就多了一滩水。
  “少爷,这人吓尿了!”
  李延峰把头扭到了一旁,不忍心看了。
  安元志走到了这人的跟前,把这人嘴里的布团子拿开,说:“这么怕死?刚才我怎么看你是誓死要护卫兴王爷的样子呢?”
  这位官员嘴巴没东西堵着了,可是在惊吓之下,还是说不出话来。
  “李大人,”安元志回头跟李延峰说:“这个人也可能是白笑野同党,你的守备司有关人的地方吗?”
  李延峰点了点头,说:“五少爷不杀他了?”
  安元志笑嘻嘻地走回到了李延峰的跟前,说:“我又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先关起来吧,等我姐夫来了再说。”
  李延峰马上就道:“大将军也要来淮州?”
  “是啊,”安元志说:“跑了一个王妃,我们能不追过来吗?”
  “那这,”李延峰说:“五少爷是真的认为兴王爷是白笑野的同党?”
  “人都死了,还说什么同党不同党的话呢?”安元志看着李延峰笑道:“李大人,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平叛有功之后,将来你在江南一定是前程似锦。”
  安元志不了解李延峰这个人,他只是听安书泉这了一句,这个人虽然手上有兵,但在淮州一直就是个受气的角色。在试探过这个人爱财之后,安元志就没什么话不敢跟李延峰说了,这人只要贪,那面对对他有好处,还不会要了他命的事,便一定会去做。
  李延峰把安元志的话想了想,说:“五少爷,大将军何时能到?”
  “这个我不能说,”安元志说:“不过李大人的功劳,我一定会跟大将军说的。”
  “那现在这里要怎么办?”
  “把王府里还没走的人,都抓起来吧,”安元志说。
  李延峰说:“那要关在哪里?”
  “你的守备司关不下?”
  “这么多人,一起关到守备司去?”
  安元志说:“这会儿人应该走得也差不多了吧?”
  “五少爷,家奴不能离府啊,”李延峰小声跟安元志道:“走了的那些人,要是奴,最后还是得抓回来啊。”
  安元志这才想起来,家奴不能私逃这回事,“那就在府里找块地方,把这些人都看起来,他们也算是皇家的奴才,由官府再次发卖好了。”
  “那这孩子?”李延峰又一指被安元志交到了手下手里的孩子。
  “这个我先养着,看我姐夫怎么说吧,他多半不是吉王子,可也难说。”
  李延峰说:“五少爷这是何意?”
  “万一林氏那个犯妇给孩子下药,她就是想引我这么想的呢?”安元志说:“放跑了吉王子的罪,我也担不起啊。”
  李延峰又打量了安元志一眼,笑道:“五少爷深思熟虑,在下佩服。”
  “行了,别说这种客套话了,你命你的人赶紧干活吧,”安元志嘴角往上扬了扬,说道:“干完了活,我们才能好好看看这兴王府啊。”
  李延峰忙就命人去办差。
  等淮州守备军把兴王府的人都清干净了,已经是这天黄昏的事了。
  安元志啃了两个馒头当晚饭,心里还惦记着兴王府里的钱财,放在他面前的菜,安元志是一点也没动。
  袁义在嘴上贴了两片胡子,脸上也简单易容了一下,坐在安元志身旁喝着江南的贡菊茶,“你也不差这些钱,”看安元志心不在蔫的样子,袁义就说:“你犯得着这样吗?”
  “我自己是不缺钱啊,”安元志说:“可是我想了一下,我们后面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不多弄点钱不行。”
  “所以你就抢?”
  “反正这钱交到国库也得被人吞了,我为什么不抢?”安元志理直气壮道:“光一个卫**,就把这我姐跟我姐夫这些年的家当都赔进去了,这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袁义刚要开口再说安元志几句,侧耳往外面听了听,说:“府外怎么有颂经的声音?有人给兴王一家作法事了?”
  安元志跳起来就往屋外跑。
  袁义说:“你要干什么啊?”
  “我都说了兴王可能是白笑野的同党,再让人给他作法事,这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安元志说着就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
  袁义忙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后。
  兴王府外,有淮州守备军守着,但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是不少。
  安元志从府门里出来,就看见几个僧尼坐在府外的空地上敲着木鱼念经,后面还站着不少人举着招魂幡。
  “这是怎么回事?”安元志站在台阶上大声问道。
  一个穿着儒衫的老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冲安元志躬身一礼道:“在下等是给吉王妃作法事来了。”
  安元志指着这帮人,就想下令将这帮人全都赶走。
  袁义却在这时开口道:“你们是犯妇林氏的什么人?”
  “在下等是符乡林氏的族人,”这位老者说道。

☆、372往生经

  “我……”安元志对祈顺的世族大家都没什么好感,听了符乡林氏这四个字,当下就想让人把这帮人拿下,不就是江南清贵第一家吗?当他会怕?
  袁义死死拽住了安元志,符乡林氏,这可是安锦绣特意交待过,不要为难的人家。
  “你干什么?”安元志回头瞪着袁义。
  “夫人说过,这个符乡林氏不可得罪,”袁义跟安元志小声道:“你不会连夫人的话也不听了吧?”
  安锦绣的话安元志当然会听,可是这些人当众为一个犯了谋逆大罪的妇人作法事,他要是不管,被世宗知道,能有他的好儿吗?
  “你好好说话,”袁义说:“把人劝走不就得了?”
  安元志变脸变得很快,方才还一张脸冷若冰霜,一下子又是一脸微笑,变成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了,冲这老者一拱手道:“这位老先生原来是林氏族人,久仰了。”
  老者显然是被安元志的变脸弄得一愣。
  安元志看看被淮州守备军放在了府门前的林氏王妃的尸体,道:“老先生,我们不说这个犯妇犯的是谋逆之罪,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罢了,怎么,你们林氏还要认这等背宗忘祖之人?”
  “这位大人,”老者道:“不管她所犯何事,林氏族人死后都是要做一场法事,才可以上路的。”
  “听见没有?”安元志跟袁义小声道:“这老头儿我说好话,他不听啊。”
  袁义开口问这老者道:“你是这犯妇的什么人?”
  老者说:“她是小老儿的女儿。”
  安元志冲袁义吹了声口哨,说:“这下子我要怎么把人劝走?”
  袁义看着这老者,跟安元志说:“他没病吧?”
  “我告诉你,”安元志说:“我刚才看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有病!”
  袁义的嘴角抽了一下。
  “怎么办?”安元志问袁义。
  老者这个时候把手一抬,盘腿坐在地上的僧尼们竟又颂起了往生经来。
  袁义的目光在台阶下的人群里扫了一圈,突然就站到了安元志的身后去了。
  安元志说:“你又怎么了?”
  “你往左边看,”袁义小声道:“从边上数起,第三个人。”
  “什么人把你吓成这样?”安元志好笑道:“你别告诉我白承泽亲自到江南来了。”
  “你看啊!”袁义在后面用手指戳了安元志的腰眼一下。
  安元志往左边看过去,袁义让他看的人,戴着一顶宽沿的草帽子,将脸遮了个严实,安元志说:“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看身高这人不是白承泽。”
  “他是白登,”袁义说:“我方才看到他的脸了。”
  “白登?”安元志说:“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着熟呢?”
  “他就是贴身伺候五殿下的那个太监啊!”袁义小声跟安元志嘀咕道:“你怎么对五殿下的事一点儿也不在意呢?”
  “他又不是女人,我在意他做什么?”安元志嘴硬道。
  “我先进府去了,我怕他认出我来,”袁义说着就要走。
  “走什么啊,”安元志说:“他肯定站那儿半天了,能认出你,他就已经认出你来了。你要实在担心,我去弄死他。”
  袁义站着不动了。
  “这老头儿不会是白登这小子弄过来的吧?”安元志这个时候,看看躲在人群后面的白登,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反应过来了,跟袁义说:“这老东西不会就是跑来让我杀的吧?”
  袁义跟安元志想的不是一件事,跟安元志说:“夫人说过,白登是不会离开五殿下的,五殿下也到江南来了?”
  白登这个时候,慢慢地转过身,然后撒腿就跑。
  “那小子跑了!”安元志说着就要去追。
  袁义伸手就把安元志抓住了,说:“你走了,这里怎么办?要是五殿下也在淮州城里,你就是抓到了白登,你能杀他吗?”
  “可能吗?”安元志说:“圣上能让他私服离京?”
  “我们不在京城,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清楚啊,”袁义说。
  想到白承泽可能就在淮州城里,安元志的头涨得有些发疼。
  “这是怎么了?”李延峰这时从王府里走了出来。
  安元志冲李延峰摆了摆手,自己走到了老者的跟前,说:“老先生,你是不是事先听了什么人的话了?”
  老者的神情紧张了一下,然后道:“在下只听说女儿死了。”
  “不管那些人跟你说了什么,”安元志说道:“你都不应该相信。”
  老者面带死气地站在安元志的跟前,不管安元志再问他什么,这老者是什么话也不肯说了。
  “来人,”安元志回身走到了台阶上,下令道:“将犯妇林氏的父亲拿下。”
  “他们要把林老先生抓起来了!”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
  两个兵卒将老者架进了王府里。
  “林老先生是好人啊!”人群里又有人喊了一声。
  “可是架不住他生养了个不懂得安分守己的女儿,”安元志大声对着人群道:“谋逆是什么罪,你们不知道?”
  安元志此言一出,人群里没声音再传出来了,谋逆是要诛九族的罪,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
  “把这些和尚都赶走,”安元志又下令道。
  一队兵卒跑上去,将这些僧尼,和举着招魂幡的人都赶走了。
  安元志转身又指着地上的林氏王妃尸体道:“弄个棺材来,把这犯妇收殓了。”
  “我去看看白登,”袁义这时跟安元志道。
  “要是白承泽在,你就赶紧回来,”安元志叮嘱袁义道。
  袁义下了台阶,挤过围在王府前的人群,匆匆地走了。
  “四城城门都关上了吧?”安元志进了王府后,就问李延峰道。
  李延峰说:“都关上了,出了这样的事,今天不会放一个人出城去的。”
  “再派些人手,”安元志小声跟李延峰道:“查太监。”
  李延峰下子就结巴了,说:“太,太监?”
  “江南就是个金矿,”安元志笑道:“京里有很多人盯着这里呢。不过李大人放心,圣上不会派宫里的太监私服下江南的。”
  李延峰说:“那是,那是皇子们?”
  “你管这些做什么?”安元志把脸一沉,说:“李大人,结交皇子也是死罪,你可想好了。”
  李延峰就不相信安元志在诸皇子中没有选边站。
  “李大人,等你再进一步后,再想要跟着哪位皇子的事情吧,”安元志冲李延峰小声道:“一个淮州守备,哪位皇子能看得上呢?”
  安元志背着手往王府里走了,李延峰呆呆站了一会儿后,对自己的手下下令道:“在四城门加派人手,查行人里有没有太监,查到了,就抓起来。”
  袁义拦着没让安元志去追白登,可是却让自己的一个兄弟跟上了白登,所以他要找到白登不是什么难事。
  白登看到了走到自己面前的袁义,也没有慌张,而是道:“我家爷就知道你来了淮州。”
  “我只是路过这里,”袁义道:“发现五少爷在这里,自然要给五少爷请安。”
  “给五少爷请安?”白登笑道:“袁总管,你是不是也要去给上官将军请一下安呢?”
  袁义冲自己的这个兄弟挥了一下手。
  把白登押在了地上的这位,松了手,但人还是站在白登的身后。
  “你一个人?”袁义伸手把白登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的事与你无关,”白登甩开了袁义的手,道:“袁总管,你今天要是杀了我,我家爷一定会知道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杀人的念头为好。”
  “五殿下人在江南?”袁义马上就问道。
  白登说:“我的人就在附近,只要你动手,他们回京之后,一定会告诉我家爷的。”
  袁义想着白登这话的真假。
  “袁总管放心,”白登这时又冲袁义笑道:“凭着我家爷与安妃娘娘的关系,不管袁总管在江南见了谁,我家爷也不会去圣上那里告袁总管你的状的。”
  袁义一笑,说:“我主子与五殿下是什么关系?”
  白登忙就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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