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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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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大网从江滩上的沙石下被拉了起来,兜头盖脸地把安元志整个人都网了进去。
安元志一个不防,跌倒在了网中。这帮人早就有准备了,不然这里怎么会埋着一张大网?看这帮人盯着他,不去理会上官睿的样子,安元志就知道这帮人是专门来杀自己的,是谁要杀他?安元志倒地之后,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个疑问。
“快点杀了他!”老头儿看安元志被渔网网住倒在了地上后,心中就是一喜,大声催着自己的手下们道。
一帮人身后的军营里,这时传出了吵杂的人声。
“当兵的要过来了!”有人叫了一声。
安元志挣脱不开覆在自己身上的渔网,在地上打起滚来,这样虽然身上也挨了几刀,但也没让这帮人伤到他的要害。
“你们连人都不会杀了?!”老头儿急了,大骂手下道:“废物!都是他娘的废物!”
“火!”有人这时惊叫了一声。
安元志把身上带着的火折子摸了出来,也不顾上会烧伤自己了,手拿着火折子,就去烧渔网。
老头儿手里的鬼头刀重重地砍在安元志的手上时,覆在安元志身上的渔网也燃起了火来。
“在那里!”从军营里赶出了一队人马来,看到了这边江滩上的人影和火光后,为首的将官就手指这边的江滩,大喊了一声。
老头儿挥手就又是一刀,鬼头大刀的份量比一般的刀要重很多,刀刃也长,这一刀下来,安元志的双眼就是一黑,感觉到自己的左腿骨好像是断了。
老头儿的手下,也纷纷举着手里的凶器向安元志的身上砍去,都想把这个一个人就伤了他们不少兄弟的人给剁成肉泥。
身体被刀砍中之后的疼痛感,让已经快要昏迷的安元志又神智清醒了过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元志!”远远的,上官睿带着凄惶的叫声传了来。
安元志往前冲了两步,身后又挨了老头儿一脚,然后安元志掉进了江水里。
“烧死淹死,你总归是个死!”看着落江之后的安元志,被一个江浪打进了江水里,再也没有冒头后,老头儿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那帮当兵的过来了!”有老头儿的手下这时跟老头儿喊道:“诸大当家的,我们走吧!”
“走!”老头儿把手挥了挥。
一帮人身形飞快地穿进了芦苇荡里,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袁义是最先冲到江边上的人,想都没想就跳进了江里,后面的袁威几个人赶过来,也都来不及多想,纷纷跳入了江中。
上官睿在江边上站着,看着翻滚着波浪的江面,身子一晃,要不是身后的军士拉了他一把,他也得栽进江里去。
戚武子跑到了江边上后,大声问道:“五少爷确定掉江里去了?”
“那里有血,戚将军,”有兵丁举着火把,指着在江水里晕开的血迹,大声跟戚武子道。
“去找船,”戚武子下令道:“找这附近的渔家来帮忙。”
袁义这时从水里冒出头来换气。
“找到人了吗?”上官睿慌忙就跟袁义喊道。
袁义摇了摇头,跟戚武子喊了一句:“那帮凶手进左边的芦苇荡了!”随后就又潜入了水中。
戚武子这会儿周身发冷,安元志可是他上官大哥的小舅子,跟他的关系也一向很好,安元志喊他从来都是一声戚哥,“你们两个带着人进去搜!”戚武子红着眼,命自己的两个副将官道。
上官睿这时往右边的江边上跑了几步,从水里拎出了小半截渔网来,上面还勾着安元志衣服的碎片。
☆、393江水东流
江对面那里人声吵杂鼎沸,众人奔走呼喝闹出来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在军帐里的上官勇。
“大哥,”有将领冲进了上官勇的军帐,喊道:“五少爷和老戚那里一定是出事了!”
上官勇带着人赶到江边上时,江对岸已经是灯火通明,附近的渔民都被请来帮忙寻找,渔船几乎把这一段不算宽的江面布满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有中军官站在江边上,问江上的众人道。
“有人落江了!”有渔夫回了这中军官一声。
“是谁落江了?”中军官又问。
这下子渔民们回答不了了,军爷们也没告诉他们落江的这个人是谁啊。
江对岸这时用弩射了一支箭过来。
有中军官忙跑到江边上,把这支箭拣起来,将箭上绑着的布条解了一下,没敢看一眼这布上写着的字,直接就将这布条交到了上官勇的手里。
借着身边的火把光亮,上官勇看到这布条上写着,元志遇剌落江,生死不明,下手的水匪事先混入军中,现已逃脱这一行字。
“到底是谁落江了?”上官勇身边站着的将领们都急着问上官勇,看对岸的这个架式,落江的这个人不会只是一个小兵蛋子。
上官勇将布条随手给了自己右手边的兄弟,道:“是元志出事了。”
将领们都吓了一跳,忙都探头过来看这布条。
上官勇狠狠地握着拳头,这会儿他的脑子是僵着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面前的江水波涛汹涌,渔船在江面上,起伏地厉害,仿佛离了枝的树叶,轻飘飘的没有一点份量,船尚且看着不堪一击的样子,更何况安元志这个**凡胎?
看完了布条的将领们都是看着江面发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安元志到现在还没有被救上来,没有几个人还抱着安元志还活着的希望了。
“派人去找,”上官勇声音发干地命众人道:“不管怎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两岸很快都是灯火通明,将这段江面照得如同白昼。
上官勇站在江边上,江水不时扑打到他的靴子上,上官勇也没心情低头去看一眼,安元志若是死了,自己要怎么跟安锦绣交待?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回去见安锦绣?上官勇在脑子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然而面前的江水滔滔向东而去,给他的答案好像只是一个讥笑,嘲讽着他还抱着安元志生还的希望。
往前又迈了一步,站进了江滩外最浅的那一道江水里,上官勇想跳进江里去,自己动手去找安元志,或许才是能让他这会儿不胡思乱想的良方,但上官勇回头看看自己身后,他这会儿如何跳进江去?身为一军的主将,他没办法丢下这一营的兵将不管,他若是一乱,整个卫**都会跟着他一起乱的。
“五少爷是个福大命大的人,不会就这么死的!”有将领看上官勇的神情不对,忙就安慰上官勇道。
袁义这时坐着一条渔船到了上官勇站着的地方。
“到底出什么事了?”上官勇看见了袁义,忙就问道。
“哥,”上官睿坐在船尾那里,低低地喊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弟弟也坐着船过来了。
袁义伸手拉起了坐在船尾的上官睿,带着上官睿上了岸,人还没站稳就跟上官勇说:“将军,这事儿二少爷最清楚。”
“你说,”上官勇看着上官睿道。
上官睿看着自己的兄长,嘴唇哆嗦了两下,把他,安元志,上官平宁在江滩上遇到的事,跟上官勇说了一遍。
“妈的!”上官睿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有营中的一个将官叫道:“我们这里也有江南当地的兵勇,这里面会不会也有水匪?”
上官勇道:“他们对元志下手之后,一定都跑了。”
“元志会没事吧?”上官睿问上官勇道。
袁义这时道:“少爷的身上有刀伤。”
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好的人落进这种起浪的江水里都不一定能活,安元志还身上带着刀伤?
“水下面都找过了?”上官勇问袁义道。
袁义全身湿透地站在上官勇的面前,脸色青白地道:“我把少爷落水的地方都摸了一遍,找到了几截渔网。”
乔林这时开口道:“五少爷水性很好,若是身上没有渔网覆着,那五少爷还有生机。”
“生机?”上官睿终于站立不住,跌倒在了江滩上。生机这个词在这个时候说起来,那不就是在说,安元志九死一生了?
江水吹得所有人脸上发疼的时候,一场暴雨不期而至,把所有人心底的那丝希望给浇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老渔翁这时被中军官带到了上官勇的面前。
上官勇看这老人家要给自己跪下行礼,忙说道:“老人家免礼。”
老渔翁打量了上官勇一眼,暴雨中上官勇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让人害怕,“将军,”老渔翁声音发颤地跟上官勇道:“这么大雨的人,草民们不能再在江上行船了,不然浪再一大,草民们的船都会翻的。”
上官勇道:“老人家,你是这里的老人了,从这里落江的人,要如何救?”
老渔翁看上官勇看着吓人,可是说话还挺客气,说话的声音便大了些,跟上官勇道:“将军,今天的江上风大浪大,这么多人找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人,那这人一定是被冲到下面去了。”
上官勇说:“下面,下面是哪里?”
老渔翁手往东指道:“这江水往东流,人也一定是顺着这水流往东去了。”
上官睿这时道:“你是说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老渔翁点了点头。
“这里落江的人,有被救上来的吗?”有将领问道:“你们……”
这话还没问完,这位就挨了身旁人一肘子,要说的后半截话被打了回去。
“今天若是江上无风,”老渔翁道:“这人还好救些,这会儿风大雨大,唉!”
上官睿看着老渔翁摇头叹气,全身上下,连心里都凉了。
“船翻了!”这时从江面上,传来了不少人的惊呼声。
一艘小渔船在风雨中,整个倒翻在了江水里。所幸在附近船上的人们,给落水的人抛了绳子,落水的三个人,抓着救命的绳子,才没有被江水冲走。
“将军,”老渔翁看到这一幕,扑通一声给上官勇跪下了,说:“草民求将军放草民们一条生路吧,这种天气里行船,是寻死之举啊。”
上官勇双手扶起了这老渔翁,道:“你让他们回岸吧。”
“哥!”上官睿大叫了起来。
老渔翁刚要冲江面上的渔民们打口哨,让众人回岸,被上官睿这一喊,又吓得不敢动弹了。
“元志不在这里了,”上官勇伸手把上官睿从江滩上拉了起来,说:“我们要找,也是往下流找。”
“老人家,你让他们回岸吧,”袁义跟老渔翁说了一声。
老渔翁弯起了手指放到了嘴边,吹了一声声音很大的口哨。
“老人家,”上官勇说时又跟老渔翁道:“我们军中会出钱,能不能请你们这几日替我们在江中找人?”
老渔翁忙就答应了。
“那现在呢?”上官睿问上官勇道:“现在就不搜了?”
上官勇命身旁的中军官道:“你带一队人马,往东边走。”
这位中军官忙就领命跑走了。
“让袁威他们在江里小心,”上官勇又跟袁义道:“不要元志没有找到,再让他们几个丢了性命。”
袁义也点了头。
上官勇吩咐完了这些,掉头就往军营里走。
上官睿还要跟上官勇叫,却被乔林一把拉住了,小声道:“这个时候,再让人在这里搜只能是无用功,二少爷,你冷静一些,这个时候慌神,只能害人害己。”
上官睿回身望向了江水,抹了一把脸,人站在雨水里,脸上的液体外人分辨不出,这是雨水还是泪水,不过上官睿自己知道,他这会儿在哭。
袁义跟袁威喊了话后,跟着上官勇进了军帐,开口便道:“将军,我带着袁威他们往下流去找少爷吧。”
上官勇望着桌案前的地面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才跟袁义道:“你不能再留在江南了,不然让京城的人知道你长留在我的军中,她在宫里就很难自圆其说了。”
“那少爷?”
上官勇道:“我还是那句话,对元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样,我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江南的。”
袁义沉默了半天,突然就带着哀求意味地跟上官勇说:“将军,你觉得少爷还能活着被救回来吗?”
“小睿子说最后看见元志的时候,他的身上在着火?”
袁义点点头,说:“我们都看见了,想必少爷是想将身上的渔网烧掉。”
上官勇捶了一下桌案,几乎将这黑漆的桌案捶成了两半。
袁义说:“将军,少爷还能活着回来吗?”
“我不知道,”上官勇说:“他的水性很好,只是他身上带着伤,又是这样的天气,他……”
“那我要怎么对夫人说?”袁义打断了上官勇的话问道。
“不能告诉她这事,”上官勇下意识地便说道。
袁义摇了摇头,说:“将军,这种事你只能瞒一时啊。”
上官勇抱着头。
“将军!”袁义紧贴着桌案站了。
“你把这事告诉她吧,”上官勇放下了双手,说道:“不管元志是死是活,我会给她把人带回去的,也会为元志报仇,你让她看在我跟孩子的面上,不要,不要太伤心了。”
袁义的眼中隐约有了泪光,说:“夫人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呢?”
上官勇提笔给世宗写奏折,元志之事他得让世宗知道。
☆、394宫中来信
“这事是谁做的?”袁义看着上官勇写奏折,一边跟上官勇道:“军营里这么多人,那些水匪都不杀,他们怎么偏偏要杀少爷?”
上官睿这时冲了进来,两眼红红的,一看就是在外面痛哭过一场了。
“你的规矩呢?”上官勇抬头看着上官睿阴沉着脸说,将官们都在帐外站着,这个弟弟却无令一头冲了进来,在军营里这是大忌。
上官睿脚步停了一下,随后还是快步到了上官勇的跟前,道:“那帮水匪一定是冲着元志去的!我抱着平宁往军营里跑的时候,那帮人没有一个人来追我,全都只顾着要杀元志。元志这些日子,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带着平宁去江滩上坐坐,这些人一定是盯着元志很长时间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江滩上布下鱼网。”
“你们营里,当地江南的兵勇看起来了吗?”上官勇听了上官睿的话后,没表示,只是问上官睿道。
“戚哥把他们都看起来了,将官也抓了,”上官睿道:“戚哥说他没脸来见你。”
袁义说:“让水匪混进军中,他当然有错!”
上官睿说:“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没用了啊,元志已经出事了。”
“平宁少爷呢?”袁义突然又问道。
上官睿说:“在对岸的营里,有兄弟看着他。”
上官勇这个时候把奏折写好了,封口之后交与了袁义,说:“你替我劝劝她。”
“你要走?”上官睿问袁义道。
袁义点了点头。
上官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说:“你是不能在这里久留,不然我大嫂那里就不好跟圣上交待了。”
“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吧,”上官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跟袁义道。
袁义转身正要出去时,就听见上官睿道:“这会不会跟元志借水匪之名,杀了兴王之事有关?”
袁义停下了脚步。
上官睿双手揪在一起,说道:“元志来江南,没有打兴城之战,他只是跟兴王府之事有关,会是水匪知道元志嫁祸给他们,所以来杀元志的?”
上官勇跟袁义一起摇头,兴王一家被杀之后,虽然传出是水匪所为的说法,但现在官府还什么结论也没有下,他们卫**也没有对水匪下手,水匪怎么可能因为安元志嫁祸的事,就混进军营里来杀安元志?
上官睿这个时候自顾自地又道:“这帮人有本事混进军中,看来有江南的军中人跟他们合谋了这事,不是合谋也至少是帮凶,是江南官场的什么人想元志死?”
“江滩上的水匪中有活口吗?”上官勇这时问袁义道。
袁义摇头。留在江滩上的水匪,不是被安元志杀了,就是被自己的同伙灭口了,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
上官睿道:“元志抓了林氏王妃父女两个,也得罪了淮州的官员。”
袁义道:“五殿下现在人在江南,他到现在也不来见将军,这里面一定也有事。”
上官睿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些什么,只是这里面的线太多,让他还抓不到可以解迷的线头。
将领们被袁义叫到了军帐里,众人七嘴八舌,都想出主意,可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谁也说不清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营外的江面上,还是有不少军士在沿岸找着安元志。
袁威在江水里硬是泡了半宿,最后力竭,快被淹死的时候,被几个兄弟救上了岸。
安元志流在江水里的血,早就随着滚滚东去的江水消失不见了,这会儿众人看着眼前的江水,谁也不看出这里面掉进过一个大活人的样子。
“少爷!”袁威趴在江边上冲着东去的江水喊了一声。
这声音在雨夜里,带着回声传出去很远,但最终还是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进芦苇荡追诸大这一帮子水匪的卫**,一直搜到了第二天天亮,最后还是空手而归。这一大片的芦苇荡,看着茂密,其实里面也隐藏着众多小水道,诸大等人进了这片芦苇荡后,就从其中一条水道走了。从京城远道而来,不熟悉江南水道的卫**们,进了这片芦苇荡,只有抓瞎的份。
韩经在第二天天亮之后,赶到了卫**的军营,一到辕门口,韩经就感觉这军营里的气氛不对头,等他跟辕门前的将官自报了家门,说有要事要见上官勇之后,发现这位将官在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是江南人?”这将官问韩经道。
韩经往后退了一几步,他这一路做贼似地赶过来,一顿正经饭没吃过,一个踏实觉没睡过,好容易赶到了江南了,他可不想在卫**的辕门前,被人一刀给砍了。
“问你话呢!”将官看韩经不说话,人往后退,看着是要逃跑,这将官的样子就更像是要杀人了。
“我是京城人,”韩经忙道:“军爷去见上官将军,只须说我姓韩就行了。”
“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口音。”
“哦,我是在江南求的学,所以口音里带了些江南这边的口音。”
“看好了他,”这将官命自己的手下道:“我去见将军。”
韩经看着这员将官走了,才问辕门前的军士道:“军里这是出事了?”
没有一个军士开口说话,一个副将军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任是哪个卫**的心里,都有一股焦燥的情绪。
上官勇听说营外有一个姓韩的人要见他,便道:“他是哪里的人?”
“他自己说他是京城人,可是末将听他说话的口音,带着江南这里的口音。”
上官勇说:“你让他进来。“
这将官道:“大哥,这个人会不会是水匪?”
乔林坐在一旁道:“这个时候水匪躲我们还不来及,怎么可能找上门来?”
“让他进来,”上官勇又说了一句。
这将官才出去,把韩经一路带进了军帐里。
“上官将军,”韩经进了上官勇的军帐后,就跟上官勇道:“小人有要事要单独与将军说。”
上官勇挥手让军帐里的人出去。
韩经看着人都出去了,才跟上官勇说:“上官将军,在下是韩约的堂弟,是他让我送信来的。”
听到韩约两个字,上官勇的心里就又是一紧,忙道:“信在哪里?”
韩经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拆开,拿出了被他藏在里面的蜡丸,说:“小人原本半月之内就可以到江南的,只是在下在半路上感觉被人盯上了,又绕了些路,所以晚了几天。”
上官勇接过了蜡丸,看这个蜡丸没有裂缝,中间也没有碎屑,没有被人打开看过的样子,这才捏开了这粒蜡丸,等他看到这信上的笔迹,就知道这是安锦绣的亲笔信了。
韩经一直等到上官勇看完了信,才问上官勇道:“上官将军,在下是不是来迟了?”
上官勇手捏着这封信,道:“没事,一路上辛苦你了。”
韩经忙笑道:“没来迟就好,将军,我这就告辞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回京城去的?”
上官勇说:“再见到韩大人的时候,你替我跟他说声谢谢。”
韩经听上官勇没东西要他带,莫名就松了一口气,说:“上官将军太客气了。”
上官勇拿了两张银票放到了韩经的手上,说:“你回京的路上还是要小心。”
韩经想推辞上官勇给他的赏钱,可是又一想自己不要,反而是落了上官勇的面子,所以干脆就什么话也不说,把这两张银票收了。
上官勇也不留韩经在军中休息了,从宫里往外递消息就已经是死罪了,安锦绣这还是往江南他这里传消息,上官勇要是心再狠点,都能杀了韩经灭口。
韩经给上官勇行礼之后,就要走。
上官勇却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人也要回京,不如你跟他一起走吧,在路上你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韩经明白,这是上官勇怕他在路上出事,特意让人护他上路,马上就点头道:“那在下就多谢将军了。”
“你是我在城面旧巷的老邻居,”上官勇这时道:“听闻我在江南,所以特意来找我借些银两,记住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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