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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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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顾不上旁边还有十几个侍卫在,滚鞍下马,跪倒在世宗的马前道:“父皇,王圆之事儿臣真的不知情,儿臣也想四弟快点将那两个王圆的死士抓住,好证明儿臣的清白。”
  世宗只拿眼看着不远处放鹿血的侍卫,对太子道:“王圆之事暂且不要再提了,你是太子,不用在朕面前这么做小伏低。”
  太子心中苦笑,他这个太子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臣子,怎么敢不做小伏低,一个王圆就几乎让他万劫不复了。“儿臣谢父皇,”太子在地上给世宗磕头。
  “平身,”世宗双腿一夹马腹,从太子身边跑了过去。
  太子起身时,世宗已经带着侍卫们往山林的西侧跑去了。
  “殿下,”放鹿血的侍卫拿着盛满了鹿血的两个精雕花纹的木葫芦走了过来。
  太子看一眼这两只葫芦,对侍卫道:“小心收好,一会儿我和我父皇可能都要服用。”
  “奴才遵命,”侍卫忙将这两个木葫芦小心地挂在了腰侧。
  太子这才重新上马,往世宗走的地方追了过去。
  世宗带着侍卫们在北城山林里尽情行猎,不知不觉间半天就过去了,等林中的天色渐暗,世宗才发现自己在这片山林中已经从午后呆到了黄昏。
  “父皇,”太子看世宗抬头看天,忙上前道:“天好像又要下雨了,儿臣知道安氏的家庵在这里,不如父皇去那里歇一下吧。”
  “安氏的家庵?”世宗说:“你又搞了什么明堂?”
  太子忙摇头道:“儿臣不敢,只是今日安氏陪她母亲去她们安氏的家庵上香。”
  世宗道:“今天是上香的日子吗?”
  太子笑着说:“安氏说想她母亲跟妹妹了,所以儿臣就准了她出宫。”
  “妹妹?”世宗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个安府香园里一点礼数都不知的安锦曲,当下就脸一沉道:“她那个妹妹朕是知道的,太子妃还是少跟那种被宠坏的丫头见面的好。”
  太子忙道:“父皇说的是安三小姐吧?太子妃对她的这个妹妹如今也是颇为头疼,不过这一次太子妃要见的,是她那个已经出嫁的庶妹,叫什么,”太子故作思考状,然后说:“儿臣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世宗的脸色回转了过来,“安锦绣,”他对太子道。
  太子笑道:“是,是这个名字,儿臣愚笨,一时就是没能想起来。”
  世宗道:“我们去安氏的家庵看看好了。”
  太子忙道:“儿臣给父皇领路。”
  世宗跟在了太子的身后,这个时候小雨点已经开始从天空滴落了,跟着来的吉利要将蓑衣给世宗披上,却被世宗拒绝了,说了一句:“春雨贵如油,有什么好避的?”
  太子在前面听着吉利奉承世宗的吉祥话,心却是一路跌落到谷底。试探地跟世宗说起安锦绣,其实是太子对世宗最后的试探,如果世宗对安锦颜的这个庶妹全无印象,那么太子不管安锦颜事先已经做了多少的安排,他一定会以下雨路滑,不好行路为由,劝世宗回宫。不过现在看来,吉利和安锦颜说的没有错,他的父皇对安锦绣这个臣妻的确上心,那这事情就没回转的可能,只能走到底了。
  太子在心里跟安锦绣说了一声对不起,一个小女子的命,跟太子的位置,还有他身后的那些人的性命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世宗到了安氏家庵的大门前,在门前迎接的人群里没有看到安锦绣,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就在世宗想说回宫的时候,他看见安锦绣从大门里匆匆地走了出来。也许是走得步子快了些,出现在世宗眼前的安锦绣,微微气喘,两边脸颊染着红晕,竟又是另一种味道。
  “父皇,”太子也看到了安锦绣出来,再看一眼世宗的样子,太子心中有数,但面上不动声色地对世宗道:“您要到庵堂里去歇息一下吗?”
  世宗嗯了一声,也不用先行下马的侍卫扶,自己下了马。
  安锦绣出了大门后,也没有抬头去看世宗,跪在了秦氏的身后迎接世宗的圣驾。
  “都平身吧,”世宗这个时候不再看安锦绣了,冲跪在庵堂门前的人抬了抬手。
  安锦颜起身后,就冲世宗笑道:“父皇怎么来了?”
  世宗往庵堂里走去,嘴里说道:“怎么,这座庵堂朕来不得吗?”
  安锦颜忙道:“父皇,这座庵堂只是家庵,一直被儿媳的祖母当做养老静休的地方,父皇这一来,这座庵堂可就从此不一般了。”
  “你的这张嘴啊,”世宗被安锦颜哄得一笑。安氏的这座家庵,世宗听说过,可是是第一次来,亲眼看到了,世宗才相信了大臣们说的话。安氏的家庵与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庙相比,一点也逊色。座北面南的庵堂,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南北向的中线,一重院一座佛堂,周围用廊屋楼阁相围,抬头望去飞檐画角,将天幕都遮住,因为是庵堂,所以少了些大气,多了些精巧别致。
  “父皇累了,”太子这时在后面跟安锦颜道:“你带路吧。”
  世宗走了佛殿前的檐下,这个时候世宗的衣服已经半湿,但世宗却不在乎,指指这间院落,笑道:“安书界好大的书笔。”
  安锦颜笑道:“这也是经了安家几代人的手才建起来的,父皇,儿媳的娘家可都是信佛的人。”
  世宗转身进了身后的这间佛堂,说道:“信佛是好事。”
  太子跟在世宗身后道:“父皇要上一柱香吗?”
  世宗看看佛堂里供着的地藏菩萨像,说了一句:“朕还需要求神拜佛吗?”
  太子忙又跟世宗认错。
  安锦绣跟秦氏站在佛堂外,听着里面皇子父子间的对话,光听太子奉承世宗的话,安锦绣就能比出太子白承诺光是说话就比不上白承泽,这一世这位要是再败给白承泽,一点也不冤枉。
  安锦颜这时对世宗道:“父皇是不是去静室休息一下?在佛堂里听雨声,可也是一桩雅事。”
  秦氏听着佛堂里的人往堂后面走了,回头对安锦绣道:“一会儿要是能跟圣上说上话,你就说些好听的话,这也是为了你家将军好。” 

☆、47强留

  听了秦氏的话后,安锦绣不但没有像秦氏所想的那样一脸的感激,而是跟秦氏道:“母亲,时候不早了,女儿家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跟着秦氏走了这一会儿的路,安锦绣想明白过来一件事,她为什么要见世宗?去讨好世宗皇帝,为上官勇争一个前途?上官勇根本不需要她这么做,她的相公不需要靠女人成就自己的官位。
  秦氏听安锦绣说要走,吓了一跳,说道:“圣上都看见你了,你还怎么走?要走也要跟圣上跪安之后才能走啊,你现在怎么也不懂事了?”
  安锦绣奇怪道:“圣上能记得我在这里?”
  秦氏说:“万一圣上记得呢?你跟着我走,跟圣上跪安后你再走也不迟。”
  安锦绣这时又看了看周围,刚才还跟在她身后的紫鸳这个时候不见了踪影,“紫鸳人呢?”安锦绣问秦氏道。
  秦氏道:“我让她去看你绣姨娘了,绣姨娘不放心你,找紫鸳有话要问。”
  安锦绣心里隐隐觉得不对,绣姨娘找紫鸳有什么话好问的?
  “两位夫人,”一个安锦颜身边的宫人这时从佛堂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秦氏和安锦绣的跟前,说道:“太子妃娘娘让您二位去静室,圣上要见你们。”
  “走吧,”秦氏一拉安锦绣道:“一会儿该说什么话,不用娘再教你了吧?”
  安锦绣心里不情愿,但这个时候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得跟秦氏一点头。
  世宗坐在庵堂最大的静室里,听着安锦颜跟他介绍这座庵堂,一脸的淡漠,直到看到安锦绣跟在秦氏身后走进来了,脸上才有了一些笑意,受了秦氏和安锦绣的礼后,世宗道:“都平身吧,”这声音中有世宗都不自觉的温和。
  安锦绣在后面扶着秦氏起身,把头低低地垂着,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快点跟世宗跪安,好让她早点回家去。
  这会儿让自己挂心的女子就在眼前,世宗终于有机会好好看一看安锦绣了。淡青的春季衣裙,妇人寻常发式的鬓间戴着一朵淡粉的绢花,除此之外,这个小女子的全身上下再无一件饰物。太素淡了,世宗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安锦绣这是家中日子不太好过的样子。
  秦氏这时开始奉承起世宗来,心中装着事的秦氏这会儿说起话来,声音发颤,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世宗却根本不在意秦氏的话,他只看着安锦绣。安锦绣的脸上今日是施了薄粉的,方才在大门前的红晕已经消了下去,但在好气色映衬下的脸还是白里透红,配着已经生过一子还是婀娜的身材,这样的安锦绣没有让世宗失望。
  其实无心的人这会儿也根本看不出世宗是在看着安锦绣的,世宗只是望着自己的前方,而世宗的前方站着秦氏和安锦绣两人,两人的身后还有仆从,再后面还有门外的庭院。
  安锦颜在一旁看着安锦绣,却是心里拱着一团火,这个奴才秧子的种偏偏就是长了这样一副祸水的样子,安锦颜都不敢想,若是太子也被这个祸水迷住了,她该怎么办。气了一会儿后,安锦颜又想到了自己对安锦绣的安排,这气马上就消了下去,她何必跟安锦绣置气?一个棋子罢了,还是用过就要弃掉的那种,根本没必要在意。
  “你是安书界的次女?”世宗在秦氏不再开口后,冲安锦绣明知故问道。
  安锦绣忙道:“臣妇正是。”
  世宗笑道:“你的婚姻算起来还是朕赐下的。”
  安锦绣忙冲世宗蹲了一个万福,声音带笑地道:“臣妇谢圣上的赐婚,成全臣妇与相公的姻缘。”
  “嗯,”世宗道:“上官卫朝这时人在凤州,此时凤州的战事应该已经结束,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个消息足以让安锦绣又惊又喜了,原来上官勇已经从边关回来了,不用多久她就能见到这个人了。
  世宗看安锦绣面露了喜色,他反而不高兴了。希望安锦绣能够过得好,可是看到安锦绣对上官勇感情很好的样子,世宗又觉得难受,这种矛盾的心思,让世宗突然就问安锦绣道:“上官卫朝赴边关后,你的日子过得好吗?”
  安锦绣没有多想,说道:“臣妇谢圣上垂询,臣妇过得很好。”
  世宗还想再问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问这个小女子什么了,这个不是他的臣子,问不了公事,他总不能问她将上官勇伺候的好是不好吧?又好好地打量了安锦绣一番后,世宗对安锦绣道:“你好生过日子,跪安吧。”
  安锦绣忙就跪安出了静室,就与世宗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天就已经全黑了。想着家里的三个人,安锦绣有些着急了,可是想走却看不见紫鸳,只得又问身后跟着的婆子道:“跟着我一起来的紫鸳丫头呢?”
  这婆子说:“紫鸳可能还在姨娘那里,二姑奶奶在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催她过来。”
  安锦绣有心去跟绣姨娘道个别,可是想到自己没跟秦氏说一声就去见绣姨娘,被秦氏知道了,绣姨娘又要遭秦氏的罪,只能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让这婆子去找紫鸳,她等在偏院的门内。
  这一等安锦绣就等了快一柱香的工夫,没等来那个婆子跟紫鸳,反而将小雨等成了中雨。有心再找个下人去看看,可是安锦绣张望了半天,自己站着的这一处偏院,竟是半天也看不到有下人走过。天越发的晚了,实在等不下去的安锦绣,只得自己往方才她与绣姨娘说话的客房走去。
  安锦绣没来过几次这座安氏的庵堂,她是没想到这庵堂到了晚上竟然吝啬灯烛,不但一间间房屋里看不到亮光,连供人走的路上也只几点微弱的烛火。下雨的天本就没有星月的光芒照亮,这几点烛火在黑暗中闪烁,明明是供奉着数尊佛相,个个都宝相庄严,说起来应该佛法无边的地方,这会儿却显得鬼气森森。
  安锦绣死过一次的人了,走在这种氛围下的庵堂里,也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世宗,太子,太子妃,安氏的主母都在这里,这庵堂的后院怎么会看不见一个人?
  一只夜鸦从安锦绣的头顶飞过,鸦啼声沙哑怪异,在空无一人的庵堂后院里响起后,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安锦绣这时已经快要走到那间客房了,却突然停了步,事情不对劲,总好像秦氏在刻意留她,不管秦氏出于什么目的,她的这个嫡母不会对她用上好心就对了。
  “紫鸳?”安锦绣冲着客房的方向大声喊了两声。
  客房那里有微弱的烛光,却没有人应声。
  安锦绣转身就往外走,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留了。
  “安锦绣?”
  身后突然传来的人声,让安锦绣本能地回头去看,却还没等她看清来人,脖颈上就被人大力击打了一下。安锦绣眼前一黑,没有任何挣扎地倒在了来人的怀中。
  这时从客房院中走出了打着灯笼的几个人,为首的就是贴身伺候安锦颜的苏嬷嬷。
  “将人抬走,”苏嬷嬷走上前,看了一眼被打晕在侍卫怀中的安锦绣,命身后的几个宫人道:“小心一些,不要碰坏了她。”
  两个宫人上来,从侍卫的怀里接过了安锦绣。
  “快点,”苏嬷嬷在前面带路,往安锦绣与绣姨娘早先说话的那间客房走去。
  打晕安锦绣的侍卫完成任务后,转身又把身形隐在了黑暗中。
  小小的客房里,已经被重新打扫布置过,放上了罩着红纱的宫灯,床也换了一张大的,还是带软垫的那种,新挂上的床帐还选了大红色,床单上绣着的绣样是新人成婚时才会用上的鸳鸯戏水。一间庵堂里的客房,硬生生被布置成了一间新房。
  苏嬷嬷命人将安锦绣放在了崭新的床上,看了看安锦绣,妆容完好,又附身仔细闻了闻安锦绣身上的味道,也没有任何异味,这才对身后听命的宫人说:“你们都出去等我。”
  宫人们马上就都退了出去。
  苏嬷嬷摸了一把安锦绣的脸,自言自语道:“皮肤还真是滑,这小模样也的确勾人,难怪太子妃娘娘要算计你。”
  被打晕的安锦绣这时嘴里发出了轻哼声,像是要醒的样子。
  苏嬷嬷动作极其麻利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捏开了安锦绣的嘴,将瓶中看着是透明色的药水一起灌进了安锦绣的嘴里。怕安锦绣将药水吐出来,还用手捂着安锦绣的嘴捂了一会儿,逼着安锦绣将嘴里的药水咽下。
  被灌下了药水的安锦绣,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药可以让你好好地睡上一觉,”苏嬷嬷看安锦绣彻底不动弹后,对安锦绣说道:“这样你就不会吃太大的苦了,这也算是奴婢为你做的一点好事,”苏嬷嬷说着话,将安锦绣身上的衣扣和腰带都一一解开或拉松,然后拉开床上的被子,将安锦绣整个盖住后,放下了床帐,这才退出了这间客房。
  “去告诉娘娘,”苏嬷嬷出了客房后,就对在客房外候着的宫人道:“事情已经办妥。”
  一个也上了些年岁的宫人忙就转身,小跑着往前院的静室报信去了。
  “都下去吧,这里我守着,”苏嬷嬷看这宫人跑远了后,又对剩下的几个宫人道。
  几个宫人忙也都往院外走,还没走上几步,就听见身后的苏嬷嬷声音严厉地跟她们说:“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从你们刚进宫那一会儿,我就跟你们说过,在宫里,主子不要你说话,你们就是天生的哑巴。” 

☆、48将军归来

  上官睿从书院回到家中,听为他开门的奶娘说安锦绣和紫鸳还没有回来,上官睿也没多想,难保他大嫂不在庵堂用过斋饭再回来。跟从房里跑出来迎他的上官宁说了几句话后,上官睿便带着上官宁进屋去看还睡着没醒的平安去了。
  奶娘看上官睿回来,便放心地去了厨房为一家人忙晚饭。
  到了黄昏的时候,奶娘的晚饭都忙好了,十几个城外庄上,跟安锦绣租了地耕种的农人上门送租地的钱来了。
  上官睿将这些农人让进了家门。租地出去给人种是上官睿的主意,这会儿看农人们送钱来了,上官睿还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租地就怕收不上钱来,这下子这桩生意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边招呼着农人们在前厅坐下,上官睿就让奶娘再去烧些饭菜,让上官宁去房中好生看着平安。这会儿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农人们上门来了,上官睿就不能让这些农人们饿着肚子走。
  农人里年纪最大的王姓老头儿跟上官睿推辞道:“二老爷不必跟小人们客气,小人们回去用饭就行了。”
  上官睿说:“王老就不要跟我谦让了,就在我这里吃完饭再走。“
  王老头儿想想还跟上官睿解释:“二老爷,小人们可不是专挑这个点来的,小人们从庄子上走的迟了些,过城门的时候,又遇上了搜查,这才踩着这个饭点来了。”
  上官睿先笑着跟王老头儿摇手,说:“你们这个点来才是看得起我,今天就酒足饭饱后再走。”
  王老头儿这才不再说要走的话,看说话说了这一会儿了,安锦绣还没出来,便问:“府上的主母夫人今儿不在?”
  上官睿说:“她今天去上香去了。王老,你方才说城门那里在搜查,是在搜查什么?”
  王老头儿和农人们都摇头,说:“小人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天城门口的官兵又多了。”
  上官睿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袁义和袁威今天刚走,难道这个时候官府又开始要抓捕他们了?但上官睿没深想这事,袁义和袁威都离开京都了,就算朝廷再来个全城搜查,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奶娘想着一下子要准备十几个人的饭菜,光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于是奶娘又从前厅里把上官睿叫了出来,说:“二爷,我能不能去请几个邻人来帮忙弄饭?”
  上官睿从身上又拿了些钱给奶娘,说:“你去请人的时候,顺便再带些酒菜回来。”
  奶娘答应着去了。
  上官睿抬头看看从天空里丢下来的雨点,对于最近这老是下雨的天,上官睿是真过烦了,这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晒一会儿太阳?
  等上官睿回到前厅里坐下,跟农人们说话等饭的工夫,屋外的雨是越下越大了。有农人主动说起了最近的天气,雨下个不停,对于他们的耕种也不是什么好事。别看上官睿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对于田间耕种的事同样感兴趣,跟这十几个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还真能说到一起去。
  奶娘去街上买了不少酒菜,又去邻近的人家请了人帮忙。安锦绣在城南旧巷这里,虽然跟这里的人算不上是老邻居,但是人缘却很好,奶娘开口请了,邻家的妇人们都答应着就来了。
  一时间上官家显得人声鼎沸,跟往日只能听闻上官睿读书声的安静是截然不同了。
  “大哥!”看着平安睡觉,结果自己也睡着了的上官宁这个时候从梦中叫着大哥醒了过来,梦里她大哥回来了后,给她带了满满一兜的糕点,这让上官宁在梦里就流了口水。左右看了看,又跑到了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了自己只是做梦,大哥上官勇并没有回来后,上官宁突然就有点想哭了,她是真想自己的大哥了。
  这个时候,正在被自家小妹想念着的上官勇,冒着雨步行走到了京都的南城门下。远远地看见城门前比往日里多了许多的官兵,上官勇就停下来不往前走了。
  从香安城到京都的这一路上,上官勇整整遇上了六拨要杀他的人,就在昨天他遇上的第六拨人,将他骑着的战马都砍杀死了。上官勇不用去想是谁要杀他,他没得罪过人,就是怀里装着信王给他的帐册,这个时候除了乐安侯,也没人会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他的命。
  上官勇掉头往后走,在离京都城不远的官道上,寻了一家茶铺坐下了,要了一碗热茶和一盘白面镘头吃了起来。城门前的那些官兵对每个进城的人都仔细搜查的样子,让上官勇心生疑虑,天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在找他?名册是直指皇后和太子的罪证,京都城除了世宗,还有谁能大过这两位去?上官勇是硬逼着自己先把肚子吃饱,一会儿就是要再拼一回命,他也得有跟人拼命的体力。
  在上官勇吃完了一盘六个大馒头后,一队出城巡视的城防军从茶铺外走过。
  茶铺老板跟往常一样,站在茶铺外面招呼道:“军爷们要用茶和点心吗?”
  领头的校尉瞪了老板一眼,这些生意人明知道他们这些当班的人不能停下来吃喝,却每回都要喊一嗓子。
  老板被这校尉瞪了,也不害怕,还是笑嘻嘻地站在茶铺外。
  校尉在瞪了老板后,又扫了一眼老板的茶铺,因为天下着雨,所以在老板的茶铺里吃点东西带避雨的人不少,校尉在这些人里是一眼就看见了上官勇。
  “上官大哥?”校尉忙就喊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回头一看,走进茶铺里来的人,正是与他家一墙之隔的张家的三子。这个少年人还是由他引荐入的城防军,看到自己的小兄弟,上官勇觉得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京都去有希望了。“小华子,”上官勇也喊了这校尉一声。
  “大哥你回来了?”张华坐在了上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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