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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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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人一直把白承泽带到了一个农家的小院前,说:“殿下,那家人就租住在这里面。”
这时,院中堂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老妇人从屋里探出头来,看见院外站着的白承泽等人后,叫着救命,便关了门。
“一家人全在吗?”白承泽坐在马上问道。
从这户农家小院旁的小树林里,跑出了两个沈府的家丁,跪在白承泽的马前,其中一人道:“殿下,他们一家人今天没有出过门。”
“杀了吧,”白承泽轻轻说了一句。
侍卫长带着十二三个沈府的家丁冲进了院中,踹开房门,走进了屋去。
哭喊声没能响上片刻便消失了,血从门里流到了门外,将院中的白雪染红。
“没有人了,”侍卫长跑出院子,跟白承泽禀道。
“一共多少人?”白承泽问道。
侍卫长道:“一共九口人。”
“几男几女?”
“四男三女,还有两个男孩,。“
这跟沈老太爷跟白承泽说的人数对得上,白承泽把手一挥,说:“把房子烧了。”
几个家丁将火把扔到了这户农家的屋顶上,用茅草铺成的屋顶,虽然积着厚厚的一层雪,却是遇火就着。
村里人看见这户农家起火,却不敢过来救火。
白柯到时,这户农家的三间屋子已经在大火中倒下,里面的尸体全都见了天日,“父王?”白柯一眼便看见了,在大火中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孩的尸体。
白承泽听见了白柯的声音,讶异地回头,看见真是白柯到了,忙就道:“你怎么来了?”
白柯却看着火中的尸体说不出话来。
白承泽顺着白柯的目光望过去,暗骂了一句该死,甩蹬下马,几步就走到了白柯的马前,跟护着白柯的护卫道:“把他给我。”
这护卫忙就把有点发呆的白柯抱起,放到了白承泽的手上。
“死,死人了?”白柯到了白承泽的怀里,才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没事,”白承泽用身体挡住了白柯的目光,道:“只是一些该死的人,你不用去看。”
“他们做了什么?”白柯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道:“自然是做了该死的事。”
白柯抬头看向白承泽,脸色发白。
“怕见死人?”白承泽笑着问白柯道。
白柯想说自己去看过砍水匪脑袋的刑场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没见过。”
白承泽的身子往旁边一让,说:“那这一回,爹陪着你看第一回。”
跟着白柯的护卫,这会儿都下了马,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一旁。他们是李钟隐派给白柯的,只忠心于这个小主人,自然不会拆穿白柯的谎言。
白柯还是专看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小男孩,问白承泽道:“小孩子也会犯死罪吗?”
“大人死了,小孩子最好跟着一起死,”白承泽教儿子道:“不然我要等到他们长大,来找我报仇吗?柯儿,你记住,杀人就要杀干净。”
白柯说:“斩草除根?”
“没错,这事你师父应该教过你了。”
白柯抓紧了白承泽的手,他想跟白承泽说稚子无辜,可是这话最终也没能从白柯的嘴里说出来。
两个村人这时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的手里拎着一只野鸡。两个人看见面前的大火后,就惊叫了起来。
“快滚!”侍卫长吼了这两个人一声。
两个村人转身就跑,那只还活着的野鸡也不要了,被那个村人往雪地上一扔。
这只长尾的野鸡得到自由之后,可能翅膀受伤,飞不起来,在雪地上拼命扑腾起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白柯也看这只野鸡,随后就看向了那两个往林中跑去的村人,突然就看见一个村人回身,与他对视了一眼。“父王,小心!”白柯大喊了一声。
白承泽看见有东西冲自己飞了过去,等他带着白柯往左躲了后,才看清这个擦着他的身子飞过去的东西,是一把柳叶飞刀。
“爷!”白登这时又在不远的地方,扯着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子叫了起来。
白承泽把白柯往自己的胸前一抱,左臂一疼,一把柳叶飞刀扎进了他的左臂里。“追!”白承泽感觉到自己的左臂中刀之后,顿时就发麻,知道这刀上是沾着毒了,马上就冲自己的手下喊:“抓活的!”
白柯再睁眼时,就看见白承泽的整个左臂已经全部血红一片了。
白承泽松开了白柯,飞快地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然后问白柯道:“有没有受伤?”
白柯摇头,跟白承泽叫道:“父王,你受伤了。”
白承泽扯开了衣袖,拿匕首直接就从已经有些发黑的伤口上割了一块肉下来。
白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白承泽有些站立不住,干脆坐在了雪地上。
白柯跑上前来,想仔细看看白承泽左臂上的这道伤口,手都伸出来了,就是不敢碰。
“不要怕,”白承泽连着又是几刀,将伤口处的肉全剜了下来,露出了伤口里的白骨,看骨头的颜色还没有变色,这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跟白柯道:“爹不会有事的。”
“是我没用,”白柯知道,方才是他的脚软了一下,在白承泽的怀里突然就是一倒,这才让白承泽没办法再往右侧则身的。
“我是你爹,不护着你行吗?”白承泽疼出了一头的汗来,却还是跟白柯笑道:“白登那里有伤药,你去拿过来。”
白登这个时候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柯儿,替我上药,”白承泽视意白登把伤药交到白柯的手上,跟白柯道:“你师父有教过你怎么上药吗?”
“这样上药行吗?”白柯看着白承泽露着骨头的伤口,带着哭音地问白承泽道。
“少几块肉,还要不了你爹的命,”白承泽道:“快点啊,你想看着我流多少血?”
白柯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洒在了白承泽的伤口上。
血肉遇上这种药性很烈的伤药之后,白承泽“咝”了一声。
白柯手上的动作就是一停。
“没事,继续,”白承泽道。
白柯用这种褐色的药粉把白承泽左臂上的伤口整个填了起来,然后冲这伤口吹了几口气,跟白承泽说:“这样,父王是不是就不疼了?”
白承泽被白柯弄得愣怔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说:“是好点了,你再替爹吹吹。”
白柯学着那日上官平宁的样子,鼓着腮帮子,帮白承泽吹了半天。
“傻儿子!”白承泽笑着摸了摸白柯的头,说:“替我把伤口包起来吧。”
“不疼了?”白柯问白承泽道。
“不疼了,”白承泽故作轻松地跟白柯道:“你不是帮爹吹过气了吗?”
☆、444儿子比女人重要
去追那两个剌客的人,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沈府的家丁远远地就站下来,只有白承泽的侍卫长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人跑了?”白承泽看着白柯替他包扎伤口,头也不抬地问自己的侍卫长道。
“是,”侍卫长在白承泽的面前不敢多话,只答了一个字道。
白承泽皱着眉看看还在火中烧着的尸体,突然就道:“让沈府的家丁,去看看这些人的脸,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家。”
侍卫长带着几个沈府的家丁走到了大火跟前,不一会儿就走了回来,跟白承泽小声道:“爷,脸都烧坏了,这会儿看不出来了。”
白承泽从雪地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大火出了一会神,然后道:“去再把这个树林搜一遍。”
侍卫长忙又带着人走进了树林里。
“父王?”白柯看着白承泽问道:“那两个人还在树林里吗?他们是谁?”
“想你爹爹死的人很多,”白承泽冲白柯笑道:“担心我了?”
白柯点点头。
“我死不了,”白承泽说道:“柯儿不用为我担心。”
“柯儿会保护父王的,”白柯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承泽道。
“那你就要快点长大啊,”白承泽笑,让白柯去看他们面前的尸体,说:“这会儿看着这些东西还怕吗?”
白柯摇了摇头。
“若是爹爹以后保不了你,柯儿记住,你要逃走,”白承泽看着白柯的双眼道:“只有活着才能给爹爹报仇。”
白柯点头,小声道:“是谁要杀父王?”
白承泽抱着白柯往无人的地方走了几步,低声道:“日后谁当了皇帝,谁一时风光无限,这些人就是杀爹爹的仇人。”
白柯说:“什么叫风光无限?”
“就是新皇对他最好,你用心去看,就一定能看出来,”白承泽说:“柯儿记下爹爹的话了?”
“记下了,”白柯又扭头去看外表已经焦黑的尸体,道:“父王你想当皇帝吗?”
“你希望我当皇帝吗?”
“嗯,”白柯双手抱着白承泽的脖子,小声道:“父王一定会成皇的。”
侍卫长这时从树林中奔出,跑到白承泽的身后,禀道:“爷,树林里没有人。”
“就这么一会儿,你们就搜过了?”白柯说道。
侍卫长看白承泽一眼,见白承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忙就回白柯的话道:“小王爷,雪上没有脚印,所以属下能肯定,林中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走,”白承泽抱着白柯往马那里走去,一边跟白柯道:“追不到的凶手,就不要去追了。”
白柯说:“那父王的伤呢?”
“只是掉点肉,不算什么大伤,”白承泽先将白柯放到了马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
众人一起上马,跟着白承泽往村外走去。
林中躲在一棵泡桐树上的年轻人,听着马蹄声远去,就要探头去看。
“再等等,”在他身后的一个劲装男子按住了他。
果然片刻之后,先前已经走了的那帮人又步行走了回来,悄无声息地进了树林,仔细找了一番后,才又离开了。
树上的两个人在树上等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劲装男子才带着年轻人从树上一跃而下。
农舍的大火早已经灭了,村中的人一直不敢过来,焦黑的九具尸体就在废墟中躺着。
年轻人想冲过去,却被劲装男子一把拉住,道:“这会儿你去给他们收尸,你就跟着一起死!”
年轻人在树上时已经哭过,这会儿再看家人的尸体已经流出不泪来了,呆呆地站在雪地上,想着近来发生的这些事。小妹死了,然后他们家去告,官司输了,沈家给了他们一点钱算是补偿,再后来来了贵人,让他们家再去告,沈家这一回看着是输了,只是为何到了最后,是他的家人全死了?
“走吧,”劲装男子拉着年轻人往树林深处走去,说:“想要报仇,你就上京吧。”
年轻人木偶一般跟着劲装男人走着,突然回过神来,甩开了劲装男子的手,大声道:“你为什么不救那两个小的?”
“小孩子不一定能养大,”劲装男子冷冷地道:“你日后娶妻生子,还可为你家传宗接代,这也是你父母的选择,不想让你家绝户,你就要想办法活下去。”
年轻人被劲装男子拉着,在雪地里踉跄而行,身后的废屋和家人的尸体离他越来越远,年轻人却不敢回头再去看一眼。
“沈家杀你全家,”劲装男子跟年轻人道:“我若是你,就不会放过他们。”
“你们,”年轻人愤恨地瞪着劲装男子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我可以让你也去死,”劲装男子这个时候倒是笑了一下,露出来的笑容却阴冷,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年轻人看了这人半天,才道:“想活。”
“那就跟我上京,”劲装男子道:“我家爷在京城等着你,你只要听我家爷的话,日后自有荣华富贵。”
两个人出了这片小树林后,有人牵了两匹马迎上来,望着劲装男子点了点头。
“上马,”劲装男子跟年轻人道:“会骑马吗?”
年轻人骑到了马上。
“你小心,”劲装男子跟牵马来的男子叮嘱了一句后,翻身上了马。
两人两骑一路往北而去。
白承泽带着白柯回到沈府之后,白柯不用白承泽发话,便让侍卫长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工夫,沈老太爷亲自带了东阳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过来。
“刀上有毒,”白承泽跟这大夫道:“你替我看看,我有没有把毒清干净。”
大夫看了白承泽的伤口后,又将白承泽伤口边缘的肉挖了一圈下来。
沈老太爷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本想让白柯先出去,结果看这个小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承泽,便没再开口。皇家的孩子不能与寻常人家的小孩相提并论,这个时候让白柯见见血,说不定还是好事。
大夫替白承泽处理好伤口,又给白承泽开了药方,跟白承泽道:“这位公子,你到了晚上可能会发热,切记不可受凉。”
“服了药后就没事了?”白柯在一旁开口问道。
大夫能猜出这个男孩的身份不凡,忙就道:“只要公子安心将养,就不会出大问题。”
“我不日就要上京,”白承泽道:“能动身吗?”
“公子最好近日之内不要大动,”大夫说:“等天暖之后再动身。”
“知道了,”白承泽看向了沈老太爷道:“外公,你替我送送先生。”
大夫听白承泽喊沈老太爷外公,心里就是一突突,沈家的几位小姐嫁得可都是权贵门弟,这位公子方才还说他不日要上京,沈家的嫡长小姐可是宫中的沈贵妃娘娘,这位公子是五皇子?
沈老太爷这时跟大夫道:“先生请跟老夫来吧。”
白柯看着大夫往外走,却被白承泽伸手把头扭向了他,道:“你看他做什么?”
白柯伸出食指,在床边上摸了摸,然后将手指给白承泽看,上面沾着白承泽方才疗伤时流下的血。
“来人,”白承泽冲边上的沈家下人喊了一声。
这下人忙就上前来,来不及去拿布了,就用自己的袖子把床榻边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白承泽半坐起身,把白柯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冲房中的人挥了挥。
在房中伺候的人,忙都垂首退了出去。
“跟父王说实话,”白承泽这才跟白柯道:“你怎么会跑到江南来的?”
白柯抬头看着白承泽道:“父王,你疼吗?”
“是不是因为父王要娶康氏女之事,你师父跟你说了些什么?”白承泽不给白柯叉话的机会,小声问白柯道。
白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跟爹爹有什么话不能说?”
“师父说我是庶子,”白柯小声道。
白承泽叹气道:“所以让你来找我?”
“嗯,”白柯点头。
“你师父就没告诉你,父王也是个庶子吗?”白承泽低声问道。
白柯一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点。
“你师父担心你是好事,”白承泽摸着白柯的头道:“这说明,他看重你。”
“师父说的那些家国天下,我听不懂,”白柯跟白承泽小声道:“可是师兄们都很懂的样子。”
白承泽一笑,道:“他们年纪都比你大,懂也是应该的。”
“我很笨,”白柯道。
“你还小呢,”白承泽把白柯又往怀里搂了搂,道:“有些东西,回到父王身边后,父王会教你,你师父的那些家国天下,你听听就行。”
“当不得真?”
“他若是真有治理天下的本事,那他就不会归隐山林了,”白承泽道:“你好好的跟他习武,学学兵书战策,这才是父王希望你跟他学的东西。”
“不学家国天下了?”
“父王不说了吗?这个父王教你。”
“哦,”白柯看着闷闷不乐地应了白承泽一声。
“你上头的两个哥哥都没能活下来,”白承泽挑起了白柯的下巴,让白柯看着自己道:“不管这个康氏女最后是不是能给父王生出儿子来,你都是父王的长子,你日后是父王的依仗,懂了吗?”
白柯的神情有些疑惑,嫡子对他父王有多重要,他已经知道了,白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白承泽的这句话。
“父王大婚之日,你要回京,”白承泽声音很轻地跟白柯道:“那个女人会是你的母妃,她若是对你不好,父王就不要她。”
“真的?”
“儿子当然比女人重要,”白承泽笑道:“还不信父王的话?父王什么时候骗过柯儿你?”
☆、445幕后之人是谁?
这天的后半夜,白承泽就发起了高烧,白柯一晚上没睡,守在白承泽的床榻边。迷糊之间,白承泽看着白柯像极了安锦绣的眉眼,突然就伸手抚上了白柯的双眼,低低地喊了一声:“锦绣。”
白柯没能听清白承泽的这声喊,再附下身去听,白承泽却闭紧了嘴,什么声音也没有再发出来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白承泽醒过来,就看见白柯扒在床边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床厚被。
站在一旁的白登看到白承泽睁眼,忙就走上前来,小声道:“爷。”
“怎么让他睡在这里了?”白承泽看着白柯问道。
“小王爷不肯走,”白登道:“在这里守了爷一夜。”
“唉,”白承泽叹了一口气,说:“把他抱到我床上来。”
白登抱起白柯的时候,白柯哼了一声。
“乖,”白承泽忙哄道:“父王在这里,柯儿接着睡。”
白柯贴着白承泽睡下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熟了过去。
白登跑出去拿了药来,送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白承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会儿他身子发软,还是在发着热。
白登看着白承泽喝了药后,跟白承泽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做下的事。”
“上官勇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要杀我,”白承泽道:“一定是我的哪个兄弟。”
白登张着嘴,道:“是四……”四殿下这三个字,白登没敢全说出口。
白承泽看看自己的左臂,道:“一定是他了,用药也不用见血封喉的药,这个人就是太心软,所以这个人成不了大事。”
“这是爷您当时下得了狠手啊,”白登道:“伤口这么深。”
“如果是我,白承允就算砍了这只手臂,他也活不了,”白承泽小声道:“你出去准备,我们即刻回京。”
“可是爷你的伤?”
“这点小伤不碍事。”
白登拿着空了的药碗,退了出去。
白承泽替白柯拉了拉被子,看着白柯的小脸出神。
白柯在这天中午的时候醒来,白承泽已经离开了东阳城。
“小王爷,”沈老太爷还替白承泽跟白柯解释,道:“殿下走时,你正睡着,所以他就没有叫醒你。”
“没事,”白柯看着神情正常,跟沈老太爷道:“我也要回我师父那里去了。”
“小王爷不多留几天?”
“这里,”白柯看看沈家的这个堂屋,道:“又没有人陪我玩,我留下来做什么?太公公,柯儿这就告辞了。”
沈家也不是没有小孩子,只是沈老太爷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怎么会听不出没有人陪着玩,只是白柯的一个借口,只能带着家人送白柯离开。
“小主人,我们下面要去哪里?”护卫在他们离了东阳城后,问白柯道。
“回师父那里去吧,”白柯道。
白承泽一行人往北去,白柯一行五人往南而去。
半个月之后,白承泽尚在回京的路上,就得到了沈家长公子与长媳二人在上京的路上,被人杀了,尸首分家,当场毙命的消息。
白承泽的眼前就是一黑。
白登忙扶住了白承泽,慌道:“爷?”
白承泽冲白登摇了摇手,道:“都出去。”
白登带着在屋中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白承泽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他知道沈家完了。沈家长公子夫妇这一死,杀人的罪名一定会落在沈家的头上,如果是他白承泽站在对手的位置上,他也会这么做,只是这种手段不是白承允的手段,白承允从来就不是这样毒辣的人,要不然,夺嫡之时,这个人不会还对他手下留情。
这个人是谁?白承泽头疼不已地想着,到底是谁在对付他?白承舟?这个大哥没有这样的本事。帮着白承允的人?白承泽把能帮白承允做下这事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发现这些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与此事无关。
白登在入夜之后又给白承泽送了汤药来,看着白承泽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说,”白承泽端着药碗说道。
“那个婢女的三哥已经到了京城,”白登看都不看白承泽一眼,小声说道:“王府刚刚送来消息,圣上已经命大理寺卿韦希圣接手这个案子了。”
“那个人真是那个婢女的家人?”
“是,他还告沈家杀他全家,”白登说道:“由韦大人核过的身份,应该假不了。”
药碗被白承泽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白登吓得忙跪在了白承泽的跟前。
白承泽看着面前碎成了七八片的药碗,呼吸急促,这下子沈家就真的完了,暗中的这个人,把他最后的一点指望也掐灭了。
“爷,”白登在地上跪了半天,看白承泽一直不说话,壮着胆子劝白承泽道:“您身上还有伤,您不能动气啊。这个官司现在还在审着,等爷回京之后,再帮帮沈老太爷他们就是了。”
“你懂什么?!”白承泽怒喝了白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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