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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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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绣忙又道:“我不是说你打不过他,那个人不就是轻功好点吗?”
安锦绣的这个安慰还不如不说,越说袁义越难受。袁义是干咳了两声后,跟安锦绣道:“让那个何嬷嬷把东西一烧,我们不是没证据了吗?”
安锦绣小声道:“这又不是能闹上公堂的事,要什么证据?我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就可以了。这个蒋妃看来就算没有康春浅帮她出主意,也是个谨慎的,知道防患于未然。不过她把事情想差了,她以为我会把这事闹到圣上的跟前去,所以才会这么急着毁去敬太妃的遗物,可我没准备把这事说给圣上听。”
袁义说:“除去那个剌客之后,想杀蒋妃是件很容易的事。”
安锦绣一笑,说:“这事以后再说,入夜之后,你亲自去一趟安府,把这事告诉太师。”
袁义点了一下头。
御书房里,吉和跟世宗说着,贵妃娘娘们去天岁殿祭拜敬太妃的事。
世宗听了一半就挥手让吉和闭嘴了,道:“把她好好发送了就是。”
吉和说:“奴才遵旨。”
“安妃呢?”比起死了的太妃,世宗更关心安锦绣。
吉和忙道:“安妃娘娘祭拜了敬太妃之后,就回去千秋殿去了。”
苏养直这时走了进来。
世宗一边受着苏养直的礼,一边道:“查得怎么样了?”
苏养直跪在地上道:“圣上,臣已经查清,将敬太妃娘娘的那尊观音像送去给太子妃娘娘的人,是内廷司的管事嬷嬷何氏,也是她找上的敬太妃娘娘。”
世宗嗯了一声,说:“你接着说。”
苏养直道:“这个何氏是曲水人,进宫已有三十年,一直以来在内廷司也算老实。臣查到,她时常会揽过往天岁殿送东西的活,虽然明面上看不出她有对敬太妃娘娘多加照顾,但敬太妃娘娘若是有事,都是命身边的宫人去找她,她都会为敬太妃娘娘办好。”
世宗道:“这个何氏跟太子妃很熟?”
苏养直说:“臣也查了,何氏为了观音像之事,跟太子妃娘娘在前段时间里走得很近。”
世宗说:“曲水人,你觉得她会是谁的手下?”
苏养直摇头道:“圣上,后宫的娘娘们没有出身曲水的人,臣一时还没能查出她是谁的手下。圣上,是不是把这个何氏抓起来审?”
吉和在一旁听着这对君臣之间的对话,紧张地手心冒汗。
世宗摇头道:“你现在抓了何氏,她的主子不就被惊动了?”
苏养直忙道:“圣上英明。”
世宗看向了吉和,道:“全福犯了大错,贬去他慎刑司总管之职,把他调到内廷司去,让他看着这个何氏。”
吉和忙就道:“奴才遵旨。”
“告诉全福这个奴才,这是朕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奴才遵旨。”
“还有,”世宗道:“那个敬太妃,空棺入陵,尸首么,埋到荒山去吧。”
吉和又领了旨。
在吉和和苏养直看来,世宗这一回没把算计他子嗣的敬太妃扔去喂狗,就已经是这位老太妃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换来的运气了。
吉和壮着胆子问世宗道:“圣上,那太子妃娘娘那里?”
“她的事以后再说,”世宗冷道:“把她的院子给朕封住了,再让她见到外人,朕就要你这奴才的命!”
吉和忙就磕头道:“奴才遵旨,奴才再让太子妃娘娘见到外人,就提头来见圣上!”
世宗随即就又跟苏养直道:“你再去查,曲水的查不到,就查跟曲水相邻的地方,把这些人都查出来。”
苏养直忙也领旨道:“臣遵旨。”
“宫里的奴才有曲水出身的,”世宗跟吉和道:“都给朕盯上。”
“是,”吉和说:“奴才遵旨。”
一个太监的声音这时从门外传了进来,说:“圣上,四殿下求见。”
“宣,”世宗说了一声。
白承允来了,这对父子一定是有政事要谈了,苏养直和吉和都给世宗行礼告退。
白承允手里捧着一叠奏折走进了御书房,行完礼后开口就问世宗道:“父皇,九弟他还好吗?”
世宗招手让白承允近前,道:“小孩子忘性大,他没事了。”
白承允道:“大哥他们想进宫来看看九弟。”
“不必了,”世宗道:“云妍出嫁那天,他们不就见到承意这个幼弟了?”
白承允说:“父皇,宫里出了这样的事,云妍的婚事还要如期举行吗?”
“不能为了小九儿,耽误云妍的婚期吧?”世宗小声道:“你当你的这个妹妹年纪还小吗?要不是因为江南的战事,朕早把她嫁出去了。”
白承允愁道:“云妍的年纪是不小了,只是万一那天再出事呢?闯进千秋殿的那个剌客还没有抓到啊。”
世宗冷笑了一声,说:“越是这种时候,朕就越要将云妍的婚事办好,朕不能被一个剌客吓到。你啊,万事求稳,却不知道这样患得患失,只会让你自己和你周围的人,更加心慌吗?朝中这么多的兵将,都是摆件?”
白承允低声道:“儿臣受教了。”
安锦绣得知全福被贬到内廷司当值的消息,是半个时辰之后。
袁章在一旁咂舌,爬到慎刑司的总管太监,这是多难的一件事,只做错了一件事,一下子就又成了下等的太监,袁章就在想,不知道这个全福能不能受的住。
安锦绣和袁义却都心中有数,全福是被世宗派去内廷司看着那个何氏了。
“你去看看九殿下醒了没有,”袁义赶自己的小徒弟道。
袁章听话地走了。
袁义看着袁章走了,回过头就跟安锦绣说:“看来圣上也在查这事。”
“圣上怎么可能不查呢?”安锦绣小声道:“九殿下可是他的儿子。”
“圣上会查到蒋妃,何炎,康春浅的头上去吗?”袁义也小声问安锦绣道。
“我们不要管圣上那边的事,”安锦绣道:“也许我们双管齐下,蒋妃会更沉不住气,这个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那五殿下呢?”袁义问道:“康春浅是他的女人,他对这个女人做的事,一点也不知情?”
“这个女人应该会跟五殿下说一些事,”安锦绣说道:“否则她怎么让五殿下知道她的好处?不过,她也不会把事情都跟五殿下说,我想她会说一半,留一半吧。”
“为什么?”袁义问道。
安锦绣冷道:“她自然要为自己留些后路,一下子都说了,难保五殿下会觉得她这个女人用心险恶,不再留她了啊。”
☆、573惊马
蒋妃这个时候,在芳草殿里看着白承瑜练字。白承瑜这时已经没有了那日当着许兴面大哭的稚气,一张小脸板着,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老成,笔下的字写得工整,一丝不苟。
一个宫人放轻脚步走进了这间宫室,走到了蒋妃的身边,附身耳语道:“娘娘,何嬷嬷那边把敬太妃娘娘的遗物都烧干净了。何嬷嬷说安妃娘娘看了敬太妃娘娘的屋子后,还发了一顿脾气,最后空手而回了。”
蒋妃轻声道:“她没有拿走敬太妃娘娘的什么遗物吧?”
“没有,”这宫人道:“娘娘,何嬷嬷说她两眼都盯着安妃娘娘呢,没有看到安妃娘娘拿走什么。”
蒋妃这才一笑,直接从头上拔了一支翡翠的头簪来,放到了这宫人的手上,道:“拿上百两纹银,加上这个,送与何嬷嬷去,告诉她,我很感激她。”
这宫人接了头簪,退了出去。
白承瑜歪头看蒋妃。
蒋妃摸一下白承瑜的头,道:“母妃是怎么跟你说的?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白承瑜点一下头,低头继续练自己的字。
“这笔用的还顺手吗?”蒋妃问儿子道。
“这笔是湖笔,”白承瑜道:“这是何叔父送进来的?”
“是啊,”蒋妃小声道:“这字帖也是他为七殿下找的,说是现在祈顺的士人大夫推崇这种字帖,这种颜体字也是你父皇喜欢的字体。”
白承瑜噘了噘嘴,道:“父皇都不想看到我,我练这些字有用吗?”
蒋妃的脸色一沉,说:“七殿下,你在说什么?”
白承瑜道:“母妃,承瑜练字只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父皇。”
听了儿子这话,蒋妃半天无言,最后摸着白承瑜的头,道:“也好,为自己练,只为自己就好了。”
白承瑜看着面前的字帖,跟蒋妃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何叔父,下次有机会,母妃替承瑜跟何叔父说一声谢吧。”
“好,”蒋妃答应道。
正被蒋妃母子二人谈论着的何炎,这时从家门里出来,上了马,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兵,往朱雀大营走去。
大衘上行人如织,一如往常的热闹繁华。
一行人走到街心之时,跟在何炎身后的一个亲兵突然开口问何炎道:“将军,我们直接回大营去吗?”
何炎回头看一眼这个亲兵,说:“怎么?你这小子还想我带着你去青楼,让你睡一回女人?小兔崽子,天天都在想美事呢,嗯?”
这个亲兵年纪也不大,低头呵呵地笑了两声。
何炎说:“别让女人把你的身子掏空了知道吗?女人这东西,玩多了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看看你小子,天天钻女人的裤裆,你小子日后啊,有出息也吓不死人!”
这下子其余的十来个亲兵都笑了起来。
“走吧,”何炎骑马走在行人如织的大街上,没办法让跨下的马放开了跑,看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各色各样的行人,何炎心烦不已地摇了一下头。
“前面有新娘子过来了!”这时,几个小孩子欢叫着从何炎一行人的身边跑了过去。
何炎再往前走了一段路,隐隐听到前边有喜乐声传了过来,便跟手下的亲兵们说了一句:“还真是有新娘子过来了。”
“将军,”一个亲兵在后面又喊了何炎一声。
何炎回头看向这亲兵。
一串鞭炮这时不知道被谁扔到了何炎的马前,突如其来的噼啪声,让何炎的马猛地长嘶一声,前蹄离地,整个马身几乎要立了起来。
何炎惊觉不好,忙回身,嘴里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座骑,一边双臂用力,死死地勒着缰绳,不让这马大动,伤人伤己。
何炎的亲兵也纷纷滚鞍下马,围住了何炎的坐骑,帮着何炎安抚这匹上等的战马。
“马惊了!”就在此时,从何炎一行人的后方,又响起了一个男子的惊叫声。
“真是马惊了!”
“快跑啊!”
……
那一声男子的惊叫声响起之后,不到片刻的工夫,这条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就乱成了一团,行人纷纷奔走呼号,避让那匹大多数人还没有亲眼看到的惊马。
何炎想翻身下马,身为一个从军多年,真刀真枪从沙场上拼下功名来的将军,从惊马上全身而下的本事,何炎还是有的。只是就在何炎的左脚将将离了马蹬,在他身边大约十来步的人群里,有人打了一声呼哨,何炎的马顿时疯了一般,拼命原地挣跳了起来,丝毫也不管勒在它口鼻上的缰绳,已经深深勒进了肉中,将血都勒了出来。
“马惊了!”
何炎身边的人群里,也有人高声惊叫了起来。
围着何炎坐骑,护卫着何炎的亲兵们,被在慌乱中夺路而逃的行人们一冲,顿时冲离了何炎这里。
何炎被自己的坐骑掀到了地上,右脚却还牢牢地扣在马蹬里。何炎被这马在地上拖行了几步,抽出腰刀想砍断马蹬的时候,一匹惊马直着冲到了何炎的这匹惊马前。
“将军!”何炎能听到自己亲兵们的惊呼声,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这里像是被什么人重重地击了一掌,头也撞到了地上,随后何炎就失去了知觉。
“完事了,”街旁的一家商铺里,袁白跟袁威说道。
袁威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庆楠这时带一队朱雀大营的人马从街西头那边跑了过来。
何炎的亲兵们远远地看到庆楠过来了,虽然平日里,他们的将军都在防着这位庆将军,不过这时候,何炎的亲兵们管不了这么多了,纷纷大声喊庆楠道:“庆将军!”
庆楠带着人跑到了跟前,也没说话,直接策马到了何炎的马前,挥刀砍了几下,将何炎战马的马头斩断到了地上,大声命令自己的手下道:“去追那匹惊马!”
军士们快步往已经跑远的,另一匹惊马那里追了过去。
何炎的战马失了头颅之后,倒在了地上,马血在地上淌成了河。这马倒的位置也不好,直接将何炎压在了它的身下。
庆楠滚鞍下马,几步就到了何炎和死马的跟前,看了一眼被马压在身下的何炎后,就跟何炎的亲兵们大喊:“还愣着看戏吗?过来把这马搬开!找个大夫来!”
何炎在马身下,口鼻出血,对于众人的呼喊全无反应。
街上的行人里有大胆的,凑到跟前来看了一眼,地上全是血,光看也分不出这是马血还是人血,这行人叫了一声:“死人了!”
“滚开!”庆楠跟这位喊了一声。
几个何炎的亲兵使尽了全力,才把死马搬开。
庆楠在马身离开何炎的那一刹那,手急眼快地按往了何炎的胸膛。上过沙场的人都清楚,被重物压过之后,突然将重物离身,被压伤之人,一定出血致死。庆楠试了一下何炎的鼻息,然后就大喊:“大夫呢?这条街上没有医馆?!”
袁威和袁白从藏身的商铺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淌了一地的血,闪身进了人群里。
一个大夫被何炎的亲兵连拉带拽地,拉着跑了来。
“快给何将军看看!”庆楠大声跟这大夫道。
何将军?周围的行人听到庆楠的喊声后,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倒在地上的这位,不知是死是活的将军是谁了,在京都城里,只有一位何将军,那就是朱雀大营的何炎了。
半个时辰之后,世宗在御书房里,得知何炎在大街上惊马坠地,身受重伤的消息时,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他的马怎么会惊的?”世宗问进宫来报信的庆楠道。
庆楠这时已经将自己草草地冲洗了一遍,身上是看不到血迹了,不过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是没有洗掉,跪在地上跟世宗道:“末将回圣上的话,末将到场的迟,只是听说有人在何将军的马前扔了一串鞭炮,然后何将军的马就惊了。”
世宗道:“不是说还有一匹惊马吗?”
庆楠说:“那马已经被兵卒们砍杀了,末将去看过那马,只是一匹运货的劣马。末将无能,末将没能查出那马的主人是谁。”
世宗不相信一串鞭炮就能惊了何炎的马,何炎的坐骑可是战马,沙场之上号角,战鼓,厮杀之声,哪一样比鞭炮声好听?战马要是这么好惊,那他们还打什么仗?“那马呢?”世宗问庆楠道:“何炎的马你们查了没有?”
庆楠说:“末将启禀圣上,查了,没查出什么来。”
“吉和!”世宗掉脸就命吉和道:“命大理寺去人,去给朕查那匹死马!”
吉和忙说了一声奴才遵旨,就退了出去。
庆楠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世宗在吉和退出去后,才又看向庆楠道:“你平身吧。”
庆楠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看着有些紧张。
“何炎的伤大夫是怎么说的?”世宗直到这时才问起何炎的死活。
庆楠忙说:“大夫说何将军的右脚踝骨断了,肋骨断了三根,还被马身重压,伤了内脏。圣上,总之这一次何将军的伤,是伤得重了。”
“伤得重了,”世宗重复了一句庆楠的话,突然就道:“他大白天里,不在朱雀大营呆着,跑回家去做什么?”
庆楠看着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末将不知。”
“你是他的副将,他的事你不知道?”
“何将军最近一般都是回府休息的,”庆楠说:“末将最近在朱雀大营里,不太能看到何将军。”
庆楠的这句话,让世宗在意了起来,一个将军不在自己的军营里呆着,是要干什么?
庆楠这时又道:“圣上,末将等人把何将军送回他的府上去了,那里离着出事的地方近些。”
世宗看向了一旁的白承允,道:“何炎伤了,你觉得谁人可暂代朱雀大营的主将之职?”
☆、574封府
白承允道:“儿臣对于军中事务所知不多,此事父皇一人独断即可。”
白承允的这句话有些做作,但是却和世宗的心意,世宗就是不喜欢儿子在军中事上,跟他指手画脚。“你曾是上官勇的旧部吧?”世宗问庆楠道。
庆楠回世宗的话道:“圣上,末将原先与卫国侯爷一起在周宜,周大将军的麾下效命。”
庆楠的这句话说完之后,世宗倒是认真打量起了庆楠,跟上官勇身边的那帮武人比起来,这个庆楠倒是有些特别之处。
白承允这时说了一句:“父皇,朱雀大营守卫京城要害之地,主将人选还是慎重为好。”
“你,”世宗手指着庆楠道:“朕记得你们营里有一个副将叫何海生的,是何炎的同族?”
庆楠说:“是,何小将军是何将军族中的侄儿。”
“你暂时与这个何海生一起共掌朱雀大营吧,”世宗说道。
庆楠二话没说,跪地道:“末将遵旨。”
“去吧,”世宗冲庆楠一挥手。
庆楠退了出去。
白承允说:“这个庆楠能堪如此大任吗?”
世宗道:“朱雀大营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听他的话,你觉得他可堪此大任吗?”
白承允道:“他只是副将啊。”
“他与何炎不是同系,合的来才叫见鬼,”世宗道:“老四你记住,一支军里的将军,不能全是同门同系的将军,否则这支军变成了他们的私家军,朝廷就麻烦了。”
白承允说:“那上官勇的卫**?”
“他的军中各派将军都不少,”世宗道:“只是上官勇这个人倒是个善于交友,也不贪功的人,所以能把这支卫**捏和成一团。上官勇这个人,现在看来没什么野心,他跟着安书界也有好处,安书界会教他怎么为人处世的。”
“父皇,”白承允又多问了一句:“安书界这个人就没有野心吗?”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世宗说道:“他跟上官勇不是父子,这两个人为着造反,可走不到一处去。”
“那何炎之事?”
“让大理寺去查,”世宗道:“你亲自去大理寺一趟,告诉韦希圣,何炎一定是被人害的,叫他把凶手给朕查出来。”
“儿臣遵旨,”白承允忙领旨道。
世宗道:“你现在就去吧,再替朕去何炎的府上探望一下何炎,让他安心养伤,”世宗说到这里,问一旁伺立的太监道:“韩约现在在哪里?”
这太监忙道:“圣上,韩大人应该还在正宫门那里。”
“让他来见朕,”世宗说道。
白承允原以为世宗是要让韩约跟他一起去何炎府上,现在看世宗不是这个意思,便道:“父皇,儿臣告退。”
世宗道:“你跟何炎说,他的府中可能不干净,朕会让韩约带人去他府上看看的。”
白承允不明白,何炎明明是被人害了,怎么他的父皇反而要让韩约带人去搜何府。
“有疑问,办完差后,再回来问朕吧,”世宗道:“你下去吧。”
白承允只得退了出去。
世宗低头看御书案上放着的名册,何炎出身曲水何氏,内廷司的那个何嬷嬷也是出自曲水,他在宫里刚命人去查这个女人,何炎在宫外就被人害至重伤,这是要灭口吗?世宗将这名册猛地一合,神情显得暴燥,总是有人要让他过不上安稳日子!
不多时,殿外传来太监替韩约通报的声音。
“进来,”世宗说了一声。
韩约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世宗等韩约行过礼后,抬手让韩约平身,说:“你带上你的人,去何炎的府上一趟。”
韩约忙道:“不知圣上想让臣去做什么。”
“查他,”世宗冷声道:“就跟他说,你去他府上是为了查害他之人的线索,其他的话什么也不要说,你拿着朕的旨,何炎不敢拦你。”
“臣遵旨,”韩约领旨道。
“将他府上书信什么的,都拿回来,”世宗又道:“然后命人守在何府那里,将何府给朕封了,就说是为了保住他和他的家人。”
韩约领了旨后,说:“圣上,这样一来,何将军不会多想吗?”
世宗说:“朕的旨意,还轮不到他多想。”
韩约给世宗又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御书房外,吉和传了往大理寺去的圣旨,匆匆往高台上走,看见韩约从高台上往下走,忙往旁边侧身一站。
韩约从吉和的身边走过,小声道:“圣上命我带人去搜何炎的府宅,要封了何府,问问娘娘有什么话,要快,我马上就要带人走。”
吉和看着韩约走了后,快步上了高台,招手叫了一个自己的小徒弟到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这小太监退到了一旁站下,看吉和进了御书房去向世宗复命之后,转身往高台下跑去。
安锦绣的千秋殿里听到这小太监来报之后,亲手给了这个小太监赏钱,道:“你回去跟你师父说,就说我知道了。”
这小太监得了赏钱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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