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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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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从侧门送了人再回来,府里的好几个侧妃已经站在了侧门的院子里,看见叶氏回来了,侧妃们都问叶氏发生了什么事。
“好事,”叶氏侧妃道:“齐妃娘娘命杨姐姐带着康妹妹去宫里陪她守夜。”
“这个康氏怎么会又入了齐妃娘娘的眼了?”有侧妃不无嫉妒地问道。
叶氏说:“这得问齐妃娘娘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让杨姐姐带她进宫,”有侧妃则笑道:“杨姐姐是不是得气死?”
院中的侧妃们一起笑了起来,昨天杨氏还想杀了这个康春浅,今天就又得和颜悦色地带着康春浅进宫去,这事是不是像个笑话?
五王府一行人到了帝宫的一处小门前,韩约这会儿就特意等在门前。
为首的嬷嬷站在韩约面前,行了一礼,喊了韩约一声:“韩大人。”
韩约看看嬷嬷身后的两顶轿子,说:“人接来了?”
为首的嬷嬷说:“是。”
“那就请夫人们下轿吧,”韩约大声说道。
杨氏在轿中听到韩约的这句话后,忙下了轿。
“那是怎么回事?”韩约做给别人看的,指着康春浅的轿子问道。
为首的嬷嬷说:“那位夫人路上有点不舒服,韩大人,你容奴婢进宫去通禀一声吧。”
韩约说:“嬷嬷请便吧。”
一个宫人被为首的嬷嬷派去找齐妃了,片刻之后又跑了来,说:“娘娘请了安妃娘娘的懿旨,允五王府的侧妃坐轿入宫。”
韩约把路一让,说:“你们进宫吧。”
为首的嬷嬷率先步入了这处宫门。
杨氏跟着为首的嬷嬷走到了千秋殿门前时,看到匾额上的千秋殿三字后,吓了一跳,忙就小声问嬷嬷道:“怎么到千秋殿来了?我们不是应该去倚阑殿吗?”
为首的嬷嬷说:“齐妃娘娘这会儿在千秋殿里。”
杨氏说:“我也要见安妃娘娘?”
为首的嬷嬷看了杨氏一眼,小声道:“杨夫人,在宫里不能随意说话,您还是跟着奴婢就好。”
杨氏被为首的嬷嬷这么一说,不敢开口了。
一个站在千秋殿前的大内待卫走了过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嬷嬷忙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倚阑殿的宫人,齐妃娘娘让我们过来的。”
这大内侍卫看了杨氏一眼,问嬷嬷道:“她是谁?”
嬷嬷说:“她是五王府的杨氏侧妃,被齐妃娘娘召进宫来的。”
“去跟娘娘通禀一声,”这大内侍卫回头命自己的一个手下道。
跑进千秋殿去的大内侍卫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跟自己的头儿说:“娘娘让她们进去。”
杨氏被一个千秋殿的宫人搜过身后,才跟着为首的嬷嬷步入了千秋殿。
“不要四下乱看,”为首的嬷嬷进了千秋殿的前院后,就小声叮嘱杨氏道。
杨氏低头走路,当真就不敢细看这座大名鼎鼎的千秋殿了。
为首的嬷嬷带着杨氏走过弯弯曲曲的九曲回廊,最后在一个庭院里停了下来,跟杨氏说:“杨夫人您就在这里等一下吧。”
杨氏忙说:“好。”
一个宫人走到了杨氏的跟前,说:“夫人跟奴婢来吧。”
杨氏有些头晕,看向了为首的嬷嬷。
这个嬷嬷却转身往旁边的院门走去。
杨氏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这才发现康春浅坐着的轿子已经不见了。
“夫人,”千秋殿的宫人跟杨氏道:“请您跟奴婢进屋去等吧。”
杨氏说:“跟我一起来的人呢?”
“我家主子和齐妃娘娘会先见她,”这宫人道:“夫人还有什么话要问?”
“那她?”杨氏指着嬷嬷走出去的院门问道。
宫人顺杨氏的手指看了一眼院门,说:“她应该是去伺候齐妃娘娘了,杨夫人,您跟奴婢来吧。”
杨氏说:“我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进了宫自然是夫人等娘娘们,”宫人冷着脸跟杨氏道:“总不能是娘娘们等夫人吧?”
☆、688康春浅之死
康春浅被两个嬷嬷从轿中“扶”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这会儿到了一间空荡荡的殿堂里,殿堂里光线很昏暗,康春浅眯起了眼睛,才看清坐在窗下的人是安锦绣。
两个嬷嬷把康春浅带到了安锦绣的面前,说:“主子,奴婢们把康氏带到了。”
安锦绣抬眼看一眼康春浅,被反绑着双臂的康春浅,这会儿发鬓散乱,脸上也没有上妆,衣衫只是胡乱地套在身上,在安锦绣的记忆里,康春浅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见到娘娘还不下跪?”一个嬷嬷喝问康春浅道。
康春浅站着道:“不知道安妃娘娘想干什么?”
安锦绣冲两个嬷嬷挥了一下手。
两个嬷嬷退了下去。
安锦绣看着康春浅道:“你觉得躲在五王府里闭门不出,你就没事了?”
康春浅说:“我听不明白安妃娘娘的话。”
安锦绣一笑,道:“蒋嫣然,何炎,特别是那个楚寻岸都死了,你有什么理由还活着?”
康春浅的脸上马上就褪去了血色,瞪视着安锦绣,一副见到了鬼的模样。
“觉得我不应该知道你的楚大哥吗?”安锦绣说道:“康春浅,不知道这个男人死了后,你为他流过几回泪。“
“你,你怎么……”康春浅想往安锦绣的近前走,没想到脚下一绊,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深闺的小姐,江湖的浪客,”安锦绣道:“相识之后,相爱一场,康春浅,我若是你,就跟着他走,有一个男人肯为你死,你还求什么?”
康春浅在地上突然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安锦绣,眼神轻蔑,道:“安妃娘娘知道我们多少事?”
“别人的情爱我没兴趣知道,”安锦绣道:“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女人,不想着相夫教子,却想着指点江山,康春浅,你何德何能染指这江山?”
“你要杀我?”康春浅不答,反问安锦绣道。
“我为什么不杀你?”安锦绣道:“留着你给五殿下出谋划策吗?”
“你果然是要坏五殿下的事,”康春浅大声说道:“你说我妄想染指江山,安锦绣,你一个后宫嫔妃,你现在在做的事,不是干政又是什么?:”
“干政?”安锦绣一笑,“你一个五王府的侧室,与朝政何干?”
“你真要与五殿下为敌?”
安锦绣把身边的一封信打开了,扔到了康春浅的眼前,说:“看看吧。”
信纸不是正对着康春浅的,康春浅在地上膝行了两步,低头看信。这封信区区几行字,内容也只有一条,康府被灭。这世上的康府不止西江的那一个康府,可是这信是被安锦绣特意扔到自己面前的,所以这个康府,康春浅猛地抬头看向安锦绣。
“人不是我杀的,”安锦绣道:“你这聪明的人,应该能想明白。”
想明白?康春浅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手里的那些人很好用,你的脑子也挺能想主意,”安锦绣轻声道:“最主要的是,你手下的那些人还这么忠心于你,康春浅,你凭什么认为五殿下敢放心大胆地用你?”
“你只有挑拨离间的本事吗?”康春浅斥问安锦绣道。
“你不信你的家人已死?”
“一封几行字的信,我为什么要信你?”
“也好,”安锦绣望着康春浅一笑,道:“你去了地下,自然就能见到他们,我就不跟你浪费口舌了。”
“你凭什么杀我?”康春浅大声道:“杀了我,你要怎么跟圣上,跟五殿下交待?”
安锦绣说:“是啊,这是个问题,我要怎么跟他们交待你的死呢?”
康春浅牙咬着嘴唇,望着安锦绣。
安锦绣拿起身旁茶几上的一杯茶水,呷了一口,道:“康春浅,为了当五王妃,你的心机用了不少,只是有一点,你没有想到。”
康春浅道:“我没有想到什么?”
安锦绣看向康春浅道:“我在宫里为妃,你在五王府当家,你何必要与我过不去?”
康春浅道:“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就没有做错。”
“可你凭什么跟我作对呢?”安锦绣道:“一个五王府的侧室,你就不知道,我要杀你是件很简单的事吗?”
康春浅道:“娘娘要杀我是不难,只是娘娘之后要如何跟圣上和五殿下交待?”
“这是圣上御赐的玉杯,”安锦绣晃着手里的茶杯跟康春浅道。
康春浅看着安锦绣手里的青玉杯,茶杯几乎透明,透过杯身能看见杯里的茶水。
安锦绣把茶杯往康春浅的身前一扔,玉杯应声而碎,茶水沾湿了康春浅的衣裙。
康春浅看着地上的碎玉,愣怔了片刻后,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地抬头望向安锦绣。
安锦绣冲殿外道:“来人。”
几个嬷嬷走了进来。
“康氏打碎了御赐的玉杯,还对我出言不逊,”安锦绣冷冷地道:“你们处置了她吧。”
“我双手被绑,如何打碎玉杯?”康春浅大声斥问安锦绣道:“安妃,你要对我动私刑吗?”
几个嬷嬷走到了康春浅的跟前,站在康春浅身前的嬷嬷,手里端着一碗颜色呈深褐色的水。
“安锦绣!”康春浅大叫安锦绣的名字。
两个嬷嬷趁机把康春浅的嘴一扒,端着碗的嬷嬷手一倾,把碗里的水灌进了康春浅的嘴里。
安锦绣目光漠然地看着康春浅在嬷嬷们的手下挣扎。
嬷嬷们给康春浅灌下药水后,在安锦绣的示意下,又都退了下去。
康春浅呕了半天,呕了几口药水出来。
安锦绣的手指敲着桌案,发出轻微的声响。
康春浅侧首看还坐在那里的安锦绣,这时时间已近午时,花格的窗外几株寒梅在风雪中怒放,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一室的暗香。康春浅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她看见安锦绣的肩头落着梅瓣,配着安锦绣衣上的暗花,竟一点也不显突兀,这本就是个浓妆淡抹都相宜的女子,任何落花在身,都能成一件添彩的饰物。康春浅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在死前,她竟然会这么认真地看安锦绣肩头的落花!
“我本不想杀你,”安锦绣这时又开口道:“只是你逼着我不得不动手。”
康春浅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但仍然盯着安锦绣。
“我方才说你想错了一点,”安锦绣道:“康春浅,你这一世没有资格与我为敌的。”
这一世?康春浅张了张嘴,血从嘴里倒灌了出来,让康春浅呛咳了起来。
“到了地下,见到家人与你的楚大哥后,好生跟他们说一声对不起吧,”安锦绣看着康春浅呛咳吐血,无动于衷道:“我很抱歉,不能成全你与君王并肩执手江山的野心了。”
自己是想错了一点,临死的最后一刻,康春浅在心里想着,她杀安锦绣这么难,费尽了心机,安锦绣杀她,却只需摔碎一只玉杯。看着坐在窗前的安锦绣,康春浅总觉得自己这会儿也许只是噩梦一场,这一生似乎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
康春浅奋力地睁眼看着安锦绣,她想跟安锦绣说,执手江山不是野心,那是……,康春浅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头往身侧一歪,野心也好,梦想也罢,她这一生到了终点。
安锦绣看着康春浅身死,扭头看向了窗外,窗外落雪纷纷,风吹梅花,点点如花雨。安锦绣突然就笑了一声,不带半点欢愉,却是充满了自嘲的意味。
齐妃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倒地的康春浅,便道:“死了?”
安锦绣嗯了一声。
齐妃走到了安锦绣的身前,道:“这么快?你就让她这么痛快地死了?”
安锦绣说:“齐姐姐的意思是,还得让她吃点苦头?”
“把人拖出去吧,”齐妃命身后的嬷嬷道:“留个死人在这里像什么话?”
两个嬷嬷上前,拖着康春浅的尸体往外走。
齐妃看着康春浅的尸体,安锦绣则看着窗外,跟齐妃道:“我本以为,我与她不会再见面的。”
“这下子再也见不到了,”齐妃收回了目光道:“方才我身边的余嬷嬷跟我说,这个女人还是个处子之身。”
安锦绣看向了齐妃。
“余嬷嬷是不会看错的,”齐妃道:“这女人进了五王府这么久,五殿下竟然都没有碰过她,要我说啊,妹妹,你应该让她再受几年活寡的。”
安锦绣目光一沉,道:“袁章进来。”
站在殿外的袁章应声跑了进来。
安锦绣说:“你去一趟御书房,跟圣上说,五王府的康氏侧妃在千秋殿打破了御赐之物,被我处置了。”
袁章答应了一声就要走。
齐妃说:“等等。”
袁章又停了下来,听齐妃的吩咐。
齐妃说:“你跟圣上说,你家主子要处置这个康氏,没想到康氏不服管教,持宠而骄,与我们两位贵妃顶嘴争执,所以我二人下令把这个女人处死了。”
安锦绣听齐妃这样一说,忙道:“齐姐姐,此事与你无关。”
“一个侧室罢了,”齐妃却道:“死了就死了吧,这事是我与你一起做的,五殿下要想为这个女人报仇,让他来找我们两个。袁章,你还不快去?”
袁章看着安锦绣。
齐妃说:“你看着你家主子做什么?这事我做主了。”
安锦绣点一下头。
袁章这才跑了出去。
“杀人的时候,我怎么没看你犹豫?”齐妃取笑安锦绣道:“这会儿又小心翼翼了,别说她一个没破身的侧室了,就是那个杨氏,我们想杀也是一句话的事。”
有宫人进来,把地上的血和碎玉都收拾了。
齐妃拉了安锦绣一下,说:“又不作声了,你又在想什么?”
☆、689雨点入池塘
“没想什么,”安锦绣道:“只是觉得杀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齐妃一笑,起身道:“我带杨氏回倚阑殿了,你要实在不行,就睡一觉好了。”
安锦绣点头。
杨氏侧妃在千秋殿的一间宫室里等了半天,没想到安锦绣,却等到了康春浅因为犯错被处死的消息,正惊惶不安时,齐妃走进了这间宫室。
“娘娘!”杨氏见到齐妃,忙就道:“康氏她……”
“你嚷什么?”齐妃打断了杨氏的话,道:“康氏的尸体已经被送到慎刑司去了,本以为这个是康帝师的孙女儿,会是个知书答礼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胆大妄为的混帐。”
杨氏小声说:“娘娘,康氏她做了什么?”
“你跟我回倚阑殿吧,”齐妃道:“安妃娘娘被康氏这个女人气得不轻,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真是晦气!”齐妃说着,狠狠地瞪了杨氏一眼。
杨氏被齐妃瞪了后,不敢再问了。
“走吧,”齐妃往宫室外走。
杨氏提心吊胆地随齐妃出了千秋殿。
袁章跑到了御书房,先跟吉和把事说了,吉和没一点意外的感觉,说:“娘娘就在千秋殿把人处置了?”
袁章说:“是,康氏的尸体已经被送到慎刑司去了,大总管,我家主子和齐妃娘娘都被气坏了。”
“这个活够了的女人,”吉和小声骂了一句。
“大总管,我现在能见圣上吗?”袁章问吉和道。
吉和说:“你跟我来吧。”
袁章跟着吉和到了御书房的一间偏殿里,皇子和十来位朝中的重臣们都在,正陪着世宗说话。
白承意坐在世宗的身边,看见袁章跟在吉和的身后走了进来,叫道:“袁章你怎么来了?是我母妃到了吗?”
袁章冲白承意一躬身。
吉和小跑着到了世宗的跟前,跟世宗耳语道:“圣上,安妃娘娘和齐妃娘娘在千秋殿,处置了五王府的康氏侧妃。”
世宗一愣,说:“怎么回事?”
“千秋殿的袁章来向圣上禀报这事儿,”吉和指着站在殿门边上的袁章,跟世宗耳语道。
世宗冲袁章一招手。
“快过来,”吉和招呼袁章道。
袁章跑到了世宗的身旁,往地上一跪,说:“奴才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家主子出了什么事?”世宗问袁章道。
袁章直起了腰,把齐妃教他说的话,小声跟世宗说了一遍。
世宗道:“这个康氏是西江康氏的那个?”
袁章说:“是。”
世宗拳头捶一下桌案。
袁章吓得一哆嗦。
“老五过来,”世宗扭头喊左手边坐着的白承泽。
白承泽走到了世宗的身边,躬身道:“父皇唤儿臣,不知有什么吩咐?”
世宗道:“你府里的康氏被安妃处置了。”
白承泽忙就抬头看向了世宗,说:“父皇您说什么?”
“我母妃杀人了?”白承意这时叫了起来。
偏殿里随着白承意的这声喊,顿时鸦雀无声了。
世宗拍了白承意的小脑袋一下,跟袁章道:“你把方才的话再跟五殿下说一遍。”
袁章扭头看看白承泽,然后把头一低,把齐妃教的话,语速飞快地又说了一遍。
袁章的话说完之后,偏殿里还是半天无人说话。
最后白承意跳下了他和世宗一起坐着的坐榻,说:“有人欺负我的母妃!父皇,承意回去看看!”
世宗一伸手就把白承意抱了回来。
白承舟好笑道:“小九儿你就不要跳脚了,没听这小太监说吗?你母妃已经把人给杀了。”
白承意看着世宗道:“父皇,母妃真杀人了?”
世宗点了点头,说:“吓到了?”
白承意眨巴一下眼睛,在他的心里,安锦绣会骂人会打他的屁股,但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会杀人的人。
白承路这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这个康氏是康帝师孙女的那个康氏?”
“五王府有几个康氏?”白承允冷道。
白承舟说:“这女人之前不是要做老五正室的吗?”
白承泽看着袁章道:“她打破了什么御赐之物?”
袁章说:“奴才回五殿下的话,康氏打破了圣上赏给我家主子的一只青玉杯。”
“一只杯子哦,”白承意说道:“我们千秋殿有很多杯子啊。”
世宗道:“那是父皇送与你母妃的,不是一般的杯子。”
白承意看向了白承泽,说:“五哥,为什么你的女人要打破我父皇,我父皇送给我母妃的杯子?”
白承泽往世宗的面前一跪,道:“父皇,儿臣没有管好康氏,儿臣知罪。”
白承意看白承泽跪下请罪了,确定这事不是他母妃的错了,噘一下嘴,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这个康氏女,”世宗摇头,看向了安太师这帮臣子,道:“当初幸好没有让她做你的正妻啊。”
白承泽道:“儿臣谢父皇。”
“你退下吧,”世宗又跟袁章道:“跟你家主子说,一个侧室罢了,不值当她生气。”
“奴才遵旨,”袁章给世宗磕头道。
“你也起来吧,”世宗又让白承泽起身。
白承泽又谢了世宗一声后,才起了身。
“大过年的,”白承路神情不满地道:“就是这个康氏的错再大,过完年再处置也不迟吧?”
“你还管后宫的事?”世宗看向了次子道:“安妃做事,要先问你一声吗?”
白承路说:“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命啊,说杀就杀了?”
“二哥,”白承泽喊了白承路一声,摇了摇头。
白承路闭了嘴,一阵的气闷,安妃这不是在打他兄弟的脸吗?
白承允要说话,被白承英死死地握住了手,没能再开口。
白承泽走到了白承路的身边,道:“二哥你坐下吧。”
白承路小声嘀咕道:“你这是什么?忍辱负重?”
白承泽望着白承路一笑,笑容一如往常。
白承路看着白承泽脸上的笑容,又是气闷,一屁股坐下了,恨得牙直咬,却一声也不吭了,正主都不气,他气个什么劲?
白承泽坐下后,一抬头就对上对面安太师的目光,白承泽望着安太师又是微笑一下。
安太师若无其事地冲着白承泽点头笑了笑。
白承泽知道安锦绣要杀康春浅,只是没想到安锦绣就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手段,把康春浅处死了,看来什么样的心机也比不过地位上的悬殊。白承泽垂下眼眸,安锦绣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不知道日后想要他白承泽命的时候,这个女子会如何做。
“老五,”白承路递给了白承泽一杯茶。
白承路的喊声,把白承泽喊回了神。
“茶,”白承路把茶杯塞进了白承泽的手里。
白承泽喝了一口热茶到嘴里,又被自己方才想着的事吓了一跳,安锦绣会想杀他吗?就像杀康春浅这样,果断到决绝?这口热茶被白承泽含在嘴里,让他品尝到了什么叫满嘴的苦涩。
“父皇,承意打拳给你看,”白承意这时又开始在世宗的面前耍宝。
世宗看着儿子板着小脸,一招一式地打着拳,笑道:“这是猴拳吗?”
白承意跳了起来,说:“这是长拳啊!四九刚教儿臣的。”
“我看着也像猴拳,”白承舟打趣道。
“大哥,承意不是猴子啊!”白承意又冲白承舟跳脚了。
偏殿里一时间又变得欢声笑语了。
安太师笑看世宗宠白承意的样子,又偷眼看了看白承泽,就看见一直以来见人都带三分笑意的五殿下,这会儿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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