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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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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成盯着上官勇看了一会儿,突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杨君威在旁边什么也没听明白,说:“老二,你知道什么了?”
杨君成说:“侯爷,这仗说起来我们在人数上占优,只是玉关铁骑和卫**都以骑兵为主,水战我们都不在行啊。”
上官勇道:“席家军也不善水战,二公子,我想我们打水战的可能性不大。”
“不是,”杨君威在一旁说:“我们能不能把方才的话先说清楚?”
“还是先想想眼前怎么办吧,大哥,”杨君成跟杨君威道:“哪位皇子殿下登基,你说了算?”
杨君威看着上官勇道:“侯爷,你说他对我凶什么?”
上官勇看看面前的杨氏兄弟,杨家君字辈兄弟间的相处,上官勇也听说过,这会儿亲眼见了,上官勇才相信杨君成在杨锐四子中的确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只是,上官勇好笑地摇一下头,这话要他怎么回?说聪明人的脾气都大?杨大公子会不会跟他急眼啊?
“侯爷,”就在上官勇还在想要怎么回杨君威的问话时,军帐外传来了袁轻的声音。
“进来,”上官勇应声道。
袁轻从帐外走了进来,给帐中的三人都行了礼后,跟上官勇道:“侯爷,刘大人他们要见你。”
杨君威说:“哪个刘大人?”
上官勇说:“是随驾出征的各部官员。”
杨君威也不管杨君成冲自己使着的眼色,问袁轻说:“他们这帮子文官找你家侯爷什么事?我们这会儿正谈打仗的事呢,他们有办法啊?”
袁轻眼巴巴地看着上官勇。
上官勇说:“有话就说吧。”
袁轻说:“侯爷,他们也想回京去。”
上官勇说:“你让卫嗣去跟他们说话。”
袁轻说:“二少爷已经过去了,只是大人们说,他们只跟侯爷说话啊。”
上官勇说:“他们跟卫嗣闹了?”
袁轻点了点头。
“我就说文官难伺候,”杨君威发牢骚道:“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又不要他们打仗,这帮人有什么可闹的啊?就这么急着回京城去抱老婆?”
杨君成没吱声,只看着上官勇。
袁轻说:“侯爷,要不你去看看吧。”
“你去跟他们说,这是在军中,”上官勇说话的声音突然就一冷,跟袁轻道:“谁要违了军规,我一定杀了他。”
“杀?”袁轻的眼睛蓦地就睁大了。
上官勇说:“你去传令吧,要是这些人还要闹,就关起来。”
“是,”袁轻这下子满意了,喜笑颜开地跑了出去。
杨君成这才道:“侯爷,这些都是天子近臣,各部的大员,您真说杀就杀了?”
上官勇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爽快!”杨君威把身边的茶案一拍,突然就觉得上官勇合自己的眼缘了。杨大公子这辈子最恨磨磨唧唧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行事爽利之人,之前他是敬着上官勇,这会儿觉得上官勇是能深交的人了,当下杨大公子就跑到了上官勇的身边坐着了,看着上官勇道:“侯爷,你跟我说说,这仗你想怎么打吧。”
这座军帐里气氛融洽也热络了,可上官睿坐着的军帐里,却气氛紧张。
上官睿看着坐在帐中的诸位随驾官员,一阵头疼,在军中待久了,上官睿也认为吵架什么的,除了浪费口水外,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动手来得痛快呢。
“上官大人,”上官睿不想吵架,可在座的官员们不放过他,看上官睿不作声了,一个户部的侍郞冲着上官睿大声道:“卫国侯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能回京吗?还是说,我们被卫国侯关起来了?”
一大堆咄咄逼人的话马上就又砸在了上官睿的头上,上官睿是不胜其烦。上官二少爷突然就觉得,应该让安元志对付完这帮人再走,凭着安元志的狗熊脾气,一定是把这帮人打了再说,让这帮人尝尝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滋味。
就在上官睿想念安元志的时候,袁轻带着一队兵卒冲进了这座军帐里。这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军人,身上自带一股戾气,往军帐里一站,一个个横眉怒目的,看着就是要杀人的样子。
帐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上官睿看袁轻带兵冲了进来,松了一口气,问袁轻道:“我大哥怎么说?”
袁轻看了看在座的官员们,清清了嗓子,把上官勇的话跟众官员说了一遍。
众官员先是错愕,然后就是愤怒,他们中是有官爵在上官勇之下的人,可也有官爵都在上官勇之上的人啊,上官勇跟他们讲军规?这个武夫有这个资格吗?
“上官卫朝!”有人直接起身高声道:“我……”
“抓起来,”袁轻看这位是要开骂,直接命手下的兵卒道。
两个大头兵上前,二话不说,把这官员的膀子一扭,直接反剪了这官员的两条膀子。
“你们知道我是谁?!”这官员冲袁轻怒喊道。
“我管你是谁?”袁轻说:“这是在军中,我家侯爷说了算。”
两个大头兵也不含糊,把这官员的嘴直接就堵上了。
“你们谁还要说话的?”袁轻站在军帐的中间空地上,问帐中的众官员道。
陆续在五六个不信邪的官员要跟袁轻说理,结果手里拿着上官勇将令的袁轻,根本也不给这些官员说理的机会,但凡有人要开口说话,大头兵们上去就抓,抓了就堵嘴,半句废话都没有。
军帐里终于没人说话了。
上官睿站起身,慢条斯理地道:“诸位,在军中还是守军规吧。安五少爷此行是要护卫圣上的灵柩,要他再腾出手来护卫诸位大人的安全,未免太强人所难了,所以还请诸位在军中再待一段时日为好。”
众官员这会儿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上官睿,护送圣上灵柩,这话说的真好听,谁知道你们这帮人现在在打什么主意?
上官睿冲帐中众人一拱手,迈步就出了帐。
袁轻看上官睿出帐去了,命手下道:“把这几个人都先关起来,舒服日子不想过,就让他们过过苦日子。”
“你,”有官员想喝问袁轻,你想干什么,只是被袁轻一眼横过来,这官员又闭了嘴,跟这些武夫有理说的清吗?
☆、940佛门不问红尘事
袁轻把人关了,找到上官睿邀功,说:“二少爷,我这次的活干得不错吧?”
上官睿说:“不错,要我为你请功去吗?”
袁轻说:“真的?二少爷,你要跟侯爷说吗?”
上官睿笑了一下,说:“假的。”
袁轻学着安元志的样子,撇一下嘴。
上官睿说:“你不服气?”
袁轻摇摇头,问上官睿道:“二少爷,侯爷把这些人关了,那以后怎么办?这帮人都是大官,他们以后会不会给侯爷小鞋穿啊?”
上官睿语气平淡地道:“那就想办法把他们解决掉。”
“杀?”袁轻跟上官睿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上官睿说:“等这仗打起来再说吧。”
袁轻看上官睿已经想好主意了的样子,看着上官睿小声道:“真杀啊?”上官勇只说违了军规,杀,听上官二少爷的意思,没违反军规这帮人也活不了啊,袁轻老神在在地想着,这是不是说明,二少爷比自家侯爷还要凶残?
“我像是在玩笑吗?”上官睿笑着问袁轻。
袁轻说:“我不知道啊。”
“这些天盯着他们一些,”上官睿小声跟袁轻道:“这些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要盯着,一定不能放跑了一个。”
袁轻说:“他们还会跑?”
上官睿道:“有想跑的,你就下杀手。”
“知道了,”袁轻跟上官睿点了点头。
军营外,向南河水一路往南,水流湍急,水声如万人的咆哮,上官勇一个人站在河堤上,看着面前的河水。也许等白承英成皇,他在这里打败了白承泽后,自己就能与安锦绣过他们想过的日子了,上官勇在心里想着。
“哥,”上官睿在河堤上找到了上官勇。
上官勇回头看上官睿时,脸上的笑容尚没有收敛。
上官睿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小声道:“在想什么事,让哥这么高兴?”
上官勇说:“元志问我,他应该带着你大嫂去哪儿。”
上官睿说:“大哥想到一个地方了?”
上官勇说:“我和你大嫂应该回元汐去。”
上官睿听过元汐,这是他们上官家的故土,只是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元汐,“大哥这是想落叶归根了?”上官睿跟上官勇笑道:“只是不知道现在元汐城变成什么样了。”
上官勇说:“我听说那城现在很好,我们上官家的老宅还在,只是要修一修才能住人。”
上官睿连元汐城的样子都想像不出来,就更不可能想像出他们上官老宅的样子了,脚在地上踩着小石子蹭了蹭,上官睿跟上官勇说:“我想大嫂可能会喜欢江南。”
上官勇一愣。
上官睿说:“哥,元汐在漠北啊,你觉得大嫂能受得了漠北的风沙?”
上官勇这才一笑,说:“元汐有塞上江南之称,你大嫂会喜欢的。”
上官睿说:“真是江南,就不会大旱到我们这一族人逃荒了。”
上官勇被上官睿说住了,想了半天才说:“你大嫂若是不喜欢,那我陪她去江南好了,我去哪里都可以安家。”
上官睿手指了指河对岸的席家军军营,说:“我们得怎么打这仗?”
“兵来将挡,”上官勇给了自己的弟弟这句话。
有雨点落在了上官睿的头上,上官睿抬头看了看天,方才还是阳光正好的天空,这会儿竟然又是乌云密布了,“又下雨?!”上官二少爷万分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雨点密集地落在向南河里,将河面砸出一个个小坑洞,南去的河水似乎更加声势浩大了。
“河水不退,我们跟白承泽就只能对峙在这里,”上官勇小声跟上官睿道:“也许得等这个春天过去了。”
上官睿盯着河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安慰上官勇道:“哥,再难也走到今天了,再等些日子又有何妨呢?”
上官勇站在雨中点了点头。
半月之后,安元志护卫着世宗的銮驾进入京畿之地。
等看到三塔寺就在眼前了,安元志坐在马上吁了一口气,看到三塔寺,那京都城就在他的不远处了。
吉和跑到了安元志的马前,说:“五少爷,这会儿天色已晚,我们今天还要连夜赶路吗?”
安元志说:“我们去三塔寺休息一晚上。”
吉和忙就应了安元志一声,又往世宗的銮驾那里跑去。
安元志回头又叫老六子,说:“你先回京,把我们回来的消息跟宫里通个气。”
老六子小声说:“少爷,你让我去找大哥?”
“袁义在宫里,你可能找不到他,”安元志想了想,跟老六子说:“你去朱雀大营找庆楠,让他替你往宫里传话。”
老六子点一下头,又问安元志:“那太师那里呢?”
“我回来关他什么事?”安元志说:“你去找庆楠,庆楠要是找不到,你就去找韩约,太师就不用管他了。”
“知道了,”老六子答应了安元志一声就要走。
安元志又说:“你身上的伤一直不好,到了京城后,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
老六子望着安元志一笑,说:“少爷,你还记挂我的伤呢?”
安元志一脸的不耐烦道:“赶紧滚吧。”
老六子一催马,往前跑走了。
安元志一行人到了三塔寺。
方丈大师带着寺中的僧众出寺来迎安元志。
安元志下了马,看方丈大师往世宗的銮驾那里看,便道:“我们护卫圣上北归之事没有外传,还望大师管住自己的嘴,还有,”安元志指着方丈大师身后的僧众道:“你手下这些人的嘴。”
方丈大师忙跟安元志道:“贫僧遵命。”
安元志冲身后的部下一挥手。
世宗的銮驾从三塔寺的一道不用爬台阶的侧门直接进寺,三塔寺的僧人们无缘得见天颜。
方丈大师陪着安元志进入寺门,小声问安元志道:“五少爷,贫僧前几日听到了一些流言。”
安元志知道方丈大师要问什么,世宗驾崩,白承允战死,白承泽叛国的消息,怕是在京都城里满天飞了。“大师,”安元志冲方丈大师笑道:“你是佛门中人,何必管红尘事?”
“五少爷。”
“大师专心念你的佛吧,”安元志说:“我们占着的院子不放外人进,大师跟你寺里的人说一声,误进被杀,可不要怪我不敬佛。”
方丈大师还想跟安元志再说些什么,安元志已经大步往方丈大师为他们备下的客房走去。
“主持?”几个寺里的管事和尚看安元志带着人走了,这才走到了方丈大师的跟前。
“不要去打扰他们,”方丈大师道:“省得让自己死于非命。”
“他们,”有管事和尚道:“他们这是奉旨行事?”
“不要问了,”方丈大师念了一声佛号,下令道:“在他们走之前,我们三塔寺关起山门吧,好了,就这样吧。”
几个管事和尚见方丈大师不想再谈,只得一起应了方丈大师一声是。
安元志在客房里草草地冲洗了一下,已经入春,只是气候还是寒冷,安元志半湿着头发,坐在炭盆前烤火。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吱呀”一声响。
安元志头也不抬,说:“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去休息吧。”
来人站在门前咳了一声。
安元志听着声音不对,忙就抬头,然后便腾地站起了身来,看着来人惊讶道:“父亲?”
安太师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安元志的身边坐下了,说:“看到我你很意外?”
“你,”安元志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安太师说:“你坐下吧。”
安元志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说:“我回京的事,京城里的人已经知道了?”
安太师道:“一千骑兵星夜赶路,你当这阵式很小吗?”
安元志皱一下眉头。
安太师说:“杨君成的秘信,你姐姐已经收到了。”
安元志说:“我姐打算怎么办?”
安太师说:“她正等着你回去。”
安元志说:“魏妃呢?儿子死了,她没疯?”
安太师一笑,道:“京城里的人现在还只当圣上驾崩之事是流言,自然也不会有人把四殿下战死之事当真。”
“魏妃就不担心?”安元志挑一下眉头,“她还在做当太后的美梦呢?”
“她不知道此事,”安太师道:“你姐姐把后宫封了,外面的消息暂时进不去。”
安元志说:“魏家的人没想办法往宫里送消息?”
“魏家?”安太师说:“他们正忙着魏妃的生辰,我想在消息没确定之前,他们是不会跟魏妃说这事的。”
“有意思,”安元志说:“圣上的灵柩就在寺中,父亲要去哭祭一下圣上吗?”
安太师道:“国丧之时,才是我伤心的时候。”
安元志看着自己的父亲,好笑道:“原来太师大人这么忠心呢。”
安太师说:“你姐姐说,圣上会传位于六殿下。”
安元志心里一惊,然后便掩饰性地冲安太师一笑,说:“我姐看来学过算命。”
“上官勇让你先行上京,”安太师说:“他让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安元志说:“我护送圣上回京啊。”
安太师说:“只是如此吗?”
安元志说:“父亲,我们在云霄关差点全军尽墨,这一回我们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所以金银财宝什么的,一样没有。”
“是六殿下吗?”安太师不跟安元志废话,直接问安元志道。
“不知道啊,”安元志装傻道:“圣上走的突然,一句话都没留下。”
安太师突然就话题一转,问安元志道:“你们说五殿下背主叛国,你们手上有证据吗?”
安元志脸色一冷,说:“证人多的是,父亲尽管去问好了。”
☆、941何谓天理
安太师对着安元志的冷脸也不为所动,还是声音很低地道:“跟随着卫朝的兵将们,自然是向着卫朝说话,元志,你还有别的证人吗?”
安元志说:“你去问风光远啊,程家的两位少将军,不是我卫**的人多的是,这些人说的话也不能信?”
安太师说:“他们与卫朝交好,你要天下人如何信你?”
安元志先是冲安太师瞪眼,然后气急反笑道:“那白承泽还说我姐夫是叛国之人呢,他有证据?”
安太师说:“若是五殿上胜了你们,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未来的史书里,史官就会按着他的意思记下这场光启三年的云霄关之战。”
“放屁!”安元志爆了粗口,“那种小人成皇,还有天理吗?!”
安太师笑着摇了一下头,说:“你竟然还信天理?”
安元志说:“我不信天理,那我信什么?我信国法去?国法能治白承泽这种小人吗?”
安太师说:“元志,你是庶子,可安家现在事事以你为重,你觉得这是为了什么?”
安元志被安太师问得一怔,然后说:“你想让我走?我离开安家就是,我不姓安都行。”
安太师笑了一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元志冷声跟安太师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安家为何现在处处以你为重?”安太师又问了安元志一遍。
安元志说:“我姐是皇贵妃,我现在手里有兵权,你是要我说这个?”
安太师这才点一下头,说:“你大哥他们不如你,没办法给安家带来权势和富贵,所以就算他们是嫡出,他们如今也只能被你压过一头。”
安元志说:“这话你说过大少爷他们听去吧,我没兴趣跟你说这个。”
安太师说:“自古以来,无论世族大家还是小户人家,都讲究嫡庶有别,元志,你怎么不替你大哥他们想想,他们明明是嫡出,却被你压过一头,他们要去哪里要自己的天理去?”
安元志的脑子被安太师说的有点乱,看着安太师说:“你是在骂我是天理不容之人?”
安太师说:“我为何要骂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元志看着安太师的目光不善,总觉得自己的这个爹今天是来找自己的麻烦来的。
安太师说:“你不是问我天理吗?我这是在教我,何谓天理。”
安元志打了一个呵欠,说:“行,那你说,何谓天理?”
“安家事事以你为重,因为你比你大哥他们有出息,你的手里有兵权,你还有一个当皇贵妃的同母姐姐,”安太师跟安元志道:“五殿下也一样,你觉得他是小人,可就是这个小人,现在背主叛国之后,他还是可以争他的天下,他的身旁还是有追随他的人,这是因为他是皇子,他为皇位图谋了多年,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本事,这与他是好是坏,是君子还是小人,完全没有关系,元志,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安元志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安太师看安元志摇头,便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好人应该有好报?”
安元志说:“好人不应该有好报?那人还做什么好人?都去做恶人好了。”
安太师说:“你也读过史,自古以来,忠臣良将,最后善终的有几人?”
安元志说:“反正我看那些奸佞之臣,也没几个善终的。”
“对应被他们害死的人来说,他们的一条命,再加上那些奸佞之臣家人的命吧,他们的命够偿还他们欠下的命债吗?”安太师说:“你这会儿就是杀了五殿下,他一人的性命便偿了云霄外的如山白骨,何谓天理?”
安元志被安太师说的焦燥起来,发狠道:“我杀他全家!”
安太师说:“加上整个五王府,几百人吧,元志,你们战死在云霄关的将士有多少?”
安元志冲安太师低吼道:“你他妈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天地不仁,”安太师看着安元志一字一句地道:“是以万物为刍狗。”
安元志瞪着自己的父亲,呆滞了神情。
“你问天道,想要一个天理,”安太师跟安元志道:“那我告诉你,天不会管凡人的死活,满天的神佛也不会问人间的疾苦,没用的人,才会去求神,求问何为天理。”
“那,”安元志目光躲闪地道:“那有用的人会怎么做?”
“善者为王,那善就天道,若恶者当道,那恶就是天道,”安太师教自己最小的儿子道:“不要去问天理,理这个东西,从来由强者决定,弱小之人才一生微若尘埃,生死皆由他人。”
安元志被安太师说的心绪不宁,没什么血色的脸也渐渐涨红了。
“六殿下成皇,”安太师一边打量着安元志的神情,一边道:“他未必会重用于你,至于你想要的天理,元志,你得仰仗六殿下是善是恶了。”
安元志勉强道:“六殿下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安太师冷笑道:“我们安家是九殿下的母族,新皇会重用我们浔阳安氏吗?”
“我自己争军功,”安元志说:“不问政事,还不行吗?”
“军功?”安太师说:“六殿下成皇之后,他还会再让你在军中为将吗?碍着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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