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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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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承意板着一张还是肉嘟嘟的小脸,看着满殿的文武,始终不发一言,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看见安锦绣就在自己的身后坐着后,白承意才又能安心的坐在龙椅上。
  新皇登基大典,礼节繁复且冗长。
  安锦绣坐在珠帘之后,目光漠然地看着珠帘之外发生着的事情。前世里,她但求一人心,最后机关算尽换来身死荒宅,这一世她只求与一人相守白头,最后面前多了一道珠帘。安锦绣的手指往下轻敲,在要碰到扶手的时候就突然停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目光透过珠帘落在朝堂上那些武将的身上之后,上官勇的样子突然就出现在眼前,心口一阵生疼,安锦绣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硬生生忍过了这阵悸痛。如何去面对上官勇,安锦绣这会儿不敢想,也许到了要面对上官勇的那一刻,安锦绣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厚脸皮,这个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男人。
  站在安锦绣身旁的袁义看安锦绣心按心口,默默地拍了一下坐榻的扶手。
  安锦绣扭头看向了袁义。
  袁义一脸担心地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冲袁义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
  白承意这时再次回头,看见安锦绣扭头望着袁义,没再看着自己了,小皇子,现在应该叫小皇帝了,把嘴抿了抿,心里不太高兴。
  “跪!”全福这时又是一声高喊。
  白承意回头看着御阶下,突然就开口道:“这要到什么时候?我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安锦绣在珠帘后面听见白承意说话,忙就道:“圣上!”
  白承意说:“我不想在这儿了,我要回去。”
  众臣跪在地上,这个时候他们不好开口。
  “圣上,”安锦绣说:“你忘了母妃的话了吗?”
  白承意委屈地噘着嘴,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安锦绣在珠帘后没有说话。
  白承意等了安锦绣一会儿,看安锦绣没有说话,只得把小身子又在龙椅上坐端正了,跟御阶下的众臣说:“好了,你们继续吧。”
  清晨即开始的登基大典,到了这天的午后时分,天边春雷滚过,一场春雨突然就下了下来,原本明亮阳光正好的天,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
  白承意听到雷声后,回头跟安锦绣说:“母妃,下雨了。”
  “嗯,”安锦绣应白承意的声道:“母妃也听到雨声了。”
  “春雨好时节,”安太师在御阶下面带笑容地道:“这是我祈顺的吉兆啊。”
  “是吉兆?”白承意扭身子看向了安太师问道。
  “是,圣上,这是上天赠礼,”安太师躬身跟白承意道:“臣恭贺圣上!”
  殿中诸臣一起恭贺白承意道:“臣等恭贺圣上。”
  白承意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下雨吗?”
  “全福,”安锦绣这时喊了全福一声。
  全福忙又大声喊礼。
  这场登基大典足足进行了一天,不但是帝宫,刚刚被血洗过的京都城,悲伤和惊恐还没过去,就又沉浸在新皇登基的氛围之中。
  最后白承意在龙椅上睡着了。
  登基大典还是在进行,此时的白承意对于祈顺来说,只是一个象征,所有人都清楚,皇权此时掌握在珠帘之后的那女子的手里。
  在第二日凌晨之时,安锦绣才抱着成了皇帝的白承意回御书房。
  御书房已经被全福带着人打扫一新了,世宗的物品已经基本上被收走,换上了白承意常用的物件。
  安锦绣将儿子放到了龙榻上后,抬头就看见了仍挂在墙壁之上的月下荷香图。安锦绣一时间恍了神,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这么久,这绣图还是光亮如新,人却已经离世了。
  全福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说:“娘娘,这御书房的布置还要改吗?”
  “把那图拿下来吧,”安锦绣指着月下荷香图道。
  全福忙就带着一个太监走到墙下,将绣图从墙上取了下来。
  安锦绣说:“先放到内廷司去。”
  一个小太监抱着绣图退了出去。
  “母妃,”白承意在龙榻上翻了一个身,嘴里喊着安锦绣。
  安锦绣忙拍了拍白承意的后背,说:“母妃在,圣上安心睡觉。”
  白承意没睁眼,打起了小呼噜。
  “娘娘,”全福说:“以后圣上得叫您一声母后了。”
  安锦绣摇了摇头,说:“不过就是一个称呼,没什么大不了的。”
  全福赔着笑脸。
  袁义这时走进了内室,手里端着一杯参茶,一边将参茶递给安锦绣,一边说:“主子,皇后的尸体要怎么办?”
  “送去慎刑司吧,”安锦绣说道。
  全福说:“那要怎么对外说呢?”
  “病死了,”安锦绣说:“她毕竟是皇后。”
  袁义说:“要把她葬入皇陵吗?”
  “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安锦绣跟全福说:“你这会儿就去吧,不要把她送去慎刑司放着了。”
  “是,奴才遵命,”全福忙就领命道。
  全福出去不久,一个倚阑殿的管事太监跑到了御书房。
  袁义出了御书房问这太监道:“这么晚了,你来找娘娘何事?”
  这管事太监慌慌张张地跟袁义说:“袁总管,不好了,我家主子服了毒,要殉圣上去。”
  袁义吓了一跳,忙就问:“齐太妃现在如何了?”
  这管事太监说:“被宫人发现救下了,太医已经去了倚阑殿。”
  袁义跟这太监道:“你等我一下,”然后便转身回了御书房。
  安锦绣听了袁义的话后,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叹气,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袁义说:“现在?”
  “你守着九殿,圣上,”安锦绣跟袁义说:“我去去就回。”
  袁义只得点了头。
  等安锦绣坐着步辇赶到倚阑殿的时候,倚阑殿里哭声此起彼伏,让安锦绣产生错觉,觉得齐妃已经死了。
  “太后娘娘,”几个倚阑殿的管事太监一起迎到了安锦绣的面前。
  “你们主子怎么样了?”安锦绣急声问道。
  “太医说主子暂时没事,”一个管事太监回安锦绣的话道。
  “她没事,你们哭什么?”安锦绣的声音马上就转冷了,道:“催着你们的主子死吗?”
  管事太监们先还抽抽噎噎的,被安锦绣这么一说,没人敢哭了。
  安锦绣迈步就往齐妃的寝室走去。
  几个太医站在齐妃寝室的外室里,见到安锦绣进屋之后,忙都给安锦绣行礼。
  “诸位大人平身吧,”安锦绣说道:“齐太妃怎么样了?”
  “我还没死,”太医们还没及答话,齐妃的声音就从内室里传了出来。
  安锦绣走进了内室。
  齐妃躺在床上,身上竟然还穿着盛装,在安锦绣走到近前后,她跟安锦绣说:“我想打扮漂亮一些去见圣上。”
  安锦绣坐在了床榻边上,说:“你就这么想死?”
  齐妃沉默了半天才道:“活着做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圣上与你一向亲近,”安锦绣劝齐妃道:“你就在宫里与我一起过日子吧,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了,到了今天你想不开了?”
  “你伤心吗?”齐妃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没回答齐妃的这个问。
  “我听说魏妃现在还在雯霞殿哭她的儿子呢,”齐妃突然就又笑道:“她现在倒是相信四殿下死了,圣上登基,把她的一点念想都弄没了。”
  “这是命,”安锦绣说:“谁也不巴望四殿下出事的。”
  “谁知道四殿下是不是被人害的?”齐妃说道:“不过我相信不是你害的。”
  “不要乱想了,”安锦绣道:“还是像以前那样过日子不好吗?”
  齐妃看向了安锦绣,“你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是,”安锦绣承认道:“向南河那里还有一场仗要打,国事全都堆在那里,我可能还要跟大臣们斗,齐姐姐,我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那你何必要走到前朝去?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背后骂你吗?”
  安锦绣拍了拍齐妃的手,说:“谢谢你担心我,我现在只要你不再乱想,好好的活着。”
  齐妃又看向了帐顶,世宗新丧,后妃们所用的床帐都换成了素白色。
  “不要做傻事,”安锦绣只得又跟齐妃说:“圣上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齐妃冲安锦绣挥了挥手,说:“明天一大早圣上就要迎先皇灵柩回京了,你一定还有事要忙,我这里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973一国之后

  安锦绣也的确没办法在齐妃这里久留,明天白承意要去南城外迎世宗的灵柩回京,一帮子朝臣还在御书房外等着她。
  “去吧,”齐妃看着安锦绣一笑,说:“我不死了,你放心吧。”
  “齐子阡,”安锦绣跟齐妃说:“你……”
  “我可没本事在政事上帮你,”齐妃打断了安锦绣的话道:“我的这个弟弟野心不小,你自己小心一些,能照顾你就多照顾他一些,不能照顾我也不怪你。”
  “唉,”安锦绣叹气,站起了身。
  “妹妹,”齐妃侧身躺了看着安锦绣道:“如果我死了……”
  “怎么还要说死呢?”安锦绣皱了眉,不想让齐妃再往下说。
  “我总有死的时候啊,”齐妃说道:“你把我葬得离圣上远些。”
  安锦绣看着齐妃奇怪道:“你说什么?”这人为了世宗都干出殉死的事来了,这会儿又要葬得离世宗远些?
  齐妃说:“我就觉得这辈子够了,下辈子我想找个好男人,要不干脆让我投个男胎,这辈子我是白过了。”
  安锦绣开口想说话,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
  齐妃把身子又躺平了,小声说了一句:“不过我不后悔。”
  安锦绣缓缓转了身,跟齐妃道:“你的命会比我长的,所以你应该好好的活着。”
  安锦绣走出内室之后,齐妃笑了一笑,将眼睛闭上了。
  “娘娘,”外室里,太医和倚阑殿的宫人太监们还候在原地。
  “好生伺候吧,”安锦绣小声道:“最近这段日子不要让她一个人待着,陪她说说话。”
  在场的宫人太监们忙道跟安锦绣应是。
  太医们跟着安锦绣走出寝室之后,一个太医跟安锦绣说:“娘娘,齐太妃这会儿无事。”
  “说她是服毒,”安锦绣说:“你们看到那毒物了吗?”
  太医说:“是宫中毒鼠的药,所幸宫人发现的及时,这药齐太妃没能入口。”
  “辛苦你们了,”安锦绣说:“这段日子多在意些倚阑殿。”
  “下官遵旨,”几个太医领命道。
  这时的倚阑殿外,一个慎刑司的管事太监在阶下来回走着,也没打伞,就在雨中淋着。
  安锦绣出了倚阑殿后,一眼便看见了这太监,停下了脚步。
  这太监看安锦绣出来了,忙跑上了台阶,跪在安锦绣的面前道:“奴才叩见娘娘。”
  “慎刑司出了什么事?”安锦绣问这太监道。
  “太后娘娘,”这太监说:“安府来了人,想把安三公子接走。”
  这太监不提,安锦绣都想不起来安元信这个人了,“他在慎刑司里还老实吗?”安锦绣问道。
  这太监说:“回娘娘的话,按照袁总管的吩咐,奴才让人把他的嘴给堵了,这几日喝水吃饭,都是用人喂的,奴才没让安三公子有说话的机会。”
  “听你这话,他不算老实了?”安锦绣说道。
  这太监说:“娘娘,刚进慎刑司时,安三公子是闹得厉害,不过今天就老实了,奴才没看他动过。”
  “把他交给安府的人,”安锦绣说:“只记住不要让他大喊大叫。”
  “是,”这太监忙领命道。安锦绣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有数了,这就是接着把安元信的嘴给堵上的意思了。
  慎刑司的管事太监跑走之后,安锦绣坐上步辇,又往御书房赶。
  全福这时带着几个太监把皇后的尸体,从千秋殿的正殿庭院里抬了出来,走在出宫的路上,与安锦绣一行人迎头相撞。
  全福忙跑到了安锦绣的步辇前,给安锦绣行礼道:“娘娘,奴才正要运尸出宫去。”
  安锦绣只冲全福摆了一下手。
  “走,”站在步辇旁的袁章忙就喊了一声。
  抬步辇的太监继续往前走了。
  全福一直等安锦绣一行人走没影了,才跟手下们道:“快些,把这死人送出宫去。”
  几个人带着皇后的尸体,从一处小宫门出了帝宫。
  帝宫门前突然就刮起一阵大风,将盖在皇后尸体上的,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的白布吹到了半空中,悠悠荡荡地就这么被风送着,往帝宫飘去。
  “嗨!”全福看风把盖尸布吹宫里去了,喊了一声:“还有这种邪乎事呢?”
  几个太监也觉得这事不吉利,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全福说:“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块布捡回来啊!”
  一个太监往帝宫里跑去。
  全福低头看被放在门板上的皇后,他是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只是他带来的这几个人,送了这女人最后一程,却永远不可能知道这女人是谁的。
  皇后身上绣着金凤的那身凤袍早已被人剥去了,白色的内衫沾着血和泥水,唯一的体面也就是,这内衫应该是被人整过,没让皇后露出身体来。
  “福爷,”一个太监也打量着门板上的女人,这会儿到了宫外了,他也有胆子小声问全福说:“这女人是谁啊?”
  全福哼笑了一声,说:“一个犯了错的宫人,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啊。”
  这太监说:“一个宫人还要福爷亲自送出宫去埋?”
  全福说:“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你这奴才有话要说?”
  这太监忙摇头说:“奴才不敢。”
  “这女人这么老了,”一个抬着门板的太监这时说道:“是千秋殿的哪个嬷嬷?”
  “不知道,”全福说:“宫里这么多人,她算哪个台面上的人物?”
  皇后的尸体已经在发臭味了,脸色青灰,加上皇后死时表情狰狞,这死状就让人生惧了。
  全福把头别开,看着帝宫说:“那小子捡块尸布都能捡这半天?”
  追进帝宫里捡尸布的太监不一会儿,手里拎着脏兮兮的尸布跑了回来,跟全福说:“福爷,这东西一路往御书房那里去了,奴才险些没追上。”
  往御书房?全福听了手下这话后,心中一动,又看向了皇后,这是不甘心?
  太监没用全福吩咐,就把尸布又给皇后盖上了。
  全福说:“光盖没用,给她裹上。”
  一个太监找了根麻绳,把尸布捆皇后的尸体上了。
  “走吧,”全福招呼手下们道。
  一行人抬着皇后往西城走去。
  全福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看皇后。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可是做过皇后的女人啊,他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当年这个女人坐着凤舆从正宫门进的帝宫,世宗皇帝亲迎,百官众妃跪接,最尊贵不过了,没想到,全福摇了摇头,可能当时连这女人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是一张门板,一块脏兮兮的尸布就离了帝宫吧?
  一行人走到城门下时,天也快到亮的时候了,只是因为下着雨,天边看不到亮色。
  守城的将军看了全福拿出的出城令后,命手下开了城门,
  全福几个人把皇后一路送进了京城西郊的西景山里。
  “福爷,”一个太监问全福说:“我们要把这女人埋哪儿?”
  “再往里走走,”全福说。虽然项氏一族已经族灭了,但皇后这女人还是应该往山林深处埋,全福就想着,他不能让如今的安氏太后娘娘闹心。
  几个人又走了一会儿。
  全福最后看中了一处山岩的凸起处,指着这地方说:“行了,就把人埋这儿。”
  几个太监把皇后放在了泥地里,在山岩的这处凸起下挖了一个还算深的坑。
  全福扔了三个铜板在皇后的身上,说了一句:“好好上路吧。”
  两个太监将皇后扔进了土坑里,然后几个人发现,这坑他们还挖小了,皇后的两条小腿没办法进坑里。
  “再把坑挖大点?”在一个太监抹着脸上的雨水,气喘吁吁地问全福道。
  全福手里打着伞,料峭的春风吹得他是全身冰冷,“你们想想办法,”全福说:“再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宫里去?”
  几个太监互相看了看,最后一个太监上前,用手里的铁锹把皇后的小腿硬是敲折了,把尸体折了起来,这才把皇后的尸体整个塞进了土坑里。
  “盖土,”全福催手下们道。
  几个太监把这土坑填上后,一个太监还站在土坑上跳了跳,把封土压压实。
  全福看看自己的四周,说了一句:“这里说起来风景也算不错,我们也算对得起这女人了。”
  几个太监听了全福的话后,当然都是点头。
  “走,”全福转身往山林外走。
  有山岩挡着,所以雨水打不到这处新土上,只是地上的积水不久之后浸入了这处新土里,没有棺椁护着的尸身,不久之后就会腐烂殆尽,项氏皇后的一生也终结于此,无声无息,不会再被人记起。
  全福回宫之后,天光已亮。
  还没完全睡醒的白承意被安锦绣抱上了龙舆,用劲揉了揉眼睛后,小皇帝才看着安锦绣说:“母妃,我要去哪儿?”
  “圣上去迎你的父皇,”安锦绣小声跟白承意道:“你舅舅把先皇送到南城外了,圣上要好好的把先皇迎回宫来。”
  白承意苦了小脸,眼看着又要伤心了。
  “这个时候圣上不能哭,”安锦绣忙跟儿子道:“母妃方才是怎么跟圣上说的?”
  “看到父皇后才可以哭,”白承意小声说:“承意现在不能哭。“
  “那圣上能忍住吗?”
  “嗯,”白承意眼泪汪在眼眶里,冲安锦绣点了点头,说:“母妃这宫里等着承意,承意是皇帝了,我会把父皇接回家的。”
  “得说朕了,”安锦绣轻抚了一下白承意的小脸,叹道:“先皇看见圣上,会高兴的。”
  “嗯,”白承意说:“我,朕答应过父皇,他从云霄关回来的时候,朕会去城外接他的。”

☆、974不存于世的灵药

  白承意由众臣,大内侍卫,御林军们簇拥着离开帝宫,往宫前的长街尽头走去,走的没了踪影之后,安锦绣还是站在帝宫的城楼上看着长街那头。
  全福跑上了城楼,站在了安锦绣的身后,小声禀报道:“娘娘,事情办好了。”
  安锦绣说:“埋哪儿了?”
  全福说:“西景山的深处。”
  “嗯,”安锦绣说:“辛苦你了。”
  “奴才不敢,”全福忙道。
  “去另备一口凤棺,”安锦绣背对着全福吩咐道:“先皇回宫之后,我会请圣上把皇后病死的消息诏告天下的。”
  “是,”全福说:“奴才这就去准备。”
  “原先在中宫伺候的人,你都处置了?”安锦绣又问全福道。
  全福说:“奴才已经把人都处置了。”
  安锦绣冲全福一挥手。
  全福退下了城楼。
  安锦绣站在帝宫的城楼上,看着全城素缟的京都城,面纱之下的神情莫名。这会儿的京都城还是下春雨,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永无止尽,平添了安锦绣心头的愁绪。
  “太后娘娘,”许兴不多时跑上了城楼,跟安锦绣禀道:“四王妃到了,想求见太后娘娘。”
  安锦绣回头看了许兴一眼。
  许兴说:“娘娘若是不见,那末将这就去打发她走。”
  “让她过来吧,”安锦绣复又转身望着宫外道。
  四王妃不一会儿跟着两个宫人,走上了帝宫的城楼。
  安锦绣在四王妃跪下要行礼时,就说:“你起来吧。”
  四王妃的神情憔悴,魏妃的太后美梦破碎,她是皇后之梦梦醒,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与安锦绣对视一眼后,四王妃便低下了头,喊了安锦绣一声:“太后娘娘。”
  安锦绣说:“你这会儿应该带着四王府的人去南城才是,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
  四王妃忙道:“太后娘娘,白楠已经带着他的兄弟们去了南城,妾身是专程来找娘娘的。”
  “你找我何事?”安锦绣问四王妃道。
  四王妃说:“我家爷的尸身……”
  “先皇将四殿下葬在云霄关了,”安锦绣不等四王妃把话问完,就道:“楠小王爷若是有心,日后可去云霄关外替四殿下上柱香,祭拜一下他的父王。”
  四王妃直接就又掉下泪来。
  “云霄关这一仗几十万将士战死,”安锦绣轻声道:“能尸骨归乡的有几人?你节哀吧,四王府日后还要指望你撑着,好好打理四王府,才不枉你与四殿下夫妻一场。”
  四王妃抬头又看向了安锦绣,想到安锦绣如今拥有的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四王妃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
  安锦绣看着四王妃道:“除了四殿下之事,你还什么话要问哀家?”
  四王妃的双眼又笼上了悲凄之色,她如今想这些何用?她就是当了皇后,也不可能像安锦绣这样,可以隔着一道珠帘,坐在朝堂之上。
  “没话要说了?”安锦绣又问了一句。四王妃眼神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嫉恨之心人皆有之,四王妃能在片刻之间就把这份嫉恨之心收起,在安锦绣看来,已经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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