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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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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绣默默无语地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才跟袁义道:“等他们过来。”
袁义点一下头。
大宅的前厅里,站在厅中的云苏和夏景臣看见安锦绣带着袁义走进前厅了,忙都给安锦绣行礼。
“两位将军辛苦了,”安锦绣进了前厅后,神情又恢复正常了,冲云苏和夏景臣笑道:“哀家得谢谢两位,不是两位将军,这永康城我们是守不住的。”
云苏忙道:“太后娘娘,末将不敢当。”
夏景臣也说了一句不敢当,然后就问安锦绣道:“太后娘娘,卫国侯爷的身体如何了?”
袁义有些紧张。
安锦绣轻拍一下袁义扶着自己的手,跟夏景臣道:“侯爷是累狠了,身上跟将军们一样,有些伤,大夫说他还好,休息几日就可以了。”
夏景臣说:“这就好。”
“坐吧,”安锦绣让云苏和夏景臣坐。夏景臣问上官勇,在安锦绣想来,倒不是这个人如今对上官勇还有什么坏心,夏景臣应该是担心上官勇若是伤重,卫**没了主帅,会让白承泽钻了空子。
云苏和夏景臣谢坐之后,云苏坐在了安锦绣的左下首,夏景臣坐在了安锦绣的右下首处。这两位也都是身上多处带伤,让大夫包扎了一下伤口,没顾上梳洗就来见安锦绣了,看上去都是鲜血淋漓的。
安锦绣先就看着夏景臣笑道:“夏将军,哀家要谢谢你在北城楼上救了哀家一命。”
夏景臣忙又起身道:“末将不敢当,这是末将应做之事。”
云苏关心安锦绣道:“太后娘娘,您没有受伤吧?”
安锦绣说:“多亏了将士们,哀家毫发无伤。”
云苏忙就道:“太后娘娘鸿福齐天,这是天佑我祈顺啊。”
安锦绣听了云苏的话后,只是一笑,问道:“军中的伤亡如何?”
说起正事之后,云苏和夏景臣的神情明显就认真起来。
白承泽这时在自己的卧房里见到了席家军的这个军医,声音很虚弱地道:“太后娘娘让你来看本王?”
这个军医忙就道:“是,王爷,太后娘娘还命小人要将王爷的伤情回禀给她。”
“她还好吗?”白承泽问道。
这军医说:“太后娘娘没有受伤。”
“那她身边的人呢?”
“安五少爷和袁总管都受伤了,不过都是皮肉伤,没有性命之忧。”
“那卫国侯有去见太后娘娘吗?”
军医没多想就说道:“是,侯爷去见太后娘娘了。”
白承泽说:“侯爷还好吗?”
军医被白承泽这么问了,犹豫了一下。
白承泽看着这军医,说:“他没事?”
军医说:“王爷,小人没有见到侯爷的伤。”
白承泽自言自语了一句,说:“看来他的伤不重了。”
这军医说:“侯爷见太后娘娘的时候,小人在外室替袁总管治伤,太后娘娘在内室里惊叫了一声,之后安五少爷和袁总管都进了内室。”
白承泽说:“你没进去?”
军医说:“安五少爷没让小人进去,袁总管去找了一个应该是卫**中的军医进屋。”
两个军医这会儿围在床榻前替白承泽治伤,白承泽闭眼躺了一会儿后,又看着席家军中的这个军医道:“太后娘娘没有吩咐你什么了?”
军医摇头。
白承泽心中起了疑惑,凭安锦绣对上官勇的心,以及这个女人防自己如防洪水猛兽的心思,上官勇若是伤重,安锦绣不可能让这个军医来见自己吧?
白登这会儿给白承泽端了参汤来。
白承泽抿了一口参汤后,就觉得胃部不适。
一个大夫看白承泽作呕,忙就道:“王爷,您多时没有进食,这参汤要慢点喝。”
白承泽想把手里的参汤扔出去,但还是硬忍着,把这碗参汤慢慢喝了下去。
白登看着白承泽把参汤喝完了,忙就伸手从白承泽的手上把空碗接了过来。
“你去太后娘娘那里一趟,”白承泽命白登道:“就说我歇息过后,会去见她。”
“是。”
“记得跟卫国侯请一个安,”白承泽又说:“如果他还在太后娘娘那里的话。”
白登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问白承泽道:“王爷,若是太后娘娘问起您的伤?”
“皮肉伤,”白承泽说道:“让她不要担心。”
“是,奴才这就过去,”白登的嘴角抽了抽,那位太后娘娘能关心他家主子?这个怎么想都不可能。
大夫这时给白承泽胸膛上的一处伤缠裹纱布,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白承泽屏住了呼吸,为了保持神智清醒,白承泽现在根本不可能让大夫给自己用麻药。
白登担心不已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后,退了出去。
白登前脚刚走,一个白承泽的侍卫长又跑进了屋里,看看围在床榻前的的太医们,这侍卫长是欲言又止。
白承泽说:“你到近前来。”
侍卫长几步走到了床前,附下身跟白承泽耳语道:“太后娘娘已经命安元志去军中了,云苏和夏景臣去大宅见了太后娘娘。”
听到夏景臣也去见了安锦绣,白承泽的眼皮跳了一下。
侍卫长哈着腰等白承泽的示下。
“杨家兄弟也去了?”白承泽问道。
“没有,”侍卫长小声道。
白承泽突然就冷笑了一声,杨家不可能弃了安锦绣投到自己的这边来,现在不去见安锦绣,应该是想摸一下安锦绣的底,毕竟杨君威这一次可是犯下了大错。
“王爷?”
“盯着那边,”白承泽跟自己的这个侍卫长道:“有什么事,你速来报我知晓。”
侍卫长走了后,几个席家军中的将官先后来探望白承泽。
白承泽就在床榻前见了这几个将官,随着夏景臣去了安锦绣那里,一直从京城拖到这里的事就见了分晓,席家军是要再分一回兵了。只是,白承泽跟几个将官表面上谈笑如常,但心里没有底,安锦绣未必就会愿意席军家再分一回兵。
☆、1023是敌是友
安锦绣出面主持大局后,永康城中虽然还是尸体遍地,但这小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受伤的军人去看病,没受伤的休息,还有力气能动的,守卫这城的安全。城中的青壮又被征调,跟着兵卒们一起,修补永康城破损了的四面城墙。
安锦绣又命人从军中拿了粮食出来,让族老们领去,分发给城中百姓。
族老们对着安锦绣千恩万谢。就算苍狼王这一次带兵攻下了永康城,永康城最多失些青壮,损失些财物,但不至于被苍狼王屠城,可是谁愿意看着城中的青壮被杀,自己家中辛苦积攒的财物被人抢去呢?更何况他们都是祈顺人,两族交战之时,永康城的人只会期望祈顺胜,没有谁会丧心病狂地希望自己的国家输掉战争的。
等族老们跟着两个军中的将官走了后,白登才被袁章领到了安锦绣的面前。
安锦绣看见白登后,就问道:“王爷怎么样了?哀家派了大夫去看他,这个大夫到现在也没有来回我的话。”
白登躬身跟安锦绣道:“奴才回太后娘娘的话,王爷受了皮外伤,大夫们正在给王爷疗伤。”
“哦?”安锦绣说:“这么长时间了还在疗伤,王爷的伤真的只是皮外伤吗?”
一般人看见安锦绣,特别是安锦绣脸带笑容的时候,就算笑意不达眼底,安锦绣也让人感觉她是个温婉易亲近的人,只是白登不敢这么想安锦绣。看自家的主子在这个女人的手上都占不到便宜,白登就知道这个太后娘娘的厉害了,听了安锦绣的这句问后,白登一下子想不出来自己得用什么话来回安锦绣。
安锦绣看着白登笑道:“怎么,王爷的伤情不能让哀家知道?”
“奴才不敢,”白登一下子又给安锦绣跪下了,说:“太后娘娘,是奴才方才说错话了,奴才该死。”
“说错话了?”安锦绣说:“你说错什么话了?”
白登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奴才在这里时间长了一些,大夫们这会儿应该已经给王爷看完伤了。”
“对不住了白管家,”安锦绣说:“哀家让你久等了。”
白登一听安锦绣这话,忙就给安锦绣磕头,说:“奴才该死,太后娘娘,奴才这嘴太笨,不会说话,奴才该死。”
安锦绣看着白登给自己磕头,一时间没说话。
白登心里发慌,这会儿安锦绣一声命下,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自家主子一定是没办法救自己一命的。
就在白登担心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安锦绣说道:“起来吧,哀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要多想。”
白登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安锦绣又看白登一眼,说:“白管家不愿起来?”
白登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听话,他还是会被安锦绣砍了脑袋。
“王爷真的只是皮肉伤?”安锦绣在白登起身后,又问了白登一遍这个问题。
白登脸上的笑容很难看,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王爷真的只是受了皮肉伤,奴才,奴才不敢跟太后娘娘说假话啊,”说完这话后,白登心惊胆颤地看着安锦绣。
“你对他倒是忠心,”安锦绣把头点了一下。
白登忙道:“奴才对太后娘娘也忠心。”
“哀家不会要了你的命,”安锦绣笑道:“你的主子就难说了。”
白登点头哈腰,不敢说话。
“王爷还有什么话要你说的?”安锦绣又问。
白登狠了狠心,才壮着胆子跟安锦绣道:“太后娘娘,王爷说他会来见太后娘娘,还命奴才给卫国侯爷请安。”
“给卫国侯请安?”安锦绣有些奇怪地道:“你给卫国侯请安,要问哀家吗?”
白登又说不出话来了。
安锦绣看着白登道:“去问问卫**中的人吧。”
白登知道上官勇就在大宅里,可这会儿打死他,白大管家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还有事吗?”安锦绣问。
白登跪下跟安锦绣说:“奴才告退。”
安锦绣冲白登挥了一下手。
白登跟安锦绣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出了一身的汗,比他昨天看人杀人还要紧张。
袁义看着白登走了,跟安锦绣小声道:“这个奴才还留着他做什么?”
安锦绣说:“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给上官勇治伤的军医,这时被一个太监领了来。
“侯爷怎么样了?”不等这军医给自己行礼,安锦绣就问道。
军医恭声跟安锦绣道:“侯爷还在昏迷中,他身上的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袁义说:“侯爷没事了?”
军医看了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说:“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军医想想上官睿叮嘱自己的话,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放心,将军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不能再劳心就是。”
“他真的没有性命之忧?”想想上官勇的那道伤口,安锦绣又问了军医一句。
“是,”军医说:“小人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妄言。”
军医退下之后,袁义跟安锦绣说:“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主子不要太担心了,将军会好起来的。”
安锦绣只能是点了点头。
到了这天的下午,白承泽慢吞吞地走进了大宅,一路走进了安锦绣坐着的前厅里。
这会儿的前厅里,坐无虚席,只要不是必须卧床养伤的,军中的主要将领们都在。
“王爷,”众将看白承泽走进了前厅里,纷纷起身给白承泽行礼。
白承泽笑着冲众将摆了摆手,他这会儿说话气力不足,但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让人有春风抚面之感,白承泽跟众将道:“看到各位无事,本王就放心了。”
安锦绣这会儿坐在一张屏风后面,这屏风由细纱制成,上绣百兽图,透过这层纱,外面的人能看见安锦绣的身形,安锦绣也能隔着屏风,看见屏风外诸将的举动。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安锦绣也笑道:“哀家看到王爷无事,哀家也放心了。”
白承泽要给安锦绣行礼。
安锦绣摆了一下手,说:“王爷身上有伤,免礼吧,坐。”
白承泽在离屏风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看了看厅中的众将,说:“这一仗大家都辛苦了。”
众将这会儿还都站着呢,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又都跟白承泽说谦词。
“大家都是功劳不小,”白承泽笑道:“回京之后,圣上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安元志听了白承泽的话后,笑了一声,看着屏风说:“太后娘娘,王爷这话是真的吗?”
安锦绣说:“诸位将军为国征战,这份功劳圣上和哀家都不会忘记的。”
有点心眼的人,听了这三人的这几句对话之后,就知道这气氛不对了。
白承泽问安锦绣道:“太后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回白玉关去?”
安锦绣说:“这要问诸位将军的意思。”
白承泽就看向了夏景臣,说:“景臣,你觉得呢?”
夏景臣被白承泽点了名了,起身说道:“末将觉得还是再等几日,苍狼王这个人生性狡诈,末将怕他带兵杀我们一个回马枪。”
“云将军也是这个意思?”白承泽又问云苏。
云苏起身道:“末将也以为对苍狼王这个人不能不防。”
一个席家军中的将官这时道:“北蛮人军中的粮草都被烧了,他们还怎么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苍狼王就是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疯子,”一个玉关铁骑的将官道:“难保他不回头,追在我们的后面打。”
前厅里响起了争论声。
诸将争论大军是留是走。
安锦绣和白承泽没在意诸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们只是看重这时诸将是站在哪一边说话,是敌是友,在这个时候,太后和王爷都想做到心中有数。
杨君威几次想开口,都被杨君成死死地按住了。安锦绣和白承泽都不是好相与的人,自己的这个大哥向来口无遮拦,万一要是说错了话,那事情就难办了。
“杨大公子,”在诸将争论最热烈的时候,白承泽看向了杨君威,说:“你怎么看?”
杨君威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不能说话,直接就扭头看杨君成。
安元志这时也看杨氏兄弟,说:“杨大哥,你们久在白玉关这里了,依你之见,苍狼王会回来吗?”
杨君成开口道:“苍狼王这个人狂傲,不会轻易认输的。”
“他们没有了粮草,”白承泽说:“苍狼王还会再杀回来?”
杨君成说:“他们还有战马可杀,王爷,若是不急着回京的话,末将认为还是在这里多留几日的好。”
白承泽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卫**的众将官,说:“卫国侯爷怎么没来?”
一个卫**中的将官起身道:“回王爷的话,侯爷这会儿正在卧床休养。”
白承泽说:“不是说他只是受了皮肉伤吗?”
安元志笑道:“皮肉伤也有轻有重啊,五哥,我也想卧床歇两天才好。”
白承泽说:“看来我得去看望卫国侯爷一下了。”
安元志说:“他睡觉,五哥你站床边看我姐夫一眼吗?还是等我姐夫睡醒了后,你再去看他吧。”
都是大男人,在人睡觉的时候去床边上站着,这人又不是快死了,这事是不太好。
安锦绣在这时道:“那王爷你看,大军是不是在永康城这里再留几日?”
白承泽说:“留几日?”
安锦绣说:“这个还是看诸位将军的意思吧。”
白承泽说:“总要定个具体的日子才好。”
安元志这会儿故作不耐烦地道:“五哥,刚打完了仗,那么多人还躺床上呢,你急着走做什么呢?总要让人喘口气吧?”
☆、1024不复当初
安元志的话玩笑一般,只是这会儿前厅里的将军们都笑不出来。
安锦绣在屏风后面道:“诸位将军都累了,还是去休息吧,至于要留几天,我们过两日再议吧。”
过两日再议?这是不商量就得留在永康城这里两天啊。不少将官看着白承泽,等着白承泽的示下。
夏景臣是起身冲安锦绣行了一礼后,拔腿就走。
夏景臣这一走,不是白承泽这一派的将官,纷纷起身走人。
白承泽抬手挥了一下。
“元志,你也退下,”安锦绣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看了白承泽一眼后,走出了前厅。
等前厅里众将走得只剩白承泽一人后,安锦绣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白承泽坐在椅子上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在离白承泽有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说:“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白承泽笑着小声道。
“西城楼上的事,谢谢你了,”安锦绣冲白承泽躬身行了一礼。
白承泽说:“我以为你愿意跟我走黄泉路的。”
“那时我的确愿意,”安锦绣说道。
“那现在呢?”白承泽问安锦绣道。
“我们过了这个生死关了,”安锦绣语调平淡地道:“王爷心里清楚,不是吗?”
“哈,”白承泽似笑似叹息地哈了一声,慢慢地起身道:“是啊,生死关已过,我们得想着日后的事了。”
安锦绣一笑。
白承泽也是一笑。
江山无忧之后,那谁主这江山,只这一个问题,就把这两个一天前还生死与共的人,推到了原点,也是他们彼此应该站着的地方。安锦绣不可能看着白承泽成皇,而白承泽也不可能放弃自己从幼时起就梦寐以求的东西。
白承泽往前厅外走去,步子走得很慢,身上的伤口很疼,心也生疼。跨过厅门的门槛时,白承泽回头看了安锦绣一眼,换了一身浅绿夏裙的安锦绣早已不是当年,他在东宫花园初见的那个女孩了,细想一下,他又何尝还是那时的白承泽?物是人非,白承泽在心里想着。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走出前厅,低头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小声道:“主子?”
“在永康城这里,他不会动手的,”安锦绣说道:“他手上的兵人数不够。”
袁义说:“那席家军呢?”
“让夏景臣去做这事,”安锦绣道:“我们什么也不要做。”
袁义说:“我们不用帮他?他能对付得了白承泽?”
“这事只有夏景臣自己去做,”安锦绣小声跟袁义道:“这样一来,那些跟着白承泽走的将官,就不会借口是在我这个女人逼迫之下才离开席家军的了。军中之人讲究忠,他们叛了席家,除非将来白承泽得势,否则他们这些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
袁义说:“我就怕夏景臣没这个本事。”
“没有本事,他还带什么兵?”安锦绣往前厅外走去,跟袁义道:“我们先看看吧。”
等在门外的安元志看见安锦绣和袁义出来了,迎上前,一脸喜色地跟安锦绣耳语道:“姐夫醒了。”
庭院里还站着不少人,当着众人的面,安锦绣的脸上还是挂着风清云淡的笑容,跟安元志道:“你去玉关铁骑那里一趟吧。”
安元志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不见了,说:“他们还没来见你?”
“看今天杨二公子的意思,我知道他们杨家还是站在圣上这边的,”安锦绣说道。
安元志说“那他们怎么不来见你?”
“你去跟杨家兄弟说,杨大公子做下的事,照着军法办,”安锦绣小声道。
安元志和袁义都是一愣,安元志说:“不是,你要宰了杨君威啊?”
安锦绣看着安元志就是叹口气,说:“我又不是军中人,军法我说了不算啊。”
安元志这下子反应过了,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将军没治他的罪,”袁义这时道:“军法还不是将军说了算?”
“话别明说,”安锦绣教安元志道:“要给自己留条路。”
安元志点点头,这可不是什么生路,这是杨君威的一个把柄,日后杨家若是生事,那这个把柄就是能置杨君威死地,秋后算帐的东西了。
“快去啊,”安锦绣小声催安元志道。
安元志哎了一声,往庭院外大步走了。
安锦绣带着袁义往大宅的后宅走去,直到快走到上官勇休息的房间门前时,安锦绣才加快了脚步,显出了心急的样子。
袁义站在了门外,没跟安锦绣进去,只是跟安锦绣道:“别再跟将军哭了,你一哭,他又要心急。”
安锦绣答应了袁义一声,推门就进了屋。
上官睿听到外屋门响,从内室走了出来,差点跟急着要进内室的安锦绣撞上。
“他小叔,”安锦绣喊了上官睿一声。
“大嫂,”上官睿也喊安锦绣一声,小声道:“我哥醒了,你去看看他吧,桌上有药已经凉得刚刚好了,大嫂喂我大哥一下吧,我,我先出去。”
安锦绣冲上官睿点了一下头后,就往内室里走了,脚步都有些踉跄。
上官睿看着安锦绣跌跌撞撞的样子,小声叹了一声,走出这间屋子后,上官睿看看庭院里站着的宫人太监,跟袁义道:“一会儿有军中的人来伺候我大哥,让他们都退下吧。”
袁义跟身后的袁章道:“你们退下吧。”
袁章不敢说什么,带着宫人太监们快步退出了这个庭院。
上官睿跟袁义也是多时没见了,见宫人太监们都退下去了,忙就开口问袁义的伤势。
“我没事,”袁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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