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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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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那个太监不是自杀,可你要小皇帝拿出证据来证明那太监不是自杀,白承意又拿不出证据来。
“来人,”安锦绣冲门外喊了一声。
袁章应声走了进来。
“去喊仵作验尸,”安锦绣跟袁章道:“看看那个太监是怎么死的。还有,去查一下那个太监是在哪里当差的,姓甚名谁,都给哀家查清楚了。”
“奴才遵命,”袁章领了命后,退了出去。
白承意说:“他不是五哥派去找朕的吗?”
“那他就应该是在贤王府当差的太监,”安锦绣道:“不管他是找圣上做什么的,贤王府的太监进了帝宫,宫里都没人知道,这事要查清楚才行。”
“哦,”白承意点头,这会儿小皇帝发现这事里弯弯绕绕太多,不是他能想明白的事了。
“太医已经去贤王府了,”安锦绣倒了杯水递给白承意,说:“若是不行,我会让七王进宫来养伤的。”
白承意说:“那是谁要七哥的命?”
“谁知道七王得罪了什么人呢?”安锦绣道:“皇家子弟应该都是生来尊贵的人,怎么偏偏七王是命运多舛的命格呢?”
☆、1051君王的好坏
“圣上,是当年你在宫外看到的流民们可怜,还是七王可怜呢?”安锦绣问儿子道。
想想那个坐在路边啃树皮的皮包骨小男孩,再想想白承瑜,就是再有兄弟爱,白承意也说不出七哥可怜的话了。
“天下有很多无衣无食,挣扎求生的人,”安锦绣摸一下白承意的小脑袋,小声道:“与其关心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圣上还是多多关心那些人吧,他们也是圣上的臣民。好的将军都是爱兵如子的,而贤明的君王,应该是爱民如子的。”
白承意低着头说:“老师跟朕说过,可是要怎么做?周相和太师都说朕还小。”
“不知道,所以要学,”安锦绣道:“圣上,从你坐上龙椅的时候开始,你就不是小孩子了。”
“那朕是大人?”
“皇帝没有大人与小孩之分,”安锦绣说:“只有贤明和无能之分。这是先皇留给圣上的江山,若是不能让这江山变得更好,圣上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先皇?”
白承意咬着嘴唇,两颗小门牙露在嘴唇外。
“回御书房去吧,”安锦绣道:“七王的事,我会处理的。”
“顾着江山,就不要兄长们了吗?”白承意却抬头看着安锦绣道:“四哥跟我说过,就算在皇家,也应该兄友弟恭才是。”
安锦绣嘴角闪过一丝苦笑,兄有弟恭,白承允就是死在这兄友弟恭上。
白承意这时话锋一转,跟安锦绣说:“不过太师也跟朕说过,朕的皇兄们也有资格坐上龙椅,所以朕首先得是皇帝,然后才是他们的皇弟。”
对不起,安锦绣在心里小声跟白承意说了一声。她的这个儿子本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现在却要陷在这皇权的泥沼里,想着本不应该是小孩子去想的事,说到底,这还是自己无用,没能护住这个儿子的周全。
“母后,朕回御书房去了,”白承意没精打采地跟安锦绣说了一句。
安锦绣伸手想抱抱自己的这个儿子。
白承意却把身子一偏,没让安锦绣抱自己,跟安锦绣说:“母后,朕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让母后抱了。”
“好吧,”安锦绣改为再摸一下白承意的头,将白承意头上总是上翘的一簇逆毛往下压了压,说:“圣上去吧,今天早点休息。”
白承意坐着步辇下了千秋殿的台阶之后,看见了进宫来的韦希圣。
“臣韦希圣叩见圣上,”韦希圣远远地看见白承意后,就跪在地上冲白承意大礼参拜。
白承意也不让韦希圣平身,坐在步辇上问道:“知道剌客是谁了吗?”
“回圣上的话,臣已经命人去查了,”韦希圣说。
白承意说:“那你手下的人查到了什么?”
韦希圣说:“臣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白承意用脚跺了一下步辇。
抬着步辇的太监忙又抬着步辇往前走去。
“臣恭送圣上,”韦希圣跪在地上大声道。
步辇离着千秋殿有了一段距离后,白承意回头看看了千秋殿,高高在上的殿堂,殿宇重重,白承意突然之间就有些烦燥,什么都没有查到,那韦希圣来找他的母后做什么?就是为了跟他母后说一声自己是无能之辈?这些人,白承意抓着步辇的扶手,已经有些变尖的小脸上全是忿忿不平的怒意,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跟白承意大喊着,谁都不把你当皇帝看!
韩约这时在帝宫的一处门前看着白登,说:“白大管家这是把帝宫当贤王府了?这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啊。”
白登跟韩约赔着笑脸,说:“奴才是奉我家王爷的命令来的。”
韩约说:“王爷又有什么事了?”
白登说:“七王爷那儿伤着,我家王爷着急太医的事儿。”
韩约说:“太医的事,太后娘娘自有主张,王爷着急,太后娘娘就不着急了?”
白登哈着腰,说:“那太医怎么时候能到贤王府?”
韩约点手叫过一个大内侍卫,说:“你去跟太后娘娘通禀一声,就说贤王府又来问太医的事了。”
这个大内侍卫往帝宫里跑去。
“等着吧,”韩约冷冷地丢给了白登一句话。
白登暗自咬牙,但对着韩约还是点头哈腰地一副巴结相。
安锦绣在这会儿听完了韦希圣的话,“是驽箭,”她跟韦希圣道:“剌客又是往帝宫这里跑了,看来这剌客是大内的人了。”
韦希圣低头不语,现在孰是孰非,他分辨不清。有可能是白承泽自编自演了这场戏,栽赃嫁祸给安锦绣,也有可能是安锦绣就是要让人觉得这是白承泽在栽赃嫁祸,实则是她自己要下手除去白承瑜,毕竟蒋妃就是死在安锦绣的手上,让一个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人待在白承意的身边,安锦绣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那驽箭现在在哪里?”安锦绣问韦希圣道。
韦希圣说:“还要贤王爷的手里。”
“知道哀家让韦大人全权处理这事了,他还不把凶器送到大理寺?”安锦绣说:“贤王是想亲自抓剌客吗?”
韦希圣说:“太后娘娘,下官看贤王爷是有这个意思。”
“蒋嫣然不是哀家杀的,”安锦绣突然就跟韦希圣说道:“所以哀家还没有对七王起杀心。”
现在还没有,难保以后不会,韦希圣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了安锦绣,说:“太,太后娘娘?”
“这些事哀家没必要瞒着韦大人,”安锦绣说:“贤王这哪是伤七王?他是在伤哀家和圣上的母子之情,没有了哀家,圣上靠着周相,还是靠着太师就能坐稳江山了?”
韦希圣嘴中的唾液分泌得有些快了,喉咙哽滑了一下,韦希圣跟安锦绣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这个时候,寻求真相什么的,没有意义,韦希圣只想知道安锦绣要怎么处置这事。
“你命人去查吧,”安锦绣道:“剌客是谁,哀家不关心。”
这是随便查查,装装样子的意思了,韦希圣说:“太后娘娘,其实反将贤王爷一局也不是不可以。”
“七王在他的手里,”安锦绣道:“除非让圣上亲眼看到他杀七王,否则哀家就是做再多的事,圣上不相信,有何意义?现在贤王的后手是什么,没人知道,哀家冒然动手,难保不入贤王的局。”
韦希圣说:“那就什么也不做吗?”
“哀家现在棋差了贤王一招,”安锦绣跟韦希圣承认道:“如今哀家只能处于守势,看贤王接下来的举动再做打算。”
韦希圣给安锦绣出了一个主意,道:“太后娘娘,还是让贤王离京的好。”
“离京之后,他若是趁机拉起一支军队来,哀家又该如何应对呢?”安锦绣摇头道。
韦希圣设身处地的为安锦绣想了想后,愁眉不展,好像怎么做都不行,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先去吧,”安锦绣跟韦希圣说:“跟贤王说话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让他套了你的话。”
“下官明白,”韦希圣说:“太后娘娘与下官说的话,下官绝不会外传第二人。”
韦希圣前脚刚出了小花厅的门,袁章带着韩约手下的大内侍卫就来了。
“让白登先回去吧,”安锦绣听了这大内侍卫的话后就道:“让他替哀家问他家王爷,这是在说哀家苛待先皇子嗣吗?七王的伤情怎么样了,他不知道让人递句话给哀家?”
大内侍卫领命就退了下去。
吉和看着这个大内侍卫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没等他多想这个大内侍卫是为了什么事来见安锦绣的,就听小花厅里传来了安锦绣的声音:“吉和进来。”
吉和进了小花厅,不等安锦绣问,就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那个太监叫王宝,是在内廷司打杂的太监。”
安锦绣说:“内廷司的太监怎么能知道宫外之事的?”
吉和说:“太后娘娘,奴才猜这个王宝一定是贤王的人,不过这奴才现在死了,所以再想查出些什么来就难了。”
“内廷司的管事太监不用再干了,”安锦绣冷声道:“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哀家还能指望他什么?”
内廷司的管事大太监也是吉和的徒弟,不过这个时候,吉和不敢为自己的这个徒弟说情,“奴才遵命,”吉和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那这大管事之位?”
“你先担着吧,”安锦绣没有如吉和所料的那样,提拔千秋殿里的管事太监们,而是给了吉和一个惊喜。
吉和忙就跪下谢恩。
“哀家给你半月的时间,”安锦绣跟吉和道:“把内廷司里那些不老实的人,都给哀家清干净。”
吉和听了安锦绣的这个命令后,心里泛苦,看着自己是又多了一层的权利,可是要去拔白承泽安在宫里的钉子,这是他正式跟白承泽面对面的对上了,这个活可一点也不好干。
“你若是觉得难办,哀家也可以让旁人去办这个差事,”安锦绣看着吉和。
吉和不敢再多想,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这差事办好。”
“那些个小太监安置好了?”安锦绣又问。
吉和说:“回太后娘娘的话,他们都暂时在内廷司里待着,全福正想着要把他们安到哪里去。”
安锦绣说:“他们有闹事吗?”
吉和说:“这些小太监跟着圣上的日子说短也不短了,知道跟着圣上的好处,都闹着要见圣上呢。”
袁义这时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看一眼吉和,跟安锦绣说:“主子,从圣上身边调开的小太监全都死在内廷司了。”
☆、1052好兄长
“什么?”吉和原地就是一跳,叫了起来。
安锦绣坐在坐榻上没有动,看着袁义说:“怎么回事?”
袁义冲门外道:“你进来。”
一个穿着管事品阶衣服的太监,从门外连滚带爬地进了小花厅,跪在地上跟安锦绣说:“奴才全祥叩见太后娘娘。”
“全祥?”吉和又叫了一声,他都没认出这人是自己的徒弟来。
内廷司的这个大太监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浑身打着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人显然已经吓傻了。
安锦绣看了袁义一眼。
袁义一把把全祥从地上拎了起来,晃了晃,说:“把事情跟太后娘娘说清楚,这会儿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全祥神情惊恐地冲袁义点了点头。
袁义一松手,全祥一个没站住,又趴地上去了。
“人都死了?”安锦绣问全祥说。
全祥嘴巴张了又张,才发出声来,说:“是,是啊太后娘娘,就是一眨,一眨眼的事。”
吉和急道:“这毒是哪儿来的?你们这帮人守在内廷司,还能让人混进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袁义听着吉和骂徒弟,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安锦绣说:“圣上那里?”
安锦绣看一眼已经乱了心神的全祥,摇了摇头,跟袁义说了声:“迟了。”
“太后娘娘,奴才该死,”全祥给安锦绣磕头,一副不磕死在安锦绣面前就不罢休的样子。
“那些小太监是待在屋子里的?”袁义问这大太监道。
全祥说:“是,因为这些小太监闹着要见圣上,所以奴才还特意派人看着他们。”
吉和说:“看守他们的人呢?”
全祥说:“那都是奴才的徒弟,没有外人啊。”
当着安锦绣的面,吉和大力地踹了全祥一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会是他的徒弟?
全祥被吉和踹得肩膀生疼,却不敢喊,跪在地上没动。
“怎么办?”袁义小声问安锦绣。
安锦绣的手指敲着坐榻的扶手,这声音听得吉和和全福两个太监心惊肉跳。
“全祥去御书房,”安锦绣说道:“跟圣上说,那些个小太监被哀家下令处死了。”
袁义忙就急道:“主子,你这是要揽罪上身?”
“下毒的人现在不能明着找,”安锦绣说:“与其让人往哀家的身上泼脏水,不如哀家大方承认。”
袁义说:“是谁?白承泽?”
听袁义连名带姓地直呼白承泽,吉和和全祥都是身子一抖。
安锦绣冲袁义摆一下手,跟全祥说:“就跟圣上说,那些个小太监对哀家口出怨言。”
吉和看全祥还傻站着,便道:“你这奴才还站着不动?”
全祥醒过神来,领了命就要往外退。
“把那些小太监的尸体运出宫去,”安锦绣道:“好生安葬了。对了,让仵作看一下,看看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全祥跑了出去。
“你去查内廷司,”安锦绣在全祥走了后,跟吉和道:“不要声张,暗地里查。”
吉和领了命,也小跑着走了。
“没一天安稳日子!”袁义气道:“我们今天刚回来!”
“擅权,恶毒,”安锦绣跟袁义道:“口是心非。”
袁义说:“你在说谁?”
“白承泽他们希望这是我在圣上眼中的样子,”安锦绣小声道。
“白承泽他们?”袁义说:“除了白承泽还有谁?”
“很多人就是了,”安锦绣从坐榻上站起了身,跟袁义说:“你去准备一下,我带圣上去贤王府。”
袁义道:“你要去看白承瑜?”
“嗯,不想做恶人,那我就只能做一回彻底的好人了,”安锦绣道:“派人去传向远清,让他跟我和圣上一起去白承泽那里。”
袁义点一下头,又问安锦绣道:“是不是多带点人手?”
“这个自然,”安锦绣说:“你让韩约和许兴都跟着,白承泽的王府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保住圣上的平安。”
“我去安排,”袁义一个闪身就出了小花厅。
全祥跑到御书房的时候,白承意已经知道那些小太监被毒死的事了,看见了全祥这个管着内廷司的大太监后,白承意就问:“他们怎么会死?”
全祥说:“圣上,这些奴才对太后娘娘口出怨言,多有不敬,所以太后娘娘下令把他们处死了。”
“他们敢骂朕的母后?”白承意拍了御书案。
全祥说:“是啊,圣上,他们身为奴才,竟然不想留在千秋殿伺候,您说,这,太后娘娘心好,还给他们留了全尸,这要是奴才,一定把这帮不知好歹的奴才五马分尸!”
“滚吧,”白承意让全祥滚。
全祥没敢起身,爬着退出了御书房。
白承意呆坐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母后怎么会杀人呢?”
御书房里有太监听到了白承意的自言自语,但这些人都像木桩子一样站得笔直,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白承意还没消化完这事,安锦绣到了御书房。
“母后是要说那些小太监的事吗?”白承意问安锦绣。
安锦绣说:“七王的伤很重,我想带圣上去贤王府一趟。”
“伤重?”白承意说:“不是派太医去了吗?有什么伤是太医治不了的?”
“七王到底伤得如何,要我们去看了才知道,”安锦绣说:“我让向远清跟我们一起去,他是治外伤的好手,让他给七王看伤,我才能放心一些。”
白承意说:“母后之前派了谁去给七哥看伤?”
“太医已经派去了,”安锦绣道:“圣上,你要跟我去贤王府吗?”
能出宫的事,白承意当然愿意做,看安锦绣急着要走的样子,小皇帝也顾不上问已经派去贤王府的太医是谁了,冲安锦绣把头点了点,说:“朕跟母后去。”
“去给圣上加件外衣,”安锦绣命伺候白承意的管事太监道。
这太监忙应了一声是,陪着白承意往内室里走。
白承意进了内室更衣之后,袁义从门外走了进来,跟安锦绣小声道:“韩约他们都在宫外候着了,要先去通知白承泽一声吗?”
“不用了,”安锦绣说:“我们这里前脚出宫,他那里后脚就知道了。”
“宫里已经清过好几次了啊,”袁义不解道:“怎么还是有他的眼线?”
“就像春杏一样,”安锦绣说:“除非我们不用人,否则白承泽永远都能找到机会,再说,做这事的人也不止白承泽一人。”
“尽快想办法走吧,”袁义小声道。
“母后,”白承意这时更了衣,从内室里跑了出来,说:“我们出宫吧。”
袁义看见白承意后,为示尊敬,躬着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看着白承意心情烦燥。现在这个小孩是皇帝了,他们要怎么走?丢下这么小的白承意,让小皇帝一个人待在帝宫里,这种事安锦绣一定做不出来,不然这次离宫,安锦绣就不会再回来了。
“走吧,”安锦绣让白承意走在自己的身前,回头招呼了袁义一声。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袁义狠狠地晃一下脑袋,让自己不要再想了,跟在了安锦绣的身后。
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出了宫门往贤王府这里来的时候,白承泽正站在白承瑜的床榻边,看着大夫给白承瑜缝合伤口。
麻药的药性这会儿正大,所以白承瑜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是头发晕,眼睛看东西有重影。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白承泽伸手,将白承瑜强撑着的眼皮合上,轻声道:“我就站在这里,你安心休息。”
白承瑜闭上眼睛,听见白承泽又跟大夫说,手脚快一些,不要让自己多吃苦头的话。白承瑜不怎地心头一暖,头又一阵发晕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夫替白承瑜把伤口包扎好后,又开了药方出来。
“白登,”白承泽喊白登。
白登从大夫的手上接过药方后,就退出去抓药熬药去了。
白承泽问大夫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在大夫看来,白承瑜的箭伤不算重,箭没有入体多深,看着伤口很大,只是因为往外取箭的人手法不对,这才造成了伤口的扩大和血流不止。大夫心里都奇怪,贤王也是上沙场的人,手下怎么会对如何取箭一无所知呢?但这个疑问,大夫不敢说,只跟白承泽道:“王爷放心,七王爷没有性命之忧。”
“这就好啊,”白承泽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出去抓药的白登在这时又跑了回来,跟白承泽耳语道:“太后带着圣上来王府了。”
白承泽不动声乐地道:“什么时候的事?”
“车驾刚刚出宫门。”
“下去吧,”白承泽小声跟白登道:“什么也不用准备,就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白登又跑了出去。
“他什么时候能醒?”白承泽又问大夫道。
大夫说:“七王爷很快就会醒来,这会儿是麻药的药性没过去。”
“来人,”白承泽说了一声。
一个在屋里伺候的下人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送先生去旁边的厢房休息,”白承泽命这下人道。
大夫跟着这下人走了。
白承泽弯腰看看趴在床榻上的白承瑜,发现白承瑜的眼皮在动,便道:“这么快就醒了?”
白承瑜这会儿能听见白承泽说话,但还睁不开眼。
白承泽将手覆在白承瑜的眼睛上,小声道:“大夫说你不会有事,所以你不用怕。”
白承瑜哼哼了一声。
白承泽又道:“太后带着圣上往我们这里来了,应该是来看你的。”
白承瑜的身子猛地一颤。
白承泽忙道:“你什么也不要想,我来应付太后。”
☆、1053忍耐
圣驾经过的地方,街上的行人都被御林军们分开,站在了街道的两边。人们不能抬头,不能说话,一时间连喧闹都暂别了片刻之前还人声鼎沸的大街。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宫了,可白承意透过车窗,还是再一次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和行人。宫外的世界对于小皇帝来说,到处都透着新奇,他好奇地寻找着宫里宫外的不同之处,最后发现,两个世界没有一处是相同的,连人都是不一样的。
安锦绣没有儿子的好奇心,她坐在自己的车驾里,车窗帘低垂着,不用那道宫墙了,只一个车厢,就将安锦绣跟外面的世界分隔了开来。
“前面就是贤王府了,”袁义在一行人快要到白承泽府上的时候,在车窗外小声跟安锦绣说了一句。
“有贤王府的人来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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