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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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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还在,那白承泽就没有必死的罪名了,”安锦绣又跟上官勇说了一句。
上官勇铁青了脸,他跟平安被害得都父子相残了,他还得看着一个活的白承泽?
“你去找庆楠吧,”安锦绣从上官勇的怀里坐直了身体,低声道。
“白柯那里?”
“你见过庆楠之后,快点来找我们,”安锦绣泪眼婆娑地看着上官勇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跟儿子说。”
上官勇摸了摸安锦绣的头发。
“平安还活着,”安锦绣看着上官勇突然又破涕一笑,道:“他还活着。”
“我去去就来,”上官勇在安锦绣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起身往殿外走去。
安锦绣用自己的衣袖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试了几回才从地上站起身来。
“主子?”袁义这时又从后殿门那里跑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安锦绣摇摇晃晃地站着问袁义道。
“少爷在看着他了,”袁义赶上前扶住了安锦绣,说:“圣上正由四九他们护着回御书房。”
“命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安锦绣说:“就说白柯进宫后突发了急病。”
“知道了,”袁义答应了安锦绣一声。
☆、1107衣袖沾血
安锦绣轻轻推开了袁义的手,走到匕首跟前站下。
袁义看了一眼这匕首,说道:“那上面淬了剧毒。”
安锦绣看着这匕首看了一会儿,跟袁义说:“他拿着这匕首是想杀谁?杀圣上,还是杀将军?”
这个他,袁义不用想,也知道安锦绣说的是谁。
安锦绣弯腰将这匕首拾起,小声道:“一定是白承泽给他的东西。”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取了自己的汗巾,把这没匕鞘的匕首裹起来之后,才交到了安锦绣的手上。“他真的是平安?”袁义也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点头。
“就因为长相?”
“他,”安锦绣不知道该怎么跟袁义说。
“算了,”袁义看安锦绣说不出话来,便道:“我喊人进来收拾,圣上就要过来了,主子,你是回千秋殿,还是留下来等圣上?”
安锦绣想回千秋殿陪自己失而复得的平安,可是白承意她也不能不顾,“我留下来跟圣上说说话,”安锦绣将匕首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跟袁义说:“今天站在门外的太监,再盘查一遍,不放心的,派到别处去当差。”
袁义点头说:“知道了。”
吉和这时已经带着人等在偏殿外面了,看见袁义出了偏殿,忙就道:“袁老弟,这里面?”
袁义说:“没什么事儿,太后娘娘没跟柯小王爷说上几句话,小王爷就又身体不适,发了急症。”
吉和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袁义说的这么一回事,但仍装出了吃惊又担心的样子,说:“那太后娘娘不是受惊吓了?柯小王爷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命人把小王爷送到别殿去了,”袁义说:“他吐了不少血,太医已经去看他了。”
吉和说:“之前就一直听贤王爷说,柯小王爷身体不适,没想到到了今天小王爷的身子还是没养好。”
“是啊,”袁义道:“你带人把偏殿收拾一下。”
吉和忙就叫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太监,一起走进了偏殿里。
安锦绣这时还站在偏殿里,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发愣,面色灰白。
吉和进殿之后,就给安锦绣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安锦绣听见了吉和的声音,人才有了一点生气,看向了吉和道:“平身吧。”
吉和抬头打量了安锦绣一眼,带着小心地道:“太后娘娘,奴才带他们来收拾。”
安锦绣点点头。
“快,”吉和转身就命手下太监们道:“赶紧收拾。”
安锦绣往殿外走,袁义跟在了她的身后。
安锦绣走出去后,吉和跟忙着打扫收拾的太监们道:“我们做太监奴才的,嘴不是用来说话的,耳朵也不是用来听话的,手脚勤快就行,你们都记住我的话。”
太监们都应了吉和一声是。
殿中的地上有斑斑血迹,看得人心惊,却无人敢说话。
“向远清应该已经到千秋殿了,”袁义这会儿跟安锦绣待在了御书房左侧的一间偏殿里,小声跟安锦绣道:“我没敢把白柯放在宫室里,放小花厅的秘室里去了。”
安锦绣说:“圣上没有看见他吧?”
“没有,”袁义说:“我本来想带袁章走的,后来想想,我还是抱着白柯从后院翻进了殿里,把他安置在秘室后,我才去见的圣上和少爷。”
安锦绣说:“他们两个那时候在哪里?”
“在正殿,”袁义说:“少爷正跟圣上说话。”
“元志知道白柯就是平安了?”
袁义回这话时,没看安锦绣的眼睛,他不好跟安锦绣说,安元志是一点也不相信,“少爷说他看着白柯,然后我就赶回来了。”
“母后,”殿外在这时传来了白承意的声音。
袁义忙走到了殿门前,替白承意打开了殿门,道:“圣上,太后娘娘在里面。”
白承意迈过门槛,走进了殿中,一眼便看见安锦绣衣袖上的血了,小皇帝马上就叫了起来:“母后,你身上怎么有血?!”
安锦绣冲白承意招了招手。
白承意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一脸紧张地道:“母后你受伤了?”
“没有,”安锦绣看着白承意一笑,道:“白柯进宫来了。”
白柯什么的,白承意这会儿一点也不关心,小皇帝只看着安锦绣被血染成了暗红色的衣袖,说:“这血是怎么回事?没有受伤,母后你身上怎么会有血?”
“白柯突发了急症,”安锦绣说:“连着吐了几口血。”
白承意把小脸一沉,说:“他把血吐到了母后的身上?”
“我没及躲,”安锦绣说:“我已经让太医去给他看诊了,希望他没事。”
“生病了,他到宫里来做什么?”白承意不高兴道:“就为了宫里有太医吗?”
“是我的错,”安锦绣忙道:“我想着他回京这么久,不进宫来给圣上请安不好,所以就让他进宫来了。”
“可母后你让朕去了千秋殿啊。”
“圣上见皇侄,我想还是在千秋殿见面更好,御书房这里处处都要守规矩,还是千秋殿更让人自在一些。”
白承意看着安锦绣,说:“母后,那你怎么到了御书房?你直接让他去千秋殿不就行了?”
安锦绣只得再往下编,说:“我接到通禀,说贤王爷陪着白柯一起来了,所以我就想让他们父子先到御书房,我与贤王说些国事,让白柯去千秋殿见圣上。”
白承意说:“那五哥人呢?”
安锦绣把头摇了摇,说:“别提了,他跟韩约说府中有急事,没进宫,自己带着人又回王府去了。”
“莫名其妙,”白承意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替他看孩子吗?”
“先让太医看了再说吧,”安锦绣说:“他是圣上的皇侄,圣上得照顾他一二啊。”
白承意看着安锦绣沾血的衣袖,越看越不顺眼,扭头命袁义道:“袁义,你回千秋殿一趟,替母后拿件衣服来。”
安锦绣忙说:“不用了,圣上,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白承意把小脑袋一摇,固执道:“母后怎么能穿沾血的衣服呢?一点都不吉利,也不知道白柯的血里是不是带着病。”
安锦绣眼中的痛苦一闪而逝,只得跟袁义道:“去给哀家拿件衣服来吧。”
袁义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母后就不该让他进宫,”白承意嘴里嘀咕着,坐在了安锦绣的身旁。
安锦绣说:“不怕我身上的血了?”
白承意说:“朕才不怕血,以后朕要跟父皇一样,带兵打仗的。”
“好,”安锦绣笑道:“我等着这一天。”
被安锦绣顺了毛后,白承意的小脸上有了些笑容,跟安锦绣说:“那朕要去看白柯吗?”
“他病了,圣上怎么能去看?万一过了病气怎么办?”安锦绣说道:“有太医在就够了。”
“那白柯现在在哪里?”
“去千秋殿了,”安锦绣跟白承意道。在这事上,她不能骗白承意,因为在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真假的事上说谎,这谎言太容易被戳穿。
白承意从坐榻上跳了起来,站在安锦绣的跟前,大声道:“他去千秋殿了?!”
“嗯,”安锦绣说:“毕竟是我把他叫进宫来的,白柯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贤王爷交待啊。”
白承意脸皱成了一团,说:“还能是母后让他生病的吗?母后你方才还说过了病气呢!让五哥进宫来,把他的儿子带走,圣上不要他的请安了,反正朕也不认识他。”
“让太医看了后,我就让人去宣贤王爷进宫,”安锦绣哄儿子道:“圣上,你这是生母后的气了?”
“没有,”白承意嘴上说着没有,脸上却是气呼呼的,跟安锦绣说:“朕不想让母后生病,还,还被人吐一身血。母后,以后生病的人,就不要叫进宫来了。”
“好,”安锦绣说:“听圣上的。”
白承意伸手拎一下安锦绣的衣袖,嘟嘴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啊,”安锦绣说:“母后又不是大夫。”
“那就宣五哥进宫吧,”白承意把小手一挥,说道:“让他快点进宫。”
“来人,”安锦绣冲殿外喊了一声。
一个太监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说:“你去贤王府,宣贤王进宫。”
“奴才遵命,”这太监忙就领命。
白承意看这太监退出去了,才问安锦绣道:“怎么不告诉五哥,白柯发了急病呢?”
“心急赶路,贤王再出了事怎么办?”安锦绣一副为白承泽着想的口吻,说道:“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先进宫吧。”
白承意看着被太监关上的殿门,说了一句:“袁义怎么还不过来?”
袁义这时已经到了千秋殿,在给安锦绣送衣服之前,他先下了一趟秘室。袁义本以为向远清应该在为白柯疗伤了,没想到他走下楼梯,就看见向远清扎着双手站楼梯口那儿,连白柯的身都没近呢。“这是怎么了?”袁义站在楼梯上,就问向远清道。
向远清扭头看见袁义,开口就抱怨:“小王爷差点没把我手上的肉给咬下来。”
☆、1108验明正身
袁义走下了楼梯后,听见了白柯的一声叫喊。
“你去看看吧,”向远清下巴往床榻那里抬了抬,跟袁义说:“人醒了后,就没消停过。”
袁义往秘室里走,等他看见放在秘室中的床榻时,袁义就愣住了,他看见安元志正那儿扒白柯的裤子呢。
白柯的叫骂声很虚弱,身子又不能大动,根本就拿安元志没办法。
袁义闪身到了床榻前,神情古怪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元志的身体也不好,为了压制住要跟他拼命的白柯,安元志也是出了一身的虚汗,连胃都又开始疼了。听见袁义说话后,安元志才扭头看了看袁义,说:“你怎么来了?”
袁义说:“你脱他裤子做什么?”就算安锦绣认错了,这个不是平安,杀了就是,扒裤子这是要干什么?对白承泽恨得太深,安元志这是要阉了白承泽的儿子?
安元志松了手,喘了一口气。
白柯趁机就想从床榻上起来。
安元志看这小孩还想跑,跟袁义说:“你别站着看,按住他啊!”
袁义伸手把白柯的脸一按,在他看来,这小孩除了脸没伤外,身上到处都是伤。
安元志手按着胃,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到嘴里,漱了漱嘴后,就把这口水吐在地上了。
袁义说:“你又不舒服了?”
“给这小崽子撞了一下,”安元志放下了水杯,说:“李钟隐那老东西还有点本事,教出来的徒弟不错。”
白柯听安元志喊他师父是老东西,被袁义按着脸,白柯还是又叫骂了起来。
“你把他嘴捂上啊!”安元志冲袁义喊。
袁义低头看看白柯,这小孩衣服上的血都结了血块,床单也沾着血,袁义眼神一暗,跟安元志说:“你扒他裤子是要干什么?”
安元志小声道:“我姐不是说他是平安吗?”
袁义说:“主子确信他就是平安少爷。”
“平安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抱过,”安元志抬手擦一下头上的虚汗,说:“连他妈平安这个名字,都是我取的。”
袁义看着安元志,没说话。
安元志咬牙道:“平安的身上有胎记,老子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袁义这下子也想起来了,平安的身上是有胎记的,就是长的地方私密。
“老子那时候说过,他那胎记只有他未来媳妇能看,”安元志跟袁义道:“我姐说了没用,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还等什么?”袁义这回催着安元志扒白柯的裤子了,说:“你这本事也下降的厉害,这么半天,你都没看着?”
安元志白了袁义一眼。
白柯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块胎记,除了白承泽,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再无旁人知道这事。听了安元志和袁义的这几句对话后,白柯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这个极其聪明的小孩,在这时隐隐觉得,这不是安锦绣陷害他父亲的手段了。
安元志这一回没遇白柯挣扎,一下子就将白柯的裤子褪下了。然后他和袁义都盯着,记忆中胎记应该在的地方看。
红色的胎记不像平安婴儿时那么鲜红了,而是变成了暗红色,但样子没有变。
安元志盯着这胎记看了半晌,才往后连退了数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袁义也是身体发僵,慢慢松开了按着白柯的手,两眼发直地看着白柯身下的胎记。
之前除了安锦绣,连着上官勇在内,没人真的全信白柯就是平安,安元志那是根本就一分都不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看着胎记的两个人都傻了眼。
禁锢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之后,得了自由的白柯却没有再挣扎,一是身上的伤处太疼,二是白柯在这一刻被吓住了。
“是,是这个胎记吧?”安元志问袁义。
袁义只点了一下头。
“大,大夫,”安元志突然就扭头,冲楼梯口那里喊了起来:“大夫人呢?过来啊!”
自从当了太医之后,就没有人再喊过自己大夫了,不过向远清还是跑了过来,问了安元志一句很傻冒的话:“五少爷,你在喊下官?”
安元志拽着向远清到了床榻前。
向远清看一眼白柯,说:“怎,怎么把裤子都扒了?”
袁义说:“向大夫,你快给他看看伤,他胸骨可能断了。”
向远清看看安元志还拽着自己的手。
安元志慌忙松开了手,跟向远清说的话却是:“你看看他那胎记,是自己长的,还是被人弄上去的。”
白柯这时在床上把双腿弯曲了起来,身子往里侧了,让人这么看着自己没穿裤子的样子,白柯觉得很羞耻。
向远清冲安元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不大清。
安元志走上前,一把扳过了白柯的身体,喊向远清道:“你过来看看。
袁义看白柯的眼睛里眼泪水打转了,不忍心了,跟安元志说:“这东西怎么可能是弄上去的?”
安元志说:“白承泽那种王八蛋,什么事做不出来?”
向远清只当自己没听见安元志骂白承泽的话,走上前,先看看白柯的这个胎记,然后伸手去摸。
这下子白柯忍不住了,身子再度挣扎起来。
袁义这一回没再用手按白柯的脸了,而是走到床头,伸双手环抱住了白柯的肩膀,用这种相对温柔的方式压制住了白柯。
白柯嘴里骂人的话,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语不成调,三个站他跟前的大人,都没能听出这小孩骂了些什么。
“你看仔细些,”安元志跟向远清说:“你也知道白承泽是什么人,我们不能在这事上再被算计了。”
向远清不清楚白柯身下的这块胎记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他是仔仔细细把这胎记检查了一番,然后跟安元志说:“是自己长的,不是纹的,也不是用药水画的。”
“你确定?”
“确定。”
袁义这时说:“想在他这个地方动针什么,会把人活活疼死吧?”
安元志和向远清都是一愣,男人身上什么地方最碰不得,这身为男人的他们都清楚。
向远清点头,说:“是啊。”
“屁!”安元志说:“用点麻药不就行了?”
向远清把安元志的话又想了想,然后把头猛地一摇,说:“五少爷,这是胎记啊,正儿八经娘胎里带出来的。”
“真的?”安元志还是问。
向远清耐着性子跟安元志点头,这也就是安元志的官比向远清大上不少,不然就凭着安元志这么不信自己的眼力和医术,向远清能当场跟安元志翻脸。
安元志再一次看向了白柯,直到这个时候,安五少爷才真正有了面前这个小孩,真是当初小小一团,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平安的意识。
袁义轻轻拭去了,白柯因为羞愤难当,而流出来的眼泪,跟向远清道:“向大人,你给他看伤吧。”
向远清这会儿心里有十七八个疑团等着解惑,但向大太医硬忍着没问,开了自己的医箱,一边给白柯看伤,一边跟安元志说:“得弄些热水来。”
“我去,”袁义不用安元志说,自己就往楼梯口那里跑了。
安元志看小孩身子还是发颤,跟向远清说:“你不给他上麻药?”
向远清说:“他不是犯人吗?”再出身尊贵的小王爷,成了阶下囚后,谁还管你疼不疼?
“他,”安元志想什么,又觉得这事让他词穷,最后跟向远清发急道:“你啰嗦这么多做什么?我让你用麻药,你就用麻药呗。”
向远清点了点头。
袁义不一会儿工夫,拎了两桶温水来。
安元志拿了手巾,在向远清的指挥下,给白柯擦身上的血。
袁义问向远清:“向大人,他怎么样了?”
向远清手里正忙着,头也不抬地跟袁义说:“胸骨是断了,内脏也伤了,有点出血,你们打他了?”
袁义叹气,要是知道这小孩是平安,谁还能动手打他?
白柯这时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紧紧咬合着的牙关松开后,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向远清忙扒开小孩的嘴巴看,跟紧张不已的安元志和袁义说:“他把嘴里的腮肉咬破了。”
安元志骂了一声。
袁义再次跟向远清确认道:“向大人,他真的无性命之忧吧?”
“是,”向远清点头。
袁义把安元志拉到了一旁,说:“我去御书房了。”
安元志低声道:“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哄完圣上就回来了,”袁义跟安元志说着话,眼睛还是看着床榻上的白柯,说:“你别剌激他了。”
安元志揉了揉鼻子,也扭头看床榻上的小孩,说:“我该庆幸我姐夫加五个暗卫都没能杀了他吗?”
袁义现在不敢想这事儿,只跟安元志说:“将军也说了,他武艺不错。”
安元志说:“他认我姐吗?”
“我去御书房了,”袁义跑了。
白柯这时在昏迷中喊了一声疼。
安元志走到床前,把白柯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跟向远清说:“你轻点,怎么用了麻药,他这儿还喊疼呢?”
向远清嘴上答应着安元志,手上可一点也没小了力道,接骨不用劲,你让他怎么接骨?
☆、1109闹市独行
袁义带着一个宫人走进偏殿的时候,白承意正坐在安锦绣的身旁,给安锦绣念书听呢。小皇帝现在断文已经断得很好了,所以读起老师们教过的诗文,可以读得很通顺流利。
听着儿子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安锦绣的脸上带着笑容,不时点一下头,看不出一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着袁义给自己行礼了,白承意放下了手里的书,看一眼宫人手里捧着的衣衫,问袁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安锦绣笑道:“袁义会武功,可这小宫人不会啊。”
白承意这才作罢,跟安锦绣说:“五哥是不是快进宫来了?”
安锦绣一语双关地道:“只要他在府中,就应该快到了。”
白承意哦了一声,问安锦绣道:“母后,你要在这里跟朕一起等五哥吗?”
安锦绣伸手点一下白承意的鼻尖,小声道:“用晚膳之前,吴大人要给圣上上一节课的,圣上忘了?”
白承意的小脸一苦。
安锦绣问袁义道:“吴大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袁义躬身道:“是,吴大人已经候在殿外了。”
“去吧,”安锦绣看着白承意道。
“好吧,”白承意从坐榻上跳了下来,跟安锦绣说:“那就劳烦母后见五哥了。”
袁义送白承意去御书房听课后,安锦绣在这偏殿的格间里,也不用那宫人伺候,自己匆匆换了衣。
袁义听着御书房里传出讲课声后,才回偏殿来见安锦绣。
小宫人这时候在偏殿门外,见到袁义后,把头一低。
袁义问这小宫人:“主子更好衣了?”
小宫人说:“主子没让奴婢伺候,奴婢不知道。”
袁义只得提高了些声音,冲殿门道:“主子?”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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