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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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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元志不放心,说:“姐夫,你要一个人跟他待这儿?”
  上官勇在安元志的肩头拍了一下,说:“他打不过我。”
  安元志想想,也是,这小崽子再能张牙舞爪,打架也好,杀人也好,这小崽子不可能是他老子的对手。
  “去吧,”上官勇催安元志走。
  “他骂人厉害,”安元志跟上官勇小声说了句:“难听话你别往心里去。”
  上官勇点一下头。
  安元志往秘室外走了。
  白柯听着安元志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才把身子平躺了,但还是不愿看上官勇。
  上官勇说:“我之前没认出你,下手重了。”
  没有老子跟儿子道歉的道理,上官勇这么说,就已经是在跟白柯道歉了。
  白柯抿着嘴唇,不说话。
  上官勇暗自握一下拳,做好面前这小孩发飙骂人的准备了。
  白柯嘴唇动了动,像是犹豫了再三,才跟上官勇道:“我不信你们的话。”
  上官勇说:“那你是想回贤王府去?”
  白柯又不吱声了,回贤王府?他若不是白承泽的儿子,那他还回那个王府做什么?
  “你是我儿子,”上官勇跟白柯道:“信也好,不信也罢,你都是我儿子。事情你舅舅应该都跟你说过了,没能护住你们母子,是我的错,这个我认。”
  白柯抬眼看向了上官勇,这一刻白柯是心境复杂,难以言表。
  上官勇看着白柯说:“谁当皇帝都好,就是他白承泽不可以成皇。”
  白柯说:“你凭什么说这话?”
  上官勇说:“凭我现在就是他面前的一块大石。”
  白柯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伤人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被白柯忍了。
  “你不是个笨小孩,”上官勇说道:“应该能分得清是非。”
  白柯把眼眸又垂下了,说:“是他养大了我。”
  “他只是利用你,”上官勇不会说什么弯弯绕绕的话,直接就跟儿子道:“我不会让你去报养育之恩的。”
  上官勇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又让白柯来火了,把漂亮的眼睛一瞪,说:“你凭什么管我?”
  上官勇黑沉着脸,很认真地道:“你不认我,可知道你是我儿子,我就不能不管你。”
  “你还要杀我吗?”白柯嘲讽地问上官勇道。
  “不会了,”上官勇说:“之前那么对你,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平安。”
  白柯叫道:“我叫白柯。”
  “你不是白柯,”上官勇冷道:“你叫上官平安。”
  白柯这一回忍了又忍,可还是没忍住,冲上官勇叫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
  “你要逼死你娘亲,你就说,”上官勇道。
  “她不是我娘亲!”
  “她是。”
  白柯发现,自己跟安元志能吵,可面对上官勇,他们这架吵不起来,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跟你争辩,说话又冷又硬,跟上官勇这个人一样。
  上官勇也不管儿子这会儿在想什么,接着说道:“你活着,我很高兴,你娘亲也高兴。你好好养伤吧,你舅舅的话你得听,他不会害你。”
  白柯看着上官勇,他看不出这人是高兴的样子。
  上官勇把要说的话说完,伸手在白柯的头拍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白柯再一次发了傻,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走了?
  秘室的门被上官勇带上了,发出咣当一声响。
  白柯躺在床上,听见这声响,在心里想着,有这道门在,怪不得上官勇不怕自己跑了,然后小孩就继续纠结,上官勇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们之间这么多事,这人就这么几句话,这就算完了?
  安元志坐在小花厅里,听安锦绣说想让他去当玄武大营的主将,安元志是一口就答应了。
  上官睿笑道:“你早就想自己带兵了吧?”
  安元志说:“这次我要不是吃坏了肚子,我已经自己带上兵了。”
  上官睿这一回没再跟安元志斗嘴了,说:“那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安元志看看上官睿,又看看他姐,说:“你们别听荣双的,听他的话,我现在就是个残废了。”
  上官勇这时从厅外走了进来,说:“谁说你是残废了?”
  安元志看着上官勇惊奇道:“你跟平安把话都说完了?”
  上官勇坐在了离安锦绣坐着的坐榻最近的椅子上,说:“说完了。”
  上官睿说:“你跟他说什么了?”
  “告诉他他是我儿子,”上官勇说着话看向了安锦绣,说:“你是他娘亲。”
  安元志说:“就这个?”
  上官勇说:“那我还要说什么?事情你没跟他说?”
  安元志撇了撇嘴,好嘛,他说了一大车的话,这人就这么两句。
  上官睿好笑道:“我大哥平日里就话少。”
  上官勇没觉得自己的话少,对着安锦绣他就有说不完话,至于儿子,他对平安已经是很有耐心地说话了,对着上官平宁他可没刚才那份耐心。
  “他,”安锦绣说:“平安没跟你吵?”
  “没有,”上官勇说:“你让他先养伤吧,等我们忙完了这一阵子再说。”
  安元志和上官睿忙都点头,都怕安锦绣被白柯惹得伤心。
  安锦绣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面前这三个男人的担心,听这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她跟安元志道:“你回安府一趟。”
  安元志已经从上官睿的嘴里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了,听安锦绣让他回安府去见安太师,便道:“太师心里不服气?”
  “木方艺是被他提拔上来的,”安锦绣说道:“那玄武大营里一定有他的人,现在你接管了玄武大营,他能帮到你。”
  安元志这才点了头,看着上官勇笑道:“姐夫,多谢你了。”
  上官勇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跟安元志说:“自己带兵了,你这个性子得收一收了。”
  上官睿在旁边笑了一声,看见安元志挨训,于上官睿而言,总是个能让他高兴的事。
  安元志被上官勇说得头直点,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安锦绣瞅了装乖的安元志一眼,跟上官勇说:“将军就别费力气了,这人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我听了,”在上官勇冲自己瞪眼之前,安元志忙就道:“姐夫,我真的听了。”
  上官睿说:“那我大哥方才都说什么了?”
  “把性子收收,”安元志把上官勇的话复述了一遍,还真是一字不差。
  “会背不够,”上官勇道:“你得照着做才行。”
  安元志忙又点头,说:“是,我知道了,姐夫你放心吧。”
  安锦绣看着上官勇道:“庆楠应该要回来了,你去见见他。”
  安元志这下子笑了起来,说:“庆大哥白跑了这一趟,一定气死了。”
  上官勇跟安锦绣点头,说:“我去看他。”
  “我们都走了,谁看平安呢?”安元志起身问安锦绣道。
  “袁义和我都可以看着他,”安锦绣说。
  安元志说:“你哪能看得住他?”
  “他打不过袁义的,”安锦绣坐着道。
  袁义在门外依墙站着,听了安锦绣的话后,眼角又是一抽。
  上官勇三人离宫的时候,雨势未见小,还多了雷鸣电闪。
  “妈的,”安元志穿着蓑衣也挡不住这雨,被雨打在脸上,呛得直咳。
  “小心一些,”上官勇上了马后,跟安元志道:“回去后,让荣双给你看看。”
  安元志挥手让上官勇和上官睿先走。
  “我们走,”上官勇跟还没上马的上官睿道。
  雨太大了,上官睿试了几回,都没能上马。
  安元志在旁边看得叹口气,说:“书呆子,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韩约在一旁碰了安元志一下,小声道:“少说两句吧,上官大人脸都红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连马都上不去,这让上官睿很难堪,可越心急,这马他就越上不去。
  安元志上前去,抱着上官睿把往马上送,说:“你还真是位爷,天生得让人伺候。”
  上官睿被安元志硬生生抱着送上了马,脸涨得血红。
  “行了,”安元志说:“你又不是大姑娘,害什么臊啊?”
  上官睿怒道:“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你这不扯吗?”安元志说:“哪只狗长一嘴象牙啊?”
  上官勇摇摇头,打马先往前走了。
  “去吧,爷,”安元志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马驮着上官睿往前跑了。
  “你混蛋!”上官睿骑马跑远了,还不忘骂安元志一句。
  韩约跟安元志笑道:“五少爷,你俩真行,站这么大的雨里,你俩还有心情吵架。”
  安元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他那是嘴贱,不骂我两句,书呆子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韩约看安元志的脸色还是苍白,关心道:“身体怎么样了?”
  “死不了,”安元志翻身上了马,跟韩约说:“我先走一步,回头请你喝酒。”
  韩约站在安元志的马前,仰头跟安元志笑道:“喝酒就算了吧,荣大人放过话了,现在谁再陪五少爷你喝药,那就是害你了。”
  安元志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约把手一摊,说:“五少爷,您还是好好养病吧。”

☆、1124父子不同心

  安太师从宫里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回安府,而是坐轿到了玄武大营。
  玄武大营门前现在站着的是一队卫**的将士,为首的小校尉看安太师的官轿停在了营门前,忙就小跑着上前。
  大管家跟这小校尉自报了家门,说:“轿中坐着的是我家老爷,当朝太师。”
  小校尉冲着轿门躬身行了一礼,说:“小的见过太师。”
  安太师下了轿,看了看这小校尉,又看了看站在辕门前的军士们,跟这小校尉道:“无事,本官就是来看看。”
  小校尉打量了安太师一眼,小伙子这辈子还没见过官居一品,当朝太师这么大的官,眼神有些露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招呼这大官。
  安太师目光再往辕门里看,地上一滩颜色极淡的红水,还有十来只雕翎箭钉在辕门上。
  小校尉看安太师要迈步往前,忙把安太师拦了下来,说:“太师,我家国公爷有令,任何人等没有他的将令,一律不得入内。”说上官勇将令的时候,这小校尉倒是没有露怯,字正腔圆地跟安太师道。
  安太师抬手制止了要出言呵斥的大管家,跟这小校尉很客气地道:“我就是站门前看看,不进去。”
  小校尉这才给安太师让开了道。
  安太师站在了玄武大营的辕门前,辕门后的空地上,堆着两堆尸体,地上雨水混着血水横流,尸体堆在一起数不清数目,也看不清这些人的样子,安太师光看,只能知道这一次死的人不少。
  大管家在后面替安太师打着伞,看到这两个尸体堆,大管家是双腿有些发软。
  “木方艺的尸体在哪里?”安太师问跟着自己的小校尉道。
  小校尉说:“木家人的尸体放屋子里了。”
  看来自己还得感谢上官勇照顾木方艺的尸体了,安太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安锦绣话说的很漂亮,杀木方艺是被逼无奈,白承泽下手太快,她没有时间跟木方艺证明自己无辜,在安太师想来,这都是借口。安锦绣早就想杀木方艺了,毕竟这个女儿如今防自己也如防洪水猛兽一般,白承泽的拉拢,就是给了安锦绣一个下手杀人的借口。
  小校尉看安太师站在辕门前,半天也不言语,便问安太师道:“太师,您,您这是来看死人的?”
  安太师扭头看这一小校尉一眼,说:“死了多少人?”
  小校尉把头一摇,说:“我不知道。”
  安太师说:“那还活着的人呢?”
  小校尉说:“关屋子了。”
  安太师转身往自己的官轿走去,大管家忙就打着伞跟在安太师的身后伺候着。
  小校尉看着安太师一行人走了,回头再看看辕门里的空地,到了,他也不明白这位太师大人跑来看一眼这些死人,是为了什么。
  安太师回到安府时,下轿的时候头晕眩了一下。
  大管家一把扶住了安太师,连声唤道:“太师,太师,太师您这是不舒服了?”
  安太师由大管家扶着站了一会儿后,才缓了过来,冲大管家摇了摇头,迈步往府前台阶上走。
  大管家跟在安太师的身后,想想那时候来安府赴宴的木方艺,大管家跟安太师说:“太师,木,木将军就这么被杀了?”
  安太师的脚步一停。
  大管家忙道:“奴才多嘴了。”
  安太师又往前走,脚步虚浮无力。木方艺的死,没人会出言跟安锦绣唱反调的,这位太后娘娘能下手屠掉木家儿郞,那朝中的那些书生们,还有谁敢再与安锦绣作对?也不能说朝中的书生们都没有风骨,但要现风骨,周孝忠这个榜样在那儿摆着。混到位列朝班,哪个大臣的身后不是盘根错节,家族荣衰?
  这年月,敢拿命出来搏个清正之名的人,早就没有了,安太师在心里怅怅然地想着。
  “五少爷,”身后传来了门前下人们的请安声,让这安太师和大管家同时停了脚步。
  安元志从马上下来,没理会给他行礼请安的下人们,径直走到了安太师的跟前,打量一眼安太师身上穿着的官服,说:“你从宫里出来这半天才回府?”
  安太师也打量了安元志一眼,这个小儿子还是脸色不好看。
  安元志说:“父亲这是去哪里了?”
  安太师说:“我们回书房说话。”
  “那父亲请吧,”安元志很随意地把手一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个安太师的书房小厮伺候安元志脱了蓑衣,也不敢说话,手捧着蓑衣,退到了书房门的左侧站下了。
  安元志跺了跺脚,然后往书房里走,在地上留下一排湿脚印。
  安太师在安元志进书房后,就点手让安元志坐下说话。
  大管家小心翼翼地给这父子俩上了热茶。
  “你去哪里了?”大管家还没退出书房,安元志就开口问安太师道。
  大管家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小跑着退了出去。
  安太师说:“太后娘娘让你监视我了?”
  “没有,”安元志说:“她要是想把父亲看起来,派人把安府围了就是。”
  安太师把手里的茶杯往书桌上狠狠地一掼。
  安元志笑道:“父亲这是在为木方艺抱委屈吗?”
  安太师冷笑道:“你们如今杀人,已经是杀上瘾了。”
  安元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父亲,白承泽若是成皇,你和安家就一定会死,他还会再让你当太师吗?”
  安太师说:“他当了皇帝,你就能逃掉了?”
  安元志说:“那父亲你生什么气?白承泽手里有了玄武大营,帝宫他是进不去,不过安府他是一定杀的进来的。”
  安太师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太后娘娘让你来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安元志说:“父亲自己就能想明白的事,还用我废话什么?父亲,太后娘娘把玄武大营交给我了。”
  安太师的眼皮跳了一下。
  “木家子弟应该都被我姐夫杀了,”安元志说:“不过跟着父亲的那些人,应该不至于会跟着木家人一块死。”
  到了这个地步,安太师没有别的选择,短时间内,他不可能找到代替木方艺的人,安元志已经是最好的代替人选了。只是安元志跟安家不是一条心,这一点安太师很清楚,这样的局面,让安太师感觉无奈,又窝火。
  安元志看一眼手边上的茶杯,茶叶在沸水中舒展开后,茶香也扑鼻而来,光闻这味道,安元志就知道这是好茶。不过安元志只看不碰,现在他不会再吃安府里的东西了。
  “被毒怕了?”安太师问了一声。
  安元志笑道:“我觉得我死也应该是死在沙场上,在家里吃东西死什么的,也太丢脸了。”
  “太君已经死了,”安太师说道。
  安元志说:“府里这么多人,走了一个老太君,父亲你就能肯定这府里没人想我死了?”
  “谁还想你死?”
  “人心难料。”
  安太师跟小儿子对视着,然后选择了退让,从书桌案的抽屉里拿了一本名册出来,跟安元志道:“这上面的人,是你可以用的。”
  安元志起身走到书桌案前,拿起这本名册翻看了一下,跟安太师笑道:“看来父亲在玄武大营里是下了大力气了,这些人花了父亲多少钱?”
  安太师说:“光用钱就能买来忠心了?”
  安元志说:“我能给他们更好的前程。”
  安太师被小儿子噎了一下,这话可不像是安元志会说出来的话。
  安元志把名册合上,给安太师行了一礼,说:“元志谢过父亲了。”
  “你的任命什么时候会下来?”安太师问道。
  “明日早朝,”安元志说:“不过玄武大营的将军印,已经在我这里了,父亲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去玄武大营了。”
  “把木方艺的尸体,还有他子侄的尸体都好好安葬吧,”安太师说道。
  安元志有些奇怪地道:“父亲对木方艺还是挺上心的。”
  安太师没做解释,只是问安元志道:“你能做到?”
  “能,”安元志一口答应了,说:“我给他们买棺材,找个好地方把他们葬了,这样父亲你能安心了吧?”
  安太师挥手就让安元志出去。
  安元志也不废话,转身就往外走。
  安太师看着这个小儿子明显消瘦了的身形,在安元志的身后说了一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木方艺不该死。”
  安元志背对着安太师说:“跟错了人,又被白承泽惦记上,他能怪谁?”
  安太师在安元志走了后,看看自己的书桌案,突然就发狠,把书桌案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推。
  大管家送安元志出府去了,外面的小厮们听见书房里的动静不对,但没人敢开口问安太师一声。
  安元志骑马到了玄武大营的时候,曲游从辕门里跑了出来,看着安元志下了马,笑道:“五少爷,大哥派人来说过了,说你接掌玄武大营了。”
  安元志说:“我姐夫的动作看来比我快。”
  曲游说:“大哥让我也过来。”
  安元志挑了眉梢,拍一下曲游的肩头,笑道:“那日后曲大哥你就得多多帮忙了。”这是上官勇帮自己的又一个人情,安元志记在了心里。

☆、1125五张药方

  木方艺及其子侄们的死,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只是在任命安元志为玄武大营主将的诏书中,用木氏心怀不轨,妄图作乱这十个字,一句话带过了。
  吉和宣读完这纸诏书后,殿中众臣无人出班表示异议。
  安锦绣坐在珠帘后,跟韦希圣说了一句:“不过北孟木家的灭门之事,韦大人还是要尽心,不能让那些老幼妇孺枉死。”
  韦希圣出朝班领旨。
  安锦绣是在作戏,作得很明显,可殿上诸臣仍是无人敢呛声。
  龙椅后的珠帘将朝臣们的视线挡住,所以这个时候没人发现,袁义没有如往常那样,站在安锦绣的身旁。
  京都城,南来大街的一间医馆里,大夫汪进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跟着一个面上一片焦急之色的男子,快步走出了医馆。
  这男子是自己赶着马车来的,出了医馆之后,就请汪大夫和两个弟子上车。
  汪进大夫不疑有他,跟两个弟子坐上了马车。
  这男子虽然着急,但还是老实巴交地不忘跟汪进说了一声:“先生坐稳了。”
  汪进在车厢里嗯了一声。他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名气的大夫,除了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汪进是不出诊的,不过今天这个老实汉子给出的诊金直接是黄金,这让汪进没法拒绝了。
  “老师,”一个弟子上了车后就跟汪进道:“这个人出手倒是大方。”
  汪进闭眼养神,小声道:“应该是什么商户人家,我是听他说的可怜,这才出诊的,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了?”
  两个弟子都知道汪进的为人,爱钱还又要装清高,两个弟子都是哈哈了两声,不再话了。
  过了约一个时辰后,汪进三人在车中都坐急了,男子才停了马车,开了车厢门跟汪进说:“让先生久坐了,我家老爷的府上到了,请先生下车。”
  汪进下了车,看看眼前的这座宅院,凭着汪进看多了富贵的法眼,这宅院虽然院墙高大,门庭深深,可一看就是商户人家,再有钱也少了那股子富贵气。
  男子点头哈腰地跟汪进说:“先生请吧。”
  关着的宅门这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汪进和两个弟子都没能看见开门的人,三个人跟着这男子走进了宅院里。
  秋季草木凋零,宅院里的花园一片萧瑟景象,也不见什么人下人。
  汪进的一个弟子忍不住问男子道:“你家老爷是做什么营生的?”
  这男子道:“我家老子刚从北方到京城来。”
  刚到京城,这是刚买了宅子,什么都还没收拾?汪进心里猜测着,跟着男子进了一间堂屋门前。
  堂屋门前站着两个男子,看着也不像是下人,伸手把汪进两个弟子一拦,一个男子看着汪进说:“大夫你一个人进去。”
  这男子的态度可远谈不上恭敬了,这让汪进沉了脸,当即就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请汪进过府的男子这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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