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难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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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病，一直不敢说破，就是怕到时候无霜真的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借着今天的机会干脆挑明了，也省的干受煎熬。
　　他刚要开口，就被墨天的一句话堵住了嘴，“无悔！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对吗？”越无悔点点头，我们说过共经风雨，对吗？越无悔再次点头。
　　墨天，越无悔再次开口还是被墨天摆手制止，那你说说现在真正的朝堂局势吧，这三个月，你抗下的担子，我回来和你一起分担了。
　　越无悔没想到墨天说的是朝堂上的事，随即觉得自己太儿女情长了，真是失了一贯洒脱的心态了，但是又忽然想到墨天怎么会这么问，就表情严肃的回了墨天的话“眼下情况确实有些棘手……”
　　原来这三个月药仙宗一点也没往国库填充库银，反倒受影响关了数十家店铺，红莲教来势汹汹，抢夺市场动作迅猛一些小的帮派也如墙头草一样随风倒，加上西南大灾，急需赈灾银两，而朝中大臣也是分为两派，以卢彦为首的护民派和权臣一派天天在朝堂上辩论，而左相又称病在家，但是其实他的门生还在朝中大臣中探听虚实，主要是皇上龙体和立嗣的动向，这让越无悔更气。
　　身为一国之相，上不思朝堂稳固，下不思黎民安泰。而是在权利的漩涡里周旋，真是让人看不起。
　　墨天听后点点头，这些也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宫内的情况好像也不好，查的怎么样？
　　墨天和越无悔之间的默契早已炉火纯青，听到墨天又问到宫内的事，越无悔接着把最近影紫调查的消息告诉墨天，宫内有一股势力，现在目的尚不能确定，但是与武相有关是确切的了。现在正在从武念儿处着手祥查，而且，越无悔有些犹豫的说“现在从得到的线索看，貌似先皇后也有所参与。”
　　墨天静立不语，那个温婉的皇后也会有什么目的吗？他轻声的对越无悔说“密切调查，按你的思路查下去……”
　　墨天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两人都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无霜推门进来就发现两个站立的人在向她行注目礼。微皱了一下秀美的眉毛，墨天的脸色明显不好嘛。
　　把面放在了桌子上，过来扶着墨天坐在桌子前，招呼着越无悔，“师兄，快来吃吧！你那小厨房还行，让我找到了一点酱牛肉和黄瓜，尝尝我的秦氏牛肉面和秘制瓜丝吧！”
　　两碗面很快就被已经饿透了的越无悔和看着越无悔吃多少自己也坚决不能输阵的墨天给消灭了，无霜看着仅剩一点的瓜丝，默默地拿起了筷子，不管旁边两位人中龙凤是如何的窘迫表情了，先填填肚子吧。
　　正好小东子已经从栖凤宫返回了，无霜就赶紧和墨天与小东子告辞回端阳殿了。就墨天那刚刚见好的糟烂体格子，还是轻点得瑟吧。
　　尽管从松柏轩到端阳殿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足以消化墨天皇帝那幼稚的错误。肚子里鼓胀胀的，很是不舒服。本来回来后就洗漱安歇了，可是，伟大的帝王竟然吃面撑到爆。这不，开始打嗝了。当第四个嗝清脆的响起时，无霜终于躺不住了，翻身起来，倒了一杯水递到墨天床头，“皇上喝点水压一压吧。”
　　喝过水后墨天的打嗝现象一点也没好转，反倒有些加重的趋势，连门外的小东子都闻声赶紧进内室来了，看着有些尴尬的墨天，无霜简直哭笑不得，吃面吃多了再加上秋日晚上的风已经有些凉，可不岔气了么。
　　最后还是秦医官出马，在气海穴行针散气，又配合推拿手法，公鸡皇帝的鸣才算结束了。无霜可是累了一身汗，不管了，又困又累。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牛饮了一杯，倒到自己的木床上就睡过去了。
　　百日宴之前和无霜表明心思吧，两个皇儿由无霜抚养定会有所成就。墨天心里美滋滋的等着无霜细心的伺候，真是周到体贴。后半生如是有此女相伴，到也是让人有所期盼的。
　　可是想法在美好也会被现实击碎，而第二天墨天看到的现实就是，换回便装的无霜头上赫然佩戴着无悔的传家，以前年纪小时自己曾取笑过无悔，一个男人天天拿个簪子摆来摆去，真丢人。
　　后来长大后明白了，那个翠玉簪是无悔身边能证明身份的唯一信物，而无悔更是立志，此簪的拥有者必定会是自己的一生挚爱。墨天自嘲的笑了。
　　什么天定的贴心人，自己还以为命运开始眷顾自己，真是可笑，自己还在无悔面前炫耀，简直无地自容。无霜戴在头上就证明他们早已心意相通，而无霜对自己的好，是因为自己是无悔的兄弟。再联想到昨晚在书房外听到的愉悦笑声，以及两人的默契话语。墨天心里有种撕裂的涩痛感，自己真傻！还以为自己和无霜只是差了挑明一层蒙窗纸而已，现在明白也不晚！哎！早该注意到，无霜和自己在一起时，是皱眉时候居多的，从来没听过她那日那么发自内心的笑声。心痛了一下，无霜这三个月虽然陪伴自己较多，但是她一定在想念无悔吧。依然辛勤劳作的无霜当然感觉不到墨天皇帝的诸多心思，她还在感叹！“还是便装随意，舒服啊，干活不拖累！”
　　－－－－－－题外话－－－－－－
　　看看收藏，很惨啊！
　　　　　　　　
第三十六章　百日宴前奏
　　无霜莫名奇妙的听着小东子宣读圣旨，“特着端阳殿二品医官秦无霜前去辅佐右相操办百日宴事宜”很简单的圣旨，在小东子“钦此”都宣完了无霜才回过神，心里有好多疑虑，百日宴的事都商量差不多了啊！再说，天天见面还整个圣旨让自己跪一跪，瘪瘪嘴，帝王心海底针啊。帝王的心思我还是不要猜了，让我去配合也好，凑凑南阳的大热闹。虽然心里还是在嘀咕，啥原因？就把自己调离了，卸磨杀驴？不对，先不说他那磨能不能正常转，再说自己也不是驴啊。
　　不过疑虑在无霜收拾好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后得到了解答，当看到满脸就差画上一朵粉红的大桃花的武念儿，羞羞答答的端着参汤走进来的时候，无霜了然，看来这个墨天皇帝是见好了，春心都动了。小姨子又近水楼台，郎情妾意，自己是不应该当那个该死的电灯泡。
　　没理武念儿就快步走了出来。具体说武念儿也只是用眼角蔑视的看了无霜一眼，就喜滋滋的进内室了。
　　墨天手里提起了已占饱浓墨的玉杆狼嚎，直到墨滴已经滴在了铺开的宣纸上，也是一直提笔未落。心里从无霜走后就一直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陌生，酸涩难耐，想要抒发胸内郁结，提笔却不知从何而言。老天爷不过是和他开了一个美丽的玩笑，放手吧，不要在想。
　　墨天重重的叹了口气，抬眼正好看到款款走进来的武念儿，嘴角忽然有一丝笑意，她就从来不会这样走路。想起无霜总是快步的走路，仿佛永远都在皇子和自己之间奔波。就连晚上也是快速起身，小跑着来自己床前查看。多少个夜里，自己甚至故意咳嗽，换来她的抚慰。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不配当今真龙天子的名号，竟然调戏臣妻。尤其还是自己的生死兄弟的最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还好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真的是追悔莫及。
　　放手吧，索性放得干脆“念儿！百日宴你与朕带皇子出席，去准备一下，今日就到端阳殿来住吧。挑一间看得上的房间，让小东子打理，需要什么就找小东子要。”
　　武念儿已经被墨天的话彻底震傻，原本昨日自己晕倒醒来后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宫，还在忐忑，不知如何解释。岂料今早就有御医前去查看，说是皇上担心念儿姑娘夜晚游园受凉，特嘱太医院为姑娘调理身子。
　　还在如梦如幻中又接到小东子传的口谕，要武念儿明媚见驾。武念儿赶紧梳洗打扮，画上最流行的桃红妆。谁知端阳殿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惊喜等着自己，自己真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等了十年的日子终于快到了，喜得泪盈于睫，盈盈下拜“天哥哥！那念儿告退了！”声音真是柔媚的让人发抖，墨天却很平淡的点点头，“去吧，别忘了在让小东子打扫一间小儿房，我想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每日相见。”
　　武念儿几乎觉得自己一直是在飘着的，所以，没看到在暗处的影紫一脸嘲讽的看着她。就这样一路飘着回去整理了，她简直迫不及待了，唯一让她不满的是，还要把两个小皇子带去，先暂时带着吧。“天哥哥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呵呵！”
　　在武念儿走了一会儿后，墨天对着空气说“影紫，回来了？就现身吧！”
　　刷的一声破风声，影紫已经站在墨天面前“墨主！影紫有礼”说罢单膝下跪，墨天抬手示意影紫起身“不是早就说了，兄弟之间不讲虚礼”
　　影紫有些激动地声音传来“墨主身体康健？影紫只是高兴！”墨天起身走到影紫身前，抬起拳头敲了影紫肩头一下，低声说“密切跟踪武念儿，她是一个重要的饵，我已经满足她的要求，接下里就看她身后的人有什么目的？还有一些朝中武相的朋党，狐狸尾巴就快露出来了。尤其是这次百日宴，务必把宫内隐患一次拔除！”说罢手掌重重的拍在影子的肩头。
　　影紫领命后，没有多余言语就退下了。
　　墨天走到刚刚自己准备要用的笔墨面前，提起笔，几点淡墨勾勒出伊人的倩影，随着墨天手腕翻转，笔尖在宣纸上轻柔游走出的正是那日百花园里巧笑嫣然的说着“我有个招儿，你们看咋样？”的无霜。那一刻绽放的笑容，甚至让墨天觉得比秋日暖阳还要和熙，想不到，那日的惊艳一瞥竟真的定格永远。明日吧，明日就放下一切执念。只愿佳人安好。
　　墨天对门外的宫人说：“朕歇了宵夜不要送了！”端起已经凉了的清茶，苦涩的滋味在嘴里弥漫。一如他现在的心情，有些疲惫的倒在龙床上，一会儿，竟也真的睡熟了。因为这两日也着实的累到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疲惫无力的无以复加。
　　武念儿全部安置妥当后，得知天哥哥没有吃夜宵，就要宫人把夜宵送来，她要去给皇上送夜宵。宫人也是不敢言辞，只好遵命。毕竟这武家二小姐谁也惹不起，尤其是如今已经入住端阳殿。这可是先皇后都没有的殊荣。
　　武念儿轻声的走进内室，把宵夜放在桌子上，听到墨天均匀的呼吸声，还在犹豫怎么能不留痕迹的叫醒他。忽然桌子上一幅未卷起的画纸吸引了她，只一眼，她的心如坠冰窖，泪瞬间溢满眼眶，顾不得要怎么让天哥哥吃宵夜的事，转身就跑了出去。
　　而如此声音却没有惊醒墨天，没有痊愈的身体，感知能力也差了好多。还好越无悔在端阳殿内外布满暗哨，外人无法接近墨天寝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天微亮的的时候，墨天起身把昨夜的画卷放在火烛上燃尽，就让未明的感情也随之消散吧。
　　而无霜和无悔这一夜可是忙得不可开交，无霜主要的任务是训练宫女。越无悔则把百日宴流程又与几个内阁大臣反复商议到最终确定。
　　天亮的时候，众人抬起酸胀的头颅，在声声告别声中，纷纷各回各家。无霜揉着简直要疼爆了的太阳穴“师兄！不行了！借你书房用用，我一步也不走了！你快回去睡吧！”说着直接倒在旁边的软榻上，没一会儿，就与周公胜利会师了。
　　越无悔静立了一会儿，轻轻带门走了出去，今晚的感觉很美好！共同完成一件事。
　　　　　　　　
第三十七章　百日宴　前奏　2
　　这几日的突击还是很有成效的，无霜叼着笔杆歪头翻看百日宴流程单，嗯！客户邀请卡，不对，贵宾邀请函，也不对，应该是圣旨。无霜还是很高兴这个帝王为尊的时代风气的，这要是在现代，邀请个有质量的客户可不是容易的呢。在这就好了，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然后等着人来就可以看了，无霜和越无悔商议后决定只宴请一百人，一是百日宴宴百人的意头，二是这个人数是暗卫可以掌控住局面的最大限度，因为对个别商贾的底细并不可信，所以皇上和皇子的安危还是在首要考虑。
　　人数定了，接下来的流程就好走了，已经与宫女太监侍卫在百花园演练了几遍，无霜终于可以放心了，至于食材和演出就交给越大丞相吧，我要去陪我可爱的诺诺和言言喽。说罢就消失在百花园了。
　　越无悔苦笑的摇摇头，把剩下的细节又与几个主管内务的太监校对了一下。带好无霜称为流程单的几页宣纸，准备去和墨天最后敲定一下关于皇帝金口玉言到底说些什么。哎？这个事，做起来还真是繁琐。
　　几天时间很快在忙碌中就过来了，明日就是百日宴，从一天前御膳房就开始忙起来了，各式蔬果点心也开始全数到位，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单等百日宴那一刻了，尤其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无霜更是无暇分心。她真是忙坏了，或者是她让自己忙坏了，所以她没注意只有在商议宴会事宜时才能见到的墨天，他深邃的眼神里藏有些什么。但是她注意到了墨天身后站立的“七彩虹”。每次见到她无霜都想告诉她，其实她武念儿真的不适合穿太艳丽的衣服。还有为什么总也见不到师傅和师伯，伤还没好么？连太后和墨云好像也总也见不到。这些事都来不及去想，最多只有在看着诺诺言言睡熟了的夜晚，拿出偶尔写下的只言片语，看过后又不知现在的心情该写些啥，犹豫了半天“皇帝也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怎么说我也救过他，卸磨杀驴就得了？不理我也可以理解，不用找个彩虹小姐站在自己身旁黑天白夜吧。缺少阳光？去大门外晒呗！写着写着，无霜又觉得没意思。墨天对自己的态度不重要，不重要。对！不重要，收起，睡觉，明天就要开宴了。
　　睡梦中无霜好像看到了一片花海，隐约从花海中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仿佛仙子一样的女子，无霜走进仔细看，原来是皇后武允儿。无霜一点都没有害怕，而如仙子一样的武允儿也是一笑”无霜姑娘，谢谢你照顾我的皇儿。还有天哥哥，谢谢你！“无霜忽然想起，皇后你是来给我托梦么？人死了后真的有灵魂么？我、、、、、、
　　无霜还在急迫的想要问可不可以变成灵魂就飞回现代，但是看着慢慢变淡的武允儿？无霜赶紧往前跑几步，皇后，别走！你帮我问问神明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武允儿的影像已经消失了，只有一声浅淡的叹息萦绕在无霜耳畔”无霜姑娘你是个好人！定会有福报的、、、、、、“
　　无霜追着声音跑，”我不要福报，我要回家，你别走，你帮我问问，问问、、、、、、“
　　墨天在皇儿和无霜的床间站立了一会，忽然发现床上的无霜眉头紧皱，额头已经有些汗湿，好似梦中还在在剧烈的挣扎，本想就轻轻地进来看一眼就走，可是当一双皇儿和无霜恬静的睡颜同时呈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真的很眷恋这种感觉。美好的就如梦境，不想让无霜发现，想等一会她睡的安稳了，自己好放心的走。可是无霜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墨天赶紧走到床边”霜儿？霜儿？醒醒，醒醒！“用力的摇醒在梦中挣扎的无霜。
　　猛然清醒过来的无霜被眼前的人吓得怔住了。那人还在喊”霜儿？醒醒？醒醒？“
　　无霜睁开眼”怎么这梦一个接一个的啊，伸手摸了摸墨天的脸颊“墨天皇帝啊，梦里你就理我啦？说着还掐了掐，还行！长点肉了！”
　　长点肉了？妈呀！不是梦？无霜赶紧闭上眼。在晃晃头，不是梦，自己掐了皇上，还直呼其名。虽然此时的皇帝好像挺温柔的，可是，不行！伴君如伴虎啊！
　　墨天看着睡得梦里梦外不分的无霜，眼里带着几分娇憨，微红的脸颊，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忽然听见她自言自语，真是糊涂的可爱。更奇怪她还掐了掐自己的脸，彭的一声？墨天心里一直强行垒起的堡垒倒塌了，下一刻，他简直觉得无法控制自己，这一刻，他不再是抱着她还没有反应的病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正常不过了。
　　忽然床上传来了无霜吧唧嘴的声音，好吃好吃！桂花糕真好吃！然后就是传来打呼噜的声音，无霜心想“皇上不能因为一个人梦游降罪吧？还是我聪明。”
　　已经口干舌燥的墨天忽然被面前自作聪明的小女子气笑了，轻轻给她往上盖了一下被子，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两个皇儿。墨天摇摇头，走了出去。
　　施展轻功回到寝宫，没人发现，躺在龙床上有些气喘。不知是因为忍受了一些什么情绪导致的，还是因为身体太虚若。只是睡着的前一秒，他在想“无霜睡觉从来不打呼噜，呵呵！她真是多此一举了！”只是，自己真的要放手？不去争取么？
　　　　　　　　
第三十八章　百日宴上的万氏兄妹
　　第二日阳光明媚，南阳的一百名富甲一方的商贾富户作为特邀贵宾出席皇子百日宴，虽然走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内，但是没有一人东张西望，都在引领太监的带领下从皇城口有序的直接步行到百花园。
　　无霜看着服装统一而且都携带一名女眷的一百位南阳的大财主，心想，看来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前期工作做得很不错，肯定都统一培训过了宫廷礼仪。比自己都到位啊，女眷的装束也很打眼，只是看情况，多数都是带着女儿来的。因为这从言行和举止上就能看出来，看来这些商场精英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那是，谁不知道南阳的两个黄金单身汉啊，一个迟迟不娶，一个又是皇后仙逝。瞅准机会，不论能压对哪个，都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啊。
　　无霜苦笑。
　　看来你算计别人的同时也得做好被别人算计的准备啊。
　　宴会流程很顺利，众人先向皇帝太后公主行跪拜大礼，接着是越相代皇上发言，皇子在武念儿和公主的怀里远远地露了一下面，就由乳母带走了。然后宫廷乐师奏乐，准备好的艺女开始翩翩起舞。热闹的的百日宴会拉开帷幕。
　　因为是古代自助餐，所以众人一边在园内游赏，一边找机会觐见皇上，不过看到皇上身边有个粉红佳人寸步不离，就全都打消了念头，这可苦了越无悔了，成了点头的机器“越相，我是京城廖家布桩的掌柜，这是小女嫣儿。”越无悔点头微笑“越相，我是福州万利钱庄的当家人，这是舍妹玉莲！”如此几波过去，越无悔只能苦笑着与一直在一丛秋菊旁边抿着嘴看戏的无霜轻轻的视线一碰，只是两人之间的一个眼神交汇又落在了有意无意眼光飘向无霜的墨天眼里。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无霜耳边响起“宫女姐姐！我的裙子划破了，你可以带我去换一下么？”
　　无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就拽着她向出口走去。“姑娘！慢点，一会裙子又破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百花园外。“哎呀！真是的，这么多人！烦死了！”门口的侍卫见是无霜，就没有阻拦。无霜等那个绿衣冒失女大口的呼吸完，就说“走吧，我带你换裙子！”无霜可是着急回去呢，好戏还没开始呢，这时候可不能走。等一会酒过三巡后才开始重头戏码呢。
　　那绿衣女子自己放松完，转身冲无霜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裙子没事，我就是怕我哥一会再把我给卖了！”无霜看着眼前这个清爽不做作的的女孩，心里对她的印象特别好，就微笑着对她说“卖了还不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还不高兴么！”
　　“如意郎君要自己找，要不怎么如意？”绿衣女子说完脸上还是飘起了红云，无霜真是喜欢这个爽快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和哥哥一起来的？”
　　绿衣女子也不犹豫，直接就回答了无霜的问题“我叫万玉莲，是福州万利钱庄的大小姐，我哥是刚上任的当家人万玉山。哥哥有心让我嫁人，可是，我要嫁也要嫁自己想嫁的！”无霜笑嘻嘻的问“有意中人啦？”万玉莲瞬间羞红了脸，“也不算，我只是，他不爱说话，哎呀！我不知道、、、、、、”
　　无霜再一次笑了，感情好像还是暗恋啊！
　　“玉莲！，你怎么出来了？快和我回去，不要任性，这是皇宫。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
　　无霜看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当家人，很有福相的脸，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而看他对妹妹说话的样子，看来平时这万大小姐的脾气也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给惯出来的。
　　看着被哥哥捉回去的万玉莲，无霜会心的笑了，有个亲人在身边，真幸福，还好，在这个时代自己有陆老头，还有越师兄。再不济还有个忽冷忽热的皇上呢。实在不行，等皇上病好了，让他给点提成，自己还开自己的店不就完了，不知这古代美容市场咋样。
　　思绪飘得有点远，忽然听到万玉莲喊：“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一会儿还来找你！”“无霜，叫我霜霜姐。”一愣神，把自己在现代要员工叫自己霜霜姐的习惯报了出来。
　　“霜霜姐，你等我，我一会还来找你聊天！”无霜看着声音渐渐消失的万玉莲，这个女子还真是可爱的紧啊。
　　忽然自己反应过来，赶紧也回到百花园内，可别把正事忘了。
　　回到热闹的园内，看到自助餐进行的很顺利，食客们很有风度，每道菜都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