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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 作者:辰沙若华(封推vip2013-12-06高人气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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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咬着唇想了想,摇头道:“不,不必递状纸。若是真审起来,少不得会被拆穿了偷衣服的借口,你带几个婆子过去,使上些银钱与京兆府打点一番,就说我们不告了,那些收缴了的银钱也不要。只要把人带回来就是了。”绿柳答应着下去了。
  小巧却是想不明白:“娘子,为何不告了,若是玉娘再下手却要如何是好?”
  苏云冷冷一笑:“她现在腾不开手来对付我。有了谢婆子这个人证,柳玉必然跑不掉,若是到官衙里告,怕还要费好多周章,未必有胜算。倒不如给她杀个措手不及,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害怕!”
  苏云猜的没有错。柳玉此时已是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了。她一把拽住紫云:“谢婆子真的被人拿了去了?”
  紫云也已经吓得没了魂,点头哆嗦道:“婢子使了人去打听,说是前几日被官衙的衙差给拿了去,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她惊慌地望着柳玉,“必然是苏娘子告到官衙里去了,才会出来拿人,也不知道那谢婆子嘴紧不紧,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与她银钱吩咐她下药的时候可曾叫人看见?”柳玉慢慢冷静下来,问道。
  紫云连连摇头:“婢子都是叫她到没人的地方,悄悄塞给她的,断不会有人看见。”
  柳玉狠狠道:“那便是了,咬死了不认,她也没法子,如今是她下毒毒害苏云,与我们有何干系。”
  紫云迟疑地道:“可是,可是若是她供出是咱们指示的,怕是少不得要上公堂,那时郎君也要知晓了……”若是邹霖知道了,只怕大事不妙!
  柳玉脸色冰冷,看着紫云道:“那就想办法让她说不出话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京兆府监牢又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谢婆子年岁大了,难免撑不住……”死人是不会胡乱说话的,就让她死在监牢里,等不到上公堂就好。
  紫云有些骇怕,却在柳玉那阴毒冰凉的目光里动弹不得,不敢违逆:“婢子,婢子这就下去打点。”
  “慢着,”柳玉转过头,对着铜镜抿了抿鬓角,扶了扶发髻上的金胜:“一会子你陪着我去点一点纳彩礼,郎君明日要去曹府上纳彩,可不能失了礼去。”
  紫云听得愣住了,她没听错吧,玉娘居然要亲自替郎君打点纳彩礼,让郎君去曹家提亲!先前她听了消息,郎君要娶曹家娘子为妻房,几乎把房里的东西砸了干净,好好闹一场,郎君知道了这几日都不曾踏进门来,这会子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了?
  柳玉自然知道她的疑惑,冷冷一笑道:“若是我不打点,郎君就不去曹家提亲了?与其闹得他恼了我,倒不如好生打点起来,好歹不叫他现在就厌弃了去。”
  紫云这才放下心来,玉娘如此打算再好也没有了,虽然曹娘子嫁过来是正室,但玉娘终究是打理府里的事这么些时候了,还有郎君的宠爱,也不会差了的。她却是没看见柳玉嘴角那一抹讥讽的笑。
  纳彩需准备下合欢、嘉禾、九子蒲、赤苇、干漆和丝线,邹霖早就吩咐人备好了,放在库房里。柳玉带着紫云和几个婆子吩咐人开了箱笼来看,看着里面摆的整整齐齐的纳彩礼,柳玉只觉得自己心里如同猫抓一般,又恨又恼,终究一闭眼不肯再看:“罢了,就这样吧。”
  紫云吩咐人将库房锁好,轻声问道:“奶奶可要回房去?”
  柳玉却是摇头,冷笑道:“去把先前与郎君做的新衣袍取来,随我去前院看看。”
  邹霖此时正在书房里,却是无心温书,皱着眉想着与曹家的这门亲事。那位曹娘子他见过了,长得倒还算标致,只是性子却是有些……好在对他似是有几分心思,出身官家,若是娶回来也能有脸面,更要紧的是,曹博士必然会大力扶持他,待转年的春闱便是如探囊取物,榜上有名也不难。
  他想着那位曹娘子,不知为何,忽而想起成衣铺里所见的苏云娘,那副自信大方的笑容,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已经有些时日不曾见过她,近来他都在忙着与曹家的亲事,不曾过去西市,或者也是故意的,故意不去见她,也不至于被她的冷漠所刺痛。
  “郎君可在书房里?”门外传来叩门声,是柳玉的声音。
  邹霖不觉皱了眉头,难道又是来闹得?先前与她说要与曹娘子结亲,虽然她只是妾室,但却是一直爱重的,知道她心里必然不好过,但终归只是哭一哭怄气便罢了,不想却是大闹了一场,十足撒泼的样子,叫他很是倒了胃口,甩手而去,好几日不曾进内院。想不到今日却又追到前院来,叫人不得安宁!
  他强忍住不耐,开口道:“进来。”
  柳玉抱着个小布包,低着头袅袅娜娜地进来,到跟前拜了拜:“郎君安好。”
  邹霖有些吃惊,却是不为所动:“你来作何?难不成还没闹够?”
  柳玉听得这话,却是眼中泛了泪,哽咽地道:“郎君还在怪妾,妾已经知错了,先前是妾的不是,猪油蒙了心,糊涂了起来,这几日思来想去,只觉得是辜负了郎君往日待妾的一番心意,这才过来与郎君陪个不是。”
  邹霖听得这话,心里舒坦了一些,仍是冷着脸道:“你既然知道错了,便回去安生待着,不必过来了。”
  柳玉哪里肯走,她软软步子走上前去,在邹霖身边停下,含着泪道:“郎君还不肯饶过妾呢。明日就是郎君去曹府纳彩的要紧日子,没个人打理哪里能成,方才妾已经去瞧过那些纳彩礼,吩咐人收拾妥当了。”
  她打开那布包:“妾这几日在房里与郎君做了件新衣袍,明日穿着去纳彩倒还妥帖,郎君试上一试,若是有哪里不好的妾这就去改了。”
  邹霖看着那布包里簇新的衣袍,听着柳玉的温言软语,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了,脸色缓和了不少:“罢了,一会子我再试吧。你既然想明白了,就好好打点起府里的事来,明日要去曹府里提亲,不可出什么差错。”
  他顿了顿:“我已经差人去洛阳报信,想来过些时日二郎就会送了阿娘到长安了。”
  柳玉听得心凉了大半,婆婆要来,她的冷酷难伺候可是叫柳玉至今还记得的,这下子真是要难熬了。她脸上却是半点不敢表露不满,柔顺地应道:“是,明日妾就打发人收拾了正房与阿家备好。”
  邹霖满意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盘算着,曹娘子的性子怕是不善持家,日后倒是可以叫玉娘帮着打理,如此一来倒也是妻妾和睦,只是云娘……想到那个倔强不肯随他回来的苏云娘,他心里就忍不住地抽痛。

第六十九章 东宫东宫
  东宫。太子妃韦氏漫不经心地翻着簿子,与一旁的尚仪局司宾道:“千秋节宫宴可都安排妥当了?”
  司宾方氏点头笑道:“已然准备妥当,宾客都已得了帖子,尚食局的司膳娘子已经使了人去了。”
  太子妃翻了翻宾客簿子,却是蹙眉,指着一处:“这位苏娘子如何不曾写入席中?”
  那方氏忙伸长脖子瞧了,想了想,这才道:“这位苏娘子原也得了帖子,是行宫太真娘子奏请陛下得了恩准的,不知为何,前几日却说是身子不好,怕是不能赴宴了,婢妾这才不曾写入席位。”
  太子妃脸色有些难看,却是将那簿子一合,冷声道:“既然是圣人准了的,便是有诏谕,哪里由得她想来便来,不愿来便推了,到时使了人去传了她来,岂可这等藐视皇恩!”
  方氏忙答应下来,却是有些迟疑地道:“只是此次宫宴,圣人有意让太真娘子也位列宫中贵人的席位,不知……”
  太子妃冷笑一声,开口道:“既然是圣人之意,自然是不可违逆,你照办便是了。”方氏一愣,这才连忙应下来。
  挥退了方氏,东宫宫正齐妈妈小心地送了盏茶汤上前来,低声道:“尚书府递了消息进来,已经安排妥当,行宫里也已安插好了可信之人,只等得了命,便会动手。”
  太子妃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碗盏里的茶,缓缓搁下来:“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杨氏,哪里值得这般着紧,再得宠也是个没名没分的,我是不想费这个心思,偏偏四妹妹却是半点容不得了。”
  齐妈妈陪着笑道:“四娘子必然是因为寿王,才会这般着急下手。说来这位杨氏当初可是恩断义绝。半点情分都不念便去了骊山。”
  “情分?!”太子妃嗤笑一声,“能得圣人看重宠幸,区区一个寿王算得了什么,还说什么情分!”
  齐妈妈啧啧称奇:“说来这杨氏也有些手段,当初不过是蜀州司户之女,竟然能嫁与寿王,还做了正妃,单单这一点便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到。”
  太子妃掩嘴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她堂堂寿王妃,却是做了圣人的新宠。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是个出了家的女冠,真真是好手段!”
  齐妈妈看看左右却是脸色有些严肃:“太子殿下对这位太真娘子却是十分忌讳。这才会命韦尚书动手。”
  太子妃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却是露出一丝讥讽的笑:“那等红颜祸水,自然是该除了去,岂能叫她以色迷人,坏了朝纲!”
  “只是那位苏娘子……莫非是察觉了什么。故而才会称病不肯来赴宴?”齐妈妈疑心道。
  太子妃摇摇头:“那个不过是西市一位商户女,若不是与杨氏有牵扯,留着是个祸根,根本不配去行宫赴宴。此次索性一并除掉,将这下毒谋逆的罪名推于她身上,说是杨氏指示。败露之际自尽而亡,便死无对证,再无后患了。”她说着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齐妈妈忙笑道:“太子妃高见。如此一来,杨氏的罪名便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了,怕是死也难得个全尸。”
  “这也不过是四娘的心愿。”太子妃不在意地道,“除掉了杨氏,寿王没了想头。自然也就死了心,她的寿王妃也不难到手了。”
  “说来自打四娘子嫁去寿王府。便甚少与东宫和尚书府往来,怕是还记恨着太子妃当日想要将她嫁去延王府之事。”齐妈妈道。
  太子妃眸光渐冷,噙着一丝冷笑:“没出息的东西,当初她若是肯听我的嫁去延王府,已是堂堂王妃,何至于是如今的模样,死心塌地要与寿王作妾室,如今杨氏走了,她也得不了王妃之位,更是毫无用处。”
  齐妈妈轻轻笑着:“说来四娘子还是太过痴傻,这儿女之情岂能长久,哪里能由得性子来。如今延王深得圣人看重,若是四娘子当日嫁的是延王府,倒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助力。”
  太子妃想到这些,很是心烦意乱,摆摆手:“罢了,不说也罢。安生准备好明日之事,切莫出了差错。”她忽而想起一事来,“可曾报与太子殿下知晓?”
  齐妈妈脸色有些难看:“太子殿下正在裴良娣殿中,不敢惊扰。”
  太子妃脸色一变:“又是在裴氏那里,自打她生了小九便不曾断过宠爱,这东宫里没有别的去处了吗?”
  齐妈妈见她恼怒,忙不迭劝道:“太子妃消消气,那裴良娣也不过是眼下得意罢了,终究是长久不了了,再得宠不能生育也是无用的,就是有个儿子,非嫡非长还能翻了天去。你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子妃却是有些颓然,长叹一口气:“如今还是东宫,不过是这几个女人已经是你争我抢,日后要是真是三宫六院无数佳丽,怕是操不完的心。若不是为了僩儿,我真是不想再理会这些。”她闭上眼,很是疲倦。
  齐妈妈小心地替她捏着肩:“如今六皇孙生的聪明机警,才智过人,最是得圣人爱重,太子妃可要好好谋算,不能由着那些有心思的人算计。”
  她悄悄俯身在太子妃耳边道:“昨日殿下又召了建宁王回宫来,闭门谈了一个时辰才让他回行宫去,怕是又吩咐了什么要紧的差事。”
  太子妃听得建宁王几个字,脸色越发难看:“又是李倓!”
  齐妈妈很是郑重,点头道:“如今几位皇孙中,唯有广平王才能平庸,南阳王虽有野心,却是志大才疏,只有这位建宁王深得圣人与太子殿下重用,又是心思缜密之人,怕是日后要成六皇孙心腹大患,太子妃还要多加留意才是。”
  “想不到张氏还生了这么个好儿子!倒是叫我吃惊了,竟然还能有这等资质。”太子妃一字一句吐出来,脸上满是阴毒之色。
  她想了想,与齐妈妈道:“如今殿下重用他,暂时无需动他,且看着,待时机成熟,自然不能留。”齐妈妈应下了。
  怀康坊苏宅里,苏云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她正与牙婆问着庄子的事。
  “苏娘子,不是我夸口,这几处庄子都是再好没有的了,单单韦曲这一处地方就是挑不出半点不是的,这里面可都是高门大户的别庄,别看地界不大,却是风景极好,山水如画。”牙婆说的口绽莲花,口吐白沫,“还有这一处南郊的庄子,临着华严宝寺,佛光普照,最是祥瑞清静。”
  苏云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把这几处庄子都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倒是会作广告。只是她留意到,册子上还有一处庄子,那牙婆却是不曾说。有些好奇地指着那处庄子问道:“这里是哪一处?”
  牙婆一愣,脸色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才道:“这个,这个是西边玉祥门外的一处庄子,有些偏远,比不得那几处的富庶方便,所以不曾说与娘子知晓。”
  她越是遮遮掩掩,苏云越是觉得好奇,为何这牙婆却是不肯将这一处庄子说与自己知晓:“这一处庄子上有什么?”
  牙婆心里暗叫不好,口中道:“不过一百余亩地,十余户人家,还有些桑树罢了。”
  苏云听得有桑树,忙问道:“那十余户人家可是会织做?”
  牙婆看了眼簿子上,有些不耐烦地点头:“那几户女人都是绩布妇。这哪里比得上韦曲那边的庄子……”
  苏云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这西边的庄子要价几何?”
  牙婆愣住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二百金。娘子不要韦曲或是南郊的么?”
  苏云笑着道:“那韦曲的庄子呢?南郊又是几何?”
  牙婆忙道:“韦曲的只要五百金,南郊又低廉一些,只要四百金,却是再好也没有的。”
  苏云摇摇头:“我就要西边这一处庄子,原本也不是用来作别院的,风景好不好,清静不清净都是无妨。”
  牙婆顿时泄了气,若是五百金的庄子她可以的五十金的佣钱,如今苏云却是只要西边的,只有二十金佣钱。她有些丧气地道:“罢了,娘子吩咐人备好银钱,我叫那庄子东主写了契书来便是了。”
  牙婆走后,小巧疑惑地问道:“娘子如何要买了那荒僻的西边庄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些桑树,要来却是作何?”
  苏云一笑:“那几户人家可都是擅长绩布,若是花些银钱,多多在庄子里种桑养蚕,再雇了她们织做,日后咱们铺子里还用得着去绸缎庄买衣料么?”
  小巧这才明白过来:“娘子买庄子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当是要做别院呢。”
  苏云蹙了蹙眉,脸色有些凝重:“不只是为了这个,如今那谢婆子还关在柴房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待她写了身契,就让人送她去庄子上,叫人好生看着,我留着她还有用。”她不是圣母,曾经害过她的人做不到轻轻放过,虽然不会杀她,但身契却是要写了的,这样才能真正掌控她,到时候要好好让柳玉吃吃苦头。

第七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辰时一刻。苏宅的门被敲开来,看门的婆子吃惊地望着门前身着宫中服饰的两位女官:“二位有何事?”
  年长的一位女官开口道:“我二人奉太子妃之命来迎苏娘子去骊山行宫赴千秋寿宴,还请通传一声。”话语说的谦和,只是一双眼却是毫不礼貌地打量着不起眼的苏宅。
  婆子听闻是宫中人,唬了一跳,忙不迭道:“我这就去报与娘子知晓还请二位去正堂稍坐。”引了二位女官到正堂坐下,这才快步进了内院去。
  苏云听了婆子来报,却是大吃一惊,先前不是已经送回帖子与杨玉瑶,说身子不便,不去赴宴了,如何会叫人到府里来迎,还是太子妃之命!难道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小巧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娘子,这怕是去不得,你身子重了,经不得这般劳累奔波,何况那宴上……”施三娘所说的话怕是真的,今日的千秋宫宴必然不会平静。
  苏云何尝不知道,此去凶险,祸福难料。只是太子妃已然命人到宅子里来接了她去,若是她再拒绝,只怕就是抗命,也是落不了好,倒不如随他们去,小心提防,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她看了一眼满是担忧的小巧和绿柳,露出笑来:“哪里会有那般可怕,不过是赴宴罢了,晚些就会回来,你们安心便是。”
  小巧急的待要再说什么,却被绿柳拉住了,她脸色凝重向小巧摇摇头:“如今已是遣了女官来接娘子去赴宴,若是不去便是违抗皇命,担当不起。”她望着苏云,低声道:“娘子千万小心。”
  苏云握了握她二人的手,笑道:“替我打点起来吧。莫要叫女官等得久了。”
  她不是有品位的命妇,只是寻常民妇,只需穿得端庄得体便可。换了一身雪青素面大袖束胸及地襦裙,看似寻常的衣裙上,却是攒着一点点珍珠花,有种低调的华贵之气。头上挽着抛云髻,簪着几只珠翠簪子,淡淡敷了粉,点唇。看着镜中的苏云,秀丽恬静。虽比不得绝色姿容,也是清秀小佳人一枚了,只是那隆起的腹部有些突兀。
  苏云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模样。只要打扮得能见人便好,笑着道:“走吧,还要赶去骊山行宫。”
  来的两位女官只是听说这位苏娘子是位出身寻常的民妇,却不曾料到是个怀了七个多月身子的孕妇。见她出来都是吃了一惊,只是很快回过神来。笑着道:“苏娘子请随我二人去骊山行宫,宫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苏云心里暗暗苦笑,太子妃特意命了人与宫车来接自己,就是防着出什么差错,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自己了。她向两位女官笑道:“多谢二位阿监,这便走吧。”
  再去骊山行宫。这一路上苏云却是心事重重,沉默着不曾开口。那两位女官自然也是不会多话,三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向行宫而去。
  行宫门前,侍卫对每一辆马车例行盘查,待验看过无误才放了进去。苏云这一辆自然也不例外,慢慢地到了跟前。
  “车上是何人?”侍卫问道。
  两位女官撩开帘子,笑着与侍卫道:“婢妾乃尚仪局典宾。奉命送宾客入行宫赴宴。”
  侍卫瞧了一眼,问道:“是哪一位宾客?”
  女官正要说话时。却见行宫中一年轻男子带着几名侍卫仗剑骑马而来,侍卫们纷纷拜倒:“建宁王。”
  李倓骑在马上,脸色肃穆:“今日乃千秋节宫宴,人多混杂,好好查验,不得放了闲杂人等进行宫去。否则军法论处!”行宫的侍卫俱是十八近卫军士,知道这位建宁王御下最是严苛,俱是一凛,高声应下。
  李倓扫了眼跟前的宫车,却是从女官撩开的帘子里,与向外望出来的苏云正巧对上眼,二人都是一愣,待回过神来,他目光中毫不掩饰地带着淡淡的鄙夷,调转马头向行宫内扬长而去。
  把苏云气得愣怔,这小子是不是与自己犯冲?先前就是莫名其妙说自己贪图富贵,攀附权势,如今又是一副我看穿你就是那种人的脸色,十足十的可恶。要不是他走得快,真想吐他一脸盐汽水!攀附什么权势,看不出来她是被逼的吗?她就恨不能跟他们这些皇亲贵族划清界限,免得被连累,如今连性命都堪忧。
  不及多想,马车又走了起来,又一次到了骊山行宫。
  寿宴设在行宫昭阳殿,两位女官将苏云送到殿前,便笑着欠身:“娘子在此稍候片刻,过不了多久寿宴便会开席。”却是自登车而去,到了这里,苏云就是想走也难了。
  此次来,小巧和绿柳都不能跟着一道过来,苏云只得自己提着裙摆慢慢向玉阶之上的昭阳殿而去。
  殿中三三两两满是高门贵户的女眷,有不少身着命妇服饰的贵夫人聚在一处谈笑生风。苏云跨进殿来,却是叫众人都很是惊异地望着她,看衣着分明是出身寻常,又不是熟悉之人,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昭阳殿里,莫非也是来参加寿宴的?
  有好事的女眷围上来,试探地问道:“这位夫人不知是哪一府上的?倒是面生地紧。”目光上下打量着苏云,很有些无礼。
  苏云也不遮掩,淡淡一笑:“我不过是一介民妇,并非什么贵府夫人,夫人见笑了。”
  那几位女眷掩嘴吃惊道:“你是民间妇人?那如何会来昭阳殿?难不成也是要赴圣人的千秋寿宴?”这下子却是毫不客气起来,皱着眉头鄙夷地望着她。
  苏云也不恼,颔首道:“不错,奉命前来赴千秋宴。”她何尝愿意与这些自命不凡自以为高贵的夫人在一处,看那副势利小人的模样,十足十的欺软怕硬。
  女眷们咯咯笑了起来:“这倒是奇了,圣人的千秋宴如何会请了这么个大着肚子的民间妇人前来,怕是弄错了吧,瞧这模样怕是连行宫都不曾来过,更不必提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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