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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 作者:辰沙若华(封推vip2013-12-06高人气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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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便拜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隶王妃身子摇摇欲坠,许久才缓过神来,开口道:“你叫蓝琴?”
地上伏着的蓝琴忙答应道:“是,婢子蓝琴。”
“你所言不知是真是假,我自会派人验证,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留在我这院子里,待查出真假,我再做处置。”隶王妃不知何时多了几分精神,冷冷望着蓝琴道。
蓝琴连忙应下,不敢有半点违抗。锦心带着她先退了出去,让她在门外等着发落。
“云娘,你觉得我的病是否就是被那贺良娣所魇?”隶王妃望着苏云道。
苏云只有摇摇头:“此等事情岂是我能猜测的,只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要彻查清楚才可。”
隶王妃微微仰起头:“自然要查个清楚,竟然有人想要我的性命,我虽然不济,这王妃也当得有名无实,却也不能任人取了性命去。”她脸色平静却也隐隐有着肃杀之气。
待锦心进来,隶王妃吩咐道:“你去点上些粗使婆子,带着蓝琴去景和堂贺良娣厢房里,去找那魇物,若真有也不必多说,把人和魇物带过来,我自然有话与王爷说,若没有就把蓝琴与贺良娣对证,就说是她院子里的丫头说亲眼看见她命人使了魇镇巫蛊之术,让她好生过来与我说个明白。”
锦心脸色凝重:“若是贺良娣不肯让婢子们进厢房却要如何是好,如今她掌着府里的中馈……”贺良娣的跋扈可是有目共睹,平日无事都敢与隶王妃张狂,何况要进她厢房搜查这种大事。
隶王妃冷笑一声:“你告诉她,她若是敢拦,便是有意要害死我,谋害王妃的罪她可担待地起!”锦心脸色一肃,应了下来。
苏云有些不安,如此一来岂不是要闹大了,这魇镇之术自古以来便是王室中的禁忌,若真是闹开了,怕是祸患不小。她轻声道:“此事是否要等王爷回来裁夺,毕竟你如今身子不济,怕是不能太过费神。”那贺良娣掌着中馈,若是她执意不认,素来不管事的隶王妃又能拿她如何?
隶王妃盯着门外,口中道:“若真的有魇物,我自然要请王爷来好好评断一番,看看要如何处置她!”
苏云虽然与隶王妃尚算亲近,也感激她曾经出手帮助过自己,只是这些乃是隶王府里最为隐晦的事,绝不肯让外人知道,她实在不敢也不想再卷进去,否则只怕又会招来祸事。她起身向隶王妃道:“如今此事已是事关王府声誉,还请王妃准了我回避,待改日再来给王妃请安。”
隶王妃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此事你不知也好,先前是我不该留下你,叫你听到这些,只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叫他们牵连到你,你先回去,待过几日我再叫人接了你过来说话。”苏云心有余悸地告退出去了。
才出了院子,就见锦心气势汹汹带着一群婆子回来,手里还拿着个灰扑扑不起眼的布包,蓝琴怯生生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满是惊恐的神色。而后面不远却是花容失色的贺良娣,她带着丫头脚步飞快地想要追上来一般。
苏云忙不迭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看这群人,她知道这事只怕更是凶险,若是真的查明是魇镇之术,怕是要掀起不小的波浪,她可不想再被连累,无辜做了替死鬼。
第九十三章 形同陌路的夫妻
厢房里, 隶王妃面无血色地靠在引枕上, 几日的病痛折磨已经让她憔悴不堪, 只是那双往日里总是安静温柔的双眼此时却是目光灼灼望着坐在下席神色惶恐的贺良娣, 还有锦心奉上来的, 装在漆木盘中的魇物, 一个素缎小包, 打开来里面却是一张黄纸符咒, 还有一件十分看上去十分熟悉的半新不旧的衣裳。
锦心看着那衣裳惊叫出声:“这, 这不是王妃的衣裳吗, 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禁捂住了嘴。
隶王妃冷冷望着贺良娣:“良娣可有什么要说的?”
贺良娣惊慌地望着那盘子, 连连摇头:“不, 这不是妾做得, 妾不曾叫人做过这个!”她不敢相信这个竟然是从自己榻下找出来的。
隶王妃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 开口吩咐锦心:“去请王爷过来, 还有崔良娣也请过来, 今日之事请王爷定夺。"
贺良娣虽然面色惊慌, 却昂着头, 高声道:“王爷将代掌中馈之权交与妾, 如今却被人冤枉至此, 自然要请王爷给妾身一个清白, 不能就这样凭空被人污蔑了去。”
隶王妃强撑起精神看着她, 看样子贺良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都这个时候了, 还不肯承认。
崔良娣得了消息, 急急忙忙赶过来, 进到厢房, 只见隶王妃躺在榻上微微喘着, 锦心正替她顺着气, 下席的贺良娣却是脸色煞白, 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地坐着, 房里的气氛很是冷凝。
“王妃,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还不见好?妾这两日吩咐人去长安城里打探名医。 还不得消息, 听了王妃召见便赶了过来。"崔良娣忧心忡忡地上前拜了拜道。
隶王妃无力地摆了摆手, 让她坐下, 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是大口大口喘气。
崔良娣转身要回坐席上, 正看见贺良娣脸色难看, 惊讶地问:“贺姐姐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般难看, 可也是身子不好?要不要请医官来瞧瞧。”
贺氏正是恼怒惊惧之时, 哪里有心思理会她。 冷哼一声, 转过脸去, 不愿理会他。
崔良娣也不恼。 自顾自坐下了, 却是叹口气道:“王妃怎么会病得这般重, 这才几日, 就成了这样, 叫妾身看了心里不好过。恨不能替王妃受着。”她说着用手绢抹了抹眼角, 哀哀戚戚地感叹着。
“王爷来了?”小丫头快步进来禀报。
下席的两个女人俱都飞快抬起头来望向门外, 贺良娣是一脸期盼之色, 崔良娣却是脸色复杂地望了一眼, 又低下头去, 只有隶王妃淡漠地低下头去。 全然没有从前听到他来时那般欣喜和雀跃的心情, 许是死了心了吧, 自从她病倒。 他竟然连问都不曾问过, 哪怕是病成这副模样, 他也不曾过问, 仿佛与他并无半点关系, 冷漠至此。 她又如何还能自欺欺人。
“王爷?”在那个高大的一身朱紫蟒袍的男人迈进门的时候, 贺良娣已经按耐不住上前一脸委屈地拜了下去?
崔良娣却是慢慢起身拜了拜。 低声道:“妾身见过王爷。”
隶王望了她一眼, 淡淡道:“都起来吧?王妃有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语气里不乏责怪?自从把府里的事交给贺氏, 他这位王妃已经是形同虚设, 还有什么事能让她这般大惊小怪, 还要请了他也过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并不想见到她。
隶王妃用力喘了几口气, 开口道:“还请王爷先坐下说话, 此事非同小可, 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
她嘶哑粗砺的声音让隶王也是有些吃惊, 待他仔细看时, 却是被唬了一跳, 那个原本小巧圆润的徐三娘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脸颊深陷, 面容枯槁, 只有一双眼里还微微有点生气, 他不禁问道:“你, 你这是怎么了?”
隶王妃苦笑一下, 病到这副模样他才会过问一下, 叫人如何能不冷了心肠, 她并不回答, 只是低声道:“锦心把那盘中之物送上来与王爷过目。"
锦心依言, 捧着盘子奉到隶王跟前, 隶王不明所以, 信手翻开, 正看见那张龙飞凤舞的符咒, 上面的朱砂红得刺眼, 下面那件衣裳倒是普通, 只是衣裳上却也用朱砂写了几行字, 他不禁狐疑地抬头:“这是什么?”他望着隶王妃。
隶王妃却似是不想看他, 低垂下目光:“把蓝琴带来, 让她一五一十说与王爷听, 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琴很快被带来了, 她噗通跪在隶王跟前, 面如土色, 却是不敢隐瞒, 把先前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又说了一遍与隶王听, 只是她越说, 隶王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他如同冰一样的目光冰冷觑着贺良娣, 让她不禁冷汗津津, 还不等蓝琴说完, 她已是吓得面无人色, 也跪在了隶王跟前。
“王爷, 这, 这不是妾身做得, 妾不曾做过魇镇王妃之事, 请王爷明查呀!”她禁不住哭出声来, 她知道若真是叫隶王认定是她做得, 只怕即刻就会要了她的命, 即便她再得宠也是无用。
隶王脸色沉沉, 他翻了翻漆木盘中的魇镇之物, 开口问蓝琴:“你说那日领了婆子进来的是谁?”
蓝琴战战兢兢地回道:“是, 是良娣贴身丫头锦簇。”
隶王向一旁伺候的人吩咐道:“去把那丫头与我叫过来,我要问个明白!”
锦簇被带过来时, 还是一副愣愣怔怔的模样, 与隶王和隶王妃见过礼, 只听隶王语气平淡地问道:“前几日你可曾领了个婆子进王府, 还带着她去了景和堂贺良娣厢房?”
锦簇一哆嗦, 忙偷偷抬头看, 只见隶王面色如常, 只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张黄纸符咒, 似乎不过随口一问。她心里不那么惊恐了, 壮起胆子道:“回王爷的话, 婢子的确领了个婆子进了景和堂, 只是那是良娣远房姨母, 只是过来探望良娣, 并非什么歹人。"
“好一个远房姨母!既然是贺家远房亲戚, 你便说个明白, 是哪一房哪一处的远亲, 我叫人去查个明白, 带了她来与府里人认一认, 从前院到内门, 再到景和堂一个一个认, 看看究竟是不是!看是哪一房亲戚能给你这样的物件教你做魇镇巫蛊之术!”他说道最后咬牙切齿, 将那符咒揉作一团连漆木盘子尽数摔到贺良娣身上。
贺良娣被吓得面无人色, 哀哀哭了起来:“王爷, 妾身是冤枉的, 是冤枉的呀, 那婆子真的只是位远房亲戚, 并不会什么巫蛊之术, 一定是有人嫁祸妾身, 还请王爷明查, 还妾一个清白!”她说着连连叩头, 哭得梨花带雨, 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崔良娣一脸怯怯, 在旁低声道:“王爷, 贺姐姐自来最是心善, 哪里能做出这等事来, 想来是那起子下人不服管束, 才会污蔑姐姐, 不然魇镇这般大的事, 怎么会只有蓝琴一人看到, 还是要好好审一审院子里伺候的人, 莫要冤枉了姐姐去。”
隶王此时脸上满是厉色, 咬牙一个字一个字与贺良娣道:“好, 你不肯认, 我就好好审一审你院子里的人, 一个都不落下, 总有人知道究竟!”他狠狠吩咐道:“把景和堂伺候的人都拉下去好好审问, 若有胆敢隐瞒的, 只管扒了皮丢到城外乱葬岗子上去, 把这个锦簇也拉下去, 一并审问!”
锦簇吓得哭着求饶, 隶王毫不理会, 只是冰冷地望着贺良娣, 看着她吓得浑身发颤哭也哭不出来。
隶王妃冷冷看着这一切,看着贺良娣哭得哀痛,隶王的冷酷,只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荒唐,这不是他宠爱的女人吗,原来他也会这般残忍地对待,全然没有以往地纵容,贺良娣在王府里跋扈,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她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不过问罢了,却不想竟然也会这样对贺良娣。
隶王看着婆子把锦簇拉出去,这才慢慢转过头来,望着王妃,眼神复杂,许久才说出一句:"你宽心,我会再请医官来替你看诊,必然会好起来的。"他望着眼前憔悴地脱了形的她,心中是百般滋味,终究说不出更多,只能沉默。
隶王妃难掩心头的苦涩,嫁过来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一句关心体贴的话,却是在她病的如此沉重的时候,只是这一句话又能如何。她低下眉眼,低低声道:"谢王爷。"她已经无话可说。
隶王听出了她的冷漠疏离,目光里有微微的痛,生生别开脸,不敢再看她灰白的脸。
院子里却是一片哭泣哀求声,景和堂里伺候的丫头婆子都被带过来了,挨个审问着,但凡有半点含糊便会挨打被掌嘴,素来骄横的景和堂里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处罚,哭闹成了一团。只是负责问话的婆子却是半点不肯轻饶,依旧下手狠辣,誓要问出个究竟来。
许久,锦心进来回话道:"锦簇和几个贴身伺候的都招了,说那婆子是五仙观里的黄婆子,最是会些道法妖术,是贺夫人与了她银钱来王府做法事的。"她停了停,接着道:"说是贺良娣把王妃的生辰与了黄婆子,要她做法。”
第九十四章 别有所图
隶王府的事眼见是沾不得了,苏云吩咐绿柳把衣裙做好先放一放,不着急送过去,至少等那边魇镇之事平息了再送过去,免得又惹祸上身。只是罗妈妈的长生牌位却是不能再耽搁,她早早吩咐小巧备车,去安国观。
安哥儿自打苏云回来,便一时一刻也不肯离了她,小人儿像是被吓怕了,只怕娘亲又撇下他,眼看着要出门,安哥儿却还是腻在她身上,抓着衣裳不肯放手,苏云自打前次之事后,是怎么也不肯让他跟着出门了,只得哄得他睡了,才交给乳娘:"若是一会子醒了,就哄着他玩一会,我去去便回来。”
乳娘抱着睡着了还抽着鼻子的小家伙,笑着道:"娘子放心,哥儿起得早,怕是要睡上两个时辰呢。"
苏云这才带着小巧出了门,老柯驾着新买的马车在门口等着了,她扶着小巧的手正要上车,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招呼:"云娘。"
回头看时却是邹霖,苏云顿时变了脸色,眉头紧皱,想不到他还敢来,自己先前已经是把话都说绝了,邹霖又是个要脸面自大之人,怎么会还肯来见她。她强压住心头的厌恶和不耐,冷冷开口道:"邹大郎有何事又来寻我。”
邹霖也觉得很是不自在,脸面上挂不住,他是何等自负之人,却是要舔着脸几次三番来见这个被自己赶出门去的女人,若不是没了法子,他也不会这般不顾脸面。他轻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尴尬,开口道:"你这是要出门去么。”
苏云不理会他,径直上了车,隔着帘子道:"我有事要去安国观,邹大郎还是请回吧。"
邹霖好容易才不顾脸面来见她。哪里肯就这么罢休,忙道:"我送你去吧,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门不便。"
苏云挑开帘子,防备且冷漠地看了看他:"不必了,我与大郎并不相熟,你去更是不便。"放了帘子,吩咐老柯启程。
看着苏宅的马车开动了,全然不理会他,邹霖已是压不住怒气,却也没有法子。他如今是没了法子,只有苏云或许能帮他一帮,哪里能这么轻易就罢手。他翻身上马。与跟着他来的高福道:"去安国观。"
高福看了一眼自家郎君,轻轻叹了口气,跟着他向安国观骑去。
马车里的苏云却是不知道邹霖已经追了过来,她只是郁郁地吐出口气,依靠在马车里。邹霖这么时不时过来纠缠总不是办法,若是有一天看到了安哥儿怕要坏了事,他必然不肯让自己的儿子跟着苏云在外,还有隔壁住着的柳玉,虽然现在没什么动静,但总感觉跟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引来一堆麻烦,看来还是要尽快解决。不能叫他们搅和了自己和安儿的生活。
马车在安国观门前停下来,苏云才回过神来,打了帘子下去,发现这个闹市中的道观并不大,矮矮的青瓦灰墙。不起眼的正门上挂着道朱漆牌匾,大门半掩半合。一个灰袍道髻的小女冠吃力地提着一桶水出来,倒在门前的沟渠里,见了苏云带着小巧立在门外张望,倒也不怯生,向她们打个稽首,笑道:"居士可是要上香,请进吧,真人正在做早课,很快便可以为居士讲法。"
苏云见这小女冠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生的五官端正,伶牙俐齿,只是肤色黝黑,眉眼深邃,倒不似大唐人氏,更像是混血儿,想不到会在此做了女冠,见她落落大方,又很是亲切,笑了起来:"多谢小道长了。"
小女冠撅嘴道:"我叫虫娘,不是小道长。"一派天真的模样。
苏云笑着应道:"好,多谢虫娘。"
小女冠这才笑开了,推开门道:"居士请进吧,我这就去与真人说。"
苏云带着小巧正要进门,却听身后有人急切地道:"云娘且等一等,我有事要与你说。"是邹霖,他追到安国观来了。
苏云实在是不愿与他纠缠,背对着他厌烦地道:"邹大郎,你为何还要纠缠,前一回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有何事要寻我说!"说着脚下不停进了安国观的正门,她奉完牌位给了香油钱就要回去,安哥儿醒来若是见不到她,又该哭了。
邹霖紧走两步跟着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云娘,你可是与寿王府有来往?"
苏云脚下步子缓了缓,头也不回地向观中香堂走去:"与你何干?"
邹霖嗫嚅着,好半天才道:"你可否替我向寿王殿下求一封荐书?"
苏云莫名奇妙地停下步子,回头望着他:"什么荐书?我不过是个替人做衣裙的裁衣娘子,哪来那么大脸面去见寿王,还求什么荐书?邹大郎你怕是打错主意了吧。"
邹霖顾不得了,一把扯住苏云的衣袖,一脸无奈地道:"云娘,我也是没了法子。你不知道,与我同期赴考的不少都已经拜了李相和吴中丞为座师,得了他们举荐,我却是没有荐书,曹博士是太学学官不能与荐书,如此一来,只怕明年只有落榜了,你知道我这些年苦读诗书,就是为了能够高中,若是中了举我必然风风光光接你回去,就是曹氏也不敢说半句话。如今只有你与寿王府相熟,你千万要帮我一帮。"他早就盘算好了,虽说如今李林甫当朝,但若能得一封亲王的举荐书,那只怕魁首非自己莫属了。
苏云想不到他说出这些话来,更是对他看轻了几分,原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又中了乡贡,想来会有几分傲骨和自持,没想到他不顾脸面上门纠缠却是因为想利用自己得到寿王的举荐,真是厚颜无耻!她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说过了,我不过是个替人做衣服的,哪里能有那等面子,请得动寿王殿下与你写荐书。"
"不会的,你不是与寿王府来往密切么,就是前次圣人千秋宫宴还请了你去,想必是对你十分看重了,你一定有法子的。"邹霖连声道,"若是寿王不行,那就是隶王殿下的举荐也可以,或者建宁王的,你一定能弄到。"他不肯罢休,认定了苏云能够帮他。
苏云厌倦透顶,只觉得此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耻,不愿理会他,举步欲走,却被邹霖一把拽住:"苏云娘,你难道要坐视不理?难道你以为你与那些个王府有了往来,就可以一步登天看不起我邹家了?难怪我几次三番要接你回去,你都不肯,原来是有了别的心思,想要攀高枝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狠狠瞪着苏云。
苏云终于忍无可忍,再度甩开他的手,强忍着吐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邹大郎,不要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为了得到名利地位不择手段,连利用被你赶出门的弃妇都做得出来。我的确与几家王府有些来往,但也不过是替王府里的女眷做衣裙,没有什么攀附的心思,并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攀附的,我现在凭自己的手艺赚钱,不偷不抢,光明正大,为什么要去攀附别人!你还是请回吧,不要再来骚扰我!"
邹霖恼羞成怒,攥紧了拳头狠狠道:"说得倒是好听,休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建宁王分明不清不楚,他已经几次到你宅子里,还骑着马送了你回来,你敢说你不是打着攀上高枝的心思?只是你别得意地太早,建宁王是什么身份,可能真的娶你吗?你一个没人要的弃妇,他只是一时新鲜,不过是玩玩你罢了,最终你也只是被我邹霖所弃的弃妇!"他说着却是拽着苏云的衣摆,牙根咬得格格响,甚是吓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苏云恨得不能狠狠骂他一顿,只是看他有些失控的模样,不敢再惹他,只是恨声道:"你放手,快放手!"邹霖却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目露凶光瞪着她。
"两位居士,"香堂的门打开来,走出来一位青灰道袍,束着整齐道髻的年长道姑,向争执不休的二人打了个稽首道:"此乃道观清修之地,还请居士自重。"虽然没有指明,平静的目光却是望向邹霖拽住苏云的手。
邹霖不料竟然有外人在,不由地生出几分悻悻,松开苏云的裙摆,却是阴森地看了她一眼,口中道:"云娘,一日夫妻百日恩,莫要以为你能得了高枝就忘了身份,过几日我再去与你好好叙叙旧!"说着一甩衣袖走了。
苏云看着他走远,这才木木地拍了拍被他弄皱了的衣袍,向出言喝止的道姑拜下:"多谢真人。"却在抬头时看得愣住了,这位道姑不就是千秋宫宴上的玉真长公主?她就是安国观的住持真人?
玉真长公主似乎看出她的惊讶,微微一笑道:"苏娘子可是要上香,随我进香堂吧。"笑容亲切随和,看来早已认出苏云来了。
第九十五章 一劳永逸的方法
安国观的香堂里十分朴素简单,只有三清的泥胎塑像,连别的道观的金漆塑身都没有,香炉里袅袅升起轻烟,桌案上也只有一架拂尘和一碟子供奉的新鲜瓜果,再无他物。
苏云跟着玉真长公主进来,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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